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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韩冬和韩俊平稳的呼吸声,韩玉从床上跳下来,来到院子里,坐在凳子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梳理重生第一天的种种。
一切都是这么快,这么突然,让她猝不及防,又不得不说服坦然受之,并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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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笔名和读者名一样,但审核的时候被枪毙了,只能换成这个名字:胡狼啸月,很霸气的名字是不?o(n_n)o~求个支持,如果推荐、点击、收藏和评价票之类都给力的话,更新绝对给力!好了,让我们陪着韩玉,一起品味这农家田园路上的艰辛和幸福。)
【第003章 】 邻里乡亲
清晨,是乡村里一天中比较热闹的时刻。
夜色尚未完全褪去,鸡不鸣,狗未叫,家家户户的大人都起来了,敞开大门。
这韩家也是寻常的人家之一,自然跟着如此,不会例外。
韩玉睡眠不深,昨晚睡觉的时候少说也有半夜,一大清早被外面的动静吵醒。
韩子明是家里唯一的壮丁,干点体力活,劈劈柴,打扫院子,喂喂喂,鸡鸭猪;林氏把饭做到锅里,洗洗刷刷,开始一天的生活。
韩玉披了衣服下床,拖着鞋,迷迷瞪瞪揉着眼睛出来,林氏看到后笑呵呵地说道:“小玉,你小孩子家,长身子呢,不多睡会儿,起来这么早干啥!”
韩玉也学着她的语气用词,回问道:“娘,你跟爹起来这么早干啥?”
“起来这么早干啥?你没听这猪都饿得嗷嗷叫,鸡鸭嘎嘎个不停,饭得给你们做好啊,让你们起来就有饭吃。”
韩子明端着一盆搅拌好的棒子糠(棒子:玉米),往鸡鸭圈里撒着,回过神来对韩玉说道,“再说了,开门晚了,还不让人家背后戳脊梁骨啊。就说你那隔不远的老田婶子,天天睡到太阳晒到屁股才起来,懒蛋的臭名传了好几个村儿。两个儿子慢慢大了,媳妇儿都不好找。闺女还小,等长大,我看婆家也是难办。”
韩玉一听,差点愣住,敢情在这古代睡个懒觉都不成,后果这么严重。
再看这生活条件,正是应了那句话:起得比鸡早,干的比驴多。要是条件不好的,还得加上一句:吃的比猪差。
就说这喂鸡鸭的棒子糠,把玉米秸秆弄碎做成的,用水一搅拌,就成了。搁在收成不好的年份,特别是遇到了天灾蝗灾等,这糠都是好东西,都不够人吃的。因此而流传下来的一句话: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不下堂。
“小玉,别愣着了,快回去,再睡会儿,等饭好了,我会叫你们。”
林氏在灶房里忙活,看韩玉愣愣站着,附在门口说道,“而且这早上凉,你就穿这身,要是染上了风寒,咱家哪有钱给你瞧病啊!”
不说还没感觉,听林氏这么一提,韩玉顿时觉得身上凉凉的,寒毛直竖,而且这清新的空气从鼻腔进入肺腑,都有一股子凉飕飕的感觉,跟吃了冰激凌似的,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赶紧进屋了。
东方天空泛起鱼肚白,慢慢开始变红,外面树上的麻雀唧唧咋咋不停。
韩玉站在床上,趴在窗户边,看着一轮红日,渐渐露头,拨开云雾,喷薄而出,像一个新生儿的降临,一声啼哭叫醒整个世界。
当初忙着工作,哪有心情看日出,好不容易周末有些时间,也都累得爬不起来,不睡到日上三竿不罢休。
“好,打牙祭……肉真好吃……唔啊……”
韩玉想的出神,忽然听到韩冬说起话来,回过头来,他嘴巴还不停吧嗒吧嗒嚼着什么。
“你这家伙,昨儿个刚打过牙祭吃了肉,你以为天天过年呢,每天都可以打牙祭。”
三人本来就在一个大床睡,韩冬和韩俊头挨着头,听到韩冬说梦话的声音,韩俊慢慢睁开眼,嘟囔了一通,本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跟刚睡醒的小狗娃一样,看到韩玉站在床上,韩俊一下清醒了过来,瞪大眼睛问道,“小玉,今儿个你怎么起这么早,平日里起床你都是老末儿(老末儿:最后一名)。”
韩玉笑着说道:“大哥,我睡饱了。爹娘更早,天不亮就起来了呢。”
大龄剩女重生为小萝莉,当初没机会卖萌,现在韩玉尽情发挥,说话声音都软软的,嗲嗲的,红扑扑的小脸蛋叫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一捏。
韩俊跳下床,穿上鞋子,把韩玉从床上抱下来,把衣服给她整好,牵着她的小手就往外走,还一边说道:“小玉,走,咱去帮爹娘干点活,我都闻到饭香味了,马上就要开饭了。”
来到院子里,韩俊在井里打了桶水,拉着韩玉说道:“来,小玉,我给你洗洗脸。”
“哥,不用,我自己会洗。”
韩玉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身体还小,但毕竟有着将近三十岁的灵魂,洗脸这种小事儿,哪好意思劳烦这仅有十岁的大哥,自己差不多都可以当他老妈了。
这时代没有香皂和洗面奶,洗发液和洗衣粉之类的洗洁用品都没有,这让韩玉有些不太适应,心理上总觉得手上脸上没洗干净,这也让她动了想做这些东西的念头。
不过小小年纪,如果表现的太过抢眼,怕是要被当成妖孽的。泼狗血,做法事都没什么,绑石坠河,火刑伺候,小命可就没了。上一世的轻生,让重获新生的韩玉格外地珍惜生命。毕竟活着,一切皆有可能;死了,便什么都没了。很多东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而她有幸重新获得逝去的生命,这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怜悯。
韩俊看韩玉走了神,脸上还有水珠滴下来,上来点了点韩玉的额头,说道:“脸上的水还不擦干净一点。想什么呢,别愣着了,去帮娘烧着火,让娘忙活别的。我去帮爹一起砍柴。”
韩玉来到灶屋,在灶火前坐下,拿起烧火棍儿,往里面捅了捅,不时往里面加点柴。
“小玉,往里面填两根劈柴就行,棒瓤子(土话:去了粒的玉米)就别放了,不然火太大,等会儿稀饭会糊掉。”
林氏打了一晚面糊糊,搅拌着,还不忘嘱咐韩玉。
韩玉是满心的好奇,很多的东西都觉得很新鲜,比如烧火的这是棒瓤子,洗碗的东西是丝瓜瓤子,水瓢、面瓢都是自家种的葫芦做成,锅盖也是一种叫做“蜀黍”的茎秆纳制成的……这些东西都是自幼在城里生活的韩玉所不曾接触到的。
林氏掀开锅盖,把打好的面糊糊倒进了锅里,拿起勺子搅匀,重新盖上,说道:“小玉,等会儿吃罢饭,让你爹领着你去大伯二伯家里看看,这病好了,会说话了,也该去叫几声。”
韩子明弟兄三个,老大韩国龙,老二韩铁链,三家宅子挨着,老三韩子明的宅子在中间,老大老和二分别在南北两侧。
说起韩氏,虽然生活条件并不太好,但因为人丁盛旺,在周围几个村子也都是鼎鼎大名的。
韩家的老太爷有六个儿子,每个儿子又有三四个儿子,这么下来,也算是一个大家族了。韩子明三兄弟是老大韩云山的儿子,韩云山病逝,后来婆娘,也就是韩玉的奶奶姜氏,因为伤心过度,大病了一场,养了一年,好了之后,现在跟着老二韩铁链过活。
过了一会儿,林氏掀开锅盖,用筷子捅了捅上面的玉米面馍馍,说道:“好了,去叫你爹,大哥二哥准备吃饭!”
“爹,大哥,二哥,开饭啦!”
韩玉双手当喇叭,大声喊道,声音清脆的像是黄莺儿鸣叫。
“唉哟,这闺女现在会说话啦,还很好听,跟百灵似的。”
忽然一个声音在家门口响起,韩玉循声望去,是一个衣衫褴褛,相貌大致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一手拿着生锈的铁锨,一手提着荆条编成的拾粪篮子。
韩子明听到声音,高声问道:“思虎哥,你这不是也怪早?吃饭了没,要不要进来坐坐?”
这人也是不远的邻居,名叫张思虎,是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拾粪专业户,每天天不亮,就在村里转悠着拾粪。正准备从胡同里绕回家,刚好路过,听到韩玉的声音,便驻足了一下。
听到韩子明招呼,张思虎摇着头摆着手,笑道:“不了,不了,回去的晚了,家里婆娘又不给好脸色。我说铁墩,你家这你女娃子将来可是有福气的人,叫你们老韩家都吃穿不愁,大富大贵啊。”
韩子明的小名叫铁墩,大名在村里人人都知晓,周边几个村子的人,要是说韩子明可能会不知道,但一听说铁墩,那保准儿都晓得。
“姑娘家,将来大了,嫁出去还不就是泼出去的水,就算大富大贵也是婆家的福气,咱老韩家能吃点剩菜喝点稀汤就不错喽。”
吉利话好听话谁都爱听,韩子明哈哈大笑,喜形于色,说道,“那别让嫂子着急了,思虎哥快回去吧,改天来坐坐,咱哥俩好好唠唠。”
“他爹,你还别说,思虎哥平日里给人看相,铁口神算,准得很,都收钱的,今儿竟然免费给咱小玉看。说不定咱小玉将来真给家里带来富贵呢。”
端好了馍馍和稀饭,一家人在餐桌围坐,林氏笑吟吟地说道。
韩冬大口吃着玉米面馍,嘴里填的满满,还唔唔着嚷道:“等咱家大富大贵,是不是天天可以打牙祭,顿顿都有肉?”
韩子明“啪”的一耳刮子不轻不重打在韩冬的头上,训斥道:“慢点吃,嘴里这么满还说话,要是呛着怎么办?!金钱庄上那小孩就是呛死的,你都忘了?”
金钱庄,是杏花村南边的一个村子,不久前,一孩子因为吃饭的时候说话,一大块饭食呛到了鼻腔里弄不出来,紧接着高烧不退,请来郎中也没办法,最后硬是发烧烧死了。
看到韩冬低下头去,挤眼睛,吸溜着鼻子,眼看泪就要落下来,韩玉安慰道:“二哥,等咱家有了钱,那还不天天吃肉啊,吃到不想吃为止。”
刚才还嘴巴撅撅想哭,听韩玉这么一说,韩冬立马抬头,来了精神,两眼放光,又大口大口吃起来。
韩俊在饭桌上很老实,不怎么说话,等一家人吃罢,他主动收拾碗筷,钻进灶屋洗碗刷锅了。
韩子明一把抱起韩玉,就往外走,说道:“走,小玉,爹带你去看看大伯二伯,去给奶奶磕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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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 人情世故
“按道理说,咱小玉好了,他们两家就该主动来瞧瞧,哪怕不捎包(捎包,带礼品)呢。你看,到现在都没露个头。”
林氏有些不开心,脸色也不太好,愤愤地说道,“这礼数都是随的,既然这样,那他两家以后有了什么事,咱也不管不问,爱咋咋样吧。”
“啧,你小点声,让人听见了!”
韩子明回头瞪了林氏一眼,不过立即就和颜悦色说道,“说不定大哥二哥都不知道呢,别这么小心眼儿。”
“我怎么就小心眼儿了,这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这么近,不信他们不知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林氏一听,很不服气,辩驳了两句,转身去窗户上取下镰刀,拎了竹篮,“快去吧,快去快回,我去割些猪草!”
韩子明叹气摇头,抱着韩玉,先是来到了老大韩国龙家里。
院子也不小,鸡鸭就这么乱跑着,韩国龙坐在躺椅上,一副吸大烟的模样抽着水烟,吞云吐雾的,看到两人之后,赶紧站起来,笑着朝屋里喊道,“孩子他娘,铁墩带着小玉来了。”
“哎呦,小玉,来,让大娘抱抱。”
一个微胖的妇人快步迎出来,正是老大的婆娘解氏,她把韩玉接过来,抱在怀里,对韩子明说,“我和你大哥正商量,说改天捎点鸡蛋过去瞧瞧呢,这你们先来了,快快,堂屋里坐。”
“有啥可看的,这都挨着呢,串个门就见着了,买东西就有些外(见外)了。”
韩子明看着韩玉说道,“小玉,这都会说话了,快喊大和大娘啊。”
韩玉来不及多想,分别对着韩国龙和解氏小声叫了两句:“大,大娘。”
“好好,小玉的病是真好了,声音也跟糖一样甜。”
解氏抚摸着她的头,刚才还笑吟吟,很快就阴沉着脸,人都说翻脸比翻书还快,她高声喊道,“大宝,二丫,小宝,都干啥呢,还不快过来,看看你三叔和小玉妹妹。”刚一喊完,立即又换做笑脸,不好意思地说道,“两个破小子,一个死妮儿,一点都不知道跟人亲。”
听了解氏的召唤,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百米冲刺似的从屋里飞奔出来,生怕晚了吃破鞋(挨打)。
解氏瞪着三人说道:“今儿咋啦,变哑子了?”
韩子明摸了摸大宝和小宝的头,说道:“大嫂,他们都还小呢,不懂事,长大就好了。”
解氏上去推了一把韩二丫,拧了拧她的耳朵,教训道:“这三岁看一生,小时候都这样,长大了也都是祸害!二丫,你个死丫头,平时都怎么教你的,来了客人,赶紧去烧茶喝!你这三天不挨打,就忘了是吧?!”
韩二丫被他这么一推一拧的,眼睛立马就红了,这还没哭呢,解氏上去在她背后重重打了一巴掌,骂道:“哭,哭,给我憋住,不然看我不打死你!”说着,解氏就扎架势去脱破鞋。
站在一旁的韩玉,看得心里发酸,心想古代的女子,地位真的不高,特别是乡下,重男轻女的思想尤其严重。
韩玉之前也打听过了,都说现在是云锦王朝,盛隆三十八年。
这泱泱中华,朝代更迭:自唐尧虞舜到夏商周,春秋战国乱世悠悠,秦汉三国,晋朝统一,南北两朝是冤家对头,再到隋唐五代,外加十国,最后是宋元明清,帝王封建统治到这里算结束。
韩玉没有听说过有“云锦”这么一个朝代,也没有哪个皇帝用“盛隆”这个年号。
所以她肯定,这是一个真实历史上并不存在的朝代,然而不管怎样,它仍旧是个属于古代的封建社会,而且女性的地位不高。
看着韩大宝和韩小宝两人都脸上肥嘟嘟的,只有韩二丫瘦的皮包骨头,小脸瘦成了锥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韩玉就有些不太舒服,满心的同情可怜。她的境况明显好一些,爹娘不偏心,兄弟不欺负。
韩子明抱起正胡思乱想的韩玉,说道:“不了,不喝了,大嫂,别打了,我们这就走,还没去二哥家看看,顺便瞧瞧咱娘。”
听他这么一说,一直没说话的韩国龙放下水烟筒,站起来,张了嘴:“有空再来坐。哪天要是改善生活,肯定叫小玉过来吃。”
解氏也放下韩二丫不打了,笑着跟出来:“你看你,也不多坐一会儿。”
“好了,别出来了,这离得近,啥时候想来就来了。等咱大奶奶走亲戚回来,我们再过来。”
声音还未落,韩子明加快了脚步,侧身进了胡同,把韩玉放下,牵着她的手,往里面韩铁链家里走去,还不忘嘱咐,“小玉,等会儿到了二大家里,眼皮子要活到点,喊二大和二大娘,还有奶奶。”
韩子明嘴里的大奶奶,是韩家老太爷的小妾——汪氏,年轻的时候吃了药,不会生育,膝下没有儿女。老太爷和正室大老太太相继离世之后,便分给了韩国龙家里赡养。
刚好,这几日,她回去了娘家的一个姐妹那里走亲戚,没能见到。
韩玉很懂事地点点头,人虽小,腿也短,但小步子迈得很有节奏,一二一,一二一。
谁能料想到,一个四岁的小姑娘,现在脑袋里考虑都是对未来的打算呢。
阴差阳错地来到这个世界,环境优美,家庭和睦,恬淡闲适,让韩玉说不尽的欢乐。不用累死累活的工作、加班、应酬、谈朋友,不用为未来的日子透支着健康和梦想,她现在可以享受着农家的悠然时光,安安静静,将来就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能嫁给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安稳过一辈子,也没什么遗憾和怨言了。但刚刚解氏打韩二丫的场景,在韩玉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在她的本已没有波澜、平如镜面的心湖,投下了一颗石块,荡起了不少的涟漪。
路过自家大门,走了不过十来步,就到了韩铁链的家里。
“娘,你坐这凉快呢?”
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婆子,姜氏,约摸着六十来岁,在门楼下坐着纳凉,韩子明连忙上去说话。
韩玉笑着叫道:“奶奶!”
“小玉啊,唉哟,我的心肝,来,让奶奶瞧瞧,病真好了啊,真会说话了。”
姜氏笑起来和蔼可亲,满脸的皱纹如枯树皮,被岁月的刻刀雕塑成这般模样。她把韩玉抱起来,放在腿上,仔细打量着,还笑呵呵地凑上来亲她粉嘟嘟的脸蛋。
韩云山是在四年前,也就是韩玉两岁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去逝的,脖子里生满了肉疙瘩,古代叫“阎王刺”,现代叫“淋巴癌”。姜氏由于哭得太多,眼睛已经有些不太好了,而且眼睛下面的两道皱纹尤其明显,仿佛是专门盛放泪水的沟壑。
对姜氏,韩玉拥有着本能的亲近感,她享受着她的亲吻,她的拥抱,她粗糙手掌的抚摸。
“奶奶,你怎么哭了?”
感觉到脸上湿湿的,韩玉抬起头,这才发现,原来姜氏已经老泪纵横,泪水顺着脸颊,打落在了她的脸上,她连忙上去给姜氏擦泪。
姜氏掏出怀里的小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说道:“要是你爷还活着,能听到你叫声爷爷,那该多好啊。”
韩玉抱住姜氏,附在她耳边,小声安慰道:“奶奶,别哭了,爷爷在天之灵,知道我病好了,会说话了,也会开心的。”
“你这小嘴儿,真是甜,将来呀,肯定嫁个好婆家。”
姜氏听小孙女这么一说,破涕为笑,站起来,拿起小木凳,往院子里面挪了几步,朝院里喊道,“铁链,他二嫂,铁墩带了小玉来串门了。”
“刚才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还以为是自个儿发癔症了呢,没想到是你们来了。墩儿,小玉,快来堂屋里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阵非常干脆的声音落下之后,谢氏从堂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正在纳的千层底。
老大家的婆娘是解氏,老二家的叫谢氏,读音相同,容易叫混,所以大家为了区分,叫老大家为——老解,称呼老二家的——大谢。
虽然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这个女人的相貌就流露着一股精明的感觉,长相很普通,五官还算端正,穿着一身棉布衫。
韩玉这次学乖了,上来就喊道:“二大娘,二大爷呢?”
“你这小嘴儿啊,真勤快,这声二大娘喊得我心里美滋滋的。”
谢氏蹲下,“哎”的吃力把韩玉抱起来,指着院里的东南角,三个娃子蹲着的地方,说道,“你二大爷在那窖(窖,jiao,储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