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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翱天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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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7章丁家往事() 
丁家的秘辛是一个檀木盒子,檀木盒子里有一枚戒指、一块黑石以及一把枪。当年身为云府管家,老丁是云乙最为信任的人。云乙百年之后,老丁离开了云府,云家人并不知道老丁带着老妻和儿子去了哪里,但都知道一同消失的,还有云乙曾暗中培植的一支秘密力量。

    老丁原名丁大宝,本是一个落魄书生,云乙当年碰见他的时候,他正在街头守着一张破席子,席子随意打了个麻绳的结,里面裹着一个女人,奄奄一息,而他对人来人往漠不关心,路人不时丢在破盆子里的几枚铜钱,金属的撞击声有时能让他的眼神闪动一下,有时他只是盯着一个地方,却又不知神游到何方。

    生命在那个年代宛如风中的野草,不知何时便被割了去,一茬茬地倒下,又一茬茬地发芽。从开始的激动异常,到站在老丁面前,平静地看着老丁跟前一幅大字,云乙也只是饶有兴趣,他本来想着随手丢下一把铜钱,但在看到老丁写在纸上的一句话之后,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百年之后,惟愿同归。”

    许是百年,许是同归,云乙忍不住回想起以前的生活,纵然千方百计寻求回去的路,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越长,过往的记忆越是模糊,就像水墨画晕开了墨,四处散开追逐的淡墨让记忆里的人和事渐渐消散,缺了什么呢,没有人在那里提醒着云乙。

    一阵攀谈之后,老丁成了云府的人。经过一番调理,老丁的发妻也从奄奄一息中被救了回来。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老丁在那佛前发下誓愿,这一生只愿追随云乙。老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着自己的誓言,甚至自行入了奴籍,卖身于云家,不管云乙如何规劝,老丁铁了心扎根于此。

    云乙对老丁无条件的信任,源自云府某一夜有人偷袭,老丁挡了云乙一箭,右腿受伤,后来便落下了病根,行走的时候有点跛。老丁虽然跛脚,但云府上下对他都很敬重。

    云乙的书房是个禁地,但是老丁能随时出入。有时候,老丁会听着云乙的抱怨,用着后世的语调和词句,老丁不会多语,纵然听不真切,不甚理解,但能守口如瓶。

    云府那夜遇袭之后,云乙开始培植自己的力量,明面上是家丁护卫,但老丁知道,暗地里云府有一支隐秘力量,武装这支力量的是云乙从后世带来的各种军事、格斗技能,曾为火星基地负责人,云乙对这一切非常熟悉。

    云府的隐秘力量分为五小支,木龙、火凤、土麟、金虎、水龟。

    木,冒也,冒地而生,东方之行。木龙一支,负责的是情报。

    火,燬也。南方之行,炎而上。火凤一支,负责的是器材装备。

    土,地之吐生物者也。土麟一支,负责的是日常维稳。

    金,黄为之长,百炼不轻,西方之行。金虎一支,负责的是处突。

    水,凖也。北方之行。水龟一支,负责的是惩戒。

    成为五支小队的负责人,以五行为姓,以五灵为标志。老丁不属于任何一方,但居中掌控着所有力量。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有一个终极任务,但是没人知道,除了老丁,而这正是丁家秘辛所在。所有人需要守护的是一个檀木盒子。

    云乙百年之后,老丁带着这股隐秘力量离开了云家,不知所踪。云乙最后对老丁说的话是,“归来归来,千年难在;归去归去,万福同期。”这句话便记在了丁家族谱之上。

    五支力量并未聚在一起,老丁在明确各自任务,以及约定每十年相聚一次后,留下金虎一支,将其余所有人都散了去。

    这些力量没有消失在历史之中,相反在一些历史事件中,还能看见他们的身影。对于五大家族的人来说,他们所守护的,后来变成了他们的信仰,世代相传,每个家族族长严格坚守着誓言,自然在漫漫千年的时间长流中,被各自家族赶走的子弟数不胜数。

    丁一鸣这次原计划在七月回国,其中一个原因便是最近的十年之期就要到了。五大家族和丁家保持着紧密关系,到后来,维系他们的,除了千年前老祖宗传下来的誓言,更多的是各个家族本身的利益,不管在哪个时代,能够抱团,便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五大家族善隐喜藏,明面上定不猖狂,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朝代更迭,家族不断的根本所在。

    而丁一鸣此刻正带着这本族谱,他需要确定眼前的云乙是否和云家老祖宗有关联,是否知道云家老祖宗留给丁家的那句话。

    饭桌上的动作进行了一半之后,丁一鸣拿起手巾,擦了擦手,看着云乙,开口道,“小乙,咱爷俩到隔壁说会话?丁颖,你那枚戒指给我一下,你和云画在这先聊着。”

    丁一鸣在戒指一词上故意加重了下语气,然后看着云乙。云乙了然,依旧带着微笑。

    丁颖知道爷爷的脾性,这枚戒指陪了她十八年。丁颖出生后,身体一直很虚弱,抓周的时候,丁一鸣突发奇想,将这枚戒指加入了进去,丁颖一把就抓住了戒指,然后死死不肯松手,丁一鸣无法,便亲自为宝贝孙女带上,自此以后,丁颖便和爷爷生活在一起,毕竟丁一鸣要守护的除了丁家,还有老祖宗传下来的物品。说来也是奇怪,自从佩戴这枚戒指,丁颖的身子骨开始好转起来,私底下,丁一鸣会有老祖宗在护佑的念头。

    两人推了推碗筷,起身向隔壁的茶室走去。

    云乙叫了一壶龙井,摆在小茶桌上,随手将茶倒入小瓷杯中。一旁,丁一鸣将丁家族谱和戒指放在桌上,并不言语。

    两个小瓷杯里,清澈的茶水热气蒸蒸。云乙对面,丁一鸣正打量着他,云乙的一举一动都被丁一鸣看在眼里。云乙没去拿那戒指,而是饶有兴趣地翻开了丁家族谱。

第0008章云乙的心思() 
丁家族谱翻开后第一页,从右至左有四列文字,不过除了第一列,后三列都被白纸覆盖。看清第一列那几个字,云乙裂开了嘴,用手指指着那几个字,对丁一鸣说道,“归来归来。这后面,我想想看啊,应该还有三句四字,共十二个字吧。”

    丁一鸣不置可否,拿起小瓷杯抿了一下水。

    “归来归来,千年难在;归去归去,万福同期。”

    云乙慢慢地吐出几个字,并不继续翻丁家族谱,族谱里面的内容,丁一鸣肯定更加清楚。

    丁一鸣听着云乙口中吐出的字,虽在意料之中,但内心依旧波涛汹涌,以至于连腿都不自觉抖了起来,他将右手按在腿上,努力控制自己,“那个,小乙,你知道这句话?”

    “丁爷爷,您别紧张。这话说起来可能有些不太好理解,这么跟您说吧,这句话是我说的,但也不是我说的。您是老丁的后人,我不对您隐瞒什么,当年我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他,现在对您,依然如此。”

    云乙的话,在丁一鸣听来,仿佛从天边传来,虽然云乙就在自己的跟前,他依旧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小乙,你说,你跟丁家老祖宗?”

    “当年我托付给老丁的是一个檀木盒子,盒子本来应该打不开的,但是现在看到这枚戒指,里面的东西您应该也清楚了吧,还有一个黑石和一把枪。”云乙继续透露着旧闻。

    “对对,檀木盒子是六十年代末突然打开的,那会我父亲传到我手上,除了丁家族谱,便是这盒子和盒子里的三样东西。至于戒指被颖颖戴在身上,是因为颖颖出身以来,身体就一直不太好,不过也算是歪打正着吧,我那时没来由想把戒指放在抓周物品中,没想着颖颖抓住就不放。后来她就一直戴着,奇怪的是,自那以后,她的身体基本上没出过什么毛病,平时甚至感冒之类的都很少。”

    丁一鸣边说边喝茶,平息下来后,双腿不再抖动,慢慢地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那不错啊,这戒指呢,我有大用,我就先拿回来了。您知道黑石和那把枪,现在在哪里?”

    “黑石我现在没带在身边,不过那枪被米国海关给扣了,这些年我一直在让木龙的人寻找下落。”

    “咦,木龙,这么说,这些人的后代都还在?火凤、土麟、金虎、水龟。”

    “是是是,都在都在,这五家的后人都在。这千年以来,每膈十年,我们几家都会相聚一次,不管是战乱,还是和平时期。今年七月的时候,这一次的十年之期就到了,到时候会在沪市有个活动,小乙,你来不来?”

    “当然要去,都不容易,都不容易。丁爷爷,您知道万福同期,是啥意思吗?”

    “丁家祖训说的是,不可妄议老祖宗的话,所以丁家族长都是知道这句话,但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那么复杂,不让你们深究,是因为时候未到。现在,我当着您的面,给您一个承诺,木龙、火凤、土麟、金虎、水龟以及你们丁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坚定不移地信我,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未来。丁爷爷,做好准备吧,这个世界远比您想的要精彩。”

    丁一鸣的声音又不自觉地轻轻颤抖着,“那我要知会一下那五家么?还是?”

    “等七月份的时候吧,到时候您通知一下我。丁爷爷,您给我简单说说现在那五家的情况吧。”

    “小乙啊,你知道一个家族历经千年,依旧存在,着实不易。按照丁家族谱的记载,单就丁家,就经历过三次大的变故,整个家族几乎崩溃。丁家人也算没有辜负老祖宗的托付,千年来我们一直在守护着。”丁一鸣指指丁家族谱,一阵感叹,“木龙、火凤、土麟、金虎、水龟,这五家自成立之初到现在,职责并没有多少变化,木龙负责的是情报,我刚才跟你说的,有一部分人还在搜寻那把枪的下落,那枪被米国海关扣下后,便不知所踪。前段日子,木龙在中情局的线人有提供一条线索,这把枪曾在中情局科技部中出现过。火凤负责的是器材装备,不过因为建国后国内的管控,火凤的大本营现在在欧洲,当然米国和非洲那边,也有几个基地。土麟负责的是日常维稳,这一支一直暗中守卫着云家,这一点云家人并不知道。金虎负责的是处突,当年丁家老祖宗就带了这一支在身边,和丁家一起守卫着檀木盒子。水龟负责的是惩戒,在五家里面地位超脱,平日里极为低调。”

    细数完五大家族的一些情况,丁一鸣给云乙添了茶,随手给自己也加满,然后一口喝掉,这才长呼了一口气。

    听着丁一鸣的话,云乙心中甚感欣慰,脑海之中的记忆片段,不断涌现出来,当年的那些嘶吼声似乎依旧在回荡。

    “丁爷爷,丁颖到宁城后,就让她住过来跟云画一起吧,一个人在宁城上学就不要去住校了,家里什么都有,很方便。”云乙大约了解了五大家族的情况后,便不再这话题上多停留,毕竟现在还有很多头绪需要理清楚,这五家的事情等七月的十年之约后再去多费精力也不迟。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只是,会不会麻烦到你们?”丁一鸣的神情放松了不少,尽管他面对云乙,依然在老祖宗和小男孩之间不停地转变。

    “哪有什么麻烦,云画平时没人玩,还一肚子委屈,您看吧,她们两现在肯定好得跟亲姐妹一样。”云乙提起云画的时候总是一脸无奈。

    丁一鸣随口说了一句,“听说你父亲的事情很麻烦?”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被带走之后,就没了消息,你知道云家对我父亲不太满意,现在看着也不曾出手。”云乙想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父亲,其实并没有特别多的情感。

    “你知道万家么?我和万家老爷子还算旧识,我来过问一下吧。”

    “谢谢丁爷爷了。”

    “哪跟哪呢,哈哈哈。”

    两人之后便轻松地聊着各种往事,活到丁一鸣这样岁数的人,总是见识过很多,各种旧闻随手拈来,而云乙也听得舒坦,一些事情他听说过,一些并没有,只是好奇。

第0009章戒指,戒指() 
从茶室出来,云乙顺便去结了账,便和丁一鸣回到了饭桌上。果不其然,云画和丁颖正交头接耳,热闹地说着什么,两人看云乙他们回来,也不停嘴,只是回头笑下,算是打声招呼。

    云乙忍不住打断她们,“云画,走吧。丁颖,你什么时候来宁城,跟云画说下就成。”

    “知道啦。”云画没了下午的郁闷,满脸开心,对丁颖眨巴眼睛,“你看,我哥还是那多嘴!”

    “云哥哥,那到时候我就去打扰你们了。”丁颖边说着,边抿下嘴。

    云乙连忙止住,“别,还是叫我云乙吧。”

    “云乙哥哥。”丁颖调皮地又接了一句。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云画一旁起哄着。

    “小乙,就这样吧,那东西,颖颖去宁城的时候,我让她带过去。”丁一鸣看着小辈们的嬉闹,也非常开心。

    “行。我送你们回去,还是?”云乙开口问道。

    “好呀”

    丁颖的话还没说完,丁一鸣接了过去,“一会有司机送我们回去。”

    “爷爷!”丁颖不开心道。

    “小乙还有事情要忙,不要捣乱。”丁一鸣故意端起架子。

    “知道啦,老是唠叨唠叨。”丁颖转过头,又开始小声对云画说着悄悄话,云画被逗得直笑个不停。

    四人出了遇草堂,云乙和云画先行离开。来杭城之前,两人已经订了酒店,云乙依循着记忆,往酒店方向开去。

    到酒店,一系列登记流程,云乙又叮嘱了云画几句,待在自己的房间收拾停当,已经快十点左右。

    云乙曲腿盘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丁一鸣横跨了大半个地球送来的戒指,也是一阵感慨,这戒指可不只是横跨大半个地球,在千年历史的沉浮中,不知这戒指曾有怎样的遭遇。现在,那留在戒指上的一缕精神印记,和云乙完美地契合在一起。云乙慢慢地感受着,似乎自身原本有些残缺,而现在终于完整。

    老朋友,我们到底还是重相逢了。

    云乙将戒指带上,合著手靠在腿上,闭着眼睛一点点融合着那一缕精神印记。

    在恍惚之间,云乙似乎察觉到,这戒指上的宝石,并非唯一的一颗,茫茫宇宙当中,究竟有多少未知事件,谁曾知晓。作为重生三世的人,也许对于世界的真相比旁人更近一步,但还是茫然无知。似乎,越探究真相,真相越是模糊。

    这戒指,终于给了云乙一种真实感。说起来有些矛盾,因为这枚不知名金属的戒指,本身拥有不真实感,但此刻却是证明云乙先前曾存在过的真实证据。

    戒指为龙形,首尾相连,造型古朴,并不精致,甚至透着一股荒古的气息,仿佛是不存于世的物件。龙口衔着宝石,宝石似要夺空而去,却又牢牢地在龙口中,一种奇怪的念头在云乙脑海中浮现,这戒指本身不会封印着什么吧。

    不知是不是记忆的错乱,在云乙的印象里,在火星上捡到这枚戒指的时候,这龙形物的眼睛貌似是睁开的。而现在,云乙盯着戒指看了大半分钟,一无所得。他在龙形物紧闭的双眼上,不停质疑着自己的记忆。

    活过的岁月长久,经历的人事繁芜。

    一阵风拂过半拉的窗帘,杭城三月,夜凉如水,云乙冷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从恍惚中醒转过来,不可探究之物便不探究。

    脑海中抛开各种不相关的思绪,云乙现在只在乎一件事,龙戒上的宝石,还会不会允许他的进入,单一枚戒指带来的真实感,远不如一堆曾经相伴他许久的老朋友,带来的情感冲击让他欣慰。

    一切准备停当,云乙重又闭上了双眼,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左手拇指上的龙戒,顺着那一缕精神印记,收紧,然后抵达。

    成了!

    一瞬而已,云乙已经出现在一处虚空之中。如果初次来临,一定会站在原处不敢动弹。放眼望去,一片虚无,深邃的蓝色镶嵌在黑暗背景中,在这空间和空间的贴合处,若有若无地流动着微亮的光点,有点像电流,却又不是。云乙站立的地方,脚下也是虚无,似乎稍微一动,就掉入深渊而万劫不复。

    不过对云乙来说,看着这一处空间,更多的是熟悉,他微微闭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将过往的所有记忆,全都吸进肚子。云乙也曾诧异过,这不大的空间究竟是存在于哪个维度,这里的空气竟跟外界无多少差别。

    进空间后没多久,云乙便朝自己上一世收集的旧物中走去,这些虽是外在之物,但是对下一步的计划而言,将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在云乙的收藏品中,最多的是各类宝石以及稀有矿石,这些将是鲸鱼号核心部件的材料来源,上一世,借着云国公的身份,云乙有机会接触到很多稀世珍品。也许在旁人眼里,这些珍品可以用铜钱或者银两来衡量,但在云乙眼中,这些不易得的物品,最终的归处一定是星辰大海,而不是化作财物被人交换或者埋葬。

    三十乘三十的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那么小,九百平米的空间中,物品按照类别堆放,庞杂却并不凌乱。

    云乙走到一张木桌前,从上面随手拿了几颗宝石,这是准备给云画和丁颖一个惊喜。顺带的,云乙将木桌抽屉中一卷笔记也拿了出来,那是上世回忆时所作的记录,现在正好拿来可用。

    对于空间中的其他东西,云乙并没有去翻检,这些东西甚至不存于世,谁会知道一枚小小的戒指中,收藏着如此多的珍宝。拿了几颗宝石之后,云乙便出了空间,这一进一出也算熟练。

    不知是不是三世叠加的影响,云乙总是时不时在心中暗自感慨,物是人非,在云乙心中有着最直观的体验。有些东西,已经湮灭在时间之中;有些东西,却顽强地留了下来。云乙一直自问着,这一次次的生命体验,究竟意味着什么,是否真如那一晚的梦一般,活下去,肩负起使命,无怨亦无悔。

第0010章校园俱乐部() 
第二天,云乙醒来后,退了房,便同云画一起上了车,返回宁城。杭城并没有多少让云乙留恋的地方,这一世也好,上一世也罢,这里的人或事,仿佛跟他没有多大关系一般。

    至于云家祖宅那些个叔叔伯伯,他们是不是在意云乙兄妹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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