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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来到东街,小狐狸拿着装有粉红马陆的小竹筒,歪头想了想,对秋儿笑道:“刚才那个酒鬼说这虫值一百两,也不知真假,你先把这宝贝虫儿放你那里,等下到了药铺,我们先不要直接和老药罐子说抓到这虫,先问问价钱,然后再定卖与不卖。你说好不好?”
秋儿接过竹筒,揣入怀内,看了看满脸坏笑的小狐狸说道:“这些你拿主意,我是不懂的。那夜市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吗?以前只有过年的时候爹娘带我出来玩过几次,其他时间都在不停地读书学武。”说完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小狐狸答道:“你就想着吃,想着玩,败家子。等卖完这些,我们自然要去好好玩玩的。我跟你说啊这夜市上有烤鱼,混沌,烧肉,包子,好吃的东西一大堆。最好吃的,还要属李老实的烧鸡。玩得嘛,现在正是时节,秋天里有捏面人的,演皮影戏的,耍杂技的,练把式的玩的花样也多的是。等会去过药铺换过钱,我们先去曼歌坊看张小白和魏永他们斗虫,看看小紫怎么整张小白,然后时间就差不多了,我们再去夜市玩,你说怎样。”
秋儿答道:“好啊,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我是不懂得。”
小狐狸笑呵呵的牵着秋儿边走边聊的来到东街广仁药铺,老药罐子正在坐在柜台旁,仰着头打瞌睡,老嘴微张,眼看着哈喇子就要从嘴边淌下来了。小狐狸从旁扯过一张椅子,站了上去,由怀里掏出装满鼠妇的竹筒,小手握住竹筒狠狠的向柜台上一砸,喊道:“鼠妇一桶,两钱银子!”
老药罐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打了个激灵,死鱼目一般的双眼一翻狠狠的瞪着小狐狸。一声不响的拿起竹筒,打开看了看,放在一旁,抬起眼继续瞪着小狐狸。
小狐狸又从怀里掏出装有马陆的三个竹筒,一个个“砰!砰!砰!”的放在桌上,对老药罐子摆手说道:“马陆十八条,换你一两八钱银子,加上那罐子鼠妇,一共二两银子,价钱公道,童叟无欺!”
老药罐子,逐一的打开竹筒看了看,慢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掏出二两碎银子,学着小狐狸的样子,狠狠地砸在柜台上。对小狐狸说道:“拿去!”
小狐狸嘿嘿一下,拿过银子收入怀里。跳下椅子,转身欲走,又转头对老药罐子说道:“臭药罐子,今天我见到一条怪里怪气的虫子,不知道你要不要,便没费力捕捉。”
老药罐子把桌上的四支竹筒放在地上,看也不看小狐狸一眼,慢条斯理道:“什么样的虫啊。”
小狐狸答道:“那虫子像马陆,又像蜈蚣,浑身粉红,和马陆一般长短大小。也许更小些吧。那是什么虫,你要吗?”
老药罐子停下来,直起腰身,两眼泛光的看着小狐狸,急道:“抓到没有?抓到没有?”
小狐狸悠悠的答道:“不是和你说了没有,没有嘛,我又不知你要是不要,抓来当画看吗?”
老药罐子,猛的往柜上一拍嚷道:“你个小白痴,小废物,小混帐,赔钱货,怎得不抓来!”
嚷完急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也不骗你,那红粉色长得像蜈蚣又像马陆的虫,是马陆王,也叫红粉妖灵,剧毒无比,制毒可以见血封喉。制药可起死回生。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圣虫啊,你若捉到,我直接给你五十两!”
小狐狸一听暗喜,看了旁边的一脸茫然的秋儿一眼。镇定的对老药罐子说道:“首先,我不是白痴,也不是废物,我是小狐狸,这点你要牢牢记住。其次这什么妖灵既然是圣虫,五十两是不是太便宜了啊。”
老药罐子气道:“你又不曾捉到,下次遇到一定捉回给我。价钱好说。”
小狐狸眼睛一转,说道:“好,下次我一定捉回带给你,不过这价钱……我看就八十两吧,你看如何?”
老药罐子狠狠地叹了口气,说道:“哎,八十两一条红粉妖灵,也不亏本,但是你却不知啊,那红粉妖灵甚是奇特,它栖息之地方圆十里绝不会再有另一只马路王。且这虫天性胆小,若是机缘巧合能在石下,地上遇见更是十分难得,若是不曾惊动它还好,像你这般遇而不取,怕那红粉妖灵现在已经逃入地底,不过三个月不会再出来的。”
小狐狸听完心里高兴,面上也是按捺不住,向秋儿伸了伸手。
秋儿解意,从怀中掏出装有马路王的竹筒,递给小狐狸。小狐狸甩手丢给老药罐子,一撇嘴,淡然说道:“看看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哦,我小狐狸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八十两可是你自己说的!”
老药罐子闻言先是狠狠地横了一眼小狐狸,双手颤抖着接过那被破布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的竹筒,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那红粉色的虫儿似是有些惊惧害怕,围着竹筒的边缘拼命地爬啊爬得。
看到竹筒中装的确是那马路王之后,老药罐子眼角的皱纹都像被灌了他自己自制的合欢散般带满笑意。
老药罐子又抬头看了看小狐狸,抚须叹道:“你个臭狐狸,有好东西就说有,何必跟我遮遮掩掩的呢,骗我有啥子意思嘛?我又不会少你银钱。哎,老夫我伤心啊,伤心。”
小狐狸笑道:“喂喂喂,不要冤枉我,我何曾骗过你啊?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老药罐子答道:“你说你遇到这红粉妖灵,却并不曾捉捕。这不是骗我是什么?明显为了抬价在这里胡说八道,伤心啊,伤心。”
小狐狸看着老药罐子那佯装伤心地表情,心中一乐,答道:“我可不曾骗过你,这虫确确实实我不曾捉过。”
说着看了一眼站在椅子旁的秋儿,用手指了指椅子。
秋儿会意便也学着小狐狸般,站到了老药罐子柜前的椅子上。微微有点羞涩的对着老药罐子说:“药罐伯伯,这虫儿是我捉来的,我叫秋儿,是小狐狸的朋友。”
老药罐子老脸一红,看着秋儿说道:“什么药罐伯伯药罐爷爷的乱叫,老夫有名有姓的,不叫药罐子,老夫骆……”
只听小狐狸插嘴道:“我们俩对你叫什么没兴趣,快快拿钱给我。我们还要赶着去看张小白和魏永他们斗虫呢。”
老药罐子叹了口气,恨恨的看着眼前这一双脏乎乎却又异常可爱的小娃娃,说道:“好好好,给给给,您狐狸大爷现在有了朋友,就学会调转枪头骗我们这些老街坊……你,哎我心酸啊。”
小狐狸“噗!”的一笑,说道:“您老住在临安府最繁华热闹的东街,我住在城外破庙里,算哪门子街坊啊。还有我也没有骗你啊,这马陆王从发现,捕捉,运送,全程全是秋儿一个人做的,和我这个小狐狸可没有半文钱关系。”
老药罐子脸色被小狐狸气的煞白,无话可说的吃瘪样子倒是十分有趣,他别过头望向秋儿不再理会小狐狸,又是大叹一口气,对秋儿说道:“你这娃娃跟谁玩不好,怎么会跟这个奸诈狡猾的臭狐狸称兄道弟,哎,今天你还能叫我药罐伯伯,再过三四天你和这臭狐狸厮混熟了,只怕也要叫我老药罐子了。也许更难听的都有。”
说着转身从账房拿出八十两银子仔细用布包了交到秋儿手里,看似用心良苦的说道:“听伯伯一句话,离这个臭狐狸远点,小心被他吃干抹净喽。”
秋儿微微一怔,赧然道:“老伯伯放心,小狐狸是个好人的。”
小狐狸闻言朝老药罐子“哼。”了一声,扬声道:“老药罐子,你还缺些啥蛇虫不?”
老药罐子瞥了他一眼,强忍着笑意说道:“你过三五日再来吧,我要想想这红粉妖灵该如何入药。”
小狐狸笑道:“知道啦。猪油糖家纪姨的药可不能停了。不然看我不折腾死你。”语毕拉着秋儿出了药铺朝着曼歌坊大步走去。
远远的还听着秋儿扯着脖子对老药罐子喊了一句:“伯伯再见!”
看着俩人走远了,老药罐子布满皱纹的老脸升起一丝笑意,喃喃道:“小狐狸啊小狐狸,该说你真是只狐狸呢,还是该说你是个好孩子呢?如此心酸岁月,你的心却如同他们一样,单纯,质朴。”
语毕那一双原本死鱼目般的眼睛,亮了起来,飞快的朝着自家院内扫了一眼,淡淡的说道:“朋友,出来吧。躲躲藏藏好没意思。”
却见人影一闪,柜前已多了一人,身长约莫七尺,年纪二十七八上下,原本俊美的脸却因嘴角的胡茬略显沧桑,腰间别了一个大大的酒葫芦,一身邋遢,酒气冲天,正是那林间的醉鬼。
此刻那醉鬼全无醉意,双眼望向老药罐子说道:“我听那两个娃娃说,有人用鼠妇,马陆下药,还在想是哪位高人,没想到是毒手仁心老前辈您。”
老药罐子没好气的一歪嘴,淡淡道:“世间庸医多喜用名贵药材,而我最喜用虫以替人参鹿茸等等名贵药材。能认出我的人定是老朋友喽,你姓封还是姓云,司马家教不出你这样的邋遢货,看你刚才的轻功,和这张惹人厌烦的鬼脸,多半是姓封了。”
那醉鬼微微一笑答道:“晚辈封自在,拜见前辈。”
老药罐子歪头打量了打量封自在,问道:“你爹娘可好?自当年暖玉妃失踪之后,我和你爹那个老疯子也差不多也有快年十年不见了吧。记得第一次见你是你刚出生的时候,你爹高兴地就像娶你娘时候一样,抱着你给这个看看,给那个抱抱。所有人都抱过你,唯有我。你爹死活不让我抱,怕我用虫子把你药傻了。后来常听你爹提起你,却把你当宝贝般,从不带下山。我也不曾再见过你。没想到当年的奶娃娃都这大了。”
封自在笑了笑,答道:“当年因暖玉妃前辈之事,众位前辈和我爹分离之时,我还乖乖的陪着家慈在山里练功呢。八年前小子离家,来到杭州府代家严家慈向江大哥报平安,顺便看看这万里河山,花花世界,也好历练一番,却哪知惹来无数事端,算来也有八年不曾回过家了。”
老药罐子仰头叹道:“少年之时,谁不是惹祸精?年轻人嘛,难免的,你家那个老疯子不会训斥你的。你是不知道当年你老子绝对是比你更混更荒唐,不然怎么能骗到,娶到你娘……而现在,我们这些老东西也快动不起来了,老疯子也有小疯子做了继承人……对了,你这次也是因为寒玉庄之事而来?”
封自在自腰间取下酒葫芦,灌了一大口,面带尴尬答道:“小子近日正在杭州……在此,在此避难,闻讯赶来,昨夜亲探寒玉庄,才知此事并非谣传。小子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猛灌黄汤,却机缘巧合遇到两个孩子抓了那马陆王,那丫头当时正在洗脚,脚丫子奇臭无比,便突也心生好奇,一来想看看这么小年纪便臭了脚丫子的小姑娘到底谁,二来也想看看究竟是何方高人敢用这价逾千金的马陆王入药。却不知竟是前辈您老。前辈们不曾遣人调查寒玉之事吗?”
老药罐子又再打量了打量封自在,答道:“你这娃娃倒是妙的很啊,虽然模样看上去也和你爹一般让人讨厌,但却也很有点你娘胆大心细的作风,看这身形你那疯鬼老爹该是把他的随心意功法传给了你这小疯子吧。再说寒玉之事,我们闻讯之时,也是都不敢相信,乃是因为近年寒玉庄的防备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只要在杭州城地面上稍微有些风吹草动,我们几个与庄主江小子都会立刻得知消息。但前天之事竟然在毫无征兆之下发生。也算是我等失职……哎,事出突然,我等几个又有些不得已的原因不能全数出动寻找江小子,现在只有稽秃子和老穷酸已经动身,打探江小子消息。”
封自在闻言一愣,问道:“究竟是何事竟然能够绊住老前辈?竟比寻找江大哥下落更为重要?”
老药罐子看着封自在,突然大笑起来,道:“此事不提也罢,日后你自会知晓。”
封自在又是一愣,忽也大笑起来,对老药罐子说道:“在小子想来,江大哥夫妇武功高强,福缘深厚,定会转危为安。”说完一顿,又续道:“以前辈看,刚刚那个抓到马路王的小娃娃,怎么样?”
老药罐子“嘿!”的一笑,说道:“那女娃娃是谁,我们心里都有数。”
封自在回道:“我倒奇怪,这城里怎么会有个身怀七水三分木内性又懂得青玉折影身法的孩子。想来果然是那江大哥家那女娃娃了。不过前辈既早已知晓,又为何不将那娃娃接过来,却看着孩子这般无助流落呢?”
只听那老药罐子说道:“封小子,我们几人做事和你们三家人不同,我们万事随缘,从不强加干预,万事也从不强求,只冷眼观之,不到万不得已,我们绝不会现身的,现在万事以寻江小子为主,暗中保护那小娃娃为辅,而且娃娃身边还有个机灵的小狐狸,我安心的很。”
醉汉听罢又是提起酒葫芦猛灌一口酒,看着门外,怔怔的说道:“前辈所说甚是,万般缘定,凡事自有天命,小子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等年前事了,若小子能从那烦心事中脱身,必会回来再寻前辈,那娃娃,还要多请前辈关照了。”
老药罐子看看封自在,淡淡地答道:“关照就是不关照,不关照才是关照,这是嵇秃子说的,也是我们的一贯作风,从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你懂了吗?你自去吧,不过你要记得,不论有多少艰险一定要回来,为了这娃娃,也为了你是姓封的。”
醉汉一怔,答道:“小子理会得。”说罢,对老药罐子施了一礼,便转身出门。
只听老药罐子悠悠的对着远去的身影扬声喊道:“若是你那疯鬼爹得空,叫他过来陪我这老不死的灌几杯黄汤……”
第五章 :月颜()
天色渐暗,清风微寒,杭州东街曼歌坊一片歌舞升平。
小狐狸拉着秋儿,跨进后院,径直往紫沉处走去,随手接过一枚姑娘掷来的杏子,塞到秋儿嘴里,边走边笑的对秋儿道:“秋儿啊,加上这八十二两,我已攒下一百九十余两银子了,本来我想等我攒够三百两银子便离开临安,去别处看看,但是照现在看来三百两银子却是不够了。”
秋儿似被小狐狸的计划吓了一跳,忙吃了杏子,将核吐到一旁,怔怔的问道:“为何要离开这里啊,又为何三百两银子不够了呢?”
小狐狸轻轻的掐了一下秋儿的小手悠悠答道:“你我总是要长大的,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尤其是这东街,这里的人他们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人人对我都是极好,以前年纪太小倒也罢了,现在人长大了些,日子久了总觉的好生烦躁没趣,不如离开这里出去走走,原本打算十五岁之前攒够三百两银子,便行离开临安,看看这天有多宽,地有多大。不过呢,现在你来了,原先的计划就要改一改了,多一个人自然也要多弄些银钱才够用啊,那三百两银子若我一人用,倒也无妨,若是等那时候你也要和我一起去呢,便带上你,三百两,我想我们两个人最多够用一两年的,若不多攒些,到时候走走停停,人生地不熟的,你这般娇贵,又什么也不懂,还不把我小狐狸活生生累死,饿死。所以呢,我小狐狸还是早作打算的好,省的到时候忙手忙脚的好不狼狈。”
秋儿闻言瞬时眉间满是欢喜,怔怔的笑着,半晌才觉出手上微微有些疼,瞪着小狐狸嗔道:“好疼,别掐了,那小狐狸你会带着我对吗?都要去哪里呢?”
小狐狸笑道:“瞧你这手白白嫩嫩的,一点茧子都没,看来以后有的我苦了,我以后自然是要带着你的,你我是朋友嘛,我们一起走天下,我想啊,去哪里我现在也不知道啊,到时候再决定就好,秋儿你可有想去的地方吗?”
秋儿想了想,紧紧地握了一下小狐狸的手,说道:“我想去找找我爹娘,他们,他们虽然不要我了,但我却总是想着他们,想要看看他们过的好不好,小狐狸,你会陪我去吗……”
小狐狸听完也握紧了秋儿的小手,微笑道:“反正行程未定,等我们长大些,我自是会陪你寻你爹娘的。我就怕到时候若真寻到,你就撇下我不管自和你爹娘一起啦。”
秋儿顿时面露悲戚,不知如何说话才好。
小狐狸见状用小脏手狠狠的拍了下秋儿的肩膀,正要说话,却听不远处紫沉的厢房内,传来一阵男子尖叫:“张卿,你等着,等我如厕回来,咱们再来。我还不信了,你的大斗佛就这般强横没了敌手了。”
随着声音望去,却见房门猛的一开,从屋里跑出个心宽体胖的男子来,虽是有些臃肿肥胖,倒也白白净净,这时却是满头大汗一脸焦色,正撞见小狐狸拉着秋儿往这边来。
那男子见了小狐狸,急声嚷道:“我的狐狸爷,你从哪给张卿弄来这么个大斗佛,你,你,你先进去,我,去去就来,去去就来。这他娘的都输了三十两了……”
说罢捂着肚子猛的跑了出去。
小狐狸看吧哈哈大笑,走到紫沉房外,又装起那深沉的嗓音说道:“昨日狐狸手中药。”
却听房里紫沉“噗!”的一笑,回道:“今朝富春肚里闹。”
小狐狸拉着秋儿走进房内,又看了看紫沉那得意的模样,便装着老夫子教书的摸样,学着抚须的样子小手抚了抚干净的小下巴,悠悠的说道:“这还没嫁过去呢,怎的这便这般不争气了,定是被张小白吹了枕边风……”
却见紫沉闻声从椅上站起,“嗖”的一下闪到屋外小狐狸身边,玉手拉住小狐狸的耳朵,狠劲一拧,往身边一提,杏目圆瞪,樱唇带怒,以只有小狐狸和秋儿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个臭狐狸,带着这小脏猫来骗吃骗喝也就罢了,若也是这样嘴上没个把门的,到时候看老娘我学梁妈妈,大耳刮子打赏你。老娘什么时候整治张卿老娘自有思量,你的狐狸嘴巴最好缝的紧紧的,可别漏了风出来。”
小狐狸费劲甩开紫沉的恶毒红酥手,嘴边兀自细声念道:“你就是要在外人面前给足张小白面子,我还不知道你肚子里几条胡同几道弯弯儿?哼!”
紫沉听完贼贼一笑说道:“算你聪明,桌上吃食给你俩个小坏蛋备足了,快去吧。”
秋儿这时却怯声向紫沉问道:“紫沉姐姐,为何说我是小坏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