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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圣母院(中)〔法〕雨果-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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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斯塔舍此刻提出这个问题是很冒失的,却引了马伊埃特的注意。“对啦,”她一下子叫了起来,“我们竟把隐修女给忘了!

    快点告诉我老鼠洞在哪儿,我给她送饼去。“

    “马上就去。”乌达德说道。“这可真是一件善事。”

    但对厄斯塔舍却不是好事了。“哎呀,我的饼!”他说着,一下子高耸左肩,一下子又高耸右肩,连连直碰着各边耳朵,那是表示他相当不快。三个妇女转身往回走,到了罗朗塔楼附近,乌达德对另外两个人说:“三个人可别同时都往洞里看,免得把麻衣女吓坏了。 你俩装念着祈祷书的赞主篇,而我就把脸孔贴到窗洞口去看。 麻衣女有点认得我。 你们何时可以过去,我会告诉你们的。”

    她独个儿走到窗洞口。 她的眼睛刚往里面一瞄,一种悲天悯人的表情立即露在了脸上,原来又快活又开朗的面容顿时改变了表情和脸色,似乎从阳光下走到了月光下。 眼睛湿了,嘴巴抽搐着像快要哭了起来。 不久后,她把一只手指按在嘴唇上示意叫马伊埃特过去看。马伊埃特心情激动,就悄悄地踮起脚尖走了过去,就像走近一个垂死的人的床前那样。两个女子立在老鼠洞装有栅栏的窗口前,一动也不动,不敢出大气,朝洞里瞧着,眼前的景象实是悲惨。那间斗室又窄又浅,顶上尖拱状,朝里面看很像一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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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的大法冠。在光秃秃石板地面的一个角落里,有个女人,与其说是坐着,倒不如说是蹲着。 下巴靠在膝盖上,两臂交叉,紧紧地合抱在胸前。 她就这样蜷缩成一团,有一件麻袋状的褐色粗布长衫把她全身裹住,宽大的皱褶层叠着,花白的长发从前面披下来,遮住面孔,顺着双腿直拖到脚上。 乍一看,她好像映托在小屋阴暗底部的一个怪异的物体,一种非黑似黑的三棱体,被从窗洞口透进来的日光一映照,她身上有两种反差强烈的色调,一半明亮,而一半阴暗,宛如人们在梦中或是在戈雅的非凡作品中所见到那种半暗半明的幽灵,苍白,呆板,阴森,蹲在坟墓上或靠在牢房的铁栅上,这既非女人,也非男人;既不是活人,也不是确定的形体,这是一个影象,是真实与虚幻交错、黑暗与光明交叉的一种幻影。在那垂至地上的头发掩盖下,几乎分辨不出一个消瘦和冷峻的身影;自她的长袍下,隐隐约约露出一只挛缩在坚硬冰冷的石板地面上的光脚。这紧裹在丧服下若隐若现的依稀形体,让人看了不寒而栗。这个似乎被牢牢砌在石板上的形体,看上去没有动作,没有呼吸,没有思想。 时值一月,穿着那状如麻袋的单薄粗布衫,赤着脚瘫坐在花岗石地面上,没有火取暖,呆在一间阴暗的黑牢里,通风口是歪斜的,从外面进来的只是寒风,而不是阳光;对于没有这一切,她好像并不痛苦,甚至连感觉都没有。 仿佛她跟着这黑牢已化作石头,随着这季节已变成冰。 她双手合掌,两眼直直地愣着。 第一眼看上去以为是个鬼魂,第二眼以为是个石像。但是,她那发青的嘴唇偶尔微开,好透口气,又不时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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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抖,好像随风飘荡的树叶,死气沉沉,死板木然。但是,她那双暗淡的眼睛却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一种阴郁、冷静、深沉的目光,不停地盯着小屋中一个无法从外面看得清的角落。 这一目光仿佛紧系悲惨灵魂的一切伤感在什么奇异的事物上。这就是那个因其住处而被称之为隐修女、又因她的衣裳而被叫做麻衣女的人儿。热尔维丝也走过来和马伊埃特及乌达德在一起了,三个女子都打窗洞口往里张望。 她们的头挡住了照进土牢里的微弱光线,那个不幸的女人虽然没有了光,但是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们。 乌达德低声说:“别打扰她。 她出神入定,正在祈祷哩。”

    这时,马伊埃特仔细察看那张憔悴、消瘦、披头散发的脸孔,心里益发惴惴不安,眼里充满着泪水,不由悄悄嘀咕了一句道:“要是真的,那可太奇怪了!”

    她将脑袋从通气孔的栏栅当中伸进去,好容易才看得见那悲惨女人一直盯着的那个角落。她把头从窗洞缩回来的时候,只见她泪流满脸。“这个女人叫什么来着?”她问乌达德道。“古杜尔修女。”

    “而我呀,叫她花喜儿帕盖特。”马伊埃特继续说。于是,伸出一根指头按住嘴唇,朝呆若木鸡的乌达德示意,要她把头也伸进窗洞里去看一看。乌达德看了一眼,只见在隐修女阴沉的眼光死盯着的角落里,有一只绣满金银箔片的粉红色小缎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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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尔维丝也随着去看,于是三个女子一起仔细瞧着那悲惨的母亲,情不自禁都哭了起来。但是,她们端视也罢,落泪也罢,丝毫没有分散隐修女的注意力。 她仍旧双掌紧合,双唇纹丝不动,两眼发呆。 凡是知道她底细的人,看见她这样死盯着那只小鞋心都碎了。三位女子没说一句话儿,她们不敢作声,甚至连轻声细语也不敢。 看见这种极度的沉默,这种极度的痛苦,这种极度的丧失记忆——除了一件东西外,其他的一切统统忘却了——,她们仿佛觉得置身在复活节或圣诞节的正祭台前,沉思默想,肃然起敬,随时准备下跪了。 她们好像在耶稣受难纪念日刚刚走进了教堂一般。最后,还是三个人当中最好奇、因而也最不易动感情的热尔维丝,试图让隐修女开口,就叫道:“嬷嬷!

    古杜尔嬷嬷!“

    她这么叫了三遍,声音一遍比一遍高。隐修女纹丝不动,没应一声,没看一眼,也没叹一口气,没有一丝反应。这回由乌达德来喊,声音变得更加甜蜜温柔:“嬷嬷!

    圣古杜尔嬷嬷!“

    同样的沉默,同样的静寂。“一个怪女人!”热尔维丝叫道。“炮轰都无动于衷!”

    “或许聋了。”乌达德唉声叹气。“也许瞎了。”热尔维丝添上一句。“也许死了。”马伊埃特继续说道。说得也对,灵魂即使还没有离开这麻木、沉睡、死气沉沉的躯体,至少早已退却并隐藏到深处去了,外部器官的感知就再也没有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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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只好把这块饼放在这窗口上啦。”

    乌达德说。“不过,小孩会把饼拿走的。 怎样才能将叫醒她呢?”

    直到这时,厄斯塔舍一直很开心,有只大狗拖着一辆小车刚经过那里,把他深深吸引住了,但忽然发现他母亲和两个阿姨正凑在窗洞口看什么东西,不由得也好奇起来,便爬上一块界石,踮起脚尖,把红润的小胖脸贴到窗口上,喊道:“妈妈,看吧,我也要瞧一瞧!”

    一听到这纯真、清脆、响亮的童声,隐修女不由颤抖了一下,猛然转过头来,动作迅猛,好比钢制弹簧那般;她伸出两只嶙峋的长手,把披在额头上的头发掠开来,用惊讶、苦楚、绝望的目光紧紧盯着孩子。但这目光只不过像道闪电,一闪即逝。“哦,我的上帝啊!”她突然叫了一声,同时又将脑袋藏在两膝中间,听那嘶哑的声音,它经过胸膛时仿佛把胸膛都撕裂了。“上帝求求你,至少别叫我看见别人的孩子!”

    “你好,太太。”孩子神情严肃地说。这个震撼有如山崩地裂,可以说把隐修女完完全完惊醒过来了。只见她从头到脚,全身一阵哆嗦,牙齿直打冷颤,格格作响,半抬起头来,两肘紧压住双腿,双手紧握住两脚,像要焐暖似的,她说:“噢!我好冷!”

    “可怜的人,你要点火吗?”乌达德满怀怜悯地问道。她却摇了摇头,以示不要。“那好吧,”乌达德又说道,递给她一只小瓶子。“这是一点肉桂酒,可以给你暖暖身子,喝吧!”

    她又摇头,眼睛定定地望着乌达德,应声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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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达德坚持道:“不,嬷嬷,一月里喝不得凉水。 应该喝一点酒,吃这块我们特地为你做的玉米发面饼。”

    她推开马伊埃特给她的饼,说道:“我要黑面包。”

    “来吧,这里有件大衣,比你身上的要暖和些。快披上吧!”

    热尔维丝也顿生怜悯之心,脱下身上的羊毛披风,说。正象拒绝酒和饼一样,她不愿收下这件大衣,说:“一件粗布衣。”

    “不过,你多少也应该看出来了吧,昨天是节日呀!”好心肠的乌达德又说。“看出来了。”隐修女回答道,“我水罐里已经两天没有水了。”

    她停了一下又说:“大家过节,将我给忘了。人家做得对。我不想世人,世人为什么要想我呢?冷灰对灭炭。”

    话音刚落,她好像说了这么多话感到疲乏了,又垂下头,靠在膝盖上。 乌达德,头脑简单而心地善良,自以为听懂了她最后几句话的意思,认为她还在埋怨寒冷,就天真地答道:“这么说,你要点火啦?”

    “火!”麻衣女说道,腔调怪里怪气,“那个已在地下十五年之久的可怜小娃娃,难道你也能给她生上一个火吗?”

    她手脚哆嗦,声音发颤,眼睛闪亮,一下子跪了起来。突然,伸出惨白枯瘦的手,指着那个正惊诧望着她的孩子喊道:“快把这孩子带走!埃及婆娘就要来了!”

    她随即一头扑倒在地下,额头碰在地面石板上,其响声就好比石头相击那般。 那三个女子都以为她死了,但过了一会儿,她又动起来了,只见她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爬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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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鞋的那个角落去。 这时她们三人不敢看下去了,再也看不见她了,只听到接连不断的亲吻声,连连不断的叹息声,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一下又一下好像是头撞墙的闷浊声。接着,传来一个猛烈的撞声,将三个女子都吓得摇摇晃晃,随后就无声无息了。“保不定撞死了?”热尔维丝说着,一边冒然把头伸到窗洞口去张望。“嬷嬷!古杜尔嬷嬷!”

    “古杜尔嬷嬷!”乌达德喊着。“啊!我的天呀!她不动了!”热尔维丝接着说道。“她真的死了?古杜尔!古杜尔!”

    马伊埃特一直哽咽在那里,话也说不出来,这时使劲振作起精神来,说道:“等一下。”随即弯身向着窗洞喊道:“帕盖特!花喜儿帕盖特!”

    就是一个孩子放鞭炮,看见没点燃,楞头楞脑去吹,结果鞭炮竟对着他眼睛炸开了,即便如此,也没有像马伊埃特冷不防高喊古杜尔修女的真名实姓,将她吓得魂不附体。隐修女浑身战抖,光脚站起,一下子跳到窗洞口,两眼直冒火,把马伊埃特、乌达德,另一个女子同孩子吓得连忙往后退,一直退到河岸的栏杆边去了。这当儿,隐修女那张阴森的脸孔出现在窗洞口,紧贴着窗栏。 她发出阴森恐怖地笑声,叫道:“嗬!嗬!这是那个埃及婆娘在喊我吧!”

    就在这时,她狂乱的目光被耻辱柱那边的情景吸引住了。她憎恶地皱起额头,把两只骷髅般的胳膊伸到黑牢外,像垂死的人那样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地吼道:“还是你,埃及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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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在叫我吧,你这个偷小孩的贼婆娘!好呀!该死!该死!

    你该死!该死!“

    四 一滴水,一滴泪

    隐修女的这几句话,可说是两幕戏的汇合点。在此之前,这两幕戏同时在各自特别的舞台上并行展开,一幕是我们刚刚看过的,发生在老鼠洞里,另一幕我们马上就要看到,发生在耻辱柱架子上。 头一幕的目击者只有读者才认识的那三个女子,后一幕的观众则是我们在前面见过的那些聚集在河滩广场耻辱柱与绞刑架周围的观众。这群人看见四名捕快自早上九点起就分立在耻辱柱四角,便料想到快行刑了,大概不是绞刑,却会是笞刑,或者是耳刑,总而言之,某种玩意儿吧。 于是顷刻间,围观的人群急剧增多,把四名捕快紧紧围住,四名捕快只得不止一次地用皮鞭猛抽和用马屁股推挡,按当时的说法,把人群挤一挤。民众等候观看公开行刑倒是安份守己的,并不显得急不可待的样子。 他们闲着无聊,就以观看耻辱柱来消遣。 所谓耻辱柱,其实是非常简单的一种石碑,呈立方形,高大约一丈,中间是空的。 有一道叫做梯子的陡峭的粗糙石级,直通顶上的平台,台上平放着一轮橡木板转盘。 犯人跪着,双臂反剪,给绑在转盘上面。 平台里面暗藏着一个绞盘,绞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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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动,推动着一杆木头轮轴,轮盘随之转动起来,始终保持在一个平面上,如此这般,犯人的面孔就连续不断地呈现在观众面前,广场上随便哪一个角落都能看得见。 这就叫做车转罪犯。正如人们所见,就供人娱乐而言,河滩广场的耻辱柱远远不如菜市场的那么好玩。 没有一丝一毫的建筑艺术性,没有一星半点的宏伟气派。 见不到竖着铁十字架的屋顶,看不到八角灯,见不到那些直耸屋檐上的精致小圆柱顶端花形斗拱和叶板斗拱争妍争艳,也看不到奇形怪状的神秘水槽、精雕细刻的屋架、还有玲珑剔透的石刻。如果想看的话,就只好看看碎石的四片台壁、砂岩的台顶和台底,还有旁边一个凶相毕露的石柱绞刑架,干瘪瘪,赤裸裸。对于喜好哥特式建筑艺术的人来说,这种赏心乐事未免大煞风景了吧。 的确,中世纪那班爱看热闹的闲汉,对什么建筑物都没有兴趣,才不管耻辱柱美不美呐。犯人被绑在一辆大车屁股后面,最后终于来了。 随即被拖上平台,自广场四面八方都能看见他被绳子和皮条牢牢地绑在耻辱柱的转盘上面,这时候,广场上爆发了一阵震天价响的嘘声,混杂着狂笑声同欢呼声。大家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卡齐莫多。果然是他。 他这次回来真是今非昔比,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昨天同样在这广场上,在埃及公爵、狄纳王与加利列皇帝的陪同下,万众一齐向他欢呼致敬,拥立他为愚人教皇,而今天他竟成了耻辱柱上的囚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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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没一个人,甚至连忽而是胜利者忽而又是罪犯的卡齐莫多自己,脑子里会清楚地把前后不同的处境进行这种对照。 格兰古瓦和他的人生哲学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不久,我们国王陛下指定的号手米歇尔。 努瓦雷叫大家肃静,并根据司法长官大人的裁决和命令,扯着嗓子宣读判决书。 然后,便率领手下身著盔甲的一班人退到大车子后面去了。卡齐莫多毫无表情,眉头都没皱一下。 任何反抗都是不可能的,按照刑事司法的文体用语来说,捆绑毫不容情而坚实,意思是说皮条和铁链很可能直陷入皮肉里去了。再者,这是监狱和苦刑船的一种传统,至今依然起着作用,而且在我们这样文明、温和、人道的民族之中,镣铐岂不是还将这种传统当成宝贝保留至今么(顺便说一句,苦役所和断头台就是例证)!

    卡齐莫多任别人拖呀,扛呀,推呀,抬呀,绑了又绑。他的表情除了流露出野人或是白痴般的惊愕外,别的一点也猜想不出来。 人们知道他是聋子,似乎还是瞎子。人家将他按在轮盘上跪下,他任凭别人摆布,要跪就跪;人家扒掉他的上衣和衬衫,直到赤裸着上身,他也听凭摆布,要扒就让人扒去;人家用皮带和环扣重新把他五花大绑,他也依旧听任摆布,要绑就让人绑去。只见他不时喘着粗气,好象一头被绑在屠夫大车上的小牛,脑袋耷拉在车沿上摇来晃去的。“这个傻瓜蛋!”磨坊的约翰。 弗罗洛对其朋友罗班。 普斯潘说(这两个学子理所当然似地跟着犯人来到这里)。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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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是一只关在盒子里的金龟子,啥子都不懂!“

    观众一看到卡齐莫多赤裸的驼背、鸡胸、满是老茧和毛茸茸的两肩,不由一阵狂笑。 正在大家乐不可支的时候,平台上爬上了一个身穿号衣、五短三粗的汉子,走过去朝犯人旁边一站,他的名字立刻在群众中传开了,此人就是小堡法定的刽子手皮埃拉。 托特吕老爷。他先将一只黑色沙漏放在耻辱柱的一个角落。 沙漏上端的瓶子里装满红沙子,向下端的容器漏下去。 随后脱掉身上的两色外衣,只看他右手悬着一根用白色长皮条绞成的细长皮鞭,油光闪亮,尽是疙瘩,末端有着一些金属爪。 他用左手漫不经心地卷起右臂衬衫的袖子,一直撩到腋下。这时,约翰。 弗罗洛爬到罗班。 普斯潘的肩上,把他那长满金色卷发的脑袋伸出人群之上,高声叫道:“先生们,太太们,快来看呀!这儿马上就要专横地鞭打我哥哥若札副主教大人的敲钟人卡齐莫多,一个东方建筑艺术的怪物,你们看他的脊背是圆盖,双脚是弯曲的柱子!”

    话音刚落,人群哈哈大笑,尤其是孩子们和姑娘们。末了,刽子手一跺脚,圆轮立即旋转起来。 卡齐莫多被绑得扎扎实实,大大地摇晃了一下。 畸形的脸孔顿时惊惶失色,周围的观众笑得更厉害了。旋转的轮盘把卡齐莫多的驼峰一送到皮埃拉老爷的面前,皮埃拉老爷抬起右臂,细长的皮条有如一条毒蛇,在空中发出嘶嘶的刺耳声,死命地抽打在那可怜虫的肩上。卡齐莫多如猛然惊醒,身子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这才逐渐明白过来了。 他痛得直往绑索里缩,由于吃惊和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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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缘故,脸上肌肉一阵猛烈抽搐,脸孔都变了形。 但是他没有呻吟一声,只是将头往后一仰,向左一转,再向左一闪,摇来晃去,恰似一头公牛被牛虻叮着肋部,痛得摇头摆尾。紧跟着是第二鞭,第三鞭,一鞭接一鞭,连连不断。 轮盘不停旋转,皮鞭雨点般不断落下,卡齐莫多顿时鲜血直冒,驼子黝黑的肩背上淌出一道道血丝,然而细长的皮条在空中挥动时,血滴四溅,飞溅到人群之中。卡齐莫多又恢复了原本冷漠的神态,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他先是不露声色,在外表上也一八儿看不出什么动静,暗地里却竭力要挣断身上的镣铐。 只看他那只独眼发亮,肌肉紧绷,四肢蜷缩,皮带和链条拉得紧紧的。 这种挣扎奇妙,有力,然而却又无望。 然而司法衙门那些陈旧的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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