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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丢了剑,那么这双自生到死都应握着剑的手便没有存在的意义,所以每当小童握不住剑时,这双小手都会受到最为严厉的惩罚,也因如此,这双手所受的伤势远比其他身上任何部位都要多、都要重。
但叶修安用这种疼痛与伤势传导给叶文的道理却是正确的,或者说,是叶家代代相传下来的。
剑,是一个武人,尤其是他们这些剑道世家的第二生命。
由剑延伸出来的剑术,也同样如此。
最基础的挥剑,便是其中之一。
“剑尖与眉眼平齐,萼柄与手腕相直,握剑双手呈双平,相隔四分。”
叶修安一板一眼的教导着,这些教导随时会变化,现在的小童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若是形成固定姿势对以后的身体成长不利,对骨骼也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挥剑时,五指用力,手掌放松,双臂放松,腰腹腿同时传劲,劲道自脚趾指尖爆发,整个身体以劲带剑,顺势而落,肘部平齐不变亦不可用力,让劲道在全身流通,贯于上下。”
明明只是非常简单的一个挥剑动作,在叶修安嘴里却变得精密而复杂,身体每个部位的用劲与放松、紧绷与顺势,每一丝每一毫都差距甚大,不允许出现丝毫错误。
“像这样的基础挥剑动作,至少要连续三万次,才能算合格。”
青年语气平淡,可眼中却是包含着一种好像能够直接化入心中的温暖,那是一种父辈对子女的期望,也是一个家族延续的希望。
小童却好像没有丝毫感觉,全身披挂,上下足有上百斤的分量,长剑上更是挂着三块加起来足有五十斤的铁块,可叶修安却不允许小童在挥剑的时候让铁块有丝毫晃动,每出现哪怕一分晃动,身体上下就必定有一处被抽打,随后吊在长剑上的铁块便会立刻停止晃动,整个挥剑的过程也好似顺利了许多。
“一剑、两剑、三剑。。。”
挥剑次数越来越多,挥剑的动作越来越顺,每一次挥剑时身体内都好似会产生一股源源不断的暖流,无论自己挥剑多少次,好像都能成功的挥落,而且剑上力气不会有丝毫流失,更不会有丝毫动摇,每一次挥剑都相信自己这一剑可以斩断面前的一切。
“一百剑、一千剑、一万剑。。。”
挥出的剑数越来越多,动作也越来越流畅,身上挨打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严厉的教导也越来越少,那个看似严厉实际比谁都要温柔的青年也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知不觉间,早已泪流满面。
“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七。。。。”
“两万九千九百九十八。。。。。”
“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三万!”
长剑挥落,幼童与少年人的身影在瞬间重叠,挥剑的动作也同时重叠,剑风撕裂空气,斩碎地面,爆裂腾飞的场景与此刻一模一样。
只是再回头,眼前只剩下一片虚无。
停滞在胸口的冰冷也不见了。
身体两侧只剩下一层层堆得高高的白沙,其上隐约能看见一道道剑痕。
手中长剑同样不堪重负,在叶文停下动作的那一瞬便碎裂成了一捧铁沙,但落在地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飘落,而是直直刺入沙地,陷入足足三尺有余,就像依旧保持着剑体一般。
看到身边如此场景,叶文哪能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只是泪水早已干涸在了脸上,大概是这阳光太烈,也可能是心意太悲。
那年,当他第一次完成三万剑基础挥剑动作时,父亲奖励给他一个小小的玉剑,从那时到现在,他一直挂在身上,那是父亲留给他最后的一样东西,也是家人存在于他身上的最后一道印迹。
那是他的命。
记得父亲曾说:“玉碎剑存,剑藏意生,只要这柄玉剑还存在于你身上,叶家就与你同在。”
“而剑碎的时候。。。”
“你便是叶家钟藏的最后一把剑,也是叶家最后的希望。”
“记住你的名字。”
“藏剑,叶家。”
。。。。。。
“少家主。”
柳岸忧身形虽然依然有些僵硬,但是相比之前已经好了许多,只有四处关节还在隐隐作痛,不过还算可以忍耐。
苏澈淡然的点点头,若不是他正在帮趴在地上的林秋英按拿穴位还真有那么几分少家主的淡定味道。
“那少年如何了?”
“那少年已经停止顿悟,我们派去保护的人也都停在了百丈之外并没有惊扰到他,而且那少年顿悟之后的虚弱状态也并不强烈,少家主现在已经可以过去了。”
苏澈眉头一挑,不过也没说什么,鼓励了两句,拍拍林秋英示意她起来,几个人一起从洞**往外走去。
苏澈一边走一边在心中默默盘算,时不时眯起双眼望向天空。
正好,时辰到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准备()
—属性—
人物:柳岸忧破凡
等级:43持念
职业:霸刀
状态:冻伤
力道:513
元气:522
根骨:491
反应:496
能量:6800念罡
技能:松烟竹雾体、雪絮金屏体
心法:北傲诀残
—end—
(技能解释:霸刀职业的所有技能都源自三种不同的体态,所以在此为避免被说水字数就只写不同体态的名称,不具体写出每个技能的名称,之后会在文末ps或者作品说明中列出霸刀的各项技能,有兴趣的童鞋可以去那里看看)
其实能收获柳岸忧,真的只是个意外之举。
本来苏澈只是想诈对方一诈,骗他自己是个不在册的嫡系柳家分支,好从他这庶出子身上混点消息。
谁想,苏澈刚把自己‘嫡系’的身份抖搂出来,柳岸忧直接就跪下了。
劳什子家主大人差点没把苏澈吓尿。
经过一番了解之后,才勉强清楚现在柳家的情况。
感情按照苏澈之前那番说辞,柳家整个嫡系现在已经死光了,就剩他这么一个,而且还是假冒的?!
这就非常因吹丝停了。
经过一番考虑之后,苏澈还是打算把这个‘家主’的帽子接下来。
现在他缺的不是别的,就是势力与实力。
实力没办法短期内快速提升,但是势力不同。
有了一个柳家,再想往外发展那可就容易的多了。
不过出于庶家长老会还没有承认苏澈这个‘家主’的身份,再加上苏澈的一再推辞,柳岸忧也只好以‘少家主’称呼。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把家主这个名头认下来,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苏澈很清楚,自己耍的那点小手段不可能完全瞒过柳岸忧的眼睛,现在对方之所以一唱一和的应着,一口一个‘少家主’,不过是因为苏澈表现出了一定的实力,同时还确实拥有霸刀秘技。
若是哪天苏澈真的完全放松下来,指不定就被某把自暗中伸出的软刀子割了脑袋。
是以,苏澈对柳岸忧始终是保持着一种提防状态的。
不过该用的力量还是得用。
“大人,按外界时间来算,现在应该已经是第三日晚间了。”
周又亥单膝跪在苏澈身边道。
自从苏澈莫名其妙和柳岸忧成为‘一家人’之后,这些散乱之众就被苏澈整合了起来,前世苏澈虽然没有什么组织大团体的经验,可好歹也当过一个上千人小帮会的头头,指挥几十号人还是手到擒来的。
柳岸忧为辅,周又亥为助,再从底下提拔上几人出来,将这个原先的小团队快速打散,然后分配成一个个小队向外派出。
当然,派出之前还是要先教给他们分辨阵势方向的方法。
这些人原先都是些大小商人,没几个笨的,通力合作之下,到现在不过半日一夜的时间,整个团队便从之前的几十人扩充到了现在一百三十六人。
期间自然还有几个新来而且没眼力见想要在这小团队里开个小山头的。不过不用苏澈说话,光凭柳岸忧便能三两下解决,顺带喂下一把九黎暗日丸,这些没眼力见的新人体验过那种百虫噬身的痛苦之后立刻跟乖宝宝似的,指哪打哪,说啥是啥。
按照苏澈的意思,他还是希望继续拖延一段时间的。
不过很不巧,之前许梦音偏偏定下了一个三日之期,在这三日内即便他们不去找她,也会被人家亲自找上门来。
在主动和被动之间,苏澈觉得还是主动更占优势一些。
只可惜他的准备还没有完全。
什么准备?
自然是那六元神药。
到目前为止,苏澈只找到了四味神药,其余逛遍整个大阵也没有丝毫踪迹,按照之前的六位四象法只能发现四株,另外两株神药却是不见踪影。
这神药与神药之间并没有什么孰者贵重、孰者轻贱之分,能够达到‘万年’这个级别的药物全是宝贝中的宝贝,无论任何人,哪怕是命者都可以用上,这六味神药乃是天生地养的天地顶尖灵物,何谈有无用处之分?
只是苏澈却并不是用这些神药进行修为境界上的突破,也不是用他们来活死人肉白骨,而是要用这六株神药控制大阵。
阵法一道玄妙至极,终其全部讲究的便是‘精密准确’四字,没有任何侥幸。
就像一把钥匙没办法打开拥有三个钥匙孔的箱子一样,只有四株神药的苏澈虽然能借助神药之力发挥出些许超凡之力,但是对阵法的控制却是无益,这六味药草只要差了一味,那就不可能控制大阵。
但是现在上不上已经由不得他了。
再说,苏澈对这另外两株药材的下落也有了些许想法。
“若是真如我想的那般。。。那么,我也不是没可能掌握大阵。。。”
苏澈双眼微眯。
“老周。”
“小人在。”
“清点人数,告诉柳岸忧,让他带着之前让他准备的东西过来,随时准备启程。”
“小人明白。”
周又亥点了点头,转身退下。
现在的周老头对苏澈可是忠诚的很,君不见之前与这位老大作对的朱晨死的多惨么?整个人被埋在沙地里,活活让沙子给憋死的!
想想这朱家后人的惨象,哪怕是周又亥这样的老狐狸都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兔死狐悲之感,死就死吧,死的这么难受才是关键。
不过可怜归可怜,大人终究是帮他解决了一个心头之患,至少在被这位大人带出去之前,周又亥是打算全心全意在这位大人底下做事的。
当然,一些阴暗的小心思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这位大人得罪的可是一位强大的命者大宗师。。。
虽然周又亥清楚,这位大人能从一位命者手中无伤逃出必然有他的特殊之处,但是终究还是占着一个‘逃’字。
什么意思?
打不过人家呗!
真到了关键时刻,他们这些底下人估摸着就是个被扔出去当挡箭牌的用处,所以周又亥打好算盘,若是这位大人真和那命者大宗师杠上了,他周又亥必须得先把命保住。
至于这保命的手段。。。
目光微瞥,心底暗自思量。
。。。。。。
不一会儿的功夫,接到通知的柳岸忧就到了,手中带着一个帛制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不知写着什么。
“统计全了么?”
苏澈也不抬头,接过帛本就看了起来。
这帛书字虽密,但是字体还算大气,看上去并不费力,记载的则都是些与这些人身份有关的信息,每个人的身份信息都至少需要三个人进行指认区分,每个名字后面都印着至少三个指印,代表着已经经过检验,而一些没办法确认之人的身份则空着,分门别类的记载到另一个帛块上。
虽然不知道苏澈在这大阵之中要这东西有什么用处,但是柳岸忧还是照做,将这些人的身份、职业、资产、家族、家庭、个人信息全部记录在册,一百三十六人按照修为从高到低记载,一个不差。
苏澈看了则是点头,这柳岸忧看似粗犷,可内心却细如毫发,有几人在经过供认后发现以假身份蒙混还被特意编了出来,另外少于三人供认身份者也同样被扫了出来,粗略一数竟是不下于二十人。
这些人虽是同为商人,但是互相不认识的几率也还算挺高,而且这一百三十六人之中也只占了总人数的四分之一左右,想要全部确认身份确实是有些难为他了。
既然如此,只能在出去之后再麻烦自己了。
苏澈轻轻叹了一口气。
“岸忧,把这一十六名外罡境界以上的召集过来,以你为首编做一队,交归你来管理,这十六人中有十四个是大商户从军队中买来的保镖,另外两人虽是武门在册修者,但也不过是两个散修,没什么可说的,以后他们就是柳家的人,记得省着点用。”
“是。”
“剩余一百二十人中有四十六名身份不明,十四名企图蒙混过关,总计六十人。这六十人中总资产超过万金的大商人有十三名,剩余的都是些小商户和内罡散修,一会儿记得把这些人编做一队,当作炮灰用,那些大商人能不死就不死,小商户就随意,一会儿咱们在开打之前他们就是头前兵。”
苏澈语气冰冷,在说到以人命做炮灰时没有丝毫犹豫,仿佛这些人的性命在他眼中跟草木没什么区别,说扔就扔。
“至于这最后六十人,都算识数,而且其中的大商人也有二十二位,武门修者则有十二名,境界都在内罡以上,而且有两个出自大门派,一个儒家、一个墨家,另外几个不是在军队里挂着名,就是有大赵官身,能不动就尽量别动,这些以后都是活棋。”
柳岸忧拿炭笔在帛书上快速记录着,这些东西没准哪天就忘了,所以把基本策略记下来才是关键。
“。。。哦,对了,记得给这些人加强控制,不管是用药物也好,威逼利诱也好,反正记得将这些人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至少要做到出去之后也能完全掌控的程度,尤其是这几个权力比较大的,和这几个最有钱的。”
苏澈一边说,一边来回点着几个名字。
让柳岸忧来解决这方面的问题也确实是没办法,但是苏澈也不得不为未来做考虑,至少在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之前,先让柳岸忧用这些药物控制他们,之后找到替代品再说。
这些人,可都是苏澈的未来班底。
“嗯,暂时这样决定,如果有可能的话,在出去之后尽量以柳家的势力链为基准,将这些人都链接起来,不要让这些资源白费。”
放下笔,把帛书收好,柳岸忧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这位少家主以后想要做些什么,但是既然他有将这份力量完全转化为‘柳家势力’的意思,那柳岸忧自然没有拒绝的必要,一口便应了下来。
苏澈点点头,望向依旧明亮着的天空,目光好似能透过那层无形的幕布看到更外面的世界,微微眯眼。
“准备一下吧。。。”
“。。。一个时辰之后,开始动身。”
柳岸忧单膝跪地
“是。”
第一百三十章 开始()
黑土与白沙交界,天空中被黑与白分出一条清晰的界限,白色流沙与黑色土地在触碰到那条不可触摸之线时仿佛瀑布般飞流而下,两相对撞间竟是没有丝毫动摇,尘沙与土壤水乳交融般融合在了一起。
身着深紫色衣衫的妩媚女子赤着一双小脚,凭空漂浮在阴阳线上三寸左右的空中,一双勾人的大眼睛时不时眨着,素玉般的手指轻轻点在唇上,右手两指轻轻合拢,裹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
远远看去,这女子竟是只用两根手指便将楚馨玥箍在空中,难以动弹分毫。
“哎呀呀,少谷主又何必挣扎呢。”
只见许梦音粉舌轻抹嫩唇,缓缓将臻首凑到楚馨玥耳边,吐气如兰
“你看,吸了你部分血肉,我便能恢复大半功力,到时候你再把出阵的方法告诉我,那时还能带你这小侍女出这破阵,这对你我都有好处不是?何乐而不为呢?”
声音软糯,可那说出的话却是让人颇有些不寒而栗。
楚馨玥自然是想反驳的,可是脖子都被人握在手里,一身玄力也去了大半,此时俏脸正有些不正常的苍白着,哪还能说的出话来,只是骨子里的那股倔劲却让她没有屈服,而是瞪着那双桃花眼白了许梦音一眼,看得许梦音一乐。
“妾身只是寂寞的紧了,想要出去找找乐子而已嘛!但既然你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告诉妾身出阵的方法,那妾身也只好将你这化玄命体全数接受咯,这样妾身才能保持全盛的实力,从这阵中出去不是?”
语气虽娇,可声音却越来越寒。
许梦音的耐心早在这八百年里消磨殆尽。
出阵,便是她唯一的执念。
既然这小妮子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告诉她,那也没办法,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了。
话音刚落,周身便被一道道暗紫色玄力环绕而起,那暗紫的玄力好似一道道仙庭履绶般缓缓漂浮,一丝丝一带带缠绕而起,自那**的小脚,一直到握着楚馨玥的修长手指,每一寸皮肤都好似萦绕在这恍若纱帘般的玄力之中,纱帘缓缓蒸腾。
被箍在许梦音手中的楚馨玥却是感到一阵强烈的悸动,内心好似撞钟一般,那是命者独有的魂感。
而这种好似撞钟般的感觉,便是年幼时遇上那些生死危机时也不曾有过。
楚馨玥双眸瞪大,瞳孔空洞而无神。
这一式。
她必死无疑。
“少谷主!”
声音凄厉,被掌于许梦音手中的楚馨玥神色微动,无神的眸子突然颤了颤,好像感觉到什么,但是目光放去,却是只有华姨被一条足有十丈长短的天蜈缠上的场景,从来稳重端庄的华姨此时却是簪髻散乱,长发散散的披散着,手中玉笔断裂,身上的衣物更是被那天蜈撕破了大半,全然没了曾经安然淡雅的模样。
只有那眼神还是如往常一样坚定执拗。
楚馨玥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华姨那不同于往常的模样略微有些心酸,自年幼时华姨便一直跟随在自己身旁,说是看自己长大的长辈,不如说是一直陪伴在身边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