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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心虚地低下了头，半晌没人搭腔。江山不耐烦地说到：“问你们呢，咋还婆婆妈妈的了？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痛快点儿！”
又是张万彪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说到：“长官，不瞒您说，就俺们这兄弟几个，别说打鬼子一个班，就是碰上土匪绺子，能不能成还得抻量抻量呢。不怕您笑话，俺几个原来就是庄户人家，哪见过这阵仗？穿这身狗皮也是迫不得已，能保证枪子儿打不着自己，手榴弹别砸脚面上就行了。”
江山嘿嘿一乐，紧接着面色一正，说到：“合着各位爷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啊？那我就不多说啥了。我先把话撂这儿了，八路军可是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打起鬼子来那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各位觉得，这样的队伍，能要拉稀摆带的怂包吗？”
十来个人都涨红了脸，曹力脸色通红，气鼓鼓地说：“长官，俺承认，俺们几个笨是笨了点儿，上了战场不如那些好汉们。可俺们也都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儿，不是怂包软蛋！你等俺们脸上几个月，到时候谁成谁不成还两说呢！”
江山暗自长吁一口气，这帮榆木疙瘩，这会儿要是再不上道儿，那自己这激将法可就玩不下去了。他故做为难地说到：“我还想着，带你们好好练上几个月，回来让八路军的好汉们大开眼界呢。可是刚才看你们这架势，不太愿意啊。哎，算了算了，各位还是领了路费回家吧，回去安心种地，我找别人去！”
庄户人家性子耿直，哪有江山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多？连哄带骗外加忽悠一番下来，十几个人纷纷中了江山的激将法的道儿。大伙儿七嘴八舌地吵吵成了一团，大致意思无非就是嫌江山看不起人。这还没练呢，咋就知道自己不是打鬼子的那块料？有本事正儿八经的练上几个月，到时候是骡子是马再牵出来遛遛！
眼看着这些老实人被自己忽悠的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去抄了鬼子的老窝，江山心中乐开了花，他脸色一正，沉声问道：“你们真要跟我打鬼子？”
“打！”
“战场上枪子儿不长眼，挨上了可是要死人的，你们不怕死？”
“不怕！”
“我练兵可是狠啊，到时候脱层皮也不是闹着玩的，你们可别喊累！”
十几个战士吵吵嚷嚷喊成一团：“长官，您就别整那些没用的了，死都不怕了，俺们还能怕累啊？”
江山这才大手一挥：“行了，都别吵吵了！各自准备一下！咱们分兵！都跟我练兵去！”
第二十三章 砺剑（上）（）
三个月后，沧浪山深处。
夜色静谧，四周悄无声息，就连原本就不甚明亮的月色，也躲在了厚重的云层后面。
一只趁着夜色出来觅食的山鼠，正在山石间穿行着。它在耐心地寻找着今晚的食物，现在已经是盛夏时节，到处都是成熟的植物块茎和果实，重要耐心一点，搞到一顿丰盛的宵夜还是很容易的。
突然，它停下了寻觅的脚步，警觉地竖起了耳朵。不远处传来了一丝轻微的响动，生性敏感的天性告诉它，危险正在靠近！
没等它逃跑，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一把掐住了它的脖颈，它徒劳地挣扎着，不断发出“吱吱”的悲鸣声。
如果它那小小的脑子能反应过来的话，一定会觉得惊诧不已。抓住它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全身上下挂满了青草，脸上黑黝黝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这会儿，这个怪物的眼睛里正发出晶亮的光芒，紧紧盯着手里的猎物。
“行了山狼，放了吧，这小玩意儿没啥肉头，费劲巴拉的啃半天一嘴毛，咱还不如去挖点儿别的呢。”另一个“怪物”从草丛里冒了出来，看着不断挣扎哀鸣的山鼠，似乎是动了恻隐之心。
“别介啊山豹，队长不是告诉咱们了嘛，不要放过任何可以补充体力和能量的食物嘛。这玩意儿再小，好歹它也是块肉不是？”
“山狼，放了吧。”另一个声音幽灵一般的响了起来，山狼和山豹两个人脸色大变，同时迅速地卧倒，手里的枪口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瞄准。等到看清楚发出声音的人之后，两个人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关上了枪上的保险。
山狼苦笑一下，无奈地说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啊，队长。”
已经成为八路军１１５师独立团“猎鹰”特战队队长的江山，从山石后面缓缓站起身来，冷冷地说到：“你那脚步，就是树洞子里冬眠的狗熊都能吵醒了。发现你？还用的着我发现吗？我跟着脚步声就摸过来了。”
山狼窘迫地挠挠后脑勺，讪讪地不知道说啥好。一边的山豹看着自己的搭档吃瘪，想笑却又觉得不合时宜，肩膀一耸一耸地，忍得很是辛苦。不曾想江山却是话锋一转，把矛头又指向了他：“山豹，很好笑是吧？”
山豹连忙正色道：“报告队长，不好笑！”
江山怒道：“你还有脸笑！做为搭档，在队友前出的时候，你的职责是什么？”
山豹一愣，说到：“掩护，并且警戒。注意观察队友视线死角，确保后方安全。”
江山冷笑一声，说到：“哦，你还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我刚才已经接近到了距离你俩潜伏地点十米的距离，你都没有发现。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是敌人的话，现在你俩早就被我割喉了！”
看着面色窘迫的两个人，江山脸色一正，命令道：“去，全副武装，十公里越野！”
山狼脸色一苦，悄悄对山豹吐了吐舌头。江山厉声到：“还磨蹭什么？马上执行！”
“是！”两个人不敢再作怪，乖乖转身沿着山谷跑去。没跑几步，身后又传来江山的声音：“山狼，把你手里那小东西给我放了！”
山狼停住脚步，看看江山，又为难地看了看手里的山鼠，苦着脸说到：“队长，这好歹也是二十里山路呢。总得让俺有点儿东西垫吧垫吧肚子吧？”
江山从口袋里摸出样东西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说到：“你个小兔崽子咋就不长点儿记性呢？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这时节正是动物繁殖的时候，肚子里带崽的、喂着奶的，能不吃就不吃！放了！”
山狼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山鼠，肚子圆溜溜的。他连忙小心翼翼地把这个幸运的猎物放到了地上。
山鼠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确认自己真的重获了自由以后，连忙一溜烟地钻进了石头堆里，几下之后就失去了踪影。它不知道，要不是江山及时出现，恐怕它和它肚子里的孩子，就要成为山豹的食物了。
山豹弯腰捡起江山扔过来的东西，拿到手里才看清楚，原来是包好了的一包饼干。他冲江山嘿嘿一乐，露出了一嘴整齐的牙齿，然后转身拉着还在为失去食物而惋惜的山狼，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这帮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江山嘴里嘟囔了一声，又悄悄没入了深沉的夜色中。
两个倒霉蛋气喘吁吁地在嶙峋的怪石间穿巡。山狼一边跑一边小声抱怨：“唉，真不知道队长咋想的，对鬼子那么狠，偏偏对个老鼠那么厚道。”
山豹苦笑一下，说到：“得了吧你，哪来那么多不明白的？忘了刚开始训练的时候队长咋说的了？没有为什么，只有干什么！队长说啥你听着就是了。再瞎琢磨，我这个搭档非跟着你跑成野驴。”
山狼连忙闭住了嘴巴，还心虚地看了看四周，确认幽灵一样的江山没有尾随过来之后，才讪笑着说：“嗨，谁让咱俩是搭档来着。二十里山路，您就当是热热身得了。谁不知道你是咱特战队最能跑的。”
三个月前，山狼要是这么说的话，估计他自己都不会信自己说的话。江山带着一帮子散兵游勇一般的战士，一头扎进了苍茫的大山中。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依山靠水的地方，简单安顿下来之后，江山的第一道命令就让所有人都傻了眼。
“放下装备，扛上枪。跟我熟悉熟悉咱以后的老窝去！”
一帮子早就跑断了腿的新兵蛋子顿时呼天抢地、遍地哀嚎起来。这一路上跟着江山转悠了少说也有上百里地，还要随时注意躲避鬼子，可算是让这些扛惯了锄头的庄稼汉吃尽了苦头，尤其是两个机枪手，这会儿恨不得把肩膀上的机枪拆吧拆吧扔山沟里去。刚开始拿到机枪时的那股子兴奋劲儿，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看着躺了一地的新兵们，江山冷着脸吼道：“这才多大点儿事儿，就让你们都成了这副熊样了？我告诉你们，这就是咱们第一项训练内容，谁要是爬不起来了，趁早说一声，给我乖乖收拾东西滚蛋！”
张万彪瘫在地上，苦着脸，有气无力地说到：“长官，好歹给弟兄们喘口气儿的空吧？弟兄们实在是跑不动了啊！”
一边的梁建斌虽说看起来要比这些新兵好不少，不过也觉得浑身像要散了架一样，他也对江山说到：“我说江山，不行就休息一会儿吧。真要把他们累出个好歹来，损失的还不是咱自己啊。”
江山斩钉截铁地说到：“不行！这点儿苦头都吃不了，还想着练出真本事来打鬼子？我问你们，要是身后有一个大队的鬼子，坐着汽车追过来，你们还能安安稳稳地歇着？咱们现在是在战区，训练最起码能让你知道怎么保命！不想以后让鬼子撵的狗一样，就抓紧起来！”
第二十四章 砺剑〔中〕（）
头一个月，江山什么也没教，每天天不亮就带着这帮小子们，漫山遍野地到处跑。直把一帮精壮的汉子练得上气不接下气。
如果只是单纯的跑山，可能还没啥大不了的。问题是江山似乎对这种看起来极度乏味的行为乐此不疲，每天都能玩出新花样来。他给每个人的背包里都塞上了块石头，郑重其事地说到：“都给我看清楚了啊，这可不是一般的石头，这是咱中华大地上的石头！做为中国军人，守土抗敌乃是我辈职责所在，丢掉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的耻辱！所以，我要求你们，背着这块石头进行训练！谁要是敢把这块石头弄丢了，那就是丢掉了你的土地，那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一帮人听的面面相觑，江山的这理论够奇特了。不过几个人还是默默地背起石头，跟在了江山的后面。当了伪军是他们一辈子的耻辱，现在终于有了能够洗刷这份耻辱的机会，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的。
当然，江山并不打算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跑跑步就完事儿了。他把德国国防军山地师那套训练方法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变速行进、行进间遇敌快速反应、隐蔽行军、夜间行军、定位行军。。。。。。中间还穿插了简单的野外生存知识。几次训练下来，一帮新兵蛋子叫苦不迭的同时又觉得大开眼界。在他们看来，长官一声令下，自己撒开丫子往前跑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这么多弯弯绕绕？江山的训练让他们明白了，原来一个简单的跑步，中间也有这么多的道道儿。
一个月下来，十几个战士基本上都练出了一副铁脚板。几十里的山路在他们看来，根本不在话下，就连梁建斌也不得不承认，单论行军的话，一连的战士们现在还真不一定是特战队的对手。
一个月之后，江山终于把这帮人从漫漫的山间旅行中解脱了出来。这天晚上，他找来了梁建斌，自打从一连出来以后，江山就忙活着带着新战士们训练，还没顾得上和梁建斌好好商量一下具体的各项事宜。
“哟呵，你今天可算是有空了啊。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一钻进江山的小土窝子，梁建斌就呵呵笑着说。这段时间江山忙训练，他也没闲着，每天琢磨着后期的发展问题。特战队不是临时搭建的草台班子，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江山现在是只管训练，别的一概不管不问，悠哉悠哉地当起了甩手掌柜，十来个人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就都扔给了梁建斌一个人。有时候梁建斌难免会找江山抱怨两句：“我在一连当一排长的时候，好歹也是连长和指导员二人之下，全连百十号人之上，咋到了你这儿，就成了啥都得管的老妈子了呢？”
每当这种时候，江山总是会嘿嘿一乐，找个话题插科打诨的蒙混过关，这次也不例外，他笑嘻嘻地说：“我说老梁，咱俩谁跟谁啊？你看，我是正队长，你是副队长，身份不同，分工明确嘛。行啦行啦，别和个老妈子似的了。”
梁建斌无奈地叹口气，说到：“我说你这家伙脸皮还真厚，以前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在我跟前整天就没个正行，你可别忘了，在一连，我是一排长，你就是个班长，咱俩还是上下级关系呢。”
江山满不在乎地说到：“得了吧，你也说了，那是在一连，咱现在是在特战队呢。我整天板着脸对着那帮小子，在你面前再摆个苦瓜脸，我累不累啊？好了好了，你也别抱怨了，等过段日子和鬼子接上火，我给你弄把鬼子的佐官指挥刀来怎么样？你可是念叨了有些日子了。”
梁建斌脸色一喜，连忙说到：“此话当真？军中可无戏言啊。”
江山拍着胸脯保证：“哎呀你就放心吧，我江山答应的事儿，啥时候落空过？不是我给你吹，只要咱手底下这帮小子们能练出来，别说是把区区佐官指挥刀，就是你要松井石根那老鬼子的脑袋，我都能给你摘来当夜壶！”
“得了吧你，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梁建斌不以为然地笑笑，转眼又叹了口气，说到：“我说江山，咱说正事儿，现在特战队情况可不太妙啊。”
江山一怔，连忙问到：“怎么了？出什么情况了？”
梁建斌缓缓地叹口气，愁眉苦脸地说到：“还能有啥情况？后勤问题呗。咱特战队加上你我，一共十四个人，那可就是十四张嘴等着吃饭呢。咱现在一共还有几十斤粮食，照这么下去，不出三天，咱俩就都跟着战士们喝西北风去吧。”
江山疑惑地问到：“咱们从一连出来的时候，不是带了得有上千斤粮食吗？这才多大会儿功夫，砸就要断粮了呢？”
梁建斌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江山，半晌之后才说到：“我看你就是训练给练坏了脑袋了。要不就是不食人家烟火，咱十来个大小伙子，饭量能顶死牛，这段时间训练量又这么大，饭量更是加大了不少。那千把斤粮食，你算算能顶几天？”
江山被梁建斌一顿数落，弄得脑袋瓜子疼。他一屁股坐到石头上，捂着脑袋开始琢磨对策。这可不是个小事儿，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后勤补充能力直接关系到部队的战斗力。现在特战队刚成立，一切都还是起步阶段，战士们也正处于体能强化训练的关键阶段，每天训练量和训练强度都极高，体能消耗很大，相对应的，对于能量和热量的摄入补充，需求也是水涨船高。前段时间江山一直忙活着训练，倒是把这事儿给忽略了。
江山现在有些无奈，按说特战队本身就是打着以战养战，通过打击日军来进行自我补给。可是现在的关键问题是，特战队还太弱小了，暂时还不具备正面对抗日军的能力，现在就出去袭击日军的话，恐怕到时候粮食问题还没有解决，自己就要成了精锐日军的猎物了。
他一阵气苦，啥时候自己这么憋屈过？他紧接着问到：“咱出来的时候，不是还有一百大洋吗？先去买点粮食，撑过这一阵儿再说。”
梁建斌又是一声苦笑，笑的比哭还难看：“先不说这一百大洋是咱的家底子，不到山穷水尽不能使，就是能用，我也没地儿买去啊。我说江山，你整天带着战士们穿山越岭的，周围的地界儿也算是熟悉了吧？你看看方圆五十里，让小鬼子祸害的还有人家吗？我上哪儿买粮食去？再说了，就是有人家，这兵荒马乱的，谁家有多余的粮食卖给咱们？”
江山被他说得一愣，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儿。自打鬼子占了华北以后，以战养战的策略更加深入了，对中国百姓的盘剥可谓是登峰造极。老百姓自己都不够吃的，家里的米仓里都能饿死耗子，哪还有粮食卖给八路军？
断了这个念头以后，他倒是静下了心，认真地思考了起来。几分钟以后，他站起身，斩钉截铁地说：“没办法了，通知下去，明天开始，全队拉到大山深处，提前展开野外生存训练！我还就不信了，都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咱堂堂特战队，守着个大山，还能活活饿死了！”
梁建斌略微思考了一下，说到：“我看可以，反正早晚都要进行这项训练，倒不如趁着这时节山里头野味儿多点，提前进行了。正好多打上点儿，收拾收拾存起来。奶奶地，这段时间可把我愁坏了。”
一向看起来儒雅有加的一排长大人，都难得爆了粗口开始骂娘了，江山不由得一愣，随即醒悟过来，看来这断粮的威胁，实在是让梁建斌愁肠百结了。光指望着野人一样漫山遍野的去打野味儿，也不是长久之计，说到底，这粮食的问题，还是得靠小鬼子这个“后勤部长”和“运输队长”来解决。
“娘的！再等我三个月！等我把这帮新兵蛋子都操练出来，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江山心里恨恨地想。
一边的梁建斌却猛地一拍大腿：“嗨，光顾着发牢骚了，差点儿把正事儿忘了。你急赤巴赖的喊我来，到底是啥军机大事儿？总不会是来听我发牢骚吧？”
江山猛地一拍脑门儿，说到：“光听你和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发牢骚了，差点儿把这茬给忘了。我说老梁，咱特战队成立了也有个把月了，这一个月没白没黑地光训练了，咱是不是也该起个响亮点儿的名号了？”
梁建斌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说到：“是啊，倒把这事儿给忘了。咱现在怎么着说也没归建呢，打着一连的旗号也不合适啊。不过我觉得吧，这事儿就咱俩关起门来商量商量就拍了板，不太合适。不如等晚饭以后，把战士们都集合起来，听听大伙儿的意见怎么样？”
江山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本来特战队就不是他自己家的，听听大伙儿的意见，起个响亮点儿的名字，到时候一亮出来，吓得小鬼子胆寒，那才是好事儿。他能有什么意见？
晚饭以后，江山找了片平整点儿的空地，集合起了特战队的十二名战士，严肃地说：“兄弟们，咱们特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