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面忽然亮了两盏灯,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刹车声,耳边传来了司机的谩骂:“找死啊里!”虽然骂声有些不堪入耳,但起码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了一些。
轿车飞奔而去,但同时,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席卷了她的全身,窸窸窣窣的响声不时的刺激着她的耳膜。
她伫立在原地,四处张望起来。只闻“哇唔”的一声,一只黑色的野猫带着阴森的叫声穿过她的眼前,吓得她险些摔倒。
前面就是公寓了,快到家了。
她飞奔着来到了公寓的楼下的大厅内,准备乘上通往十七楼的电梯。她摁了下墙壁上的按钮,一号电梯的门开了,里面的情景让她不寒而栗:只见电梯内,那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正背对着自己而站。
她被吓了个够呛,本能的再次按了按墙壁上的按钮,一号电梯的大门随即关上了。
叶婉随后摁了下墙上的开关,打开了二号电梯的大门,里面虽然是空无一人,但她却依旧迟迟不敢进去。
她再次关上了电梯的大门,掏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她想让他下来接自己一同回房间。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听了电话语音提示,她挂了电话,有些失望,有些无奈,有些焦急。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只见一对情侣兴致勃勃的走进了大厅,他们打开了一号电梯的大门,她跟随着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到了三楼,那对情侣离开了,电梯内只剩下了她一人。她关上电梯门,继续朝着十七楼上升。
在这个封闭且狭小的空间内,突然有种被压抑的喘不过起来的感觉。她仔细的数着电梯上所显示的楼层数:已经十一楼了,十二楼、十三楼、十四楼、十五楼、十六楼。。。。。。
叮!电梯的门开了,她一个箭步的冲出了那个让她压抑无比的狭小空间,以最快的速度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飞奔。
她来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随后,她使劲的将门关上了。
“叶婉,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让我担心死了,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接。”见女儿平安夺回来,母亲总算松了口气。
“妈,我好怕。”惊魂未定的她一头扎进了母亲的怀抱。
“别怕,回来就没事了,以后你要早些回来,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会不安全的。”母亲安慰着女儿。
第011章 雀之灵()
“秦空,请根据我的模样做一幅蜡染挂画吧。”这天下午下课后,她来到工艺馆对他说道。
“为什么突然要我为你作蜡染画?”他笑了笑,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只是那笑容显得有些拘谨。
“因为过段时间是我的生日,我想根据自己的模样做一件蜡染艺术品,你手艺那么好,应该能做到吧。”
“不过我要先给你画一张肖像,然后再根据这个肖像来设计蜡染的图案。”
“好吧。”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对她说:“好了,坐下,开始吧。”
她坐了下来。
“你的眼睛不要四处乱看,只能看我。”
她对上了他,他一边聚精会神的画着,一边不时的对上她的双眸,她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仿佛这双眼能看穿自己的心,开始不安分的乱动起来。
“不能乱动。”他提醒着。
“对不起。”
“别着急,马上就完工了,请你再忍耐一小会儿。”
不知为何,这一幕场景在她看来很熟悉,叶婉总觉得在哪里经历过,但就是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
待一幅肖像画完成后,叶婉离开了。她走后没多久,店内就来了一位姓汪的客人,汪某看中了一幅名为“雀之灵”的巨型蜡染挂画,画中女子身姿婀娜纤细、体态优雅、曲线动人,头顶兰花指,跳着孔雀舞,但画中女人看不见脸,也看不见衣着,只看得见一个黑色的剪影。
汪某的情人就是一个舞蹈演员,表演孔雀舞很在行,于是,他买下了这幅蜡染挂画。
汪某回到家里,妻子见他将这幅做工精湛的巨型蜡染画挂在卧室的墙壁上,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她一直都很清楚,他在外面有个跳孔雀舞的情人,但她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没当面揭穿丈夫,她之所以这么隐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的孩子。特别是孩子,她不希望孩子因为自己而失去幸福的家,于是,她宁愿在没人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哭泣,也不揭穿丈夫。
这天,趁妻子不在家,汪某打电话给情人,因为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他打算约她出来。
然而就在他挂了电话后,他惊讶的发现蜡染画中,那个跳舞的女子剪影消失不见了,画中只剩下了一轮惨白的圆月、深蓝色的画布和一些边框花纹,一时间,他觉得很是怪异。
突然,雪白的墙壁上,一个女人的婀娜影子扭动着,跳着孔雀舞,那修张的手臂让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别致突出,时而像鸟儿的翅膀一样灵敏;时而像岔出的一个树枝,奇妙而又不失风韵;时而如同闪电迸出眩目的火花,在瞬间光彩夺目,美艳动人。。。。。。
汪某看的入了迷,然而就在此时,墙上的舞姿却越发诡异,那黑色剪影的动作越来越快,手臂越伸越长,扭动起来简直就跟蛇一样。
渐渐的,那影子女人的头发也越来越长,而且越来越蓬乱。她开始猛烈的扭动脖子,甩动长发,隐约中,汪某听见了唰唰的头发声还有那咯咯的扭脖子声。
男人开始害怕起来,黑色剪影脸部的位置,突然张开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那目光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第012章 我等你很久了()
黑色的头发蔓延出了墙壁,汪某吓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他用力的眨了好几次眼睛,终于明白这一切是真的。他想起身逃走,却不料那些黑色的发丝很快就缠上了自己的脖子、手臂、脚腕……
虽然将他缠住的是头发,但身体却如同刀割般。
“呵呵呵呵……”墙上的剪影女人发出阵阵阴森的狞笑,发丝就像牵木偶一样,使唤着他的身体。
“住手啊,求求你,住手!”汪某痛不欲生,苦苦哀求起来。
咔嚓!他的一只手臂被折断了,随后,噼噼啪啪……他的脚腕、膝盖骨也被破坏掉了,男人随即瘫倒在地上,看着墙上那依旧不停摆动着诡异舞姿的黑色剪影。
手脚全废了,浑身动弹不得,只有头部还能活动,但此时,那一缕黑色的头发却将自己的脖子勒的死死的,他稍微动一动,就感觉仿佛刀割。
“呵呵呵呵……”墙上的剪影女人继续阴笑着,她甩了甩头,那缕黑色的头发将男人的脖子勒的更紧了,他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咳咳……”他想大声呼救,却无济于事。
啪嗒一声,他的脖子被折断,人头落地了,鲜血四溅,染红了洁白的墙壁。
今天是星期五,下午三点,汪某的儿子早早的放学回家了。儿子在门外按了好几下门铃,都没响应,于是,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家门,走了进去。
“爸爸,爸爸……”他在客厅不停的叫喊着父亲的名字。
“爸爸,我今天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数学考试得了一百分……”当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只见里面空空荡荡,但溅在墙壁和床单上的血点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心中随即升起了一阵不安。
“小萌。”隐约中听见父亲叫自己的名字,他立马站起来四处打量,他感觉,这声音是从客厅里传出来的,于是他再次来到了客厅。
“爸爸!”小男孩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起来。
啪啪啪……一截截断了的手臂、小腿、大腿从天而降,最后,一颗头颅落在了他的脚边。
他认得这张脸,是父亲。
“呜啊,不要啊,爸爸……”小男孩吓坏了,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惨死,他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晚上九点,叶婉从学校的自修室出来后,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看到前面有两条马路,不知道走哪一条路。
她纳闷,好奇怪,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今天会有两条路?
她很担心,也很害怕,准备扔硬币选择,却不料被后面伸出来的手拽进草丛里。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我等你很久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露出绿眼寒光来,干枯腐朽的手指划过她的面颊,她吓得差点昏死过去。
再眨眼一看,什么都没有。她立刻起身,眼前的一切恢复了正常,路还是那条路,没有多出来的一条。
她继续一个人走在死寂的小巷里,两旁亮着昏暗的路灯,她的影子忽长忽短。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和她擦肩而过,她走着走着,头皮一下就炸了,猛然反应过来,刚才那个人没有影子!
叶婉不解,为什么最近自己会看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第013章 父亲遇害了()
几天后,蜡染挂画做好了。
“爸妈,你们快看,这是根据我本人模样设计出来的蜡染工艺画。”回到家里,叶婉拿出了那幅蜡染挂画。
“真漂亮,是谁为你做的?手艺还真不错。”母亲问道。
“就是那个蜡染工艺馆的秦老板。”
“没想到,这秦老板还真有两下子,他的手艺,这么了得,等我有空了,一定去那店看看。”一直以来,父亲就是个爱好蜡染艺术的人。
翌日下课后,叶婉和往常一样来到蜡染工艺馆,准备学习手艺,不料,秦空冷却冰冰的对她说道:“走,你走。”
“为什么?”叶婉一脸不解。
“你走啊,快走啊,以后都不要再来了。”他使劲的将她往外推了出去,随即将工艺馆的大门关得死死的。
当她回到家中,发现客厅墙壁上挂着一张巨幅的美女蜡染挂画,这张画有些眼熟:“爸,这是你从金孔雀蜡染工艺馆买来的吗?”
“嗯,我今天上午去那里看了看,发现这幅画很美,很吸引人,所以就买了下来。”
“妈呢?不在家吗?”
“她今天有事出差去了,可能要一星期后才回来。”
这天夜里,叶婉的父亲梦见自己行走在一片乱坟地里,银白色的月光下,他看见一个人影正在一块墓碑上刻着字。
这个人影有些熟悉,他随即走了过去,那个人影转过了身,原来,正在墓碑上刻字的这个人是蜡染工艺馆的老板——秦空。
“秦老板,你在做什么呢?”
“我在刻墓碑上的名字,我想刻上你的名字。”秦空冷冷的一笑。
此话一出,叶婉的父亲惊醒了,醒来后的他愕然的发现自己床跟前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那人蒙着面,身着一袭长长的黑衣,右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你是……”男人畏惧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色人影。
黑衣人没说话,而是慢慢举起了手中的匕首,银白色的月光穿透窗户照射进来,匕首散发出阵阵阴冷的光。
“你要做什么?”他吓坏了,正准备拿起手机拨打110,然而就在此时,黑衣拿着匕首,朝着他的脖子用力刺去。
随后,一声惨叫将正在熟睡中的叶婉惊醒。她起身,立刻破门而出,当她冲进父亲的房间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只见父亲倒在了血泊中。
她不由得回想起了那天秦空从公安局回来时说的话:“警察怀疑我和一起连环杀人案有关,买了我蜡染画的几个男顾客都死了。
次日早晨,她来到了蜡染工艺馆。
“我父亲买了你的画,也死了,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泪流满面,大声的质问着秦空。
他沉默不语,这可急坏了她,一气之下,她直接将墙上的那些蜡染挂画扯了下来,丢了一地:“告诉我,为什么买你画的很多人都死了?”她再次放大嗓门吼起来,他依旧纹丝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片刻,叶婉稳了稳情绪,低声说:“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我不该还没搞清状况就向你发气。”
“没有对不起。”
“什么意思?”
“你没有错怪我,的确是我害死了你的父亲,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第014章 母亲的往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父亲,他和你无冤无仇,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叶婉含泪质问着。
“我是个孤儿,但在这之前,我有一个幸福的家。我父母是大学的同学,他们二人都是美术系的高材生。大学毕业后,他们两就结婚了,然后生下了我。
父亲是一个杰出的画家,由于家境宽裕,便自己开起了画廊。母亲留校任教,做了大学教授,可她却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
慢慢的,我们这个原本和睦的家庭出现了危机。有一天,我的母亲查出患上了乳腺癌,为了保命,不得不切掉了半边乳房。从那以后,父亲就变得有点嫌弃母亲。
同时,作为画家的父亲手下有一个画模,她很漂亮,因此,她成了父亲的情人。从那以后,父亲就彻底变了,他变得不再关心母亲和我,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家。
其实,母亲早就晓得他在外面的事,只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她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强忍着内心的痛苦。
不料,那第三者根本就不会就此满足,直到有一天,父亲对母亲说:“我们离婚吧。”母亲当时怎么也不答应,苦苦哀求着,可是,冷血的父亲依旧要坚持离婚。
“不行。”他说出了这剜心的二字,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二字要了母亲的命。
母亲由于伤心过度,导致乳腺癌再次复发,医生告诉她,这一次必须将另外一半乳房也全部切除。
母亲无法面对这一切,从二十四楼终身跳了下去,就这样,她永远的离开了我。
十岁的我趴在阳台上,含着泪,默默的注视着倒在血泊中的母亲。
几年后我离开了父亲,因为在我看来,他是杀害母亲的凶手,我开始在街头给人作画谋生。
也是在我离家出走的这一年,父亲重新成家了,但他成家后没多久,便和那女人死于一场车祸。我继承了母亲的遗产,几年后,自己办起了蜡染工艺馆,做起了生意。
这些年来,母亲常常在梦中告诉我,要我帮她报复那些好色的男人,为了满足母亲的这个要求,帮她发泄着心中的仇恨,我履行了母亲的使命。我每做一张美女蜡染画,母亲的灵魂就会隐藏在画中,所以,每个将美女挂画买走的男人如果对此沉迷,都会受到母亲的诅咒而死。”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骗吗,居然编造这样一个荒谬可笑的谎言!”
“我没骗你,你经常看见的白衣女人,其实就是我死去的母亲。”
听秦空这么一说,她愣住了:“真是……不可理喻的仇恨,无聊、可笑。你的母亲已经死了,你完全没有必要受制于她,你有属于你自己的生活。
“我何尝不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可是,我如果那样,母亲就会撕碎我的心。”
“撕碎你的心?”
“而且,她还叮咛我,不能对美丽的女人动心,她不希望我也成为像父亲那样的男人,那样,她会很伤心,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拒绝你做我的学生……还有,这也是为什么前几天我要让你走,让你离开我。叶婉,我真的很害怕,所以,我再次请求你,你别再来了。对于你父亲的死,我深感抱歉,因为,我并不知道昨天上午的那个客户会是你父亲,如果我事先晓得他是你的父亲,我一定不会那样做的。”
“秦空,难道,你就打算一辈子这样为你死去的母亲而活吗?”
“什么都不要问了,快点走啊。”一阵剧烈的心痛袭来,他无法忍受,面色苍白,身体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叶婉本以为他是装出来的,因为她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直到他开始口吐鲜血,溅在了雪白的墙壁上,叶婉才知道他不是假装。
“秦空。”她想过去将他扶起来,却不料被他一掌掀开:“不要靠近我,你走啊,快点走啊。”他大声的吼着。
无奈之下,她唯有离开。
第015章 深巷脱险()
过段时间就是英语四级考试,这天夜里,她在学院的自修室温习功课到十点。
秦空他现在还好吗,他昨天心痛成那样,会不会有事?
想到这里,她离开了自修室,朝着蜡染工艺馆的方向走去。
叶婉在黑夜中行走着,她的身体都在冰冷且刺骨的寒风中颤抖。快要到工艺馆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使劲的撞击了一下,紧接着,她一声尖叫,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知觉。
“好熟悉的声音,是叶婉吗?”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席卷了秦空的全身。“不好,叶婉。”他急忙穿好了衣服破门而出。
这里,是一处无人居住的废弃小巷。
“大哥,你说,这个女人能卖多少价钱?”
“这回我们可发财了,但是在那之前——”
他们露出了淫荡的目光,一步步逼近昏迷不醒的叶婉。
“呵呵,还真是难得,不仅脸蛋儿长得漂亮,我看,这如玉般的洁白皮肤让人看了也够爽了。”
他们开始扒她身上的衣服,就在他们快要得逞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住手!”
“什么人?敢在这个时候坏事儿?”几个人同时转过身去。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他神秘兮兮的,看样子,不好对付啊。”
领头的男人耸了耸肩:“喂,你究竟是谁?这么爱管闲事。”
秦空步步逼近他们:“我说过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
“臭小子,你的口气倒是蛮大的。”
随着那领头的人一声令下,几个人拿着钢棍便一拥而上。
秦空一个跨步,来到了冲在最前面领头男人的左边,一把抓住他左手的钢管,同时捏住他还缠有纱布的手臂,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肩关节已经脱臼,领头的男人惨叫声这才响起。
秦空速度极快,另外一根钢管挥来时,身形一闪,将那男人拉到刚才自己站的位置上,钢管狠狠的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