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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连新娶的第八房小妾洗白白了喊他上床他也没应,半晌,直拍案喝道:“让五郎过来”。
门外小厮应声离去,不多时,一个年轻人快步近前,躬身道:“义父,您找我?”
“你去将这钱给陈不害,告诉他,无论如何,要让漕户们闭嘴,不准再攻讦漕运衙门”。杨恭成从抽屉暗格里拿出一块银制凭信递给这年轻人。
“是,义父”年轻人铿然应着,转身离去,看起来颇为雷厉风行。
看着年轻人的背影,杨恭成很满意,他没有儿子,连娶了八房小妾都没能下个蛋出来,所以他就一个劲的收义子,现在义子都有上百人了,甚至有些义子他都没有见过面。
这些义子里面最是看好这杨五郎了,五郎武艺了得,而且很少沉稳,对于杨恭成的命令他是听到了就执行,从不犹豫,杨恭成对其很少倚重。
不过等到杨五郎身影离去,杨恭成脸色就是一变,直将手表把玩的一个珍贵玉件眼也不眨的砸在地上,“什么东西,要不是叔父看中你,这扬州刺史也合该我来做了”。
这一夜,扬州刺史府,漕运衙门,还有漕帮总堂都是很热闹,唯独李破军这儿,睡得很安稳。
随着一抹月光入房,映照在李破军床头,只见得其枕边有一本小册子,李破军睡得酣甜,翻个身一把捂住了小册子,还吧唧了一下嘴,似乎格外的安心。
这本小册子里正是暗影在短短两日的时间里搜集的扬州转运使杨恭成的证据,不光是漕运贪墨护漕饷,更有欺占民田数万亩,纵容手下打死良民数人等等,更令李破军冷笑的是杨恭成这家伙居然收了一百多个义子,其中数十人在扬州各地衙门中任职,这一旦爆出来,就够杨恭成完犊子了。
李破军可是清楚的记得,历史上威风凛凛的郧国公张亮就是因为收养数百人,而被告发,这就属于笼络人心,意图谋反,即使张亮立下了滔天功勋,但是在涉及谋反这件事上,李世民仍是忍痛将其当街斩杀了。
堂堂国公爷张亮都逃不了,这个小小的一州转运使又算的了什么,李破军打定了注意,明日便当堂昭示杨恭成的罪行,直接将他斩杀了。
李破军不认为他心狠,单单贪墨那么多护漕饷就足够他死了。
但是李破军面对的毕竟不只是一个傻缺杨恭成,即使杨恭成是头猪,违法证据遍地都是,使得暗影短短两日就可以搜集了这么一大本,但是他毕竟不只一个人,他还有队友,而且队友还不辣鸡,这就注定李破军要栽个跟头了。
翌日,李破军早早地梳洗完毕,穿上了太子公服,冠冕俱全,来到临时征用改装的江淮两道黜陟大使行署,行署也是极为威严,甚至规制比之刺史府还是高上几分,因为这曾经是杨广在江都(扬州)的一座宫殿,因为李破军是代天下出巡,又是皇太子,所以住个前朝君主的宫殿倒也是不逾制。
行署大堂,李破军端坐主位,冠冕堂皇,不多时,扬州刺史张嵩,扬州长史邱文忠,扬州司马卢良,扬州转运使杨恭成等等一干扬州合衙官吏具都到齐,李破军看见其中一人,只见那人面容敦厚,四方脸两道粗眉,身躯站得挺直,这人正是扬州司马卢良,据消息得知,此人在扬州倒是个另类,往日里总是单独来往,不与张嵩等人同流合污,着实是出淤泥而不染。
“臣扬州刺史张嵩……等见过太子殿下”。张嵩当先率人拜道。
李破军嘴角勾起……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前,天色一片漆黑,黎明前的天色始终是最为黑暗的,邗沟上,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滚滚河水声、潇潇风声还有那船上的人嗡嗡喳喳的交谈声。
一艘乌篷小船慢慢随波流着,像这样的小船很是简陋,争分夺秒的在运河周边载客赚些辛苦钱,小船中睡了五六个人,船正行着,船头的一名船夫看了看岸边,爬起身来,走进船蓬里,“起来了,安宜东沟村到了”。
船中几人都被喊醒了,鲁老二年纪最大,睡眠很轻,最先起来,探出身子看了看外边,直高兴说道:“三儿,柱子,起来了,到两头拐了”。
“嗯?什么到两头拐啦,好快啊”。一名年轻人起身直欣喜道。
他们世代住在水边,邗沟的每一个地儿都是门清的,两头拐也是他们很熟知的一个河段,因为从两头拐上岸,岸边不远处就是他们东沟村。
几人与川府辞别,也不怕初春的江水寒,直接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连鲁老二也是丝毫不怂,紧了紧身上的钱袋,直拱手道:“伙计,偷行须得小心了,要是听得逆水号子声就赶紧靠岸抛锚吧”。说罢纵身一跃就跳进了河里。邗沟夜间是不允许行船的,但是这些小本生意的渡船都是争分夺秒的偷行,想着多跑几趟赚写辛苦钱的,但是晚上也有许多巡河抓偷行的护河使,一旦被逮住了是要罚重金的,但是混熟了的船家都知道,想要躲避巡河的人也是有方法的,毕竟巡河的船与众不同……
船夫一怔,继而一拍脑袋:“原来也是同行啊,好身手”。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凌晨血案()
1095。凌晨血案
扬州城外,一处隐秘的庄园,正是漕帮的总堂,追命正是坐在屋中假寐,这时,匆匆而来一名手下,“禀堂主,漕户鲁老二等人找到了,方才回到东沟村”。
“走”,追命一听,噌的站起,毫不犹豫的一取衣帽架上的斗笠戴上就出去了。
凌晨,天色还未大亮,东沟村就是很热闹了,对于鲁老二等人回来,留守的老弱妇孺那都是大喜,纷纷询问,鲁老儿将碰见贵人相助的事儿说了,又将李破军给他的剩余的银钱拿出来给一名年轻人,“柱子,你去把这些都买了粗粮,给大家伙都分分,好歹吃顿饱饭”。
刚刚回到自家破败的屋中,正与家人说着话,忽的,鲁老二往旁边一看便是吓了一跳,只见得自家屋中不知道从哪儿进来了五个人,只见为首一人带着黑纱罩面的斗篷,其余四人都是手持佩刀的汉子。
“你、你们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进得我家?”鲁老二惊慌失措,忙是护在老伴跟孙儿身前哆嗦问道。
“你就是鲁老二?”追命嘶哑的声音问道。
“是,我是,你们是……啊,你们就是哪位公子派来的吧,想不到你们消息这么快呀,老汉我也是刚回,来,先坐会儿……”。鲁老二还以为追命等人是李破军派来接他们去作证问话呢,一下子变得很是热情。
可是很快,他就瞪大眼睛失声喊叫了,只见得追命愣了愣似乎不明白什么公子,但继而就是一挥手,身后四名黑衣人刷的上前两人,一个照面鲁老二的老伴和孙儿还没反应过来就是脖颈一条红线,捂着脖子瞪眼倒地气绝了。
“你……你们这是,老伴,孙儿…啊…你们是歹人……”。鲁老二大惊失色,目眦尽裂,但是好歹还没有丧失理智,没有上前硬拼,而且转身就跑。
可是他一个年过六旬的老汉哪能在漕帮杀手堂主的手中跑调,追命脚一踢,脚边的一个小板凳飞起砸在鲁老二背上,使得鲁老二一个踉跄倒地,追命几步上前,抬起巴掌重重一巴掌拍在鲁老二心口,可怜鲁老二,年过花甲,虽是身子健郎,但是哪能经得住武艺高强的追命的重重一掌,只一掌,便是心口闷痛,瞪大眼睛一口气就没上来。
追命转身看了看两名手下,“我说过的,不许见血”,虽是看不清脸色,但是那声音幽冷得吓人。
两名手下脸色苍白,忙是告罪。
“收拾干净,我要看到的是,他们自缢而死”。追命丢下一句话,便是出了屋。
扬州临时的黜陟使行署,李破军跟扬州上下官员已经谈了一个时辰了,大都是一些推行盐法事宜,朝廷政令一下,肯定是没有人胆敢正面反抗的,自是容易的很。
自上而下的改革总是那么的简单,特别是皇权很集中的时候,政令一下,莫不遵从,一众扬州官吏纷纷听从刘高二人的安排,盐法推进一切顺利。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顺利,暗地里的不顺利就得李破军出手了,待得刘高二人事罢后,李破军便是亮出了刀子。
“扬州转运使何在?”李破军挥了挥手,刘高二人点头退后,陈康则是暗中做了个手势。
“臣扬州转运使杨恭成在此”。杨恭成正是坐得打瞌睡呢,听见李破军叫他,也是一个激灵起身道。
“杨恭成?不知杨大使郡望堂号?出自哪一门呐?”李破军忽的好奇问道,杨恭成胆敢如此嚣张,背后靠山也定是不小,其家族势力恐怕也不小。
听得李破军问这个,杨恭成似乎格外骄傲,身躯一挺,直昂着头道:“臣出自弘农杨氏”。
李破军眉头一挑,“噢?弘农杨氏?确是名门望族啊,失敬失敬。敢问可是前隋皇室之后?”。其实隋朝杨坚并不是弘农杨氏的,只是河东杨氏扶风堂的,只是为了攀附弘农杨氏这名门才硬说自己是弘农杨氏的,当时弘农杨氏家主是楚国公杨素,所以杨素备受杨隋崇敬,位极人臣,后来杨素之子杨玄感率先造反,这里面的门道简直是太多了,总之都是世家集团惹的祸……
问到此处,杨恭成脸色忽的一变,似乎有些不正常,但仍是答道:“正是,臣乃前隋观王一脉”。
一旁的张嵩听到这儿,袖袍中的手已经在哆嗦了,听到观王一脉更是心头一咯噔,急智之下忙是说道:“殿下,杨大使虽然是前隋后裔,但是对我大唐那是忠心耿耿啊,在任上更是励精图治,致力于河运昌隆,圣人亦是盛赞过的”。
李破军听到这儿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这……似乎不正常啊,我只是好奇问一问,为何这两人都是微微色变呢,老爹有没有盛赞过这厮他不知道,他知道今天杨恭成跑不掉了。
杨恭成这时也是醒悟,直撩衣躬身拜道:“臣对大唐之忠心日月可鉴呐”。
“呵呵,无须惊慌,前隋皇室之忠心我自是知道的,便拿朝中来说,雍州别驾,观国公杨温乃前隋观王嫡后,那可是栋梁老臣呐”。李破军直摆摆手笑道。
杨恭成张嵩二人闻言更是心头一咯噔,连连称是。
“杨大使,不知最近漕运情况如何啊?”李破军看着杨恭成笑靥如春风,很是和煦,就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杨恭成也很是诧异,又是荣幸,他倒是没想到,这从未谋面的太子,竟是对他如此厚爱。
“回殿下,漕运蒸蒸日上,每日里来往络绎不绝,情况一片良好”。杨恭成直昂着头很是高兴的说道,心想着这小太子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很和煦嘛。
“嗯,那就好,杨大使真是国家干臣啊”。李破军嘴角一扯,直眯着眼笑道。
“殿下过奖,哈哈,过奖了”。杨恭成听得夸奖,更是高兴,直昂着头哈哈笑,还有意无意的瞥着张嵩,似乎颇为得意。
“嗯,有杨大使掌管漕运,朝廷很放心,不知漕户们的生活如何呢?”李破军点点头笑着,又是装作一副关心民众的好奇模样问道。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十五匹绢,即绞刑处死()
1096。十五匹绢,即绞刑处死
听得李破军话音一转,问起来了漕户,杨恭成一怔,继而忙是说道:“漕户们不用耕种,有朝廷发放的护漕饷,日子美着呢,臣代衙下漕户们谢过殿下关切了”。说着还一副颇为激动感动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难得的好官呢。
“漕户每个月有多少护漕饷呢?”
“足有四五贯”。
“到底几贯?”
“呃,四贯”。
“扬州漕运衙门有多少在籍漕户?”李破军走下了座位,走向杨恭成问道。
“应有三千余人”。
“你身为转运使,统领漕运事宜,连麾下漕户有多少也没个准数吗?”
“呃,殿下明鉴,因漕户是世代传接的,多有生老病死的,或有退出漕籍,或有新加入的,人数经常浮动,大致在三千左右,具体数目臣实不知啊”。杨恭成脸色一急,擦了擦额头微汗直道。
“好,漕户有三千人,每人每月四贯,那每个月就是一万两千贯,一年就是十四万四千贯,两年就是二十八万八千贯,杨大使,我算的可对啊?”李破军走向杨恭成面无表情的说道,隔得近的甚至都听得见李破军那牙齿咯嘣响的声音。
杨恭成这个时候是真的懵了,虽然他对贪墨护漕饷一事不以为然,但是真正事到临头,感受到李破军的气势逼迫之时,却是有些慌乱无措了,直说道:“对,对,殿下算数了得”。
“卢司马,按照国朝律法,贪污多少银钱便可判处死罪?”李破军话锋一转,又是看向另一边不明觉厉的扬州司马卢良问道。
卢良一愣,继而也是老实行礼拜道:“据贞观元年新修《武德律》规定:“十五匹绢,即绞刑处死””。
听了卢良的话李破军也是不觉得嘶了一口冷气,他虽然知道现在对贪污判处刑法很重,但是没想到贪污十五匹绢就可以判处死刑,这就有点可怕了,要知道市场上,“绢一匹,易米一斗”,而“斗米不过三四钱”,按照米价折算下来一钱相当于后世人民币五六元左右,也就是说,一匹绢相当于后世的三十块钱左右,十五匹绢就差不多是四百五十块钱左右,贪污四百五十块钱就可以判处死刑,有点阔怕啊,要知道最低九品官儿的俸禄折算下来可是六千块钱左右的。
不过大唐反腐倡廉的力度如此之大,李破军自然是高兴的,那样的话,要惩治这巨贪转运使,岂不是更加容易。
李破军脸色一转,直指着杨恭成鼻子厉喝道:“那杨恭成贪污二十多万贯,该当何罪?”
卢良怔住了,张嵩怔住了,杨恭成更是怔住了,全场人都怔住了……
只听得见杨恭成粗重的呼吸声,满脸的不可置信,李破军瞪目看向那卢良,究竟是出淤泥而不染,还是同流合污的,这下终究要把你看清。
卢良看见李破军的眼神,也是一时间有些慌乱,不过很快,那张方正脸终究是一脸恭敬的回道:“死罪!”
“不,不是,殿下,臣没有,我没有贪污,绝对没有,你一定是弄错了”。杨恭成这时候也是反应过来,直张牙舞爪的反驳道。
“是啊,殿下,杨大使在任上一向以清廉勤俭着称,断不可能贪污啊”。张嵩也是急急说道,他跟杨恭成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杨恭成要是坐实了罪名,那他也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的。
“呵,清廉?张刺史怕是被这奸人蒙蔽了吧,我这证据十足,另有证人数人,人证与物证确在,杨恭成你还有何话可说?”李破军瞪向张嵩喝道,说着将怀中的册子展开,上面尽是杨恭成的罪行。
肃清江南吏治一事记不得,作为最后长官,张嵩是暂时不好动的,得要一步步来,所以现在李破军也是将张嵩稳住。
众人一看那册子上的内容,脸色骤变,这里面牵扯的官员可是不少的,顿时,一大片的喊冤之声,杨恭成更是暴露了他没多读书的本性,忍耐不住了像个市井泼皮一样跳脚道:“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我冤枉啊殿下,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断然没有”。
“呵,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稚圭,在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登记。正则,围住行署,一个人也别想私自离开。陈康,速将东沟村鲁老二接来,咱们就在此地坐等”。李破军回到座位,一屁股坐下直喝道。
陈康应命而去,李破军直冷笑道:“此去安宜东沟村数十里,得多等一会儿,来人呐,给诸位鞠躬尽瘁,清廉正直的大人们舔茶倒水,别让他们渴着了”。
一众扬州官吏这下子是真的慌了,左顾右盼,惴惴不安,杨恭成起身便向门外走去,刘仁轨长枪一横,面色冷然。
“让开,本官乃是正五品转运使,乃是朝廷命官”。杨恭成怒不可遏直张牙舞爪呵斥道。
刘仁轨面色如常,杨恭成闻言脸色涨红,看了看左右不安的同僚,直撩起袖子举手高呼道:“诸位,我等乃是朝廷命官,又非是阶下之囚,怎能受这般屈辱,太子殿下仗势欺人,我等要联名上书圣人,为我等做主啊”。看样子竟是要号令众人冲出去一样。
李破军抿了一口茶水,一把将金剑金牌拍在案桌上,“御赐势剑金牌在此,胆敢冲撞者,杀”。
李破军话音落下,围住行署的将士手中断喝一声,刘仁轨一挥长枪,流光烁烁的枪尖正抵在杨恭成面前。
杨恭成见状咬牙切齿,张嵩见状忙是拉着他退下,直道:“殿下也是为了我扬州着想,诸位勿惊清者自清嘛,都坐下听从殿下吩咐便是”。
扬州的老大说话了,确实要比李破军管用多了,一众惴惴不安的官吏心安了不少,李破军见此,眼神更为阴翳了,扬州……官吏真是烂到底了。
张嵩撇头看向杨恭成,眼神莫名,似乎在询问什么,奈何杨恭成这家伙现在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希望陈不害那厮不坏事才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时间越久,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吏就越是坐不住了,包括张嵩,张嵩也是坐立不安,起身转悠着看向长史邱文忠,眉头直撇,撇向门外,似乎在表达着什么。
邱文忠不愧是多年的狗腿子老搭档,立马就领会了,直起身告罪道:“殿下,恕臣无礼,臣欲出恭”。
“来人呐,搬个马桶到隔壁”。李破军眼睛从手中一本书上移开直说道。
邱文忠两眼一翻,差点没背过去。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杀人灭口(二)()
1097。杀人灭口(一)
阳光明媚,陈康带着几名亲卫一路奔马来到东沟村,日头正好,一些面色枯黄干瘦的小孩子在村口嬉闹着,一些妇人都在晾晒着一些不知名的干草,至于用途也不得而知了,陈康等人纵马来到村中,一众妇孺见了又惊又怕。
陈康直下马高声道:“请问贵村村正鲁老二家居何处?”
一名孩童见得陈康面色和善,没有凶恶,也是直说道:“你找二爷?他家在最那头,那间最大的瓦房子就是二爷家了”。那七八岁的孩子指着另一边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