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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一片死寂。
郑伯豪是什么人?从小跟着东安侯征战北疆,是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年轻将军,简凤鸣亲眼看到在鹿山平叛,郑伯豪提枪杀人,眼都不眨一下。此时见郑伯豪,脸色苍白,两眼通红,嘴唇青紫,脚步虚浮,无半点意气风发之态。
内阁次辅无声吁了口气,暗想,保持沉默,做对了。
简凤歌怒道:“郑伯豪,你休涨逆贼志气!谁不知道你娶的是沈家的嫡长女,你不向着沈家,没人向着沈家!本宫不拿你个私通逆贼之罪,你还在这里妖言惑众!来人!”
郑伯豪扑通跪下:“殿下,臣冤枉!臣的妻子确实是沈家的嫡长女,但是,臣绝没有私通逆贼!昨晚臣在府里听得异响,立刻率御林军精兵二十,寻着声音查找异情,结果正碰上那沈五的马车,那沈五,那沈五只一剑便刺倒了臣等,殿下不信,可招那二十精兵前来问讯!”抹了抹脸,郑伯豪哀号道,“殿下,那沈五的武功,怕是不在沈教头之下!今天在阵前,武安侯与那沈五连一个照面都没打就败退了!”
郑伯豪心里嘘嘘,私通逆贼?咱是明通好不好!不受那一剑,他怎么向两位殿下哭诉郑家的委屈!武安侯你不是很能吗,那就拖你下水啰。
简凤鸣吃惊的是,郑伯豪说沈五一剑伤了二十一人,气势逼人直追她爹沈凯川,他并不知道延庆帝对镇北侯父子的刑罚,只在心里叫苦,一个沈凯川已是万人敌,养出个女儿,地狱修罗一般,这可怎么好!
袁斌暗暗磨牙。
他新到这个世界,必然要想办设法了解这个世界,以他的头脑和分析,很快得知沈凯川在御林军里享有极高的威望和声誉,他要把御林军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就得一点一点削去沈凯川的威望。昨天长安骤变,给了他向延庆帝靠拢的机会,因此他毫不留情斩尽杀绝勇王府,又担心镇北侯府向延庆帝投诚,有沈凯川高高在上,他想出头便多了一重山,于是,借延庆帝对沈凯川的忌惮,他彻底毁掉沈凯川!
昨天晚上,袁斌眼睁睁望着沈雪远去,夜风下,她扶车侧立的身影,飘起的长发,秀逸的面容,衬着暗夜天空,那飞扬冷峻的风采,极大地震憾了他的心,让他产生了一定要将她征服的烈火燃情。
在赶场的御林军的救助下,一众人服用解药,恢复了体力。
袁斌派人寻来猎犬,调集京卫指挥使司最精锐的三千御林军,紧随猎犬追踪。
一路上,袁斌在想前世穆容驰和沈雪的关系,再想初到这里时,沈雪出现在叶超生的身边,而叶超生有一张穆容驰的脸。袁斌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某种关系,却又有两点想不通,前世沈雪与穆容驰并无往来,这世沈雪对叶超生甚为冷淡。
袁斌想来想去。勉强给自己一个结论,沈雪恨叶超生悔婚,对穆容驰这张脸还是有感觉的。袁斌轻哼了哼,他和沈雪只在初醒时候见过一面,她不可能发现此叶超生已是袁斌,叶超生的火热追求,一定能把她拿下,就像前世一样。
得到了沈雪,凭他们两个人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位极最高。
袁斌不禁弯起了嘴角。
轰隆隆的巨响惊醒了袁斌的美梦。
袁斌发现。御林军前军遭遇了地雷阵,血肉横飞,哭天喊地,现实版的地雷战在他面前上演。
御林军前军慌忙后撤,与中军、后军相撞。阵形大乱。
“咻咻咻”奇怪的响声过后,从天而降一个个大饼,大饼落地开花,硝烟四起,迸出无数的铁片、瓷片,射进将士的身体,射进战马的身体。人滚马翻,人哭马叫。
袁斌望着远处一个个黑漆漆的圆桶,鼻子要气歪了。
解放军历史上有名的没良心炮——飞雷炮,被沈雪搬到了这里。
这种飞雷炮制作很简单,飞出去不长眼睛,爆破伤害力也不大。可恨的就是爆炸四散的各种片儿,扎进人肉,就剩一个疼,这一疼,战斗力全没了。
袁斌气急败坏。却不得不收拾伤兵回城。
简凤鸣低眉注视神色不虞的袁斌,问道:“两军交战,胜败乃兵家常事,武安侯不必为一战耿耿于怀。武安侯的能力,这朝堂上都是知道的。”
郑伯豪撇了撇嘴:“回殿下,臣日夜都在御林军里,武安侯大病了一场,武力似乎大不如前了。今天一役,放在鹿山,武安侯一杆枪,不说把所有的大饼扫到无人处去,最少能扫掉小一半的大饼,减少将士们受伤。”郑伯豪暗笑,你想哄得御林军乖乖听你的话,那是要真本事的!妖孽!
简凤歌:“什么大饼?”
袁斌:“就是装了炸药的包包,这种武器,臣也会做。”
内阁次辅撩了撩眼皮。
简凤鸣大喜,抿着嘴没说话。
简凤歌原本对叶超生并不喜欢,甚至有些敌意,这小子长那么好,把小女子们的眼珠勾得不会转了。此时大事当前,简凤歌不算太糊涂,道:“那需要本宫为你做什么?”
袁斌:“炸药的主要成分是硫磺、硝石和黑木炭,按一定配比,就可以制成爆炸力相对较强的简易炸药,有常年制造兵器的兵部武库司匠人动手,殿下很快就能拥有那种飞炮。”
简凤歌立刻下令,征集市场上所有的硫磺、硝石和黑木炭,由兵部侍郎安排吏员通知武库司工匠全员到位。
朝臣们有一言没一语地搭着围剿桃林峧、镇压叛乱的意见,兵部吏员满头大汗跑来回报,武库司,空了,一个工匠也没有。
简凤鸣傻了,简凤歌傻了,朝臣们全傻了。工匠,去哪里了?肯定是被沈家拐走了!
内阁次辅咳了一声,问兵部尚书:“谁管着武库司?”
兵部尚书抬头看简凤歌。简凤歌差点拍额,兵部武库司的主事,是他小舅舅家的庶子!果然是庶出的不上台面,管着武库司,居然把工匠全给管丢了!
简凤鸣心中好笑,似不经意地说:“四弟,你忘了,武库司主事几天前在醉仙楼喝酒,坏了肚子,一直歇在家里。”转头问兵部侍郎,“这几天武库司由谁临时代管?”
兵部侍郎想了一会儿,半疑不决:“可能是武选清吏司的主事,戚大人,戚丰泽。”
简凤鸣怒了:“怎么叫可能是?”
兵部侍郎现在按说是简凤鸣的人。他的嫡女是简凤朝的正妃,简凤朝坠崖摔死以后,艾家投靠了严家所出的另一子简凤鸣。
兵部侍郎:“回殿下,武库司主事不过是闹闹肚子,三两天就能回衙门,衙门里的差事找个人帮忙,也就应付过去了,平日戚丰泽在衙门里为人最是热心,谁家有点难事,都会找他帮忙,他也总是乐呵呵地能帮全帮了。事后不过一顿饭的事。”
“应付过去!合着你们这些人都是在应付差事!现在出了大事,却找不到谁来负责,侍郎大人是吃闲饭的,还是觉得这侍郎的位子戳你屁股不想坐了?”简凤歌冷笑。兵部。侍郎,多好的位子,可得赶紧换上自己的人,心头又暗恨自己那个庶表兄,关键时候掉链子,不然直接拎上侍郎的位子,多好。
兵部侍郎吓得扑通跪下了:“回,回殿下,臣,臣失言!臣克己奉公。兢兢办差,陛下是知道的呀!”
简凤歌听得抬出延庆帝,心头更恨,那老家伙,巴不得他死翘翘!
简凤鸣忙道:“那就宣戚主事来回话。”
兵部侍郎磕头:“回。回殿下,北晋议和使团离开长安,留下一些文牒需要处理,戚主事今晨奉尚书的令去了城外的兵部大通馆。”
简凤鸣记起鹿山一役,延庆帝以北疆三关为代价,换慕容遥率晋军帮忙平叛,结果临行前。慕容迟将文牒留了下来,表示晋军放弃占领北疆三关。延庆帝差点乐疯了,直说晋人脑子是浆糊。
割让北疆三关,对南楚来说,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沈家军驻守北疆。多少年没退一步,这要传出去,南楚的脸面就被踩到泥里了。因此文牒交割工作是兵部的绝密。戚丰泽受命前往,必是深得兵部尚书的器重。
而兵部尚书,出身孤绝。相貌丑恶,年轻时有六克之恶名,克父母,克兄弟,克姐妹,克朋友,克妻妾,克子女,克到最后,家人死绝,无人敢与他来往。他在东疆与东越作战,得城十座,得地五百里,以战功累至尚书位,是延庆帝的孤臣。
简凤鸣:“四弟,你看这样好不好,武库司工匠失踪一案,由兵部内部自查。”
简凤歌翻了翻眼睛。
袁斌磨牙。镇北侯府玩得起兵部工匠全体失踪,那么也玩得起长安城的匠人全体失踪,也玩得起让他买不到一两火器原料。沈雪,你厉害,但是,我不会输的,我怎么可能输给你!
简凤鸣:“武安侯,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尽快解决叛逆,还长安一个安宁吗?”
袁斌:“回殿下,臣想问,殿下要沈家死,还是要活捉沈家?”
简凤歌:“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袁斌:“那就好办了。臣需要的东西,臣会列个单子给殿下,殿下准备齐全,便可在宫中坐等好消息,臣保证世上再无沈家人。”
退朝时,简凤鸣和简凤歌留下了袁斌。那句“陛下薨了”,总得给他们兄弟一个具体交代。
袁斌诚惶诚恐,禀述天牢豪舍是被炸药炸毁的,延庆帝和禁卫军被炸成了碎尸,因为现场有只属于皇帝穿着的明黄色衣服碎片,还有明黄色龙头靴。
简凤鸣和简凤朝两两相看,延庆帝死了,不仅死无全尸,碎尸与禁卫军混在一起,这让他们如何对外宣布皇帝驾崩,如何操办帝薨仪仗。
如果这些不重要,接下来的皇帝,该由谁做。
简凤歌想,母以子贵,子也以母贵,淑在德之上,这皇位该他简凤歌坐。
简凤鸣想,皇位传承,多以长幼序,能者居之,这两样他都占,皇位岂能让给简凤歌。
但是,沈家谋逆已成事实,是大敌,大敌当前,兄弟还得先联手。
拿着袁斌再三交代要保密的单子,简凤鸣、简凤歌不以为然,他们是皇子,很多事不可能亲力亲为,总得交代给下面的臣子去办。
长安城里,有沈家的探子,有慕容迟野狼营的探子,还有或敬仰或同情镇北侯府的人,还有那些嫉恨“叶超生”的人,因此,袁斌列出来的单子,聚到了沈雪面前。
抛石机,陶罐,桐油,棉线,羊。
沈雪面容肃然。
羊,吃草,爱刨草根,可用来引爆沈家埋在通往桃林峧的土地雷。
陶罐,桐油,棉线,可以做成桐油弹,或是桐油灯。——不需要特别的手艺工匠。
抛石机,可发射十二斤的石弹,射程三百步,即五百米远。——兵部武库司现成的,数量庞大。
而她的没良心飞雷炮,精准度差,射程一百五十米到两百米。
再观桃林峧,三面环水,一面悬崖,是个独立奇特的山峰,山上遍种桃树,一把大火,可以烧得干干净净。
而她的没良心飞雷炮,没长眼睛,射程一百五十米到两百米。
袁斌这一招,狠,准。
214 归来
书房里燃着一炉檀香,轻烟袅袅。
海鲨、空鹏两人站得笔直。
沈雪紧锁双眉:“再重复一次你们刚说的话。”
海鲨:“大前天下午,我们接到主子的密令,制造长安混乱。——第二天我们才知,五小姐劫了天牢。”
沈雪右手虚握成拳,放在鼻下:“密令?”
海鲨:“主子和我们兄弟三人之间,有一道独有的联系方式,以信号红弹为约,到早先预定地点会合,我们兄弟拿到了有特殊标记的素笺。”
沈雪伸手:“素笺呢?”
三人相视,略有迟疑,海鲨从袖中拿出一张纸。
沈雪接过一看,眉头锁得更紧。细细看来,这张纸的折痕很乱,间有形状不一的墨团,并有几个奇怪的细小尖洞,甚至还有几团可疑的洇渍,但是,不可否认,这张带玉兰花水印的浅蓝色信笺,是她的专用纸,放在听雨院卧室。素笺左上方有一个黑色百。度图标,写着“今夜以爆为信,使长安大乱,勿伤”,字体很大,歪歪扭扭,似是三岁孩童涂鸦。沈雪举起素笺对着屋外的阳光照照,又凑到鼻前闻,确认也是她卧室里的那种黑墨。
沈雪眉尖跳了跳:“你们——并没见到二殿下本人?”
空鹏摇头:“没见到。那个变形的桃花印,是主子给我们的特殊标记,不会有错的。”
沈雪翻翻眼睛,变形桃花印?分明是个猫爪印好吧。沈雪咳嗽数声:“这字,是二殿下的?”沈雪不由得风中凌乱,上一世穆容驰那一手漂亮的楷书行书,曾经军区书法比赛的冠军,这一世咳咳,似乎没见过他写的字。
空鹏挠头:“当然不是,我们认标不认字。”
“这张笺。是别人写的,”沈雪眯着眼睛,幽幽说道,“也就是说。二殿下回来了。”
空鹏拼命点头:“是的,主子回来了。我就说吉人自有天相,虎哥给我们送了信来,约我们明晚在城西的茗清茶馆见面。现在长安城里人心浮动,延庆皇帝病不理事,三个亲王或死或失踪,两个皇子各不相让,主子掌着十万御林军,深得南楚皇室信任,正是我们攻下皇宫占领长安的好时机。”
沈雪眨了一下眼:“二殿下回来了。陆虎约你们明晚在茶馆见面?”
海鲨:“五小姐,有什么不对吗?”
沈雪轻叩桌面:“大前天下午,你们收到来自二殿下的密令,前天上午,御林军围攻桃林峧。郑伯豪与袁斌一同出战,三千铁甲军前赴后继,可没有半点假战的意思,前天晚上郑伯豪送过一条消息,叶指挥使正在筹谋,御林军将有置镇北侯府于必死之地的大行动。”
空鹏涨红了脸:“五小姐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二殿下能回来。我很高兴,你们野狼营出动,协助我劫狱救人,我很感激。我相信你们奉的是二殿下给你们的密令,二殿下给你们这样的密令,我相信他真的回来了。一如从前那样对我,对我们沈家没有恶意。”沈雪声音幽冷,“现在掌着御林军的那个人,以我的感觉,只怕仍然是二殿下的身。袁斌的魂。”
空鹏红脸变成紫脸:“你说,主子回来了,你又说,主子不是主子,你到底想说什么,那你说,主子在哪里?”
沈雪瞥一眼空鹏,扬扬素笺,幽然道:“这笺,这墨,都是我用的,二殿下他就在我周围,为什么不肯现身,我不知道。陆虎既然约你们见面,我想他会告诉你们一些他和叶指挥使之间的细节事情。陆虎,我想,”
斜眼瞥了瞥空鹏,“能在千人当中突出成为野狼营第二人,不该是个莽夫,若真个率真藏不住事的,二殿下也不会选了他做叶超生的跟班。”
再指一指放在桌案的纸条,“这是刚得的关于叶指挥使的最新消息,其中桐油和棉线还是陆虎托你们带来的,这些消息串在一起,表示一次大规模远程火攻,当御林军再次围攻桃林峧,整个桃林峧都将灰飞烟灭,这就与郑伯豪的口信对上了。”
正正地注视空鹏,“空鹏,你的主子会做这样的事吗?你又收到密令,近期协助御林军火烧桃林峧了吗?”
空鹏一窒,他非常明白,主子不会伤害沈五半点,涨得发紫的脸涨成了黑脸:“那,你说,主子在哪儿?”
“轰轰轰”的爆炸声,远远的传来。沈雪立即来到院子里,魏三冲进来,顾不得擦满脑门的汗,急火火道:“小主子,御林军来了,正在放羊扫雷,我们该怎么办?”
“来得这么快?”
沈雪与魏三一起出庄,骑马来到石桥口,魏七、魏九和沈二刀正在桥口附近的桃林里徘徊。沈雪往远处望过去,一团团羊群四散奔逃,尘头大起,爆炸声此起彼伏,再远处旌旗招展,号角长鸣。
魏七:“小主子,御林军来得很快,这一次约有三万人马,已将桃林峧通往外面的道路全部封锁,领头的是御林军前卫军副指挥使,此人与信王妃、淑妃的父族有姻亲关系,早先与信王府走动更密切些。”
沈雪勒了勒缰绳:“今早儿咱们收到的密报说,信王府一家子被关进了先帝陵寝的地宫,不死不活的。此人与信王府走近,是向着姻亲,还是看好简少华?”
魏七:“此人平民出身,相貌不俗,当年拦惊马救过一位贵女,娶之为妻,此后官途皆由其妻族运作。”
“简少华待死,简凤歌复起,都是外甥,捧谁不是捧呢。”沈雪凉笑,缓声道,“是不是表示,从现在开始,我们与长安的联系中断,山庄的人进不了城,城里的人也过不来。两边消息断了?”
魏七黯然:“是的,小主子。”
沈雪望着远方密集的旌旗:“城里的人得不到我们的指令,一时不知该怎样行动,我们想有什么动作。因为被困在桃林峧,也无法施展。袁斌派出这三万人马,任务不是打,是拖兵,只要困住我们三五天,一待桐油灯完工,与抛石机顺利运到桃林峧外围,我们便叫天不应,桃林峧必毁于一炬。袁斌这厮从来是想得缜密做得狠。”
紧跟而来的空鹏失声道:“那我和鲨哥也下不了山,怎么与虎哥碰头?”他的心里基本认可沈雪的判断。主子是回来了,却没能回到他自己的肉身,那个外来的袁斌借着主子的身份耀武扬威。
沈雪神色凛然:“只有半路伏击御林军的运输队伍,毁掉桐油灯和抛石机,火烧御林军。”顿了顿。“最佳伏击时机就是运输队与围山御林军合兵一处的那一刻,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魏三大笑:“好!让御林军尝尝烧烤的味道,吓死御林军短时间内不敢再向桃林峧发起攻击,我们便可借机离开长安,与六侠村的兄弟们会合。”
魏七:“好是好,谁去伏击?又怎么伏击?”
沈雪抿抿唇:“一是强力突围,从眼前这三万人马中突出去。然后藏踪匿迹,等待御林军运输队的到来。”
海鲨:“这样就惊动了御林军,他们一方面会加强搜索,让藏踪的人藏不住,一方面会做更充分的防御准备,让伏击的人根本靠近不了运输队。而且。想从三万人马当中突出去,我们野狼营全员在此,能够突出去的人马也无有几个,敌我力量悬殊太大,突不起。五小姐。强力突围是一,那么二呢?”
沈雪嘴角勾了勾:“正面无法突围,那就是从桃林峧后山的悬崖下去,改道,翻山越岭,昼夜跋涉,这需要身体好,武功好,反应快的人。”
海鲨:“算我和空鹏两个。”
沈雪回头问魏三:“三爷,关于延庆老儿已死、质疑简家兄弟隐不发丧,原太子现智王装痴保命,原智王世子现太孙简少恒寄居桃花山庄,镇北侯奉先帝遗诏保太孙登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