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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加一等”一直没说话也没动手的格林希尔开口道……说话的同时，整个神堡都跟着微微一颤。
27：势均力敌（）
“你是从哪来的自信？外来者。”
这是收割者对米杉说的第一句话，由于是人工智能生命体，除了声音难听以外，听不出它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以什么样的情绪。
……当然，也有可能没有情绪，毕竟收割者到底算不算人工智能，当年是能在贴吧论坛撕上好几天的课题。
在百姬的协助下，没有继续被收割者噪音污染的米杉抬起手指了指上空，对也许是收割者的集群意识或者干脆就是最高意识说道：
“大约是因为这个。”
名为“神堡”的最高级质量中继器完全展开的话，是一个大型的花瓣样空间站。
米杉一行人所在的位置，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情况。
舰体庞大的人革联战舰上面，时不时的发射出几道光束，击毁残存的收割者战舰。
原本能引起密集恐惧症的收割者舰队，基本都变成了残骸。
“只是这样，你就认为你胜利了吗？外来者。”收割者继续说道。
虽然有百姬帮忙隔音，不过听起来对方并没有把刚刚格林希尔的审判当做一回事。
“哦，这么说，你觉得你是胜利者？”米杉笑着问道。
“看来我的造物主，似乎忘记把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了，外来者。”收割者开口说道。
听到收割者这句话的米杉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回应，而是拿出一直别在胸前的烟斗放进嘴里。
看到米杉的动作，格林希尔立刻凑上去用指尖的一缕微光点燃了烟斗……什么时候圣光术还能拿来点烟了？
吧唧了一口的米杉吐出一艘小船后才接着对收割者说道：“无外乎，那些死剩种在创造你们的时候，除了让你们保护那些低阶种族外，还给了你们保护这个世界的命令呗。”
从知道这个世界的利维坦是“多元文明”，这个在游戏里根本没有提到的二次设定后。
米杉就做好了接下来的发展，可能跟游戏完全不一样的准备。
“那的确是造物主给我们的目标之一，只是从来没有执行过而已。”收割者开口说道。
“那你们可真幸运。”米杉知道收割者的这句话是啥意思。
作为能够翻手就把创造自己的利维坦……相当于这个宇宙里最上位种族干趴下的收割者。
放在这个宇宙里，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举世无敌。
除非有像米杉这样的闯入者，不然一切都在这些逻辑出问题的人工智障控制范围之内。
包括游戏里的“三光”结局，本质上也只是收割者的“仁慈”……或者说又智障了。
“你们也一样幸运，外来者。”收割者说话的同时身影慢慢消失，只留下一句越来越轻的：“驱逐，开始。”
“驱逐？”听到对方换词的米杉微微一愣道：“在这里等我们，还顺便送了个头，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的吗？”
米杉的玩笑没有获得任何回应，薛帕德看了看米杉，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
就在安静的场面开始朝着尴尬发展的时候，米杉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屏幕，屏幕上的米籼用着一脸好戏开场的表情说道：
“父亲大人，侦测到数个超空间甬道出现在太阳系的边缘！”
“超空间甬道？”米杉问道。
“是的，父亲大人，根据计算这种超空间甬道使用的依然是这个世界的质量效应技术，但要比目前已经知晓的任何质量效应技术更加先进。”米籼回答道：
“哦？看来这就是所谓的驱逐了。”米杉点了点头说道。
米籼这边侦测到的同时，正在协助人革联舰队清理剩余收割者的各族联军也注意到了太阳系外围的变化。
当他们把视线转移到太阳系外围的时候，就看到以往就算把再多几倍的舰队运输过来也不会有多大变化的质量中继器形状发生了变动。
双层雪茄包括着一团“质量效应场”造型的中继器像刚刚的神堡一样张开长臂，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建筑。
从中心挪到顶端的“质量效应场”在中继器的造型变化下，汹涌翻滚了起来。
就算是从地球的位置观察，也能感觉到质量中继器附近肯定已经变成充斥着暴走能量的地带。
一道电光从翻滚的质量效应场里射出，直接在宇宙空间中劈开了一道空间裂口。
一艘无论是大小还是造型，都和神堡在并拢状态下没什么区别的战舰从裂口中缓缓飞出。
没等这艘战舰完整的从裂口中飞出，另外一道电光又撕开了一道空间裂口，更多的漆黑色战舰跟在后面缓缓飞出。
看着一艘有一艘神堡跟不要钱一样来到太阳系中，就连一直自持稳重的哈克特上将也骂了一句脏话。
因为这些神堡样式的战舰，丝毫没有掩盖自己作为收割者的辨识标志。
更别说率先驶出空间裂口里的神堡微微张开了一丝舰体，大量的收割者战舰……至少在几个小时之前还被定义为收割者战舰的八爪鱼以及别的什么奇奇怪怪造型的收割者冲了出来。
很快，这些被释放出来的收割者“战舰”的数量，就超越了地球决战刚开始时各族联军所面对的收割者。
“这不可能……”通过直播看到这一幕的薛帕德差点没拿稳手里的武器。
“这没什么不可能的……”米杉表情没有丝毫波动的说道：“或者说这样才对，终于可以解释的通了。”
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薛帕德用疑惑的眼神望向了米杉。
看到薛帕德疑惑眼神的米杉构思了一下用词后说道：“既然你是这个世界最了解收割者的人，那么你应该知道收割者在每一轮收割循环中都做了什么吧？”
“……收割文明，然后把收割的文明制造成战舰，为下一次收割服务。”薛帕德开口说道，她下意识的感觉米杉说的话就是围绕着这句话来的。
“没错……收割文明，然后把收割的文明制造成战舰，收集者制造的人类文明战舰你应该已经见识过了吧？”米杉对薛帕德问道。
“是的……”薛帕德的语气有点沉重，那艘人类形态的收割者战舰，虽然被她击毁了，但因为击毁的不够彻底，被幻影人和塞伯鲁斯拿到了。
薛帕德认为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塞伯鲁斯这个组织还有幻影人被收割者教化……
“那你应该很清楚，人类的收割者战舰，和其他收割者战舰的造型并不一样。”米杉说道。
“……”米杉的话突然让薛帕德反应过来人类的收割者战舰就和一个超大号的尸傀一样，而她见过的其他收割者战舰，全部都是八爪鱼。
如果每一次轮回都有种族被制造成战舰……哪怕按照塞伯鲁斯的资料上说的，每一轮只收录一个物种。
那么之前那些收割者舰队也未免太单调了一点……不可能之前所有轮回里被收割的种族，都是八爪鱼造型吧？！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米杉说道：“展现在你们面前的收割者，只是收割者真正力量的沧海一粟。”
“说到底，它们是继承了一个多元文明所有力量的人工智障。”
和米杉的人革联相比，这个世界的利维坦是真正意义上实打实的多元文明，除了没把跨世界能力教给收割者外，该赐予的都赐予了。
要驱逐人革联这个外来者的收割者，可以说是把自己家底都掏出来了。
在米杉给薛帕德解释的时候，已经有一万多艘神堡进入了太阳系之中，气势汹汹的朝着地球冲了过来。
现在，三百艘人革联的舰队，要在这里，对抗无数次轮回后，被收割者所收割的所有文明力量之和。
面对这个场景，终于从百无聊赖进入认真状态的米籼用着听起来很稚嫩的声音向整个太阳系广播道：
“很好，现在敌人的数量是我们的五千倍，势均力敌！”
28：我没白来一趟（）
因为有“一个人”就一定会诞生“一艘”深海舰娘的船精世界观设定。
米籼的上一辈子戎马一生，就从来没有打过敌我数量对称过的战争。
最危急的时刻，甚至率领过不过几十艘的舰娘，面对上万倍的敌人。
五千倍？呵呵，对于米籼来说不过是刚刚需要认真对待点的敌我比例。
进入认真状态的米籼从自己的代理人位置上站了起来……这个位于王下左侧位的座椅实际上是格林希尔的。
米籼被允许坐在这个位置上，意味着格林希尔把军队的领导权交给了米籼。
离开这个座位的米籼走到了位于王座正前方二十多米的位置上，站定之后，一道蓝色的光圈在她的脚边亮起。
这些光圈映照出来的环状物由虚到实的把米籼套了进去。
米籼脱下外套，闭上双眼张开双臂，一根接一根的数据线从环带上伸出链接到米籼的身体上。
与此同时，人革联舰队的其他所有战舰，包括华级军团旗舰在内，舰长也都走到了差不多的位置上，然后被一样的造型的环状物上延伸出来的数据线连接到了身体上。
这些舰长都几个很特别的共同点，都是来自船精世界、都曾经担任过海军指挥官、同时都是女性。
“思维同步，开始。”米籼开口说道。
“思维同步，开始。”所有的舰长异口同声的说道。
在造型差不多的仪器帮助下，两百九十九位舰长本身的意识成为了名为“米籼”主体意识的一部分。
这个主体意识可以如臂指使的操控每一艘在场的人革联战舰，跳过了一切命令的传达过程、指令的执行过程、战况的汇报过程。
这就是米籼的军团，人革联第五军团——帝皇之子。
不过为了避嫌，最后这个军团的名字改成了“皇帝的女儿”
“很厉害……”米杉有些感慨的说道，之前第五军团的只在汇报中见过，但真正看到时感觉还是完全不同的。
在米籼进入这个状态的那一瞬间，整支舰队给人以一种合为一体的感觉，也像是某只庞大的深空巨兽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感觉。
“米籼的存在方式比较特殊。”格林希尔对米杉说道。
“我知道……人类的潜意识化身，阿赖耶的代言人。”米杉回忆起资料里有关米籼的身体检查。
船精世界里，为了对抗世界意志为了抹除人类的存在而诞生的深海舰娘，同是世界意志一部分的人类意志创造了舰娘。
但是那些船精只是工具，掌控这个工具的，是被人类意志所选中的人。
所谓的适格者，所谓的提督，所谓的海军指挥官。
都是被人类意志所选出来，带领人类对抗世界意志的守护者。
每一个人，都拥有着船精世界全人类整体意识的碎片。
这就是为什么米籼能够和选出来的那些舰长思维同步，甚至化作一个整体。
她们实际上就是在重新融合为人类的潜意识。
凭借直觉，薛帕德也感觉到重新编队的人革联舰队变得不太一样，但她无法理解这种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知道是变的更厉害了，顺便薛帕德越来越担心自己加入米杉麾下后，会不会继续当一个大头兵……虽然她现在的身份，也是大头兵来着。
顶多就是整个银河系都赫赫有名的大头兵，振臂一呼就能集结起庞大的舰队来地球和收割者大决战。
……不过就目前来看，之前的“决战”完全就是小孩子在过家家。
收割者根本就没有认真对待这些被收割的对象。
同样发现这一点的各族联军也陷入了尴尬之中，接下来的战场……似乎……自己只能当围观群众了。
就在这些联军舰队不知道自己该干嘛的时候，米籼的要求或者说命令也通过完全没有加密的全频道广播传到了每一艘联军战舰上。
“退下，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
因为变成了人类整体意志的化身，米籼的声音从稚嫩变得听起来冷漠和不近人情。
结果就是这些已经抱着这是人生最后一战想法，早就做好全军覆没准备的各族联军感觉到了一种羞辱。
第一个做出回应的是突锐人舰队，他们没有等待薛帕德的命令，舰队首领，同样也是突锐族大统领第二顺位继承人的指挥官说道：
“在战争中，我们突锐人从不露出后背！”
“所有战舰转向！目标，收割者！”
这位突锐人的首领也有样学样的使用公共频道，跟在米杉身边的薛帕德从口音中听出了这位指挥官的身份。
不久之前，这位突锐人指挥官还是一位因为作战能力不足，被同族认为没有资格继承大统的二代目。
跟在突锐人之后的不是一直自诩银河文明领导者的阿莎丽人，而是因为被桀斯抢占母星，一直只能在银河系中流浪，被很多种族视为小偷和乞丐的奎利人。
一个听起来年纪并不是很大的女性奎利人声音在公共频道中响起：
“我们奎利人已经失去了一次家园，我们不会再一次失去它。”
说完，大多数都是由居住船改造的奎利人战舰调转船头，开始朝着那些仿佛打个喷嚏就能把自己消灭的收割者舰队飞了过去。
一直捍卫着奎利人舰队的桀斯舰队，一句废话也没说的跟着自己的造物主一起调转航向。
大约是觉得刚刚的反应迟钝有些丢人，阿莎丽人的指挥官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只是跟着一起调转了航线。
星联旗舰的舰桥里，哈克特上将用着疲惫的双眼扫视着身边的一切，像是要把一切都烙印在眼里。
这支舰队，是星联最后的舰队，也是人类……这个世界的人类最后的舰队。
哈克特上将背负的，是一个文明存亡的重担……从地球沦陷那一天开始就背负，一直背负到了今天。
舰桥里察觉到这份迟疑的星联士兵都把目光放到了哈克特上将的身上，就在这个时候……庞大的人革联舰队替这艘小不点一样的星联无畏舰遮了下阳光。
“星联舰队，进入战斗状态。”哈克特上将的声音出现在了公共频道之中。
看着舰桥瞬间热血沸腾起来的样子，哈克特上将悄悄的叹了口气，回头走到了舰桥上专门给指挥官准备的小房间里。
还使用火药子弹的限量纪念款鲁格被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然后放到了身边的桌子上。
一小杯威士忌放在了一边，由于战舰上禁止吸烟，没有没点燃的雪茄被哈克特上将拿在了手里。
还在神堡之中的米杉不知道这位老将军经历了什么样心理斗争，透过现场直播看到这一幕的米杉笑着道：
“不错，我没有白来一场。”
29：@全体成员（）
太空战场中的状况也实时传输到了正在地面清理那些收割者杂兵的人革联地面部队里。
那些之前自己跳下来的第一荣耀军团士兵和第二死亡军团的士官纷纷停下了手边的工作，开始聚集到了那些被普通士兵堆积起来的大型京观旁边。
由于敌人太菜……至少这些收割者投放到地球表面的这些部队太菜。
再加上两支军团的军团长都跟着一起下来了，造成了后续通过飞行器降落，没有动力装甲穿的死亡军团普通士兵陷入了无事可做的状态。
本来这些前身大多是来自船精世界pla的普通士兵，是很抗拒把脑袋堆一起的仪式。
但是他们在看到收割者对这个世界的乡亲们做了何等惨绝人寰的事情后，他们决定开铲车堆脑袋。
（补充说明，收割者在收割有机生命体的时候，会将有机生命体活生生的肢解融化……）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情况让整个人革联的登陆部队在摧毁那些收割者地面部队的时候，能有炸的就绝不用打的、能用碾的就绝不用砍的。
身穿动力装甲的军团政委……就算有米杉的赐福，也需要意志最坚定，信仰最牢固的人才能担当的职务。
高举着代表自己所在连队的战旗，召唤着亚空间的力量。
赤色的光芒冲天而起，一道传送门在摆出五角星的京观中间展开。
类似这样的景象在这个世界地球的每个角落发生着。
穿着动力装甲的荣耀军团士兵和死亡军团士官汇聚到了自己连队政委的身边，重新列队并且检查完装备后，拍着整整齐齐的队伍跨入的传送门之中。
传送门的另外一端，开启在两个军团专属的华级军团旗舰甲板上。
走出传送门后，早已等候在那里预备役士兵挥舞着手里的指挥棒，指引着这些战士们前往属于自己的飞行器。
和圣灵军团还有皇帝禁卫这两个开挂军团可以手撕战舰相比，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的士兵想要参加太空战争，是需要一些外挂装备的。
由于这两个军团平时关系很“好”……第一军团把第二军团当做自己的辅兵，第二军团认为自己是只会猪突的第一军团智商所在。
再加上两位军团长又“亲”如姐妹，很多制式化的装备都是通用的。
比如这些用来进行太空作战的外挂装甲，就是一种能在飞机和双足步行机甲之间来回变换形态的战机。
也许是世界观接近的问题，明明米杉是按照太空堡垒里面那些变形战斗机去画设计图的。
结果大技霸格林希尔愣是造出了维京战机的效果……按照格林希尔的说法，如果要穿戴动力装甲驾驶，必须是这种和豆腐块一样的造型才行。
尽管和最初的设计图不太一样，矮胖矮胖的造型在颜值上被暗鸦守卫军团那些人造人和船精用的小型飞行器碾压。
但是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变形机器人才是男人的浪漫！
刚推出就成为了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里最受欢迎的装备。
只要有资格穿上动力装甲……在第一军团里人人都有，而在第二军团里必须达到士官级别才能拥有。
都会申请一架这样的可变形太空战机作为自己的辅助装备。
回到座舰的米杉，看着这些豆腐块飞行器，很感慨的说了一句：“至少画风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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