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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当然瞒不住当事人之一的薛怀义,可是他不能跑去找武曌大闹。既然男人做皇帝可以有三宫六院,女人做皇帝又为什么只能找一个面首?再说,你薛怀义是什么人?连个正式的名分都没有。若不是陪着皇帝上床,你能有今天?!
但薛怀义还是妒忌,他不允许有别的男人取代他的地位!他要报复!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就在这天夜里,薛怀义带着复仇的快感,点燃了刚刚建好的“天堂”。
新木料和油漆果然好烧,大火瞬间就吞噬了天堂,并借着风势蔓延到了明堂。由于火太大,风太猛,虽然人们惊醒后竭力扑救,但根本无法阻挡火势的扩大。这场火,直到天亮才渐渐熄灭。大火过后,一切都成了废墟,那件用血画成的佛像也在这场灾难中被烧成了碎片。
天堂烧了也就罢了,明堂在某种程度上已是周朝的象征,国家的标志建筑。如今付之一炬,武曌该如何处理?
几天后,官方的调查结果出来了:火灾是因施工人员疏忽所致。将对相关责任人做出严肃处理,并将在以后加强对工人的安全意识教育,牢固树立安全生产观念,杜绝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
烧了就是烧了,对武瞾而言,哑巴亏可以吃,丢人的事不能做。于是在明堂被烧了后,按照既定的日程继续在宫中宴请文武百官,武瞾也登上了宫门的城楼与大家众乐乐。
反正明堂不是自己出钱造的,前来参宴的官员们也乐得糊涂。可是就在大伙儿打着饱嗝剔着小牙的当口,却突然听到了一项令人震惊的命令。
重建被烧的明堂和天堂!
地官(户部,掌管财政)官员们不禁愁眉苦脸起来:之前这两个“堂”的建设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现在一下子又要同时开工,钱从哪里来?
不过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因为接下来的任命直接让他们吐了血。
工程的总负责依旧是薛大和尚。
莫非武瞾脑子坏掉了,还让这个亲手烧掉一切的家伙来当监工?
再一看,不对啊,武瞾正一脸严肃地端坐在宝座上,绝无任何行动不便或老年痴呆的症状。
这显然是她的有意识的行为。再次任命薛怀义便是要郑重地昭告天下:所谓“薛怀义纵火”,只是个传说。
这便是一种官场(政治)现象,俗称“故作白痴”,即谎言重复一千遍后便成了真理。
当然这通常也会产生一种结果:领导吃了哑巴亏,心情非常糟糕。
应该说,当时的大部分官员都是聪明人,他们中没有人上疏揭发薛怀义,也没有人阻拦工程的开工,甚至连公开谈论都极少。
可惜“神仙”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因此也不懂得人世的奥妙。
火灾后,前文提到的那位“净光如来佛”本着大慈大悲的精神赶进宫去安慰武瞾。
“如来”刚一开口,武瞾早已满脸恼怒地跳了起来:“你既说能预知未来,却为何没有预见这场大火?”
“贫尼……”
“来人,把这妖言惑众的妖妇押回河内,永远不准再踏进神都!”
“净光如来佛”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她原本居住的麟趾寺内也失去了往日的荣耀,寺内之人也开始纷纷逃离。
树倒猢狲散并不少见,但围观的百姓们却惊讶地发现从寺里夹包出逃的除了尼姑,竟然还有不少高鼻深目的胡人男子!
很快就有人就此事向武曌惊醒了报告。
这还了得!洛阳城中的衙役、士兵和特务紧急出动,把麟趾寺翻了个底朝天。
这次出击,成果很丰硕。原来这位如来佛过的是双重的生活。白天只吃一碗米饭和一份素菜,向武曌和广大群众显示自己苦持修行;晚上关了门,就杀猪宰羊大摆筵席,召唤男人进寺庙淫乐。
原来自己所信任的神仙,竟是这么个货色!
明白了一切后武曌出离愤怒了。然而她下的第一个命令却是封锁消息。
第二个命令则是派人前往河内召回老尼姑,要尽量和颜悦色。
不明就里的“如来”以为女皇终究还是相信自己的,于是又趾高气扬地登上了前来接她的马车。先前逃走的尼姑们则以为好日子又回来了,也纷纷重归麟趾寺。
然而这次等待她们的却不是荣华富贵,而是士兵们冰冷的面孔和明晃晃的大刀。
不过武曌并没有杀了她们,而是将她们全部押进宫中做了奴隶,从此便和外界断了联系。
那位号称活了六百多岁的韦什方原本在外地采药,得到消息后也不敢回京了,直接上了吊。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处置了这些人之后,武曌并没有放宽心,而是更加疑心重重了。她觉得,原本让她爱不释手的薛怀义,说不定也在做着和老尼姑同样的勾当,现在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对他的态度了。
同僚的凄惨下场并没有使薛怀义有所警觉。早已对生活失去目的的他很清楚武曌什么都知道,也明白自己可能因此而受到惩罚。可那又如何!天天装着笑脸去取悦那个老太婆,被玩弄之后又被极度的空虚与寂寞所包围,这种日子他过够了,多一天少一天已没有差别。既然如此,何不看开些,也放开些呢?
在武曌看来,这个原本可爱的小和尚变了,变得越来越狂傲不说,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
这样的男人,让武曌再也提不起多大兴趣了。
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武曌暗中挑选了一百多名身强力壮的宫女,安排在自己的寝宫,以防这个既没头脑又不高兴的家伙哪天神经搭错伤害自己。
过了一段时间,武曌发觉这也不是办法,始终感觉身边放了颗定时炸弹。经过痛苦的抉择,她决定长痛不如短痛,该是快刀斩乱麻的时候了。
证圣元年(公元695年),薛怀义奉旨前往瑶光殿去服侍女皇,结果在那里等候他的不是武曌,而是建昌王武攸宁。
在武攸宁的身后,是一百多个大内高手。
结果不用多说了,薛怀义被奉命行事的武攸宁率领高手们在瑶光殿前杖毙(一说是太平公主的奶妈担任此次行动负责人),尸体被随即送到了他所住持的白马寺火化,骨灰混在泥里用来造了佛塔,也算是永生供佛了。
在漫漫历史长河中,薛怀义犹如一颗流星划过,最终却什么都没有留下。进宫前他从未想过自己能有如此的荣华富贵,所以当荣华富贵不期而至时,他迷失了。
或许,瑶光殿前的他在面对死亡时,才终于感觉到了解脱。
第二十六章 契丹来了
薛怀义死后的第二年三月,新的明堂落成。尽管规模较之原先要稍小些,但也足以成为武曌又一次庆贺的理由。新的明堂被赐名为“通天宫”,同年年号也更改为“万岁通天”。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买武曌面子。两个月后,辽东传来警报:契丹首领李尽忠、孙万荣叛乱,营州(辽宁省朝阳市)被攻陷,营州都督赵文翙被杀。
说起契丹这个民族,大家一定都不陌生,不过这可能更多要拜《杨家将》、《天龙八部》等影视和小说的宣传。确实,大辽国可谓烜赫一时。不过在唐朝前期,契丹还只是个跑龙套的角色,类似于路人甲、匪兵乙而已。
李尽忠的祖上在贞观年间归附唐朝,故被恩赐李姓。李尽忠时任武卫大将军、松漠都督,统御所辖契丹各部。事实上,他并不属于唐政府的正式官员序列,充其量就是一个部落首领。孙万荣是他的内兄,时任归诚州刺史,同样属于有名无实的虚职。
契丹部落的主要活动区域在东北,以游牧生活为主。畜牧业看天吃饭,天气好,饲料足,生活就OK;如果天气糟糕,牲畜吃不饱喝不足,生活就会陷入困境。这不,武曌这边刚来了个“万岁通天”,“天”就很不通情达理地让北方遭受狂风暴雪的袭击,害的契丹人失去了不少牲口。
吃饭成了问题,做老大的李尽忠和孙万荣责无旁贷。他们就近向营州都督赵文翙提出了救济申请。可是赵文翙显然不是位合格的边防官员,在他的眼里,契丹人和动物并无二致,没有资格享受政府救济。于是他一口回绝了契丹人的请求,还公开嘲笑和欺辱契丹首领——畜生而已,能有何为?
狂妄之人必将为此付出代价。当然,付出代价的也绝不止赵文翙一人。
契丹人走投无路,满怀着怨恨发动了兵变,赵文翙措不及防,营州失守。
得到急报后武曌很是震惊,不过报告中并未提及契丹人起兵的真正原因,所以她的判断是:契丹人狼子野心,应该给他们些教训!
她紧急召集了左鹰扬卫将军曹仁师、右金吾卫大将军张玄遇等二十八位将领前往镇压(感觉像黑社会打群架,人越多越厉害)。随后,她又加派梁王武三思为榆关道安抚使,加强北方边境的防守。
为了表现对二人的痛恨与诅咒,她还特地下诏将李尽忠改名为李尽灭,孙万荣改名为孙万斩(这种精神胜利法实在让人无语)。
李尽忠原本只是为了出口恶气,但杀了朝廷命官,又面临着大军压境,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公开打出大旗,宣布自己为无上可汗。
而后来的事实也表明,李尽忠确实有两把刷子。
面对来势汹汹的讨伐大军,李尽忠明白,如果正面交锋,自己还不是对手。要想获胜必须用计。
占领营州时契丹军队俘获了几百名周军。这些周军虽然被俘,但傲骨依在,没有摇尾乞怜。他们相信,即使不幸被杀,不日即到的朝廷大军也定能为自己报仇雪恨。
俘军们无事,每天最常做的便是和看守聊天,久而久之便混熟了。一天他们“不经意间”听到了看守的心声:“你们被关在这里倒有吃有喝,可怜我家老婆孩子,连饭都吃不上。等朝廷大军到了,只要给我们饭吃,我立马投降。”
听了这话俘虏们都很兴奋:契丹人连饭都吃不饱,还拿什么打仗?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似乎也印证了他们的判断:契丹军官把他们放出了监牢,说是要“招待”他们。
看到端上来的“美食”,大家伙都傻了眼:所谓“美食”就是一桶用粗糠加水煮出来的东西,连稀饭都算不上。望着桶中自己的倒影,周军们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这时契丹长官发话了:“俺们现在日子实在困难,自己都吃不饱饭。留着你们吧,没有多余的粮食给你们吃;杀了你们吧,说实话也没这么大的仇恨,于心不忍。干脆,看在过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分上,放你们一条生路。赶紧走吧!”
周军们大喜,连忙将一桶粗糠吃了个一干二净(好歹也能填填肚子不是)后便匆忙向南投奔幽州(北京)而去,终于在幽州与讨伐大军会师。
听了他们添油加醋的一番描述后,讨伐军士气大振,恨不得立刻飞到营州,轻松搞定这伙又饥又渴的夷人,然后回京领赏。一时间军中群情激荡,个个争相要当先锋,抢立头功。
经过艰难的争论,最后由曹仁师、张玄遇和麻仁节率部首先向营州进发,其余人马随后跟上。大军抵达河北昌黎的黄獐谷附近时,又遇不少契丹的老弱病残前来投附,加之沿途未遇一兵一卒,见到的都是枯瘦不堪的牛马。这些又给曹仁师等人足足地打了一把气,更加坚信此行必是手到擒来。
因为轻敌,他们决定抛下步兵和辎重,只率骑兵,打算来个快速突击。
殊不知,周军看到的皆是假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李尽忠诱敌深入的陷阱。
而最大的陷阱,就设在黄獐谷。
待得周军大部进入谷中,只听得一声锣响,四周山上箭如雨下,谷口也在瞬间被滚落的大石堵住,周军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因为根本无法与敌军正面交战,只剩被动挨打的份,损失惨重,尸体几乎堆满了整个山谷。张玄遇和麻仁节被活捉。
新旧唐书中对于这场战斗着墨都很少,只说“王师败绩,玄遇、仁节皆为禽虏”。蜗牛所述主要参考自唐人张谋始切∷怠冻百菰亍贰U批|生活在这一时期,所记大多为他所耳闻目睹的事件,具有相当的参考价值。司马光老先生在他的《资治通鉴》中也将这一段记录作为信史记载在册。
再说被俘后张、麻二人灰头土脸地坐在路边,木然地看着契丹士兵脸上难以掩盖的嘲笑。突然一个军官模样的契丹人走了过来,拿着一张纸让他们签字。
看了文书后张玄遇脸色大变,连连摇头不肯签字。
莫非这是份降书,签了字就等于正式叛国投降?
其实张玄遇倒宁可这是份投降书。因为眼前这份文件远比投降书影响更深远,危害更巨大!
这赫然是一份盖着大印的军令,只待他一签字,立即生效!
军令是以唐军总部的名义下给幽州总管燕匪石等人的,内容大致如下:官军已破贼,若你等在我们之后到达营州,军官全部处斩,士兵一概不计战功!
这根本是在为另一场伏击战做准备!
通晓军事的张玄遇当然知道自己的签字意味着什么,这个字他签不起。
见张玄遇不就范,契丹军官刷的一下抽出战刀,架在了张玄遇的脖子上!签字或是死亡,你自己选吧!
生死关头,张玄遇还是屈服了,颤抖着在军令上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接到长官签署的军令后燕匪石等人不敢怠慢,率军日夜兼程地向营州赶去,连吃饭喝水都不敢停下行军的步伐。结果,人困马乏的他们同样遭到了契丹军的伏击,全军覆没。
前方惨败的消息传来,神都洛阳一片哗然,政府更是忙做一团。先前武曌为巩固权力进行大清洗所带来的恶果也随之显现:无人能对当前局面作出一个客观冷静的反应。一帮缺乏实战经验的人们聚在一起讨论了良久,最后得出结论——当前主要的问题是缺乏兵力。
于是一套新的国防方案出台了:全国在押犯人以及私人奴仆,只要身体棒、胆子大,囚犯一律释放,奴仆则由官方出钱赎回,全部派往军中服役。边界各州也要组建民间自卫队进行自保。
这套方案显然是没有实际工作经验的人坐在办公室里拍脑袋想出来的。且不说一场败仗是否真的就会导致全国兵力紧张,光是那些囚犯和奴仆的战斗能力就相当值得怀疑。想契丹人口总共不过十多万,能投入作战的更少。只要有数量相等的精兵,再辅以有力的将领统帅,足矣。所谓紧张完全是自己吓自己。
统帅方面,武曌派自己的侄儿、建安王武攸宜为右威武卫大将军兼清边道行军大总管,率军出征。
其实当时也有不少人看出了其中的问题,但敢站出来公然反驳的却寥寥无几。
文学家陈子昂便是其中一位。
陈子昂时任右拾遗,属于低级文官,但他人如其名,精神昂扬,经常就国家大事直接上书皇帝。这次,他被选拔为武攸宜的参谋随军出征。
临行前,他再次上疏,矛头直指正中:“罪人全少,奴多怯弱,不惯征行,纵其募集,未足可用。”
可惜,奏章呈上去后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至于担任军事长官的武攸宜,爬上这个位子主要靠出身,统兵作战的才能估计只有天知道了。
这真是可笑之极。堂堂大周朝,对于契丹的挑战居然陷入了内无干臣、外乏良将的狼狈局面。好在老天有眼,主动送出了一招妙棋。
这招妙棋便叫做“以夷制夷”。
要制的“夷”,当然是契丹;而制契丹的“夷”,则叫做东突厥。
当年裴行俭扑灭了东突厥的反叛之火后,东突厥很是平静了一阵子,不敢再公然对中原扯旗叫板。但这绝不意味着它从此老老实实当甘当顺民了,他们仍然有内部的组织和领袖,仍把自己视为一个独立的群体。
契丹叛乱后,东突厥军趁机向南方的凉州发起攻击,一举擒获了正在城外视察的凉州都督许钦明。
凉州一带进入战争状态。
获胜后东突厥人并没有继续进攻,而是撤回了自己的驻地。首领阿史那默啜更是主动派遣使者前往洛阳提出了一系列亲善的请求:
请求武曌收自己为干儿子;
请求大周皇嗣迎娶自己的女儿,以示世代友好;
将原先居住在河套地区的汉族居民送还中原;
申请替大周讨伐契丹!
从古至今,这种请求一般只有战败方才会提出。阿史那默啜没有战败,为何要如此示好?
武曌和大臣们不清楚。不过既然对方主动示好,出于礼貌,也应当回拜,顺便打探一下虚实。于是豹韬卫大将军阎知微和左卫郎将田归道奉命出使东突厥,顺便替武曌送去了“迁善可汗”的荣誉头衔,以资鼓励。
事情似乎越来越顺利,两位使者还未抵达东突厥,好消息已接踵而来。契丹无上可汗李尽忠病故,孙万荣继位;阿史那默啜趁乱突袭松漠地区(内蒙古巴林右旗一带,契丹的根据地)得手,虽没能消灭孙万荣,却把他和李尽忠的家人老小一网打尽。
得到报告后武曌喜出望外,连忙派人追上了两位使者,带去了加封阿史那默啜为大单于、“立功报国”可汗的新命令。
转眼间又成了光杆司令的孙万荣没有一蹶不振,在摆脱了东突厥的追击后他重新集结军队,随即便攻陷了冀州(河北省冀州市)。
对付狡猾且勇猛的契丹,东突厥并不是一支可以百分之百相信的力量,而无论是武三思还是武攸宜,都不能让武曌高枕无忧,此时的她迫切需要一位有经验、有担当并且值得信赖的将领来主持局面。
王孝杰再一次进入了她的视野。
王孝杰的人生可谓大起大落,被吐蕃所俘,但也击败了吐蕃收复了安西四镇,官拜宰相。然而成也吐蕃败也吐蕃。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王孝杰和“唾面自干宰相”娄师德率军与吐蕃大将论钦陵、论赞婆兄弟在甘肃罗汗山发生激战,大败。
作为全军统帅的王孝杰被撤销了一切官职,二把手娄师德也被贬为了原州司马。
其实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打赢了就被捧上天,打输了就要被踩在脚下,恐怕没几人能成为真正的名将。娄师德是这么想的,所以知道被贬时,他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唾面自干”的潜能就条件反射般表现了出来,转眼又“亦善,亦善(也好,也好)”,恭恭敬敬地谢了恩。
娄师德的良好心态是正确的,因为王孝杰也老老实实地做百姓去了。不过没等上一年,他又被委以清边道总管的重任,奉命统领十八万大军讨伐契丹。而他的直接领导武攸宜则用行动向他表示:去吧,兄弟,我在后面掩护你!
应该说,对于此次重新起用王孝杰是心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