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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皇城之巅，白云城主叶孤城是否真的说过，剑道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
“嗯，的确说过，大约找到新爱好了吧？”不明白这句话多严重的米杉回答的很随意。
由于米杉回答的随意，深深看了一眼米杉的曲无忆接着问道：
“那白云城主，是否真的是为了山河社稷图？”
“至少山河社稷图不见了。”米杉开口说道。
没有对米杉的回答发表更多评论的曲无忆点了点头说道：“无忆谢过公子，公子所需之物，无忆会尽快完成的。”
“谢谢”米杉有些奇怪的看了曲无忆一眼。
50：极致扭曲之爱（）
曾经米杉有幸观赏过一次黄山云海盛景，而且是在最恰当的季节最恰当的时间……代价就是下山感冒了一个星期。
不过现实终究是有局限的，只有在虚拟世界中，人类对美的憧憬才能最完美的表达出来。
比如在美工程序员的辛苦劳作下，这个武侠世界襄州真武山门的云海日出，比现实里的黄山云海盛景要壮丽无数倍。
伴随着云海之间的旭日东升，还有悠悠的钟鸣鼓声，直径百丈的太极道场上，数十位真武新入门弟子在授课师兄的带领下锻炼武艺。
往上百来米的高度，是比太极道场稍微小一点的真武殿广场。
监院道长和修行导师在这里教导入室弟子，十多位入室弟子盘膝坐在真武殿广场太极图的睁眼位置调息吐纳。
再往上，一面十丈高墙，左右两侧各有一条百阶石梯，最终汇聚到了一座接近百米的宫殿之中。
这座三层复式中式宫殿，就是真武门核心所在真武殿。
不过殿内没有三清，没有玉帝……实际上这些是北宋末年才出现的。
大殿中央供奉着一台手持八卦、端坐云团、双眼微眯的陈抟老祖，以示自己的道统。
和很多修道门派都是xxx大仙隔代传承相比，这个世界的真武门开创者张梦白张掌教，是正正经经师从陈抟的。
可以说一点虚构的成分都没有，是实实在在修仙的门派……前提是陈抟老祖的确是仙人。
米杉从百姬话语里得知，陈抟老祖是不是仙人不知道，但他的确是一代奇人。
而且结局也和其他天下无敌的武林人士一样，在张梦白这里留下道统后就飘然而去不知所踪。
米杉站在真武殿大门前注视着襄州云海良久，才开口对一直不言不语站在自己身边的百姬问道：
“你说曲萌萌……咳咳，我是说曲盟主为什么要问我那些事情？”
“奴也不知，曲姐姐从未细说过她师傅的事情。”百姬摇了摇头然后接着说道：“不过奴听过一件江湖传闻。”
“什么传闻？”米杉问道。
“传闻帝王州前任盟主上官飞虹击败过百晓生……”百姬说道。
“不是天机老人么……等等……”米杉正吐槽，突然想起来这个世界并没有天机老人，至少兵器谱上从未出现过这个名字。
果然，米杉的话让百姬疑惑了一下：“公子，天机老人是谁？”
“当我没问，上官飞虹击败百晓生然后呢？”米杉说道。
“江湖传闻，那一战百晓生虽败不败，上官飞虹亦胜不胜。”百姬开口解释道。
“此话怎讲？”米杉奇怪道。
“决战结束后，上官飞虹问百晓生武道的终极目标是什么，百晓生只回答一句武道无用，何来终极。”百姬说道。
“……就像那天叶孤城说的那样吗？”米杉沉默了一会后问道。
“奴不知，不过那一战后，百晓生收曲姐姐为徒，建立寒江城，上官飞虹改金钱帮为帝王州，并且把自己的武器……”
没等百姬说完，米杉就看到曲盟主牵着她的鹿坐骑，和身边的笑道人有说有笑的路过……
准确来说是曲盟主神情平静的牵着鹿走，笑道人一个人在那里有说有笑。
看来就算因为东越一战，曲盟主暴露了自己内心也是非常关心笑道人，并非笑道人一往情深单相思。
但随着笑道人伤愈，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以往那种情况。
看到曲无忆，听到百姬提起上官飞虹的武器，米杉直接说道：
“上官飞虹把自己的武器给了百晓生，然后传给了曲无忆是吗？”
“是，公子真博学多识。”百姬点头说道。
“这跟博学多识无关系，龙凤双环这种武器，用的人可不多，除了上官飞虹和曲无忆外，我就知道孙尚香用这种武器了。”
米杉想了想发现好像还有人用的接着说道：“哦对，还有一群守望者也用这种武器。”
“守望者？”百姬一脸疑惑不知道米杉在说什么。
“也没必要知道，等需要的时候自然知道了。”米杉笑了笑说道。
在游戏里，曲无忆就因为武器是双环的问题，被大家各种二设出和上官飞虹的关系。
没想到跑到这个大杂烩世界里，还真出现关系了……用的武器就是上官飞虹手里的那把。
而上官飞虹的结局，从他找的传人兼女婿叶知秋是现任帝王州盟主可以看出，估计正在哪里养老……或者说也和其他江湖第一人一样神秘失踪了吧。
毕竟上官飞虹虽然在小说里死于小李飞刀李寻欢之手，但在小说作品里的确已经做到了天下第一的程度。
具体上官飞虹和小李飞刀的战斗过程就是：
上官飞虹：哇哈哈哈，我已经天下无敌啦~~。
李寻欢：您的外挂已续费。
上官飞虹卒……真是惨不忍睹。
对了，这个世界的小李飞刀李寻欢也和其他武林第一人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米杉并不愿意承认这个靠外挂走路的男人，能算得上武林第一人……
“难不成他们还真都成仙了？”米杉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听到米杉自语，百姬开口说道：“奴认为应该不会，若世间真有江湖第一人才能习得的成仙法门，那公子羽和明月心肯定早已知晓，以他们的性格……”
“是啊，以公子羽和明月心的性格，要是世间真有这种方法，早就修仙去了，谁还和其他人玩啊。”米杉承认百姬说的没错，想了想接着问道：
“百姬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明月心拖累，所以公子羽才留在江湖之中呢？”
“公子……”百姬顿了顿说道：“以奴对明月心的了解，若真因为自己的原因，在这方面碍了公子羽，只会自我了断。”
“以奴对公子羽的了解，他也不会把这种事情瞒着明月心。”
“说的也是啊，虽然极致，但也扭曲的爱……”米杉想了想名为沈孤雁这位游戏里公子羽，还有名为唐蓝这位明月心的设定，似乎就是这样。
只要你好我好，哪怕和世界为敌也毫无畏惧，云仙子输的不冤……
顺便在感慨这种极致扭曲之爱时，米杉的眉间微微有点抽……这种爱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51：公子为仙（）
和六指琴魔约好的十天时间，很快就到了。
虽然公子杉要和六指琴魔决战音功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在咕咕大队的传递下闹的江湖皆知了，但是真正过来参观的江湖人士却没有多少。
信鸽也是要飞的，等外地的武林人士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腿脚慢的赶过来估计已经结束了。
为此不少人吐槽这约好的时间也太短了吧？好歹你们俩一位是老牌的江湖音功第一人，一位是新晋绝顶剑客。
好歹摆点谱给咱们点赶路的时间好不好……人家叶孤城约战西门吹雪可是提前了三个月的。
就算赶过来的也累半死，几乎一进襄州主峰半山腰小镇玉华集的客栈里，就瘫软在了地上。
可惜没等他们休息多久，就被拽了起来……满肚子的骂骂咧咧，在看到把他们拽起来的人是谁时，又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就算不认识的，也能读懂气氛，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太放肆。
“搬”百姬一脸冷漠的对这些江湖人士说道。
“搬去哪？”看着摆在玉华集客栈门前大小不一的方盒，一名以胆大为特点在江湖上创出一定名号的江湖人士小心翼翼的问道。
“燕回岭”百姬惜字如金的解释道。
听到百姬的话，凡是被拽起来的江湖人士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能够过来参观的当然知道决斗现场就是燕回岭这件事，但因为是音功对决，所以这些来围观的江湖人士，是没打算靠近燕回岭的。
和其他武学相比，音功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杀人于无形。
哪怕没有机关炮一样的气劲攻击，光凭借声音就可以让听者血脉逆流爆体而亡。
这些江湖人士可不想湊那么近，结果被误伤到……就算围观也要隔着一个山头，最好在戴个耳塞。
然而很可惜的时，可能会被误伤的情况肯定没有现场被剑指着威胁大。
抽出伞剑拿在手里的百姬顺手把几块金元宝丢到地上，透露出来的意思清晰可见。
若是往常，或者其他人……哪怕比百姬名声还要响亮一点的，做出如此羞辱意满满的行为，这些江湖人士估计已经掏刀子上了。
然而面前的是百姬，是江湖著名的杀人鬼……和那些一言不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杀你的普通杀人鬼相比。
百姬是那种，更为守序的杀人鬼。
也就是说，如果拒绝的话，百分百会在遭到音功对决的误伤之前，先被百姬砍死。
于是这些江湖人士很从心的把地上的金元宝捡起来分了分，然后把那几十个大到一人多高，小到边长两尺的小方盒背到身后，跟着百姬一起朝着决斗所在地的燕回岭爬了上去。
虽然不知道为啥传闻是公子杉侍妾的百姬要他们背这些东西，但比起这个疑问，还是先祈祷山顶上没打起来吧。
还好随着攀登的过程，也算是襄州高峰之一的燕回岭上，只传出了一阵悠扬的琴音，琴音之中并没有杀伐之意，著名的天龙八音也没有响起。
这让变成挑山工的江湖人士们庆幸不已。
带着这些挑山工来到山顶的百姬，很惊讶的发现刚才还和六指琴魔有些争锋相对的米杉公子。
正坐在提前一天盖好的平台上，喝着小酒闭着眼听歌。
而要跟米杉对决音功的六指琴魔，就像侍女一样在旁边抚着琴。
一种没来由危机感涌上心头的百姬大声道：“公子，运来了！”
直接用上真气的这一声，直接打断了六指琴魔的琴音。
东方不败霞姐版的六指琴魔用着注视死敌的眼神紧紧的盯着百姬……百姬也用差不多的眼神回望了过去。
虽然对方是团队本boss，但有公子在侧，百姬才不会虚对方。
“咳咳，好了好了，别闹了，把东西按照之前测试那样搬过来吧。”注意到两个人在玩瞪眼游戏的米杉开口说道。
“抱歉，公子。”百姬低头说道，之后便指挥着那些挑山工把大大小小的盒子搬到了平台上。
从第一个盒子落位开始，米杉就掏出一把电线开始串联了起来……真难为曲萌萌能在十天的时间里找到符合效率的电线材料以及绝缘体。
看到米杉的动作，六指琴魔闭上双眼，把双手放在面前天魔琴的琴弦上。
她知道当米杉准备好的时候，就是对决开始的时候。
“不用等。”米杉对六指琴魔说道：“如果真的要测试天龙八音对我有没有效果，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六指琴魔刚闭上没多久的双眼猛然睁开，紧紧的注视着说出这句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话语的米杉。
完全没从正在忙忙碌碌的对方身上看出开玩笑成分的六指琴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手指拨动了一下天魔琴的琴弦。
间那阵曾经在米杉醉酒之际大声说好的天龙八音，在素有燕回之名的燕回岭上响起。
刚放完东西，一个个都露出一脸疲惫样的挑山工大侠们，在听到天龙八音响起的一瞬间，都跟屁股着了火一样，不要命的往山下冲。
轻功厉害点的，更是提起一口气飞了起来然后随便找了个山头扎了进去。
天龙八音配合天魔琴，再由六指琴魔亲自演奏。
江湖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完整的听完。
哪怕是聋子，或者对音律没有任何感觉的人，都会在这种搭配中走向爆体而亡的结局。
这就是音功最可怕的地方……或者说，六指琴魔最可怕的地方，杀人于无影无形之中。
不过对此没有任何感觉的米杉，看到百姬还停留着没走开口说道：“你也下去吧，等着我的好消息就是。”
“公子……”百姬是不愿意的，可惜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像自家公子那样在天魔琴和天龙八音的组合下气定神闲，十几息的功夫，百姬就不得不拿出三成功力来与之对抗。
“先下去吧，再说你昨天不是知道我的方法吗？还担心什么。”米杉一脸自信的说道，顺便这天龙八音的确挺好听的。
“是，公子……”听到米杉这么说的百姬没有再犹豫，转身飞了出去。
目送百姬离开后，米杉继续一边听歌一边用线路链接着那些盒子……或者说，以伪仙侠机关术按照科技侧文明设计图制造出来的大功率功放。
什么？你问米杉的个人终端里为什么会有功放设计图这么奇怪的东西。
因为“在我的bgm里，是没有人能打败我”这句话，一直是人革联的宗旨，甚至被收录在了帝皇语录之中。
所以说噪音战士什么的……
直接安装出一个舞台，把麦克风也准备好的米杉，没有第一时间化身噪音战士，而是坐在舞台边，摇头晃脑的听着完整版天龙八音。
抛开听者会血脉逆流爆体而亡的设定，这六指琴魔搭配天魔琴演奏的天龙八音，的确配得上“绕梁三日”的称赞。
至于爆体而亡的固有设定，似乎和精神影响一样，也对米杉没有丝毫的作用。
于是米杉成为了这个世界江湖上，第一位作为听众，而不是演奏者，完整听完天龙八音的人。
……顺便，就算是历代六指琴魔，也不一定能弹奏完天龙八音。
至少从这位霞姐版东方不败造型的六指琴魔，在演奏完之后脸色要多惨白有多惨白的样子来看，对于演奏者来说也是压力很大的一件事。
“这不可能……难道传闻是真的？”六指琴魔有些崩溃的问道。
“什么传闻？”米杉问道。
“公子为仙……”六指琴魔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有些混乱的内息，开始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52：天不可测（）
在这江湖之上，除非特殊情况，很少有人愿意自己被称为公子的。
一提起公子，就会给人一种二代目三代目，靠祖上余荫才混出点名堂的感觉。
给米杉起了个“公子杉”外号的陆小凤，也是开玩笑居多……只有他这样熟悉米杉的人才知道，米杉不算江湖中人。
也正是因为这种称号的使用者不多。
在公子羽被埋于嘲天宫下，洛阳公子萧四无死在明月心手里之后，在江湖上提起公子，基本都是在指“公子杉”。
六指琴魔所说的“公子”，就是正在和她进行音功对决的米杉。
至于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因为有关公子杉是谪仙人或者临凡真仙的传闻，也在江湖上流传着。
不过这个说法比公子杉完全不会武功还不可信，所以六指琴魔才会露出震惊的表情问出那句话。
六指琴魔的话让米杉陷入了愣神之中，乃至当六指琴魔的琴音气劲临身的时候，并不没有主动开启护盾，而是被动的全自动防御。
因为是被动的，所以用的能量不多，结果就是和那天晚上主要起到威慑顺便照明作用的，如大日煌煌一般明亮的圣光护盾相比。
这一次米杉身上的护盾显得很暗淡，尤其是在挨了几下攻击后更是陷入摇摇欲裂的样子。
这种情况让六指琴魔出现了一点错觉，错觉就是别看刚刚这位公子杉在听完整版天龙八音时气定神闲的样子，其实他也在倾尽全力抵抗。
这的确只是错觉，充完电的个人终端，本着一切以节能为主的准则。
就算六指琴魔再这么打上几天几夜，全自动的护盾也只会是摇摇欲裂的样子。
米杉会愣神，是因为六指琴魔的话让他想起了昨天测试这些功放音响之后发生的事情。
对于米杉携百姬拜访真武门，远在太白参加沉剑礼的张梦白张掌教在知晓之后，便立刻赶回了真武门。
这位江湖上最接近仙的掌教真人，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便从秦川雪岭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刚好赶上自己的徒子徒孙，被米杉的音响测试折磨的情况。
也还好真武功法将就修身养性，米杉又是客人，而且这也是在为和六指琴魔对决做准备。
换成荆湖的恶丐，或者自诩武侠世界警察的太白剑客，估计已经和米杉打起来了。
当然，张掌教回来不是给自己门人撑腰的。
些许噪音就能影响心境，只能说修为不够……至少张掌教是这么说的。
那些被折磨的欲仙欲死的真武门人，真的很想跟自家掌门吐槽那已经不是一般的噪音了。
没管自家徒子徒孙的哀鸣，张掌教以真武掌门的身份对米杉携百姬的拜访表示欢迎后，说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想法。
希望米杉在真武门里来一次“试问天心”……简称，算命。
作为陈抟的道统，真武们是正正经经的道教门派。
擅长打架只是一方面的，批命解字什么的，也是每一位真武门人都要学的……按照百姬的说法，很多真武的师兄弟和师姐妹们，只有在出师行走江湖后，才明白为什么要学会这个。
还留在门派里的因为不理解，大多都是一知半解，除了作为真武掌门的张梦白。
也许相对于张掌教绝世剑客的身份，江湖第一算命大师才是他真正的职业。
在张梦白的手里，真武灵签，可追天意，可说命运，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
不说别人，这几章的重要背景角色百晓生，就曾经在张梦白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