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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乔允呀!要不你先去睡睡吧!”
麟王见他打哈欠的样子,样子实在是充满了倦怠之色。
“噢…………不不不!乔允强打起精神,猛撑着眼皮儿与睡意做着十足的抗争。”
麟王看着手里的信封儿,也是沉沉地叹息了一下。
“但愿父皇能收回成命呐!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现在这种局面了呢?”
乔允手杵腮帮子,眼皮儿打架,脑袋左摇右晃的厉害。
“我说爷呀!这还用说吗?准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推波助澜,存心要让这太长公主下不了台!”
旁边灯影绰绰的微光下,几盏烛灯也是忽明忽暗的跳跃着,这情景越发令人睡意朦胧。
“现在到处都是缉拿太长公主的告示,到底还是父皇听信了馋言的后果呀!”
麟王说着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并快速的拨弄了一下灯芯,使火焰燃烧的不至于如此明明灭灭。
“可是,这奸臣贼子到底跟太长公主有多深的仇怨呢?为何会向姬皇提议如此恶毒的建言,这样一来岂不是明目张胆的断了太长公主的后半生了吗?”
麟王这样一番叹息倒是激起了乔允的兴致,紧跟着他的睡意已然烟消云散去了一半。
“这件事并不是近期才发生,已经有半年之久了,虽然看似情况并不很急切,但是父皇的旨意里表明从最开始的搜查寻找到现在的缉捕归案可以看出,父皇并没有放弃过送太长公主去和亲的决定!以至于派遣出的人力物力已然超过半年之久,仍是一无所获就可以看出,父皇此时已然有些心急火燎之势了!”
乔允闻言,将手中折子掖了掖,接着叹息了一下道:“话虽如此,不过奴才以为这怂恿姬皇和亲之事的人一定跟太长公主有很深的过节吧!而且此人的身份地位应该还不低,否则姬皇怎能如此听信于他?要换作一般人如此向姬皇建言的话,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再者,奴才觉得一般人应该也没有这种胆量吧?”
麟王略略沉思了一下,搁置下笔墨,神色凝重:“要说这明争暗斗的相互倾辄之事,普天之下莫非小人最擅长!呵呵…………不过本王倒是觉得小人终究会现形,会被天下人所唾弃!”
乔允闻言神情却不淡定了,他急急忙忙道:“要是等小人现形的话,黄花儿菜恐怕都凉了好几回了!您看这全华陵城里都在合力缉捕太长公主呀!要是被抓到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奴才倒是满心祈愿这太长公主千万不要被抓到了,那外贼胡子像个什么鬼,哎…………世道真是不太平,就连身居高位的公主也活得如此艰难呀!”
乔允说着直摇头,叹息之声不绝于耳。
“怎么说呢?幸亏老天见怜呀!这太长公主愣是不露面,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麟王见乔允如此悲天悯人的样子,竟然暗暗地埋头笑了笑。
“啀…………对啦!我离开的这段日子,你说那个夏郡主前来拜望过本王是吗?”
“这还有假吗?爷要是不提,奴才还真是差点儿就忘了呢!奴才扮成您的样子镇守皇庭可真是没少提心吊胆呀!”
麟王没理会他的抱怨,接着问:“那么本王问你,夏郡主前来有什么事呢?”
乔允揉了揉额,努力的回想起了时过许久的事。
“我只记得那天奴才一直背对着她,她并没有明确跟奴才说起过什么,只不过她给奴才的感觉好像就是前来探秘似的,所以奴才为防万一就背对着她离开了,当时她身旁的丫鬟好像有点儿不耐烦吧!然后一直催促她…………呃!整个情形大概也就如此了吧!”
麟王听了乔允的话之后,眉宇紧促,神情却是暗暗地一沉。
“噢?!!!………………”
乔允见状忽然一阵兴致浮上面颊,略微怯怯地神情笃定的发问:“难道爷就觉得有什么不妥么?奴才愿闻其详!”
麟王笑了笑,说:“这不过是小人把戏,也就是前来探秘本王,看看能否有拉拢之意!”
乔允闻言竟然大为愕然,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凉意,直袭脑顶。
“爷呀!奴才忽然想起来了,夏郡主这两天不是才升了妃位吗?难道说………………”
麟王提笔向他一指,抿嘴笑道:“没错!算你聪明有悟性!”
“可是这夏郡主平日里给人的感觉都是娇滴滴,水灵灵的样子,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乔允越想越觉得后背凉飕飕,竟然情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个夏郡主可不是个简单货色!所以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不要与处处工于心计的人来往比较安心!”
麟王说到这里,又打算提笔继续写面前的黄皮折子。
“可是夏郡主看起来确实给人感觉挺舒服!无论是举手投足还是顾盼生姿都令人觉得如沐春风的感觉啊!”
乔允说着这话的时候竟然埋头吐了吐舌头,随即他又怯怯地睨了麟王一眼。
“呵呵…………倘若她要是给人感觉不舒服的话,她怎么可能爬上太子妃的位置呢?”
“噢…………没错呀!的确有道理!”
乔允惊呼了一下,接着他苦思冥想,又挠了挠腮帮子,一个疑惑的问题浮上了心尖儿。
“这夏郡主进宫还不久,不仅爬上了妃位并且还得了势,可是她与太长公主不是同属夏侯府里的豪门闺秀吗?怎么现在的结果成了太长公主失踪不见渺无音信,而她却嫁进宫里还做了太子妃呢?难道这中间有什么猫腻?”
麟王忽然拍案而起,连连点头微笑,令乔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禁愕然的盯着麟王,怯怯地问道:“爷…………啊…………难…………难道奴才哪儿说错话了吗?”
“养了你那么久,你今天才终于让本王感到欣慰了!”
乔允急切的摇了摇头:“噢…………不不不!奴才只是胡说八道而已!”
麟王笃定的看向他:“不!你并不是胡说八道!你说的话正是本王想要告诉你的话!”
“噢?!!!…………真的吗?”
乔允失落的眼神里又浮起了一阵光芒。
“当然是真的!那夏如嫣机关算尽,可不仅仅是为了做个太子妃那么简单!她野心勃勃里暗藏着的阴谋诡计可不是一般的多!”
麟王起身背着手踱来踱去转悠了一番,捏着下巴暗暗地思忖良久。
“爷呀!您说的这些真是匪夷所思,根本令人觉得难以置信!一个娇滴滴,软绵绵的太子妃怎么也不会让人联想到她会怀揣着那些男人才有的心计!”
乔允说着垂头丧气地惋惜了一阵儿。
“但愿她不搞出什么事来还好,要不然很可能会爬的越高摔的越惨!”
麟王只是笑而不语,然而言谈间神情却已然是暗暗地浮上了一阵复杂飘忽的神色。
“看来本王也快要到了该是出手的时候了!”
乔允惊愕的问了句:“您说什么?”
麟王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威严之色,板着面孔狠狠道:“不懂就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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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玺仁殿里的神秘黑影()
翌日,月朗星稀的夜空下,皇宫里一片静谧的景象,就连月影也模糊不清。
一个身影犹如旋风似的打着陀螺转儿悄无声息地戏进了玺仁殿的大门。
“爷,您先歇歇吧!奴才这就退下了!可好?”
麟王冷峻的唇齿被忽明忽暗的烛火映衬出了棱角分明的轮廓。
“嗯!…………”
麟王头也不抬,仍旧是自顾自的忙碌着笔下的一笔一画,只在乔允即将要出门的时候,他忽然叮嘱了一句:“更深露重,小心夜行喔!”
乔允转过身来冲他笑了笑:“爷啊!奴才在这宫里夜行了不知多少次,每次都有夜游神保护呀!”
麟王忽然拍案而起:“你这小斯胆敢不听劝告,小心你出门被风卷跑咯!”
乔允眼见麟王的举动与往常大相径庭,于是他仿佛是暗暗地心领神会了什么似的。
“哦…………爷呀!奴才这厢前去为您准备嫁衣裳呢!望爷莫要焦躁!爷的心事奴才全都知道了!”
见乔允如此应变超然,麟王这才放心的呵呵一笑,点头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退下了吧!”
乔允连声喏喏的应答着,开门出了去。
出门之后他的警觉心顿时上来了,因为麟王刚才对他说的话看起来似乎没头没脑,但是只有他知道这其实是他们之间约定俗成的暗语。
麟王先前的那一句:更深露重,小心夜行,其实就是在提点他,出门之后小心有人跟更踪重,还有后来麟王拍案而起的那一句:“你这小斯胆敢不听劝告,小心你出门被风卷跑咯!”
这句话是在告诉他,此人行为诡谲,犹如一阵风似的。
然而这乔允多年随侍在麟王的身边,自然是与麟王互通心意,默契十足,从出门的时候心里就已然做好了准备,他暗暗地掖了掖怀里的匕首,随时准备着来个抽刀断袍的决然举动。
“呵呵…………这斯确实有趣儿!”
麟王假装朝着窗前的方向瞅了瞅,然后提笔搁置在了旁边的砚台上,接着他又起身捂嘴拍了拍,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接着他转身熄灭了烛火就撩开帘子进了内厢。
“哼哼………………”
在进内厢的时候她回转身来朝着窗台处睨了一眼,唇间扯起了一抹隐隐地狡黠笑意,接着消失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寝宫里。
然而,此时门外却起风了。
接着不一会儿,“吱呀”一声门竟然悠悠忽忽的开了。
门外的冷风一阵阵的倒灌进了屋子里,冷风瞬时驱走了整个房间的融融暖意,冰冷刺骨的黑夜,风里一个影子忽然一闪而过,犹如一只鬼鬼祟祟的过街鼠一般戏进了屋子里。
“哧哧哧哧………………”
接着,一阵阵冷风越发肆虐,卷着呼呼的深寒将夜风中半掩的门摔得啪啪直响。
那黑影子犹如旋儿风似的打着陀螺转儿在屋子里跑了个遍,却仍然是一无所获,看样子既像是偷财劫宝的盗贼,又像是寻仇抱怨的恶灵。
不过在屋子里,里里外外的转了好几个圈儿,将屋子里里外外统统扫荡个遍之后,那黑影子却仍是一无所获,最后他沉沉地叹息了一声,又打着陀螺转儿向门外去了。
接着,玺仁殿的大门又跟着悠悠忽忽的发出一阵“吱呀”声,噗通一下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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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哥哥,难道你就这么任由那帮妖孽作祟吗?”
地窖里夏凌月端坐于躺椅上,抚着怀里熟睡的孩儿,她已然是按耐不住心里的迫切之意了。
“什么时候我才能出去重见天日呢?”
麟王只冷冷地一层层剥离着手里那花朵上的片片花瓣,仿佛自说自话似的随口应了一句:“快了!”
夏凌月忧心忡忡道:“虽然现在缉捕我的告示已经贴的满城风雨,但是我的原始身份却仍是还有原始价值的,尽管现在的天下受姜贵妃一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过她既然已经出招儿了我岂有不接之理!”
说着,她的神色显得有点儿忿忿然。
“话虽如此,也还得讲点儿策略,倘若贸然行动恐怕惨败而归,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咱们若是没有万无一失的底子还是莫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也未必不是良策呀!”
夏如嫣闻言,神情越发忿然了。
“看看看!看到什么时候呢?难道说一直就这么按兵不动的看下去就有良策啦?”
她的话也激荡了麟王心里隐忍已久的弦,忽然他重重的一拳击到旁边的石壁上,一阵闷响声荡漾开了好几个回合。
“我正在找机会!我正在找机会!”
他这么一记闷拳威慑力也是醉了,竟然也愣是将那夏凌月吓得一愣一愣。
“咱们现在有孩子,若非有了万无一失的把握,不能轻举妄动你知道吗?”
麟王说着颤颤巍巍站起身,将那手上的血随意往衣衫角落处擂了擂,接着又指着夏凌月的鼻子警告道:“记住!凡是轻举妄动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可是……………………”
夏凌月欲语还休,但是麟王却打断了她的话:“你别以为夏如嫣只是一个形单影只的瞎掰货,她只是冰山一角的映射物,她背后的阴暗面才是咱们要的对付目标,以免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在不可贸然小觑呀!你以为仅仅凭借夏如嫣一人之力便可赢得进宫之后这一切顺遂之路吗?其实她的背后阴暗处的人正是想要来个抛砖引玉之计,让对手正中下怀!”
麟王的话让夏凌月愣住了良久,接着她才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看来真是我想的太简单啦!”
见夏凌月失落的神情,麟王又笑了笑,接着说道:“也并非是要叫你一直隐忍,但是你必须要懂得你若要前去应战的话,必须要在背后为自己囤积起足够坚实的后盾,否则一旦参战了,是吉是凶都势必难以回头了!”
“难道那嚣张跋扈的妖孽就没个可以制衡的弱点吗?莫不会就这么任由他们为所欲为了?”
麟王闻言,忽然眉宇一蹙,貌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要说着弱点的话,最近姜贵妃对夏如嫣的态度那可是忽冷忽热,可以说是惊天逆转的地步,这一点倒是尤为奇怪,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在进宫这段数月之间便将姜贵妃拉拢的妥妥贴贴,这个女人有点儿不简单啊!”
他说着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接着他又转身紧盯向了夏如嫣的眸子,期望能得到点儿什么意想不到的答案。
“这个嘛!其实夏如嫣她从小就是如此,说话甜的腻人,不过我倒是习惯了,只不过她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心眼儿吧!可能仅是一时运气好罢了!”
夏天凌月说着不禁吸了吸鼻子,故意将眸子移向别处。
“呵呵………………看来我还真是要佩服你一下,你这心胸里确实能够撑得了船了!”
“呵呵…………哪里嘛!其实我不过是因为念在从小这么姐妹一场的份儿上罢了!不过细细想来也可能是因为我身处当局,所以不觉得这是一个谜吧!”
麟王忽然哈哈一笑:“没错!你确实是身处当局,不觉得这是一个谜!然而我却必须要告诉你,不要太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呀!很多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何况是耳听!”
夏凌月的眉间一蹙,神色忽然牵动起一丝苦笑:“这让我想起了林嬷嬷,她曾告诫过我一句话!”
闻言,麟王忽然来了精神,忙问:“什么话?”
夏如嫣忽然叹息了一下:“她曾说不要相信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尤其是………………”
“尤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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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本宫不死休想善终()
姬皇正襟危坐,提笔不停的批阅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折子,虽然是大冷天但是他额上的汗却淋淋漓漓的顺着双颊处不停的滑落。
“陛下,您还是歇歇吧!”
一旁的姜贵妃奉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这样一来打断了姬皇的思路,他正想发火,不过抬眼看见到了姜贵妃的满面笑意,心里的邪火瞬时就熄灭了一大半。
“哎………………”
他顿了顿手里的笔,倦怠体乏的神情已然袭上面颊。
“陛下!您已经一夜没睡了,臣妾以为龙体要紧,虽然是日理万机您还是要张弛有度方为良策呀!”
姜贵妃说着,又掏出了袖口里的绢帕,为他拭了拭额上的淋漓汗流。
“哎……………………”
姬皇端起旁边的姜茶,慢慢地抻脖仰颈送入口中。
一饮而尽之后,他舒坦的放下了杯碗。
“臣妾见陛下如此忧心,心里也揪的甚是紧绷,不知您这是所为何故呀?能否说与臣妾听听看呢?虽然臣妾不如陛下英明,不过兴许还能为陛下慰忧解愁呢!”
姜贵妃笑意盈盈的眸子溢满了晶莹剔透的光芒,这令姬皇觉得无比的安心。
“还能有什么,还不是因为边塞之事,现在急奏来报,说外贼又要蠢蠢欲动了,这好不容易安定个几年又要是风声鹤唳了,哪儿来那么多兵力去跟他们瞎折腾呀!再说仅仅安定了几年的时间,就连养兵豢马的时日也是完全不够的呀!看来也唯有瀛王建言的这和亲之策,或许堪堪能解这外贼之患吧!”
姜贵妃一听这和亲建言竟然是出自瀛王的主意,瞬时就来了精神。
“瀛王的和亲之策好是好,不过眼下看来咱们还真的没几个撑得起台面的人物呀!不知陛下心里现在可有什么的合适的人能派上用场呢?”
姬皇眉宇一蹙,焦虑的神情瞬时又浮上了面颊,揉额间已然是一说三叹。
“朕也焦头烂额的思虑了好多个日日夜夜呀!日不能食,食不知味,反复掂量了很久,虽说这外贼胡子很讨恨,可是毕竟人家大小是个王!一来所以这和亲之人必须要得是我朝的公主,而能上得了台面的公主本来就不多,要是再刨开庶出的和资质一般的,那就更是寥寥无几了!哎………………”
姬皇说着又叹息了一下,姜贵妃见状急忙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既然如此,陛下何不来个以次充好呢?反正那些外贼胡子而已,也不见得能有多好的品味,能糊弄过去稳定局势就行了呀!”
姬皇摇摇头道:“你不懂!你那纯粹是妇人之见!这外贼胡子再怎么傻,人家大小是个王,倘若糊弄的话是有很大风险的!还有就是这和亲之人还不能是跟我朝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以及我朝对她毫无把握的人。否则,随随便便的安排一个人前去和亲无异于授人以柄,在自己项上悬了一把刀啊!”
姜贵妃见姬皇说的话异常凝重,不禁有些哑然无措,于是追问道:“原来这其中还有那么多复杂的牵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