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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主要是能工巧匠。
1961 年8 月5 日到7 日,西方三国和联邦德国外长聚在巴黎,准备协商
解决柏林问题的措施。8 月6 日这一天,东德人口流失到达最高潮。有2。305
人离开东柏林到达西柏林。在这种人口流动不可遏制的情况下,东德领导人
瓦尔特·乌布利希决心要采取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他取得了赫鲁晓夫
的认可。
8 月12 日夜里,东德当局悄悄地在东西柏林分界线上用带刺的铁丝网筑
起了一道墙。8 月13 日清晨,当西柏林人从睡梦中醒来,突然发现柏林两部
分之间的分界线变成了一座牢固的不可穿越的屏障。这一天,华沙条约缔约
国政府发表声明,宣布它们赞同东德政府的这一决定。一切都静止了,东西
柏林之间的通道被封锁了,只在交界处开辟了9 个过境站。东德的人口流失
戛然而止。西柏林市市长、社会民主党人维利·勃兰特作出反应,他立刻向
西方盟国发出了求援的呼救。
但是,除了抗议之外,西方几乎没有采取任何反措施,甚至人们意料中
的爆发性的报复行动也没有发生。盟国这种沉默令维利·勃兰特感到十分不
满。后者四处奔走,呼吁西方保卫柏林,捍卫它们在西柏林的利益。为形势
所迫,肯尼迪派了他的副手约翰逊以及克莱到西柏林作安慰性视察。
由于忙于第四次联邦议院大选,阿登纳行动也颇为迟缓。“墙”筑起后
的第三天,8 月16 日.阿登纳接见了苏联大使斯米尔诺夫。斯米尔诺夫告诉
阿登纳,筑墙措施并非针对联邦德国,而是民主德国为了防止人口流失而采
取的。阿登纳这时说出了一句令人十分吃惊并不解的话:他说:“联邦政府
不会采取任何不利于德苏关系和恶化国际局势的措施。”整整九天之后,阿
登纳才姗姗来到柏林。这种延误再加上头两天说的含混不清的话,使他遭到
社会民主党的猛烈攻击,所有德国人,尤其是西柏林人对他十分不满。
8 月22 日,阿登纳终于走在西柏林的波茨坦广场上。阿登纳在距柏林墙
铁丝网四、五码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凝视着铁丝网的另一边,一动不动地站
了很长的时间,才缓步由联邦官员们陪同离去。尽管理解他的人都能够感受
到他内心此时正受着的人生最为痛苦的煎熬,可是,这并不能驱散许多人对
他姗姗迟到的不满。他的脸上毫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柏林墙的修筑对阿登纳来说,无疑是一次严重的挫败。阿登纳一直坚称,
他的欧洲政策和大西洋政策与他重新统一德国的努力并不是矛盾的。就眼前
的事实而言,柏林墙的修筑证明他的做法已经失败了。1961 年8 月13 日构
成了1949 年以来德国外交政策发展最明显的中断。如果两个德国之间的深渊
不再进一步深化,如果人们不会被排除在东西方缓和进程之外,那么,从这
一刻起,联邦德国就必须找到一个新的德国统一政策。新的形势是,一方面
柏林墙将柏林问题强制解决了,也将德国分裂变成不可更改的现实,两个德
国之间的大门砰然关闭;而另一方面,缓和正在为两大阵营之间提供着越来
越多的渠道。已经坚持了十二年的阿登纳政策必须有一个新的选择。柏林墙
的修筑,不仅是柏林墙两边内心幻想的破灭,也是阿登纳重新统一政策有待
调整的明证。阿登纳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
半年之后,社会民主党人勃兰特在1962 年5 月27 日社民党科隆代表会
议上就柏林墙的修筑讲了一段话,表现了一种全新的思想。勃兰特说,“联
邦德国必须首先去掉试图在东西方冲突中渔利的污点。”事实上,既然德国
分裂是东西方冲突造成的,德国重新统一只有同东西方关系的改变联系起来
才能够有现实意义,因而,东西方紧张局势的缓和,是实现民族自决的最重
要的条件,联邦德国所应做的就是促进现实的改变。“那种把东西方关系固
定下来,使之一成不变的作法,能对谁有利呢?”勃兰特的讲话,表明一种
与阿登纳冷战一边倒政策完全不同的新的政治观点,已经在联邦德国产生
了。
1961 年9 月17 日,联邦德国举行了第四届联邦议院的选举。由于柏林
墙事件的影响,阿登纳的威望明显下降,他失去了在德国公众心目中的崇高
地位。这次选举中,基督教联盟党在联邦议院丧失了绝对多数。阿登纳勉强
组成与自由民主党的联合政府。外交部出现了重大变化,坚信冷战持久和忠
实执行阿登纳政策的冯·勃伦塔诺由格哈德·施罗德接替,阿登纳在党内的
威信也因为他与艾哈德就联邦总理人选的争执大受打击。
由于柏林的这场危机,一切问题都冒出来了。
联邦总统
——联邦总理
对我来说,决定性的关键是:我怎样才能最有效地保证我的
政策继续执行下去?
——《阿登纳回忆录》(三)
1959 年联邦共和国内最重大的事,就是要选一位新的联邦总统来代替规
定任期已满的豪斯教授。
1949 年9 月,豪斯当选为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第一任总统。1954 年豪斯又
获连选连任。根据联邦共和国基本法第二章第54 条规定,联邦总统只能连选
连任两次。豪斯的第二届任期将于1959 年9 月期满。从1959 年年初开始,
联邦共和国就面临着要选举一名新的联邦总统的问题。
按照基本法规定,联邦总统是由专门的“联邦选举院”选出的,联邦选
举院是由联邦议院的议员和各州议会选举出来的代表组成。从1959 年初的情
况看来,拟于1959 年7 月1 日组成的联邦选举院将由995 个有表决权的代表
组成(不包括柏林代表)。如果1959 年各州州议会选举的结果与过去一样,
那么这995 个代表名额在各党派的分配情况就该如下:
基督教联盟党497 名(不到总数的一半)
德国社会民主党361 名
自由民主党85 名
被逐出家园者与被剥夺者权利联盟20 名
巴伐利亚党和德意志帝国党8 名
根据联邦共和国基本法第54 条第6 款规定:谁得到联邦选举院多数代表
的选票,谁就当选联邦总统。如果在头两轮选举中没有一位候选人得到多数
选票,则在下一轮选举中谁得票最多,谁当选。
1959 年年初,社会民主党提出了他们极具竞争实力的联邦总统候选人—
—卡洛·施密德教授。卡洛·施密德从政多年,在公众中拥有很高声望,甚
至在基督教联盟内部施密德也博得了许多人的赞许。阿登纳认为施密德曾投
票反对联邦德国参加欧洲委员会,反对参加北约,反对实行兵役法,让一个
十年来一直投票反对与西方结盟政策的人当上联邦共和国国家元首,会为联
邦政府政策的贯彻带来很多麻烦。在过去几年中,阿登纳与豪斯总统一直合
作愉快,两人的政策观点也基本一致。所以,阿登纳认为,基督教联盟党必
须提出一名与卡洛·施密德旗鼓相当的候选人。阿登纳和一些党内领导人磋
商之后,决定首先组织起一个有15 至20 人参加的小范围的选举委员会专门
筹划这件事。
2 月的头两个星期内,阿登纳与基督教社会联盟主席、州总理赛德尔商
谈了两次,赛德尔同意阿登纳的意见,即联盟党提名的候选人最好能在第一
轮选举中以绝对多数票当选。选举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定于2 月24 日举行。2
月23 日上午,当时担任联邦内务部长的格哈德·施罗德向阿登纳推荐了深孚
众望的联邦经济部长路德维希·艾哈德。
2 月24 日,选举委员会第一次开会讨论联邦总统继承人问题,到会的有
联邦议院议长格斯登美尔、联邦议院基督教民主联盟一基督教社会联盟议会
党团主席克罗内博士、州总理冯·哈赛尔、州总理赛德尔、联邦部长布兰克、
施罗德、施特劳斯、州议会议长约南、教长西利恩、前任国务部长弗里克博
士、基督教社会联盟秘书长齐默尔曼、联邦议院议员赫歇尔和北莱因—威斯
特伐伦州基督教民主联盟的政治家伦辛等人。像以往所有的会议一样,阿登
纳担任会议的主席。
会议讨论了两个相关问题。第一,这次联邦总统的选举对1961 年的联邦
议院选举会起什么影响?第二,选举谁为联邦总统候选人比较合适。
阿登纳首先发言,他一开始就讲到这次联邦总统的选举面临与第一届和
第二届总统选举完全不同的情况。十年前第一届选择组成的是基督教联盟党
和自由民主党的联合政府,豪斯的当选是由于自由民主党和基督教联盟党联
合推举。当时情况非常明确,联盟党支持自由民主党的豪斯担任联邦总统,
而自民党则赞成阿登纳担任联邦总理。第二届总统选举也大致是如此情况。
“但是”,阿登纳停顿了一下,扫视了在场诸人,一下子转移了话头——“1955
年以后,各党派的政治态度发生了变化,自由民主党退出了内阁,它的一些
党员采取了一些与社会民主党联合的激进方针,所以我们目前谁也不能预言
1961 年党派之间的政治阵势会如何。柏林危机已经使联盟党的政策面临一些
困难,现在和今后是否有可能出现在联邦议院内把基督教联盟党排除在外的
多数,这一点我们谁也没有确定的把握”——与会者一片沉默,望着阿登纳
等待下文。
阿登纳不慌不忙,接着道:“所以我们目前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要保证
我们联盟党在议会中的多数,保证我们的政策能够顺利贯彻。现在是一个非
常时期,我们要使联邦总统的选举顺应这种形势。目前我们最迫切的问题就
是要选出一个最适合的候选人。”
是谁最适合呢?是州总理冯·哈塞尔,还是施罗德建议的经济部长艾哈
德?
与会者们各抒己见,争论不已。阿登纳提议经济部长艾哈德。他指出,
由于艾哈德担任经济部长所作出的出色成就,他在联邦共和国南北都深孚众
望,只有他才堪与像卡洛·施密德这样有影响的人对阵,并且他还能够保证
基督教民主联盟——基督教社会联盟497 名选举人都投他的票。
会后,联盟党发了一则公报:
“应基督教民主联盟主席和基督教社会联盟主席的邀请,两
党领导人于2 月24 日举行了会谈。与会者一致决定向有关选举委
员会建议,推荐经济部长路德维希·艾哈德博士为基督教民主联
盟——基督教社会联盟的联邦总统职务的候选人。”
阿登纳用电话把这个决定通知了正在格洛特温泉疗养的艾哈德。艾哈德
表示,如果党内大多数人推荐他的话,他原则上同意做联邦总统候选人,但
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
消息发布之后,在基督教联盟党议会党团内部引起激烈争论。许多议员
反对艾哈德当选联邦总统,提出的理由是,根据基本法,联邦总统应当是超
党派的,一旦艾哈德当选,按照豪斯做总统时开创的先例,必须脱离积极的
政治活动,这样一来,联盟党在1961 年联邦议院竞选时就会少一个有影响的
人物,有可能失去选票。过了两天,艾哈德也来找阿登纳,告诉阿登纳,联
盟党议会党团以及所有与他谈过话的人都坚决要求他放弃候选人资格。艾哈
德问:“现在我该怎么办?”阿登纳的回答是:“您如果是一个聪明人,那
就回到格洛特河谷去,什么话也别说。您安心地等着,看有关选举委员会对
整个问题采取什么态度!”按阿登纳当时的估计,选举艾哈德当总统不会有
什么大的问题。
天有不测风云,阿登纳对党内情况的判断出现失误。2 月24 日的会议之
后,阿登纳因患流感病倒了。他在勒恩多夫躺了一个星期。在这期间,联盟
党内为提名艾哈德担任联邦总统候选人的事吵翻了锅。联邦议院议长格斯登
美尔坚决反对提名艾哈德。原本是举棋不定的艾哈德自己也公开表态他不准
备当联邦总统候选人。阿登纳对艾哈德这种做法感到非常气愤,因为艾哈德
不仅没有遵守他与阿登纳的口头协定,也没有等议会党团全体会议商议以后
再作结论,就擅作主张提前把他放弃总统选举权的决定通知了报界。3 月3
日,当阿登纳重回绍姆堡宫时,发现一切都不可挽回了,等待他的还有早已
定好的国事访问。
3 月3 日晚,阿登纳前往巴黎去同戴高乐会谈。3 月5 日傍晚一回到波恩,
阿登纳立即召开了一个由基督教民主联盟各州主席参加的会议,继续讨论总
统候选人问题。鉴于前一次的经验,阿登纳提议会议成立一个扩大的选举委
员会,这个委员会应有联邦党主席团、州主席团、联邦议院议会党团和各州
议会基民盟和基社盟议会党团的代表参加,这样可以求得相对广泛的协调意
见。阿登纳相信他对党内的影响,想在更广泛的范围内取得支持。
在一次习惯性的午后散步时,陪同他的国务秘书格洛布克小心翼翼而又
似漫不经意地告诉阿登纳,选举委员会将有可能推荐后者出任联邦总统。阿
登纳非常吃惊,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4 月6 日,选举委员会进行预备性讨
论时,冯·哈塞尔、赫歇尔、克罗内以及迈尔斯等人就正式向他提出了这个
建议。他们说只有阿登纳能够在总统选举的第一轮中以绝对多数当选。当然,
他们的言外之意是如果不推举艾哈德的话。
阿登纳感到这个问题有必要作出研究了。他已经八十三岁,由于健康的
原因不可能再长久地担任联邦总理,所以必须考虑接班人的问题,尽管这是
很令人痛苦的。如何在卸任之后保持政策的延续,是他考虑问题的关键,阿
登纳曾经设想过外长勃伦塔诺,但后者健康状况不佳并且近年来在外交政策
上与他出现分歧,不是最佳人选。他中意的人是财政部长弗兰茨·埃策尔。
阿登纳进一步问哈塞尔等人设想谁来当联邦总理。他们含糊表示可以考
虑财政部长弗兰茨·埃策尔。这个回答正中阿登纳下怀,他一向认为埃策尔
是保证他政策继续的最好人选。因为埃策尔对欧洲一体化和德法关系的看法
同他相吻合。
这毕竟是要求他放权的变向请求,阿登纳心里很清醒联邦总统只是一个
荣誉职位,不具有实权,人们是为了让他体面下台。他明白艾哈德在党内已
经有相当实力,很多人会支持他继任联邦总理,所以,阿登纳为了第二天行
将举行的选举委员会会议,特意向赫歇尔、克罗内等人提出了两个要求:第
一、会议将不提任何候选人的名;第二、他要先作一个关于联邦总统应有法
律权限的报告。他们答应了。
从第二天(4 月7 日)阿登纳对选举委员会所作的关于基本法所规定的
联邦总统权限的报告中,可以明显感到阿登纳想通过对宪法的解释来扩大联
邦总统的权限,阿登纳想把这些作为他当联邦总统的一个前提。看看他的发
言报告这一点就会非常清楚。
可以想象阿登纳经过一番怎样艰苦的思考想顶住党内对他发动的这次猛
烈冲击。正是这样才使他的发言尤其耐人寻味。阿登纳在选举委员会上一开
场就强调说:“我是定期地不断地向联邦总统报告政府工作情况和国内外总
形势的。如果联邦总统出于特殊的原因希望我在某一方面作报告的话,只要
他邀请,我就到他那儿去。此外,各个联邦部长也经常向联邦总统汇报情况,
即使不是所有的情况都汇报,可能这个联邦部长汇报得多一些,那个少一些,
但也能使联邦总统经常了解发展中的形势,同时也使他能够完成根据基本法
所赋予他的职能。从开始以来,联邦总统豪斯都是由他的国务秘书代表他出
席所有的内阁会议,然后再由国务秘书向他报告内阁会议的全部情况的。假
如人们全面地看一下联邦总统这一职位,那么也必须承认,联邦总统必须多
听汇报,并且可以派他的国务秘书参加内阁会议。这一点从来也没有受到哪
一方面的否定。当然,联邦总统也能在他认为适合的情况下亲自参加内阁会
议。不消说,尽管他没有投票权,人家肯定也会由于他的国家元首地位让他
主持会议。”
这一番开场白的中心是让人明白,联邦总统有权听取联邦部长们的汇
报,也有权参加内阁会议。既然联邦总统有这样的权力,那为什么豪斯时期
总统权力没有显示发挥出来呢?接下来,阿登纳转了一个弯,说这是由于基
本法赋予总统特权里诸多不明确之处所致。阿登纳列举了三大不明确。
第一个不明确的是联邦总统对联邦总理的提名权。阿登纳指出,基本法
第63 条规定,联邦总理由联邦总统在联邦议院提名选举,无须经过讨论,但
是,这一条文后面所规定的程序对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来讲却不明确。比如
有可能出现这样一种情况:即使联邦议院占多数的议会党团不同意,也有可
能在联邦总统提名的基础上取得联邦议院的多数,即起决定作用的不是占比
例多数的议会党团,而是多数议员。在这种情况下,联邦总统会有可能解散
联邦议院,这一点应该引起重视。〃奇…_…書……*……网…QISuu。cOm〃
第二个不明确的是基本法第64 条,“联邦部长经联邦总理提名,由联邦
总统任免”。这一条中没有明确联邦总统是否有责任立即任命联邦总理提名
的人选为部长。如果反对该怎么办?由此延伸,可以认为联邦总统能对联邦
部长的任命起重要作用。
第三个不明确源于基本法第58 和59 条,这两条规定联邦总统在对外政
策方面享有特别权限的地位。作为国家元首,对外又是联邦共和国代表,联
邦总统首先必须了解要求他做的事情,只有在以经常向联邦总统报告情况为
先决条件的情况下,联邦总统才能作出自己的判断。并且,根据传统,联邦
总统要接见每一个返回波恩述职的大使和公使,他也接见外国派驻波恩的大
使和公使,在这种场合他要致词,他可以颇有份量的政治口吻讲话而不受约
束。这些特别权限,联邦总统发挥起来可大可小,完全有可能对政权政策产
生重大影响。
此外,阿登纳还谈到联邦总统在联邦官员的任命、联邦法律的签署、紧
急状态的确定等等问题上,基本法都未能就联邦总统权限作出很明确的规
定。他的结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