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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拥而上;将张启祥压在床头;由于人太多;木床经受不住;竟〃咔嚓〃一声断了。王爱军掏出铐子;但见张犯两只胳膊被密密麻麻的手摁住;一时竟找不到下铐的地方。好不容易铐上;为了保险;大伙儿又找来长长的绳子;将张犯从头到脚捆上;连拉带扛地弄出屋去。
王爱军翻开枕头;枕下放着一把长长的军用匕首。
发表时间: 2007…8…21 14:37:58 编辑 引用回复 留言 举报
第十一节 真相大白
张启祥;今年40多岁;长得尖嘴猴腮;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一旦他恨起某个人来;必欲碎尸万段方肯罢手;就连朋友、长辈也从不轻易放过。几年前;在监狱劳动改造时;他结识了犯人张三;;两个人臭味相投;好到不分彼此的程度。每当张三家送来吃食、香烟等;都要给张启祥留一份。有一次;同监一个犯人因为怠工受到管教干部的批评;张三为了讨好逞能;上前扇了那犯人一个耳光。这事被张启祥看见了;他当时没说什么;二人继续哥儿们一样来往。出狱后;他把张三叫到家里;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刀。张三捂着伤口问他为什么;他只阴沉地说了一句:〃你打人家耳光;算个啥呢?!〃说罢;又将张三连捅数刀;直到断气。他把尸体肢解后抛到垃圾埸;成为西安市久破不下的一桩无名碎尸案。
就在结果了张三不久;一次在街上他又偶遇一位过去的狱友。对方向他吹嘘自己在新疆贩羊哩;他便认定人家一定有钱。加之此人过去曾与他发生过小小的磨擦;他便将对方引到家中;乘其不备用铁饼砸死;肢解后抛尸。此外;还有一位在火车站新结识的安徽青年;也没逃过他的魔掌;糊里糊涂死于非命。
由于他长年不务正业;直到40岁也没娶上媳妇。弟弟、妹妹可怜他;花钱从老家山西省万荣县给他找了一个老婆;并腾出房子让他安家。可谁知;正是这间低矮的平房;竟成了他杀人碎尸的屠宰埸。
此时;在审讯室里;他的表情麻木而慵懒;望着面前的梁培勤、卢振田和曹楠华。
梁培勤首先发问:〃张启祥!知道为啥抓你
〃不知道
〃那我来告诉你;去年10月20日你伙同郭振平、魏振海在小寨东路军区家属院一号楼杀死魏文华;重伤廖苇丽;抢劫现金3万多元;紧接着为了灭口;又于10月22日在你家连杀三人……
张启祥露出惊奇的神色:〃咦;这是谁讲的
梁培勤微笑道:〃总之是你的同伙供出来的;你是想讲呢还是不讲
张启祥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抱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给我支烟。
卢振田给他点上一支烟;他低头吸着;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权衡着利弊。
卢振田说:〃张启祥;你干的这些事不要讲对不起受害者;你连你自己的弟弟、弟媳和妹子都对不起!你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他们把新房子让给你;给你从山西老家娶回了媳妇;是盼着你走正路;你就是这样报答他们的……
张启祥突然举起双手;制止道:〃不要讲了……!〃他抬起头;两眼直盯盯地望着天花板:〃弟弟呀;妹子呀;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呀……!〃说着竟放声痛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看样子很是伤心。
蓦地;就象他的眼泪来得异常突然一样;其哭声不久也就嘎然而止。他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说:〃我的事跟我弟没关系;你们不要难为他……
梁培勤回答:〃一个做事一人当;你坦白了;你弟弟的包庇罪可以不究
张启祥似乎放了心;他坐直身子;用理直气壮口气说:〃我饿了;我想吃点东西。
〃好说。〃大伙儿说着;掏出身上的钱;王爱军出去给他买吃的。
张启祥的态度明显地轻松起来;他套近乎道:〃我看你们这些人还不错;讲老实话;我这次进来就准备卸条胳膊掉条腿的;没想到你们不打不骂还给我买吃的;对我还好。〃说着;凑上身子;故作神秘地小声问:〃你们告诉我;是不是小黑出卖的
卢振田道:〃你问这干啥呢?你只管讲你自己的事情嘛。
张启祥自作聪明地一笑:〃你不讲我也知道……我早就讲这松靠不住;狗日的太黑!……我对你讲;反正我已经赚够本了;进来了就出不去;只是有两个人没有杀;我不甘心……
〃哪两个人
张启祥咬牙切齿地:〃一个是我二叔;他为了房基地打了我弟弟;要不是我弟拦我;早就杀了他……还有一个就是小黑;这松心太黑
梁培勤问:〃讲这话你有啥证据
〃我只给你讲一件事……〃刚要说;看见卢振田在做记录;便以命令的口吻说:〃不许记录
卢振田与梁培勤对视一眼:〃好吧;不记录。
张启祥得意地扬起头;压低声音说:〃前年;老瘫找人造了三支枪;造好后给了郭振平一支;又给了小黑一支。小黑叫上老瘫去郊外试枪;老瘫在前面走;狗日小黑照人家脑袋后面就是一枪;幸好是个臭子儿……你讲这狗日黑不黑?!我早就对他们讲要把那松干掉;郭振平还不让;哼!现在不是栽他狗日的手里
这时;王爱军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只烧鸡、几个肉夹馍和几盒香烟;一齐摆到张启祥面前。张启祥感激地笑了笑;双手抓起烧鸡;张口就啃;还不忘谦让着:〃你们也吃;吃么
就这样;这个视生命如草芥的杀人狂、嗜血如魅的恶魔;一边大嚼烧鸡;一边就把一个叫人毛骨怵然的杀人灭口经过;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
1986年10月20日;郭振平、魏振海、张启祥三人做案后回到张启祥家。衿酱蚩岚?清点了一番;一共是3。8万元现金。正要分钱;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魏振海条件反射一般;抽出枪躲到门后。
敲门的是老瘫:〃是我;开门。
众犯放下心;将门打开。老瘫一进来;就连声抱歉:〃我家出了点事;没有来……哈;你们已经做了
张启祥讥讽道:〃早就知道你松怕呢
老瘫不服:〃我怕啥呢;真的是有事么
郭振平插嘴道:〃好了;老张你不要讲了;老瘫跟我这么多年;他松才不怕呢。你来得巧;再给我们造两支枪咋样?还是狗日枪管用……
老瘫拍拍胸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只是要给人家'点把'呢……
〃'点把'算个啥?!给你6千;够不够
〃够了;够了
郭振平对魏振海和张启祥二人说:〃每人拿出二千;咋样
张启祥有点舍不得:〃用枪有啥好呢;不过瘾!我从来就不用枪;也没出啥事……
魏振海没搭这话茬;依旧低头擦枪;半晌才说:〃天圈;这事有漏洞呢
郭振平道:〃我也在想呢;要坏事就坏在那野鸡身上……
魏振海抬起头:〃还有赵八斤
郭振平不以为然:〃哎;八斤是自己弟兄;可以绑到一堆。那个野鸡必须干掉!〃转对老瘫:〃你去把赵八斤找来;就讲我有事呢。
老瘫答应一声出了门;径奔革命公园而去。他找到赵永胜;让他去找汪立琴;赵永胜连连点头。
一连两天;也没见到汪立琴的影子;直到10月22日下午;才在西关正街电影院门前找到了她。当时;与汪立琴走在一起的还有同操皮肉生涯的赵小娟;以及赵小娟的前夫崔放。三个人大概没买上合时的电影票;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着闲话。
赵永胜从后面追上来;拍拍汪立琴的肩膀。汪立琴一回头:〃是你呀?吓我一大跳!哎;那件事做了没有
赵永胜看了赵小娟和崔放一眼;将汪立琴拉到一旁。谁知赵小娟和崔放也跟了过来;在他们身后支起耳朵听着。
赵永胜低声说:〃现在又有两个'凯子';狗日的有钱呢;想不想去编他
〃啥地方
〃南郊我一个朋友家赌呢。
崔放此时插话道:〃我们也去。
赵永胜不满地:〃你们去干啥呢
崔放搂着赵小娟说:〃这是我以前的老婆;让她跟立琴一起去;然后我和你进去讹狗日的
赵永胜想了想:〃……那好;走吧。
说着;四个人拦了两辆人力三轮车;坐上;向南驶去。
来到张启祥家院外;赵永胜让他们在院外等着。他进去向郭振平报告:〃来了!来了!一下子来了三个;还有个男的……
张启祥一听;立即产生一种莫名的兴奋:〃今天是个好日子;大丰收了
郭振平想了想:〃叫号!一个一个的往里请
赵永胜答应一声出去了;郭振平把桌上的录音机开到最大音量;指挥魏振海、张启祥和老瘫做好准备。
不一会儿;赵永胜就领着赵小娟进来了。赵小娟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屋里的黑暗:〃哟;这么黑?咋不开灯呢
郭振平没搭话;从后面一把搂住赵小娟;将她往里屋推;张启祥也跟了进来。一进屋;郭振平便把她向床上压去。赵小娟笑道:〃你俩这松想吃白食呢;着啥急……?〃话未说完;郭振平的双手已经死死卡住她的脖子。几乎没有任何挣扎;赵小娟就停止了呼吸。郭振平站起来;与张启祥一起将她拖下地;塞到床下。
干完第一个;张启祥笑嘻嘻地出来;嘟哝道:〃一下子就完了;还没用力么;太不行了
郭振平对老瘫说:〃你干下一个;那个男的
老瘫答应一声;掏出枪装上子弹。郭振平又说:〃你去里面等着;我把他带进来;进门就开枪!要快
〃没问题!〃说罢;老瘫钻进了里屋。一直不动声色的魏振海;此时从桌上拿起一张报纸;遮住了手中的枪。
院外;崔放见赵小娟进去了一会儿;便不耐烦地说:〃搞啥逑呢么?这半天
赵永胜安慰道:〃急啥呢;一个一个进去……〃正说着;郭振平出来了。他冲汪立琴笑道:〃咋样?我讲话算话呢;咱们又见面了;你等一下再进去。〃转对崔放:〃挂上狗日一个;你进去编他。
〃好嘞!〃崔放说着;抬腿进了院子。
崔放推开屋门;刚迈进脚来;就见魏振海迎门而立。他扯开盖在手上的报纸;举枪对准崔放的眉心;扣动了扳机。可怜可笑这个崔放;连同他的前妻赵小娟;怀着一颗发财的心兴冲冲直奔黄泉而去。认真想一想;天下大凡贪心之人;出入于疱腥之地;如何能免却蝇追蚁逐
再说老瘫;在里面听到枪声;出来一看;崔放早已成了魏振海的枪下之鬼;心里涌出一丝不悦:〃咋整的;讲好是我干的嘛!〃他狠狠踢了崔放一脚;幸灾乐祸道:〃还没逑断气呢
魏振海一听;二话不说;拔出刀在崔放身上一连捅了十几刀;直起腰看着老瘫:〃你再看看;这下断气了没有?!〃老瘫一看魏振海杀红了眼;心下有点儿发虚;不敢再多说什么;与张启祥一起将把崔放的尸体拖进里屋。
郭振平对在埸的人交待道;最后一个一定要留给赵八斤干;好把他绑到一起;谁也不许争
过了片刻;赵永胜又将汪立琴推进来。一进门;她就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头;低头就看见了地上的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返身想跑;但却被郭振平一把拉住。
〃大哥;我那一份……不要了;我是讲来玩的。
郭振平笑着说:〃你不要?讲好的咋又不要了;我从来是讲话算数的。
汪立琴恨不得给他们跪下:〃我求求你们;我家里还有娃……放了我吧。
〃我看你跟他们两个不一样;我们不会把你咋样。你这女娃聪明;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去做生意
〃我愿意……只要你们不……
〃那好;你给你家写封信;就讲你去广州做生意了。
汪立琴犹豫着:〃我、我知道……我一写完你们就……
郭振平凶相毕露:〃你要是不写;现在就干掉你
汪立琴求救地回头望着赵永胜;赵永胜劝她道:〃写吧;写了就没事了。
郭振平将她推到桌前;老瘫取来纸笔。汪立琴哆哆嗦嗦;一边哭一边按照郭振平的意思写着。写罢;汪立琴满眼含泪地抬起头来;郭振平又拿出一个信封:〃把信封写好;就写广州东站……好了;把信装进去
汪立琴双手哆嗦着将信装好;郭振平又命她把手帕掏出来;把信包好。郭振平小心地将信衣袋。阴险地笑道:〃好了;大妹子;没你啥事了!〃说着;他向赵永胜使了个眼色。
赵永胜平时吊儿浪当;但杀人的事却是没有干过。他握刀的手抖个不停;无论如何下不了手。郭振平走过去;抓住他的手;猛地向汪立琴背后捅了第一刀。赵永胜一见到血;一不做;二不休;索兴发疯似地捅了起来……
待汪立琴没了动静;赵永胜才扔掉手里的刀子;惊恐万状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突然;魏振海的枪管对准了他的眉心:〃拿这松咋办
张启祥在一边起哄:〃软蛋;杀了他
赵永胜连连告饶:〃别、别杀我!郭大哥;你给说说……
郭振平伸手挡开枪管:〃自己弟兄;算了;量他也不敢讲。〃他指着汪立琴的尸体;对赵永胜说:〃八斤;这可是你干的
赵永胜急忙点头:〃是的;是的……
魏振海悻悻地收回枪;张启祥见好戏没看成;也颇感失望。
人都杀完了;几个罪犯又围着尸体翻找了一遍。老瘫和张启祥各拿了一块手表;郭振平则从崔放身上搜出280块钱;他到水龙头下冲净上面的血迹;;说:〃这下有路费了。〃紧接着;他让张启祥负责处理这边的后事;自己则飞往广州;在那里将汪立琴的信发了。
张启祥吩咐赵八斤买来八个蛇皮袋子、一块大塑料布和三把刨刃;以备肢解尸体之用。由于当天已到下班时间;张启祥只恐弟弟妹妹们发现;便约定明天上午再干。
当晚;张启祥就在这充满血腥味儿的屋子里;伴着三个冤死的鬼魂睡了一夜。他睡在床上;三具尸体则睡在床下。这样;他竟也睡得很香、很实。
第二天;众犯如期而至。张启祥拿起刨刃试试锋口;递给赵永胜:〃八斤;第一个人头归你
赵永胜胆怯地后退两步;想拒绝却又不敢;只得接过刨刃;慢吞吞地进了屋。不一会儿;只见他连吐带呕地跑出来;蹲在地上大口喘气。张启祥进去一看;崔放的人头还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他不由得大骂一声;挽起袖子亲自动手;不消一颗烟的工夫;三下五除二就把崔放装进了两个编织袋。随后;老瘫和魏振海又分别将汪立琴和赵小娟肢解完毕;一一装进了袋子。
天黑以后;张启祥找来一辆三轮车;四个罪犯将八个蛇皮袋子将到车上。由老瘫蹬车;从南郊纵穿西安城;直奔北郊的炕底寨村外。张启祥以前在这附近的监狱服过刑;知道那里的田野里有几眼机井。在黑夜的掩护下;他们将尸体一一抛入井内。
至此;〃10。20特大杀人抢劫案〃和〃12。20特大碎尸案〃终于案情大白。经过公安干警比照罪犯供词恢复现埸;认定这两起举国罕见的大案;确系郭振平、魏振海、张启祥、老瘫和赵永胜一伙所为。
发表时间: 2007…8…21 14:38:25 编辑 引用回复 留言 举报
第十二节 乘胜追击
经过10个多月的艰苦努力;五名罪犯已有四人落入法网;专案组当前的工作;就是将最后一名罪犯赵永胜抓捕归案。
可是;无论是老瘫还是张启祥;谁都不知道赵永胜现在何方。据他们说;那天晚上;在抛尸回来的路上;赵永胜就借故离开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谁见过他。只是后来魏振海曾经夸口;说他把赵八斤给干掉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刘平把查找追捕赵永胜的任务又交给了梁培勤;指示尽一切努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因为这不仅关系到全案是否完整告破;也关系到对魏振海的定罪量刑。
转眼已是11月初了;梁培勤了解到;赵永胜的妻子刚刚生完孩子;近日有人给她捎来一些白糖。会不会是赵永胜呢?为了从赵妻口中获知赵八斤的下落;老梁和贺键再次来到赵家。
赵妻刚出满月;头上裹着毛巾;虚弱地靠在床头上;脸上带着冷漠的神情。她出身于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却鬼使神差地嫁给了赵永胜这么个文盲。为此;家里人跟她闹得不可开交;一气之下她搬出家门租房另住;与父母兄弟也不经常往来。眼下;她更是只身一人;只与嗷嗷待哺的婴儿相与为伍;心中的愁苦自不待言。
梁培勤从赵妻姐姐处了解到这些情况;决定攻心为上。因此他进门就说:〃咋样;身体可好些?你这里也没有个人照顾;我们给你带来一些贾三包子;还热呢;吃吧。〃说着将手里的包子放到桌上。
赵妻不满地说:〃你们还来干啥呢;我都讲过了我不知道的……
梁培勤耐心道:〃你有顾虑;这个我们能理解;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子;你不讲对你自己也没啥好处。
赵妻头一歪:〃我不知道;有啥讲的
〃你的情况我们也都知道;最近有人给你送来20斤白糖;可有这事
赵妻垂下眼皮;不再吱声。
〃你讲一下;是谁送来的?……我对你讲过多少遍了;知情不报是要犯罪的。希望你不要继续错下去;我保证不难为你;咋样
赵妻还是一言不发;梁培勤站起身:〃咳!我就不明白;你咋就对他这样死心呢?!你对他好;可知道他对你是个啥样
也许任何一个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唯一支撑她的就是丈夫的那点感情了;所以她听了这话;不由得抬起头;显出困惑的神情。
梁培勤在屋里走了几步;停下来说:〃他在外面胡搞呢。你怀了娃;他跟汪立琴;一个野鸡;'蚌';胡来呢
赵妻惊问:〃真的?!……我不信……
〃咋就不真呢?!要不是他跟这'蚌'胡整;也就没有这一串串杀人案了
赵妻楞了片刻;突然埋下头;放声大哭:〃我过的这是个啥日子呀!我是一门心思对他好啊……〃哭声甚是悲伤;梁培勤和贺键交换一个眼神;叹了口气。
哭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用毛巾胡乱将泪水擦去:〃这糖是八斤托人送来的;但没有讲他在啥地方……
梁培勤连忙问:〃啥人送来的
赵妻说:〃这人我也不认识;他讲他是啥电力安装公司的;姓李……
虽然不太明确;但毕竟获得了一条可供查询的线索。梁培勤和贺键走遍了所有电力方面的公司;终于在一家水电安装处找到了这个姓李的职工。他回忆说:〃当时正好我要回西安;他就给我个地址;让我给他媳妇带来一些白糖。我真的是不知道他犯了这么大的事……
梁培勤安慰道:〃不要紧;不知道不为过嘛。老李;你现在讲一下;他在啥地方
〃在甘肃的酒泉;我们公司在那里有个安装队;他在队里栽电线杆子哩。
〃刚才你讲他在那边叫个啥名字
〃他这个人怪怪的;不咋爱讲话;我们都管他叫'大怪'。
从水电安装处出来;梁培勤让贺键去买到酒泉的车票;他自己则回局里向刘平局长作汇报。
贺键先到车站找熟人订了几张车票;突然想起舅妈最近住了院;便折回头往医院赶去。小时候;贺键的父母在外地工作;他从小在舅舅家长大;舅妈待他如同己出;而他;对舅妈也视若母亲。据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