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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贴近敌人没有任何兴趣。
于是第一把暗金武器就这么束之高阁了。
“要不拆了？”姬拉拉给出了作为奈非天最为常见的建议。
“那就拆了吧。”米杉和齐格勒博士两人对视了一眼后表示了赞成。
一个巅峰等级上千，一个巅峰等级数千，拆掉的暗金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结果当姬拉拉把这把暗金武器交给铁匠海德格·埃蒙拆的时候，这位身强体壮，总是穿着围裙的铁匠露出一脸臣妾做不到的表情。
……号称只要有图纸就能造出暗金，一次拆一兜装备不带喘气传奇铁匠沦落至此，这也许是现实版暗黑相对游戏版暗黑最大的削弱了。
几分钟之后，获得新武器的圣殿骑士考麦克（寇马可）在盗贼林登羡慕到爆炸的眼神里，对姬拉拉、还有姬拉拉的师傅米杉表示了最为诚挚的感谢。
“……寇马可还能用拳套？”米杉奇怪道。、
“这是一把斧头。”姬拉拉说道。
“……哦，可惜了当年给寇马克刷的那把银妆刀了。”米杉转移话题道。
“是啊……”姬拉拉也很感慨。
39：唯独这一点不可能（）
其实若是狠下心的话，铁匠海德格·埃蒙是可以把屠夫钩镰拆成魂的。
里外里也就是一榔头的事情……但这在一位很尽职尽责的铁匠眼里，无疑是一种极大的浪费。
尤其是这个时候，被变成第一轮的铁匠一张传奇装备的图纸都不会。
拆除魂来也是浪费，这就是为什么铁匠海德格会拒绝姬拉拉的要求……这在游戏里是完全看不到的。
姬拉拉本人也因为海德格的拒绝有些茫然，连带着海德格后面的解释都没听进去。
“这不是挺好的嘛，会给出建议什么的。”米杉对姬啦啦说道。
“话是这样说没错，我只是有点不适应而已。”作为从不休息的奈非天，姬拉拉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发号施令一个人冲锋陷阵。
也习惯了自己的追随者全盘听自己话……即便不听话，也是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花了一天就适应了！”米杉很认真的说道。
“……”姬拉拉在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米杉在说什么，等反应过来米杉说的是其他游戏角色们的时候，她立刻严肃道：“谁要是不听你的话我就突突死她！”
“除了突突死你还有别的方式吗？”米杉有些无语的说道。
米杉的问题让姬拉拉微微一愣，好一会后，姬拉拉从胸口掏出了一枚很古朴的，缠着布条，还用火绳作为引信的手雷说道：
“还可以炸死”
除了炸死以外，还有飞镖戳死、苦无扎死、放狗咬死等等方法。
看着姬拉拉和炫耀一样列举所有她能使用的家暴方式后，有些奇怪为何姬拉拉会把物品栏开口位置放在胸口的米杉吐槽道：
“你肯定误会什么了。”
“有么？”姬拉拉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有”米杉也不多解释什么的直接下了结论。
“哦……”深蓝色混杂着猩红色的烟雾在姬拉拉的脑袋上汇聚成一个问号。
这种用自己的力量在脑袋顶上放问号的，莫非是暴雪世界游戏角色的传统？
不对啊……暗黑破坏神3里无论接任务还是交任务都是感叹号吧。
似乎是察觉到了米杉心里的吐槽，姬拉拉脑袋上的深蓝混杂猩红的问号逐渐变成了一个感叹号，然后“噗”的一下消失不见……实际上并没有声音，只是消失的方式会让人有这种错觉。
看到姬拉拉很可能又误会了什么，米杉露出疑惑的眼神。
可惜姬拉拉就像没看到米杉眼神一样，没有说出自己又误会了什么……也许在她眼里，并不算误会就是了。
米杉虽然有些好奇，但既然对方没主动说，也就没多追问，继续和迪卡·凯恩在一堆赫拉迪姆典籍里，寻找着佐敦·库勒的线索。
准确来说寻找佐敦·库勒线索的只有迪卡·凯恩一个人，米杉更多的是把这些赫拉迪姆典籍当档案，甚至当故事来看。
因为古代赫拉迪姆在记载东西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用主观日记形式记载着过去的内容。
虽说书写者都是一些大魔法师，而不是文艺学者，文笔较为晦涩，但内容还是很有趣的。
这些典籍里不仅记载着三百年前，赫拉迪姆在大天使泰瑞尔的率领下追捕并且封印三魔神的事情。
也记载着在那些大魔法师眼里，对世间万物、过往未来、因果循环的看法……哦，赫拉迪姆不信因果。
换句话说，这些典籍完全可以当做大魔法师手札来看。
和其他世界的大魔法师手札的区别就是，这些手札就是单纯的手札，不存在什么遗留的魔法陷阱或者魔法道具什么的。
没有什么大魔法师会依靠这些典籍来挑选自己的传人，也没有哪位赫拉迪姆喜欢在这些书籍上留下魔法来秀技巧。
赫拉迪姆本质上是狩猎魔神的组织，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幺蛾子。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典籍除了当故事会看以外就没有多少价值了。
正因为是狩猎者，所以典籍里面记载着一些很特殊的知识，大多都是当年赫拉迪姆狩猎三魔神时期研究出来的法术或者武器。
除了灵魂之石外，泰瑞尔也提供了很多天使武器给赫拉迪姆们使用。
但赫拉迪姆作为被精心挑选出来的顶尖大魔法师、战士、僧侣，他们肯定不会满足永远用舶来品的状态。
佐敦·库勒制造黑灵魂石的行为相当于直接触犯了禁忌。
而其他赫拉迪姆除了没有触犯禁忌外，基本也都在踩钢丝……哦不，是寻找更有效率的办法来对抗那些恶魔。
比如著名的卡奈魔盒以及它的降级产品赫拉迪克方块，这些在游戏里的著名道具，让无数奈非天们肝硬化晚期的玩意，在迪卡·凯恩抢救性挖掘出的这些资料里就有所记载。
不过卡奈魔盒的资料很少……这个最初的产品被交由野蛮人之王卡奈保管后才叫卡奈魔盒的，最初的名字在典籍里就叫“魔盒”
赫迪拉克方块的资料到很多，甚至有一套较为完整的赫迪拉克方块制作方式……甚至有一本手札上写着赫拉迪克方块的大小是按照脚凳大小去制作的。
不过米杉暂时没有兴趣制作一份赫迪拉克方块……在找到量产的办法之前是没兴趣的。
这种东西需求的前提是可以大规模量产，并且可以绑定在每一个人的个人终端上才是最棒的。
当然，要是绑定卡奈魔盒就更好了。
见过了高精尖产品，谁还对低端货感兴趣呢……
看到米杉正在翻阅有关魔盒的资料，姬拉拉开口问道：“需要我先去赛斯切隆废墟那边把卡奈魔盒弄到手吗？”
“没佐敦·库勒帮忙你会用吗？”米杉反问道。
“额……”没想起来还有这茬的姬拉拉用眼角余光瞅了瞅迪卡·凯恩。
“没用，凯恩连卡奈魔盒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最初的赫拉迪姆才知道这玩意。”米杉说道。
这一点，米杉已经通过这几天的同行，从迪卡·凯恩这里知道了。
虽然迪卡·凯恩是最后的赫拉迪姆，但他是从自己祖先杰瑞德·凯恩留给子孙后代的资料里自学成才的。
赫拉迪姆真正的传承早就断绝了，赫拉迪克方块这种量产品还在迪卡·凯恩的知识范围以内，卡奈魔盒这种在被第一代赫拉迪姆制造出来，又被藏起来的战略道具，凯恩就玩不转了。
“哦……”姬拉拉听出米杉的意思是先不用管卡奈魔盒，反正放那里有卡奈英魂保管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说按照剧情发展迟早会去巴斯廷要塞对抗罪恶之王阿兹莫丹的，到时候顺路拿了就是了。
“那佐敦·库勒会不会帮助麦格坦呢？”姬拉拉担心的是这个。
听到姬拉拉这个问题的米杉合上手里的赫拉迪姆点击，抬起头露出一丝很微妙的笑容说道：
“那个疯狂的魔法师会做出任何行为都不奇怪，但唯独这一点……不可能。”
40：真正意义上的恩赐（）
当初暗黑3游戏刚发售的时候，一些剧情党玩家在第一时间入手游戏开始理顺暗黑三的故事时，非常好奇一件事。
那就是为何真神教的领袖，魔女麦格坦想要重塑伴随大天使泰瑞尔一起堕天的正义圣剑艾因鲁斯。
就算作为不那么趁手工具的麦格坦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她的主人，谎言之王彼列肯定很清楚如果修复完成了正义之剑，那么泰瑞尔在获得正义之剑的同时就会恢复记忆。
按常理来说，三块艾因鲁斯碎片的正确处理方法，应该是塞混凝土里沉海……哦不，是封印在燃烧地狱的最深处。
而不是到处找人重塑正义圣剑，游戏里迪卡·凯恩的死亡，就是因为麦格坦调虎离山把奈非天勾引走后，强迫迪卡·凯恩重塑这把剑造成的。
所以很多玩家都无法理解编剧的脑洞究竟是怎么来的……最后大家只能归咎于正义圣剑艾因鲁斯对于恶魔来说也非常重要，所以谎言之王彼列才要千方百计的重塑它。
至于是到底为什么这么重要，那就随便了……不就是比脑洞么，谁怕谁啊。
在重获圣剑艾因鲁斯之前，堕天的泰瑞尔就是一位普通的凡人，而且是一丁点战斗力都没有的凡人。
齐格勒博士以手边的条件给变成黑人的泰瑞尔简单做了一个身体检查，发现泰瑞尔的身体和普通人的身体没有什么区别。
真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泰瑞尔的凡人躯体比这个世界的普通人要脆弱不少。
“按照我故乡的身体标准……”齐格勒博士开着总结说道：“泰瑞尔现在的身体最多是体虚。”
“但如果按这个世界的平均身体标准来看，就有点像大病初愈了……反过来说也行。”
“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嘛……”米杉对于齐格勒博士的诊断结果点了点头后问道：“你是拿谁的身体素质来作为这个世界的平均身体素质的？”
“那些罗格战士，还有卡达拉和阿卜杜他们两人。”齐格勒博士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太过高估或者低估这个世界居民的身体素质的，在卡尔蒂姆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收集样本了。”
“……你是怎么收集的？”米杉惊讶道。
“普通的问诊，还有简单的身体检查。”齐格勒博士说道。
“……专业。”米杉语气有点僵硬的说道。
“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齐格勒博士露出微笑道。
尽量把脸上的僵硬表情转化为称赞笑容的米杉问道：“给姬拉拉做身体检查了吗？”
“没有。”齐格勒博士摇了摇头，然后在米杉询问原因之前提前说道：“我打不过她。”
“噫？你打不过她？”虽然米杉很想吐槽一下姬拉拉拒绝体检是不是有点讳疾忌医的感觉，但米杉更好奇的是为啥齐格勒博士打不过姬拉拉。
要是刚从守望先锋世界出来的时候，天使姐姐打不过猎魔人倒也正常。
但问题是现在的天使姐姐可是经过血战历练过的圣血天使，还打不过吗？
“嗯，打不过。”齐格勒博士语气平淡的说道，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打不过猎魔人姬拉拉而感到丢人。
“唔……哪方面打不过？”米杉问道。
“战斗技巧、作战经验、装备……哦，装备优势在我这边。”因为没觉得输给游戏角色有多丢人，也没那个争强好胜心的齐格勒博士总结了一下自己打不过的原因：
“简单来说就是她屠杀的敌人数量，远远超过我消灭掉的敌人。”
为了更好的区分，齐格勒博士用“屠杀”和“消灭”两个不同的词。
“……这倒也是，毕竟战争之神的领域里可没有奈非天秘境这种东西。”米杉说道。
“是的，如果有的话，那只柴犬肯定会很开心的。”齐格勒博士也挺赞成的说道。
“嗯，以后看看能不能把这个技术卖给那只柴犬。”米杉说道。
“真的要卖吗？”齐格勒博士问道。
“那就租吧，我们卖秘境钥石。”米杉说道。
“……”齐格勒博士寻思了一会，发现米杉的想法的确很有前途。
奈非天秘境这种东西，的确挺适合血神领域里那些三天不打架就上梁揭瓦的打架狂们。
就是卖秘境钥石这种行为……会被戳脊梁骨的吧。
虽然被恶魔戳脊梁骨或者画圈圈诅咒什么的，并不是算一件坏事。
对于姬拉拉拒绝身体检查的讳疾忌医行为，米杉的应对方式也挺简单的。
找个理由把姬拉拉叫到身边，然后一麻袋套脑袋上打包送给医生姐姐。
就算作为奈非天，而且是已经完全觉醒的奈非天，蛐蛐麻袋是绝对困不住的，但也得看是谁套的麻袋。
不敢违抗米杉要求的姬拉拉，只能任由齐格勒博士对她上下其手……哦不，是身体检查。
最后的结果是齐格勒博士用略带诧异，还夹杂一丝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可以算得上完美的身体，也可以拿来当标本。”
“听你这么说好像不知一次见到这种体质了？”米杉把视线从抱着衣服遮住胸口，一脸憋闷表情的姬拉拉挪到齐格勒博士身上问道。
“你的每一位游戏角色，都拥有差不多的身体。”齐格勒博士说道。
看来齐格勒博士已经给人革联的每一位至高领主，都做了一遍身体检查。
“你也一样吗？”米杉问道。
“我挺希望是这样……可惜并没有，后天的改造无论多好都永远差一点点。”齐格勒博士叹了口气说道：“除非真正意义上获得你的恩赐。”
“恩赐啊……”听到齐格勒博士这么说的米杉沉默了一会问道：“这是谁跟你说的？”
“那只自称血神的柴犬。”齐格勒博士说道。
“……我还以为是奸奇，那么那只柴犬有说如何恩赐吗？”米杉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吗？”齐格勒博士语气有些微妙的反问道。
“……嗯，那只狗的话忘了就好，听多了掉智商。”米杉迟疑了一下说道。
“我也这么觉得。”齐格勒博士和米杉达成了一致。
……然后大篷车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一直到罗格队长弗拉维掀开门帘说道：
“修道院到了……需要停车多等一会吗？”
弗拉维注意到姬拉拉的衣冠不整才说出的后半句话。
“不用，我们需要尽快赶往卡尔蒂姆。”
虽然认真来说应该是返回卡尔蒂姆。
41：天使与恶魔（）
“数日之前，的确有一伙鬼鬼祟祟的家伙越过我们的防线前往了东方。”卡夏开口说道。
“数日？有准确时间吗？”米杉对于卡夏的模糊用词并不是很满意。
“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持续三天左右。”卡夏沉吟了一会说道，并不是她给不出准确的时间，而是因为修道会没有把太对精力放在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身上。
尤其是已经有了一半的战士前往了巴斯廷要塞，剩下一半里也已经有了一百多人踏上了前往西方大陆的征程。
如果米杉晚来一天，卡夏会跟着最后的辎重部队前往巴斯廷要塞。
到时候整个修道院最后的驻守部队就只有两百人，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关注在逃窜的真神教身上……尤其是她们并不知道这些人是跟恶魔有关系的真神教时。
米杉很好奇为何一支也就五六百人的队伍要分三波走。
不过在看到军营里面十多台已经打包完整的重型弩车，还有上千名临时征召的、看起来像是仆从军一样的运输部队后也就释然了。
这群罗格女汉子们憋了二十年没打到恶魔估计是憋的有点够呛。
“虽然麦格坦比较蠢蠢的，但她的行动力还是不错的。”米杉点了点头说道，语气上听不出来是在称赞还是在吐槽那位真神教的老大。
“派人追击吗？”从米杉这里知道那伙鬼鬼祟祟的家伙是恶魔的信徒后，卡夏就露出一丝很可惜的表情。
“不用，我知道那些人的目的地在哪，我会跟过去的。”米杉摇头说道。
现在的情况是派去东方大陆协助艾席拉的那一拨罗格战士估计已经上船了，即便没上船也肯定已经抵达鲁·高因等着上船了。
而刚逃走的真神教目前的位置应该在修道院和鲁·高因之间的沙漠中。
再派人追击的话，不可避免的会造成修道院本身守备力量的空虚。
更何况未必追的上，这是一个魔法世界，逼急了麦格坦抛弃其他教徒一个人传送去东方大陆也是正常选择。
顶多就是损失大点罢了……反正在游戏里，这些损失原本就应该在李奥瑞克庄园的地下监牢被奈非天清理干净。
卡夏对米杉的安排没有异议，毕竟只是一小撮信仰恶魔的智障而已。
为了针对这些智障冒着修道院被恶魔偷袭的危险的确不值得。
对于目盲之眼修女会来说，除了打恶魔以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守好老家了。
按照原本的计划，米杉一行的车队在目盲之眼修道会稍作停留，补给一下物资就前往鲁·高因转回卡尔蒂姆。
不过因为某些特殊原因，稍稍延迟了一下……其实也不是啥特殊原因，就是重新造几辆新的大篷车来代替现在的大篷车。
换成游戏里的节奏来说，就是升级一下铁匠铺和……图书馆？
或者说赫拉迪姆图书馆也行，是属于迪卡·凯恩和莉娅这两人的专属车辆。
“之前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米杉对姬拉拉问道。
“……唔，没有。”姬拉拉说道：“更换地图的时候走的都挺匆忙的，更别说还有上天堂下地狱的经历。”
“听起来挺惨的。”米杉说道。
“因为当时也挺急的，除了从新崔斯特姆到卡尔蒂姆这段路不是太紧张外，无论是去巴斯廷要塞还是去维斯特玛都是赶路的。”
姬拉拉用着不忍回首的语气说道，然后悄悄看了眼无所事事，想要帮忙但又不知道该做什么的黑人接着道：
“就算是不太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