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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之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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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足够。」

振星一想,五月才举行婚礼,不急,况且,老父脸上充满恳切,走这一趟,好叫他放心,十分值得,便与父亲一击掌,「一言为定。」

周舜昆便站起来,「我公司有事,先走一步。」

婵新急得团团转,「喂喂喂,我毋需人陪。」

振星把脸趋到姐姐跟前,嘻嘻笑,「弄巧反拙了是不是?本想走得远远去自生自灭,免得打扰亲人,可是现在咱们不放过你,你反而多了一个随身保母,如何,过意不去吧。」

婵新啼笑皆非,「唉我真的不该来。」

「算了,谁自石头里爆出来,所以那麽多神话主角,我最佩服孙猴子,他真正无牵无挂。」

婵新闭上眼睛。

「你好好祈祷吧,我得回去打点行李之类。」

振星再也料不到母亲会发那麽大的脾气。

她拍着桌子对丈夫吆喝:「振星是我的女儿,你把她拐到十万八千里路以外去,事先有无徵求我的同意?她若有什麽闪失,如何向我交待?」

「妈妈,这不过是旅行,你大可放心。」

纪月琼继续说:「她一非医生,二非看护,你叫她去有什麽用?你要赎罪,你自去倾家荡产,不必拿我女儿作牺牲品。」

振星忽然明白婵新为何要急急祷告的理由了。

纪月琼气呼呼,「周舜昆,你把旧帐拿到我家来算,我自问还有度量包涵,可是你不该把振星牵涉在内。」

周舜昆解释:「我见振星成日价通世界乱跑……」

「那是她的事,她到西藏去拜喇嘛为师那是她的意愿。」

振星高举双臂,「各位,各位静一静,听我说一句话。」

纪月琼坐下来,吼了那麽久,只觉胸口隐隐作痛。

周振星说:「我也是爸爸的女儿,我愿意走这一趟,我会见机行事,妈妈请放心。」

纪月琼霍一声又站起来,「那这里没我事了?我回香港度假去,盈千老总及老友等着同我叙旧,我何必耽在这里闷。」

她回房去,砰一声关上门。

振星吐吐舌头。

周舜昆叹口气,「我失败,你看我:水远好比猪八戒照镜子,两边不是人。」

「真的,爸,你是老朱,我是小朱。」

周舜昆不由得嗤一声笑出来,「振星,只有你懂得爸爸。」

一分付出,一分收获,振星记得小时候她无论想要什麽,只需把头往父亲膝盖上一靠,便可得偿所愿。父亲从来没求过她,这是第一趟,她无论如何要做到。

即使令母亲不高兴。

一家人急急订起飞机票来。

王沛中悻悻然,「我父母下个月来,届时周家一个人也不在。」

「胡说,我爸爸在此。」

「振星,五月就要结婚,何必节外生枝。」

「王沛中,即使婚後,我还是一个独立的人,除却做你的妻子,我照样是我父母的女儿,婵新的妹妹,我有其他职责需要履行。」

王沛中挥挥手,「我等你到五月,迟者自误。」

周振星冷笑一声,「时穷节乃现,我家有事,你不但不支持我,且落井下石。」

「好,我宣布婚期无限期搁置。」

振星拉开大门叫他走。

纪月琼瞪着丈夫,「这下子你满意了?」

周舜昆说不出的苦,又找老何喝啤酒去。

振星气得吃不下晚饭。

「这样经不起考验,随他去吧。」

纪月琼问:「好端端为何要考验王沛中?」

「我有样学样,我见你正使劲试练父亲。」

纪月琼突然噤声。

隔很久很久,她说:「振星你一直是爸爸的女儿。」声音已经转柔。

振星轻轻答:「是我是。」

「你爱他是不是?」

「是。」

「小时候即使在家他也抱着你走来走去,莱亲友但觉怪不可言,十多公斤哪,难道不重,我常笑你是爸爸肢体之一。」

「是他允许我吃手指、不刷牙、荡秋千,还有,推我坐三轮车,大喝一声「以光速前进」,拼命跑下山坡。」

「是,」纪月琼颔首,「结果摔破鼻子。」

「偏巧那时要见校长,你父亲懊恼得槌胸。」

振星看向窗外,「他从来没求我什麽。」

她母亲不语。

「他也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过了很久,纪月琼终於说:「你去吧。」

振星大乐,「得令。」

「可是,王沛中那边怎麽办呢?」

「他最好自动搞通思想,这回子还有谁去顾及他弱小的心灵。」

振星去接婵新。

婵新颓然,「为我一人搞成那样,我真没有面目回家了。」

扩星笑,「那我替你订酒店房间。」

婵新低下头,「对不起。」

却不料身後传出回音,「对不起……」

是王沛中来了。

他嚅嚅地说:「是伯母叫我来帮忙……」

振星也很乐意让他下台,「快收拾杂物呀,毛巾肥皂全给包起来,行李杠下楼去。」

壬沛中忙不迭答:「是是是。」捏着一把汗,松了一口气。

婵新担心,「你母亲会不会反感。」话只说一半。

「我妈不是那样的人。」

「她是爱屋及乌吧。」

「比起我,你不算黑啦,别多心,回家去。」

  第6章

  接着数天,振星郑重其事收拾行李。

「你那里有无电力供应?」

「有一台小型发电机。」

「好,自备电毯一条,有无热水供应?」

「需用大锅煮。」

「好,自备小型热水器一具,有无抽水马桶?」

纪月琼骇笑,「自备化粪池一套?」

「妈!」振星跳起来「你别同我打岔。」

纪月琼自觉过份,即时讪讪走开。

婵新说「振星你不会习惯的。」

振星给她瞎七搭八的回一句:「可是我年轻。」

果然,万试万灵,婵新像其他人一般呆住,不知怎样说下去。

「你会後悔的。」

「可是我年轻。」

「你会吃亏的。」

「可是我年轻。」

「太冒险了。」

「可是我年轻。」

这是周振星最喜用及最常用的五个字,每逢词穷,她便以这句话顶上,所向披靡。

真是,年轻嘛,为什麽不,再无聊再吃苦也是一种经验,试一试,将来必可学乖。

「会不会影晌你的婚期。」

「不会的,当事人想结婚,一定结得了婚,婵新你恁地婆妈,应该一切交给你的天父嘛。」

婵新展开一丝笑脸,「是,真是,劳苦担重担的人均可以到他那里去。」

振星与王沛中做了一点资料搜集,所带电器的电伏全部对版,日常用品包括了各式紧急应用药品,还有一大包巧克力。

「你打算去多久?」

「说你蠢也真蠢,用不完不好留给婵新?我还有三大件要一并带去呢。」

「婵新说教会什麽都置下了,就差人手不足。」

「唉,人人向钱看嗳。」

「生活有固定支出,不看,行吗?」

「这具皮囊可真叫我们清高不起来。」

「振星,你半月内必须回来。」

「那当然。」

「电话、电报、信,无论怎麽样,切记联络。」

振星一身卡其裤、背囊、羽绒大衣,陪着婵新出发。

她像探险团队长那样神气活现地摊开地图,「飞往香港,纬机到上海,然後乘船到N埠。」行程用一条红线划出,在目的地打一个星号。

婵新说:「你会失望。」

「何以见得?」

「那并非蛮荒之地,我们最近已装妥国际直通电话线路。」

「啊,那母亲岂不是找得到我?」

纪月琼说:「我早已把电话号码抄下。」

振星朝母亲眨眨眼,「那还有什麽不放心的。」

纪月琼说:「你那订婚戒子总要暂时脱下吧。」

王沛中给她一个眼色。

振星连忙说;「我答应过沛中永不除下。」

她母亲只得说:「好,随得你。」

姐妹俩就这样出发了。

婵新一直在服药,体力比较差。

振星笑日:「你是人民的义工,我是你的义工,天生我才,必有所用。」

婵新情绪已恢复冷静,「天父差遣你,必有安排。」

她俩在飞机场与亲友话别。

婵新穿上她黑白二色制服,比较缄默,一路上十分受人尊重。

振星笑语:「原来你是大队长身分。」

到了香港,在飞机场拨电话回家,铃声一晌就有人提起电话,可见父母是真的挂念她。

可是来听电话的却是家务助理。

振星纳罕,「我妈妈呢?」

「喝茶逛街去了。」

「我爸呢?」

「有台湾客人来,他需去公司招呼。」

「只有你在等电话?」

「是,小姐,马尼拉打台风,我担心亲人安危。」

「请告诉我父母我与姐姐很好,一小时後转飞机到上海。」

「旅途愉快小姐。」

噫,人一走,茶就凉,两姐妹才离家,父母奇*书*电&子^书好似松了绑似的,竟走得影踪全无,真是大跃进。

她情愿他们放心。

振星再拨到王沛中的办事处。

秘书说:「汤默士有急事去了纽约出差,请留言。」

振星只得说了同样的话。

看样子有没有周振星在他们身边地球都是一样的转。

这是一课非常重要的教训。

接着一程飞机,连振星都觉得有点疲倦。

幸亏到了上海立刻有人来接,并且迎到市郊一幢英式洋房去休息。

主人家姓王,王太太已九十多岁,行动需要搀扶,但精神尚可,是名虔诚教徙。

老太太在书房里与她们说了一会子话便去休息了。

振星喝着茉莉香片,坐在四十年代但保养甚佳的西式沙发上,看向长窗外的庭院,有种突兀的感觉,有一年地偕父每往英国湖区旅行,所住的一间小旅馆,就是这种风貌。

婵新轻轻说:「这是从前的英租界。」

「呵,我听说过。」

「王太太为着信仰在某段时间内饱受逼害。」

「我也听说过有这样的事。」

「房子被充公,做了某次运动的总部,人被赶出去,流离失所,後来平反了,住宅才被发还。」

振星沉默,过半晌,问:「我们几时到N埠?」

「明日上午乘船去。」

「婵新,且来服药休息。」

她与姐姐被安排在同一间房间,楼顶非常高,宽敞,温暖,窗前有水汀,窗帘是……振星走近一步,几乎不相信,窗帘还是维尼馨纱,不可思议,物与主生命力竟那麽强。

因为年轻,也因为疲倦,振星倒在客床上睡着。

她做了一个梦,在一个繁忙的商场碰到正在购物的母亲,「妈妈妈妈」,她叫着迎上去,她母亲也很高兴,「振星来看,我替你买了新大衣」,振星把衣服抖出来一看,呆住,那是小小孩穿的大衣,小巧别致,「妈妈,我已经长大了,妈妈,振星已经廿多岁了」,她一额汗,呵,也许她潜意识不愿长大。

醒了,听到鸡啼。

奇怪,大城市,居然有人养鸡。

一看邻床,婵新已经梳洗整齐坐在书桌前做早课。

振星静静地观察她,只觉全神贯注的她脸容肃穆秀美,甚具威仪。

她在工作岗位上,也颇有点成绩吧,从她得到的尊重可以看到。

她一样得应付工作上棘手问题以及行政上复杂人事关系。

母亲有许多朋友为着专注工作,也选择独身,虽无誓言,却决定终身不嫁。

那些能干的阿姨们,其实也是某种出家人。

婵新转过头来,微微笑,「醒了?」

振星连忙起床淋浴梳洗。

坐在早餐桌前,又一阵讶异,主人摆出来的是煎蛋火腿以及牛奶红茶。

振星几乎有点失望,太先进了,失却风味。

王太太出来了,振星连忙站起来。

老人家不说什麽,只是握着她俩的手,微微地笑。

然後她们就出门了,送人客到码头的是一辆德国房车,两人共五件行李,四件属振星所有,她略觉汗颜。

振星问婵新:「你累吗?」

婵新放下圣经,「自开始读书就一直觉得早上起不来。」她微笑。

「你也是?」当然,她也是人。

「还有,晚上不愿陲,总有工夫未做妥似。」

船缓缓驶离城市,河水有点污染,渐有乡镇风貌。

振星记得她坐船游欧洲易北河及多瑙河,一直问:「爸,水都不是蓝色的,水都是黑墨墨的。」

那些好时光,婵新却全没份,振星有点内疚,明知与她无关,却也觉歉意。

甲板人挤,也颇吵闹,乡音盈耳,振星一个字也听不懂。

几十种方言,都似鸟语,哪里学得会。

振星问:「他们说什麽?」

婵新笑笑翻译:「「儿子要结婚,非得盖新房不可,希望在机器翻新上赚一票,否则真够烦的」「唉,我女儿何尝不是,现连女婿外孙都挤在我家呢。」」

振星十分讶异,「过了十八岁还留在家中供奉?奇哉怪也。」

「是同北美洲作风有点不一样。」

振星笑,「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没出息。」

船在下午就泊岸了。

婵新似回到了家,本地人一下子帮地把行李抬上一辆客货车,笑容满面,不住问候,深深鞠躬,表示欢迎。

坐上车子,十五分钟就到了,一列整齐砖楼,傍着农田。

振星十分欢喜,「这是什麽地方?」

「这个镇,叫清水浦。」

「好地名!」

「我知道你会喜欢。」

她们住在砖屋西厢,虽是乡下,天井及室内均铺着青砖地板,简单家具,足够应用,称得上窗明几净。振星最关心电力问题,连忙找开关及插头。

急着又去看卫生设备,果然不出所料,不在室内,要走到後边公用卫生间。

洗了把脸她问:「那些孩子呢?」

「在别院。」

「那是什麽地方?」

「我带你去。」

「你负责他们衣食住行?」

「是,还有教学。」

「定期还得向上头报告进展吧,哗,一脚踢,那还不忙坏人,一共几个孩子?」

「不多,六十几名。」

「都是孤儿吗?」

「无人认领,自然是孤儿。」

「六十余人,全挤一间课室?」

「天气和暖时我们在天井上课。」

「你有几个助手?」

「一共五名义工。」

「都是着名大学毕业生?」振星笑。

「在这里,学问不大重要。」

振星陪婵新走了一段路,只见农田已经收割,冬日,仍有群群乌鸦觅食。

「这里。」

那几间砖屋比较矮,是平房,门口竖着教会名称,婵新领振星走进屋内,只见一大群约七八岁大的孩子坐在天井中对着一面大黑板听课。

孩子们穿着整齐棉衣,听见脚步声,齐齐转过头来,小面孔见到铁莉莎修女,均露出喜悦之色。

但周振星的脚步却凝住了。

有什麽不对?

她停睛一看,掩住嘴,呵老天,周振星头顶似被人浇了一壶冰水。

这群孩子几乎大半是残疾人,有些只得一条手臂,有些缺了一条腿。

那个拉住婵新手的女孩,双眼肯定有问题。

周振星耳边嗡地一声,鼻子发酸。

她最看不得儿童吃苦,险险落下泪来,苦苦忍住。

只听得老师道:「静下来,静下来听课。」

孩子们又纷纷坐下。

婵新说:「来,我们到饭堂去坐。」

一位胖妇女是厨子,见到婵新便斟上茶。

婵新与振星坐到小椅子上。

振星唏嘘地说:「你从来没说过……」

挥新承认:「是,孩子们先天有点不足。」

再也不能说得更经描淡写了。

振星拿着茶杯,有点食不下咽的感觉,「年龄倒还划一,比较容易集中管教。」

婵新喜悦地说;「可见你欣赏我的管理方式,上司与我争执,她认为应当以身分区别,不是年纪,故应有教无类,我却主张把幼童推介到别的儿童院去。」

「你胜利了。」

「还不能完全坚持.刚才一位叫王阳的小朋友,只有四岁,也住我们这里。」

「是那个……」

「她有一只眼睛天生完全不能视物。」

「可以医治吗?」

「需要轮候。」

「等多久?」

婵新没有正面回答:「我们很乐观。」

振星叹口气,「我人反正在这里了,任由差遣。」

婵新想一想,老实不客气的说:「你负责洗衣服吧。」

振星一怔,没想到会如此大才小用,十分意外。

「洗衣房大姐家有喜事,放假去了,暂时委屈你了。」

振星谦日:「不怕,不怕。」

婵新忽然同振星说起院址的历史来,「这几进房子,原本属於姓倪的人家。」

「捐给教会了?」

「可以这样说,子孙是华侨,半个世纪以来也全没回来过,通过教会,联络到他们在三藩市的後人,正式向他们租借,他们很慷慨地笞允了政府。」

「那多好。」

「经过一番修基,成为今日模样,当年这一角,经过火烧。」

「此刻一点痕迹也没有。」

「你没留意。」

「呵,在哪里?」

「你且留意青石板的缝子。」

振星低下头细察,只见砖同砖之间缝子里有一条条银黑色的金属。

「这是什麽?」振星大奇。

「当年盛行锡器,大火烧融了锡壶锡罐,流入砖地,许多撬剔不起来,留至今日。」

「原来如此。」

「好,」弹新站起来,「我一天的工作开始了。」

「谁带我去洗衣房?」

「张妈会带你。」.

周振星很明白她已经踏入另一个世界,这两个星期,同以往的假期不一样,可能叫她永志不忘。

  第7章

她走进洗衣房,发觉衣物堆积如山,张妈正路在自来水喉边用双手洗涤。

振星看到有洗衣机,纳罕问:「为何不用?」

张妈立刻遇到救星似站起来,「坏了,坏了。」

「坏了多久,为何不修?」

「张贵洪不肯来。」

振星奇问:「张贵洪是谁?」

「电器修理员,个体户,我儿子。」

「有这样的事?」振星不怒反笑,「你带我去,我去叫他来。」

「不管用,我叫了他有个把月了,他一直推搪,孤儿院付不起修理费。」

「他在那里?」

「就在镇口,招牌上有张贵洪三字。」

振星在门口不借而取,踏上一辆脚踏车便骑到镇口去。

果然老远便看见张贵洪三字。

店铺门口堆着电视机冰箱唱机之类旧电器,看样子生意滔滔。

振星下车,扬声道:「我找张贵洪。」

一个小伙子闻声出来,「何处找?」

周振星打量他,只见他一双眼睛骨碌碌,一幅聪明相,见了她这个生面人,疑惑地问:「什麽事?」

振星心平气和地说:「我是华侨,前来探亲……我家的洗衣机坏了,需要修理,修理期间,问你租一台用,怎麽个算法?」

小伙子见生意上门,笑逐颜开,「你府上何处?」

「你有空走一趟吗?」

「要看过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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