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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害怕知道真相?
连自己都不确定在想什么,先前那么执着的想要知道,而在真相就摆在言眼前的时候忽然就觉得似乎并没有那么的重要,甚至有些害怕知道。
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忽然就笑出声了,何必想这么多,反正日子还不是照样过。
刚想下楼找点东西填肚子,一转身刚关上的窗子“哐当”一声被撞开来,突兀的响声吓得迷迷一个哆嗦,而后是“劈哩啪啦”一阵乱响。
“谁?”
迷迷惊讶的回头,只见谢亦竹喘着粗气蹲在窗子边,一脚跨了进来,踹翻了桌子,难怪弄出这么大的响动。
“你这是怎么了?”迷迷惊讶的走上前去,自上次白凝说他们出去做别的任务就没再见过他,这会怎么弄的这么狼狈的回来?
谢亦竹夸张的吐吐舌头:“额滴娘诶,快来扶住小白。”说着另外一条腿了跨了进来,这时候迷迷才发现他身上背了个人,脑袋深深埋着,垂在身侧的手看不出一点生气。
那一瞬间,仿佛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冰冷,指尖微微发麻。
半晌才找回声音:“白……白凝?”
说是让迷迷来帮忙,事实上完全是他自个跳进来的,喘着粗气将白凝往床上一放,手背抚上额头擦了把汗,毫无形象的拉扯着衣服:“累死我了,呼……”
回过神来的迷迷跌跌撞撞跑到床边上,颤抖着手想要擦掉他嘴角的血迹,可是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简单的一个动作半天都没做好。
躺在床上的白凝紧紧的闭着眼睛,眉头皱起,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苍白的嘴唇上挂着丝丝血迹,尤其刺眼。
额头上不住得冒着冷汗,打湿了碎发,浸染了红莲。
毫不容易哆哆嗦嗦的擦掉那明显的血迹,迷迷开口的时候已经带这浓浓的哭腔:“他……他怎么了?”
谢亦竹不知从哪摸出那把扇子,摇啊摇:“他一个人去闯皇宫。”
“我知道他去了皇宫可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迷迷急急得摸着白凝的额头,冷得吓人。
谢亦竹将扇子一首,收起轻浮的表情,一时间让人有些适应不过,严肃的声音一点都不似平日里的他:“迷迷,你在他身边这段日子有发现他的身体有什么异常么?”
迷迷一愣,收住眼泪:“什么异常?”
“就是忽然不适或者其他什么的。”谢亦竹挠挠头,烦躁得很,“他的样子看起来不妙啊。”
忽然的不适?
迷迷瞪大了眼睛,忽然就想起前几次那般撕心裂肺的咳嗽,每次问起他总是逃避的说“无妨,旧疾而已。”
迷迷紧张的拽住谢亦竹的袖子:“他……他咳嗽,我见过几次,咳得很厉害,昨天还咳过一次,都咳血了,我问过他,可是他说没事,吃药就好了……这很严重吗?”
谢亦竹脸色也变得很难看:“都见血了你说严重不?”
“那……那怎么办……”说了一半已经泣不成声。习惯了他照顾自己,而此刻他躺在这里,似乎再也醒不过来。
“这个不好说,我估摸着是冤魂的力量反噬了……”看着迷迷茫然的表情又解释道,“你知道的,能力都是在循序渐进的增长,一下或得了这么多的力量……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就会出现反噬……上次招魂出冤魂的那位说白了不是被各国所谓的高手集体消灭的,是他身体承受不了那样的能力……”
迷迷听的半懂不懂,可也明白白凝的情况相当不妙,回头看了看床上的白凝,焦急的走到一旁握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那,那可有办法啊?”
“不知道哇,若笑也不见人影。”谢亦竹烦躁的走来走去,“先等他醒来确认下情况,方才的也是我的猜测……”
正说着,被迷迷握住的手忽然就动了动,迷迷大喜:“醒了!”
两人紧张兮兮的盯着床上的人,无力的垂着的睫毛轻轻抖动了几下,慢慢睁开来。
“白凝,你感觉好点没?”
“小白?你这是咋了?”
迷迷和谢亦竹同时开口,刚醒过来的白凝有些茫然,眨了几次眼睛才渐渐回过神来,看见两人焦急的神色刚想开口,忽然就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憋得脸色通红,谢亦竹眼尖,连忙扶起他,使劲给他拍背。
白凝皱紧了眉头。
“噗……”
鲜红的血液从口中喷出,染红了床单,弄脏了白色的衣袍。
“白凝!白凝!”迷迷急急喊了两声,眼眶又红了一圈。
白凝一时也说不上话,无力的kao在谢亦竹身上,轻轻闭上眼睛。
“哐当……”
门被推开的声音,迷迷以为是若笑,转过头去却什么也说不上来了,脑子一片空白。
紫色的长发在风中肆意涌动,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半边脸,一场妖媚。
他的声音柔和的不像话:“娘子,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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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弱弱的问声,如果白凝悲剧了……你们会抽打我么?】
第七十八章 娘子,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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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回家了。”
灯光将身影拉得修长,灰色的蛾子扑腾着翅膀,想要往灯芯上撞,翅膀被烧得残缺不堪,可偏偏像是不怕疼一样,即使满身伤痕也不曾停下来。
劈哩啪啦……
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墙壁上,脸上,忽明忽暗。
水殇的笑容恍惚得不太真实,冰蓝的色得眸子淡得似乎没有感情,他伸出手又重复了一遍:“娘子,该回家了。”
“我……”迷迷张了张嘴巴,确不知道说什么,白凝的伤来的太突然,现在还不清楚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光看谢亦竹那样子实在是不乐观,本来就急得六神无主,而这时候水殇来了。
水殇只是笑,盯着迷迷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其他人不存在一样:“三个月了,我们回家了。”
同他相处这么久,迷迷明白他现在的笑容很一不一般,笑得那般温和,那般心疼,若是心细定能看出他笑容中并不明显的祈求。
迷迷的脑海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怎么思考,被水殇看得心慌忙撇过眼睛,却对上了白凝刚刚睁开的眼,虚弱得撑起眼皮,恍惚的眼神中有些害怕……害怕她跟着水殇走了。
“我……我……”迷迷焦急的转来转去,忽然就想起,急急走到水殇面前,水殇淡然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而白凝一动,又剧烈得咳了起来,谢亦竹慌忙给他拍着背。
迷迷却不是跟水殇走,走到他的身旁抬起头看着他,眼眶红红:“相公,帮帮白凝好不好,他受伤了,很严重的。”
水殇眼睛一眨不眨,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轻轻抚在迷迷的发上:“我知道,很严重。”
“那你救救他好不好?”迷迷双手拉住他的前襟,急切的说着,“你看,他咳血了,你救救他好不好。”
“不好。”水殇毫不犹豫的拒绝,半点余地都不留,见迷迷想要说话,轻轻打断了她,“回家了,我们回家。”
“可是白凝……”迷迷一手拽着水殇的衣服,一手指着白凝的方向,眼泪落了出来,“白凝会死的,你救救他,不然你帮忙叫筠释好不好,好不好……”
水殇看着她,自始至终没有转移过视线,又重复了一遍:“回家了。”
一旁忙着照顾白凝的谢亦竹忽然就怒了,一手扶着白凝,一手指着水殇怒骂:“给我滚,就算你要救我们也不需要!”
水殇这才抬起头,不咸不淡的瞟了他一眼:“我只是来带迷迷走。”
迷迷忽然就觉得心凉得慌,水殇分明就不打算帮忙,她这样哀求都不为动容,慢慢放开他的衣服,跑到床边上,掏出手帕给白凝擦掉嘴角的血,眼睛被泪水模糊,看都看不清楚,只是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我不走,我走了白凝会死掉的……我答应他的,他好之前我不走的。”
白凝缓过气来,无力的看着迷迷,眼中却是满满的惊喜,任由迷迷帮他擦掉血迹。
水殇的脸色白了白,可是笑容却是一点都没淡去:“你也答应过我,要回来的。”
“可是……”
“你说,你想出来散心,我让你出来;你说,你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我也同意……因为你始终会回来,我们家吧,迷迷。”水殇轻叹了一声,声音温柔似水。
迷迷哭得有些缓不过气来,只是看着水殇落泪:“你……你可以救他的……对不对……”
这是水殇第一次和白凝对视,冰蓝色的眸子中有些莫名的情愫,说不上恨或怨,白凝的情况有些狼狈,可眼神确实倔强得骇人。
短暂的对视马上移开了视线,看像迷迷的时候明显多了丝柔情:“救不了。”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救不了也不愿救。”
其实从刚才谢亦竹的话语就明白这伤不是这般简单,只是还残存着那么点幻想,此刻水殇这样说,一直支撑在心中那根玄断了,心脏像被狠狠握紧,疼得无法呼吸。
狠狠的吸了口气,“哇”一声哭了起来。
“其实是因为力量反噬死的。”
“救不了。”
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白凝却只是在笑,甚至还在安慰她:“不怕,没事的。”
“你总是这样说,以前我问你你也说没事……可是怎么就这样的了。”
他就是这样,永远不咸不淡,习惯说“没事”“无妨”,可是他到底一个人承受了说少?就连咳血了他都是这般说。
“他们骗你的。”白凝恢复了些,说话不太困难,“会好的,你留下来就会好的。”
“可是……”
“你不看下去怎么知道以后会怎么呢?”白凝的笑有些恍惚,漆黑的眸子忽闪忽闪。
水殇忽然就走上前来,谢亦竹防备的看着他,可是防备也没用,他的动作实在太快,前一秒还在床边的迷迷如今kao在他的怀中。
水殇伸出手将迷迷的脑袋压在胸口,不让她说话,看了看白凝,忽然就开口:“就算不看下去,也能知道。”顿了顿,接着说,“因为你连最基本的资格都没了,你知道的。”
抿了抿嘴唇,拦腰将迷迷抱起就要转身。
谢亦竹急了,一个旋身挡在了水殇面前:“你放开她。”
迷迷深深吸了口气,挣扎着:“我不走!不走!”看到水殇受伤的表情有补充道,“至少在他好之前我不走!”
水殇轻叹着摇了摇头:“好不了的。”说完不再多言,瞟了瞟谢亦竹,低下头制住迷迷接着往外走。
谢亦竹出手向他的砍去,水殇一个侧身闪过,忽然朝白凝的位置扬了扬眼:“你最好先看看他。”
原来白凝急着起身拦他们,可刚刚经过一次反噬身体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一起身马上摔了下去,冷汗打湿了面颊,苍白得骇人。
谢亦竹眼睛一紧,可是又不愿放他们走,急得汗都出来了,可偏偏这时候若笑不在,想起若笑又一阵心慌,她那边出什么问题了?为何水殇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他们面前?
而白凝又咳了起来,比任何一次都要剧烈,谢亦竹真慌了,跃过水殇来到白凝身旁。
水殇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迷迷挣扎着:“不要走!不要,你放开我。”她分明看着白凝尝试着站起来,可是咳嗽几乎要了他的命,就算痛苦得厉害,视线也没有离开过她,那么的专注,不舍。
迷迷忽然就放声哭了起来,哭了一声戛然而止。
水殇的手在她的后颈处轻轻砍了一下。
挣扎的手瞬间垂落下来,毫无生气。
只是悲伤越发浓郁。
“咳……咳咳……”
“噗……”
“白凝,你不要动!”
第七十九章 尘夭,你要我怎么做才好
后来的时间每每想起这日都恍惚觉得是在做梦。
混混噩噩噩想要醒来却被压得慌,这是梦魇了,用力挣扎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使劲全力有无法动弹一个指头。
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睁眼、闭眼、睁眼、闭眼……时间就这样流逝。
想要时光定格在那日,不要走,不要走,可是渺小的她面对生活就像梦魇一样,挣扎的满头大汗才发现连那么一丁点都没有为之改变。
多么无力。
迷迷是在三天之后才醒过来的,其实水殇那一掌力度掌握得很好,不至于晕这么长时间,或许只是她自己不愿醒来而来。水殇也不强迫,就让她睡着,静静的坐在她的床边,一坐就是一整天。
双眼紧紧的闭着,似乎再也睁不开,浓密的睫毛投影在眼睑上,时不时的皱皱眉头,连睡梦都这么不安稳,似乎梦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想不到只是三个月的时间,居然有这么大的变迁,一开始只是因为无法拒绝那样的她,就心软了,让她离去,让她去成熟。
他明白她忽然要离去是有原因的,只是没有想到所谓的理由居然是那样,他知道的那一刻几乎要疯了,可是她已经离去。
忽然就觉得这样一走似乎就再也无法握紧她,她随时会彻底的离开自己,再也不回来。不该让她走了,就算哭就算闹,也不要她走。
深深的叹了口气,刚刚闭上眼月雪进来了。
恭敬将清粥放在桌旁,退到一边低下头:“宫主,多少吃点东西,这样下去您的身子……”
水殇摆摆手打断了她:“下去吧,留下一份就好。”
“宫主,您的身体……”
“下去吧。”语气虽然轻柔可是明显带有不容拒绝的意味。
“是的,宫主。”月雪无奈的转身想要走,退到门口又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水殇微微抬起眼,询问的看着她。
月雪忽然就跪了下去,膝盖重众砸在地上,“碰”一声脆响:“宫主,月枚……”
一听到这个名字,水殇无力的表情忽然就凛冽起来,怒去浮上面容,寒着脸吼道:“下去!”
月雪固执得跪着,一边哭一边磕头,额头一下一下砸在地上,不一会就肿了起来:“宫主,您开开嗯,月枚会死的,宫主,求您了!”
水殇忽然就站了起来,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光,因为气氛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指着门口怒吼:“给我滚!不然就滚去陪她!”
月雪磕得越发厉害,额头都见血了:“宫主,求您了,月枚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就算行行好,放过她好不好。”
水殇深深吸了口气,走到月雪的身边,弯下腰,忽然用力捏着月雪的下颌,直接用力将她提得站了起来。
月雪吃痛直吸冷气,被迫和水殇对视,刚刚接触到水殇的视线就觉得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那样疯狂的眼神,甚至是从前血洗其他国家的时候都没有如此骇人,蓝色的眼眸底泛着血红。
水殇盯着她,一字一句说着:“她跟了我这么久又怎么样?她敢胡乱谗言让迷迷离开,她敢违背我的命令任迷迷在月明楼受苦,饶了她?你让我饶了她?”
月雪只是一个劲的哆嗦,话也说不出来,水殇一扬手,将月雪狠狠的抛出去,撞在门框上,像是断线的木偶一样,无力的倒在一边。
“滚。”水殇不看她,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月雪踉踉跄跄的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狼狈的退了出去,她明白这时候在和水殇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水殇站在门口,看着碎成一地的碗不说话,阴沉的骇人。
谁也不敢再进来,时间就这样僵持着,知道床上传来一阵浅浅的呻吟,低得几乎听不清楚,而在水殇耳中确是比任何声音都要清晰。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着急的握着迷迷的手,急切的看着她,忽然又觉得这样怕吓到迷迷,稍微松了松手,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沉寂了许久的睫毛慢慢的抖动着,眼皮轻颤几次忽然就睁开来,往事总是忽闪忽闪的眸子现在显得暗淡无光,茫然的盯着屋顶,似乎没有察觉旁边坐了个人。
“迷迷,哪里不舒服么?”水殇稍微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迷迷缓缓转过头,轻轻看了他一眼,瞳孔忽然就紧缩起来,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你哪不舒服?我叫大夫。”水殇急急抚摸她的额头,迷迷却是越发惊恐,瞪着眼睛往一旁闪。
这样的动作明显刺痛了水殇:“你怎么了?说话啊,说话啊。”说着想要将迷迷揽在怀中。
“不要碰我!”迷迷忽然就尖叫起来,因为长久没有说话忽然出声,声音又哑又尖,怪异得很。
水殇僵住了,蓝眸中是浓浓的哀伤和不解:“我不碰你,你别急。”
得到了保证迷迷才放松下来,眼中的惊恐褪去,又变成了一开那副无神的模样,静静的看着屋顶不说话,眨了眨忽然就无力的闭上,似乎不愿开口。
“迷迷,你怎么了?”对于迷迷忽然的抗拒,水殇一半是受伤,跟多的是不解,就算是那日她强迫她和他回来也不至于这样啊,这样的感觉实在怪异,“你是怪我将你带回来么?”
见她不说话又接着说:“还是怨我不救白凝。”
“救不了的,就算是筠释也救不了的……”
“迷迷,你说说话好不好?不要这样。”
迷迷睁开眼睛,却没有看他:“我要见白凝。”
水殇一愣,握紧了拳头:“没用的。”
“我要见白凝,让我去见他。”迷迷固执的重复着。
水殇有些动气了,声音提高了几分:“我说没用的,治不好的!反噬的这么严重他现在还活着已经是奇迹!”
毫无预兆,迷迷的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怎么也停不住,不出声,只是一直流泪。
水殇坐在一边表情有些僵硬。
良久,迷迷才慢慢睁开眼看向他,声音苦涩至极:“尘夭,你要我怎么做才好。”
第八十章 解封的记忆
“尘夭,你要我怎么做才好。”泪水掩盖下的眼睛似乎没有焦距,明明就躺在身旁可飘忽得好像随时会消失一般,嘴角挂着凉凉的笑意。
水殇一愣,身子明显僵硬起来,脸瞬间失去了颜色,白得骇人,簇着眉头看着迷迷,握住她的手不断收紧。
“你……”
迷迷忽然就叹了口气,透彻心凉,不上眼睛不愿看也不想看,只是眼泪依旧关不住,一直流……一直流……
“我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
那日的课堂上,忽然出现的两只猫,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轨迹。
一起上她上学堂,因为法术失败而嘲笑她。
一起到人间,因为她贪图小便宜总弄得白凝掏银子。
一起参加万妖宴,他抱着她站在妖潮最高的树上,看着千载难逢的盛况。
记忆里的他忽然就那么得清晰。
他不爱笑,总是一脸严肃,可是大笑起来就停不住;他处事淡然,可偏偏特别在意自己的容貌,一颗几乎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