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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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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华又琳和青青两个,避开了众人,在傅家庄的吟风阁上,第一次面对面的恳谈。

“我不敢和你争,”青青有些瑟缩,十分局促的说:“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但是……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我做月娘?”华又琳睁大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著青青。

“这是你们两个的意思吗?”她直率的问。

“不。”青青咽了口气。“我没有和世纬讨论过,我想……如果我们两个有了默契,或者世纬比较知道怎么办?”“那么,他现在并不知道要怎么办吗?”

“我想,他是很为难的。”

华又琳俯头沉思。半晌,她抬起头来。她的眼光非常幽柔,却深不可测。“我希望我们今晚的谈话,只有你知我知,不要传到世纬耳朵里去,那么,我就可以和你谈点我内心的话。”

“好的,我发誓,我绝不说!”

华又琳深深吸了口气。

“让我告诉你吧,傅伯母和月娘,确实让我心中感动。事实上,自从来到傅家庄,许许多多事情,都让我很感动。但是,我绝不是傅伯母,你也绝不是月娘!目前,我对何世纬这个人,还在评分当中,如果我给他的分数很高,那么,青青,我不管他有没有你,我会和你一争高下!我华又琳,没有那么好的气度,容许两女共事一夫的事!我也不认为何世纬配得上这种福气!如果我给何世纬的评分不高,你放心,我会把他完完全全的让给你!所以,现在的关键,是我给何世纬的评价,而不是我们两个,能不能和平共存!”

“那么,那么,”青青有些糊涂,有些焦急。“如果你给他的分数很高……”“那你就是我的情敌!”华又琳坦率的说了出来,双眸闪亮,如天际的星辰。“我不会因为你的出身家世来看低你,我知道你是一个劲敌。但是,我们两个就像赛跑的人,你比我先跑,所以赢了我一大截。不过,我会很努力的追,拚了命要赢过你!我们这场赛跑只能有一个赢家,不是你就是我!绝没有平手!”她对她深深点了点头。“所以,假若他的分数很高,我们只好各显神通!我不急,我还有很多时间和机会!”

青青越听越心惊,她抬眼看华又琳,那么美丽,那么自信,那么高贵,又那么光芒四射。她顿时就泄了气,自惭形秽的感觉把她整个包围住了,她后退了一步,非常悲哀的看著华又琳,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不要那么难过的样子,”华又琳笑了笑。“以目前的局面看,你已经稳操胜算了,输家是我呀!该悲伤的是我呀!何况……”她抬了抬下巴,挺直了背脊:“我的评分工作还没有完,说不定,他根本不及格呢!”

关于这次谈话,青青很守信用,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只是,她的忧郁症加重了。十二月已到,学校里就快放寒假了,离别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接近,离愁加上担忧,青青很快的憔悴了。就在这时候,傅家庄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对小草、青青、世纬都带来极大的震撼,对振廷、静芝、月娘……和整个傅家庄,简直是惊天动地了!

海爷爷回来了!这天午后,长贵一路奔过庭院,穿过月洞门,穿过好几进花园,一路喊著:“海叔回来了!老爷!太太呀!海叔回来了!”

振廷、静芝、月娘、小草、世纬、青青、又琳……全从各个角落往外奔,小草太激动了,等待了快一年呀!她的海爷爷啊!大家蜂涌到吟风阁外的广场,就看到李大海风尘仆仆,一身潦倒,满脸憔悴的站在那儿。振廷奔过去,握住大海的手,就真情毕露的喊出来:

“大海!我派了好多人去找你,找得好苦哇!你这个老糊涂,和我吵吵架,吵过就算了,还认真吗?我这火爆性子你还摸不清吗?怎么当真给我走得无影无踪……你的侄孙女,在我家已经住了大半年了!也等了你大半年了呀……”

小草飞奔而来,张著手臂,流著泪喊:

“海爷爷!海爷爷!是我啊!是小草啊!我和青青来找你,你怎么不见了呢?怎么不去东山村呢……”

李大海瞪视著小草,张口结舌。

“小……小……小草!”他颤抖的伸出手去。“你怎么会在这儿?真的是你?小……小草?”

“是我啊!”小草抱住了李大海,喘著气,又哭又笑的。“我在这儿住了好久好久了呀……”

“是啊!”静芝走上前去,搀扶著那摇摇欲坠的李大海:“你的小草,真是个宁馨儿啊!这一年里,她感动了我们每一个人,连我的眼睛,都因为她的努力,才治好了呀!你这个孙女儿,真是我们全家的宝贝呀!”

李大海不相信的,做梦般的看静芝,看振廷,看小草……双膝一软,扑通跪落地。“老天有眼呀!”他痛喊出声,双眼看天。“大树千丈,落叶归根……元凯少爷呀!你在天之灵,默默保佑啊!你指引的这条路,十分辛苦,总算走到了呀!”

全体的人,都大大震动了。静芝痉挛般的一握李大海的胳臂,颤栗的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为什么要扯上元凯?这与元凯有什么关系……”李大海推出怀里的小草,老泪纵横了。

“老爷太太啊!这小草,她是你们的孙女儿呀!我守著这个秘密,已经十个年头,把她寄养在亲戚家,也已经九年了!老爷啊,挪用公款,是迫不得已呀,我那不成材的表侄儿,一直敲诈我呀……老爷啊!你再看看这孩子,难道你没有几分熟悉……她是元凯和漱兰的女儿啊!”

静芝一个踉跄,差点晕倒。月娘慌忙冲上前来扶住。振廷如遭雷击,整个人震动到了极点,他抓住李大海,开始疯狂般的摇著他:“怎么会这样?你说的是些什么话?怎么会这样?”

“老爷太太,你们回忆一下吧!这孩子,漱兰曾经抱回来过呀!就在这儿,就在我跪下的地方,漱兰扶柩归来的时候,曾抱著这孩子,请你们让她认祖归宗……老爷,那时你悲痛欲绝,不肯承认这孩子,你当时说的话,还言犹在耳呀!你说你既不承认这个婚姻,也不承认这个孩子呀!”青青河边草28/33

恍如青天霹雳,振廷被这霹雳打得站立不稳,东倒西歪。他倒退一步,急忙去看小草。此时,小草已被这样的突发状况,弄得心神大乱。她看看李大海,再看看振廷静芝,脸孔刹那间就变得雪一般白。她颤声的,恐惧的问:

“怎么回事?海爷爷,你不要吓我,我是你的侄孙女儿,我没爹没娘……你说的,你说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孩子啊!”静芝已经整个醒悟了,眼泪疯狂般的掉下来,她对小草伸出双手,祈求般的喊著:“原来你是元凯的孩子,原来你是我们的亲骨肉呀!我现在才懂了,为什么你的一言一语,总是牵动我的心……原来是骨肉天性呀!小草,过来……”她伸手去拉小草。小草急急一退,慌乱的说:

“不是这样的,海爷爷!海爷爷……”

“是这样的!”李大海扶住了小草。“小草,你爹临终时,心心念念要你认祖归宗,现在,虽然晚了十年,总算等到了这一天,你快认了你的爷爷和奶奶吧!”

振廷注视著小草,往事历历,如在目前。朱嫂、棺木、漱兰,还有漱兰怀抱里的婴儿。他下令开棺,棺盖开了,元凯的尸体赫然在目,这使他所有的希望全体破灭,漱兰手牵婴儿,惨烈的喊著:“对不起,这是个女孩子,但她是你们的骨血!孩子无辜,请你承认她,收留她吧!”

女孩子!如果是个男孩子,他大概不会那么绝情。一个活生生的儿子,竟换来这样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婴?他心魂俱碎,一面倒退,一面凄厉的狂喊:

“你剥夺了我儿子宝贵的生命,却抱来这么一个小东西要我承认?她身上流著你的血液,你这个女人,导致我家破人亡!承认?不!我既不承认你们的婚姻,我也不承认这样的孩子!不承认!不承认!永不承认……”

往事历历,如在目前。自己说过的句句字字,如今都成绵延不断的轰雷,一个接一个的在耳边劈下。他注视著小草,感到自己已经被劈成了七零八落。

“小草啊!”他颤声喊:“我害你十年来,不曾享受过家庭温暖,害你流浪在外,飘泊多年!小草啊!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后悔!”小草抬起头来,眼泪一掉。

“你不承认我!你不要我!被赶走的元凯和漱兰,原来是我的爹娘?海爷爷不是我的亲人,你们才是?我不喜欢你们这样讲!”她泪落如雨,剧烈的抽咽著:“你们大人一下子讲这样,一下子讲那样!我不喜欢,我不要!我是小孤儿,青青知道!”她找到青青,哭著奔向她。“青青!青青!青青!”她扑进青青怀里,痛哭起来。

“报应!报应啊!”振廷痛楚的低喊:“都是我造的孽!当初不认你,换了你今天不认我!”

“小草!”静芝去拉小草。“你一直那么爱我,现在,知道我是你的亲祖母,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我不要!我不要!”小草哭著,挣扎著:“如果你们是我的爷爷奶奶,那么漱兰呢?我的娘呢?”

“小草啊!”李大海冲口而出。“你的娘还活著!活得很不好,活得好辛苦啊!但是,她还活著呀!”

此话一出,小草呆住。静芝振廷呆住,全体的人,都呆住了。

20

那天晚上,所有的人都围著李大海,听李大海细述漱兰的故事。天气突然转凉了,房里生起了火盆。大海坐在火盆边,小草搬了张小凳子,坐在他的膝前,仰著脸,痴痴的看著他。振廷、静芝、月娘、世纬、青青,又琳全围著火盆坐著,都非常专注的凝视著李大海。“漱兰的娘家在苏州,家里除了母亲朱嫂以外,已经没有人了。元凯和漱兰婚后,在苏州住过一阵,生活艰难,又转往无锡,就在无锡生病去世。漱兰和朱嫂,把元凯少爷的灵柩送回来以后,就又回到了无锡。这期间,傅家和漱兰虽斩断了关系,我却背著老爷,每年去无锡两三次,给漱兰母女送一点钱去。我想,小草好歹是少爷的骨肉,漱兰好歹是个媳妇……说不定,老爷会有回心转意的一天……”他注视著振廷,歉然的说:“老爷,我把元凯少爷抱大的,我实在于心不忍呀!”“你做得好,做得好!”振廷激动不已的低喃著。“我傅振廷何德何能,会有你这样忠心的家人啊!”

“后来呢?”小草急急的问:“我不是跟我娘住一起的吗?怎么会去北方呢?”“唉!”李大海长叹了一声。“那漱兰本想把孩子送回傅家庄,自己就追随元凯少爷去了。谁知老爷在悲痛欲绝中,竟把漱兰母女三代,全逐出门去。漱兰回到无锡,痛定思痛,整个人就失魂落魄的。那时小草还没满周岁,漱兰也爱得厉害,可是,她一天比一天糊涂,逐渐就什么都弄不清了……”

“我知道了,”静芝哑声说:“她和我一样糊涂了,不肯承认元凯已经去了……”“不不,不一样。”李大海接口:“太太只有对元凯少爷的生死问题糊涂,其他的事情都清清楚楚,有条有理的。漱兰不一样,她所有的事都搞不清楚了。她会在大太阳天,拿著蓑衣,打著雨伞,跑到田里去,口口声声说下大雨了!她还会在下大雪的日子,抱著衣服去井边洗,把自己冻成一根冰棍。她分不清春夏秋冬,弄不清自己是冷是热,也不管白天黑夜……她把朱嫂弄得疲如奔命……她是完完全全的疯了呀!”小草睁大眼睛,眼里已蓄满了泪。

“可是,漱兰好爱小草呀,在这种情况下,她总是抱著小草不放。所以,下雨天小草跟著她去淋雨,下雪天跟著她去淋雪,大太阳天跟著她晒太阳。这还没关系,她越来越疯得厉害,就常常忘了手里抱著孩子,一次,差点把小草摔到井里,一次又掉进火盆,幸好朱嫂没命的抢救,才没有烧死……因为元凯少爷是肺炎去世的,漱兰最怕的事就是小草著凉,她用一条条棉被把她裹著,有次又差点闷死……这样发展下去,朱嫂胆战心惊,一天到晚和漱兰抢小草,每次抢走了小草,漱兰会尖叫大闹,非抢回不可。抢了回来,又不知道如何保护……这样,有一天,正好我去了,发现朱嫂抱著小草没命的逃,漱兰拿著把剪刀在后面追,原来漱兰要给小草剪头发,朱嫂看她眼睛发直,没轻没重,吓坏了,去抢小草,混乱中,朱嫂手腕上被剪刀划了过去,伤了好深一道口子,流了好多血。我制伏了漱兰以后,朱嫂已经崩溃了。她把小草交给我,说:抱她走吧!随你把她送给什么人,让她可以好好活下去就行了!我检查小草,发现这未满周岁的孩子,已经遍体鳞伤,再看朱嫂那残破的小屋,和神志不清的漱兰,我知道,要救她们祖孙三个,只有狠下心来,送走小草……”

李大海停顿了一下,眼光落在小草脸上。

可怜的小草,听了这样的故事,她又落泪了。

“我知道了,然后,你就把我送到表叔表婶家!”她吸了吸鼻子。“可是,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决定送走小草的时候,”李大海继续说:“朱嫂哀求的对我说,要我保证照顾小草,但是,永远不要告诉小草,有关漱兰的一切,她哭著说:不要让孩子知道她的母亲是这种样子!她还说,她要全心照顾她的女儿,既然无力抚养小草,从此,就当不曾有过这个孩子!我抱著小草离去的时候,正下著大雪,漱兰知道我抱走了小草,她追在后面惨叫:‘不要不要……我要小草!我不闯祸了!求求你们!别把我们母女分开呀!还给我!求你们把小草还给我……’那叫声真是凄惨,我抱著小草回头对她们说:‘你们永远不会失去小草!我发誓要让她好好长大,总有一天再与你们团圆!我一定做到!’”

小草听到此处,早已成了个泪人儿。她把李大海紧紧抱住,哽咽的喊:“海爷爷!你一直瞒著我!你怎么一直瞒著我!现在呢?我娘好不好?我外婆好不好?她们还在无锡吗?无锡在什么地方呢?我们快去找她们吧!”

“是啊!”静芝也哭得唏哩哗啦。“振廷,我们快去无锡,把朱嫂母女两个,都接到傅家庄来吧!”

“是!”振廷拭了拭泪,看著小草。“我们明天就动身,去接你娘,接你外婆!让我用以后的岁月,来弥补以前的错。”

“太好了!”世纬感动得眼睛都湿了。这才知道,当初月娘述说漱兰“扶柩归来”的故事时,刻意隐瞒了有个女儿的事实,想必,月娘对振廷不认小草,也很不以为然吧!他注视著小草说:“小草,真没想到,当初我送你来扬州,只是找你的海爷爷,现在,不止找到了海爷爷,还有你娘、你外婆、你爷爷、奶奶……原来你不是小孤女,你有一大家子亲人呢!明天,让我和青青,陪你去接你娘!”

“我可不可以去呢?”华又琳忍不住问。

“去去去!”月娘说,“我们大家都去,当初不曾给漱兰风光过,现在,我们把她风风光光的接回来。老爷,行吗?”

“就这么办!”振廷回头就喊:“长贵!你快去安排船票,算算看有多少人去?”“月娘,你就去打扫房间!”静芝吩咐。

“我让出我的房间给她们住!”世纬急忙说:“我住到客房里去,我现在那房间,是元凯以前住的,或者可以唤回漱兰的回忆!”“对对对!”月娘说:“这样最好不过……”

“等一等,等一等!”李大海见大家说得热络,急忙提醒众人:“你们一定要知道,漱兰已经疯了许多年,而朱嫂,也早已心力交瘁……你们要接她们回来的计划,还是等见了面再说吧!”大家注视著大海,每个人都感觉到大海言外之意,是无比的沉重。只有小草,带著全心全意的热诚和期盼,说:

“我已经等不及明天了!如果今天就是明天,那有多好!”

漱兰和朱嫂,住在无锡郊外,一栋破落的小四合院里。院子早已荒圮,杂草丛生。东西两厢房都空著,她们母女,住在南院里。两间窄窄的屋子,堆满残破的家具,和残破的日用品。这天的漱兰很不安静。整天在屋子里东翻西翻,不知道在找寻著什么。朱嫂的眼睛跟著她转,平常用来安抚她的毛线篮,今天也起不了作用。她像一只困兽,在室内兜了几百圈后,忽然跑进院子里,一眼看到放在屋檐下的水缸,她大惊失色,冲过去提起水缸边的两个水桶,返身就往外狂奔而去。“漱兰!你去哪里?漱兰!你回来啊!”朱嫂追上前去,要夺水桶:“给我!给我!你拿水桶做什么?”青青河边草29/33

“我要去打水!”漱兰喊著:“只剩半缸水了,不行的!我要把水虹装满,然后我去劈柴……”

“你不要打水!也不要劈柴,你给我在房间里待著!”朱嫂用力去拉她。“不行呀!”漱兰开始尖叫:“天快黑了,太阳下山了!元凯快回来了!他看到水缸不满,会去打水,他会累出病来的,不行不行……让我去呀!”她奋力一夺,力大无穷,手上的水桶,重重的敲打在朱嫂的腰上,朱嫂痛得弯下身子,漱兰乘机冲过去打开大门,拔脚飞奔。

“回来啊!漱兰!不要乱跑呀!你别给我闯祸了,我求求你呀……”朱嫂顾不得痛,站起来就追。

漱兰挥舞著水桶,跑得好快,朱嫂在后面,追得好辛苦。

就在此时,振廷、静芝、小草、大海……等人,浩浩荡荡的来了。抬头一看,见此等景况,一行人都大惊失色。漱兰已舞著水桶奔近,朱嫂见一大群人,也没弄清楚是谁,就著急的喊:“请帮忙拦住她!别让她跑了!快!”

“朱嫂!你别急,是我们来了!”李大海急忙说,一下子拦在漱兰前面。“漱兰,你别怕,是我啊!我是海叔,我来看你们了!”漱兰忽然看到好多人,吓了一跳,收住脚步,害怕的看著李大海,身子开始节节倒退。

“谁?谁?谁?”她嗫嚅著。“不要拦著我,我没有闯祸,我要去打水,打水……”小草排开众人,大步冲上前去,抬起头来,她一瞬也不瞬的凝视著漱兰。虽然漱兰衣冠不整,容颜憔悴,但她仍然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小草就这么一看,母女天性,已油然而生,她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了漱兰的腿,哭著喊:

“原来你就是我的娘啊!娘!娘!我是小草啊!你的小草啊……”随后追来的朱嫂,大大的震动了。她看小草,看大海,再看到静芝、振廷、月娘……她全然明白了。她的脸色倏然惨白,呼吸急促:“大海!你……你让他们祖孙相认了!我不是说过,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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