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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虽然知道,但是恐怕那一位就未必了。”柴耳托夫斯基冷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显然这是在刁难尤里。
“他要见康士但丁大公,即便这样你也要拦住吗?”尤里寒声说道,一点也没有妥协的意思。
听到了这一句话,只见柴耳托夫斯基先是脸色一变,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康士但丁大公?!你发什么癔症!现在诺夫哥罗德已经不属于那个男人了。你还在说什么可笑的事情。”柴耳托夫斯基嗤笑起来。早在昨天,康士但丁和贝尔希斯就已经完成了权力的交接,贵族议会最终如愿以偿地获得了诺夫哥罗德的掌控。而付出的代价则是,薇薇安带着精锐诺夫哥罗德第一军赶赴了克米尔海准备前往东方参战。
尽管称最精锐的存在被带走,但是贵族议会却并没有觉得多么遗憾,因为那些人大多数是康士但丁的亲信,军队的骨干都是贝尔希斯带来的希律人。就算是被贵族议会接管也毫无意义。
这是一笔好买卖!
尤里也是同样只是神色一动,冷笑道:“开什么玩笑的恐怕是你吧!康士但丁就算是放弃了权力,但是名义上的终身公爵,这是当初议会赋予的尊,谁也无法收回。既然有人要见康士但丁大公,就没有人能够阻挠。”
可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头蓬的人走了出来。
“说得很好,尤里君,但是如果是我的话,你还要坚持吗?”
深沉苍老的声音透着威严的气息,顿时让尤里上校心中一紧。
“这是……立卡洛夫卿?!”
吃了一惊的尤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斗篷之下男人的那张面孔几年前他也见过。作为贵族之一,尤里有幸见到这位站在权力最顶峰的男人。即便这个人很久以前就退居幕后,但是谁都知道他的力量依旧可以动摇整个诺夫哥罗德。当初,亚历山大都对立卡洛夫都有所忌惮,然而让人不解的是,无论是亚历山大还是康士但丁这两个外邦人打破惯例成统治者,作为元老的立卡洛夫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在一些时候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一看到立卡洛夫亲自前来,尤里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低下了头。
“尤里,你应该称职的啊!”老人只是和蔼的一笑,丝毫没有政客的那种气势,反而让人觉得是家中长辈对晚辈的关照。
但是尤里却很清楚,自己的家族里的长辈对这个老人可是一直忌惮无比的。
“康士但丁大公马上就要离开了。现在正是紧要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还在准备。对诺夫哥罗德的防卫很。”立卡洛夫看着尤里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明白了,阁下。只是外面的这个人可能真的有什么的事情的话……”尤里还有些迟疑,但是他不敢公然在这位元老前说出自己的怀疑。
究竟是什么事情居然会让这个老人亲自动用权力干涉。而门外的人又究竟想要告诉康士但丁什么事情。
“尤里,现在的不是这些,而是康士但丁大公前往华沙才是现在你们应该在意的。想象一下会有多少人将目光注意到这来吧!万一有什么事故,对诺夫哥罗德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采取宵禁的原因。”立卡洛夫淡淡地说道。
说着,这个老人缓缓走了上去,对着门外道:
“你们找康士但丁大公有什么事情?”
本来已经近乎绝望的崔可夫夫妇听到了城门里面的声音顿时眼前一亮!想要开口的崔可夫被喀秋莎拦了下来,她害怕丈夫又开口触怒对方。
“求求你们了,告诉康士但丁,叶卡琳娜不见了!求求你们!”近乎乞求,被女儿的失踪折磨的喀秋莎哀声道。
“叶卡琳娜?!”立卡洛夫沉吟着问道。
“是我们的女儿!”喀秋莎仍然心存希望。
但是立卡洛夫却随即转身看着尤里说道:“听到了么,仅仅是一个孩子不见了而已。完全可以放一放,康士但丁马上就会上列车离开,这件事情交给别的人一样可以。不必再给前往波兰的事情再添麻烦。”
听到立卡洛夫这么说,此时尤里上校也只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忽然,立卡洛夫给柴耳托夫斯基一个颜色,而对方也立即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只听男人想门外喊去:
“我们知道了,康士但丁大公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们只等一会康士但丁大公就会来见你们!”
听到这句话,崔可夫夫妇面面相觑,不知是否应该相信对面这些人所说的。
“立卡洛夫卿,你为何要骗他们?”无法理解,尤里看着对方问道。立卡洛夫这样尊贵的人为什么要去骗两个庄稼人。
“这又算什么的。又不是少了康士但丁大公,我们就不会去帮他们找人一样。”柴耳托夫斯基不屑一顾地说道,“现在要关心的,还是看看康士但丁大公前往华沙的事情。”
……
诺夫哥罗德西城,列车站。
火车上,波尼法齐娅和其他人都在火车上准备就绪。
汽笛声的鸣叫这个女孩的心情有些紧张,第一次来到诺夫哥罗德,还是母亲带着她来的。而过了三年,她终于可以回去了。
但是在华沙,她的究竟是什么,波尼法齐娅也不知道。
“还在担心么?”康士但丁在波尼法齐娅的背后说道,虽然不知真假,但是波尼法齐娅其实也知道雅德薇佳的身体状况早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吧!
“康士但丁叔叔!”
“放心吧,既然答应了你的母亲,我就不会让人伤害你的。无论是哪里!”康士但丁目光坚定地看着西方,平静地说道。
“是时候启程了!”
就在这时,汽笛再一次发出了尖利的鸣叫声,而整个列车也终于有了动静。
“康士但丁大公!列车已经准备就绪!”这时,一名全副武装的军官从另一个车厢走了进来报告。
而康士但丁则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么检查完毕之后既可以启程了。”
“是,殿下!”说着军官应声而退,这列火车上不只是康士但丁等人,还有迪凯雅特率领的精锐卫队。可以说万无一失,即便有人心怀不轨,在路上也难以做什么手脚了。
康士但丁看着列车之外冷清的景象,看来贵族议会这次是高兴坏了,这样不用一兵一卒把自己赶下台,他们连到车站做做样子都懒得弄了。
忽然,坐在座位上的波尼法齐娅冷不丁地问道:“康士但丁叔叔,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们以后还会回来吗?”似乎有些不舍,女孩细声问答。
但是康士但丁却摇了摇头:“恐怕不会了,柏妮亚,你要知道人生的旅途中从来不会原地踏步,有的时候美好的时光成为过去之后,就只能作为过去缅怀了。仅此而已,你要做的是看向前方!”(。)
第二百一十三章 抵达()
“已经来了么?”男人放下手中的电报喃喃щā
不久前,波兰收到了电报,此时康士但丁乘坐的列车已经到了路上。
“你们确定那个康士但丁真的会来么?”男人的脸上仍然还有些不相信,身为诺夫哥罗德的统治者,他居然放弃了自己的权柄来到了对他充满敌意的华沙。这听起来就像傻子才会干的事情。
“的确如此,斯坦因卿。诺夫哥罗德的那一位告诉我们的信息上的确如此。”男人的身后,穿着深黑色罩袍的使徒模样的人说道。
斯坦因微微摇了摇头:“就算这样,这些波兰人也难以相信。借刀杀人的手段,谁都知道。当然教廷根本不会在意一个诺夫哥罗德带来的威胁。但即便如此,我们宗教裁判所也不是能够让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当刀子使的。”
“可是斯坦因卿,就算是这样。如果那个康士但丁真的是新罗马帝国的的余孽的话,我们就必须遵从教廷的指示。”黑袍下男人发出沙哑的声音。
“我知道,但是波兰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罢了。”斯坦因冷冷地说道。他们宗教裁判所本来主要的活动范围主要是在南法、西班牙以及东方地区。而这一次,他们却来到了极北之地——这个西方世界的边界。要知道,波兰人可不是那么听从教廷的话的,那里毕竟离得太远了。
“咚咚”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面色不善的斯坦因说道。
而门被打开,走出了一名波兰官员模样的人。双方相互对视着不说话,他们相互间都知道对方的意图,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合作本身就带有讽刺。
要知道,自从波兰和神圣罗马帝国交恶并且和异教徒的立陶宛联合就已经得罪了教廷,再加上条顿骑士团的事情更加使得双方关系紧张。不久前,波兰人在坦能堡击溃了条顿骑士团的残余主力,条顿人派系的力量几乎被消灭殆尽。而继任的骑士团团长文森特居然宣布脱离了教廷和神圣罗马帝国,效忠于波兰,成为其附庸。罗斯力量的崛起已经让教廷忌惮,而波兰人的大肆扩张更加令人警惕。尤其是神圣罗马帝国,虽然合作,但是实际上提防的却更多,皇帝仅仅登基不到四年,国家的力量错综复杂蠢蠢欲动,总而言之,波兰人的强大并没有使圣教会放心,相反却造成了更大的离心力。
“您好,斯坦因卿。”波兰人颔首说道,“感谢圣教会能够让你们来协助我们。”
“并不是协助你们,科罗斯瓦夫!我们仅仅要做的是教廷的任务而已——消灭君士坦丁堡的余孽仅此而已。但是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们的消息绝对可靠吗?”打量着面前的波兰人,斯坦因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只是毛瑟元帅派来的人,大致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位诺夫哥罗德大公的确是一个希律人。而诺夫哥罗德的人都称呼他为【骑士王】仅此而已。”科罗斯瓦夫平静地回答。
然而,【骑士王】这个词一说出口,原本平静的男人的瞳孔陡然间放大,斯坦因的眼睛里透着慑人的光芒。
果然,科罗斯瓦夫不经意露出了一丝微笑,难怪毛瑟元帅这么说。一提到【骑士王】这些教廷的人果然紧张起来,这样的话,这些宗教裁判所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了。这便是毛瑟所说的那些对付康士但丁的人。如果康士但丁死在宗教裁判所的手上,作为旁观者的波兰无论如何也不会被波及。
只是,斯坦因脸上的惊愕只是一闪而过。
男人随即冷笑起来。
“【骑士王】?!真是好大的口气。一个小小的诺夫哥罗德。”
尽管斯坦因这么说,科罗斯瓦夫还是看出他眼神里的忌惮。“的确如此啊,毕竟真正被称为骑士王的恐怕只有君士坦丁堡的那一位。然而新罗马帝国覆灭之后,他也不知所踪了。不然的话,真是一个令人畏惧的存在。”
“消失在历史的烟尘中的人又算什么,何惧之有?既然连新罗马帝国那样的存在都土崩瓦解。更何况一个骑士王,不管他多么厉害,终究只是一个人而已。”斯坦因的脸上满是嘲弄的意味。
“的确如此。”科罗斯瓦夫微笑着像是在恭维一样。“既然【真?骑士王】都是这样的结果,更何况【假?骑士王】呢?”
“那是自然,既然他想成为【骑士王】,那么就让让他带着这可笑的称一起和早已毁灭的新罗马帝国一起殉葬去吧!”话语中透着阴冷,斯坦因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那一股杀意。
“那真是乐意之极,我想不久之后,诺夫哥罗德大公就会抵达华沙。我想您一定能旗开得胜的。”
对方越是这样,斯坦因心中越是厌恶,这些波兰人好像吃定教廷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一样,仅凭这一点就让手握着权柄的宗教裁判所非常地不爽了。
“哼。”只听男人冷笑一声,“那就等那个小子来了再说,现在就不要来聒噪了。”
“是,阁下!”男人也不羞恼,只见科罗斯瓦夫微微一笑便退了下去。
“首领,我们……”看着对方离去,其他宗教裁判所的执行官似乎欲言又止。
“放心,如果真的是那样,我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华沙。”斯坦因的声音里透着冷厉让人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
此时的华沙,似乎有什么紧张的气氛笼罩在这座城市。
由于康士但丁的到来,整座城市都宣布戒严,平民百姓都不得不停止了日常生活。虽然难免怨声载道,但是贵族们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这算什么世道啊,一个小小的诺夫哥罗德公爵来到这里都要大费周章。”负责巡视工作的波兰男子无奈地说道。他是本土派贵族,看到这一幕景象,繁华的华沙如今却是如此萧条自然是非常不高兴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长官?”身旁的随从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待会儿就到车站去,再过两个小时诺夫哥罗德的那些蛮子就要来了。还不是要去迎接!”男人满脸嘲讽地说道,他并不是为部下发火而是对那些贵族表达不满。怎奈何他的身份地位根本插不上话了。
“是!”
这个男人名叫瓦市凯维奇,作为一个小贵族,他的家族早就已经没落了,正因为如此他只能当一个小小的城市治安官,而且还只是其中之一。
想想就是耻辱,这几年来地方贵族力量壮大,他们这些华沙贵族的利益自然受损,而大诸侯依旧稳如泰山,向瓦市凯维奇这样的人只能敢怒不敢言。
尤其是对诺夫哥罗德的那个名叫康士但丁的大公,华沙贵族是非常反对的,他们根本不能允许异教徒踏上自己的领土,更不用说如此盛大地去迎接。这简直是屈辱!
但自从王国建立,人都不得不面临着联邦分裂的问题,极为不满的华沙派一直遭到打压。
……
而与此同时的华沙北区的火车站,不同于城市中冷清的模样,这里却人头攒动,被事先安排好的波兰“民众”摆好了造型,拿着欢迎的旗帜和标语等候着。而有头有脸的贵族们也都聚集起来,他们反而比诺夫哥罗德的那些贵族还要激动。
“听说了吗?除了公主以外还有那个被称为【骑士王】的大公也要来呢!”前来的贵族中男人们自然谨守本分地站在一边尽显绅士本色,即便是有什么事情也是低声讨论而已,但是那些贵妇人们一旦靠在一起,那就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决的了。很快,这些跟随丈夫出行的女人们便开始八卦起来。很明显已经有人开始搜刮诺夫哥罗德的信息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罗斯还是很遥远的国家,立即人都感觉新鲜,凑了过来。
首当其中的便是这次的主角,诺夫哥罗德的大公,康士但丁。
“是叫康士但丁对吗?那据说可是毁灭了条顿骑士团的存在呢!”只见一名贵妇人眉飞色舞地说道。
虽然,条顿骑士团现在基本臣服,但是即便是她们也知道不是楚德湖之战,波兰根本无法击败条顿骑士团的。
一边有人对这位骑士王的战绩心驰神往,一边也有人在泼冷水。
“什么骑士王!不过是扯张虎皮当大旗而已。”一个言辞刻薄的女人毫不客气地说道,“从来骑士王可只有一个,你们以为凭借着罗斯人那些蛮子的眼界,就能说谁是骑士王就是骑士王!再说了,指挥冰湖大战的可是亚历山大大公和那个小子有什么关系。”
“瞧你说的……”讪讪的,本来骑士王就是一个饭后谈资而已,但是却没有想到对方这么认真,起初提到的贵妇人反而面子上挂不住了。
骑士王在西方国家是一个禁忌,但是在波兰却不是,只是这些女人关心的可从来不是这些,他们的话题很快变得暧昧起来。
“哎哎,你们听说了吗?那位大公可是我们公主殿下的教父。据说王后殿下可是把公主的监护权都交给他了。”一个女人忽然说道。
“哦?是吗!我的天啊!”这件事情虽然上层知道有不少,但是这些贵妇人大多数还是今天才知道的。一时间,人的兴趣都被吊了起来。
“快快,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们议论纷纷,想要知道这件事的内幕。
而说出这件事的贵妇人则故作神秘地道:“你们知道吗?这可是三年前雅德薇佳王后前往诺夫哥罗德的事情,本来除了结盟谈判的事情之外,最的是给波尼法齐娅公主治病,据说在那个时候遇到了尚且无处可归的康士但丁大公。而不久后,康士但丁便被雅德薇佳陛下给了诺夫哥罗德参加了楚德湖之战,之后更是一步登天成诺夫哥罗德的终身公爵。至于公主殿下,也别王后临走前托付。你们看这是不是——”
“这未免太离奇了。简直就像骑士一样!”一位贵妇人不由惊呼。这的确是太神奇了人都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对,离奇就离奇在这里!”而就在这时,之前冷言冷语的贵妇人开口道,而人都不由看了过去。这位夫人的消息可是一向灵通的很。
“诺曼因夫人您也知道?”
“道听途说罢了。”被称为“诺曼因夫人”的女人慢条斯理地说道,她手中拿着扇子说道:“想想吧,楚德湖一战,指挥的明明是亚历山大大公,即便是没有什么所谓的骑士王,罗斯人照样可以取胜。但是为什么他的位置反而被康士但丁取代,相比起来,亚历山大至少是罗斯人,而那个人却是一个希律人。诺夫哥罗德为什么会这么做。”
“愿闻其详……”听得出神女人们不由压低了声音想听着下文。
“自然是王后殿下了。你想一想吧,如果不是王后干涉,诺夫哥罗德怎么会屈服呢?”女人意有所指地说道,“只是啊,唯一让人奇怪的是为什么一个小小人物居然会被王后看重,甚至将公主殿下托付照顾。”
最后一句话才是这个女人的目的,此言一出许多贵妇人脸上浮现出了然的表情。即便她们也背着自己的丈夫有情人在外面,王后也有也不奇怪,更何况是一方公国的公爵。
而就在这时,隆隆的火车声从不远处传来,一点黑影出现在了视野中,是火车。
载着诺夫哥罗德人的火车终于赶来了。
看到这一幕的贵族们也停止了原本的讨论,面容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