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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的康童成。
“哎?康总这是…”李凡愚奇怪,刚才好像没听到有康童成的名字。
“李老弟,我这是受人之托。我们薛总去国外考察,还没有回来,我这是代他领奖。哈哈…恭喜老弟,年轻杰俊,大有所为啊。”
李凡愚笑着颔首道:“康总过奖、”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台上,与主持人和马远山一番感谢客套不必赘述。演讲稿都是协会给润色修改过的,各种套路,李凡愚都懒得背,直接秉承了安宁嘱咐的低调原则,随便说了两句就站到了主持人身后。
这个奖的意义不在于出风头,它更多的是代表了政府对某企业的肯定,所以没必要搞得很高调,这个他心里门儿清。
却说领了这个奖,年会的开幕就算完毕。众人在马主任的一番激励之后便离开席位,来到了宴会厅进行晚宴。
其实按常理来说,年会开幕还应该有个协会会长的发言环节,但是因为章勇入狱,会长职位空缺便省略掉了。
这种半官方性质的协会,虽然在结构与行政机构有所不同,但形势上却照搬了官场的那一套。
晚宴的座次安排都是按照地位和分量来的,李凡愚和安宁一个是当家人,一个是掌柜的,自然就不能坐在一个桌子上。
按照官方的意思是,分层次促进各企业之间的交流。其实说白了,还是有点儿脱离不了那套官僚意识。
李凡愚这一桌基本都是各车企的老大。说来也巧,身边儿坐的就是吕鹤鸣。
看这个刚才还红光满面,现在连正眼儿都不敢看自己的老吕,李凡愚有点儿哭笑不得——自己那次实在是有点儿过,瞧把人家吓的。
于是他主动凑了过去,拍了拍吕鹤鸣的肩膀:“吕总,好久不见呐!”
吕鹤鸣跟土拨鼠似的,其实两个人之间就隔着那么十几厘米,躲能躲到哪儿去?
李凡愚这一拍,把他吓了一跳,见躲不过去,便也干笑着转过身来,“是…是啊…真是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李凡愚无奈的摇了摇头,机械蚊子给这货造成的伤害太大了。这眼瞅着有点儿吓破胆的趋势,看来以后这招得慎用……
“吕总,听说你们红旗的盛世C级要下线了?怎么样,进入到测试阶段了吧。”
吕鹤鸣擦了擦脑门的汗,谨慎的回答道:“还没有,现在还有一些小问题……”
二人这正说着呢,就听见旁边人插嘴道:“我说老吕,你们红旗到底行不行?天天吵吵着要下线要下线,这眼瞅着都跨年了也没什么进展,敢情都是放空枪啊?”
这话说得颇不客气,照理说红旗也是老牌的国企了,这宴会上能用这种近乎于挖苦语气和吕鹤鸣说话的人可不多,李凡愚不禁抬头找了一下说话的人。
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也上台了的北旗总经理,徐广胜。
李凡愚蹙眉,心想这人也忒不客气了点儿。果然,听他这么说,吕鹤鸣不乐意了。
他对李凡愚那是一点儿底气都没有,但是别人他还真不在乎。
“老徐,你他娘的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放空枪,盛世C级的测试工作正在进行中。这个项目是国家给我们红旗的,可不是我们抢来的,你不用总跟我阴阳怪气的。”
徐广胜冷哼一声,道:“你们好好干,不过干不好也没关系,我们北旗可以接盘。”
“用不着,军用车这一块你们北旗已经把持了。行政用车这一块,还是我们红旗来吧。”吕鹤鸣脑袋一卜愣,回到。
李凡愚耳朵一抖;行政用车?难道盛世C级……
这个年会没白来,信息量太特么大了——这里边儿,有故事啊!(未完待续。)
第198章:人生处处是江湖()
这二人互相刚了一个回合,便互相冷哼一声再不说话。
李凡愚双手杵着膝盖,脑筋飞转。红旗盛世C级行政车是国家项目,那就代表着盛世下线后就得到政府的采购,这可真真儿是大手笔啊。
正想着,就听见有人叫自己。回过神一看,还是徐广胜。
“李总英雄出少年,真是让人羡慕啊。”徐广胜虽然面上夸着李凡愚,但是神情上却颇有些揶揄。
李凡愚有点儿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好像跟他没瓜葛啊,瞧这架势怎么有点儿奔自己使劲呢。这人怎么跟斗鸡似的?
跟他没打过交道,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凡愚佯做呆萌,笑呵呵点了点头,没吭气儿。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是这句话明显不适用于徐广胜。见李凡愚不吱声,他反倒履着杆往上爬了。
“我听说这次年会之后,上面主管部门要定新任的会长人选。听说协会里小李的呼声蛮高啊。”徐广胜夹了口菜,不冷不热的说到。
李凡愚一听这个,有点儿恍悟——难道是小爷我挡你路了?
“徐总您这是拿我开涮啊,我这年纪轻轻的,搞好自己的企业就感觉心力交瘁了。这个协会会长,我还真没想过。”李凡愚一脸人畜无害的说到。
说实在的,李凡愚还真瞧不上这个协会会长。
瞧瞧章勇那德性,那样的人都能当会长,可见这活儿没啥含金量。捡章勇的屁股垫子坐,他都嫌跌份儿。
这种性质的协会,主要还是为了策应国家的政策,起到一个官方与民间的沟通作用。虽然这个协会会长可能在消息上有一点点的便利,可是别忘了安宁也算是协会管理层的人。有什么第一手的消息安宁也能能知道,以她背后正信的背景,在协会里也是有一定发言权的。
所以争这个名头,对于李凡愚没什么意义。
况且这事儿也不是争来的,协会会长的人选也不搞什么皿煮,都是上面看谁合适直接提个名,下面呼呼喝喝表示支持,相应相应号召直接就上位了。
李凡愚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上面没门路,下面没基础,就算是想当这个会长…多了不能说,只能呵呵了、
但是协会里目前确实有一部分人对他很是推崇;因为最近半年来正信闹出的动静太大了。
可以说今年的国产汽车行业显现出了一丝蓬勃,大部分都是跟他李凡愚有关系。再加上正信在技术方面表现出的强势,协会里确实有很多人都在隐隐期望他能接任。
会长嘛、上任之后你对下总得扶持扶持。按照正信表现出来的实力,到时候众人总能借上点儿光。
对于这些,李凡愚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要不是安宁现在出任了公司的总监,正信都不算跟协会有关系。
别看李凡愚这次的待遇这么高,严格意义上说他甚至都不是协会会员。之前汽车协会发过来的邀请,都让这货给推了。
不过他不在乎,并不代表别人不在乎。
像徐广胜和吕鹤鸣这样的,多一个名头,就多了一份政治资本。等到将来往上面爬的时候,有过这样一个资历,肯定是加分项。
所以今天的徐广胜,真就是跟个斗鸡一样。先是踩呼吕鹤鸣,再是针对李凡愚。说白了,就跟雄狮在宣布自己的领地一样,做出这个姿态。身在他这个位置,涵养肯定是有的。但是到了该争的时候,必须得表明自己势在必得的立场。
北旗这个企业很特殊,他们在上个世纪那段中美蜜月期的时候,跟美国的老牌越野车品牌基普有过一段合作。
在改革开放之前的那段时间,依靠基普提供的技术成功的下线了212型越野车。虽然合作的时间不长,但是在这个领域还是有一定的实力。
也是仗着这一优势,北旗是目前国内军车的主要制造商,有着深厚的军方关系基础。
虽然近几年来几次试水民用车市场都扑的跟狗一样,但是一招鲜吃遍天,依靠军车这部分的业务,国内这几个大车企里,北旗的实力还是稳居前列。
要说是往上爬,徐广胜的资本要比吕鹤鸣高多了。
正是因为这一点,桌子上的几人见徐广胜今天看起来战意满满,也都自顾自的吃喝不去自讨没趣。一时间,桌上的气氛稍显压抑。
别的地方都是谈笑风生,有说有笑,这么一来就把这一桌人显得无比突兀。负责招待的刘文海见状,立刻就走了过来。
年会的座次安排是很讲究的,李凡愚这一桌上都是北方的几个车企。
像红旗和北旗都是京津地区的,长汽和龙汽和沈汽这是东北三省的汽车龙头。虽然做的都是类似微面和工程用车,但是也有一定的规模,撑起了老工业基地上汽车行业的最后一丝脸面。等李凡愚所在的天城,其实严格意义上说是处于南北交接的地方,但是从地缘上来讲,还是分在北方圈子里。
刘文海端着酒杯,打了声哈哈:“嘿呦,今天安排座次的时候特意考虑到酒量的问题,才把诸位分到一桌,怎么这都还不下货了呢?”
龙汽的李兆奎听他这么说,也和稀泥笑道:“老刘,我们这是在酝酿感情。你别着急,一会儿你桌上这五瓶酒够不够还两说呢!徐总,你是老大哥,你表个态!”
李兆奎是个不折不扣的黑龙江人,直爽但是又不缺圆滑。他其实比徐广胜年龄大,这么一说,捧人的态度就出来了。
徐广胜刚才已经立了威,也就没必要再把气氛搞得那么僵。不管怎么说,这还是在明面上,余地总还是要留的。大家伙儿都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目的就达到了。自持身份,撕破脸皮他还是做不来的。
听到李兆奎的暗捧,也就坡下驴的端起了酒杯。吕鹤鸣虽然不爽,但是有了刘文清的居中带节奏,再加上三个吃奶群众的配合。你来我往这么几句话,这一桌的气氛生生就搞起来了。
李凡愚只觉得这套路太特么深了,这仔细一品,才觉得在座都不是省油的灯,果真是人生处处不江湖啊、
他的酒量还算可以,但是奈何这一桌人真是刷的了心计,抗的住酒精。特别是徐广胜,只要是劝酒来者不拒,末了还得反敬一杯。
李凡愚曾经听过安宁评价北旗;说是内部有两个神秘协会,一个啤协一个白协,酒量差的人在那里工作都展不开。
看来这徐广胜能当上北旗的大当家,肯定也是统一了白啤两协啊、
几轮下来,他已经有点儿扛不住了。只感觉胃里一阵翻腾,从嗓子眼儿到肠子都木了,顺带着双眼也迷离了起来。
徐广胜年轻的时候还真是北旗的酒王,但是现在岁数渐长,这几轮下去也颇有些醉意。
不过见李凡愚已经快不行了,他还是很得意——年轻人,到底是嫩。
于是他端起酒杯,起身大着舌头道:“来来来,这一杯我敬小李。小李不错,正信搞的很好,希望以后有和你合作的机会。”
这明显就是不坏好意,刘文海一看李凡愚这状态,连忙起身:“徐总,我看李总差不多到量了。年轻人不胜酒力,这么多人都在,失态了不合适。”
徐广胜听他这么一说,再联想到方才门口李凡愚来时的阵仗,立刻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借着酒意,他阴阳怪气道:“怎么着,刘主任,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这是在维护新主子?”
刘文海面色一滞,也就坐了回去。现在关于会长的人选,说什么的都有,他可不想得罪任何一个有机会成为自己上司的人。处在这个位置,方方面面都要维持住。
吕鹤鸣见还真有不知死的,心里已经在偷笑了;你惹谁不好惹这个煞星。等着瞧吧,有你好受的。
李凡愚见状,拍了拍刘文海,对他点了点头,表示这个情自己领了。
他拿起身边的酒瓶,给自己的杯子满上,晃晃悠悠站了起来,走到徐广胜身前。
刚把被子端到嘴边,就被人夺了下去。
定睛一看,正是面有愠色的安宁。
安宁对他摇了摇头,便回身举杯对着徐广胜道:“徐总,好久不见。李总酒量不好,这一杯我来。”
说着,眉头稍微一皱,便仰头将杯中酒干了。(未完待续。)
第199章:呼你一脸真性情()
安宁已经注意这边儿好一会儿了,她那一桌都是各车企的高管,自然对目前的形势很关注。在听说这一届的会长有可能在李凡愚,徐广胜,吕鹤鸣和薛耀国之间产生时,她就感觉不妙。
薛耀国今天没到场只派了副手过来,就已经表明了不争的态度。事实上广旗的方针很明确,就是要在民用车领域干出一番成绩来。薛耀国只要把民用车这一块做好扩大战果,政绩自然不会缺,犯不上靠着协会刷简历。
吕鹤鸣这个人她不了解,但是徐广胜的老底她可是太知道了。她刚毕业回国的时候就在北旗工作,自己的老上司什么德行她可是深有体会。
这个人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而且肚量极小。当初若不是因为摊上这么个领导,再加上公司风气不好,她也不会出走奔驰。
于是看到李凡愚明显不胜酒力,还被徐广胜缠住,她就过来了。
宴会上准备酒的是浦市的特产——崇明老窖。虽然是米酒,但是经过窖藏,也有三十多度。
这一杯下去,安宁感觉喉中一阵火辣。
将被子里最后一滴酒喝光,她将杯口朝下,示意自己已经满饮。但是看清对面,才发现徐广胜压根就没动。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安工嘛、这才一段时间不见,越发的漂亮了啊。怎么,现在在正信高就,就过来糊弄娘家人了?这酒是我敬小李的,你替他喝了算怎么回事儿?”
徐广胜脸上似笑非笑,将酒杯放到了桌子上,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说到。
安宁长舒了口气,努力的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徐总说笑了,要是有唐突的地方,我再敬您一杯,算是赔罪。”
说着,她将自己的杯子满上,双手扶杯端到了徐广胜面前。
徐文海是不敢再说话了,于是巴巴的看了看身边的李兆奎。
得到暗示,老好人李兆奎清了清嗓子道:“咳、徐总,美女敬酒你还不赏脸?”
徐广胜看李凡愚真是越看越不爽了。
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最近这风头都把自己这样的国企老总给盖住了。而且这混球好像是老天专门拿来恶心自己的一样,当初他对安宁可是有意思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展开攻势,安宁就辞职去了奔驰。
现在见安宁对李凡愚处处维护,他心里一阵堵得慌——这贱货肯定是借着身子上位的!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能让这毛头小子摊上?
不爽不顺,再加上酒意上头,他也就顾忌不上涵养了:“老李你别瞎他妈掺和,谁想跟我喝酒我就跟谁喝?”末了,又撇了一眼安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三姓家奴…”
这话一说出来,李兆奎脸上好不尴尬。泥菩萨也有火气,这个东北汉子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墩,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安宁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端着酒杯的手已经气的有点儿颤抖了。她从北旗到奔驰再到正信,这个三姓家奴说的不是自己还能是谁?
李凡愚是完全的喝懵逼了,那句“三姓家奴”他没听见,但是看着眼前的形势,也知道这是徐广胜在有意为难安宁。
他怎么能受得了这个?他起身将安宁的杯子接过,走到了徐广胜面前,将安宁护到了身后。
“徐总是前辈,敬酒是看得起我,舍命陪君子,这酒我得喝。”他身子晃晃悠悠,大着舌头含糊说到。
安宁心中又愤又急;这看着比刚才状态还差了呢,还喝什么喝呀?没看出来这是拼你呢吗?刚才说话还能听出来个数呢,现在舌头都直了。身子都打晃了,再喝可就倒了!
想到这儿,她赶紧在背后拉了拉李凡愚的衣服。却没想到李凡愚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徐广胜听他这么说,心里一阵舒爽;算你小子识相。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被子端起,“唉!这就对了嘛!这才是真性情!来来来,干了、”
“等等!徐总是前辈,我敬您酒,您站着这不是折煞我嘛!”李凡愚将他拦住,说话间给他扶坐在了椅子上。
徐广胜感觉更爽了!嘿,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识时务啊,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错,不错。
李凡愚一脸醉意,见徐广胜坐定,把胳膊搭在了他肩上,“来!徐总,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皱着鼻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徐广胜见他脸上痛苦的模样,得意的扫了一眼众人,这才端起杯子。
还没等他喝进去呢,就感觉肩上的手一把揽紧,听到身边儿那小子疾呼一声:“徐总!”
“啊?”
听见招呼,徐广胜一仰头。
李凡愚脑子里想着从小到大见过的各种恶心东西,看着他那一张酒糟脸,心中暗呼一声:“看招吧您呐!”
下一秒,徐广胜就见一道黄光直向自己面门喷来。
他下意识的想躲,但是肩却被卡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紧接着,他就感觉脸上一热。
噼里啪啦,哗啦哗啦!
一大堆热乎乎,臭烘烘的粘稠状物体,当真是一点儿也没浪费。沿着徐广胜的面门蔓延到脖子,流进了他的衣领。
此时的徐广胜,就像是一支被淋上了变质黄油的面包!还没有消化完全的食物,散发着胃酸和酒精的气味,把他呼了个严严实实。
李兆奎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本来坐的挺稳当。见状一个趔斜没端住,平白无故的闪了一下腰。
刘文海一把捂住脸,暗道;得!这回可热闹了!
吕鹤鸣手里的筷子叮当一声掉在了桌子上,忽然感觉被蚊子恐吓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幸福的事情!
安宁的杏眼圆睁,惊讶的掩住了圆润的唇瓣。直到看见那个冤家一脸的坏笑,她才再也忍不住,噗嗤偷笑了一声。
徐广胜刚才仰头“啊”的时候,嘴可是张着的!
品尝着嘴里的二次消化物,他顾不得愤怒,“呕!”一声也喷了出来,连忙捂着嘴直奔卫生间跑去。
“小子!呕!你给我等着!呕!我饶不了你!呕……”
李凡愚虽然是肇事者,但是身上却干干净净。拿了瓶矿泉水漱了漱口,就跟事儿不是他干的一样。
感受着周围的鸦雀无声,他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