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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那是惹怒了江中的龙王,若是长此下去,你们镇将会寸草不生啊。”
道长的话云淡风轻,可是落在我们心中却是字字千钧。
大家惊恐相问,该如何才能解救。
道长慢慢地扫过我们,轻声吐出几字:“与龙王成亲。”
大家听闻,哄堂大笑,俱是以为道长在开玩笑,可是道长神色颇为严肃,一字一句:“每年四月十三是水节,你们选上一个生辰同样为四月十三并且刚及笄的女子进行祭河,然后将她奉献给龙王。”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虽然道长德高望重,可是如此荒诞之事大家还是将信将疑。或许还是那一丝希冀点燃了众人内心仅有的渴望,最后众人还是点点头,即便这种做法有些惨无人道。
而我万万未曾料到,如此灾难竟会发生在我的头上。
今年的河娘一直未有合适人选,镇上的姑娘们不是生辰不应,便是没有及笄,镇长翻遍全镇人的生辰卷宗也没有找到能成为河娘的女子,除了我这个外乡人。
丫鬟莲儿誓死都想将我送走,可是众人怎能放过?他们每日都安排人围在我家的院子门外,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我修书了好几封想要父亲派人来救我,可信送出去好几日也不见任何消息传来,我明白是二娘希望我消失。
于是,当四月十三真正来临的时候,我只得被他们送上了花轿,毕竟在天灾面前,我一个弱女子算不了什么。
作为将要祭河的河娘,我被众人用花轿抬到河边。寒冷的夜风吹进花轿,帘子被风掀起,我的心跳得更加厉害。
只是突然间,外面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我正在疑惑间,一双有力的手将我拉住,低声急唤:“趁他们还未发现,快走!”
我抬眼,竟是他,藏在我心尖上的那个人,萧然。
认识萧然完全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初识他的那日,是小镇的集市灯会。那****想顺应乡土人情,便绕着放莲花灯的河边踱步,却忽闻一阵笛音,婉转悠扬,清澈涤心。我循声望去,便望见了一身月袍的他。月华坠地,他手握长笛,长发飘舞,煞是好看,我不禁忘得出神。
“在下萧然,姑娘好兴致。”声清如水,落在耳畔。我转过身,面颊微红。在京城时因我有痨病,父亲从不让我出门,即便出去也是跟随家门。我与陌生男子的见面若是没记错,也是少年的时候了。只见他一脸温和,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刚想答话,一朵桃花便落在了我的发上,却已然不见他踪影。
日后,每至傍晚,我的窗边便会出现一朵桃花。日日如此,从未间断。我后来才得知他是济医堂的大夫,随后我便常常称病为去看他,这一看便是三个月。外人都说我们本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可谁人想到我会成为河娘,也就有了后来之事。
见到他来此,我惊讶着便要开口,他却用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手势:“嘘,别出声!”
我点点头,任他牵着我的手走出了花轿。我本以为会害怕,却发现原来有他在,心头无端倪地便会温暖起来。
河岸边插满了吐着信子的火把,将整个天地染成一片红。原本守在花轿外的一群人现在却不知所踪,我刚想开口问他,却听到穿过林子那边有很多人声。我望过去,只见那边火光冲天,滚滚浓烟。萧然神秘一笑:“我放的!”说完,便继续拉着我逃出了河边。
河岸外边是一片密林,晚风吹紧,最是寒冷。我看着漆黑的树林,只觉得耳边吹来阴阴的冷风,身体不禁哆嗦了几下。我与他藏在几棵松柏间的一块大石后面,通过稀疏的叶缝能够看到河岸的情况。他本打算赶紧将我带走,可我的内心总感不安,执意要留下来看一会。他拗不过我,只得与我一道躲起来。
看着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掌,心里又是淌过一阵暖流。这世间,幸福何止千万。可什么,也比不过心尖上的人这样一个温暖罢。我正想着,思绪却被吵闹声惊扰。待我回神,才发现河岸上已经聚集了众人。他们的口中全都大声嚷嚷,从他们焦急愤怒的模样不难看出,他们知道了我不见的事实。
顿时,我的心不由来地再次狂跳不止,身体也随之惊颤。许是他感受到了我的害怕,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我抬眼,望着他温色如玉的眼眸,我的心在刹那间倍感安稳。四目不经意交汇,电光火石的瞬间,春光暗淡了,万籁俱静了。此时万物,不过是尘埃罢了。
第四十七章 水深火热()
岸上的人似乎还在争吵不休,只是声音却渐渐消弱,人群也慢慢散去。看来他们已然接受了事实,我与萧然对视了一眼,便欲要转身离去,却突然听到了女子凄厉的叫声。我猛然一愣,刚刚离去的人们此刻正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女子绝望地想要挣脱绳子,奈何力气太弱,双手终是放弃了挣扎。
女子我认识,是住在隔壁的姑娘,叫做陈灵。平时她总爱与我一起玩耍,最喜欢的事情便是缠着我念诗给她听。她的父亲是樵夫,从小也没读过书,因此并不认识几个字。我见她比我小一岁,而且性子活泼,便与她做了朋友。
此时的她口中一直大嚷着:“我不知道桑姐在哪,即便我知道,我也不会透露给你们!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看不清陈灵脸上的表情,只是那为我考虑的心和悲怆的喊声却让我不得不感动和内疚,任由纤长的指甲戳进手掌心的肉里,提醒着我的软弱。
“好,你嘴硬是吗?既然你不说她的行踪,那你就代替她吧!”一个妇人随手给了她一掌耳光,然后身后几个妇人将她按进轿子,不一会儿,她便被再次拽出来,只是原本破旧的衣裳换成了鲜红的嫁衣,发间仅别一朵含苞欲放的桃花,在火把的映衬下她的脸庞越加苍白,妖异而美丽。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尾绯薄勾着一层悲色,即便隔着那么远,我依旧不敢直视。
“不行,我不能让她替我去死。”我挣脱出萧然的手,欲要朝河边跑去。
萧然及时的抱住我,柔声道:“桑儿,我定不会不管小灵的,你先在这边呆着,我来想办法。”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火光亮着的方向,众人已经将陈灵身上的绳子松开,然后齐力把陈灵抬入河边的船上,他们把船划到河中央,最后直接将她扔进水中。
我的手不由得微颤,揪着萧然的衣襟一遍遍念着:“萧然,赶紧赶紧去救灵儿!”
萧然点点头,迈开步子就往河边跑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我看着陈灵在水中费力地划着,只是水流太过湍急,她的手臂越来越往下垂,最后渐渐全部淹没在了水中,只是在她沉入水中的同时,她的目光似乎穿过匆匆密林向我瞥来,那眼中的嫣红,似鬼魅的笑魇,那般触目惊心,让我不由来的心寒,更是没来由的一阵心痛。
当那抹倩影最后消失在我的眼底时,我终是撑不住,双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是不是,回忆起来了?我的桑姐!”当那句刺耳的声音再一次响在我的耳边时,我才猛然回过神来。可出现在我面前的,却并非之前的空间,而是多年前小镇的那条河。
依旧是半夜。
漆黑的夜色映着幽暗的河水,只一片寂静阴森。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我不由地向后退了几步。
正当我停住脚,才感觉到脚上的鞋湿透了,低头一看,我正站在河中央,我“啊”一声大叫跌落在了河水中,那种窒息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我本能地挣扎,可呛得难受,“救命!救命!”
却无人回答,唯有寒风轻抚过河面,四周里静的只剩下苟延残喘,如鬼魅那般,无声无息。就在我绝望万分的时候,陈灵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顾我如何在水中扑腾,她却在放肆的大笑。
她的身上依旧穿的是那件红色嫁衣,飘扬着的水袖如血一样灼目垂落,嫁衣上的细褶在风中摇曳出瑟瑟的纹路。只是,身上却不停地向下低着水珠,“滴答”,“滴答”。她的眼睛流出鲜红的血,如妖冶的牡丹那般在黑夜中绽放着诡异的红,那般可怖,那般触目惊心。
“桑姐,窒息的感觉你能体会吗?是不是你每次见到河水,都会想起当年我死的模样?”突然她没了踪影,唯有声音在空荡荡的夜里诡异的缭绕。可下一瞬,她的利爪便攀附在我的脖颈,映着河水我看见她鲜红的指甲深深插进我的肉里,在死亡关口我不知如何来了一股气力,借着她手掌的力量,我点足飞起,拿出手中的打魂鞭便往她的头部打去,可她的身体却瞬间融化,柔成了一堆水,与河中的流水融在一起。
这是?我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难以置信地四处寻找着她的身影。就在我疑惑的刹那,河中的水汇聚成一根水柱朝我围过来,我来不及反应,那丝丝沁凉便顺着我的身体浸入到的每一条血脉之中。
我盯着自己的手臂,一条一条可怖的墨线在我的手臂间长开,如同是一根一根细线将我的身体绑住,我莫名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拼命地想要破体而出,甚至能闻到自己血液
的味道。心也如被刀狠狠割了一般,似乎断裂开来。
这样的恐惧让我变得异常清醒,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发疯般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幻化出身形,笑得很是讽刺:“白桑,你现在感觉到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吗?当初你将我害死时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我望着她,泛出内疚:“当初是我害了你,可我也不比你活得久。”
“活得久?”她猛地用尖锐的声音大吼:“白桑,我从没想过你是如此恶毒的女人!你所做的,你想要的,都是为了然哥哥,不是吗?你贵为小姐,却生了恶疾,所以你不甘!你不甘心然哥哥娶我为妻,所以你才想到让我死。明明我那么相信你,明明我以为你是我的桑姐,可你却为了自己,就夺走了我的一切。就连我死,都不得安身。所以,我恨你!你叫我怎能放得下恨?”
“哈哈哈”她再次朝我飞来,眼睛里流出的血泪一滴一滴顺着脸颊往下淌,格外狰狞。她的眼血红中带着恨,仿佛一瞬间便被怨怒焚烧掉整个天地,彻底忘了所有,只想宣泄着对我的不满和不甘:“所以当看见你被困在移魂阵中的时候,我便觉着报仇的机会来了。”
她突然咯咯笑了起来,表情说不出的诡异:“你知道,然哥哥为什么会突然抛下你吗?那是因为,我进入到了他的梦中,给他布了一个梦境。梦境里你如何将我害死,我都一步一步展现给他看了。当他那么恨你的时候,我真的好开心。”
“所以白桑,这辈子你都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幸福。因为,我会亲自将它摧毁。”
第四十八章 魔性出现()
萧然那里,其实我知道会有离开我的那天,但总没想过会那么快。灵儿那里,我每日梦中都会浮现出她临死前的模样,对她的死我很是内疚,却从未想过她是如此恨我的。
那段在小镇的日子里,与她每日一起度过的时光,都让我此生难忘。她与萧然的婚事,我也是早就知晓的,每次她看他的眼神,那里面的温柔仿佛要融化,只是我从未明说,她也只是默默放在心里。
莫名地,我的脑海中又出现当年喜欢缠着我的姑娘,明明是那么灵动,明明是那么天真。于是,心底深处最可怕的恐惧在慢慢崩塌,内疚和感动在慢慢滋长。
“灵儿”我低低地叫她。“灵儿,当年的事情我一直很感激,也很内疚。如果能回到当年,我定不会让你替我。”
可她仍旧盯着我,冷笑,“不会让我替你?你说这话你自己都不觉得好笑吗?当年你逃跑与然哥哥在一起,而我却还傻傻地为你牺牲,你现在却说不会让我替你?”
“不是的,当年”我想跑上前抓住她的手,“当年我是不想那么早死,我不想还未与阿然告别便”
看到我跑向她,她有些微愣,可随即又幻作泡影,绕到我的身后,大吼道:“所以,你便要我去死吗?就因为我阻碍了你和然哥哥,是吗?”
她长发缠住我的脖颈,冰凉而狠狠地说:“是我太让你讨厌了?还是一开始你便瞧不起我?也是,我就一个乡下丫头,你可是大官的千金,我做什么都只是衬托你高贵而已。”
“我没有!”我尖声大吼,拼命摇头,泪水再也止不住,一滴滴甩下来,“难道我在灵儿你心中便是如此的吗?当年我们一起去山上采茶,一起去偷葛爷爷家的南瓜,一起在月老庙许下心愿?难道你都忘了吗?灵儿,我是真的当你是我的朋友。”
我已经有些虚弱,可声音却撕心裂肺,带着哭腔:“你知道的,我虽在京城,可带着一身病,根本无人理会我,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是在认识你之后,我才知晓什么是患难与共,什么是风雨同舟。我是喜欢阿然,我也舍不得他,可我终究会因病而死。我有两件事一直未曾有机会与你说,我原想着在河娘那日与阿然告别后便永远离开,我知晓你喜欢他,你才是应该与他白头偕老的人。”
“阿然的药囊里早已被我放了忘情草,第二****就会忘记我。可我怎么也未曾料到,那****会因我而死。我不承认再见到你时,我很害怕,你的死让我觉得自己死无数次也偿还不了,所以我内疚得害怕。可是灵儿,你真的是我唯一的朋友。”
她有些发抖,将缠在我脖子上的头发收回,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你骗人!我不想听!你一定是在骗我”
“白桑”她不停的在念着我的名字,声音怨恨又懊恼,纤长的指甲在空中胡乱地划着,“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离开然哥哥”
我虚弱地想继续解释,低喃道:“灵儿,我可以带你去投胎。灵儿,我可以帮你的”
“桑姐,你受伤了吗?赶紧跑,移魂阵的破解方法就是面对恐惧,赶紧跳入”突然,眼前的女鬼恢复成灵儿的模样,连声音都是往日般的清越,可只是说了一半却再次变成恐怖的血脸,浓密的头发再次朝我身体缠来,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大肆吼着:“一个都别想跑出去!你们都是我的!是我的,哈哈哈”
我抬头,猛地一惊,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灵儿,你撑住,我一定会救你的!”
女鬼反手从身体里拉出来一个幻影,尖锐地笑起来:“你想要救她是吗?她可真不会感恩?是我将你困在这阵中,更是我让她有机会报仇!啧啧啧看来,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啊,既然她这样对我,那也就别怪我了!”
我恍恍惚惚地看见她的手中抓着一个纤弱的影子,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可当那影子愈发幻城灵儿的模样我才惊醒,我下意识大叫:“灵儿——”我忍住全身的疼痛,冲上前抱住女鬼,一口便深深咬了下去,可于她不痛不痒,下一瞬她的另一只手扼住我的喉咙将我高高挂起,在我耳边冷笑道:“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吗?你知道吗?作为梦魇魔,最好的食物便是人的怨恨和恐惧,而你的,我两样都要!”
“你放开灵儿!你要什么冲我来,放开她!”我死命地挣扎、乱踢甚至撕咬她,可口中只有腐烂的尸臭味。她奸笑了一声,咬着灵儿的魂体将她一撕两半,我只觉胸口一阵阵的痛,灵儿的魂魄如泡沫一样,一点一点消失在空气中,直至看不见。
“不——”
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在我的胸口堆积,我只觉火辣辣的疼,我一下挣脱出她的手掌,飞落在河岸边。“你杀了灵儿,”我哭喊,“你杀了灵儿,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放过你的——”我凄厉地大叫着,来自体内的那股热量突然涌至我的头顶,“哗啦啦,”后面的河水突然以滔天大浪一般冲上夜空,来自脑海中的恶魔在我的耳边大吼,“杀了她!杀了她!为灵儿报仇!报仇——”
在那充满痛苦和愤恨的喊声中,我似乎看到了灵儿天真烂漫的笑脸,眉目灵秀,唇若薄樱,笑起来像水波荡漾时一圈圈涟漪徐徐散开,直暖到人心底。我看到天上的繁星如尘,随着微风轻荡,仿佛连绵的水浪,却又怎及得上那个我与她一起躺着数星星的夜晚,那般美丽。我看到,一颗吊在尸臭上的心,腐烂了所有的肉,流尽了泪水,放干了鲜血,随着寂静的黑夜一直垂直降落,然后沉寂。
我的眼前一片昏黑,随着天崩地裂般的摇晃和河水的巨大冲击力,再看不见什么。我勾起唇角,轻轻地笑,我终于为灵儿报了仇,我终于冲破了所有。于是闭上眼,将原本就埋藏在黑暗中的自己彻底掩于黑暗中,等待下一次唤醒。
第四十九章 奇妙感觉()
我醒来的时候,外面正是大好天气。
身体莫名的有些酸痛,脑子里也是一团凌乱。努力想回忆起之前的事,可无论怎么想,却依稀只有仅存的片段。我只记得刺眼的红光中,有苏承景,有那个女鬼,还有消失的灵儿
扫眼看了一下四周,此时在一间极其雅致的房间里,看得出房间的主人定是十分讲究。西墙上的中央挂着一幅不小的王冕墨梅图,左右两边各挂着一张字联,均是出自陆放翁笔迹,题诗云,“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屋子中央的案几上摆放着三两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淡淡的檀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镂空的雕花木窗里射入几束柔和的阳光。
我穿上床旁备好的衣裳,便走出门去。远远的还没走出多远,便闻着空气中传来淡淡的清香,以及女子柔柔凉凉的说话声。
“你们听说了吗?少爷带回来的姑娘可是个不祥人!”
“对!我也听说了!”
“你们没看见,我可是两只眼睛都望见了,那姑娘的眼睛发着红光,昨晚上把我吓得半死!”
“嘘,少爷来了!”
随后只听见女子们稀稀落落的离开声,然后一片安静。我已无心观赏这一碧如洗的天空和那满园的绮丽风景,她们方才的话映在我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苏承景不知何时走到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