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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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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十分听话地点了点头,留在了原地。

等到肖灵离开了约莫两柱香之后,许云从坐着的石块上起了身,拍了拍衣摆,向着来路返回。

他走到一块看上去和周遭毫无二致的石壁前,伸手在五丈高处有规律地轻敲三下,又在三丈处猛地一拍。

石壁噶擦擦移了开来,露出另一条通路。

这一整处山洞算是魔教的秘地。

而通道尽头的这处房间,则是在魔教内也几乎无人知道的地方——魔尊夫人的葬身之所。

魔尊当年与上古机关大家邱氏的传人邱眉相知相守,邱眉却红颜薄命,在生下儿子不久后便染病去世。旁人只知魔尊将邱眉葬回了邱氏的发源地长祥山,却不知长祥山上只不过是一处衣冠冢,邱眉的尸身与她平生的得意之作都被魔尊留在了魔教之内。

许云沿着通道,看着散落在两旁的些许木偶机关,一路走去。

那些机关最初还只是一些木头鸟兽,越往内走就越显得精致,直到了一处大厅般宽广的石洞入口,向里望去,满目全是与真人别无二致的人偶。

石洞中央被凿开一个大坑,坑中布满了万载寒冰,冰中隐约透出一个女人的影子。

许云将视线从寒冰上一扫而过,又一个一个地端详过那些人偶。男女老少,美丑胖瘦,应有尽有,个个栩栩如生。

“呵呵,你到底还是来了。”背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声。

许云猛地一回头,看向坐在一个娇小女童和一个美艳少妇之后的那个干瘪老头。

这老头的肤色实在是太过蜡黄,夹在一群人偶中,完全看不出是个生人。

“怎么?吾儿,你认不住出自己的父亲来了吗。”那老头硬生生地扯着嘴角,发出干涩难听的笑容。

许云站在原地,显出几分意外。

眼前这个魔尊与他记忆中的魔尊完全不同,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去了哪里?

“已经十四年了,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再来了。”魔尊杨声笑道,“我还听说你已经成为了玄剑宗的掌门,还有许多正道的家伙都看你脸色行事?哈哈哈!好啊,真是好啊,陆忘生那个老匹夫可是将你教得太好了!不知道他这些年在墓地里,有没有后悔过没能在临死前说出你的身份,竟然让他废心经营多年的玄剑宗落在了你这种怪物手里!啊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许云平静地看着他道,“不要这样说我的师父……你还不配。”

“我不配?”魔尊呵呵两声,“怎么,这话是那个老匹夫教给你的吗?”

“你当年抛弃了我,而师父救了我。”许云道,“所以我已经和你没有关系。”

“我知道的,这必然也是那老匹夫教给你的。”魔尊双眸中透出满满的嘲讽,“就凭你这种东西,又怎么会自己知道这些呢?”

“……你总是这样说。”许云问,“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看我?”

“因为你本来就只是个这样的东西。”魔尊露出讥笑之色,“我听说外面的人这些年都赞扬你无私?哈哈,你能不无私吗?你就是个没有自我的怪物,一个根本就没有‘私’的空壳!”

许云站在原地,没有反驳,也没有因为这些话语而显现出一点悲哀,更没有一丝愤慨。

“你看,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这样。”魔尊笑够了,显得有些疲惫,而后从身上掏出一瓶丹药吃下一颗,休息片刻才道,“我养了你九年,你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不会哭不会笑不会生气,更不会有一点点自己的意志,只知道按照别人的指示行事,以前听我的,后来听陆忘生那个老匹夫的,因为我抛弃了你?呵呵……好吧,这样的你,现在又是为什么要来找我?”

“两件事。”许云说着握住了剑柄,“第一件:师父曾经告诉过我,魔尊造孽无数,人人得而诛之。”

魔尊冷哼一声,毫不意外,“所以你是来杀我的喏?”

“但是师父也曾经和我说过,让我绝对不可以再杀一人。”许云望着魔尊,十分诚恳地问道,“所以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问我个屁啊!”魔尊没好气地骂道,“那个老匹夫一死,你就连这种事情也没法自己做主了吗!”

许云沉默。

“算了算了,第二件事呢?”魔尊骂够了,歇了口气,又问。

“第二件,我想问你,你明明知道魔功有着什么样的隐患。”许云道,“为什么还要收阿灵为徒?”

“阿灵?”魔尊愣了片刻,而后惊讶道,“难道是肖家的那个小子?你见过他了?”

许云点头,“我是同他一起来的。”

“这倒是个有趣的事情。”魔尊哈哈笑道,“你知道吗,那小子可是我有史以来最完美的作品!”

“作品?”许云问。

“是啊——他和你这个失败品完全不同,是最完美的作品!”魔尊边回忆边笑道,“当年我遇到他时,他正倒在路边,快要死了,但还是紧紧抱着怀里那个已经死了的小娃娃,一双眼空洞洞地望过来,想哭却又没有哭,哈哈,你知道那是一种多么有趣的表情吗?我当时就感觉,他绝对会是一块最适合我继续试验功法的好材料。”

“材料……吗。”许云低声念叨了一句,又问,“所以,你是在第一眼看到他时,就知道他不会受功法影响,而变成像我……像其他人一样的怪物吗?”

“不会受功法影响?”魔尊似笑非笑地看过去,“难道你以为现在的他,和当年的他,还是同一种人吗?”

“难道不是?”许云有点意外。

“当然不是,他变得可快了。你没有见过当年的他,不知道那是一个多么懦弱的小鬼。”魔尊说到当年那些试验功法的过程,情绪高昂起来,“但是啊!从肩膀被穿个洞就脸色惨白浑身冷汗,到可以面不改色的刮自己腿上的肉,他也就用了,嗯,不到两个月吧。”

许云想到肖灵大腿上那些奇怪的伤痕,想到他房间里那处被血浸红的墙角,问道,“为什么你总是要逼迫你的弟子做这种事?有多少人就这样被你毁掉……”

“你懂个屁!”魔尊激动道,“不破不立!你明白什么叫不破不立吗?不先把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格全部摧毁一遍,他们怎么可能会变成后来那配得上我的功法的模样!”

许云摇了摇头,“师父说你也入了魔障,说得果然没错。你的功法会让人为了欲望不管不顾,不同的只是别人都是杀欲或贪欲,而你的欲念则全集中在了那功法上面。其实何必呢?魔教已亡,你又何必一直执着于魔功。”

“你就记得那个老匹夫!”魔尊被说得脸上一阵白一阵黑,半晌冷哼道,“你又有资格说什么?我所有的作品中,最失败的就是你!”

许云想着:是因为其他人虽说无法控制欲望,但至少还有个欲字在,而自己却是连欲望都没有吗?

“还是继续来谈那个肖家的小子吧。”魔尊又嘿嘿一笑,“我第一天逼他自残的时候,他怎么样都不愿意下手,还非得我搬出他的血海深仇来压他。从第二次开始他倒是合作了,可惜那小子从小养尊处优的,底子太薄,身子骨差,有好几次血放得稍微多了点,差点就那样背过去气去。但是,有好几次我都以为他不行了,结果居然每次都挺了过来。呵呵,然后我就开始好奇:究竟要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真的弄死他?接着就有一次一不小心真弄过火了,他在那有气进没气出的躺了……我也忘记究竟躺了多久……最后竟然还是活过来了。”

许云沉默地听着,没有打断。

魔尊最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那次醒来之后,你猜,他对我说了什么?”

☆、父与子

“他当时醒过来,看到我,第一句就是问我他为什么会受伤。是的——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变成那副样子了。”魔尊又是呵呵一笑,“我当时还想,完了,这次又不行了,这小子也快要崩溃了。”

“但是他没有。”

“是啊……实际上这种事情之后又发生过几次,而他一直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着,记忆时不时就会出现一点问题。后来我才知道那应该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魔尊显出一点追忆之色,“而后也就过了那么一年吧,他好像终于完全适应了这种生活,很少再晕迷过去,也没再失忆。就是整个人变得冰冷起来,不再爱哭也不再爱笑,不管我下出什么命令都可以完美的完成,我差点以为他会变成另一个你。”

许云又道,“但是他也没有。”

“哈哈,要不我怎么会说他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呢!”魔尊大笑道,“当时我对他失望极了,好久没再管他,只将我当时修改好的功法交给他,结果等我再想起他时,他竟然又变得像是个正常人了!多神奇啊,不愧是被我所看中的材料……不,还是多亏了我对功法的完善!我就知道我的功法是不会出错的,有的只不过是那么一点小小的瑕疵而已,以前一直失败,只是因为我没有找到适合它的人!全是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玷污了我的功法!”

许云静静看着他这副激动到了癫狂的模样,半晌后叹道,“原来你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魔尊又服了一颗丹药,顺过气来,缓缓道,“其实我早该发觉的,之所以你们全都是失败品,是因为你们全都缺乏了一种东西。你们全都不如他!”

“怎样都好吧。”许云淡淡道,“这些年来,你都做得太过分了。”

魔尊似笑非笑地看过去,“你会觉得我过分吗?你能有那个意识吗?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无非还是在依照陆老儿过去说过的话行事罢了,可笑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

“或许吧。”许云道,“但你确实不应该那样对阿灵。”

魔尊闻言显得很是诧异,抬起头仔细将眼前这个青年打量了好半晌,然后笑道,“你能说出这种话倒是有点稀奇……对啊,你还是为了那个小子而特地跑来询问我的,你这种人怎么会做这种事……难道你迷上了那小子?”

许云抿着唇,没有回答。

“哈哈哈,这真是天大的奇事!你这种怪物居然也会把什么人给放在心上,那个肖家的小子还真是不简单啊!不过也是,他是什么人啊,他娘当年就顶过大雍第一美人的名头,他姐姐也曾经凭着那张脸倾倒了整个徐州,落到他的身上,虽然可惜是个男的,但能有这种魅力也不算稀奇了。”魔尊说着还舔了舔唇,“现在想来,他当年就是个美人胚子,如果不是老子身体不行了,还真想要好好玩上一番。啧啧,就看那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模样,干起来的滋味肯定……”

许云突然伸手掐住了这老儿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摁在墙上,止住了他的话语。

有那么一瞬间,许云觉得自家师父说得确实不错,这个人果然该死。

而后他看着那个人手中的药瓶掉到地上,看着对方渐渐惨白的脸色和渐渐突出的双眼,看着那张虽然和记忆中完全不同但儿时确实瞻仰过许久的脸,突然又想起了自家师父让自己绝不能再杀人的嘱托。

于是许云又松开了手,并往后退了一步。

魔尊落到地上,摸着自己的脖子,猛地咳嗽着,片刻后哇地喷出了一口血。

他的脸色依旧没有从惨白中恢复过来,甚至连身体都开始了微微抽搐。

魔尊猛地向前一扑,想要捡起滚落在地的药瓶,但那药瓶实在滚得太远,怎样也够不到。

许云看了看地面上那个伸着手匍匐爬行的人,又看了看落到了自己身后的药瓶,不知道该不该帮他。

师父说魔尊造孽无数人人得而诛之。

师父说杀人不对,无论如何都不该再杀人。

师父说人应该有一颗助人为乐之心,不可见死不救。

师父说有些人活着只会残害更多生灵,千万不可助纣为虐。

师父……

师父说过那样多的话,却没能告诉他现在应该怎么办。

魔尊已经浑身都在颤抖,双腿痉挛,无法再向前一寸,口中不断咳着,不断往外滴着血。

许云看着这个人,心中想:那就这样吧,只要这个人还能再向自己开一句口,就帮他。

反正他以前也是一直听着这个人的。

师父已死,而他已经按照师父生前的期许做了这么久。如果再度听从这个人的命令,回到以前那种日子,那么对他而言,也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然后他还可以告诉这个人:

你看,我其实并不是不会哭也不会笑的。

师父曾经教过我很久,就在他那个姓许的友人家里,告诉我如何才能不再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告诉我如何判断别人的情绪,如何去选择该露出何种表情。至于哭笑,就更简单了,只用扯动肌肉就够了。

你看,其实我并不是一个真的无法改变的怪物,也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再将我当做怪物……但为何你还是要那样看我?

魔尊在地上挣扎了片刻,突然将嘴角扯出一抹笑,抬头艰难地看向许云。

许云半蹲下来,以为这个人就要开始命令自己了。

“孩子……”魔尊却是问道,“你恨我吗?”

许云一愣,有点不知所措。

“对啊,呵呵,你又怎么会回答呢……还没有人教过你什么是恨。”

魔尊高高地伸着手,不是朝向之前的那个药瓶,而是试图抚摸许云的脸庞。却随着那句话音而落,无力地垂到了地上。

许云愣愣地在那儿蹲了许久。

然后他伸手探了探魔尊的鼻息,又继续在那蹲了许久。

半晌后,许云起了身,四处看了看,找到了放置在角落的一摞纸张。

翻开一看,确实魔尊亲手所写的魔功正本,并且与当年所见的还不太一样,应该就是此人十余年前所完善的东西了。

许云稍稍翻了两页,便将那叠纸给放了回去,而后将手中的火折子递了过去,点燃。

这种东西,自然还是毁了的好。

而后许云又开始翻找地方,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片刻后,许云回过头,视线无意中又扫过那一摞纸张。

那些纸已经被烧光了大半,另外一些蜷曲着,露出写在最后的字迹来。

“致吾儿”。

许云盯着这排头的三个大字,看了许久,突然飞跑过去,扑灭了火,取出了已经被烧掉一半的那页纸。

“致吾儿:

吾精心研究多年,终于完善功法。

汝若照此修炼,或能不再如同以往一般。

听闻陆忘生老匹夫已死,吾甚感欣慰。而当汝看到这句话时,或许吾亦已死。若真如此,望汝能……”

后面的字迹,已经在火焰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许云看了片刻,而后手心一握,将这半页纸也化为了齑粉。

他呆呆地站在那儿,显出了些许茫然之感。

是啊,师父已经死了,而这个曾经一直控制着自己的人也已经死了。并且直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违背师父生前的期望。

紧接着,许云的心底开始泛出了一种莫名的惶恐。

师父已经死了!那个人也已经死了!曾经给过他方向的人,曾经一直告诉着他应该怎样做的人,现在已经一个都不剩了!

许云退后了两步,彷徨地看着这一室的人偶。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也就是这么一个木偶,一个必须依赖着别人的操纵的木偶,然而操纵他这个木偶的线却已经断了。所以他是如此的惊惶而无助。

不……并不是这样的……

那个男人说得不对,他不应该仅仅只是一个空壳,不应该真的只能被别人所操纵着,他应该还是有着自我的,虽然弱小得几乎找不到,但应该还是有的。

因为师父当年就是这样对他说的。

许云退出了那处石室,急匆匆地沿着通道向回跑去。

他的身上真的存在着自我吗?是的,应该是有的,虽然他还没有学过何为爱,也还不知道何为恨,但现在的他至少是已经有了欲望。

许云抓住心中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就像是重新抓住了支撑着他之所以为他的东西,一直跑到了最开始分别的地方。

肖灵正坐在那儿等着,看到他,抬起的眉眼中透出三分不快、七分无奈,“你这是去了哪?”

许云没有回答。

他直接冲过去抓住了肖灵的双肩,猛地将他摁翻在地。

肖灵撞到了后脑勺,疼得一哼,怒道,“你又在发什么疯……唔!”

许云一直手死死摁住了他,另一手狠狠捏住他的下颚,低下头就将唇舌覆了上去。

肖灵惊诧极了,一时间完全呆住,一动不动的。

而许云已经趁着这个机会撬开了他的齿门,将自己的舌头侵入到他的口中,吸吮着对方的津液并吞下,侵略过他口腔中的每一寸地方,又捉住对方的舌尖,不住痴缠着,根本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

肖灵稍稍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要将许云推开。

许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粗暴地向旁一扯。

肖灵险些被这一下给扯脱了臼,喉间传出一声痛呼,又被堵入口中。

许云不为所动,继续着他的侵犯。

在这一个瞬间他什么也不想去顾及,只想要彻底执行自己的欲望,彻彻底底地占有眼前这个少年,让他再度以那种羞耻而纵情的姿态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

☆、有人踢馆

肖灵挣扎了几次也没成功,终于怒火攻心,弓起膝盖朝着许云的裤裆就是重重一撞。

许云疼得整张脸都绿了,力道顿时松懈下来。

肖灵又用手肘照着他脸上狠狠一轮,向后一滑拉开距离,再一脚印在对方胸口将其踹开,怒骂道,“你究竟在发什么神经!”

许云半蹲在那儿,还是一言不发,只是喘着粗气直愣愣地盯着肖灵看。

这样的许掌门让肖灵感到非常陌生。

“出什么事了?”肖灵用衣袖擦干净嘴,喘了片刻终于让通红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于是问道,“难不成是中了迷药?”

许云依旧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听到这话,视线中显出了一抹闪烁。

肖灵皱着眉,“但我可从来不知道这里有着那种东西……莫非是其他类似的机关?”

许云沉默。

“你不打算给个解释吗,许大掌门!”见他这副模样,刚刚平静下来的肖灵又有些怒了。

片刻后,许云问道,“为什么这种时候你还需要我的解释?你就这么信任我吗,阿灵。”

“我……”肖灵险些被这句话给噎死,“我信任你也不行吗!”

许云的神色动了动,半晌后终于收回了视线,垂下眼看着地面,“抱歉,阿灵。”

“谁要你的道歉!我要的是你的解释!”肖灵道。

“没有什么可解释的。”许云道,“我就是想要你。”

肖灵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一不小心又惊呆了。

“我本来就想要你。”许云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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