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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徽强忍着想动粗的冲动,道:“固山格格,我真得很忙!可以烦请您,以后不要来烦我好吗?——因为我可保证不了,我每天都会有今天这样的好脾气!”
这话,生生是威胁了。
“纳喇星徽,你、你——放肆!!”乌琳珠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星徽径自继续道:“格格,你的意思我很明白。但是我可以实话实说地告诉你,我对你——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你这种类型的小女子,也正好,很不巧和,正是我最烦的类型!所以,可否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吗?”
星徽的语气是那样的平和而淡然,只是愈是平淡,就愈叫乌琳珠觉得纳喇星徽是在羞辱她。
乌琳珠此生第一次受到这般羞辱,眼眶里登时便泪花闪烁,“纳喇星徽!!你胆敢如此羞辱于我!!”
星徽语气淡淡,却带着冷漠:“这是你自找的。”
三十八、雍王来了
“纳喇星徽!!你胆敢如此羞辱于我!!”
星徽语气淡淡,却带着冷漠:“这是你自找的。”
乌琳珠咬牙切齿,朝上仰着下巴,以这样的角度,让眼中的泪水流不出来,她再狠狠一咬牙,生生把眼里泪花给逼退了回去,“你若现在向本格格赔罪,我还可以考虑宽恕你!!”
星徽无语凝噎,他吐了一口气,颇有几分不耐烦之色,然后以陈述的语气道:“固山格格,你真的很烦。”
“你!!你——为什么……”乌琳珠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悲愤,“本格格这辈子从未对谁,像你对你这般。为什么偏偏你——本格格是皇上的亲孙女,十二岁就封了固山格格,有朝一日,我的爵位绝不会比怀恪低!!!”
星徽心中冷笑连连,你的爵位不会比怀恪低?这当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也不瞧瞧,怀恪的阿玛是雍亲王,你阿玛不过才是个小小的固山贝子!!二者中间可是还差了多罗郡王和多罗贝勒两级呢!!
乌琳珠径自嚷嚷着:“纳喇星徽,你别不识好歹!本格格看得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星徽终于忍受不住,便冷厉地道:“这种福气,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
星徽此刻的冷语,与当日在怀恪的昌平皇庄一般无二。
乌琳珠浑身一怔,片刻后,她眼圈红得更厉害了,“你好、你很好!!本格格——记住你了!!”
星徽很想说,你能转头就忘了我这号人吗?
不过可惜,乌琳珠已经哒哒哒扭头跑了。
星徽正想要上马的时候,乌琳珠一脚踩着伏跪趴在地上的奴才的背,回头等着一双怒恨的眼睛,“你会后悔的!!!”
星徽朝天翻了个白眼,果然如郡主所言,这条小毒蛇,很难缠啊!
进了朱轮车里,乌琳珠的泪水这才不要钱似的淌了出来,但多年来的傲气,叫她不肯放声痛哭。她死死咬着自己袖子,泪如泉涌,一张俏颜转瞬便哭花了。
为什么、为什么纳喇星徽一丁点都不动心?难道她开出的条件还不够优厚?难道她还不够貌美?!
她好气,气这个狗奴才居然还驳了她的好意!!居然敢这般不识抬举!!居然敢将她的一片心意都践踏在脚底下!!
她更气,自己为什么犯贱,要自己送上门去?!!
最气的,是她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纳喇星徽?!!
自从那次从昌平回来,她脑海里每每闪现的都是纳喇星徽的身影,甚至连那只朝着她胸口而来的白羽箭矢,让她害怕之余,心跳加速。她忍不住去幻想,纳喇星徽拉开了满月一般的弓,会是何等傲然于世。
后来她终于明白自己是动心了,是啊,只有他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郭浑那种人,除了能给她挡箭还能有什么用处?!只有能射出那样一只箭矢的男子,才是真正的英雄,真正的巴图鲁!更是真正有资格与她携手傲然俯瞰人世的男子!!
但是,当她鼓足了勇气表达自己的爱慕,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打击!!
乌琳珠咬牙切齿:“我不会放弃的!!!!”
身在昌平的宜萱,还不晓得星徽烂桃花缠身的事儿。
不过叫她欢喜的是,她的四爷爹来了,还有弘时和弘时的……伴读——纳喇星徽。
宜萱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脚下却麻利地迎出宜娇堂外,笑容甜甜道:“阿玛万福!”
雍亲王看着笑容揶揄的女儿,冷峻的面孔上又生三分尴尬,低咳了一声,问道:“你额娘呢?”
宜萱眯眼道:“原以为阿玛您要晌午时分才能到,哪儿想到您快马加鞭这么快就来了。”她瞥了一眼雍亲王裤腿上的泥尘,若是乘坐马车,是断然不会有那么多浮尘的。
“所以,这会子,额娘在小厨房里准备午膳呢。”宜萱笑道。
雍亲王眉梢一皱,当即便有些不悦:“都有孕的人了,怎么还往厨房钻?”
宜萱耸耸肩膀,“额娘想做一道三鲜龙凤球,可又嫌弃女儿这儿的厨子手艺不到家,所以就亲自下厨了。”
雍亲王脸上一怔,三鲜龙凤球……正是荤菜中他鲜少能入口的一道,入口甚是嫩滑鲜美,是夏日里一道难得的爽口菜。只是这道菜,做起来十分费时费事,非得提前一个时辰预备不可。
宜萱自然看得懂自己阿玛的表情,便狡黠一笑,再度万福道:“女儿尚未恭喜阿玛。”
雍亲王一愣,“恭喜什么?”
宜萱扬了扬眉梢:“恭喜阿玛多子多福呀!”
下一瞬,雍亲王那张冷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宜萱抿嘴,差点没笑出来,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四爷爹,原来还挺单纯的嘛!!哈哈!不就是老婆怀孕了嘛,有啥子好害羞的!
宜萱笑得莞尔,雍亲王却已经恼羞成怒了:“愈发没规矩了!!”撂下这句话,雍王一甩袖子,便快步进了宜娇堂。
宜萱眨眨眼,瞄了一眼弘时和他的伴读星徽:“你俩怎么也跟来了?!”
弘时满脸纠结,支支吾吾道:“二姐,额娘真的……真的那个……那个……有孕了吗?”
看着弟弟窘迫地样子,宜萱不禁莞尔:“都两个月的身孕了,还能有假?”
“可是、可是——”弘时紧紧皱着眉头,“额娘可都四十岁了!!”——这点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这时候,星徽平淡地开口道:“我阿玛的原配发妻就是四十一岁生了星月,没什么大不了的。”
弘时原本听雅思哈的元夫人四十一岁生女,颇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可星徽那句“没什么大不了的”,叫弘时怒火蹭地冒了上来,当即便怒瞪着星徽道:“不是你额娘,你当然说得轻巧!!”
说罢,弘时一甩袖子,便要进堂中。
宜萱急忙一把捉住他手腕:“你进去做什么?!”
弘时被宜萱的话惊讶地瞪大了严谨,“我、我进去看额娘啊!”
宜萱哼哧了声,道:“额娘有阿玛呢,你就别进去碍事了!”
“我、我碍事??”弘时觉得很委屈,我怎么成碍事的了?
三十九、子文(上)
“我、我碍事??”弘时觉得很委屈,我怎么成碍事的了?
宜萱看着自己这个情商偏低的弟弟,便挥苍蝇似的挥了挥手:“你随便去哪儿玩儿吧!等晌午用膳的时候再回来。”
“我……”弘时瘪了嘴巴,“那二姐你呢?”
宜萱挺了挺肚子,道:“我要去后头紫竹林里溜溜弯。”——以前额娘老不让她出来溜达,全然把她当成了玻璃易碎品。现在好了,四爷爹来了,额娘就没法分身来管束她了!
这时候,李福晋身边的贴身侍女,哪个唤作绣颜的快步走了出来,先给宜萱和弘时分别见了万福礼。
“你怎么出来了?”宜萱疑惑道。
绣颜垂首,温声细语道:“回郡主的话,王爷吩咐奴才去传唤石医士来。”
宜萱“哦”了一声,她那四爷爹还是不放心呐,便点头道:“那你就快去吧。”
绣颜道了一声“是”,然后微微一抬头,小心地看了一眼弘时那青嫩的俊脸,噗地俏脸红通通的,她急忙把脑袋垂得更低了,然后飞快从弘时身畔经过。
弘时疑惑地道:“二姐,这丫头怎么有点奇怪?”
宜萱不由翘起了唇角,绣颜也是伺候李福晋好几年的人了,从前见了弘时可不会这般害羞……而如今——还记得她上次回门,四爷爹让李福晋调教个丫头去侍奉弘时……便心中了然了。
宜萱便笑盈盈道:“这个绣颜,长得还不错吧?”
弘时愣了,他完全不理解自己姐姐为什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只好点头道:“不错,是挺漂亮的。”——在他额娘身边,论姿容,这个绣颜的确是拔尖的。
宜萱忍不住呵呵笑出了声,掩唇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额娘想必也能放心了。”
“啊?”弘时更加不解了,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宜萱看着弟弟那副呆萌的样子,便乐不可支,捧着自己的大肚子,嘴角咧得愈发不可支了。
星徽看了看那还发傻的弘时,便叹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弘时被逗弄得太可怜了,便告诉道:“三阿哥,刚才那个叫绣颜的姑娘,是李福晋预备给你的侍妾。”
“侍、侍、侍妾?!!”弘时被星徽一语点醒,嘴巴都结巴了。
弘时急忙去看自己的姐姐,宜萱笑着点头。
下一瞬,弘时两腮都泛红了。
宜萱突然觉得,原来弘时是那么像四爷,智商不低,情商却不高。她走神的片刻,弘时已经羞得跑没影儿了。
金盏手里举着一把遮阳绣伞,轻声道:“三阿哥就那么一个人朝后花园去了,不碍得吗?”
宜萱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他有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路熟得很!”
这时候,星徽温润开口,徐徐道:“郡主的皇庄,我可是才第二次来。若郡主不嫌弃,可否为引,带我四处去瞧瞧?”
宜萱此时心情甚好,自然不会拒绝这样小小的要求,便道:“那去后湖边儿吧,这个时候,满湖的莲花应该都开了。”——她早就惦念着湖边的风景呢,可惜额娘一直拦着不让去。
金盏急忙道:“李福晋不让您去后湖。”
宜萱却浑不在意地道:“有你们跟着,莫非我还会掉水里不成?”
“这……”金盏顿时没了话说,只得更加小心翼翼、亦步亦趋地跟着,并且盯着自家主子了。
宜萱沿着蜿蜒的石子路,虽然身子沉重,却腿脚极为顺溜,瞧着丁点不像八个多月身子的孕妇。大约是修炼月华吐息诀的缘故吧,身子愈发轻盈灵敏,怀孕的苦楚,她是一点也没尝到。人也是精力十足,只可惜总要被自己额娘给拘束着,都快把她给闷坏了。
一路都是绿荫,不是垂柳便是玉兰海棠,暖风细细,倒是宜人。
“三弟这些日子,可还顺遂?”宜萱侧脸看了一眼身边的纳喇星徽,问了这么一句。
星徽今儿穿着一身竹青色褂,简单的水云纹滚边,头上扣着一个靛青色的瓜皮帽,帽中是一方色泽极好的浓绿翡翠,在素淡的一身装束中,也算得上是一抹亮点了。都说人靠衣装,可星徽素来都只着素青衣衫,纹饰都是极简单的样式,明明衣着极寻常朴素,但却衬得他整个人身形颀长,颇有温润的君子之风。
星徽脸上带着淡淡如吹风若有若无的笑容:“一切都好。王爷虽然不苟言笑,但从不亏待人。三阿哥虽然有些任性,但待人以诚。”
星徽瞧见笑容浮现在宜萱脸颊上,不由想起了他被传召入雍王府的那日。
雍王爷起初应该并不甚中意他,只不过是郡主的一纸举荐信,叫他不好拒绝吧,反正三阿哥是皇孙,照例可以有四个伴读,拿出一个名额来给他,只当是给了自己女儿面子罢了。
那是他从昌平皇庄回来的第二日,阿玛特特将他传进了武英堂,告诉她雍王爷要考校他的学问。
阿玛已经选择雍王府作为效忠的对象,自然希望勇毅公府和雍王府有着更密切的关系。因为纳喇星德的所作所为,已经叫雍王府颇为疏远勇毅公府。如今雍王有益将他选为三阿哥的伴读,阿玛自然极为高兴。
那是个极为晴好的日子,雍王爷身边的贴身大太监苏培盛亲自将他引去书房。
雍亲王的确是个非常有威严的人,不怒自威的那种。
“听说,你学问不错。”雍亲王淡淡地道了一句,是寻常陈述的语调,却将多年养成的威势灌注在话语中,形成了一抹无形的压力。
星徽垂首侍立,只道了一个字,“是。”
雍亲王面色不变,眼中却颇有几分惊讶之色,若换了赞许旁人,那人只怕早就急忙说谦虚的话了。不由地,雍亲王笑了:“雅思哈说你温和谦逊,本王倒是没看出来。”
星徽便拱手道:“到了应当温和谦逊的时候,奴才自当如此。”
雍亲王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年,出奇地稳重,旋即心头一黯,若是弘时有她三分的稳重和淡然自若,他就无须如此操心了。
这时候,星徽又道:“且奴才窃以为,做三阿哥的伴读,是无须学问有多高。”
此话一出,雍亲王的面色就冷了下来,“你是觉得,学识浅薄之人,亦可做弘时的伴读?!”
四十、子文(下)
威势扑面而来,星徽却神色不变,却忙躬身道:“王爷误会奴才的意思了。奴才只是觉得,三阿哥欠缺的不是一个有学识的伴读,而是一个能矫正她不足的人。”
雍亲王面色并无和缓,虽然他心里颇觉得星徽的话有道理,只是雍亲王的语气却更冷了三分:“你是觉得自己能矫正弘时的不足?!!”这话说得,生生带了讥讽的意味。
“区区黄口小儿!哼,本王看在雅思哈的份儿上,不会计较你的无知。”雍王冷冷撂下这句话,便拂袖道:“你退下吧!!”
星徽抬头道:“王爷可否听奴才把话说完。”
雍王冷冷道:“不必!本王既然答允了萱儿,许你弘时的伴读,便不会食言!明日你便可来王府读书。只是有一点,你须安分守己!!”
伴读,只是伴读和伴读之间也是有很大差距的。雍王如今的意思,无非是想给他一个无关紧要的伴读位置罢了。
星徽便道:“王爷可是不相信郡主的眼光?”
雍王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星徽继续道:“三阿哥的不足之处,王爷清楚,郡主一样很清楚。三阿哥的不足,不在学问上,而在性情!三阿哥贵为皇孙,自小养尊处优,没吃过什么大苦头,自然便欠缺了沉稳。”
雍亲王听着纳喇星徽一语指出弘时的不足在性情上,尚且能够听进去,可星徽说弘时“没吃过什么大苦头”,雍亲王登时心里便窜起一口火气。谁人不知,在教导儿子上,雍王府是数一数二地严格,他自问更是个严父,若是儿子学不好或者犯了什么错,连板子都不会吝啬!只不过是这一次例外,因为若是闹大了,叫宫里也晓得弘时嫉妒弘历,那可是会害了弘时一辈子!
星徽一笑道:“王爷的确是严父没错,只是您再严苛,也未曾叫三阿哥品尝过挨饿受冻是什么感受,更没叫他晓得性命受到威胁是什么滋味。”
此话一出,雍亲王愣住了。
星徽继续道:“换言之,三阿哥没有亲身感受过民间疾苦,更没有面临过致命威胁。所以他还像个孩子一样,无法成长起来。所以三阿哥需要的是,真正严苛的磨砺。”
雍亲王陷入了沉思……其实他在教导儿子上头,无非是延续里宫中苦读的一套路子。也如他所愿,弘时读书读得很好。但他看在眼里,却愈发觉得这样不够!!要想成为继承他愿望的人,这样还远远不够!!
纳喇星徽……
雍亲王看着眼前的少年,与粘杆处查出来的纳喇星徽,截然不同。明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能拉开神弩,臂力惊人!若他真是在嫡母打压下,隐藏了如此多的实力,此人绝不简单!
不过,幸好,次子是雅思哈之子。否则若被老八等人收为羽翼,必然成为他的心头大患。
“纳喇星徽,你可有表字?”雍亲王问道,这话的意思,是想要亲自赐表字与他了。于寻常人而言,这是莫大的荣幸。
纳喇星徽却道:“奴才表字,子文。”
此话一出,雍亲王面上露出不悦之色,旋即他一挥袖子道:“明日你来王府,做弘时的伴读!!”
“是。”纳喇星徽一拱手,便退出了书房。不是他想要拒绝雍王的好意,只是这个表字,他不想换。
“三弟这是怎么了?”宜萱看着神游天外的纳喇星徽,不由疑惑。
纳喇星徽笑着摇了摇头:“郡主可否以后不要叫我‘三弟’了?听着像是在叫三阿哥。”
“我一直都是叫他‘时儿’的!”说着,抿嘴一笑,“罢了,你若是不喜欢我这么叫你,那我以后叫你名字可好?”
纳喇星徽摇头:“郡主可否叫我的表字?”
宜萱一愣,哦,是了,在古代,直接叫人名字是不礼貌的行为,便点头道一个“好”,又问道:“不知你的表字是哪两个字?”
纳喇星徽拱手揖礼,声音涓涓若溪水:“子文。”
“子……文……”宜萱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鸣,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破裂而出,却又被禁锢地死死得,在破裂与禁锢的冲突下,脑袋头痛欲裂,仿佛要炸开了一般。
“格格!”金盏见主子的脸色难看,顿时慌了神,连手里的遮阳绣伞都仍在了地上。只是没等她去搀扶宜萱,星徽却先一步扶着宜萱摇摇欲坠的身躯,他急忙道:“郡主,不要勉强自己去想那些!!”
宜萱咬着自己的下唇,抬头看纳喇星徽:“那些……你说的那些,是什么?!”——就像第一次看到星徽,她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星徽沉默良久,才道:“将来某一天,郡主会知道的。”
宜萱心中生出莫名的恼火来,这种模糊的话,分明是在敷衍她!!
“徽三爷,您请自重!!”金盏突然怒火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