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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正中马屁股,战马吃痛,扬起蹄子悲鸣,俯身的吐谷浑斥候一个不慎便被掀下马来。
苏定方咧嘴一笑,喝了一口风,便是瞪眼喝道:“射马”。
身边斥候亦是领命,纷纷取弓,自从有了双边马镫和高桥马鞍,唐军的骑射之术愈加高明,相这样一边飞奔,一边张弓搭箭,搁着以前,那是极为优秀的少数人才能够做到,现在确实作为一个唐军骑兵的基本本领,更别说精锐的斥候了。
毕竟作为侦察兵,每一个斥候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不仅武艺过人,其他的诸如胆识、心智等等都有要求。
也不只是吐谷浑人马困乏还是怎的,竟是跑不过唐军这数十人的追赶,距离越来越近,随着一匹匹战马惨叫,最后一名敌军斥候也是身中三箭,马中五六箭,晃荡倒地。
至此,这场斥候遭遇战,唐军完胜,吐谷浑斥候小队全军覆没。
“沿路收拾一下,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的用积雪覆盖”。苏定方下令道。
这一次他们这支偏师的军事目的就是拿下曼头山,有可能的话攻下曼头城,总之就是要消灭掉曼头山上的敌军,牵扯住曼头城的敌军。
曼头山易守难攻,山口险峻,李靖交代的战术就是能奇袭就奇袭,最好不要强攻,若要奇袭那就肯定不能让人家提前有所防备了。
所以这一路上都是极为隐匿,现在碰上这股子斥候,一定要全力全歼之。
数十唐军得了命令兴奋的下马搜刮着,虽是寥寥几名吐谷浑斥候,财物也定是没多少,但是那身上所穿的皮毛却是可以扒下来,晚上宿营也能暖和点不是。
还有那些弯刀啥的,大唐兵器虽是比这个好,但是好歹算是铁啊,带回去回炉重造也成啊。带不走的没用的东西,再用积雪一盖,甭说在远处,就是站在眼前都不知道这雪底下有着死尸。
马蹄声渐近,苏定方一个激灵,凝目看去,却是自己人,正是李大亮派来的轻骑来了,来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契苾何力。
“苏将军,怎么回事?可有鲜卑人逃走?”
一回到营中,李大亮便是急急问道,若是有人逃走,那么曼头山的敌军得知了已军动向,有所防备,那就为难了。
“请将军放心,敌军斥候小队共计一百零八人,杀敌九十九人,擒获九人,无一逃走”。苏定方早已经统计了人数战果。
“好,且为苏将军记下一功”,李大亮闻言亦是欣喜道。
山凹处,唐军营帐便在这个避风的低凹之地,除却必要的巡逻守卫和斥候之外,其他唐军尽皆多在营帐里歇息了,走了一天,又饿又冷,着实困乏。
中军帐里,点着微弱的灯火,地上铺着皮毛,上面放着地形图,李大亮坐在上首,左右苏定方、契苾何力相对而坐。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欲要火烧白兰王()
1231。欲要火烧白兰王
曼头山,这一座位于西海西北的高山,隔着老远就能够看见那巍峨的雪山,此时的曼头山上是白雪皑皑,到了夏季,这里的冰雪就会化作雪水,供养着西北的明珠——西海。
曼头山并不是一座无法翻阅的高山,这座山中间是有着缺口的,仿佛是人用斧子劈开的一样,山口的那头就是西北草原上为数不多的城池——曼头城。
位于山口有一处隘口,守卫着山口,这里驻扎的士兵一向都比曼头城的要多的,因为曼头山这处隘口就是曼头城的门户,只要隘口不失就足以保证曼头城不失了。
因为从大唐这个方向,唯有从山谷隘口处进去曼头城,因为那茫茫雪山是基本不可能翻越饿,而绕过宽阔的西海,从北面攻打曼头城的话就更是艰难了,不仅路途遥远,而且沿途具都是西域诸国。
夜色降临,雪域中寒风呼啸,随着月亮的升起,似乎遥远的地方还有着不知是什么的动物叫声,曼头山隘口里,一处稍平坦的山坡地,密密麻麻的都是吐谷浑人的营帐,从隘口处绵延至更深处,附近几处颇高的山头,上面也是零零散散的营帐。
虽是绵延成片的营帐,但是扎营毫无章法,东一个西一个,乱七八糟的,有此可见,吐谷浑人虽是鲜卑族,受汉化也深,但骨子里仍是草原游牧民族的性子,虽是对汉人的兵法战策什么的非常看重,但也不会一门心思的去学习,并付诸实施。
绕是营帐乱七八糟,但似乎也是有意无意的拱卫着中心,营地中间,有一座颇为高大的营帐,灯火通明,门口竖立着高大的旗帜,在夜风中飒飒作响,两排守卫左右相夹着护卫,甚有威严。
这处营帐就是吐谷浑名王之一的白兰王的营地,吐谷浑每任可汗都大封诸子和亲近王族为名王,就相当于汉家的王爷,而这个白兰王就是吐谷浑势力非常强大的一位名王,传承了数百年,占据了广阔的肥沃土地,拥有数不尽的牛羊和数万奴隶,在吐谷浑可谓是仅次于可汗、天柱王和国相高昌王慕容孝雋的第四号人物。
此时,白兰王正在大怒,用着鲜卑语夹杂着生硬的汉语大骂道:“不可能,阿律归不可能背弃本王的,他是跟随了本王上十年的,他的弓术、他的嗅觉让他成为了白兰部的勇士,他的忠心是经过佛主的认可的”。
白兰王直摆着手摇着头大叫道,说着又是一指下面坐着的一位名王,怒斥道:“忽尔萨,一定是你派去的那个低贱的郎中害了他,否则,他不会天黑了还不回来复命”。
这个忽尔萨也是吐谷浑的名王之一,不过是隶属于白兰部的,势力也很弱小,被白兰王这么指着鼻子呵骂,忽尔萨别提生气了,他根本不敢露出半点不快来。
只得忙是低头认罪道:“大王恕罪,属下不会用人,看错了这个低贱的郎中,竟没看出他会投靠唐狗”。他不敢露出不爽还不说,忽尔萨甚至都不敢求饶顶嘴,只得摆好态度,积极认罪,因为他知道,白兰王性格霸道,根本不会容忍属下有半点炸刺。
“哼,百多勇士,出去转一圈却是一个都没回来,说出去丢我白兰部的人”,白兰王很是恼火,因为上午忽尔萨建议,说唐军已经聚集在鄯州城了,为了营地安全,提前知道唐军动向,最好是派出斥候打探。
这是很合理的,白兰王又不是废物,自然是应允的,然后忽尔萨又说白兰王的亲卫阿律归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很是细心,在白兰部出现纠纷谋杀、财物丢弃、人员失踪等各种案件都是让阿律归去侦破的,阿律归就是汉人口中的神探。
这个要求也不过分,毕竟人尽其用,白兰王自然也是同意了,没想到这一去便是一去没回了,阿律归是熟悉草原的,自然是知道夜间不能独自在雪原过夜的,一来天气酷寒,露宿野外根本扛不住,二来夜间多有野狼豺狗等动物出没。
“大王,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是被唐狗给杀了?”
等到白兰王怒火稍歇之后,忽尔萨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上挑的粗眉,时不时闪过精光的眼睛,显示这个吐谷浑不太出名的名王也不是纯粹的粗人,至少是一个用脑子想问题的,这也是白兰王颇为器重他的原因。
白兰王一听忽尔萨的话,也是眼中闪过厉色,继而回到座位上,一屁股坐在,打开旁边的羊皮卷,上面勾勒着一些粗略的线条,这是一副地图,当然,比之暗影献给李靖的地图那是天差地别的,这幅地图上只是简单的线条,连山川河流走向都没有。
“不可能,此次我们吐谷浑全线布防,从东到西千里之远,我们曼头山地处西北,远离唐军大营鄯州,要开战也是牛心堆、库山那边最先打起来,现在也没听见那边有什么消息啊”。白兰王蹙着眉头猜度道。
“怎么可能,忽尔萨你别以为你是汉诸葛那样的智谋,汉诸葛那是可以和伟大的檀石槐比肩的人物,你看看我们距离鄯州有多远,纵是用大王的良驹跑过去,也得一天一夜,又这么大的风雪,汉人怎么可能绕远跑到我们这儿来”。
看见白兰王似乎有些看重忽尔萨的意见,帐中有一人也是急忙嗤笑道。
“嗯,言之有理,距离太远,风雪又甚,定然不是唐军,一定是那个低贱的郎中忽悠本王的阿律归逃跑了”。白兰王也是笃定的说道,说着又是咬牙切齿的咒骂着那个没留下名字的斥候郎中。
看着白兰王如此态度,很是看重阿律归的样子,忽尔萨不由得想起了白兰部的一个传闻,顿时后面一紧,浑身一个激灵,毕竟那阿律归真算是眉清目秀了
曼头山东南二十里外的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一个山凹里,地上低凹,成片的营帐就在低凹处,正好可以避风。
“今天苏将军虽然全歼了白兰部斥候,未走漏风声,但是百余斥候,长久未归,白兰王也定是会生疑,两位将军,你们有什么想法?”
中军大帐里,且末道行军总管、凉州都督李大亮看着两名副将,面无表情的问道,也不知其心中所想。
苏定方契苾何力二人对视一眼,契苾何力微微欠身说道:“苏将军先请”。
契苾何力可不是莽夫一个,他来长安之后可就是四处结交贵人,打探消息呢,他一个归附来的铁勒部降将,自然不可能在这位太子亲信的面前托大无礼的。
苏定方也是不客气,一点头之后也是直说道:“李总管,依末将之见,应当立即动兵,奇袭曼头山,此时白兰部不知我等到来,奇袭可出其不意,迟则生变”。
李大亮微微点头,不置可否,又是看向契苾何力,契苾何力也是一脸慎重的点头道:“末将也是如此认为,此时的白兰部定是防守松懈,若是奇袭,说不定可以一举击破”。
听了两名副将的看法,李大亮摩挲着下巴,眼睛微瞌,也是慢慢道:“可曼头山隘口易守难攻,如何袭之?”
“总管请看,曼头山隘口建在山口通道之间,左右山高,虽是无法爬上山去左右夹击,亦无檑木滚石,但是我们可放火烧之”。苏定方眼神奕奕指着地上那副拓印过来的吐谷浑地形图说道。
“火烧?”李大亮眼睛一亮,继而似乎是想到了实际情况,也是摇头一笑。
契苾何力也是无奈道:“火烧虽好,但这冰天雪地的雪域之中也无中原茂盛的树木草丛,如何能够引火”。
苏定方却是摇了摇头,抬头指了指头顶的帐篷,“引火可不一定非要树木草丛的”。
李大亮二人见得苏定方模样,先是一怔,继而便是大惊,李大亮更是微怒道:“胡闹,这般苦寒天气,若无帐篷,如何能够生存”。
“是啊,没有帐篷,到了晚上,先不说那酷冷的天气,就是这大风就会把我们吹僵的”。契苾何力也是急忙点头道。他生活在草原之北的突厥铁勒部,可是深深知道帐篷在雪原里的作用的。
“总管勿急,只要攻破了曼头山口,还愁没有住所嘛,而且一旦没有拿下曼头山,被阻在这曼头山下,那样我们的情况将会更加危急,因为我们只带有干粮,就算是做熟食也无足够的柴火,也会撑不了多久的”。苏定方脸色沉重的说道。
“这帐篷乃是布幔加皮革浸油脂所制,极息点燃,而吐谷浑营帐更是几乎全部皮革所制,碰着火就着,到时候火借风势,其营地必将成为火海”。
说着苏定方眼泛精光,又是说道:“而且焚烧帐篷,乃是背水一战,拿不下曼头山,到了腰间都要冻死,将士们无不用兵。届时还可在山谷左右高坡处布下小股疑兵,敲打战鼓铜钲,造成三面皆兵的混乱场面,白兰部必定陷入慌乱,定可一战破之”。
苏定方攥着拳头,很是自信的说道,他用兵学自李靖,善用奇兵,面对面列阵而战或许不是最擅长的,这点比不过薛仁贵,薛仁贵最善战阵,而苏定方用兵在于奇,最爱这种计谋破敌。
李大亮听完苏定方一条一条的理由,也是眼神大亮,颇为欣喜,看着地图上两面高中间低的曼头山隘口,再看了看头顶极易燃烧的帐篷,也是右拳打在左掌,叫道:“好,苏将军妙计,不愧药师公高徒啊,便依苏将军之计。只是,这袭击时间,该当定在何时?两位将军可有想法?”
契苾何力这回没有再谦让,已经让苏定方有了献计的功劳了,可不能全把功劳给他了,当即也是直说道:“依末将看来,可以在寅时进攻,寅时无论人马,都是酣睡之时,在其酣睡中将其惊醒,定然让其手足无措”。
李大亮看向苏定方,苏定方见着契苾何力如此心急,也是明了,当即点头道:“可,契苾将军所言正合我意”。反正寅时进攻确实不错,也无须与他去争。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惊慌懵的白兰部()
1232。惊慌懵的白兰部
夜风呼啸,吹得大纛猎猎作响,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是炒豆子一样,中军大帐里,李大亮一身戎装,手扶腰间横刀,“两位将军,成败在此一举,务必勠力同心,一举拿下曼头山”。
“末将遵令”。苏定方二人齐齐喝道。
全军将士正是睡得正酣的时候,却是被齐齐喊醒,被赶出帐篷,聚集在山凹里,一出帐篷,瞌睡早已经被飒飒寒风给吹得无影无踪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总管和两位将军意欲何为,但是严明的军纪容不得他们打牢骚,待得李大军三人出了中军大帐,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在三人身上,似乎希冀着从三位将军这儿得到了什么回答。
但是很明显,李大亮并没有打算为他们释疑,只是下令道:“苏烈何在?”。
“末将在”苏定方抖擞精神,铿然应道。
“你领本部人马急奔曼头山,隐匿行踪,于曼头山右翼隐藏”。
“末将得令”。
“契苾何力何在?”
“末将在”。
“着你领本部人马急奔曼头山,隐匿行踪,于曼头山左翼隐藏”。
“末将得令”。
待得两位副将各领本部五千人马出发之后,李大亮又是看向一名校尉,“将所有帐篷打包,将我们所有的油脂包裹进去”。
那名校尉一愣,所有帐篷打包还好说,有可能是要拔营了,但是所有油脂包裹进去作甚,军中火头营可是有着不少油脂的,那都是杀羊宰牛之后剩下的,那可是得之不易的油水,可以极大的改善伙食,绕是不解,但校尉仍是下去执行命令了。
半个时辰过后,艰难走过冰渣子和冻土苏定方契苾何力二人终于到达了曼头山脚,看着颇为险峻的曼头山口,也是暗自心惊,果然是易守难攻的隘口,若不用计,强攻的话,这区区三万偏师肯定去不够看的,毕竟隘口里面就有些三万吐谷浑兵马。
看着颇为滑溜的斜坡,契苾何力也是咽咽唾沫,直道:“斜坡陡峭,冰雪湿滑,这可如何上去?”
苏定方也是蹙眉,但仅仅一瞥眼,苏定方就是挑眉道:“可用长枪插地,借此攀上去,而后放下绳索,待总管带来引火之物,再用绳索拉上去”。
契苾何力也是眼睛一亮,直叫好办法,两部就此分开,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向着隘口左右高坡攀爬,中途亦有不少人失足翻滚下去,却是得了严令,也不敢惊叫,只是捂着头顺着山坡滚下去,这样的坡度虽然有些陡峭,但滚下去也是摔不死人的,只是冰雪覆盖难以攀爬。
随着一根根长枪被紧紧插入冰冻的冻土里,后面的将士上坡就要容易多了,两部人马具都在寅时之前,爬上了两侧高坡,顺坡而下的绳索也将打包浸油的帐篷拉扯了上来。
而此时,山谷隘口里的吐谷浑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酣睡的酣睡,饮酒的饮酒,只有寥寥无几的巡逻哨在无精打采的巡视着。
从上至下,这白兰部的吐谷浑人没有一个人能够想到唐军竟是跋涉数百里,在这个时候来攻击他们。
看着谷中的点点火光,苏定方用力扒在长枪上,尽量不使自己滑倒,一声令下,“点火…放”。
身后的士卒掏出火折子将为他们遮风避寒的帐篷点燃,用力拋了下去,打包的帐篷都被捆成了球状,顺着山坡直接滚进了吐谷浑大营,山谷对面的一契苾何力看见火光,也是下令放火,一时间,两面山坡都是滚滚冲下一个个火球。
黑暗中的火球仿佛就是从天而降的天罚一般,而山坡上立着着的唐军,就好似那代天行罚的天兵天将,着实震慑,随着火球滚下,第一时间惊动的自然是那些巡逻哨。
在火光的照耀下,惊骇无比的吐谷浑巡逻哨竭力的稳住惊慌的战马,不停的高声呼喊。
然而似乎是天意眷顾大唐,虽然暂时没有让吐谷浑营地陷入火海,但是苏定方放火的这一边,紧靠着山脚的地方,好像就是白兰部的马圈,火球滚入马圈,将那些草原战马吓得惊鸣尖唳,不断的撒蹄嘶叫着。
终于,火球烧到近前,一些战马奋力挣脱了束缚,冲出开来,在营地里胡乱冲撞着,撞翻了营帐,也撞翻了那些燃烧的火把火盆,吐谷浑人的帐篷都是牛羊皮革所制,为了防风防雨更是在油脂里浸成油布,碰着火就着,一时间,这火虽没借风势,却借了马势,烧遍了整个白兰部大营。
在吐谷浑营帐大火燃起的同时,隘口前的李大亮也是没有迟钝,一举手中横刀,高喊道:“将士们,我们已经将营帐烧掉了,没有退路,此时不破吐谷浑,晚间我等都要在这雪地里冻死,唯有攻破这隘口,夺取牛羊帐篷,届时有吃有住,建功立业,正在此时,杀啊……”
。喊罢李大亮也不含糊,率先催动战马。
熊熊大火将吐谷浑的营地照的一片大亮,放眼看去,到处都是四处胡乱奔走的人群,还有那惊慌冲撞的战马。
直到唐军杀声遍天,冲上了这易守难攻的隘口,营地中的吐谷浑人方才醒悟过来,这才明白这火球是从何而来的,一个个当下里更慌了。
“大王,是唐军,是唐军啊,他们在左右山坡放火,现在已经冲过隘口来了”。忽尔萨衣衫不整的提溜着一把弯刀惊叫道。
还不待白兰王说话,另一位名王惊慌失措的叫道:“撤吧,大王快撤吧,这么大的火,再不跑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