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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道:“可不是?也不知藏在哪儿了,趁着前两天您生日的家宴奴婢把二太太的屋子都翻遍了,三少爷常出门,志儿也在房间里找过,只有二老爷的书房里一直上着锁,志儿没进去。不过书房的钥匙在二太太身上贴身带着,连二小姐和三少爷要进去都得先找二太太拿钥匙。依奴婢看,那幅画就在书房里。”
梁氏问道:“你是怎么和三太太说的?”
婆子道:“奴婢按您的吩咐,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三太太昨天干脆和二太太摊牌。四太太,三老爷不会真的告发二太太手里的画是逆产吧?那咱们可就没机会了。”
梁氏轻哼一声道:“他们当然不会轻易犯这个傻,你看着吧,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夜黑风高的时候,前院儿有一场好戏看。”
婆子道:“奴婢想,要进书房也不难,只是三少爷住在那里,书房晚上也有人守夜,不好下手。”
梁氏冷笑一声道:“那有何难?三老爷有的是手段,要是实在拿不到东西,就是用三少爷换那幅画,也是做得出来的。你只管让志儿看仔细前院里的动静,等那幅画出现了,咱们再下手。连我的屋子里都有他们的人,我这么多年跟着她低眉顺眼,翠烟怀孕了,他们在老太太面前连句话都不说。等四爷拿到东西,升官发财了,不但我从此扬眉吐气,也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亭子里“扑通”一声,馨儿吓了一跳,只听那婆子声音有些激动,似是带着些哭腔:“四太太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看着四太太在人前受委屈,心里实在不忍。能为您做点什么,奴婢万死不辞。”
梁氏的声音急急道:“蔡大娘快起来,这家里人人都是势利眼,专门巴结三房,能有你这么一个肯对我忠心的,我怎能不好好待你?”
馨儿听她们说到这里,本来正打算退步抽身,悄悄离开。谁知秀箬在山后面等得不耐烦,自己走了出来,大声喊“馨儿姐姐”,梁氏和蔡婆子忙推门往出走。
馨儿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后背撞上亭子旁边一块高高的石头。馨儿也顾不得许多,一个转身蹲在石头后面,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夜色渐深,馨儿侧身贴着冰凉的石头,十分不舒服,又担心石头底下有虫子,长长的裙裾容易暴露,被馨儿一把抓在手里揉成一团,拖拽的时候蹭了一些青苔和泥土。
亭子里的人出来后没看见她,正要下山,秀筠却登登登跑上来问:“四婶子,您看见馨儿姐姐了吗?”
梁氏笑道:“我可没看见你的馨儿姐姐,你瞧见她上来了吗?”
秀筠挠挠脑袋,道:“我也没看真,可是我藏在山后边,她半天没来找我,我想可能是上山了。”
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傻白甜的闺蜜,馨儿恨得咬牙切齿,把自己的身子缩成一个球,紧紧靠在石头后面。
梁氏倏然变色,警觉地往四周看了看,一边往石头这边走,一边试探着喊道:“馨儿,馨儿?”
馨儿蹲的双腿发麻,紧张的心跳几乎停止,她恨不得此时自己变成一只虫子藏到石头下面去,可是却除了假装木头人别无他法。
梁氏走到石头旁边,只探了探身子向亭子后面张望,夜色掩映下,她没有注意到几乎与大石头融为一体的馨儿。
蔡婆子道:“四太太,这里没有人。孔小姐一个外人,藏在这里做什么,她还能掺和咱们家的事儿不成?”
梁氏点点头,对秀筠笑道:“馨儿姐姐不在这里,你下去找找吧,看她是不是也藏在山后面逗你呢?”
秀箬向梁氏说了声“婶子慢走”,便一溜烟跑到下面去找了。
梁氏等走了以后,馨儿三魂失了七魄,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可是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她也顾不得脏,扶着石头艰难地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悄悄往山下挪蹭。
也不知是什么值钱的宝贝,竟然一大家子人这么费尽心机地去抢。听起来李家三房和四房都准备这两天晚上去二老爷的书房偷这幅画,李公子就住在二老爷的院子里,也不知道会不会伤着他。四太太说,“用三少爷换那幅画”,究竟是什么意思?
馨儿明白自己就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否则,不但给李家惹事,也坏了两家的交情。何况她本来与秀棠关系更深一些,两房之间的关系,自己怎么说也应该是向着三房的。
可她还是忍不住想,是不是应该给李公子提个醒呢?
第八十一章 贼影()
冷月半弯,如同一块无瑕的白璧,高高镶嵌在天上。此刻已经过了子时,人间早已是一片漆黑的安静的世界,只有偶尔传来的宵柝声声,犬吠隐隐,让人感觉到红尘中的些许生气。
高高的朱墙上,一个黑色的人影如轻盈的海燕从墙头迅疾地掠过,悄无声息地落进空无一人的深深庭院里。
面北朝南的一间正房门窗紧闭,房门的一侧有什么东西在月光下闪着金属的光泽。黑衣人走近了,伸手一摸,坚硬而冰冷,是一把有些生锈了的铜锁。门却是虚锁着的,只轻轻一拨,那铜锁便稳稳落入手中。
推门进去,迎面是一排排高高的书架,密密地摆放着各种书籍。
按照事先记好的位置,书房里的抽屉被逐一打开,架上的书籍散落满地,抽屉里却几乎都是空着的。
黑衣人绕道博古架后面,扯去墙上挂着的一幅半人高古画,用指头的关节轻轻敲了敲,古画后面的墙壁是空的。他伸手摸到一条缝隙,抽出腰间的短刀轻轻一撬,暗门被徐徐拉开,里面隐藏的是一间窄窄的密室,黑衣人扶墙跳了进去,伸手探了探密室四周,也都空空如也。
黑衣人走出来,满意地看着屋子里的一片狼藉,点了点头,仿佛为自己的杰作颇为自得。黑色的面巾蒙住了大半张脸,唯有宽阔的额头下剑眉星目,昭示着他黑巾下的俊朗容颜。
月色暗淡,周围一片死寂。黑衣人走到窗边从容地坐了下来,借着微弱的光线,拿起书案上的茶壶,晃了晃,里面还有半壶水。
旁边两个茶盏在茶托上倒扣着,黑衣人拿起其中一个,翻过来,剑眉微蹙,在月色下仔细照了照。虽然看不清晰,但茶盏里外应该都是干净的,雪白如玉的釉色迎着月色反光,看起来这书房里常有人出入,说明壶里的水还能喝。
黑衣人满意地点点头,倒了一盏茶一饮而尽,他再渴极了,也绝不会喝放了大半年的茶水。凉透了的茶水微苦,带着甘草的一丝甜味儿,并不是很好喝,不过解渴是足够了的。
他放下茶盏,正准备推门往出走,忽然看见另一个黑色的人影倏然从窗前闪过。
难道是同行?黑衣人紧紧握着腰间的短刀,悄悄向后退去。人影越来越近,屋门轻响,黑衣人来不及细想,只好先匍匐着藏在书案下面。
不速之客推开屋门的手顿了一下,他试探着走进书房,刚迈进门槛便立时愣在了那里。
屋子里凌乱不堪,书籍笔砚都被丢到地上,抽屉大开,里面空无一物,博古架上只摆放着几个普通的瓶瓶罐罐。
他大惊失色,立即向博古架后面跑去。古画被扯下,密室被打开,那人同样走进密室,发疯似的急切地四处摸索,一无所获。
伏在书案下面的黑衣人一动不动,紧紧盯着眼前这个陌生人的一举一动。
这人进来便直奔抽屉和密室,显然不是一般的毛贼,一看就是事先打探过,冲着什么东西来的。
借着月光,他能够看清那个人的眼睛,正警惕地四处张望着。他一时说不清那双眼睛里的情绪,愤恨、惶恐、焦急、失望相互交织。
那人的目光愤怒如火,仿佛要把整间屋子都烧掉,却又寒凉如利刃,恨不能直刺进坏了他好事的仇人的心脏。
陌生人环视一圈,小心地挪着步子,低声道:“在下冒昧,不知哪位好汉在此,请出来一见。”
“好汉,我知道你是冲什么来的,不管你是为谁办事,我劝你不要犯傻,赶紧把那幅画交出来。”
“有种的出来比试比试,别躲在暗处当懦夫!”
“都是江湖中人,在下愿意与好汉切磋一二,我不要别的,若是我赢了,你把那幅画留下,别的都归你。”
那人喊了几遍,声音越来越不耐烦,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四处乱指。藏在书案下的黑衣人却始终屏住呼吸,一声不吱。
你想旳倒美,黑衣人心想,谁不是冲那幅画来的?再说,我都没见过那幅画,拿什么给你?
自己受人之托,接受的是绝密任务,万不能这样轻易暴露给一个来历不明之人。
再说那人断然不会相信这样的理由,势必不依不饶,分个你死我活。双方交手,难免不惊动这家的主人。而且这贼人看起来有些功夫,自己未必能赢他。寒窗十载,饱读诗书,若是牺牲在做贼的时候,还是死在另外一个毛贼手里,也未免太冤,岂不是毁了一世清名?若是自己赢了,轻则暴露身份,重则闹出人命,也难收场。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对书房如此熟悉,又目标明确,黑衣人猜测,他也有可能是被这家里的某个主人安排的,有可能认得自己。事情若是闹大了,一家人自相残杀的丑剧就搬到了台面上。
思来想去,还是老老实实假装不存在的好,那贼人既然是来拿那幅画的,完不完成任务都必定会及时抽身而退,不敢伤了别人。
果然,陌生人手中的利刃在屋子的四周都试探过了,才相信屋子里果然没人,他暗自骂了几句,便转身离开,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黑衣人这才从书案下钻出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也起身离去。
他快步走到墙下,跃身而起,刚要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伏在墙上转身望着里面黑黝黝的几进院子,低头犹豫了一下,便掉转方向,向府邸深处凌空而去。
深宅大院里一片寂静,偶尔有巡夜的婆子拿着灯笼走过。守夜的门房里灯火亮着,黑衣人从房檐上隐约可以听见里面打牌的声音。
再往里走便是布局精巧的花园,即使是在深夜里,也看得清各处的假山、荷塘、曲折石桥,以及点缀其中的玲珑小巧的楼台轩榭。
黑衣人疾步走过墙头,跃身飞进一座小小的院落。他摸索着绕到正房后面的一处轩窗外边,试探着轻轻推了推,窗子没上锁。
第八十二章 暧昧()
漆黑的夜色笼罩天地,却无法安慰每一个失眠的人。这一晚秀筠睡得并不踏实,她不知道洛公子和哥哥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不知道洛公子此刻在哪里,顺不顺利,安不安全。
各个院子里早就上了钥,她没有办法探听消息,也不敢再告诉第二个人,只好一个人在锦帐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过了午夜,终于熬不住困意的侵袭,半梦半醒中,她恍惚看到一个人一袭黑袍,手里拿着一幅画,远远地向她招手。
周围光线昏暗,她看不清那人的模样,犹豫着站在那里。那人把手中的画卷打开,挥手招呼她过去。秀筠小心翼翼地走近了,觑着眼睛艰难地辨认着眼前那个人。
清秀俊朗的脸庞在眼前越来越清晰,秀筠惊叫道:“洛公子?”
她笑了,很想快跑两步,到他的身边去。
洛清鸿也含笑望着她,深情款款,他抖了抖手中那幅画,道:“三小姐,你看,这是我为你作的画,你看像不像?”
三小姐?秀筠如遭雷击一般,身子猛地晃了晃,这才看到洛清鸿手中的画上竟是李秀棠的肖像。
她简直不敢置信,蹒跚着向后退了两步,喃喃道:“不,这不是我,我不是三小姐,我是二小姐。”她愤怒地嚷了起来:“我是李秀筠,洛公子,你画错了,你好好看看我,我是筠儿,我是筠儿啊。”
没想到洛清鸿听着这话,皱了皱眉,厌弃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秀筠忙跑过去拉着洛清鸿的衣袖喊道:“洛公子,洛公子,我是筠儿,我是筠儿。”
周围又是一片漆黑,洛清鸿不知哪里去了,秀筠死死地抓着手里的被角,眉头紧蹙,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她想要大声呼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只听见一个声音在耳畔轻声道:“筠儿,筠儿。”
是洛公子的声音,他来了?这不可能!是谁?屋子里有人!
秀筠猛然惊醒,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立在自己床边。遇到采花贼了?不会吧,怎么会有这么狗血的剧情?她张开嘴想要喊人,还没等发出声音,樱唇就被一个男人的大手死死捂住。她双手用力想掰开男人的手腕,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挣扎。
那人低声喝道:“筠儿,别出声,是我,洛清鸿。”
洛公子?秀筠瞪大眼睛,仔细辨认着此人脸庞的轮廓,还真是有些像洛公子,听声音也是他。。。。。。
秀筠渐渐平静下来,洛清鸿这才放开捂在她唇上的手,柔声道:“别怕,真的是我。”
怎么会是她呢?深更半夜,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躺在被窝里和他说话,这也太。。。。。。秀筠猛地坐了起来,轻声问道:“洛公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洛清鸿自来熟地侧身坐在秀筠的床边,笑道:“你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忍不住过来看看你。”
秀筠的身体不自然地往床里挪了挪,她本是想要离洛清鸿远一些,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假装不知道她的意思,趁机又往后坐了坐,好像以为她是故意在给他让地方。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厚颜无耻,自己以前还当他是个老实人,真是看错他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悄声问道:“很顺利吗?被人看见没有?现在外面很冷吧?”
漆黑的房间,柔软的床铺,身边的美人软语呢喃。洛清鸿喉结动了动,觉得身子有些热,他不自觉地往床外动了动,生怕一不留神自己就会翻身滚上去。
他轻咳两声,掩饰着自己此刻如焚的欲念,道:“很顺利,你放心。天,是有些冷。”
秀筠一时无法接话,她的心跳得厉害。她问天气,是真切的关心。可是他的如实回答,就是明显的动机不纯了。
守夜的丫鬟就睡在外间,秀筠无法叫人给他倒一杯热茶,唯一的办法。。。。。。难道还想在自己的被窝里取暖不成?想得美。
短暂的沉默里,只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洛清鸿来的时候,确实是只想趁机看秀筠一眼,看一看她的闺房,看一看她熟睡的娇模样。
看一眼就好,他真的没想别的。
可是当他翻过窗子进屋,听见的却是锦帐中娇声梦呓,里面的美人儿呼吸急促,他能听见她在被子中扭动的细微声响,听见她声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那一刻,洛清鸿的念头就不那么单纯了。
他挣扎了很久,咬咬牙,刚想要转身离去,里面却再次传来呢喃呓语。
洛清鸿实在受不了这种声音的诱惑,他想,她可能是做噩梦了吧?痛苦地在梦境中挣扎的秀筠实在叫人于心不忍,洛清鸿决定先叫醒再说。
事实很快证明这一选择并不明智,清醒过来的秀筠带着新鲜的体香,她有意识的远离所表现出的畏惧,反而更加撩动起他强烈的占有欲。而她温柔的关怀的话语,就像是一张柔软的网,紧紧纠缠在洛清鸿的心上。
虽然看不清美人的脸庞,可是一向伶牙俐齿的秀筠此时突然语塞,他就能够想象到她脸上羞涩的红云。他轻轻笑了一声,悄悄把一只手探进她的锦被里,柔软温热,每一寸都留着她身体的余温。
秀筠的身子突然一抖,几乎叫出声来。她把双脚向里面缩了又缩,双腿紧紧蜷缩起来。她颤抖着轻声喝道:“洛公子,你坐好了!”
洛清鸿被她吓了一跳,这才恢复了理智,忙抽出手来,又轻咳两声,道:“筠儿,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他突然抽出来的手感到有些冷,不知放在哪里才好,只好死死地抓住床沿,与心中翻滚不散的各种念头作殊死斗争。
秀筠听他一说,想起刚才的梦来,顿时脸烫的如着火一般,虽然夜色漆黑,她还是努力地别过头去,唯恐被洛清鸿看出来。
刚才的梦话被他听去了?天啊,我都说了些什么?
她试探着问道:“我没做什么梦啊,你都听到什么了?”
洛清鸿忍着笑说道:“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不记得了?”
第八十三章 夜吻()
在梦里喊他的名字?还被他听见了?
秀筠的表情复杂得已经不能用脸红二字来概括了,还好屋子里漆黑一片,不会叫他看出来。
这种事在什么时候都是够丢脸的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还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可恶至极!
人家明明只是请他来帮忙保护父亲的遗物,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探好了路,竟然摸到这里来。深更半夜的,吓得秀筠还以为是采花大盗呢。
无论如何不能再留这个人了,此时此刻的气氛如此暧昧,他又句句话透着心术不纯,万一真的在这里成了采花贼,可不得了。
秀筠深吸一口气,努力恢复正常的声调,劝道:“那个。。。。。。洛公子,这么晚了,你今天也辛苦了,还是快回去吧,天都要亮了,万一一会儿惊动了丫鬟,就不好了。”
黑暗中看不清洛清鸿的表情,却清晰地听到他的嗤笑,“急什么,我不累,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做的是什么梦呢。”
讨厌,人家做什么梦干嘛要告诉你,反正不是春梦。
秀筠仗着天黑,狠狠白了他一眼。
不过看来自己不老实交代,这个不要命的家伙是不会走了。秀筠破罐子破摔,索性一五一十地把梦中的情景告诉洛清鸿。
她听到对面轻叹一声,洛清鸿没有嘲笑她,她能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他认真地说道:“筠儿,对不起,都怪我当初没有问清楚就提亲,差点铸成大错。那件事过去那么长时间了,还是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
想到秀筠刚才做梦时害怕不安的样子,洛清鸿感觉自己的心隐隐地疼。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筠儿,咱们婚期已经定下了,再也不会分开。答应我,不要再做这样的梦。”
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