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军士们看着天马小心的退到一旁。
这时,张文瓘从庄里带着医师匆匆而来,一见李破军便是急道:“殿下,听闻你在驯马,翟将军还派人唤医师过来,可是受伤了?”
李破军擦了擦嘴几丝血迹,摆摆手笑道:“不碍事,这家伙就是有股子蠢劲,其实笨的要死”。说着哈哈笑着拍着天马的头,而天马竟是好似听懂了一般,打着响鼻哼哼唧唧的摇头摆尾,似乎对李破军如此取笑它还有所不满了。
“哎殿下,你方才受伤了,快让医师检查一番,莫要耽搁”。一旁的翟长孙也是想起来了李破军方才被撞飞了,这谈笑间竟是差点把殿下的伤势搞忘了。
李破军听了也是点点头,坐到一边让医师查验,他可不想早死,若是不及时治疗留下暗伤什么的就完蛋了。
护龙山庄是有常驻医师的,医术高明,乃是李破军花了大气力从太医署弄来的,名叫陆大有,陆太医听闻殿下可能受伤了也是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当即平复了一下气息,就开始把脉。
“殿下胸腔震荡,气脉不稳,脾肺亦是收到撞击,导致溢血,只要调理妥当,并无大碍,老夫开几贴药殿下吃完,再好生安养便是”。把了脉,陆太医也是松了一口气,幸亏没多大事。
众人听了都是大松了一口气,然而张文瓘看了看地上天马折腾的痕迹,坚硬的地上忙是划痕加小坑,再看天马那气势,搏斗定是非常危险的,当即便是眉头一皱,直正色躬身道:“殿下,您乃国之储君,一国之本,一身系着天下万民,何等身份,岂可如此犯险。请恕臣不敬,今日殿下之举动,看似勇武,实则是莽夫之举,试想若殿下有失,我等何去何从,朝廷局势如何,天下万民又当如何,万望殿下日后还需三思而后行”。说罢张文瓘整理衣冠,深深拜下,大有死谏之势。
李破军正是得了天马兴奋之时,忽的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不由得脸色一滞,笑容渐敛。
一旁的翟长孙等人见到,忙是拜道:“张洗马所言甚是,还需殿下体谅,勿要怪罪张洗马”。
回京之后,因为张文瓘在扬州的卓越表现,加上长孙无忌的举荐,张文瓘已经升任太子洗马了。
看着张文瓘躬身不起的模样,宛如坚石,不可摇动,李破军眼神也是一晃,似乎看到了是魏征那犟老头在面前死谏。
再一看翟长孙等人表现,李破军也是笑着扶起张文瓘,“多谢稚圭点醒,我记下了”。说罢也是拱手还礼。这才是良臣呐,会在你最高兴的时候不顾责罚去进谏,这才是有德有才的臣子。
张文瓘见状也是一笑,话锋一转,直看着天马啧啧称赞道:“殿下得此绝世好马,理应赐它一个响亮名号啊,不知道殿下欲赐其何名?”
李破军点点头称是,背着手绕着天马转一圈,这家伙却也是跟着李破军打转,眼睛始终看着李破军,使得众人大笑。
“你看你浑身黑不溜秋的跟染了墨一样,毛发跟个癞头一样,身躯矫健威威如同麒麟,麒麟乃是祥瑞之兽,也希望你给我带来好运,不如就叫你万里烟云罩,千里一盏灯,一字墨雕板肋癞麒麟怎么样?”李破军哈哈笑着拍着天马的脑袋调笑道。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这……这是马的名号?也太长了吧,像霸王的乌骓,关羽的赤兔,刘备的的卢,曹操的绝影……这些都是多么响亮的马名啊,之前李破军的坐骑取名玉顶爪黄驹,五个字的名号都有点长了,这回倒好直接上来一个十九字名字。
看见众人懵圈的样子,李破军也是笑道:“说笑了,简化一下,就叫它墨麒麟了”。又是拍了拍天马的脑袋,“笨马,以后你就叫墨麒麟了,你觉得怎么样?”
天马好像听懂了李破军的话一般,竟是歪了歪头,好像是在思索,而后直打着呼呼响鼻,前后扬蹄蹦跶,摇头晃脑可欢实了,活脱脱一个调皮马,直看的众人又是开怀大笑。
李破军也是欣慰的摸着墨麒麟那团髻儿的毛发,目光中尽怜爱和温柔之色,墨麒麟也是像狗一样,伸出大舌头舔了舔李破军的手,而后仰天发出震耳欲聋的长鸣,似乎就像是宣誓着什么。
回了议事厅,张文瓘也不耽搁,亲自拉着陆太医去抓药了,而李破军也是隆重的招待了李德开大吃大喝了一顿,并且手书了一封书信表明谢意,让李德开转交李靖。
李破军并没有准备些金银财物作为谢礼,他知道,李靖性子恭谨稳重,定然是不收谢礼的,真要送礼了,兴许还惹得李靖不快,平白生了隔阂,从李靖请示过李世民之后再来送礼也可以看出来李靖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办事要紧,若是李靖作为主帅私自扣下这匹天马,朝廷也不会发觉,既然发觉了亦不会责怪,李靖若再将天马私自送给李破军,就有些瓜田李下的嫌疑了,李破军不得不感慨李靖的人品和性格,不愧是大唐军神。
送走了李德开,李破军看着光溜溜的天马,也是忙吩咐道:“快让后山铁匠给我加急打造一副鞍具来,后天要用到。嗯,跟玉顶那套一样就行”。玉顶骨灰被葬下之后,那套染血的鞍具也一同陪葬了,李破军又不可能与普通将士用相同的鞍鞯,所以必须加紧赶造一副。
毕竟阅兵仪式是场面上的仪式,仪表装饰很重要,想到这儿,李破军又是着重吩咐道:“将士们的兵甲多加修缮磨砺,还有战马,还洗刷的都洗刷干净。可别到后天阅兵之时,灰头土脸的骑着布满泥尘的杂毛马拿着破铜烂铁的就上场了,那让其他十二卫的战友,让文武百官,长安民众以及各国使节看了笑话”。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敲打()
1139。敲打
翟梁等人听了自是应着,一旁很少说话的朱成也是在一旁点头应道:“殿下放心,神策将士没有用残旧兵甲的,每个月我都会例行检查,残旧兵器一律退回将作监重造,将作监也不敢给我们神策军残次品”。
李破军闻言也是放心了,看见朱成如今的老成模样,浑然没有当初在西凉初见时的跳脱青涩,李破军也是多有唏嘘,到底是工作最能锻炼人呐,不过很快李破军就是一怔,看了看满堂文武,直疑惑问道:“长孙涣呢?”
朱成是神策军长史,掌管诸曹以及军械辎重车马名册等等,是神策军的大管家,而长孙涣这个二表兄被李破军委以神策军录事参军的重任,掌管诸曹文簿,举弹善恶等等,相当于神策军的监督员了,这是很重要的文职,与长史相差无几的,朱成在此,那长孙涣在何处呢,话说好久没见到长孙涣了。
听得李破军问及长孙涣,众人有些局促不安,面面相觑,朱成看向翟长孙,毕竟翟长孙是神策军将军,乃是大将军之副手,李破军不在,就是翟长孙执掌神策军的。
翟长孙见状也是张张嘴,似乎在斟酌言辞,李破军见状大怒,“军中之事支支吾吾作甚,翟公达,我问你长孙涣这个录事参军在何处?”
翟长孙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回大将军,就在日前,长孙录事因为酗酒误事,诸曹文簿堆积成灰未曾处理,按令当斩,但末将看其……看其乃是初犯,末将只将其当众鞭三十,现在长孙录事应在家中养伤”。
李破军听得一惊,直拍案大怒,“混蛋,长孙涣竟如此辜负我之厚望”。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李破军面沉如水。
朱成见状在一旁也是叙说起来,原来在几天前,长孙涣已有三日未曾回营,该录事参军处理的诸曹文簿堆积如山也未曾处理,这肯定是不行的,翟长孙立马派人去寻找,而齐国公府上还以为长孙涣在护龙山庄,毕竟长孙涣自从任职于护龙山庄之后,就很少回家了,这下子,两边人马都急眼了,赶忙寻找,最后是在城东一家酒肆里寻到了烂醉如泥的长孙涣,原来长孙涣已在这家酒肆三天了,每天醒了就喝,困了就睡,整个人憔悴得不行,可把长孙夫人给心疼坏了。
等到第二天酒醒了,长孙涣自觉回了护龙山庄,翟长孙却是铁面无私执行军法,将长孙涣打了三十鞭,顿时又重伤了,得知儿子受伤的消息,长孙夫人直接杀上门来讨要,长孙夫人不仅是齐国公长孙无忌的夫人,更是圣人亲封的二品齐公诰命夫人,更是李破军的舅母,翟长孙等人不敢也不能和这个贵妇争辩,让齐国公府接回长孙涣回齐国公府修养了。
李破军了解了事情,也是惊疑,长孙涣竟是会跑去大醉三天,这不应该啊,长孙涣一向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平时虽然嘻嘻哈哈的,但却是长孙无忌的数个儿子当中最有本事的一个,长孙涣崇拜他老爹长孙无忌,是那种虽然无赖,但却是很好面子的人,为何会跑去买醉呢,其中说不定有隐情。
“如此大事,你们为何不早奏报?”李破军又是不满翟长孙朱成等人的隐瞒不报了。
“大将军,长孙录事身份不同,而且这两天殿下方回,是故有所拖延,请大将军降罪”。翟长孙等人也忙是躬身请罪。
“身份不同?翟公达,莫非你亦是如此肤浅之人?入了神策军,一切只按军纪行事,你莫要坏了我神策军的规矩。你执行军纪,鞭打长孙涣,这是对的。长孙夫人前来讨要,你不好拒绝,交换长孙涣,这也可以理解。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拖延数日,等到本将军前来询问再来告诉,莫不是以后神策军有甚大事,你们亦要瞒着我不成?莫不是不知道谁才是神策军大将军?”说着说着李破军越说越怒,只拍着案桌怒喝道。
堂堂军中录事参军犯事被打,而后被人讨要出了军营,这等大事,他们竟是隐瞒了数日,等到自己询问才来告诉,这还得了,时间久了,神策军听命于谁都是个大问题了,李破军怎能不怒。
听得李破军最后的话,众人皆是脸色煞白,忙是跪倒请罪,“莫不是以后神策军有甚大事,你们亦要瞒着我不成?莫不是不知道谁才是神策军大将军?”但请这句话,就是诛心之言了,便是李破军认真一点直接斩杀了翟长孙亦不为过,毕竟在军中这是大忌。
但是翟长孙是真的冤枉,他真不是隐瞒不报,忙是伏地诉道:“大将军明鉴,末将并非隐瞒不报,实是大意拖延了啊,末将之心,日月可昭啊”。
李破军见状心中亦是不忍,毕竟翟长孙劳心劳力,但是面上功夫不能落,当即直喝道:“翟长孙执军不严,有负我望。现罚其半年薪俸,着甲鞭笞二十”。
众人一愣,翟长孙也是一怔,继而忙是反应过来拜谢,没想到李破军雷声大,雨点小,看起来那么大怒,竟是只是这么轻的惩罚。
罚半年薪俸,翟长孙作为一军将军(十二卫主将是大将军,副将是两名将军,神策军等同于一卫),神策军待遇又好,薪俸自然是很高的,但是翟长孙一向对钱财不重视,所以罚俸半年是不痛不痒了。至于那个着甲鞭笞,更是意思意思了,穿着甲胄然后鞭打,那跟挠痒痒有什么区别,众人也是被李破军这个骚操作给秀到了。
翟长孙感激涕零的拜谢了。
李破军深深的看了一眼翟长孙,又是挥手道:“稚圭,此番从扬州带回了多少钱财?”
在扬州查抄了张嵩等一干贪官污吏,又灭了传承百年的漕帮,灭了纵横东海的劫匪海上飞,缴获了钱财无数,依着李破军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全部归功的,自然要截留一部分了,这也是没人说闲话的。
张文瓘微微一愣,带回多少财物殿下不是一清二楚嘛,为什么还要发问,但是见得李破军微微笑的模样,好似懂了,直恭谨回道:“回殿下,共计八万余贯”。
“嗯,很好,有钱了就得花了,不然留着生锈啊。这段时间诸位兄弟都劳累了,每名将士赏钱一贯,伍长两贯,伙长四贯,队正八贯……以此翻倍赏赐。各部通知到位,告诉弟兄们,只要好好干,钱财不成问题,后日的阅兵不能够给我掉链子了”。李破军就像是山寨土匪一样,拍着桌子叫道。
张文瓘也没意外,当时应着了。
众人听了又惊又喜,同时,心思敏捷的薛仁贵奉上也是偷摸看了看翟长孙,很明显,这是殿下在补偿这位劳苦功高的将军呢。
翟长孙何尝想不到,更是感激涕零,欲哭流泪,直伏地拜道:“末将治军不严谢过殿下开恩不罚,但这赏钱,末将实在无颜接受啊”。说着年过不惑的翟长孙也是眼眶湿润,言语哽咽。
“岂能为你而朝令夕改,该是你的,就坦然受着,公达又何须介怀”。李破军摆摆手很是“独断”的说道。
翟长孙面色有些复杂,闷闷应着了。
“我先回去,看看长孙涣这混蛋搞什么鬼,稚圭你配合朱成将赏钱发下去”李破军起身直道,走了两步,一顿身子,只回头吩咐道:“我的话一个字也别改,原汁原味的传达给将士们”。翟长孙自是忙应着。
李破军看了一眼翟长孙,点点头就回宫了。
没有战争的时候,李破军很少过问军务,而且神策军又没有兵部等高层来视察,是只属于李破军的东宫的(东宫四卫被李破军裁撤了,只留神策军),这也导致翟长孙等人有些改变了,仿佛神策军是独立于朝廷编制部队的军队,很多方面,此如事无巨细上报的行为也有些松弛,李破军必须要时常敲打一番,既要敲打,又不能寒了众将的心,着实有些头疼。
赶在宵禁之前回了皇宫,李破军正想着明天去齐国公府如何说辞,一内侍急急而来,李世民召见。
李破军整理衣裳忙是去了甘露殿,殿中仍是李世民一人执笔处理国务,见得李破军来了,也是放下笔,直说道:“我听说长孙涣被打伤了?具体是怎么个情况?”
李破军一怔,继而便是脸色有些不好看,直问道:“舅母可是来告状了?”如果是长孙夫人来找长孙无垢或是李世民告状了,那李破军心里还真就有些不爽了。不管怎么样,长孙涣作为神策军在职的录事参军,旷工三天,酗酒误事,这就是触犯了军纪军法,即使长孙涣另有隐情,那也应该另当别论,一是一二是二,犯了军纪就该罚。
李世民见状眉头微皱,微斥道:“什么情况?这么大火气,你舅母没有告状。只是今日来看望你阿娘时,顺口说了”。
“那不还是告状了”,李破军听了也是嘟囔道,他才不相信是顺口说的,而且偏偏是这个时候来看望阿娘,不是故意的才怪。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挂职是不可能()
1140。挂职是不可能的
李破军将事情叙述了一遍,李世民也是眉头微皱,像这种事情最是为难了,长孙涣不是别人,是国舅长孙无忌的儿子,关系亲密不说,长孙无忌更是国之重臣,处理事情之时必须要顾及到长孙家的颜面。
“你放心,此事翟长孙处理的对,军法不能不尊。若是你舅母有何不满,你直接让她来找我”。李世民想了想也是直摆手道。
李破军听了也是点点头,他也知道李世民不是那种徇私枉法的人,即使舅母来哭诉,李世民也不会破例的。
翌日,天色大早,李破军便是让陈康等人带上一些珍贵药材补品,去了皇城东侧的崇仁坊,进得崇仁坊,正当坊门的一座巨大府邸就闯入了眼帘,门上上书“齐国公府”四个大字,落款者正是李世民。
齐国公府门丁自是认得李破军,忙是将其迎进去。
李破军径直来到中堂,长孙夫人也是带着两个少年忙是出来了。
“见过舅母,许久不见,舅母安好啊”。李破军也是当先一礼拜道。
眼前这个长孙夫人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只是长安的一户普通的书香世家,为人也是贤淑有德,长孙无忌也甚是“敬”她,平时连重话都没说过。
“哎呦,殿下怎的来了,快请坐”,长孙夫人受了李破军的礼之后也是还礼笑道,亲切的让李破军落座,又是回身道:“濬儿,淹儿,快来见过你们的太子表兄”。
“见过太子表兄”,原本跟着长孙夫人之后的两个跳脱少年,见了李破军之后有些收敛,有些畏惧的见礼。
“自家兄弟不必多礼了,几月不见,阿濬阿淹都长这么高啦”,李破军也是摸着长孙濬的肩膀笑道,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两块宝石,递给二人,“表兄这次去江淮看见当地许多这种宝石,就带了一些回来,你们拿去玩儿”。
长孙濬是长孙无忌第三子,长孙淹是第四子,一个十二岁,一个九岁,正是活泼的年纪,见得闪亮的宝石,也是兴奋接过来把玩,还是在长孙夫人的呵斥下才知道道谢。
这几个兄弟都是平庸之才,日后也无甚成就,甚至还有好几个成了纨绔子弟,李破军也纯粹只是出于表兄弟关系才亲近的,说了几句话之后,李破军便是向长孙夫人告罪道:“舅母,此番我回京,听闻二表兄因触犯军纪被鞭笞了,不知二表兄伤势如何?我带来了一些治疗外伤的好药,希望能有些用处”。
提到长孙涣,长孙夫人也是面色一变,直低头道:“涣儿有负殿下厚望,触犯军纪,也是罪有应得。殿下放心,涣儿伤势已无大碍,只是还需休养几天”。
“哎,二表兄虽是跳脱不羁,但大事从不糊涂,此番竟会买醉误事,真是令人费解,我也实在痛心”。李破军也是面色带着不忍说道。
舅舅家的几个表兄弟里面,最对李破军脾性的就是这个长孙涣,人虽然是有些不着调,但是也有些才学,至少担任神策军录事参军期间,还是尽职尽责的,这下挨了顿打,受了重伤卧床不起,李破军也是着实有些不忍,
长孙夫人脸色变换,似乎有些话想说,李破军见状也是直说道:“都是自家人,舅母有吩咐尽管说,不必见外”。娘亲舅大,自古就是如此,李破军跟自家的那些个堂伯父并没什么来往,但是跟舅舅家却是很亲切的。
见得李破军如此亲切,长孙夫人也是试探着问道:“殿下,你看涣儿这下受伤,难以去军营述职了,你看是不是?”
李破军听得脸色一变,直皱眉问道:“舅母的意思是……二表兄解职退出神策军?”若是只因为犯了军法挨了顿打就要长孙涣退出神策军,那李破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