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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卢琛。”
小北道:“你肯定?”
齐副尉道:“第一、根据他们的描述,此人的身高体型和卢琛相当。第二、他们说此人额上有一块疤,而卢琛常年在额上绑着一条额带,据知道的人说他的额头曾受过伤。第三、这个胡人姓景,而卢琛的生母就姓景,当年卢膳封将军的时候,原配夫人也受过朝廷诰封,很多人应该还记得卢膳的原配是景氏。第四、正如那个孩子所说,那个胡人会带兵。”
小北点点头,齐副尉曾在前线和卢琛打过战,他见过卢琛,所以他的推测还是可信的。
从这个村子往北,可到晋城,再从晋城往北,就是上党郡。
如果带走邱敏的人真是卢琛,他们又在十天前离开,那么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到达上党。上党有卢琛的守军。
小北眉头紧锁:邱敏如今落到卢琛的手上,他该怎么将邱敏带回主上的身边?
“齐副尉,你先派人将这里的消息传给皇上。”
“是。”齐副尉又问:“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准备一下,和我一起潜入北地。”
***
上党地高势险,与天为党,故曰上党。
临近午时,卢琛带着邱敏进了城。没多久,一队人马匆匆赶来迎接卢琛。
为首一名文士打扮的男子带着众人对卢琛跪下:“参见陛下。”
卢琛低头看向邱敏的反应。
邱敏望天:昨晚听完他讲熊的事,就知道他是卢琛了,除了卢琛,还有谁能把经过知道的那么详细?
她默默打量来迎接卢琛的这群人,里面有胡人也有汉人,为首那名文士看长相应该是汉人。他的地位似乎颇高,所有人中,只有他策马和卢琛并行,“陛下,您总算回来了,我一个多月没收到您的消息,要是您再不回来,田承嗣那帮人闹起来,到时候我就只能……”
“只能怎么样?”
“只能卷包袱走人,去祈朝看看能不能混个一官半职。”
卢琛冷哼一声。
邱敏暗暗咋舌,这家伙胆子可真够大的,居然当着顶头上司的面,威胁要跳槽。
她朝此人看了几眼,对方年约三十许,面容偏黄清瘦,留着三缕长须,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有一双细长的单凤眼,眼瞳里总闪烁着狡黠的光。
邱敏在看对方,对方也在看卢琛怀中的邱敏,片刻后,他忽然笑眯眯地对卢琛说:“倒是稀奇,陛下居然主动带女子回来。我就说嘛,别人送来的总归无趣,还是要自己出门找才有意思。”
卢琛斜睨他一眼:“你很闲?那正好,我这里有不少事要交给你做。”
对方讪笑两声,不敢再继续多嘴。
一行人进入府衙,时已过午,文士吩咐下人摆上筵席。
邱敏早已经饿了,站在一旁看着满桌子的饭菜默默咽口水。
那文士对邱敏道:“站着干什么?坐下来吃饭,咱们这里都是糙爷们,没那么多规矩。”
卢琛却道:“她犯了错,我已经罚她今天和明天都不准吃饭。”
邱敏扁扁嘴,她从昨天晚上起,一直到现在什么都没吃,早已经饿的头昏眼花,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好背过身,不再看桌上的饭菜。
哪知那个文士却道:“行!不能吃饭,那咱们就吃肉!”
他拉着邱敏坐下,将桌上的烤羊肉、烧鹅、鱼等统统摆到邱敏面前,再加上几样鲜果、干果做开胃小菜。
这也行?邱敏看这个人一点也不怕卢琛,猜测他应该是卢琛的心腹亲信。邱敏看着桌上的肉咽了咽口水,又偷偷觑了卢琛一眼,见他没有反对,邱敏大喜,抓了一个烧鹅腿就啃。
“慢点吃别噎着。”文士给邱敏倒了一杯羊酪,让她润润喉。
虽然这里是反贼窝,不过眼前的这个人却很温和,邱敏对他心生好感,端起羊酪一边喝一边问:“还没请教您的尊姓大名。”
那人细长的眉眼笑起来弯弯的,像两道新月:“我叫高尚,字正直。”
邱敏闻言一口羊酪差点没喷出来:卧槽,这年头连反贼都高尚正直了……
91|第 91 章()
进入上党后,连续两日都不见卢琛的踪影,他似乎很忙。
见不到最好,邱敏也希望他一直忙下去。高尚送了几个侍女给邱敏,让她一切随意不用拘束,只要不离开上党,想干什么都可以。
那些侍女都是胡人,只有领头的一个叫阿孜的侍女会说简单的汉语。阿孜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高挑,肤色微黑,脸颊上常年挂着两团健康的红晕,未说话脸上先带三分笑,总让邱敏不自觉地就想起念雪。
邱敏觉得虽然高尚开口闭口就称自己正直,但其实阴险的很,给她身边派的都是胡人,只有一个阿孜会简单说些汉话,无法沟通,她就没办法从她们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更找不到逃走的办法。
她初来乍到先老实了两天,后来发现真的没人管她,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高尚说不能离开上党,但没说不准邱敏出门,所以邱敏决定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出逃。
听邱敏说要出门,阿孜拿了一套新衣服来给她换上。衣服是纯白翻领小袖胡裳,裙摆宽大,下配条纹小口裤,腰间系鞢带。邱敏的头发长度才过耳,太短梳不起发辫,阿孜便给她戴上一顶金锦浑脱帽,帽口宽大,边缘嵌着一圈纯白绒毛,帽顶插了两根五彩羽毛装饰,造型略俏皮。
大大的帽子罩在邱敏的脑袋上,配上她忽闪的一双大眼睛,白皙的小脸看起来跟娃娃似的。阿孜打量邱敏片刻,捂嘴轻笑:“好可爱!”
邱敏郁闷,她个子不算高,才一米六多一些,大病一场加上连日奔波,人又清减,别人穿上这种紧身的胡服,是前凸/后翘,她穿上后,看起来就像个小孩儿。
阿孜拿来一双软底透空靿靴给邱敏穿上,脖子上套一串多宝项链,又拿了一个司南配挂在她腰间,司南配寓意吉祥,出门挂司南配保佑平安。她本想给邱敏戴上套几个镶小铃铛的手环,但邱敏腕上已戴了镯子,那镯子的样式和衣服不搭配,阿孜正想将邱敏手上的镯子脱下,邱敏不肯,阿孜只能作罢。
因为邱敏要出门,阿孜又叫上两个胡人护卫。
邱敏其实对逛街没什么兴趣,她不过是想寻找逃脱的办法,她故意经过城中最高的地方,问阿孜:“我想去门楼上看看,行不行?”
阿孜得过高尚的吩咐,只要不离开上党,邱敏想干什么都由她。不过门楼上有守军,一般人不能随意上去。阿孜转身和身后的护卫用胡语交谈了一阵,其中一个护卫走到门楼下,和守军交涉,过了一会,那护卫返回来,让邱敏上去。
邱敏登上门楼远眺,上党是太行山上最高的地方,而这座门楼则是上党最高的地方。门楼坐北朝南,登楼远眺,城内街景尽收眼底。
她在门楼上站了一阵,忽然看见高尚拉着卢琛朝她走来,高尚看着邱敏,细长的眼笑成两条缝:“特意过来找陛下的?”
邱敏嘴角抽抽:谁来找他了!
高尚对卢琛道:“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两日不见她,对她来说都隔了六秋,我看你还是抽空先陪陪她。这女人啊,就跟花一样,需要男人时不时浇灌,不然时间久了就会枯萎。”
邱敏:“……”
卢琛淡淡扫了邱敏一眼:她特意跑到高处,八成是想观察地形逃跑。他嘴角边溢出一抹冷笑:“谁准你上来的?下去。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就回幽州。”
邱敏一惊,明日就去幽州?那她岂不是离长安越来越远!
虽然她原先是想离开长安,可等到发现真的回不去长安的时候,她又开始感到后悔!
邱敏咬咬唇,转身下了门楼。隐约听到高尚在后面对卢琛说道:“刚才是我让她上来的。你看她特意打扮好了过来找你,你这么凶干嘛……”
到了晚间,卢琛同高尚回到衙署,带回一个栗特商人。
高尚让侍女将邱敏请出来,邱敏不明所以,高尚招呼邱敏道:“你过来看看,有什么喜欢的首饰。”
那个栗特商人将带来的箱子打开,里面摆满各种异域饰品、珠宝。高尚道:“其实这些东西在幽州很多,不过这里没有,你随便挑,给你路上戴。”
邱敏见卢琛站在一旁没反对,疑惑地看了高尚一眼,这个人多次越过卢琛自己做决定,卢琛也听之任之,看来他跟卢琛的关系不一般。说来卢琛少小从军,打战或许很行,但内政恐怕都是他身边的这个高尚在管。
她对箱子里的珠宝首饰没什么兴趣,高尚用手肘顶顶卢琛,对他小声说道:“你给她挑几件,女人是要哄的。”
卢琛在箱子中扫了几眼,拿了一副镯子递给邱敏。
邱敏摇头不要。
她当场拒绝,等于在众人面前下了卢琛的脸面。
大厅内气氛有些僵硬。
高尚立刻出来打圆场,用番语对那个栗特人说道:“把你最好的首饰拿出来。”
那栗特人一听这口气就知道有大生意,忙不迭地取出一副华丽丽、镶嵌了各种珠宝的面具,对邱敏谄媚道:“这个是西域漂沙国公主曾戴过的面具,也只有像您这样高贵美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它。”
邱敏扭头问旁边的人:“他说什么?”
高尚正想替邱敏翻译,卢琛先开口道:“他说你是他见过的长得最丑的女人。”
邱敏:“……”
卢琛继续道:“鉴于你长得太丑,他建议你以后出门前先戴上面具。”
邱敏扭头就走。
高尚看着卢琛一脸无语:陛下,你这样子口是心非,是会被女孩子讨厌的!
长安
空旷的大殿内响起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海宁连忙替沐泽抚背,等他气息平复了一些,才道:“皇上,要不先歇一歇吧?”
沐泽看手头的奏折还没改完,摇了摇头,继续埋头批改。
海宁轻轻一叹:他历经三朝天子,如今沐泽才十七岁,他可不希望自己要历经四朝天子。
过了一会,小太监将煎好的药送上来。
沐泽将汤药一饮而尽,海宁忙送上漱口水。
沐泽漱完口,薄薄的两片唇经过浸润,更加显得唇淡如水,“崔国公和崔道远什么时候会到长安?”
海宁道:“快了,明日应该就会到。”
沐泽点点头,放下心来,崔国公会肯回京见他,说明对大祈还是忠诚的。
“今日有小北的消息吗?”
海宁道:“还没有收到。”
沐泽心下失望,但小北一向重诺,他既然说会帮他找到邱敏,他就一定会拼命去办到。正因为有了小北的承诺,他才又燃起了希望。
他让海宁先退下,自己又批改了一会奏折,夜已深,沐泽放下笔,身边的小太监扶着他回去休息。他刚在床上躺下没多久,守在外面的小太监收到通报,有小北消息传来。
那小太监犹豫片刻,又匆匆进入室内将沐泽叫醒。
皇帝在入睡他本不敢打扰,但沐泽说过,若是常侍大人送来的消息,得立即告知他。
沐泽醒来,听说是小北送来的消息,立即将人宣进殿。
那小太监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这次做对了。
沐泽拆开小北的来信,匆匆看完,虽然早猜到邱敏的失踪跟卢琛有关,但他没想到带走邱敏的那个胡人居然就是卢琛!他将手中的信件捏成团:卢琛,他居然敢亲自潜进长安!
跪在下方的人是他派给小北的护卫之一,沐泽道:“你把当日的事完整的复述一遍。”
“是。当日我们收到轵县县令传来的消息,有人在轵县的锦记当铺中典当了一副出自宫中的耳环……”那人从头详细说起,当说到阿青看到“卢琛和邱敏躺在一张床上”时,沐泽勃然大怒,站起来将身旁的几案一脚踢翻。
案上摆着的一个蓝釉双耳壶应声而倒,摔得粉碎。站在沐泽身后的小太监见之一脸心疼,这种蓝釉瓷器产量极少,很珍贵的……
这小太监暗暗决定,下次再有常侍大人送来的消息,一定要先将房中贵重的瓷器收起来。
皇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被皇帝那刺骨的视线锁定,护卫立刻住了嘴,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沐泽站在原地喘息了一会,才道:“都给朕退下!”
那护卫同沐泽身后的小太监急忙匆匆离开内殿。
等到内殿中空无一人,沐泽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天黑到天亮,当晨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时,他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杀意。除了找到邱敏,他的目标又多了一个。
卢琛……
整整一晚,这个名字被他反复咀嚼了千遍。
他第一次,这么想要将一个人千刀万剐。
92|第 92 章()
邱敏单手托腮,郁闷地看阿孜指挥侍女收拾行装。听闻要北上幽州,她的心情史无前例的的跌到了谷底,但反观阿孜,她是幽州人,听说要回家,显得十分兴奋。
其实邱敏也没多少行装,衣服是到上党后新添置的,本就没几件。收拾好行李,阿孜拿一套红色弧形大翻领窄袖长袍给邱敏换上,腰部收紧,配上流苏腰带,衬得腰身十分纤细,长长的大裙摆古典华丽。
邱敏问阿孜:“穿成这样出门不会太招摇吗?”
阿孜低头挑首饰,用不太熟练的汉语回答邱敏,大致意思是“贵女出门要打扮”,“因为是男人的脸面”,简而言之,就是花瓶。邱敏默默扭头,她什么时候成了卢琛的花瓶了?
相比衣服,可供选择的首饰就多了,邱敏纳闷:“哪来的这么多首饰?”
阿孜道:“昨天那个栗特人,陛下将他的首饰全买下来了。”言语间透着“你看有这么多首饰,你怎么不开心点”的疑问。
邱敏心想这些首饰哪是她的啊,她作为俘虏,给她戴再贵重的珠宝,对卢琛来说,还不就是左边口袋的钱放进右边口袋里,所有权最后都是卢琛的,她有什么好开心的?邱敏一样都不想戴,转身出了门。
军队在城门口列好阵,邱敏扫了一眼,都是骑兵。北地产马,在冷兵器时代,虽然中原王朝的经济文化更发达,但是在军事上,面对北方的骑兵,大多数时候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去年安阳河北的那场战役,卢琛敢以五万对崔道远二十万,不是没道理的。
卢琛身披光明铠,头盔顶部竖着红色长缨,深刻的五官在铠甲的衬托下更显冷硬。在祈朝境内的传闻中,多把卢琛形容成丑陋凶狠的恶魔。然而此刻他一身耀眼的金甲,外罩黑色披风,腰悬宝剑,高大的身躯充满杀伐之气,犹如天人般让周遭之人不敢正视。
邱敏默默扫了他几眼,不由自主地联想起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觉得还是电影好看,你看现实中的骑兵,也就主帅的盔甲鲜明点,其他士兵的铠甲那算什么啊,清一色灰扑扑,上面还有泥啊血的,脏兮兮一点都不美型。
姐也是有见识的人呢,别以为搞这种阵战就能吓倒姐。不就是一只金色的穿山甲带着一群灰色的穿山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邱敏默默吐槽,对于敌人,她认为必须坚决鄙视,把他们鄙视进尘埃里就对了!尤其昨日这货还骂她长得丑!
为了尽早赶回幽州,所有的人包括邱敏和阿孜都得骑马,邱敏正准备上马,头顶忽然笼罩了一片阴云,邱敏下意识抬首,卢琛策马走到了她身旁,从马上对她伸出一只手。
难道要跟他同骑?邱敏一脸的不愿意,她自己单独骑一匹,说不定还有机会逃走。
卢琛等了一会,见邱敏干站着并不上马,不耐烦地催促她:“上来!”
邱敏后退一步:“我自己会骑马。”
卢琛冷着脸:“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即便心里百般不情愿,邱敏也唯有无可奈何地将手伸给他。
卢琛握住邱敏的手,那是一只白皙、细滑的手,软的好像没有骨头一般,似乎他轻轻一用力,就能将之捏碎。他的大掌将那只手完整地包裹住,剩下雪白纤细的皓腕上,一只金色的嵌珍珠手镯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卢琛记起似乎从邱敏不再做男子打扮起,腕上就一直戴着这只手镯。
而他昨天买给她的首饰,她一样都没有戴。
他握住自己手的时间有点长,邱敏疑惑地抬起头,卢琛眼神微暗,将邱敏拉上马背。
待邱敏坐稳,卢琛一声令下,身后的一千骑兵跟着他出发前往幽州。
白日路上吃的是干粮,到晚上则会尽量经过城池入城休整,偶尔露宿野外。每个人白天吃的干粮都是定量,吃不完就剩到下顿吃,不准扔掉浪费。行军的干粮是蒸饼和肉干,邱敏不怎么挑食,对吃这种粗粝的食物倒没什么意见,但唯一麻烦的是:她根本就吃不完自己的那份。一块蒸饼有她一张脸那么大,手掌厚,她最多吃半张就饱,要她一顿全部吃完,简直比杀了她还痛苦。但如果把饼剩下来,就得留着当晚餐,可是晚上一般会入城,入城后就有热菜热饭,这样一来她就更不想继续吃蒸饼。
邱敏拿着剩下的大半张饼,再次可怜巴巴地看向卢琛。
卢琛沉默片刻,接过她手中剩下的饼默默吃掉,军法不可废,他作为主帅,不能带头让身边的女人浪费食物。
有身后的这个饭桶在,邱敏心安理得的将每顿吃不完的食物丢给他解决。谁叫他们图省事,把饼做的这么大张,要是做小点,她也就不会剩了,所以邱敏觉的,这完全不是她的错嘛。
她打了一个哈欠,缩进卢琛怀里继续睡觉。刚开始两天她还有兴趣看看路上的风景,然而时间久了审美疲劳,青山绿水在她眼里全都变成穷山恶水,她对看风景不再有兴趣,每日骑上马没多久就开始昏昏欲睡。
卢琛用斗篷将她包住,只露出一张恬静的小脸。她很安静听话,不吵不闹,从不对他提要求,所以带着她上路也不觉得麻烦。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吃的太少,小小的一只抱在怀里,好像稍微用点力气就能将的她腰肢折断。
他并不喜欢跟女子打交道,只在有需求的时候会去找女人解决,但连话都懒得跟她们多说一句。他想,除了他那个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