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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手心流淌下的血,与红衣男子的血,一同滴落到药箱里。
站在他二人旁边的女子,眼里疑惑,天祭司对欧阳妙凤的态度,有种说不清的奇怪。
莲刹抬眼迎上红衣男子直视的目光,“您的血不是活人血?”
嘴角一勾,他道,“活死人算吗?”
药箱里的蛊蛆沿着蜿蜒的血线蠕动,暂时放弃了重新钻入古曼童的尸体。
蛊蛆正在一点点地将经文上的血珠“喝尽”,浑然不知足,黏腻的白色薄皮下有血丝在其中游动。
“差不多了。”白玉面具下的眼眸暗涌异色,天祭松开莲刹的手,两指指腹一捻,一朵红色的花从他两指指腹间绚烂开出。
随后,两指一松,红色的花裹着一层蓝色火焰飘落,静止停到距古曼童身子还有半指的上方。
莲刹面露诧异之色,那花是开在黄泉路边的幽冥花——曼珠沙华,在鬼火里残艳燃烧
他居然可以让黄泉里的花,在这里凭空开放?!
一根根细长卷曲的花瓣以花蕊为中心向内闭合,每一根花瓣末端的卷曲都变得顺直后,紧贴一起。
一朵花,瞬间化作成一根“花针”,但,针无线不能穿引——
蛊王此刻已将经文上的所有血珠吸尽,经文黄布上仿佛不曾有过落血,没有留下一点红色的影子。
“南无皈依)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天祭合手,闭眼默念大悲咒。
自大悲咒被诵读起的那一刻开始,蛊蛆突然急躁地扭动起来,身体弯曲成一条月牙状。
正在它体内游动的血丝,突然之间,一丝丝争相穿破了它的皮肤。
蛊蛆白花花的肉体上瞬间多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小孔,蛊蛆扭动了两下,身子一拉直,停止了动作。
从蛊蛆肉下窜出的血丝首尾相连,接成一条完整的红色血线,缓缓穿进“花针”的针孔。
“花针”引线,自主穿梭于药箱里
针身扎入每一片经文黄布,血线将其串在一起后,花针再从古曼童额头上裂开的细缝里钻进,层层经文黄布像是“符纸”贴在古曼童的额头上。
停下诵经,天祭睁眼,道,“都退后。”
旁侧的人很快向后退开,一束蓝色的鬼火倏地从古曼童身体里窜出,整个药箱都被裹在一团蓝焰里燃烧,火焰的形状如同一朵幽蓝的曼珠沙华
“呜呜,呜呜,娘亲,父亲,疼,孩儿好疼”
古曼童在火焰里的哭泣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不再是灵境,是婴童的灵魂在被超度过程中真实的哭喊
“那真的是他的哭声吗?”
李薇馨站在天祭身后,忽然问了一句,话里的他,是老爷和彦珠的儿子。
作为一个母亲,孩子稚嫩却又惨烈的哭声太让人心碎,李薇馨的眼里含着无法言说的心疼。
“是小孩最真实的哭声。”莲刹道,脸上的表情虽又回到了平静,但心里已不能完全做到心如止水。
不过还好,古曼童的事情,终于是告个段落了
只有当古曼童的尸身完全被鬼火烧化后,欧阳夏同彦珠才能从古曼灵境中清醒过来。
他们的身子虽还不能动,但彦珠的眼角仍滑落一滴泪水,她的眼球在泪光里抖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祭眼睛一合,忽然朝旁倒下。
第一时间,莲刹反手握住匕首,脚下滑步向前接住他倒下的身子,一股死亡的花香从鼻尖擦过,一时间,莲刹坐在地上的身子颤了一下。
他的手虽如寒雪般冰冷,可莲刹光是隔着衣物,就能感受到肩上男子身体的滚烫灼热
天祭司在白祭府上陷入昏迷一事,闹得人心惶惶。而同时,人祭府上危机影重
有众多青琉国的百姓现正围在人祭府的门前,彼此接头,窃窃私语。
因人祭府外有青琉士兵把守,他们不敢上前靠得太近,只是彼此说些见到的内容,各种猜测,
“轩辕女帝就在人祭司的府上,我刚刚看到了,她手里还拿着人祭司的权杖。”一卖串的中年男人道。
“天、人、白三祭司的权杖不是都该插在皇宫里的三祭司坛上的吗?权杖可是三祭司执行祭司大法用的圣物,不容其他人亵渎的,除了大祭司本人,就算是轩辕女帝也碰不得权杖的啊,你可真是看清楚了?”
卖串的男人一拍手,再道,“你别怀疑我,我就怕眼花看错了,轩辕女帝走进人祭府的过程中,我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一个女人边哄着怀里哭闹的小孩,边插上一句,
“他说的对,我呀,也看到了,权杖上还镶有一个鹅蛋大小的黄色水晶石,错不了,就是人祭司的权杖。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女帝一直都不守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说的是啊,人祭司怕是惹上大事了。”人群里不知谁有接上了一句。
听着人群里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一个素衣打扮的女人正站在围堆的人群旁,眼里染上一层灰霾。
“夫人,您不要听那些无知民众胡说,老爷做人祭司精正多年,怎么可能会有事?”身后一家丁说道。
看向人祭府大门写着“人祭天德”四字的牌匾上,女人起步,“是不是有事,进去就知道了。”
第95章 人祭权杖真假难辨()
此时,人祭府里,被青琉子民尊做圣物的祭司权杖躺在地上,权杖顶端的黄色水晶石滚落一旁,碎渣散落。
“水木延,你水木世家的人做人祭司也有好几百年了,每代人祭也都是人祭天德,秉天德,得人意。本君轩辕皇室一族对你们水木世家也是信任有余,青琉国的大祭司无论到了哪都是以最高礼遇对待。”
说话之人,华丽雍容,青丝绾成华髻,头戴九花凤珠钗,冠插九花株,各色不一,镂空凤羽由极细的金丝捏编而成。
那人从大堂上座上起身,走下,凤羽颤曳,流云般优稳的步姿,彰显出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此女子,便是现今青琉国女君——轩辕花祭,她的眼里虽有愠恼,但说话语气却是平静,
“甚至于你们大祭司说出的话,都比本君更深得民心,被奉作天旨。本君实在不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的身前站有一身着月牙白衫的男人,左侧领口刺有一用青丝绣成的青蛟。
青琉里能以龙做绣纹的只有青琉的王以及天祭司,有鳞曰蛟,有翼为龙,龙在天,蛟居海。蛟虽在龙下,仍是圣权的象征。
此人为人祭,水木延
身为祭司能免跪拜之礼,水木延直身道,
“女君身为青琉国的王,权管天下,君意奉天,人祭上达君意于百姓,只是作为一个传达者,天旨一说,水木延实不敢受。”
“你可真是实不敢受?”轩辕花祭小指微翘抚冠,轻笑道,
“水木延,青琉三大祭司里,本君一直以为你最是正明忠诚,对你也是最为信任,却不想前两日,有人到皇宫里告诉本君,祭司坛的人祭权杖是假的。”
“不过,本君怎可直接听信那人片面之词,而不得证据就诬陷了你。”
轩辕花祭取下手腕上一串红色鸡血玉手链,向下一丢,血玉宝石落地碎成渣
眼睁睁地看着一血玉珍宝被毁,旁边站着的下人目光都被碎了的宝石吸引,脸上现出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恨不得上前捡点鸡血玉渣也好
女皇的心思真是猜透不了
轩辕花祭垂眼看着地上碎玉,道,“水木延,你能为本君解释下鸡血玉名字的由来吗?”
“是,女君。”水木延面上止水平静,似是并不为轩辕花祭说的人祭权杖是假一事而忧心,缓缓道来,
“鸡血玉光泽滑润,色泽澄透,稍凑眼细看,能看到其中纹角里有血丝在末端流转,每颗血玉里,有如鸡冠状白絮,故名鸡血玉。”
“说得真是完整,人祭司对玉器果真甚为了解。”轩辕花祭凤眼上扬,朝身后道,“过来。”
一个黑衣人从下人身后走出,他的容貌被头戴垂下的黑帽所遮挡,看不清真正的模样。
他走到轩辕花祭旁边,低垂着脑袋,发出沙哑干涩的声音,“女君。”
虽看不到他具体的脸,水木延仍仔细打量着那人的身形,总觉那人带给他的感觉甚是熟悉
轩辕花祭的眼角余光瞥了黑衣人一眼,又对水木延道,
“本君昨日亲自到祭司坛察看人祭权杖,竟然看到人祭司权杖上的黄色水晶里有一条裂缝。”
话入耳中,水木延眼里神色微微一颤。
“但圣物水晶集草木日月精华,无坚不摧,本君实在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使得圣物纹裂?”轩辕花祭做好奇之态。
水木延问道,“女君今日将人祭权杖带到人祭府上,在我面前将它摔碎,是想以事实证明祭司坛上的人祭权杖是假的?”
“人祭权杖是否真假,本君等着人祭一个解释,我国的圣物怎会如一般玉石样脆弱易碎?!”轩辕花祭语气强硬,以问作责。
“或是说,权杖上的水晶就是鸡血玉石所做!”
水木延语气不急,神色不慌,道,“女君,您虽是青琉国的女皇,但祖皇自建国来就有过圣意,祭司权杖除祭司本人以外,任何人都不得碰触,而将圣物亵渎。”
“您单以人祭权杖上的水晶有裂纹,就将其认作假物,亲自在我面前,将人祭权杖水晶摔碎。您虽知,圣物外表坚硬,外部力量都难将其碎裂,”
“但您又如何确信,倘若圣物内在的力量积聚到一定程度,而不会从内部将其瓦解?”水木延反问道,句句以理作答。
水木延话说完后,轩辕花祭脸色瞬间变得极其沉重
旁边的下人在听了水木延的话后,眼神也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地上躺着的人祭司权杖,猜想,那该不会是真的祭司权杖吧
本以为女皇是拿着假祭司权杖来查人祭司罪责的,要是权杖是真的,那女皇不但是反了祖皇流传下来的圣意,还毁了国内的圣宝
轩辕花祭侧身,眼窝下的阴影浓重,她看向旁边黑衣人道,“你当初是怎么和本君说的!”
面上同样不慌,黑衣人拢手行礼道,“我的女皇,小人能以性命做保,当场证明人祭司权杖是假,正是由鸡血石所造假。”
“只是小人需要些工具”
人祭府上人祭权杖真假难辨,白祭府古曼童虽被解决,但府中两个欧阳晋娅,白祭也暂不知如何处置
棘手之事也完全不只一个
大夫人彦珠从古曼童灵境清醒后,第一反应就是到处在府中找自己的孩子,听不进任何人的话,见人就说自己的儿子没死,神志不清。
欧阳夏后面找大夫给她看过,说是有了心障,只开了些静心凝神的药,说是心病治不了。
二房李薇馨私下找过欧阳夏多回,说是她知道两人里谁是自己的女儿。
虽知李薇馨心急,但欧阳夏仍是不敢轻易处置两个欧阳晋娅,其中因果复杂,必须等到天祭醒来,再同作定夺。
制造古曼童的医者被欧阳夏关押了起来,为寻更多关于自己孩子如何被炼做古曼童的线索,欧阳夏也是各处忙得焦头烂额,精神不济。
自古曼童被超度那天之后,天祭已在床上昏睡了两天两夜,由莲刹在旁照看着。
第96章 凤凰花化脸吸血()
屋子里有淡淡弥漫的花香,木栅花格窗外开,屋外的凤凰花香借着清风潜入屋内。
整个屋子很大,屋子中间有一圆形雕花隔木门,将屋子分为内外两室,内室放置有一腊梅屏风,透过轻薄的屏风,能隐约见到一张床榻。
莲刹推门进室,将手中盛着汤药的木案放置在外室的桌上,绕过腊梅屏风,静立于床榻旁。
床榻上躺着一人,白玉面具仍挂在面上,比女子还要卷曲浓密的睫毛,仿佛被安宁的空气“沉封”,没有一丝动静。
他双手折着放在胸膛上,骨节修长的十指,如同经雕琢后的雪骨,白净、纤美。腰间系着的黑绫穗绦,从他身上搭着的被子下滑出,露出一角,掉在床畔。
莲刹垂首,上前将滑出的黑绫好生掖在被下。左手拽着右袖,她右手上翻,用手背轻轻拭了拭榻上人的额头,还是在发热。
在榻旁的木柜上,铺展着莲刹从天祭额头上摘下的幽紫色水晶眉勒
“怎么还是没有降温?”莲刹轻叹了一句,手从他额头上拿开的时候,手背无意地擦过他卷长的睫毛。
榻上人的睫毛动了一下,以为他要醒了,莲刹悄然收手。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睫毛都没再颤动一下,莲刹才再碰了碰他的手背,依是冰凉。
她既不是大夫,也不是府中下人,照顾天祭的事本轮不到她来做,但白祭府中任何除了她外的人——
一旦碰到天祭的皮肤,他们就会如同触火摸冰,没有人能受得了这种如此强烈的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所有人里,也只有她在碰到他后,还能适应,照顾天祭的事也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自从进了幻境之后,一切都变得奇怪,有时身体和心理都甚至很难自主。
莲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这里原本都是青琉国的幻境,他们都是幻境里虚幻的人,和自己毫无干系。
然而,当欧阳夏让自己好好照顾天祭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反对的想法,果断应下了。
莲刹原本计划是在古曼童事件结束后,找机会出白祭府去找玄天,将幻境里的事情同他理个清楚。
但现在却因天祭的事走不开身,只得在烨轩离开白祭府的时候,让他替自己给白逸尘带了句话。
莲刹疑惑地看看床榻上的人,自己已经喂他喝了两天降温的药,可榻上人的体温仍是降不下去
在超渡古曼童的时候,他亲口对自己说过,他是活死人。
所以,你究竟是活人,还是死鬼?
动作很轻,她挑起塌上人的一撮长发,是湿的,在他两侧鬓角处还渗着晶莹的汗珠。
倘若喝药不行,那就用最原始的降温方法试试。
莲刹从屏风后走出来,刚到门口,就见青萝端着一盆热水走来。
“小姐”,青萝在门前停身,低下头道,“老爷让奴婢打盆热水来,让小姐给天祭大人擦擦脸。”
水盆上方腾腾冒出白色的热气,莲刹摇头,“不用热水,你去打盆冷水来。”
“冷水?”青萝面上惊讶,她将声音放低道,“小姐,现在已经入了深秋,用冷水会不会太冰了?”
“不必,天祭司身上还是滚热,我需要用冷水替他降温。”
再想了想,脑子一转,说出的话才刚落下,莲刹便反悔了。
她从青萝手里接过水盆,道,“热水还是给我,你去重新打盆凉水。”
“是,小姐,青萝明白了。”青萝答道,她抬眼抿唇,见小姐就要转身,又朝莲刹轻唤道,“小姐。”
莲刹脚步一滞,回头见青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道,“有什么事情就说。”
青萝眉头皱起,上牙咬着下唇,从袖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白色手帕,“小姐,您还记得当时救您的公子吗?他让奴婢将这个交给你。”
将手中水盆放下,而后转身接过手帕,莲刹边问道,“那人还有说些什么?”
“他只说让您保管好手帕,也没留下姓名。”
面露犹豫之色,青萝又压着声音道,“但是,小姐,他的声音和天祭大人的声音简直是一模一样。”
“所以,你怀疑那个人是天祭司?”莲刹侧脸挑眉问道。
即刻垂下脑袋,青萝声音放得更低,
“青萝不敢说这样的话,天祭大人的行踪一直都是神秘难测,奴婢从没目睹过天祭的尊容。只是他们的声音实在是太像了,天祭司最开始出声的时候,奴婢真是被吓了一跳。”
“所以你才会不小心打翻了屋里的水盆。”眼闪过一丝了然,莲刹接过一句。
匆匆抬头看了一眼小姐,青萝提裙跪地,
“小姐,奴婢当时真的是被吓着了,绝对不是二小姐口中说的对天祭大人不尊。那个时候,府上的人太多,青萝不敢在那个场面下解释。”
“你做的是对的。”
莲刹肯定道,她上前将青萝拉起,“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地,你说的和做的,我都明白了,下去吧。”
站起身的时候,青萝放下裙子,但仍不敢直视小姐的目光,她道,
“小姐,您救了青萝的命,还有一件事女婢也不想再瞒小姐。您那天不是问奴婢是否见过长在肉里的凤凰花种吗?”
青萝撇着脑袋,看了看周围,见无人,语气沉重道,
“奴婢见过,因为青萝脖子上长着的凤凰花在开花前就是肉里的一颗种子,可奴婢不敢和任何人说,怕被其他人当做怪物。”
青萝眼色忽然变得恐惧,她咽下嗓中一口唾沫,道,
“这几日是凤凰花开的最盛的季节,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奴婢都会梦见脖子上的花变成了一张脸,”
“而且那张脸上只长着一张大嘴,没有其他器官,它死死咬着我的脖子,尖锐的牙齿穿破我的皮肤,拼命地吸取着我的血。”
青萝越是向下说,面部表情越是痛苦,
“每到半夜被吓醒之后,奴婢都会坐起来,害怕得摸向脖子后的凤凰花,可花每次都还是没有变化地长在那里,奴婢这几日快要被凤凰花的梦魇折磨疯了。”
青萝面部表情极是痛苦,仅是听她的描述和说话的语气,莲刹已能感受到梦魇给她带来了难以承受的痛苦。
“那你还记得脖子上的凤凰花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吗?”莲刹神色严肃问道,
青萝茫然摇头,“这也是好奇怪的一点,奴婢记不清凤凰花种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肉里的,凤凰花又是什么时候开花的?”
第97章 莲刹设法治疗天祭()
莲刹拉过青萝的手,展开她紧攥的手心,轻声慰道,“都是梦境,一切都会过去的。”
“谢谢小姐。”青萝平缓下心绪。
见她眉头舒展,莲刹再问道,“你受的伤怎么样了?”
青萝俯身行礼,面上痛苦的情绪渐渐淡去,“奴婢身上已经没什么事了,老爷给奴婢服了心补丸,谢谢小姐关心。”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