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喜欢吃。”左稔慎咬着筷子道。
“真是穷命,肉都不爱吃。”后娘插嘴道。
“不爱吃怎么啦,你才穷咧。”左稔慎不乐意道,快速的扒了几口饭,碗筷一丢,“我吃好了,我走了。”
“长辈还没下桌,你怎么敢走。”后娘用筷子指着她喝道,“真真没一丁点规矩,简直就是野丫头一个——”
“你怎么那么讨厌呢。”左稔慎不等她骂完打断道,“我招你惹你了,你干嘛老说我。”
后娘又惊又气又噎,捂着胸口不知道说什么好。效娘娇娇怯怯的扶着她娘,惶恐的柔声细气道:“娘,你没事吧?娘,你脸色好差,要不要请大夫?”
后娘顺势干脆捂着胸口唤心口疼,指责左稔慎粗鄙不堪。左稔慎哪知道她是装的,还真以为是自己吓的,气馁的嘟嘟嘴,鼓鼓腮帮子,不和病人争。
左俊师猛地摔了筷子,拉着左稔慎二话不说夺门走了。气的后娘指着他俩直抖,当时愣是没骂出来。后来总算是一口气吊上来,对着阿爹数落这姐弟二人是如何的没教养,左家要是落在他俩手里,那还不毁于一旦。
阿爹长吁短叹的摇头,放下碗筷背手也走了。气的后娘这通跳脚。
一将偷人
左俊师拉着左稔慎径直上了街。早上人并不很多,或者说镇上的人本来就不是很多,再加上是该干活的时候,除了街上摆摊的、街边店铺的伙计,路人稀稀落落。左俊师直拉着她走过两条大街,在一个捏泥人的小摊子前停下来,扔下两个铜板,拿了个骑着牛吹笛子笑得很快乐的小娃娃的递给左稔慎。
左稔慎拿在手里上下左右的看,觉得很好玩,余光一瞥,正见一个妇人抱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女娃手里也举着个小泥人。左稔慎嘟嘟嘴,瞥左俊师:“是不是小娃娃才玩这个的?”
“配你挺合适的。”左俊师答非所问,拖着她继续走。
来到一座茶楼,里面的人稍稍能多一点,可都是些老头子啥的。左俊师找了个靠墙的位置拉着左稔慎坐了。台子上,一位山羊胡子的老先生清清嗓子,喝口茶,开始声情并茂的说书。
左稔慎心不在焉的歪着身子听,都是什么将军行军打仗的英勇事迹,听来听去没觉得比手里的泥人好玩多少,就一门心思摆弄泥人玩,一不小心手一抖,把泥娃娃手里的笛子给碰弯了。左稔慎吓了一跳,心虚的瞟了眼左俊师,见他专心致志的听,没留意,忙偷偷去拨弄弯掉的笛子,想把它扳回去,谁知一用力,那小笛子彻底断了。
左稔慎心底里呜咽一声,仍旧一只眼睛瞥左俊师,手里使劲把断下来的小笛子往泥娃娃手里的半截上戳。
左俊师终于察觉到左稔慎不对劲,转过眼来道:“你在做什么?”
左稔慎心虚的赔笑:“没有,我在听啊,我很认真的在听。”敲着左俊师疑狐的别过眼去,她忙低头在断笛子上舔了一口,使劲往泥娃娃手里粘。还没粘上,不知是谁在后头拍她。左稔慎不悦的回过头去,却是一愣:这张脸好眼熟啊,是……那个谁吧。
“那个谁”一身捕快衣服,傻乎乎的冲她笑:“嘿,缘分呐,是不。”
左俊师闻声看过来,眉毛一挑道:“你一山寨大当家都能披了官衣在我家门前晃悠,这缘分还真不浅。”随即横眉冷对,“你我都出来了,寨子里谁管?”
“交给那个谁了。”单岱望爽朗的哈哈一笑,挨着左稔慎坐下来,打发似的一挥手,“就那个瘦不拉几的那个。你皱啥眉啊,没事啦,那些个弟兄也就在家吃吃酒赌赌局,反正最近也没活计,就当休息了呗。咋还皱眉?我跟你说啊,别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咱俩就算不在也绝对出不了事,就把心放肚子里拌饭吃。”
“我皱眉是想要你离我姐姐远点。”左俊师冷冷道。
“你姐是金子?挨都不能挨了?”单岱望说着,故意要去抓左稔慎的手。左俊师掏出一把匕首,“啪”的拍在桌上。单岱望干笑两声,乖乖的坐开,“逗逗乐子,你急啥。”
左俊师两眼仍旧扫着他的那身衣服:“这是你偷来的,还是?”言语间似乎不乐意听见有什么还有。
“镇上刚好招捕快,你不说最近寨子里缺钱吗,我顺便帮你赚点——喂,你脸色越来越不好了,要不去看看大夫吧?吓坏了小孩子可不好。”单岱望煞有其事道。
左俊师一张脸臭的要命,拽着左稔慎起身就走。左稔慎手里的那一小截笛子还没粘上去,被他一拽,不知道掉到哪去了。单岱望追出去,一把大官刀在身后危险的晃荡,唬得路人甲乙丙频频侧目。
左俊师拉着左稔慎几乎一路小跑,钻进小巷子里拐上几个弯,差点真的把人生地不熟的单岱望甩掉。
“喂,别走啊,等等我,你俩跑啥啊。”单岱望嫌弃官刀挂在腰间晃荡着难受,跑了没几步便扯下来拿在手里,追着左俊师他们喊。巷子里的几乎人家原本有的仆役或是主人家在门口闲聊,见他这样,以为抓贼人,纷纷躲回门去,关紧大门。单岱望一路追过几个拐弯,终于是追丢了。
那头左俊师拉着左稔慎从小巷子里拐了出来,走上大街,无意中扫见左稔慎气喘吁吁之余,手里仍旧攥着他给她买的小泥人,不由得道:“看来除了茶,你也很喜欢这个。若是别人,怕是早就掉了。”
“不会掉的。这是除了师父唯一一个别人送我的东西,我一定会好好收好的。”左稔慎笑道。
“说起来,你师父——”左俊师张望了一圈,见单岱望没跟来,继续道,“到底是个什么人。”
“师父就是师父啊,是好人来的。”左稔慎举着小泥人欢乐道,随即发现那半截笛子没了,忙背到身后挡着,生怕被发现了。左俊师完全没留意,带着她往回走。
回去左家的途中,一队十万多人的军队途径曲下镇,占了最宽阔的那条街道,偏巧那条路是他们回家必要穿过的,两人只好站在街边等着。等着等着,被甩掉的单岱望就找过来了。
“哎?不是说是道士将军的军队,将军人呢,你俩谁看见了?”单岱望推推左俊师道。
左俊师头疼的摇头。
军队走过一半,有骑马的、有徒步的、还有举旗的。突然,中间夹了一辆朴素的马车。左俊师只盼着这些人早点过去好甩开单岱望,单岱望只顾往马上看,没注意马车,只是心不在焉的说了句:“还有马车?把媳妇也带去了?打个仗也挺悠闲的嘛。”
他俩没留意,左稔慎看见了:车里的人掀开车窗帘子的一角,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定定的看向她。那犀利的目光看得左稔慎怕了,躲到左俊师身后躲避开。
这道士将军原本没什么稀奇的,某某处学艺归来,参军报效朝廷,按部就班的往上爬。爬到不上不下的时候,突然出了个事故。那时候军中不知道闹什么,每天都有将士不明不白的死于非命,时间一长又查不出来缘故,军里都开始传说闹妖怪。后来越传越邪乎,说是个红衣服女鬼,因为生前被某某某将军无辜先那个什么后杀,心怀怨恨阴魂不散追来迫害忠良了。偏偏军中的将军又是个不信鬼神的,死都不容许和尚道士进军营。
就这时候,赶巧这刚刚入伍不久的姜将军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学艺出来的,是跟个道士拜师学艺的。别人一听:那敢情好,军中居然不让请道士,那就用自备的好了。推着他非要他降妖除魔。也刚刚好是真的闹妖怪,他一出手,立刻天下太平。于是乎,姜将军立即威名远播,传上朝野,皇帝一开心,让他连跳几级升了副将,其后又打了几次仗,立了战功,皇帝更开心,直接拎成将军。由此之后,年纪轻轻的道士将军方成了传奇。
左俊师和左稔慎回去左家,单岱望一路跟着。到了左家大门口,单岱望方才恋恋不舍的和左稔慎依依话别。左俊师厌烦的打断他道:“你还是赶紧回寨子去,别装什么官差。你的人头在悬赏单上可价值不菲。”
“你的也比我便宜不了几两,你不还照样往家跑。”单岱望挤兑左俊师道,“反正也没人见过我俩,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再说,官差也挺好玩的,还可以和左姑娘亲近亲近,是吧,哈哈。”
左稔慎只顾着手里的小泥人,睬都没睬他一眼。左俊师更是直接把左稔慎推进门里:“你少来亲近我姐姐。”
剩单岱望一个在门口叫:“我俩不是好兄弟吗,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啊,你看我胡子也刮了,头发也梳了,给我个机会吧就。”
路人一二三四频频侧目。
道士将军的军队在镇外安营扎寨,道士将军的脸色由苍白开始泛青,撕心裂肺的咳了两声,靠在榻上休息。副将看着心惊,劝道:“将军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要不我们现在这里修整一下,将军也找个大夫看看?将军这个样子,属下真是怕——”
怕什么自是不必说。不光副将瞅着揪心,就连底下的士兵也看得出一个月前还儒雅不凡、气宇轩昂的将军已经病得快不行了。那种病容就像是你轻轻上去捅他一下,他就能立刻倒地断气一样。自打将军生病到现在,他一次都不肯看大夫,到了今日,他已经连戎装都穿不动、马都骑不了,只能一身便装的躺在马车里。日复一日的眼见着将军病情恶化,不光是一干将领,就连士兵都怀疑将军病成这样到底能不能或者回去都城。
道士将军从胸口掏出一面花纹繁复的铜镜,拿在手里翻来覆去,期间止不住又狠命的咳了几声。副将瞧着,心中奇怪将军一直喜好朴素简单,这镜子如此花哨,莫不是哪个相好送的,将军自知活不了,拿出来瞧瞧就当看见相好了?随即晃晃脑袋甩开这想法:谁说将军就要死了,胡思乱想胡思乱想。
将军随手把镜子放在榻上,虚弱道:“今日在街上看见的那位姑娘,你可查清楚是谁家的了?”
副将忙回查清楚了,是当地左家的大女儿。
将军无力的点点头,笑道:“把她偷来给我。”
副将应承之前,没走脑子的突然蹦出来一句:“将军偷人是要冲喜?”随即后悔不迭,直咬舌头。却不料将军居然笑答:“或许是吧。”
一轿送女
效娘正在试嫁衣。后娘在一边帮着摆弄,没事多插上两三个簪子表示富贵荣华,或者挑选首饰里最夺目的来给她戴上,恨不得把家里最好的家当都挂在她身上才好。左稔慎经过的时候瞧着门只是虚掩着,扒在门口小小的探着头往里望,瞅着那件红艳艳的嫁衣很是憧憬。
“喂,你扒着门看什么。”后娘发现,厉声喝道,快走几步拉开门来,却堵在门口没有放她进来的意思。
“我路过,看看嘛。”左稔慎无辜道。
效娘抬着手转了一圈,冲左稔慎娇笑道:“姐姐,我穿嫁衣好看吗?”
“好看,很好看。”左稔慎憧憬的点头道。
“那姐姐是不是很记恨我呢。”效娘委屈的用袖摆挡住半张脸,娇娇怯怯道,“姐姐看着我的时候是不是都是在想:这衣服明明该是我的,偏叫妹妹抢了去。姐姐是不是好恨我呢,恨不得我死掉好把夫君还给你。”
左稔慎一愣,后娘用力的推搡她走开,大声责骂她以后不要靠近效娘,当初是她没缘分自己走掉,怨天怨地也怨不着人,现在别来祸害别人。左稔慎嘟着嘴走掉,左俊师撞见,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拉到自己屋里去,拿出一罐茶叶哄她:“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了?”
左稔慎一看见茶叶就眉开眼笑什么都忘了,欢喜的开了盖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左俊师耐心的看她抓到第十把,终于耐心耗尽抬手抢了罐子,低头一看,大半都被她吃掉了。左稔慎可怜兮兮的望着那罐茶叶,很是舍不得。左俊师把茶罐放在一边,打发她道:“看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回你屋里祸害茶叶去。”
左稔慎不情不愿的起身,猛地拿走那罐子茶叶,抱着跑掉。
左家这边痛并快乐着,副将那边就头疼得要死。自从将军说要偷人,左稔慎就没出过门,他带着一队人在左家门口憋啊憋,憋了两天愣是憋不出人来。副将这通心急如焚,生怕冲喜晚了将军挂了,一狠心一跺脚,振臂一挥道:“偷不出来,进去抢。”
副将抢人的方式也挺别致,他亲自找上门,对阿爹指名道姓要左稔慎。阿爹惊讶的同时束手无策,懦弱的磕磕巴巴的问副将突然要他的女儿是为什么。副将脸不红心不跳的直接宣扬是要给将军找老婆。刚刚好后娘听说有人来专门找阿爹,躲在堂后偷听,一听说是将军想要找媳妇,想那秀才能有什么前途,就算有,又得爬到几时,哪有现成的将军这样的现成,登时动了心思,拽过一个丫鬟推去把阿爹叫到后面来商议。
阿爹愁容满面,一万个舍不得刚回来的女儿这么又没了。后娘却喜不自胜道:“既然老爷舍不得稔慎,不如把我们的效娘嫁过去。老爷不是希望日后稔慎嫁的离家近些,正好可以让稔慎嫁给秀才,也免得镇上的人说闲话认为效娘抢了姐姐的夫君。”
阿爹犹豫再犹豫,终于扛不住后娘的念叨,默认答应了。后娘这次亲自出来和副将道:“我们的大姑娘生性蠢顿又不懂规矩,恐怕将军失望。倒是三姑娘冰雪聪明、秀外慧中,不如大人带了我们的三姑娘给将军,保证将军中意。”
副将坚定的一口回绝:“将军说了要左家大姑娘我们就只带大姑娘回去。”
后娘之后一味的苦苦夸赞她的闺女,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无奈副将就是不松口。阿爹忍不住拉她悄声道:“既然将军认定了稔慎,就算了吧,送稔慎去就是了。你再这么争下去,万一惹怒了将军,我们家八成就要吃苦头了。”
后娘拂袖表示不愿意,但只能由着阿爹表示准备一下就将大姑娘送去,心里盘算起别的主意。副将觉得姑娘要出门前准备准备也是应该的,约定完明日来迎接左稔慎,便带人先走了。
副将前脚刚走,后娘就拖着阿爹回房商议起要用效娘顶替左稔慎送给将军。阿爹其实挺感激他这老婆体谅自己舍不得失散多年的女儿,肯用自己的女儿去代替稔慎,但同时也奇怪她为什么这么坚持非要换不可。
后娘无比诚实:“老爷,你想啊,嫁给将军,哪怕是当妾,那也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原本老爷你就舍不得稔慎嫁的远,那效娘去享这个福不是天经地义?”
“可是……”
阿爹还没可是完,后娘便抢道:“有什么可是的,反正那个将军也不认得哪个是哪个,就算换了也没人会知道。再说了,比起稔慎,效娘讨人喜欢多了,谁都会喜欢效娘多的多,哪还会有人喜欢那个粗俗的稔慎。你呀,不过是个商人,只有靠女儿嫁个有权有势的人家才能不被人低看,那当然是送人见人爱的效娘去勾住将军的心了,难道让稔慎去惹将军讨厌,害得我们家更惨?”
阿爹苦恼良久,到底承受不住后娘的耳边风,默许了用效娘顶替稔慎的主意。当晚,后娘便去到效娘屋里,把自己最好的首饰送去,费心挑选华丽的衣裳,立誓要把效娘打扮的最天香国色的送过去,闹得效娘屋里的丫鬟们手忙脚乱,一晚上热闹非常。
而左稔慎那边早早睡下,一夜安静无话。
第二日,副将租了一乘小轿早早来接人,因为他是没见过左稔慎的,见了盛装打扮的效娘,心说将军眼光还不错,二话不说的送她上轿带走。那效娘心知要攀上将军,不知多欢喜,在轿子里一味的偷笑。后娘望着自己的女儿自此飞黄腾达,更是喜不自胜,倒是阿爹因为偷偷换了女儿,心里揪着疙瘩,总是开心不起来。
左稔慎和效娘并不住在一个院子里,直到效娘被送走,下人们背地里说道此事,才知道效娘被将军收了去。左稔慎还在想:将军啊,不知道多凶神恶煞呢,说不定长的也很凶神恶煞夜叉一样,效娘那么娇娇怯怯的,去配将军……好可怜哦。兀自浑身一抖,到左俊师屋里抢茶叶吃去了。
再说副将那头。副将将效娘带到营地,送到将军帐里。将军脸色苍白的完全没有血色,正靠在榻上喝汤药,副将恭恭敬敬的把效娘请进去,然后识趣的率领一干伺候的人全都出去。
效娘立在不远处,羞涩的低着头,却忍不住偷偷抬眼偷看将军模样,只见他虽然虚弱的很,但是眉清目秀、温文尔雅,看上去一团和气容易亲近,不像说书人讲的那些将军虎背熊腰凶神恶煞,不由得芳心暗动。
将军喝完药汤将药碗放在桌上,这才抬眼来看效娘,因为她低着头而看不大清楚容貌,便轻唤她抬头。效娘含羞带臊的慢悠悠抬起头来,将军却眉头微蹙,觉得这个姑娘并不是他在街上注意到的那个姑娘。将军不确定的拿出那面铜镜照了照效娘,待看清楚里面的人影后将铜镜放在腿上,温和道:“你是左家的大姑娘?”
效娘走前后娘左叮咛右嘱咐要她记住顶着左稔慎的名,闻言,幅度小小的点头。
“左家可还有别的女儿?”将军又道,仍旧语气温和如春风。
效娘又是点头。
将军笑道:“那好,换了她来。”
效娘一愣,顾不得许多直望着将军:“将军——”
“我看见的姑娘,不是你。”将军无力的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效娘一动不动,只是呆呆的望着将军,慢慢的表情变得委屈,一双丹凤眼含着泪望着他,像是被始乱终弃的可怜女子乞求怜悯。将军见她不肯离开,便高声叫了副将进来道:“你带错了人,去左家接另一位姑娘过来。”
副将对于带错人回来很是惊讶,指着效娘道:“左稔慎嘛,左家的大姑娘嘛,就是她没错啊。将军,不是你病花眼了吧?属下看还是请大夫靠谱,这个冲喜啥的……还是先请大夫吧。”
将军摇摇头,和善道:“去带了左家另一位小姐来。顺便送这位姑娘回去。不要闹得满城风雨,免得坏了这位姑娘的名声。”
副将无奈,只好带了效娘出来,幸好轿子还没送回去,正好装了效娘回去左家换人。副将听将军那话,看来是知道要他带来的姑娘长得是什么样子,多多少少也猜到是左家暗自换了人害的自己办错差,难免心中气堵,到了左家,凶神恶煞的不等通传便闯进门去,把效娘赶出轿子让她去找她爹来。
阿爹听闻副将这么快回来,还把效娘送回来,心中不由得害怕是偷换女儿被人识破,心惊胆战的拉着后娘一起去见副将,来的路上一个劲儿埋怨后娘多事,后娘得知自己的女儿反倒被送回来,心中不知道多气,没好气的剜了阿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