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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月落别楚将-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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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之”字好像被风刮走一样,从马车直接飘向远方,等魏辙的声音在空中飘散,场面顿时离奇的安静下来。

    两个伍长距离马车有一丈之遥,一眨眼,马前多了个枯瘦老者,正冷冰冰的望着二人,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老头是从哪辆车上下来的,这种诡异的感觉,说是从地底钻出来的他俩都能信。

    “老头,你……你……”

    战国的兵大多上过战场,不存在怯战问题,个个凶悍异常,作为王宫近卫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就是这样九死一生才能存活的精锐军士,居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更让俩人震撼的事情发生了,包围马车的军士接二连三的倒地不起,就那样直挺挺的扑在地上,带着各种不同的表情,怒目而视的,严加戒备的,甚至还有阴笑准备偷袭的,就是没有一个恐惧或者疼的面目扭曲的。

    只是脖颈间的一道红线,诉说这些生命的逝去。

    魏辙擦了擦剑,自嘲道:“还是我徒儿的剑好,从不沾血的,居然给一个愣小子使,真是暴殄天物。”

    虽然同属一个方,钟离眛还是浑身打了个冷战,围攻他的几名军士早已气绝而亡,钟离傻愣愣的捧着剑,不知道该不该交给魏辙,这个老家伙竟然如此可怕!

    想起自己对这位魏老的几次不敬,真是——活腻歪了。

第九十九章 陈婴() 
魏老头的身手到底怎么样,连虞周这个做徒弟的都不知道,只是从他初入项府的大大咧咧,和那次跟范增一纵而逝的过招里面推断,老家伙肯定身手不错的,不然也不会那样有恃无恐。

    可他这次真正的一展身手,不,看样子也就一个热身,还是把众人吓了一跳,虞周这种后世来的更是大呼不可能。

    这老家伙也太违背科学了,六十几岁的人了,除了身形瘦一些,不笑的时候脸上连个褶子都没有,顷刻的爆发更是骇人听闻,一飘一丈多远,杀敌于无影无形……

    这种家伙怎么防?只听说过,谁见过?就像熊猫一样,很多人只听说这萌物可以撕虎猎豹,可真要是看到它坐在一群狮虎的尸体中间边嚼边卖萌,给人的冲击力绝对是无与伦比的。

    “你们几个,给我上,拿下此人,大王重重有赏!”

    仅存的两个骑士绝对不傻,一边教唆围观的青壮上前,一边迅速调拨马头,分别逃之夭夭,为大王尽忠是一回事,为大王送死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何况对手实力超绝,这种绝世高手已经不是几个兵卒可以力敌的了,不客气的说,就连王宫这个老头也能出入自如,混得久了,这点眼力他们还是有的。

    想法是对的,但是在绝对实力面前是没有用的,魏辙都懒得追,只是随意的踢踏两下,先前被钟离一剑削掉的戟头顿时飞向二人后心,两声闷哼之后,战马驮着身上的骑士继续前行。

    跑了没多远,再也无法控制平衡的两个家伙相继跌落在地,他们惊恐的往前伸出手,好像有吃人的怪兽追在身后,只是连呼吸都越来越困难,徒劳的手掌终于慢慢落下……

    笑眯眯的魏辙,此时在众人的眼中早就变成了洪荒巨兽,两个乡老吓得裤子都湿了,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被注意到。

    有一种人,杀人前后根本没有一丝杀机外泄,魏老头显然就是如此,放在人堆之中毫不起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甚至以为他连拔剑的力气都没有。

    前一秒还谈笑风生的饱学名士,下一秒就变成脏兮兮的猥琐老头,现在又加上了精绝天下的剑术,虞周觉得,可能连魏辙自己都说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娘的,穿越算个屁啊,有点见识算个屁啊,边境游走算个屁啊,此时此刻,虞周真心认为,如果活成魏老头的模样,这辈子也就值了,这种技惊四座的感觉太妙了。

    赶紧狗腿的跑上前去,搀扶着魏辙往车上走

    “师父,您这剑术……”

    “想学?”

    根本不用猜,虞周的心思全部写在脸上。

    “师父你肯教我?”

    “嘿嘿,这会儿师父叫得欢了,平日对我爱答不理的可是你?”

    “师父,徒儿又想到一种好吃的,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

    “这个容后再说,咱们快些赶路吧,等楚王追兵再来,为师纵有三头六臂,也难挡大军。”

    师徒间的对话没让气氛松缓多少,二十几个青壮纵然不敢再拦着,也不敢走,杵在原地面面相觑,有个方脸汉子胆子稍大,开口问道:“敢问这位国老,我等能否离去?”

    国老是对于一些告老卿大夫的称呼,就像后来韩信被称为国士一样,都是对国中才能最优秀人物的尊称,不说魏辙的气度,只是他这一手剑术和年纪就当得起这个称谓。

    看到魏老意兴阑珊的样子,钟离眛一个激灵,坦言道:“尔等所料不错,项氏女公子确实就在车驾之中,只是因为大王逼迫,我们不得不出逃躲避,并非恶意诱拐!”

    几个青年一阵交头接耳,依旧是那汉子开口:“你说是便是么,我们如何相信,上将军乃是国之栋梁,大王怎么会逼迫他的家眷。”

    钟离还没答话,领着青壮而来的三老之一已经乱滚带爬的膝行而来,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存壮你别说了,这位壮士说是那就是。”

    这一下别说钟离他们了,就连那个叫存壮的方脸汉子都瞧不起自家的乡族村老,倔强的看着众人。

    “我乃项府家将钟离眛,奉大公子之命护送众人前行,岂能有假!”

    “这不可能,上将军刚刚打了一场胜仗,你……你有何凭证!”

    “我来当他的凭证!”

    两伙人齐齐望去,只见一个细髯长眉的壮汉疾步而来,黝黑的脸上满是汗水,满地的血腥只是让他眉头一皱,随即对着钟离抱拳道:“在下陈婴,来迟一步,诸位可还安好?”

    钟离眛还礼道:“在下钟离眛,有劳挂怀,我等安然无恙,只是不知陈壮士如何而来。”

    “前几日我就接了大公子书信,一直在留意你们的消息,只是今日家中稍微耽搁,这才晚来一步。”

    陈婴说完,高声对着四周喊到:“各位乡邻,我陈婴你们总该认识吧,这位钟离壮士所言不虚,项公子的书信尚在我家中,愿意的可以随我一观,都回去吧!”

    显然这个家伙颇有威望,众人犹豫片刻,就要散去,两位乡老隐身其中,刚要走,陈婴又道:“二老别来无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封书信你们二人早就看过吧?”

    两个老头的脸色瞬间就煞白了,也不顾年龄之别,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一堆青壮顿时就愤怒了,大王是即位两三年的大王,上将军可是常保大楚太平的柱石。

    被人不明不白的当刀使,险些干出残害忠良的事情,这是一群血气方刚之人无法忍受的,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拳头大的石块如雨一般落下,把两个老头砸的惨叫连连。

    等陈婴制止众人,两个老叟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诸位,首恶已经伏诛,只是接下来大王必定问责,我欲随着钟离壮士而去,各位如果想走的,那就一起,如果不愿一起,也请各寻去处,以免招惹灾祸!”

    这话着实不假,不说三个乡老,一支王骑在此全军尽没,就足以惹来大王的滔天怒火,大楚严明的律法早就随着国家衰败变得形同虚设,指望司直公正的审断?

    怎么可能!遇害的可是大王的近卫,再说了,大楚案件的审理都是有里公加公参与的,现在三个老头都死透气了,怎么想继续等下去都是死路一条。

    冷静下来之后,青壮们陆续往家里赶,收拾东西去了。

第一百章 过江的计划() 
陈婴也是个狠人,既然下了决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提起一杆楚戟把地上的死尸挨个捅了一遍,他甚至边捅边跟钟离眛聊天。

    “在下家中只有老母在堂,我一会儿把她接来,随时可以上路,敢问钟离壮士,咱们去哪躲避?”

    一下午的变故早就超出钟离眛的预料,本来打算投奔陈婴的,结果反而把对方拐跑了。

    “你是此地人士,地形比我熟悉,附近可有什么山川湖泽以供藏身的么?”

    陈婴还没开口,魏辙抢先道:“不能在附近!”

    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头是谁,但是看众人都唯他马首是瞻,陈婴客气道:“不知老丈因何不满?若是附近不行,又该何去何从?”

    魏老头言简意赅:“过江!”

    这下不止众人,连虞周都皱起了眉头,江只有一条,那就是后世所称的长江了,按分段称呼的话,东阳往下一带应该被称为扬子江。

    长江与黄河都是孕育华夏民族的母亲河,这条天堑虽然是最好的躲避途经,可是众人一旦过江,那可就是一南一北两个世界了。

    南北朝的划江而治,三国的傍水而立,无不是借助长江天险完成的,就连近代,渡江战役也是一次划时代的创举,所以渡江之后,那是绝对可以保障安全的,但是事态真的严重到了这种地步么?

    虞周想到即将到来的秦军,长远来看,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问题是现在大楚还在,大家伙怎么才能在楚王的追杀之下平安渡过长江。

    “魏老,我觉得,咱们没必要过江吧?一来渡船难寻,二来一旦渡江多有不便,日后我与家中联络也难以成行。”

    听钟离眛这样说,魏辙嘿嘿一笑,不再多言,倒是虞周灵光一闪:“钟离大哥,师父的意思我们不但要躲避楚王,恐怕一时半刻,也不能让项家知道我们的消息。”

    “这是为何?”要不是魏辙刚刚大发雄威,钟离作为项氏家臣早就怒火勃发了。

    “你仔细想想,然然年仅四龄,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的画像,楚王如何得来?!”

    钟离眛的冷汗顷刻就下来了:“你是说,家中有人出卖?!”

    虞周点了点头。

    “可恨!此人卖主求荣,其心当诛!不行,这是个祸害,我要设法告知家中,让家主早做防备。”

    “你急什么,这种画影图形既然能够散布到乡老手中,说明楚王最少也用了几十份,几十个人,就连一个心向项家的都没有?”

    钟离一想确实如此,既然楚王大张旗鼓的搜捕,那么项家不可能一点消息都得不到,就算家主和大公子说不上话,等上将军发起火来,这事迟早不了了之。

    在这之前,众人绝不能被楚王拿捏到手中。

    “敢问陈壮士,这附近哪里有过江渡口?”

    “客气,叫我陈婴就好,此地东南三百余里便是广陵地界,从那里过西津渡,可以直达云阳邑。”

    钟离眛连连点头,魏辙面露赞许,虞周稍有疑惑,这个路线怎么那么耳熟?

    等拿过地图,再往下捋着一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不就是项梁他们日后起兵反秦的路线么,只是倒着走了一遍而已,丫的,搞了半天自己不是脱离项家啊,这是去提前等着他们么?

    过江可以,说什么都不能去会稽!反秦这么大的事情还是交给那些顶天立地的英雄和谋定天下的智者吧,要说自己,学一学陈婴就是不错的选择,至于项籍……到时候再说吧。

    说一千道一万,当下过江才是最主要的,项梁的八千子弟兵可以轻易解决的问题,对于一行人来说难如登天,怎么弄船,怎么去西津渡,还有这么摆脱追兵,甚至江南有没有拦截,都是关乎身家性命的问题。

    确定了大方向,魏辙就漠不关心起来,只剩下钟离陈婴虞周三人对着地图发起了愁。

    “直接去广陵行不行?”

    “够呛,咱们人多行不快,就怕追兵先到。”

    “也不知道刚刚散去的众人有多少愿意随着一起走的。”

    “没关系,反正得了不少战马,正好大家一起用。”

    “可是这样也太扎眼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时间要紧,只是不知道广陵有没有接到消息,如果到时再来个瓮中捉鳖,咱可就抓瞎了。”

    “那这样行不行,咱们故意给追兵留下假讯,不但能够摆脱追兵,还能使广陵大降搜捕心思。”

    “这倒是可行,只是留什么假讯呢。”

    “刚才那个想法就不错,就让追兵以为咱们要就近躲避。”

    “这倒是个好主意,子期,你还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咱们一起合计。”

    虞周的手指直直的往地图右下滑去:“这里好像有片水域,叫什么名字?”

    他指的是后世的高邮湖,这个全国六大淡水湖之一的名胜还没有将来的辽阔,跟洪泽湖一样,也是因为没有经历过黄河夺淮入海的原因。

    “咦?这倒是可以哈,此水名叫璧瓦湖,你的意思是咱们躲避到水泊之中?”

    陈婴真的心动了,璧瓦湖这个地方,地势还算高,其间水连着山山连着水,是个藏身的好去处,不过刚才那老者说的是要过江的啊。

    “不不不,咱们可以去水泊周旋一下,到时候将战马全部弃置,让追兵以为我们已经定居此处,然后……”

    虞周的手指继续一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就是吴王夫差所开凿的邗沟,可以直通扬子江,到时候走也好留也罢,都能进退有度。”

    “好!就按此计行事!诸位稍等片刻,陈某去去就回!”

    趁着陈婴去接老娘的工夫,众人把地上的尸首全都布置妥当,再把兵甲一类的全部收缴,虞周拿着一块甲片好奇的来回打量。

    很坚固,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黑黝黝的。

    “那是牛皮加上木板层叠而成,这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刷的这层漆,软硬合适,既可防箭矢又能挡刀剑。”

    曹皮匠不愧是制甲的专家,只一打量就说了个大概,早就知道楚国的漆器闻名遐迩,这样用到兵卒盔甲上的,算得上豪奢了。

    没过一会儿,先前的青壮们三三两两的回来了,等陈婴回来的时候,已经聚起了十来户人家,拖家带口的总共三十余人。

    “不用等了,剩下的都不会来了,咱们出发吧!”

第一百零一章 接踵而至() 
本来一行九个人,再加上陈婴带来的青壮,小小的队伍顿时有了些浩浩荡荡的气势,虞周终于见到了陈婴的母亲,唤作陈樊氏,是个一个很慈祥的妇人,看上去文邹邹的。

    这就奇了怪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陈婴家里往上数几代人都是贫贱出身,一个乡间村妇身上居然有些文气,还有不输给孟母的见识,虞周在心里猜测陈母的来历,也许不是出自寻常人家吧。

    队伍壮大了,走的也更慢了,十几匹马一人一骑还嫌不够,两架马车已经让给了家眷乘坐,虞周跟魏老头共乘一骑,车上的两个丫头都交给陈母照料,这让他大是宽心,本来嘛,孩子还是交给细心的妇人更好。

    等天黑的时候,大伙总共也就赶了二十里路,连东阳地界都没走出去,把钟离眛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这样下去不行啊,追兵随时都可能到,再来可就不是十几个人了,到时候一定会连累大伙。”

    陈婴皱眉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啊,总不能弃大家于不顾吧。”

    “要不我去探查一下,将追兵引开!”

    “你拿什么引开?”

    “只要我带着一个女童,想必……”

    尖细的童音立马打断:“你想都别想!除非你宰了我!”

    钟离眛出的什么破主意啊,真是急疯了,女童现在队伍里也就三个,不管选哪个都不在虞周的考虑之中,他可不想小妹上演一出赵氏孤儿,也不想项然再去涉险,至于别人的家眷,钟离敢说一句带走,这群人立马就得造反。

    “天已经黑了,咱们暂时是安全的,只要明早快些上路,肯定没有问题。”

    “我就不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怎么连这点志气都没有。”

    钟离眛被虞周说的面红耳赤:“我又不是怕死,实在是……唉!”

    可能是常在贵族家中为将的关系,钟离这家伙好像挺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当然,他把别人的命也不怎么当回事,不然也不会想个这样的损法子。

    在他的脑子里,家将的命是能为了主家牺牲的,那么他看别人的眼光这是这样的,这个缺心眼!难得出了个最靠谱的主意,居然是最没有情商的。

    平静的一夜很快过去,两个小丫头就像被霜打过一样,人数多了,很多东西就短缺起来,宿营成了一件非常苦的事情。

    虞周有一个不好的发现,昨天只顾着帮项然挡眼睛了,原以为大江能照顾好自家妹子,谁知道他跟钟离一样没心没肺,悦悦把凶杀现场看了个完完整整。

    开始的时候还显得比较害怕,后来居然好奇了起来,一夜过去连个噩梦都没做,也不知道是该说战国人神经都大还是悦悦就骨子里属于战场,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钟离眛草菅人命,未来的项籍有过之而无不及,虞周可不希望自己的小妹被这俩人传染了,如果她真的成长为那样的人,自己就是竭尽全力都改变不了她的命运的。

    崇拜厮杀就意味着向往英雄,项籍要是再从她眼前晃两圈……

    啊呸,不行,等安定下来,就得好好调丶教一下这个妹子,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多惹人爱,干嘛要喜欢战场呢。

    果然孟母三迁是对的,在项府呆久了,在一群老爷们身边呆久了,连妹子都不正常了,还好现在有了陈母,也离开了那个将门之家。

    再次上路之后,虞周坐到了马车上,他需要对两个小妹子进行教导,也需要更多的了解陈母,人都是在互相了解之中熟悉的,然后变得更加亲近。

    既然要把照料两个妹子的任务交给人家,一无所知怎么能成,人都是有血有肉的智慧生灵,不是史书上的几句话语,历史的话可以参考,却不能尽信。

    “小童虞周虞子期见过陈夫人,舍妹多蒙照料,不胜感激。”

    “看这孩子说的,乡村妇人哪当得起夫人,妇道人家没别的本事,照顾孩子也是应当的。”

    “哪里,舍妹顽劣,平时只能跟着我们这些少年胡闹,都快变成假小子了,现在有夫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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