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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探险家-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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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征刚开始的时候,我很可怜他,因为皮尔里那样对待他,让他做最贱的活,好像皮尔里想看看到底有没有弗朗西斯不肯屈尊去做的事。

  弗朗西斯,身为医生,却要倒垃圾,为皮尔里的住处扫地板,厨师病了还得顶上。

  在〃风筝号〃上的船员和付钱乘船的旅客当中有这种说法:船上有两个男仆一个医生,而不是两个医生一个男仆。

  〃不过,渐渐地,弗朗西斯变了。

  等到沿陆地返回格陵兰南部的时候,特别是当我们返回麦考密克湾的时候,他开始公开顶撞皮尔里了。

  当皮尔里在忙别的事情时,弗朗西斯两眼紧盯着他,似乎想与他对抗,不满皮尔里这样虐待他,不过此时的皮尔里已经尽量地不理睬他了。

  有时候,我抬起头,看见弗朗西斯紧盯着我,脸上带着他紧盯皮尔里时的那种表情。

  除了一开始皮尔里更乐意接受我的医疗建议以外,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对我不满的。

  〃弗朗西斯越来越令皮尔里讨厌了。

  他死后报纸上刊登的有关他的报道大部分都是真的。

  有时,他离开船或红石屋,身上的穿着好像是要去希望公园散步的模样。

  他不止一次地脱光衣服,在冰冷的水中游泳,声称对冰冷的水没有感觉。

  他模仿爱斯基摩人的样子,蓄着长发,脸却刮得干干净净。

  〃他告诉皮尔里,等春天到来时,他不愿跟远征队的其他人回去,而是留下来跟爱斯基摩人在一起,他愿意过他们的那种生活。

  尽管很显然,弗朗西斯根本不可能抵达北极,甚至不可能再往更北的地方去,但皮尔里还是很愤怒。

  〃我们大家告诉皮尔里,弗朗西斯要么像许多探险者一样,是要'返璞归真',要么就是得了爱斯基摩人称作'piblocto'的病,一种很快会过去的极地癫狂症。

  我告诉皮尔里,最好是迁就一下他,等他自己好转,但皮尔里却当面指责他的一言一行,这只能使他每况愈下。

  〃北极的夜晚降临时,他独自一人走到外面,来到一堆岩石旁,这成了他的习惯。

  他总是坐在岩石上背朝着红石屋,坐在背风、看不见他的地方。

  石堆中有一条类似长凳的凸出部分,他可以坐在上面,离地面只有一英尺高,因此他得把腿放直伸出,否则只得蹲着。

  他不在那儿时,我自己曾去过一两次。

  在岩石上,在岩石前面的雪地里,有许多烟蒂和一小堆一小堆燃了一半的烟丝。

  〃不难想象,黑暗中他坐在那儿,浑身裹着毛皮,嘴里吞云吐雾,沉思着自己的人生价值,梦想着有一天自己会一举成名,成为一名伟大的探险家。

  也许他相信,因为自己知道漫漫长夜会对大脑和身体产生什么影响,所以这些影响对他毫无作用。

  〃我们大家都或多或少回避与人交往。

  这种病态的沉思因为黑夜漫漫而无法抵挡。

  可黑暗却让他愚蠢地以为,与人交往是在浪费宝贵的精力。

  每天,当他离开房子时,他告诉我们说他出去是为了寻找自己的生存办法。

  他把我们做的一切都看成是某种错觉的症状,一种证明,这种错觉很可能会相互传染。

  〃不久,凡是我给其他远征队员开的处方,他都从中找茬儿。

  这些人极度虚弱,不知道到底该听我俩谁的。

  他说皮尔里锻炼得太多了,皮尔里太太最好不要锻炼(女人最好要做的总是与男人最好要做的相反)。

  他说范霍夫书看得太多,吉布森睡得太多,亨森又睡得太少。

  我们应当食用煮熟了的罐头肉,不该吃新鲜的生肉。

  过了一天,他又说完全相反的话,或者把自己批评的矛头改变对象,挑剔亨森的睡眠方法和皮尔里太太的读书习惯,不过除了我,没人注意他在说什么。

  〃我不得不经常反驳他。

  没病的时候,其他人不会把他的话当真,但有病时,由于两个医生的意见相左,他们的心中便充满疑虑和害怕。

  他们不仅跟我吵,还跟他吵,甚至连皮尔里也这样,我提醒他不要再多吃罐装肉,他却告诉我斯特德医生说多吃罐装肉会增强血液循环。

  〃我甚至怀疑弗朗西斯是不是想通过乱下医嘱来破坏这次远征,不过,他焦虑不堪,几乎快要神经失常了,我怀疑他有没有能力谋划并且实施任何这样的计划,这样毫无意义的罪恶阴谋。

  〃每天早晨,我俩的巡视总是以争吵而告终,当着那些不知所措的病人的面,我俩大声争吵,直到最后他怒气冲冲地走出红石屋,几个小时都不回来。

  我只好劝那些最容易轻信他的人,或者身体最弱的人不要跟他一起出去。

  〃等他回来后有人问他时,他总是说库克医生的建议也不错,或者说那些既然早晨不听他医嘱的人,晚上就不应该来向他请教。

  〃他肯定是坐在这块石头上写他的日志的,因为平时没人看见他写过一个字。

  他走到哪儿就把日志带到那儿,厚厚的十几个本子,边沿已经磨得呈锯齿形了,最上面放着一本新的,每一页依旧是空白的。

  我想象他坐在月光下,手握成拳头,捏着铅笔,一边吐着烟雾,一边潦草地写着。

  在红石屋里,我只见过他阅读自己的日志,全神贯注的样子,好像那些东西是别人写的。

  〃我们有三个月没见到太阳了,此时他的境况越来越差,我开始怀疑他是否还能康复。

  当时的天气很糟,就连他也不出门了。

  红石屋三面凹进一座小山,像是掘出的一个洞穴,只有房子的正面露在外面。

  〃暴风雪接踵而来,持续了几个星期。

  暴露在外面的那堵墙像一张床单来回地扭动,似乎抵挡不住狂风。

  那扇门虽然有好几层,每层跟地窖的门一般厚,但依然嘎吱作响,仿佛有什么巨人正试图挤进屋来。

  〃范霍夫蜷缩在离门最远的角落里,双手蒙住脸,战战兢兢地在呜咽,好像有人在揍他。

  皮尔里夫妇呆在帘子背后他们自己的'房间'里。

  吉布森坐在桌子前,两只手捂住耳朵,无法忍受风的尖啸。

  我努力让自己看书,却禁不住看着那堵墙,担心会不会被风吹垮。

  〃弗朗西斯不再挑毛拣刺,不再给人下医嘱了,他默不作声,慢慢地放弃了随队医生的角色,变得非常消沉,不跟任何人讲话,甚至连我也不理,甚至连有人直接招呼他也不理。

  一开始,人们对他的这种变化似乎还很欢迎,但不久,看见他成天背靠墙壁,下身钻进睡袋里,像个紧张症患者一动不动的样子,大家开始不安起来。

  〃我担心他这种情况会不会是因为身体得了什么病,但给他做检查时,他好像毫无觉察。

  可以这样说,比起其他人,他要健康得多。

  那些人还以为他们会在某天的清晨一觉醒来发现他死了呢!〃太阳再次出现的时候,天气依然很糟,可是当范霍夫指着从挡住窗户的木板边沿透进的光线时,他几乎是立刻走出了精神恍惚的状态。

  我觉得他的恢复太突然,令人难以置信,不过,看到太阳,我们大家的情绪都会这样极富戏剧性地突然好转的。

  我们什么话题也不谈,只谈春天的来临,以及会搭上什么船只返回家乡的可能。

  〃一天,接我们的船只快要到了,我俩为两个爱斯基摩人看完病,翻过一个碎石山坡往回走,他问我他可不可以向我吐露点事情,然后把我引到那堆岩石旁。

  〃他坐了下来,拍了拍石条示意我也应当跟他一起坐下。

  我照办了,以为他把我拉到一边是为了道歉。

  在过去的几周,他又履行起医生的职责,似乎很不好意思,不愿谈论过去几个月的事。

  〃在远征结束之前向自己的上司或队里哪个表现最佳的队员袒露心声,这并不罕见。

  后一种人往往是随队医生,因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有他才真正有要干的事情,面对恐惧和黑暗,再没有什么比手上有事更能从中得以解脱的了。

  〃这些人私下与你相见,一是想知道回去后怎么向世人讲述自己的表现,或者怎么加以修饰,二是想让你确认,他们没有怯弱,没有丢脸。

  〃我决定一开始先狠狠地训他一顿,然后再尽可能巧妙地劝他今后不要再申请参加远征。

  〃他扫视了远处的冰川,叹了口气,身体再一次沉入岩石堆中,像是坐在自己最喜欢的椅子里移了移重心一样,仿佛他的安排原来就是只看日落,他想让我做的原来就是给他做个伴。

  可是接着,他往前欠了欠身,收起双腿盘坐起来。

  〃他告诉我,他家里有个妻子,还有个他抛弃了的儿子,原因是这孩子不是他亲生儿子。

  他说他妻子告诉他,因为喝醉了酒她被人占了便宜,可是他不相信她。

  他说最近他找到了谁是这孩子的父亲,但是他没说怎么找到的。

  〃他说,他们订婚的时候,他妻子告诉他自己已经怀孕了。

  当时在圣约翰斯只有不到20个医生,包括与她有亲戚关系的人。

  她不知道谁的嘴巴更紧,值得她信赖。

  〃于是,在他的诊室里,她把那件事告诉了他。

  她告诉他,因为有很多喝的,从走进那儿半个小时之后到她离开之前,究竟那次酒会上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点也记不得了。

  她说自己知道跟某人在一起,可就是记不清他是谁了。

  〃他的反应是她始料不及的。

  她原来想他会认为自己是故意背叛他。

  可他说,他相信她。

  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她没有责任,这件事由他们共同来处理。

  〃对于那个在她酒醉之后不由自主的时候占有了她的男人,他连骂也没骂一句,而是说他想给她做个检查,确认她的怀疑是否有误。

  她说这没必要,但他坚持要检查。

  〃'好了,好了。

  '检查的时候,他不停地在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他检查的这个女人,过去他连吻都没吻过,从没看过甚至碰过她的身体,可现在却要确认她是否因为别的男人而怀孕。

  〃'这不能改变什么,真的。

  '他告诉她。

  '就当我们收养了一个孩子。

  我们可以告诉那些需要知道这件事的人,就说是我让你怀孕的。

  他们想怎么反应随他们的便。

  我们相爱,这才是最要紧的。

  '〃他告诉我说,他讲呀,讲呀,没有觉察到实际上他想说服的是他自己。

  这个心中不存芥蒂,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会应对,都会一样地钟爱自己妻子的弗朗西斯·斯特德,跟那个可能会第一个到达北极的弗朗西斯·斯特德同样,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他说,他本该劝她考虑第二种选择,本该提醒她,既然他是医生,他们完全有办法永保她怀孕的秘密。

  除了他俩,别人永远不会知道。

  〃可他们没有说出这第二种选择。

  他自己坚信,无论怎样,他俩都会结婚的,而且会白头偕老。

  〃'现在我才明白,她跟我结婚是为了那孩子。

  '他说,'而且为了那孩子,她努力让我们的婚姻能维持下去。

  '〃她的一家,包括只剩下的姑妈、伯母、舅妈和伯父、叔父、姨丈,他的一家,也就是斯特德家族的人,全都知道了。

  斯特德家族的人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完全相信这件事,就是他让她怀孕的,全家人对此深信不疑。

  但究竟该怪罪谁,他们却丝毫没有疑虑。

  〃她怀孕的事成了公开的秘密。

  婚期只好马上更改,因此许多被邀请的人都不能来了。

  他的弟媳妇作伴娘,可他和你母亲几乎不认识她。

  〃弗朗西斯说他没办法,只觉得他们真正的秘密实际上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全圣约翰斯的人都知道她怀的这孩子不是他的。

  〃对一个年轻女子来说,因为未婚夫而怀上孩子倒不是什么令人羞耻的事。

  假如果真如此,那些有关她的传言也不会让他心烦。

  〃孩子出生后不久,弗朗西斯似乎觉得他们三人还是有可能成为一家的。

  可他忘不了这孩子是另一个男人的儿子,不是他的。

  除了他和他妻子,没人知道这个事实。

  他说他甚至不能告诉自己的兄弟。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老觉得整个世界都知道这事。

  在他看来,自始至终人们似乎都在嘲笑他,因为他们觉得他迟早会陷入这样的困境,而且现在笑得更厉害,因为他决意要证明他们错了自己对了的做法,其结果是恰恰证实了他们的预言。

  〃他告诉我,他觉得自己很蠢,没有看到他所谓的'纯真'在首次面对真正的考验时却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他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知道什么东西更使他痛苦:看到这孩子,还是看到他妻子。

  他感觉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怨愤、恶毒、仇恨。

  而在此之前,这些还仅仅是字面的东西。

  〃他尽可能地躲着他们,让人把晚餐送到书房。

  他告诉妻子为了确诊某个疑难病症,自己要在书房查阅资料。

  上午,他总是声称自己在工作时睡着了。

  〃几个月后这'疑难病症'还是没确诊。

  有一次,他妻子开玩笑说,他试图确诊的那种病早就传染开了,第一个染上的人肯定早就呜呼了。

  他看着她,仿佛在说只有像她这样给他戴绿帽子的人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如今,他对她说,她跟另外一个男人一起背叛了他,骗他结婚,骗他相信自己能抚养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好像是他自己生的。

  她得到了自己的孩子,因此如愿以偿了,既然这样,她还有什么必要假装爱他呢?〃一连几个月,除了同住在一起必须要说的话以外,他对她没说过多余的话。

  〃在那次,也是第一次爆发之后,他再没有,也再不会对她发怒了。

  〃她说了很多很多,想让他相信她依然爱他,他们的婚姻依然能够维持,但不论她怎么说,他都不肯回答,甚至连一点听到她说话的表示也没有,而是带着一种对这样无缘无故的批评早就习以为常的样子,干脆离开了房间。

  〃最后,他终于对她说话了,告诉她这样的生活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好像是因为她在坚持,这样的日子才持续到今日。

  〃'我已经想了好久。

  '他说,'我应当改变自己的生活。

  '说完,他转过身,上楼进了他的书房。

  〃他已经决定要离开她和那男孩。

  可他不忍心就这么消失了,去到别的什么国家从头开始。

  他仔细查看地图,考虑过去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澳大利亚、南非。

  可他无法想象自己在这些国度孑然一身的境况,为自己编撰出不太丢脸的过去,让人可怜他,或敬佩他。

  这些都只是些幻想。

  〃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他彬彬有礼地对她说话,甚至不时地带着她误以为是宠爱的表情看着她和孩子。

  〃一天夜里,等孩子睡着之后,趁她正在前厅看书时,他从书房走下楼来,面朝壁炉站在那儿,开口讲话了。

  〃'我觉得我最好还是到北方去。

  '他说。

  〃她等着,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拉布拉多希望谷传道团急需医生。

  '他说,'我自愿报名参加,被接受了。

  只有6个月的时间,结束之后也许再延长6个月。

  这样我更有时间再考虑考虑。

  我经常在想,北方究竟像啥样。

  '〃他说:'她的表情告诉了我两个事实:第一,她爱着的是另一个人,第二,她从没爱过我。

  '〃弗朗西斯在想:'这另一个男人在哪儿?对他的孩子,她一分一秒也不忍心离开。

  他知不知道有这个孩子?她如此爱他,可他是不是背弃了她?'〃弗朗西斯懒得向她提这些疑问。

  他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她是不肯松口的,对她来说,说出真情也为时已晚了。

  他无心对她说话,无心看她或那男孩,对他来说,仿佛任何谁都可能是他的父亲。

  〃就这样,他当上了传教士,后来又成了探险的人。

  他告诉我说,他不想被人遗忘,或者给人们留下坏印象。

  最好让人们觉得他抛弃婚姻是为了探险这个更加浪漫的使命,觉得他离开妻儿其实是极不情愿的,是因为他结婚后才发现自己天生是做大事的,可惜对于他的妻儿来说,这个发现来得太迟了。

  〃他在希望谷传道团干了一年。

  等他回到家,告诉她自己不再行医而是去北极探险,她彻底放弃了他。

  〃可他对她没有放弃。

  他说,他满脑子想的依旧是她和那个他不知名的男子。

  〃库克医生把面朝壁炉的脸转过来,看着我。

  〃故事讲到这儿时,他告诉我说,他知道我、皮尔里还有他妻子之间的事。

  这话太突然了。

  在这之前,我感到忐忑不安,但在我看来这件事仅仅是个偶然。

  他的未婚妻因为另一个男子而怀了孕,而我也曾让一个订了婚的女子怀了孕。

  听到他讲自己的境况,我只感到良心上的不安。

  可这时他突然说:'我知道你和皮尔里还有我妻子之间的事。

  '〃他知道跟自己妻子一起背叛了他的那个男子就是我。

  他知道我曾经做过的事。

  也许在远征队离开纽约之前早就知道了,否则就是皮尔里最近告诉他的。

  〃既然他终于让我大吃一惊,就没必要再提皮尔里了。

  但他之所以提及他,是因为他知道在曼哈顿的那次酒会上我不仅遇见了你母亲,其实还遇见了罗伯特·皮尔里。

  但弗朗西斯给我讲这段故事,这段我比他更熟悉的故事时,却用他一直使用的那种口吻,仿佛此时此刻我只是他故事中的一个人物,对下一步要发生的事一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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