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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围成一群的百姓，你一句我一句。有人大声吼了一句，“完了，完了，青琉国的天要翻了！”
“人祭司死了，白祭司也死了，天祭司现在都现身了来找白将军算账。天祭司就是我们的天，是青琉国的神。神现了，青琉的天还能稳吗？女帝还在皇宫里？轩辕女帝为什么还不明旨下个说法？”
府里，大婚之礼安然进行。天地一拜礼成，接下来是二拜高堂。
白逸尘背身侧头，对着座上的男人道，“我和灵心的父母都已早逝，天祭司既然进了将军府，不如让天祭司暂代我二人高堂？”
男人这一说，清灵心倒是愣住了，拉着红绣球的手微微颤抖。
动作优雅，穆南月垂眼，浅抿了一口清茶，“但吾见灵心姑娘的意思并不情愿。”
第220章 大婚（2）（）
“究竟是不情愿，还是在害怕？！”双瞳深深盯着面前的红衣女子，莲刹抓着椅边方木站了起来，“清灵心，我的父亲昨夜被人杀害了。”
白逸尘眼里闪过一丝讥笑，“欧阳夏死了，又关灵心何事？”男人直呼欧阳夏名字，显然是不再控制心底怒火。
收紧了垂落的红绸，白逸尘裹住清灵心颤抖的手说，“反而是妙凤小姐——”
“你的父亲昨夜死了，小姐不但不穿孝服守陵，却精心打扮穿着大红喜服到他人大婚宴上，是什么道理？我虽然将请柬亲自送上白祭府，但昨日白祭府发生了灭府的惨案，小姐不顾府中大事，也要亲自来见证我的大婚。。。。。。”
“我是该为此感激，还是为此担忧？难不成天祭司认为昨夜是我向白祭府动了手？”
大堂角落，最靠右墙立着的红木圆柱后藏着一个小小的身子，一会儿探头，一会儿向里躲的，正是后面跟着二人悄悄赶来的水木磊。
水木磊心里默念：你二人都一起骑马来了将军府，又想只留我一个在白祭府守着那片废墟，这一次绝对不答应。自己是到人界来帮冥王殿下的，要是每次都被殿下撂到一边，那还能怎么向冥界的阴司证明自己也是很强的。
衣服和鞋都蹭上了湿润的黄泥，水木磊贴着柱子上蹭了蹭，眼睛不忘了一直往前瞟。
似乎完全不在意白逸尘说了什么，问了什么。穆南月将手里茶杯轻放在一边，然后忽地抓住莲刹的手腕，将女人往自己怀里拉。
啊。。。啊。。。啊。。。。。。冥王殿下！您这是在非礼小莲！您的威严呢，您让生人勿近的冷漠和高傲都去了哪里？水木磊瞧见眼前这幕，差点就叫出声来。
不爽，心里极其不愤！水木磊跺脚急着踩地，您不是说小莲不喜欢别人的碰触吗？您背了小莲，又搂了她。。。。。。可我小黑每次想要亲近一下小莲，就被您给二话不说直接拎走。
嘟着小嘴，水木磊的脑袋紧贴木柱，放大了眼睛注视前方。
穆南月垂下眉眼，温如水的笑意在他漂亮的眼瞳里荡漾开，“你应该为此荣幸。”男人的这句话，是对白逸尘说的。
“荣幸？天祭司的话没有道理。”白逸尘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尽管自己厌恶欧阳妙凤，尽管自己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可当他看到女人靠在天祭怀里，看到她微红了脸的一笑。白逸尘觉得自己的整颗心，似乎在那一瞬停跳了。
就在心停跳的那一秒时间，心中一丝刚泛起的酸涩感便被男人故意忽视掉了。。。。。。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力道加重，也看不见在红盖头下女人因为手被捏得疼痛而蹙起的柳眉。
“天祭司，请让我站起来。”在向男人剖明了心意之后，莲刹发现自己只要和他有近距离接触，就会心跳紊乱，面颊不由得发烫。
而穆南月却似乎是同她反了过来，之前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接触，只要两人已碰上，他就会立马红了耳根，紧接着红晕浮就会满了脸。
第221章 大婚（3）（）
但是现在——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云淡风轻，面色甚是自然。
莲刹避开他直视的目光，攥着男人的袖角。看样子，男人并不打算听她的话。
穆南月如玫的唇，笑得更加满足。
骨节分明的纤白手指轻捏住红布一角，穆南月指间攥着的红布绸缎，是半搭在莲刹头顶的红色盖头。攥着一方角，他小心翼翼地将红布全部揭开。
侧头冲着白逸尘，男人轻挑眉角，“今日大婚，不仅仅是你同灵心姑娘。也是吾同她的大婚。”
穆南月说“她”，不是说“欧阳妙凤”。他要娶得是莲刹这个人，并不管女人是什么身份。
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天祭和欧阳妙凤？他二人到底从什么时候有了交集？白逸尘的身子颤了一下，这便是那男人对“荣幸”二字的解释。
他要娶她。
水木磊抱着圆柱滑到地上，两腿分着呆坐在地。冥王殿下好像是说。。。。。。他要娶小莲？如果不是冥王殿下疯了，那一定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冥王殿下是谁？他可是死亡界不死不灭、至高无上的暗夜神祗。可小莲只是一个人啊，神怎么能和人。。。。。。
冥王殿下一定不是认真的，水木磊反复念道，冥王殿下只是说说，不会当真。水木磊简直就要急出了眼泪，神的承诺不能随便许啊，神诺意味着永生永世都要遵守的。
如果神违反了神诺，是要受九重天上的天雷劈刑啊。
“穆南月，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该这样发展，莲刹的脑中一片空白，不顾实际地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右手横立，往男人的手腕上一击，莲刹倏地起身，从男人怀里挣脱。
她没有料到穆南月会突然来这一招——
莲刹起身动作很快，凤摇从她的发间滑落而下。碧色凤摇脆声落地，没有完全摔碎，但簪头翠玉仍是磕落了一角。
白逸尘低头，目光紧锁在躺地的碧色凤摇上，顿时失了心神。欧阳妙凤。。。。。。怎么会有。。。。。。
反应到了此时情况不对劲，清灵心迅速撩起了红盖头。循着白逸尘的目光望去，一映入眼帘的便是地上平躺的凤摇。站着的脚步不稳，清灵心往后倒了一步，面色恍变煞白，难道欧阳妙凤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灵心。”红绣球的锦缎一端从白逸尘手里滑下，他头也不回地问，“你遗失的凤摇怎么会出现在欧阳妙凤的手里。”
心慌了，她怕了。清灵心赶上前，双手抓住白逸尘的手，“逸尘，看来我的凤摇不是无意遗落的，是被欧阳妙凤偷了去。她一定是知道了我们的事，所以故意偷走凤摇，想要威胁我。”
缓缓转过身，白逸尘抬起另外一只手覆在清灵心的手背上，他说，“我知道了，可灵心怎么会那么慌？”
“我。。。。。。”
“灵心怕欧阳妙凤会找什么借口。。。。。。逸尘，不管欧阳妙凤对你说什么，你都一定不要相信她的话。”清灵心紧紧拉着男人的手道。
那个女人还会对自己说什么？正身，白逸尘重新回过目光，向前望去。
第222章 大婚（4）（）
穆南月起身。
深深凝望着身前的女人，眸里略带凄惋。穆南月朝莲刹走近。。。。。。
“别走近了。”莲刹抬手放在男人的胸口，伸掌阻止他再往前走。脑海中还反复响着男人的那一句话，她需要冷静。
哪知，穆南月的手竟然落在了她的腰际，又将她往怀里一带。整张脸都贴在男人冰冷而又硬实的胸膛上，这次男人先她一步，扣住她纤细的手腕。
“穆南月，放开！”莲刹顿时怒了，被钳制住的双手挣脱不开。“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他们。”
“吾知道。”
倾身向下凑到女人的耳边，穆南月低声说，“曼华，吾不喜欢你看他的眼神。”
“吾不接受你为别人穿嫁衣，任何原因都不可以。曼华只能做吾的——”
“嘶——”男人的话止于嘴边，莲刹用力朝穆南月的肩膀咬下，“红色腊梅”在男人红衣肩头慢慢绽放。
潋滟的唇，勾着一丝血。莲刹猛地推开了男人，她说，“我不会道歉。”
穆南月眼里眸光灰暗了下去，“你说，有一点喜欢上了吾。”
不可否认，也不必否认。莲刹：“只是有一点，但不足够让我。。。。。。”
躲在圆柱后，水木磊搓搓鼻头，好在小莲拒绝了。唉，冥王殿下也会有那么天真的时候啊。要真是动了真情，可就全完了。
“呵呵。”莲刹后方，白逸尘发出嘲讽的冷笑。“天祭司，欧阳妙凤，今日是我同灵心大婚，你二人有何话可容后再说？吉时不好耽误。”
他说，“天祭司，你可不要被妙凤小姐欺骗了。之前的时候，她还一直缠着我，一声声说爱我。这没过多久，又说喜欢上了祭司，说不定只是为了欺骗祭司帮她向我讨个说法。”
借口，后面这句话原本没有说出口的必要。白逸尘收紧拳，当他听到妙凤喜欢上天祭，他无法克制住自己地想要打断他二人说话的欲望，甚至在害怕他们二人真会有什么牵扯。可恶！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杀了那女人。
莲刹蹲身捡起凤摇，不等男人开口，先道，
“谁在欺骗？将军当真看得明白？！”
上前挽住白逸尘的手臂，清灵心插道，“欧阳妙凤，你偷了我的凤摇，还想用什么借口欺骗逸尘？他是不可能会相信的。”
她摘了红盖头，莲刹这才清楚看见清灵心的模样，阎罗殿副殿忆魅，她竟也来了这儿？果真是冤家路窄——
两指夹在碧色凤摇的端头，轻晃，莲刹问，“你的凤摇？我偷的？”
“对！”清灵心信誓旦旦地说，“你知道凤摇对我和逸尘的意义，你定是知道了我二人过去的故事，所以偷走了凤摇，想找机会代替我的身份。”
“什么意义？你二人过去的事是什么？”莲刹站起身来，问，“清灵心，你是否患了臆想症？”
“难道你不知道？”清灵心蹙眉，仔细打量着莲刹的脸，想要看出她是否在撒谎。
莲刹身后，穆南月缓缓开口，“妙凤确实不知道灵心姑娘说事。而不知道，是因为不再记得。”
第223章 大婚（5）（）
眼里神色恢复了平静，穆南月：“清灵心，还是欧阳灵心。”
蓝色瞳孔瞬间紧收，白逸尘沉了声质问道，“灵心早已经不是欧阳家的婢女，天祭司这样称呼恐怕是不合适！”
当男人说出欧阳灵心四个大字时，噩梦仿若再现，清灵心已然浑身发抖，天祭！天祭一定知道了什么。。。。。。难道是欧阳夏把真相告诉了他？！绝对不能让他说再下去！
清灵心摇晃着白逸尘的手，“逸尘，我们继续好不好，不要再管他们了，他们成心就是来破坏我们大婚的。你别再听他们的话，我们不拜高堂了，直接交拜不好吗？”
她急着拉上红绣球垂下的一端，将锦缎端头重新放到白逸尘手里。然后放下红盖头，声音带着哭泣的颤音。“逸尘，我们接着夫妻交拜好吗？”
半敛蓝瞳，白逸尘沉默的目光停在那红布盖头上半晌。
“对不起。”穆南月微挪动脚步，并立在莲刹身旁。开头说道，“刚刚的事，是吾对你不够尊重。”他也是一时被莲刹看白逸尘的眼神冲昏了脑袋。穆南月不担心她不爱自己，却害怕她会爱上其他男人。
前者尚有努力的余地，可后者就是无力。
莲刹深吸了一口气，侧目瞥到男人肩头随意缀点上的“红梅”。男人穿着的绛红色衣袍，同血共色，但更加深沉。鲜红的血，像是腊梅枯花里新生的花苞。
上一次，男人昏迷苏醒以后，也是不顾她的感受直接将她扣压在床，莲刹亦是没经多想便咬穿了他的皮肤。骨子里犹存的傲气，使得莲刹即便是如牢笼里锁着的困兽，也失不了自身“野性”。
莲刹抽出绣帕，轻拭男人肩头。星星点点的血花在绣帕上自然渲开，虽不说话，但她知道男人懂她的心思。
白逸尘眼角余光扫到莲刹的脸上，再熟悉不过的似水目光！早在一个月前，女人也曾是这般看过自己，饱含深深的眷恋。
——逸尘。别睡了，快过来瞧瞧，看我新填的琵琶曲，满江思。
——将军。青萝把木盒交给属下的时候说，她家小姐似乎放下了。
她放下了。
欧阳妙凤，你的“放下”就是因为爱上了其他男人？！现在自己究竟还在心痛什么，她可是杀害孩子的凶手？！她无意岂不是更好，下手能更加决绝！白逸尘抓紧了手里红绸，抬眼道，“好，夫妻交拜。”
和府中其他婢女一般，幽忆恭敬站在守在一旁的人群里，细心捕捉着白逸尘脸上的所有情绪。她看得出，主人他又动摇了。即便主人平日里再下定了决心，但只要他看到了欧阳妙凤，依旧会动摇。
欧阳妙凤到底有什么好的？！幽忆到了此刻仍然不能接受，自己虽能用催魂香混淆了主人的记忆，可一切外在方法都无法让主人忘了对欧阳妙凤的感情。从幽忆脖颈里生出的蓝色凤凰花，透过半弧浅领，散发出蓝色的幽光。可遇不可求。。。。。。
第224章 大婚（6）（）
“慢着。”莲刹开口打断前面两人交拜之礼，“妹妹既然大婚，我做姐姐的理应送礼。”
手持碧色凤摇，细细擦净。她说，“就我手中的凤摇怎样？”
“凤凰双摇一对本是妙凤八岁时父亲送的生日礼，没了凰摇，现我这里只有凤摇一只。我见妹妹对凤摇甚是在意，不如我就将凤摇送予妹妹做礼。”
红盖头下，女人的面容顷刻凝固，“你在撒谎！凤凰双摇根本就不是欧阳夏送你八岁的生日礼，明明是。。。。。。”
清灵心的声音忽然止住，手指紧攥。细长的指甲深嵌红锦褶缝里，仿佛快将手中红锦生生撕裂。
“妹妹怎么不继续说下去？”莲刹向他二人慢慢走近，语调犀利，“明明是彦月夫人送我的对吗？”
“不！不是！”清灵心摇头，极力否认。“明明是你偷了我的凤凰双摇。”
莲刹唇角浅笑，看上去不急不燥。泠然的笑，如同秋叶的雨般透着清冷。“如此看来，妹妹确实真心喜欢凤摇。然我已说送将凤摇送你，妹妹又何至于扭曲事实？”
保持着微笑，莲刹还未走到清灵心跟前，就被白逸尘抬手拦住了。白逸尘低头一字未提，伸手，便从莲刹手里抽出凤摇。
“逸尘将军何意？”莲刹偏头抬眸，半敛笑容。
白逸尘语气沉重，“灵心如何成了你的妹妹？物归原主何来送礼？”
“逸尘。”清灵心低声微微唤道，自己刚才差一点就在欧阳妙凤的逼问下暴露了——好在逸尘还是信自己的。只要他只信自己，清灵心便能稍稍安心。
闻声转身回头，白逸尘轻轻揭开了清灵心头顶上的红盖头，将凤摇插入她露出的右边发髻。
白逸尘一松手，红布盖头从他手里滑下翩然落地，在清灵心左右两边梳起的华髻上，凤凰双摇各插一支，凑成完整一对。他笑着说，“礼已成，夫人该唤我什么。”
“夫君。”清灵心红着眼唤道。既是因恐惧而哭泣，也是因感动而落泪。欧阳妙凤，你再怎么解释，也来不及了。逸尘已经完完全全成了自己的男人，他的承诺和信任就是自己最大的筹码。
双手环住男人精壮的腰，清灵心一遍一遍唤道，“夫君。。。夫君。。。。。。”她是故意叫给欧阳妙凤听的，漂亮的下巴亲密搁在男人的肩上。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清灵心全然换了一副表情。她冷眼望着莲刹，露出嘲讽一笑。
白逸尘——终于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男人。
心脏莫名地抽搐了起来，仿佛被刀切了口子，很疼很涩。。。。。。莲刹双手捂住心口，痛苦地蹙起了眉头。在她精致的面容上，泛着不寻常的煞白。
莲刹紧咬着唇，发抖。
小莲！水木磊急着从大堂角落的圆柱后跑了出来，但还没有往前跑几步，就止住了步子。不行，还不能出去，眼下情形复杂，不可以现身打乱了冥王殿下的计划。
选中了旁边最近的一棵圆木柱，水木磊又隐在了木柱后方。
第225章 大婚（7）（）
水木磊心道：冷静，放宽心，有什么事都还有冥王殿下呢。
疾步上前，穆南月稳稳接住莲刹战栗的身子。在男人深邃的幽瞳里，罕见满满透出了焦急、心疼及痛苦。似乎女人心口的疼痛也深切传染到了他的身上，穆南月的目光很沉，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咬破了自己的手腕。
殷红的血缀在男人如玫的瓣唇上，显得更加冷魅。他的下唇中部浅嵌有一竖缝，正是世间绝为罕见的美人裂。
莲刹没有细致端详过穆南月脸上的每一处，或许是因为男人的脸实在像极了故人，看得久了，就会容易回忆起昔日梦魇。
望着眼前男人缀着血珠的玫唇，真美——莲刹现在才发现，穆南月同小月的唇是不一样的。小月的唇瓣上没有美人裂，也不会有如男人极薄的唇厚。男人自然合上唇时，嘴角还会下拉浅浅弧度，是因为极少笑吗？
穆南月，我记住你了。从有一点喜欢你，到慢慢记住你。心脏依然在疼，怎么忽然就想到了男人的好，怎么突然就忘了其他人——自我的意识仿佛在被人慢慢抽离，身体里有股力量欲要将她控制。
血线蜿蜒游走在白皙的皮肤上，穆南月果断将手腕凑在莲刹唇边，“喝了血。”
他的血，甘甜如霖。在第一次和男人的“亲密”接触时，莲刹便喝过。
“穆南月，别犯傻。”经历过一次，莲刹清楚知道体内苏醒的力量是什么。她推开男人的手，“我没有受伤，喝了你的血没有用。”
“是真正的欧阳妙凤，苏醒了过来。因为欧阳妙凤的心在揪着疼痛，而影响了这副身子，后连带了我。”
在昨晚红莲业火燃烧白祭府的时候，莲刹的心脏位置就有一瞬间抽着疼。现想，那个时候欧阳妙凤应该也是醒来了。
就在刚才，欧阳妙凤一定是听到白逸尘说“礼成”；听见清灵心反复唤道白逸尘夫君，所以完全苏醒了，想要同自己争夺身子。
这场大婚，是凤凰女的梦眼，亦为欧阳妙凤的梦魇。欧阳妙凤一定是想要亲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