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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登纳再次发言,抛出了德国工会联合理事会提供的证明:
“女士们、先生们,作为一个反对党,它的职责并不是事事都要拿相反
的观点去看待。”
执政党议员喝彩:“说得对!”
阿登纳强调说:“我认为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基督教民主联盟议员叫喊:“我们也认为是错误的!”
阿登纳接着说:“再说,我相信,我们在这个大厅里的所有的人,在任
何一个部门从事政治或公共事业的人,几年以来为了停止拆除设备都曾花过
心血。”
执政党议员齐声大喊:“一点不假!”
阿登纳一字一板地大声宣布:“这一点我可以替我自己断言,替我的党
断言,替联邦政府声明。”
议员凯泽及时插话道:“而且替全国人民声明!”
阿登纳乘会场安静之机,连珠炮般地说将起来:“大家共同付出了最大
的精力,利用了一切可能的条件,以求实现停止拆除设备。
“但是,现在请允许我回溯一下上次会议我在这个大厅里讲过的话,当
我们与联邦议员议会党团共同准备提出一项新的重大申请时,10 月31 日,
却听到了英国最有影响的人士对我们说:‘算了,这样没有什么用,所有这
些申请都会被拒绝的。’
“随后,人家对我说:‘您只有从安全需要的角度来考虑整个问题,才
能得到一些东西;为了顺应西方盟国的这种安全需要,您必须声明准备与军
事安全委员会合作,准备向鲁尔专署派一名代表代替一名观察员。’”
“女士们、先生们,我不懂社会民主党议会党团发言人设想的景象究竟
为什么总蒙着一层烟雾。无论如何,设立鲁尔专署的事,根本就不是由我们
——联邦政府——或由你们来同意的呀!”
执政党议员大声喝彩:“说得完全对!”
阿登纳提高嗓门,大声说道:“先生们知道得很清楚,鲁尔专署已经设
立了,鲁尔法规也先于占领法规已经存在。秘书处已经设立了,而且机构人
员远远超过一百以上。所有这些,你们可都是完全知道的呀!你们像大厅里
的每一位先生一样完全知道,唯一的问题是:我们应该派出一名代表去投德
国的三票呢?还是我们应该干脆让整个拆除设备的工作进行到底!”
执政党派议员喊叫:“讲得好!”
社民党议员叫喊,“不对”!
骚动。叫喊声响成一片。
阿登纳将脸转向左侧,继续说道:“问题就在这里!女士们、先生们,
我肯定——根据奥伦豪尔同事先生上次的讲话,我不得不遗憾地肯定这一点
——社会民主党议会党团准备宁可让整个拆除设备的工作进行到底!”
执政党派议员齐声大叫:“讲得好!”“听吧!”“听吧!”纷纷热烈
鼓掌,为阿登纳鼓励。
议席左侧响起社民党议员叫喊声:“真是闻所未闻!”
右侧执政党议员对喊:“你们的英国朋友不灵了!”
左侧回击:“没有政治头脑!”
阿登纳继续提高声音,说道:“对于这个问题,反对党必须表态——”
执政党议员热烈鼓掌,左侧一片嘘声。
阿登纳强调说:“——就是这样一个问题,而不是任何别的问题——反
对党是准备向鲁尔专署派遣一名代表呢?还是不肯派遣?如果他们声明不派
——那么,根据罗伯逊将军向我发表的声明,拆除设备的工作就要进行到底,
这一点他们是知道的。”
舒马赫猛然叫道:“说得完全不对!!”
执政党议员喊:“听着!”“听着!”
德国社会民主党和共产党议员继续激动地叫喊。议长克勒博士摇铃,要
求全场安静。
舒马赫唰地站起来,用手指着阿登纳吼叫道:“你扯谎!。。你是彻头
彻尾的盟国的总理!”
中间和右侧议席上发出暴风雨般的抗议声。执政党派的议员们大声起
哄,桌子被叩得乒乓作响。社民党议员和基民盟——基社盟的议员们都从座
位上立起,吵成一团。议长摇铃不止,铃声淹没在吵嚷声、叩桌声中。
议长克勒博士大叫:“议员舒马赫博士先生!”
两边起哄不停,大厅里的吵嚷声、口哨声响成一片。坐在右侧和中间议
席上的议员怒吼:“没有听说过!”“滚出去!滚出去!”。。
议长克勒博士不停地摇铃:“议员舒马赫博士先生!您把联邦总理先生
称为‘盟国的联邦总理’,我要您遵守纪律!”
这时,社民党的议员们都站起来攻击阿登纳与盟国达成的协议。双方激
动的叫喊声持续不断,夹杂着人身攻击的恶毒咒骂声浪震动着会议大厅。这
时,阿登纳再也按捺不住了,冲着反对派愤怒地吼道:
“你们说,到底谁是战败国?!”
阿登纳这一刺痛人心的喊声使人们想起了冷酷的现实,吵嚷声忽然中
止,大厅里一片沉默。一脸怒色的阿登纳遂离开了讲台。
议员厄勒斯博士道:“议长先生,我提议立即召开元老委员会,并要求
表决。”
议员施特劳斯道:“他们现在非赔礼道歉不可,否则我们退出议会!”
骚动又起,议长不得不摇铃制止:
“女士们、先生们,我请诸位静一静。让我们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
议员们停止吵嚷,议长说:
“鉴于议员舒马赫博士先生使用这一称呼所造成的严重局面,有人向我
提议会议暂停,并立即召开元老委员会。”议会大厅里气氛紧张,议长说:
“我确认多数同意会议暂停。现在我宣布会议暂停,并立即召开元老委员
会。”
执政党派议员热烈鼓掌欢迎。联邦议院的记录员作了如下记录: 11 月
25 日,星期五,3 时21 分,会议暂停。
6 时刚过,议长克勒博士宣布复会。克勒博士宣布了元老委员会的裁决:
“关于议员舒马赫博士先生使用‘盟国的总理’字眼
插话叫喊,元老委员会讨论之后认为这是对联邦总理先生
施加的严重侮辱——这也是对联邦议院和对德意志联邦
共和国的侮辱。因为联邦总理是国家的形象。舒马赫博士
先生应正式公开收回对联邦总理施加的严重侮辱。大多数
议员认为:舒马赫博士先生此次对联邦总理先生此次插话
的叫喊,事实上违反了第91 款议事规程,即粗暴地破坏
了纪律。我感到遗憾的是,劝说舒马赫博士先生收回插话
叫喊的努力没有起到作用。”
说到这里,克勒议长目光扫过会议大厅,宣布:
“现在,我当着联邦总理先生的面——和当着议会的
面,使用我执行第91 款议事规程的权力和义务——由于
粗暴破坏纪律行为,剥夺议员舒马赫博士先生参加联邦议
院讨论的权利,时间为20 个会议日。”
起初,社会民主党对议长克勒裁决的反应是宣布该党全体议员在这20
个活动日期间拒绝参加联邦议院的任何活动。但舒马赫说服党员放弃了这种
盲目行动。这次议会辩论结束后几天,舒马赫以书面方式向阿登纳作了赔礼
道歉。
有鉴于此,11 月25 日盟国高级专员委员会举行了一次大型记者招待会。
罗伯逊执行主席发表了一个声明,强调:德国不能把1949 年11 月24 日公布
的彼得斯贝格议定书当成是德国可以借势进一步再提出要求的起点,但这也
并不意味着议定书将永久固定盟国与德国的关系。议定书的有效期限至1950
年秋季为止,然后,盟国将酌情修改占领法规。针对记者有关盟国进一步作
出让步的可能性的提问,罗伯逊回答:“这一点在目前不会考虑。因为谈判
业已结束。但是,盟国的宗旨是,为了提高新政府的声望和权威,必须使德
国重新加入世界大家庭,必须消除占领国和德国人民之间的摩擦。”
阿登纳得到了盟国强有力的支持。反对党对彼得斯贝格议定书是“盟国
高级专员们制造出来的工具”、是“西方对俄国在东德占领区建立独裁政权
行为的报复”之类的指控再也站不住脚。失去了舒马赫,社民党在议会辩论
中失掉了轴心。反对党终于偃旗息鼓,执政党在议会辩论中大获全胜。
彼得斯贝格议定书的签订引起国际舆论的关注, 1949 年11 月25 日伦
敦《泰晤士报》对此的评论报道极为中肯,也极为精辟。该报评论道:
“虽然阿登纳博士作出了许多明智和有远见的让步,但是,如果以为德
国做了一桩蚀本买卖,那就完全错误。尽管德国还没有得到完全平等的地位,
但显然获得了作为一个国家的地位,盟国不得不与之谈判,并且再也无法对
它发号施令了。。而比这更重要的却是这样一个事实:德国找到了一条回到
欧洲各国人民大家庭的道路而不致加剧东西方的紧张局势。一纸仅仅由英、
法、美三国发表的关于它们无意重新武装德国的声明,是不会使苏联和波兰
相信这种诚恳和坦白的意向的。一项由联邦政府发表的这种声明,却能具有
大得多的分量和说服力。”
彼得斯贝格议定书签定后的事实是,阿登纳在12 月份以及随后的1950
年内举行的彼得斯贝格谈判中,一步一步又争取到了更多的让步。按照阿登
纳自己的说法——“紧箍圈被冲破了”。
第四章
欧洲联邦
“第二次世界大战给欧洲留下的混乱,提供了一个重
要的教训:如果我们欧洲人不想在起了根本变化的世界里
走下陡路的话,我们就必须从起了变化的形势中作出必要
的结论:欧洲的联合是绝对迫切需要的。”
“德国的道路必须通向欧洲!”
——《阿登纳回忆录》(三)
欧 洲
——站在十字路口
“我们大家必须同过去的恐惧决裂,面向未来。我们
简直不能让过去那些由于非正义引起的仇恨和报复心
理,在未来岁月中继续附在我们的身上,难道这是人类无
法学会的唯一的历史教训吗?让我们信赖正义、同情和自
由吧!。。”
——1946 年9 月19 日 温斯顿·
丘吉尔爵士在苏黎世大学的演说
早在战争时期,与权力隔绝的阿登纳就已开始思考战争之后德国的发展
问题了。
一次战后,从维护欧洲未来和平,防止战争再次爆发的角度,阿登纳就
曾与法国的白里安等人一起倡导过欧洲联合运动。白里安倡议欧洲各国建立
联邦式的、对各国主权尊重的欧洲联合会,阿登纳则从“平行发展的步调一
致的经济利益,是——而且永远是——各国人民之间最良好政治关系的最健
全和最持久的基础”出发,认为将法、英、德的工业有机地一体化,可以保
障持久的和平。可惜这些建议在当时并没有引起强烈反响,法国社会党领袖
莱昂·勃鲁姆立即看出联邦式的联系与维护国家主权之间的矛盾,询问联合
者们如何才能解决这个问题;而英国人的反应也是不肯定的,著名的温斯
顿·丘吉尔爵士婉转讲出英国不愿加入的立场,他说“即使没有大英帝国和
俄国,欧洲的群众一旦团结起来,一旦组成联邦或部分组成联邦,一旦觉悟
到他们都属于一个共同的欧洲大陆,也会成为一个无可比拟的组织。至于英
国,我们和欧洲站在一起,但不属于欧洲;我们和欧洲连在一起,但不包括
在内。”
两次大战期间关于欧洲联合的倡议完全失败了。但纳粹期间在野的阿登
纳不无痛心地看到德意志民族屈服于好战的民族主义和专制暴君所招致的灾
难,省察往事,开始越来越强烈地寄望于在欧洲建立起一种新的政治秩序。
他设想在这种新的秩序中,自由和基督原则将居于首位,而民族权势与特性
将退居其次。尽管这在当时只是一位觉醒者的臆想,可是,随着战争的结束,
欧洲国家所处的条件发生了根本性变化,越来越多的欧洲人感受到了这一
点。阿登纳心目中理想的欧洲政治秩序成了战后欧洲各国政治家们关心的一
个重要课题。
这其中根本原因是:战后的欧洲也像德国一样,再也没有任何值得骄傲
的资本了。1945 年5 月对德战争的胜利虽然使得被希特勒德国侵略的欧洲各
国恢复了独立,但欧洲难以重温昔日世界舞台中心的美梦。从战争恶梦中醒
来的欧洲国家不由自主地被拖入一个新的力量体系:虽然这儿还是世界舞台
的重心,却不由它们所主宰;它们在国际舞台上的主要作用,无非是在强加
于他们的环境中去维护自身的安全与独立,去适应战争打出来的两个超级大
国——美苏在控制欧洲问题上的协议和冲突所形成的两极局势。新的权力天
平上只剩下了美苏两国,大多数欧洲国家变得无足轻重。徘徊于战争废墟中
的欧洲国家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欧洲联合与合作的必要性便成为它们的共
识。舆论界的民族主义倾向较之过去大为削弱。对于欧洲国家来说,欧洲联
合的思想成为其重建并维持相互间和平的唯一保证。稍后,随着斯大林欧洲
政策日益显示出咄咄逼人的压力,更加强了西欧国家联合与合作的决心。防
御共产主义、抵制苏联压力成了联合与合作的又一目标。美国也把这一点作
为它向欧洲国家提供援助的重要条件。所以西欧联合的趋势便在美苏冷战的
背景下进一步增强。对欧洲国家来说,美苏冷战把德国一分为二,同时也把
欧洲一分为二。大多数欧洲国家政府决心主动采取必要行动并开始进行合
作。
阿登纳再次站到了欧洲联合运动的前列。战争一结束,他就呼吁欧洲各
国抛弃前嫌,真诚合作,共同建立欧洲新秩序——欧洲联邦。
但是作为战败国的政治家,阿登纳的呼声是微不足道的。战后支持欧洲
统一强有力的宣传运动是作为英国保守党反对派领袖的丘吉尔发起的①。1946
年9 月19 日,丘吉尔在苏黎世发表了一次反响极大的讲演,以其崇高的威望
鼓舞了欧洲人的信心。他说:“如果所有欧洲国家能联合起来,它们的三、
四亿居民就会通过一个共同遗产带来的成果而获得任何界限、任何边境都无
法限制的繁荣昌盛、灿烂光辉和幸福生活。”丘吉尔倡议建立起一个类似欧
洲合众国的组织,并且第一个公开呼吁法德和解。丘吉尔以这样明显的方式
对舆论界施加了影响,从此,为传播欧洲统一的理想并为这种理想努力的运
动应运而生。1948 年5 月7 日至10 日,各欧洲运动组织在海牙举行了一次
盛大聚会。在温斯顿·丘吉尔名誉主席的主持下,大会聚集了近800 名政治
家、工业企业家、工会领袖、大学教授、作家等西欧国家的显赫人物。作为
基督教民主联盟主席的康纳德·阿登纳率领德国代表团参加了这次盛会。
在追求欧洲联邦政治理想的同时,阿登纳注重欧洲联合的现实主义思
考。
阿登纳认为欧洲联合是德意志国家重返国际社会的出发点和恢复国家主
权的前奏,强调“只有欧洲各国人民重新建立起一个集团,在这个集团中,
每一国人民对欧洲的经济和文化,对西欧各国的思想、意识和发展作出他们
不可替代的特有的贡献,才有可能出现一个联合的欧洲”。正因为如此,只
能先在有限范围内进行外交活动,渴望以平等地位参加国际组织和活动的联
邦德国,才有可能从欧洲联合中找到解决困扰德国和欧洲多年的解决德国问
题的办法。这种办法虽进展缓慢,却能够逐步收到实效。这样,将既能消除
对联邦德国发展的限制,也可使得对国防安全感到担心的邻国放弃肢解德国
① 1945 年7 月,英国保守党在大选中失刊,工党领袖艾德礼成为英国首相。
的企图。再一点,德意志民族主义因为希特勒纳粹的暴虐而变得声名狼藉。
在欧洲联合中,对其他国家来说,联合只需要抛开狭隘的民族观念和国家意
识;对联邦德国来讲,则要消除令世人敏感的德意志民族主义的幽灵,强调
参与欧洲联合,为联合作贡献,摆脱德国发展的不利困境。同时,由于欧洲
联合已经成为美国加强与苏联冷战对抗全球战略的重要部分,美国敦促西欧
联合,重视联邦德国在联合中的地位和作用,将使联邦德国通过联合而求发
展的意图成为现实。
以欧洲联合为核心,阿登纳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战略。
首先是要争取美国的支持。阿登纳深切地体会到战后欧洲衰落现状。他
向阁僚们指出,在东西方冷战对抗的国际形势之中,西方只有美国凭借其政
治、经济和军事实力,方堪与苏联对抗,因而联邦共和国欲实现以西欧联合
为目标的发展战略、只有努力争取美国的支持。联合的西欧和德国必须站在
美国一边,在行动上与美国西方保持一致。换言之,联邦德国应在外交上实
行一边倒。
阿登纳的构想在当时联邦德国关于未来发展走向的讨论中独树一帜。尽
管各派的政治家们都本能地意识到:完全以主权民族国家为主体的欧洲均势
体系已经成为过去,欧洲将长期服从于新崛起的美苏的意志。但就如何摆脱
西德的内外困境,各派却看法不一。
曾参与建立柏林统一工会和苏占区基督教民主联盟的雅各布·凯泽提出
了一种著名的“桥梁理论”,他认为未来的德国应该在东西方之间起一种“桥
梁作用”,不能倒向东西方的任何一方,为此要先使德国统一在1937 年的疆
界之中。凯泽代表了基民盟中左翼人士的观点,由于它保证了未来德国的强
国地位,和不结盟的独立自由,凯泽方案很能适应战败德国一部分人的口味。
另一具有典型代表意义的构想是社会民主党的库特·舒马赫提出来的,
他认为德国应奉行独立政策,绕开美苏两大集团,走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之
间的“第三条道路”,德国的社会民主事业应加入一个由英国领导的西欧—
—中欧联盟,德国应该在联盟中实现重新统一和平等参与国际事务。这种观
点迎合了许多欧洲社会民主党的观点。
自由民主党的卡尔·乔治·普夫德莱雷尔提出使德国“脱离军事接触”
的理论。他主张通过中欧地区脱离军事接触来使美苏两大集团之间的对抗缓
和,在缓和中实现德国统一。
各派政治家们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阿登纳则认为上述主张均不现实。因为历史的教训使世人最忌讳德国在
东西方之间实行纵横捭阖的民族主义政策:美苏冷战对峙,凯泽意欲使德国
保持独立不结盟姿态而斡旋于两大军事集团之间,只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舒马赫对英国的指望也靠不住。英国虽然凭借战时发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