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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脸色阴沉地走出了车厢,而门外,一名全副武装的将军见到大公走了出来,连忙上前去。而亚历山大却摆了摆手让他不要说话。
两人匆匆走到了后面的一节列车厢内,而那里面竟然全是杀气腾腾的莫斯科武士。
他们手中攥着火铳,腰间挂着弧形刀,即便是东方最精锐的禁卫军恐怕也不过如此。
“大公?”莫斯科将军们在等待着亚历山大发号指令,他们早就已经做好准备这些莫斯科士兵都是百里挑一的哥萨克勇士,就等他们的大公下令他们就会将那个叫巴希尔斯的少年大卸八块。然而此刻的亚历山大却露出了少有的犹豫神色,他并没有让手下轻举妄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些士兵是为巴希尔斯准备的,原本亚历山大是想在这趟列车上终结他们之间的合作,但是与对方的谈话之后,他却改变了主意。
“大公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了,
快点下命令吧!”然而这些莫斯科将军们却一个个磨刀霍霍,对于他们而言,巴希尔斯试图将康士但丁推向罗斯权力的顶峰等于触及到了他们的逆鳞。数代以前,莫斯科大公就一直致力于统一罗斯,而莫斯科人也相信最终的胜利者将会是他们。在他们看来,亚历山大必须除掉这种阻碍,否则的话瓦西里大公所寄托的希望和夙愿将荡然无存。
只见他们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只等亚历山大一声令下,他们相信大公一定会做出明智的决定,而士兵们也沉默着将子弹填装进了火铳里,随时准备他们的长官下达作战的指令。
终于,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沉默,在心中作出了决定的亚历山大突然提手摁下了一名将军握着军刀的手臂,沉声道:“结束这次作战计划,所有人撤退。”
“什什么?”愕然的将军们没想到他们的大公竟然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之前命令他们埋伏在这里的不正是亚历山大大公,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却命令他们放弃伏击。
他们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
要知道,瓦良格大公去世后,他们唯一可以信赖的就是这位先任大公的幼子,莫斯科其实现在也处于内忧外患,东方人虽然忙于应付十字军的讨伐,然而对莫斯科地区的袭扰从未结束,而更重要的是内部的权力斗争也仍然在继续,亚历山大大公的两位兄长绝对不可能就那样轻易认输的。这种时候他却在和那个小子合作,简直就是与虎谋皮。
现在是杀死那个危险存在的最佳时机!
“现在还不是时候。”亚历山大摇了摇头说道,“那个人比你们想的要可怕得多”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却慌慌张张冲了进来,撞到了一名将军的胸膛上,那种感觉和撞墙没差别。
“不好了,不好了!”气喘吁吁的士兵眼睛里满是震惊,上接不接下气,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自己的长官给提了起来。
“g啊啊!”被惊吓到的士兵大声呼喊起来。
“混账东西,我平常是怎么教你们的?怎么慌慌张张!”将军恼火地呵斥着说道,自己调教的士兵这幅熊样实在让他脸上无光。“发生了什么?”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素来战斗力和素质都堪称一流的莫斯科士兵如此失态。
“对不起,长官。可可是,巴希尔斯殿下刚才不见了!”结结巴巴的士兵连忙说出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将军不仅没有将手下放下,反而双手的力气大上了许多倍像是要掐死他一般。
“将军阁下,将军阁下!”差点喘不过气的士兵挣扎地喊着这才被放了下来。
面面相觑的将军们一片死寂,他们感到了自己的背脊上一派冰凉。
空荡荡的车厢内,窗帘在狂风呼啸中飞卷着,犹如夜幕下的幽灵一般。寒气从外面进来让本来就被恐惧所困扰的莫斯科人也打起了寒战。
而原本这里就是亚历山大和巴希尔斯一起交谈的地方,之前他们两人没有喝完的酒还放在桌上。
“踏踏踏”急匆匆的脚步声赶了过来,几十名士兵匆匆跑来,而亚历山大和他的将军们脸色难看地看着桌案上插着的一柄锋利的匕首,而一张写着字的信纸都被钉在上面。
“报告!”
“讲!”烦躁的将军看了自己的部下一眼说道。他非常想知道,巴希尔斯到底在哪里,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我们”看着长官脸上的神情如此难堪,只见士兵们犹豫不已,但是还是汇报道:“我们已经搜查过了所有车厢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目标”
“废物!”将军怒吼着劈头盖脸地骂道。
“算了吧,瑞卡塞夫。如果他还留在这里的话,就不会留下这封信了。”亚历山大平静地阻止了手下将军们没有让他们继续白费力气,他看着信上巴希尔斯写下的话无奈地露出微笑。
“真是可怕啊,巴希尔斯殿下。你的确是一个危险的存在。”从信上告别的内容来看,对方很明显早就知道他们的意图了。
而对方离开也是早有预谋,这种人作为盟友和敌人果然一样可怕。
“可是,那么快的速度,从火车上跳下的话,那岂不是必死无疑。他就算如何,也终究是人类啊!”将军们都无法接受,他们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准备了这次伏击,先是被大公否决也就罢了,而现在目标竟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脱简直就是讽刺啊!
“那种人你们竟然只是把他当做是人来看吗?也难怪你们会失败。”亚历山大摇了摇头,从一开始他的将军们就没有将对手看轻,也就是说这个结果是注定了。不了解你的对手,又有什么资格提及战胜。这一次不仅是他们,亚历山大也终于明白他自己和那个人的差距了。
协助查士丁成就大业吧!他的余辉足以满足你的**了!
信上,巴希尔斯如此嘲讽的话语让亚历山大除了愤怒之外还有深深的无力,原来他在对方的眼里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即便是心中再不愿意接受,此时亚历山大只能答应对方的“忠告”了。只是作为亚历山大?聂乌斯基,他绝对不会甘愿做一个配角的。
冰冻的雪原上,飞驰的骏马疾驰而过,如此恶劣的环境下,那匹马竟然背着人丝毫没有放缓速度,终于接近了,马儿看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处营地,几个人影也依稀可见,看来这些人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见到了对方赶来他们立即从帐篷里出来等候。
马上的人正是从列车上离开的巴希尔斯,而他所依靠的正是这匹骏马,这匹马的速度甚至比火车要快上不少,但是从火车上跳下来坐到马背上也是一个疯狂无比的举动。
“都在么?”少年问答却没有人作答。
“啡――”巴希尔斯扯动缰绳让马儿停住,而营地的士兵跑上前去牵住了战马。
“您终于回来了,我的主人!”一个东方男人脸上带着微笑谦卑地向巴希尔斯行礼,亲吻着他的靴子。、
“收起你那一套吧,安比鲁斯。你做的很不错,至少没有出什么岔子。”看着东方商人着谄媚的嘴脸,巴希尔斯倒是少有地如此冰冷。
“看来我在兰登堡救得那个波兰小子果然派上了用场。”安比鲁斯笑着搓了搓手套道。“还请您放心,我做的手脚滴水不漏,他们一定不会怀疑的。只是您还一切顺利吗?”
“当然。”巴希尔斯淡淡地回答道。
事实上,薇薇安和贝尔希斯两人一开始来到罗斯仅仅是出访弗拉基米尔而已希望对方能够为尼西亚的战事提供帮助。但是对方却一点也没有出手的意思,相反称新罗马帝国早已经灭亡,而现在自称遗民的人仅仅是流亡者而已没有资格得到罗斯的力量。
而被冷硬拒绝的薇薇安和贝尔希斯正要回去的时候,却遇到了被安比鲁斯故意放走的波兰人艾伦。
果然上钩的他们救下了艾伦这才知道了诺夫哥罗德这里的消息,这样他们也就成功地将这些人引导了诺夫哥罗德见证了夜袭的那一幕,天衣无缝的表演。
“嗯,很好!”巴希尔斯点了点头,“今天我累了”
“只是主人,那个叫罗曼洛夫的小子怎么办,只是一个失败品而已,作为骑士的话实在很平庸的存在,我们还要带着他么?”看着巴希尔斯转身离开要回到帐篷里休息,安比鲁斯指了指身后那钢铁做成的棺材问道。
“这是我的事情,安比鲁斯不要忘了你还没有资格过问这些事情。否则的话,你知道后果。”这个金发少年的眼睛里透着暴虐之色,丝毫没有在亚历山大那里那样的谈笑风生。
但是安比鲁斯却没有被这慑人的目光所吓到,相反十分镇定。
“了解,主人,是我多嘴了。”安比鲁斯脸上的笑容十分自然,而他和他身边的侍从也都纷纷退下了。
这些营地中的人都是安比鲁斯的手下,他们跟着自己的老板还是心有余悸,那个少年就仿佛不是从人间而来的一样,他们实在无法和他相处。
“真是可怕啊!”尽管安比鲁斯没有被恐惧所吞噬,但是看见巴希尔斯那绿色眼睛里在黑夜中闪烁的暴虐,这些随从显然是差点被吓破了胆,他们不能理解自己的老板竟然称这个像是从地狱中古来的少年为主人。
“当然可怕,但正因为如此,跟随着他我们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这个世界已经无聊太久了!”男人在黑夜中露出了惨败的牙齿,阴恻恻地说道,与自己的部下相反,这个男人眼睛里充满着兴奋。。
“您准备离开了吗?”此时的诺夫哥罗德城外,黑夜中确无人安眠。之前保卫了诺夫哥罗德的波兰人今天就要离开这里,许多人都怀着感恩之心相送,即便是贵族议会也表达了足够的敬意。而康士但丁也亲自赶来,波尼法齐娅公主则由于治疗无法前来相送。
“公主殿下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记住王后殿下的嘱托。”库拉克将军低声对康士但丁说道,“现在国内局势非常复杂我必须回去,否则的话雅德薇佳殿下必然会孤立无援。”
“明白,这一点请你和雅德薇佳王后放心。”康士但丁做出了他的承诺回答道。
“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只要这次危机能够安然度过,波兰必然会有重报。我想现在你也在积蓄力量吧,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作为波尼法齐娅公主的监护人,我们到时候也会出一份力的。”库拉克将军并不知道康士但丁的真实身份想当然地说道。
而康士但丁只是苦笑着摆了摆手,“那么再见!”
“再见!”
两人相视一笑,而库拉克将军也看着康士但丁身后的薇薇安和贝尔希斯道:“谢谢你们救了艾伦,如果不是你们,我们真的以为他再也不能和我们一起回去了。”
“不用谢!”两人也点头示意,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波兰军队终于离开了诺夫哥罗德,而随着他们的离开,极北地区的故事终于可以结束了,当然这仅仅是暂时的而已。
而新的一天还将继续开始!(。)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东方的阴霾()
新历1258年,凯撒利亚古城。
坍圮的城墙满目疮痍,而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塞尔柱人已经在这里坚守了三个月,弹药越来越少,食物也越来越少,人们只能看着受伤的同伴痛苦的呼嚎但是却无能为力,因为药物也早已经用光了。
镇守这里的是塞尔柱帝国的大将穆拉德?阿尔斯兰,这几年间,这个东方帝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威胁。除了西方十字军从海峡攻入了安纳托利亚的腹地,东方的帕提亚平原也一直十分混乱,更不要说他那些摇摆的盟友了。自从上任苏丹去世之后,汗国便陷入了长期的内战,东北部的加盟公国随时都有独立的可能,这个盘踞东方的庞然大物经历了数百年已经垂垂老矣,解体已经成为定局,而突厥人现在关心的是怎样将灾难限制在最小的范围。
“纳尤丁,巴格达还没有消息么?”作战指挥部中,穆拉德大将无奈地看着面前的作战地图。整个凯撒利亚都陷入了新布拉德王国大军的包围。这一次拉斯汀人发动的十字军东征分为南北两路。南方由法兰克、诺曼底、神圣罗马帝国的王公还有阿拉贡王国组成,他们的目标是圣地亚历山大,而主要对抗他们的则是阿尤布王朝的苏丹萨拉丁,这并没有威胁到统治核心位于安纳托利亚和巴格达的塞尔柱突厥人。
但是新布拉德王国联合意大利王公组成的十字军在骑士团的配合下打败了尼西亚的希律流亡政府,
顺利进攻了塞尔柱富庶的西部地区。
“没有,穆拉德将军。”身旁的副官纳尤丁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负责和帝都通信的一直是他,但是这三个月来,西方联军早已经封锁了他们的一切。凯撒利亚已经成为了一片汪洋中的孤岛,而留下的只有绝望,每天都有人死去,未能够支持他们的仅仅是真神的信仰罢了。
“这些没用的尼西亚人!”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不满的穆拉德将军愤怒地说道。实际上所谓的尼西亚帝国的建立远不如其他自诩正统的伊庇鲁斯和特拉比松更具有号召力。那些逃出君士坦丁堡的贵族来到塞尔柱的时候犹如丧家之犬。但是赞吉皇帝却认为奇货可居收留了这些流亡贵族并将小亚细亚重镇尼西亚赠与他们建立起了尼西亚王国,先皇帝认为尼西亚既可以作为西部的屏障,也可以在收复君士坦丁堡之后使得汗国受益。但是事实证明,这样做不仅仅让塞尔柱与特拉比松交恶更使得自己西部也变的极为不稳定。现任的努尔丁皇帝虽然励精图治,但是面临的局势十分不安。这场战争也充分说明尼西亚贵族的不堪一击。
“特拉比松和尼西亚他们那里现在情况如何?”虽然无比失望,但是穆拉德将军还是想要得到一点好消息,不甘心地问道。
但是他的副官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怎么了,纳尤丁?”穆拉德也察觉到了对方的异常,“是特拉比松想要趁火打劫是么?”他的声音中透着怒意,特拉比松一直以来受到汗国的打压,而他们盘踞在安纳托利亚的北方地区不受到十字军的威胁,现在整个汗国的西部都面临土崩瓦解的危机,对方很有可能撕毁原本的互不侵犯条约。
但是面前的纳尤丁副官却面色铁青地摇了摇头道:“不是特拉比松,他们遵守之前的协定,北方地区十分平静,但是尼西亚人他们却趁机吞并了我们西南方向的许多城邑,而且他们似乎和新布拉德王国有什么默契一样竟然撤出尼西亚之后再也没有被十字军进攻了。”
足足三年时间,十字军入侵这里足足已经三年了,穆拉德将军这才想起当初尼西亚贵族仓皇逃出了尼西亚城之后,不仅没有阻止起有效的袭击,甚至还提供了错误的情报致使塞尔柱戍卫军主力在伊康全军覆没陷入巨大溃败。而那之后,他们的确没有再遭遇到十字军的进攻。
联系这些事实,穆拉德脸色阴沉,默不作声。
如果说只是巧合的话,穆拉德绝对不可能相信,但是尼西亚人和拉斯汀人结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明明他们可是死敌,尼西亚人无论何时都想着收复君士坦丁堡才对。不过现在从尼西亚重重动向来看,他们的确对塞尔柱十分不利。
“该死的混账!”除了这样外,这位将军他无法发泄自己心中怒火,穆拉德拔出了腰间的军刀插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纳尤丁询问道,这样下去,凯撒利亚就算不能被攻破,也无法继续抵挡十字军的进发,整个安纳托利亚都有崩溃的危险。
“只能期望安条克那里能够打开局面了。”穆拉德摇了摇头,声音中充满了无望和悲观。西部地区一直无法联系,而那左右摇摆的安条克公国又怎么可能做什么指望。
“只是他们万一和拉斯汀人勾结的话,我们会不会被前后夹击?”纳尤丁的担心不无道理,安条克公国和耶路撒冷王国一样是最早的十字军国家,而自从阿历克塞皇帝将其降服之后成为藩属的安条克公国便一直受新罗马帝国控制,以至于现在改宗东正教,被西方成为叛教者。
但是即便是这样,突厥人也不得不提防,万一出现什么差池,受到两面夹攻,整个安纳托利亚必然沦陷。
“放心吧,这点你不用担心,唯一让我在意的还是我们送出的消息是否被截获。”由于凯撒利亚被包围整个地区的无线电通讯都被切断了,他们只能派人偷偷乔装意图将消息送出去。至于穆拉德为什么如此自信,他并没有告诉他的副官,安条克和突厥人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即便是他们想要脱离塞尔柱人的控制也不可能和十字军合作,
对于背叛者,教廷一向是铁腕冷血的。
整个安纳托利亚都陷入了极大的混乱,而作为叙利亚连接安纳托利亚的安条克,当地的贵族们也陷入了极大恐慌。南方地区萨拉丁和西方的诸位国王激烈交战,而北方十字军已经攻入了塞尔柱腹地,他们随时有面临战火的可能。
“还没有消息吗?”作为安条克第十二任亲王博希蒙德五世,却更加焦虑自己儿子的处境,自从三年前,安条克继承人贝尔希斯离开公国之后,作为父亲博希蒙德五世自然焦虑万分,更重要的是现在整个国家都处于风雨飘摇的时刻,没有继承人坐镇,安条克人心惶惶。
由于开国公爵博希蒙德一世在与阿历克塞皇帝的斗争中失败,安条克公国不得不臣服于新罗马帝国并改宗正教,但是国内正教会教徒和圣教会教徒之间的斗争时有发生,如今十字军运动风生水起,安条克国内也并不安稳。
虽然安条克和突厥人的关系一直不和睦,但是安条克当然不会和十字军合作。毕竟欧特维尔家族当初选择成为新罗马帝国的附庸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意味着他们和教廷再也难以和解,如果安条克被攻破,作为安条克亲王的博希蒙德五世和他的家人一定会被清算的。
此时这个男人在自己的王宫中询问着他的官员们,这些人一直负责和在罗斯的贝尔希斯联系,但是三个月前,他们彻底无法得到罗斯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