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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安国咽口唾沫,刚刚爬起身来,就听的一声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还敢躲?”嗡的破空之声传来,元安国瞳孔放大,只来得及将槊一横,希望能够挡住,却只听得当~砰的两声巨响。
元安国竟是被这一锤砸断了长槊,捶在了胸膛之上,向后飞出丈余远砸在山壁上,抠都抠不下来,胸膛整个凹陷瘪下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众人再看元安国那惨状,眼珠外突欲出,整个人都成了不规则的弓形,胸膛部位已经凹瘪了,甚是可怕,李破军也是暗叫一声:憨娃这家伙力气越来越大了。至少这种力道,李破军还发不出来。
见得数百隋军被史进的威势镇住了,李破军当即抬手喝道:“弓弩齐射”。
话音落下,那群隋军好像反应过来了,慌忙跪地乞降,只可惜,神策将士听到的命令只有弓弩齐射,咻咻咻几轮箭矢射出,数百被堵在山壁前的隋军已经被射成了刺猬。
苏定方闭了闭眼睛,直转头不忍的说道:“大将军,他们也是忠义之士,为何不招降呢?”
“忠义之士确实可敬,只是可惜,他们忠的是前隋”。李破军摇头笑了笑说道。
听闻李破军这么说,苏定方也无话可说了,立场不同,即便你是可敬的对手,但那也是对手。
“打扫战场,速回定襄”。李破军挥手喝道,片刻之后,便只见得康苏密一脸悲伤的走了过来,李破军也是知道,面上并无表情,只是问道:“部落的兄弟战损如何?”
康苏密闻言眼眶通红,直低头回道:“回殿下,我部落中儿郎战死五千余人,伤残更有两千多,殿下,康苏部落伤亡惨重啊”。说到最后,这位大首领也是忍不住哭诉了。
死五千,残两千,那康苏密手底下可用之兵至多不过一万五了,李破军心底盘算道。
面上也是一脸悲戚,拍着康苏密的肩膀道:“康将军节哀,大丈夫马革裹尸还,他们都是康苏部落的好儿郎,我回头会向朝廷申请,给予阵亡伤残的部落勇士抚恤的,还会在京畿附近给予他们土地,让他们学会耕种,有衣穿,有饭吃,不会让他们白死的”。
康苏密或许真的是一位智者,一位为部落子民着想的智者,闻言大喜,忙是拜谢不已,口中直说康苏部落的子民有福了,也不知他是否真的如此想法,有没有深想过,这就不是李破军考虑的问题了。
回了定襄县,听闻大捷,张文瓘苏定方等人自是大喜,定襄也在二人齐力下很快就安定下来了,李破军又让苏定方率两千步军,前去接管秀容,如此,定襄郡全境就收复了,“北隋杨政道政权彻底覆灭”。
李破军又安排张文瓘向朝廷报捷,同时密切关注草原动态,草原上,虽是寒冬腊月,但却是打的热火朝天。
首先李靖奔袭占襄城,吓跑了頡利可汗,頡利率领三万王庭精锐一路北逃,同时发出召集令,召集草原各部落迅速出兵集合,頡利可汗一路逃到碛口(今内蒙古善丁呼拉尔,不是山西碛口古镇),此时頡利身边已经聚集了上十万的突厥兵马,胆气稍壮。
李靖汇合了张公谨之后,也是放心的将后方定襄郡交给了李破军,一路北追,同时,柴绍所部金河道大军,李绩所部通漠道大军,慢慢围堵上来。
碛口,这是一座沙漠中的土城,背靠绵延千里的峡口山脉,面前一条诺真水,可攻可守,水草丰美,牛羊成群,这里也是頡利可汗除了金山王庭之外最重要的一个行营,牙帐经常迁到这里来,汉人的宫殿是固定的,而草原民族的宫殿(牙帐)是随时移动的,而现在,突厥的牙帐从占襄城迁到了碛口,頡利可汗以及突厥重要大臣都在此地。
众多帐篷围绕中,有一座大帐最为显眼,金顶圆帐,又高又大,这就是突厥可汗的牙帐,地位相当于汉人的皇宫,周围突厥兵士围绕守卫,岗哨密集,刀锋凛冽,飞鸟都不敢从此过,从这一方面,也可以看出李靖对于頡利的威慑了,頡利现在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生怕大唐军队从哪里突然冒出来,頡利也记得教训了,广派斥候,碛口方圆百里,都要頡利的游骑在放哨,似乎这样一来,頡利就心安了许多。
金顶牙帐中,頡利面色灰尘,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他堂堂突厥可汗,三万精锐在城里竟是被唐将李靖领着三千人马在野外吓跑了,活生生的吓跑了。
頡利虽然还是威严不凡,但实则麾下部落首领已经有人对他嗤笑了。
頡利失了突厥人心,这是铁定了。他麾下的众多部落中,最为强大的当属回纥、薛延陀,康苏和执思部落了,现在回纥和薛延陀已经归降了唐国,只剩康苏和执思两部最强大了,如果这两部再没了,頡利真的就哭了。
看这简陋无比的地图,頡利眉头深皱,李靖绕过定襄郡奔袭他占襄城,他被吓跑了,却是把定襄郡给丢到后面了,现在,定襄郡应该被唐军包围了吧,頡利忧虑的很。
第九百九十四章:若听你言,本汗亡矣()
994若听你言,本汗亡矣
頡利看着地图那是万般忧愁,口中直呢喃道“希望康苏密顶住吧,若此次安然度过,本汗定封他做叶护(突厥大臣,仅次于可汗和大公,总有相当大的政治权力,相当于宰辅)”。
话音落下,一阵马蹄哒哒,喧闹声传来,执失思力一脸仓惶,踉跄冲进牙帐,带进一阵寒风,頡利眉头微皱,还没有说话,执失思力便是带着哭声叫道“可汗,康苏密…降唐了”。
頡利愣住,手中羊皮地图飘落,大惊失色,一步上前抓住执失思力肩膀喝道“你说什么?康苏密他……”。
执失思力捶胸顿足,又怒又怕,直叫道“可汗,康苏密降唐了,带着整整两万余精锐大军,还有十余万康苏部落的子民降唐了,定襄郡已被唐军攻占了”。
頡利听得执失思力确认,勃然大怒,一下抽出腰间金刀将案桌劈做两半,“康苏密,大突厥的耻辱,耻辱,本汗誓杀汝,啊~啊”。
頡利状若疯癫的吼骂,执失思力亦是怯怯不敢上前去劝说,那明晃晃的金刀乱晃,若是一个不小心划到他脖子上了,那就真是太冤屈了。
待得頡利火气发过了,执失思力才敢低声说道“可汗,先前还寄希望于康苏密拖住唐军,扎在李靖后面,可是他现在已经投降了,现在……现在该如何是好?”
执失思力作为頡利最器重的大臣,突厥数一数二的大将兼宰辅,现在跟頡利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頡利剁了他,可见頡利现在的性子暴戾到了什么程度。
頡利听闻果然暴怒,一脚踹翻执失思力,“如何是好?你不是自诩智者吗,何来问本汗?本汗也……”。
话刚说到这儿,只听得马蹄声又来,一人翻身下马来到帐前,气喘吁吁的嘶哑着声音说道“报……可汗,有紧急军情”。
頡利面沉如水,“进来”,心里一个劲儿的祈求长生天保佑不是坏消息。
“可汗,碛口以南八十里外诺真水畔发现大部唐军,竖有李字大纛”。斥候也是面色颇为紧张。
頡利一听也是慌了,直骂道“该死的李靖,何以跟草原上的野狼一样难缠”。
“可汗,请即可传令各部落调兵备战,我们依托碛口地形,以逸待劳,定可击溃唐军”。见得頡利又慌张了,执失思力又是振奋精神直劝道。
頡利一听,便是怒了,“各部落是什么德行,思力还不知吗,用汉人的话说就是阳奉阴违,指望他们,本汗这颗头颅早被唐狗给拿去了。击溃唐军,你知道李靖老儿麾下有多少人吗?唐国倾国之兵,定不少于二十万,如何能靠这些反复无常的部落兵马抵抗”。说罢頡利便是返身穿着衣甲,直喝道“思力快去传令,各部集合,向大青山(阴山)撤去,唐狗不耐严寒,过不多久,自回退去”。
执失思力目瞪口呆,看着慌乱中甚至连衣服都穿错的頡利,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是当年那个叱咤草原,统一各部落的頡利可汗吗,这还是那个打到唐国都城外耀武扬威的大可汗吗,怎的现在却是这般模样了,执失思力甚是痛心。
当即便是痛心疾首的上前一把抱住頡利可汗的大腿,直哭诉道“不可啊,可汗,我大突厥控弦之士数十万,未尝不是唐国敌手,岂能一退再退,若是再退,可汗威望无存啊,可汗,请相信思力,给我五万兵马,我一定能够守住碛口,给予唐狗重创,一旦撤退,军心尽丧,届时也离败亡不远啊,可汗三思”。
执失思力哭的那叫一个痛心,那叫一个感人,果然,即便年老暴戾如頡利,也是被这个倚重多年的心腹给感动了些许,没有动弹,面带思略,直低沉问道“思力多智,本汗自是信你,只是你有几分胜算?”说着弯下腰,拍了拍跪地的执失思力的脑袋说道“思力要知道,一旦败了,那会比本汗撤退更加丢人,那些部落首领将会更加不把本汗放在眼里”。
执失思力见得頡利听话,也是滋溜一下擦掉快要凝结成冰的鼻涕眼泪,直激动说道“可汗请听我细说。我大突厥勇士习惯了冬季严寒,个个身强体壮,而唐狗身子单薄,在中原那温暖迷醉的地方都成了软骨头,定是受不了草原严寒,这让我们占据了天时。唐狗背信弃义,无故犯我大突厥,突厥勇士为了保护自己的牛羊和勇士的尊严,一定会奋勇反抗,我们占据了人和。碛口地势易守难攻,水草丰美,便是据地死守,我们十余万军民也可以守到明年开春,这是地利,按照汉人的兵法也就是说我们占据了天时地利和人和,岂能有不胜的道理,可汗以为如何?”
頡利听了执失思力的话也是怔住了,挑眉呢喃道“天时地利人和……”。似乎有些意动,执失思力面露喜色,只要可汗不跑就好,不跑的话,十余万突厥勇士也不至于被唐军撵着跑。
然而上天注定不会如他所愿,又是一阵马蹄声骤近急停,一斥候甚至都没等通报,直接闯进来气喘吁吁的冒着白气说道“可汗,浑河北岸出现大量唐军,满山遍野,不、不下数万人”。
頡利闻言大惊,慌得都找不着北,一听不下万人唐军就是慌了,继而急急问道“浑河北岸,浑河北岸,浑河到这儿有多远?多久可到?”。
执失思力也是惊骇回道“不过……不过五十余里,快马冲锋的话……不消半个时辰”。听到这个消息即便是执失思力也是慌了,面对一部唐军的话他还可战,但是现在又出现一部分唐军,还是在不同方向,这样一来,他们再不走就要被……包围了!
想到这儿,执失思力惊慌一抬头,正好与頡利可汗目光相对,頡利可汗大怒,又是一脚踹翻执失思力,“若听你言,本汗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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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五章:兵锋所指,不留活口()
995兵锋所指,不留活口
执失思力再一次被頡利踹倒,面上也是面如死灰,唐军出击如此迅猛,可汗又是不复当年英明,执失思力感觉,这日子……没法过了。
“还愣着作甚,快去穿令,全部北撤,去大青山,长生天自会驱走这群冒犯大草原的唐狗”。頡利可汗花白胡子抖动,脸上褶皱一层层的叠加成一脸暴戾。
执失思力也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出去传令去了。他相信,若是早几年,他拼死力劝迎战唐军,可汗还有可能会考虑答应,但是现在,执失思力更相信,只要他再多逼逼一句,可汗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刀捅死他。
突厥人自古都是随地自动的,简单收拾上马就可以走,不像汉人不到迫不得已不会远离故土,不多时,碛口的十余万突厥军民就全部接到了可汗命令,撤去大青山,轰隆轰隆十余万人,其中数万老弱妇孺亦是上马,天空一片白茫茫的,直向大青山逃去。
而另一边,诺真水畔,李靖正率着定襄道大军三万余人沿着诺真水行进,在白茫茫的大漠中,河流是最可靠的地标,隔着老远,便是听得天际边轰隆隆的震天响,宛如雷霆震动,天塌地陷的震动,声势着实吓人,李靖也是一惊,这时,他派出的斥候也是回来了。
“报…大总管,碛口突厥人马全部向西北撤去了,浩浩荡荡无涯无际的人马,约有上十万”。斥候来的近前翻身下马禀报道。
李靖听了脸色稍变,继而便是冷哼道“呵,十余万,其中大半老弱妇孺罢了”。
同时凝目一瞪那斥候,斥候一怔,继而也是懊恼,直昂头说道“大总管所言甚是,突厥人马撤的仓促,许多老弱妇孺追赶不及,满山遍野的全是突厥民众”。
能够做斥候的人眼力见和智商都不低,被李靖一瞪,这名斥候也知道他刚才言语不当了,浩浩荡荡的上十万人马,这样给唐军的压力太大了,容易动摇军心,所幸这斥候反应也快,及时附和了李靖。
张公谨闻言也是狐疑,搓了搓干硬的胡子,“大总管,頡利这是干什么?为何又是不战而退?”
李靖也是沉思片刻,直笃定说道“只有三种情况,一是頡利畏惧我军兵锋,不敢迎战。二是突厥内部不稳,定生有乱。三或许是其他那路大军已经围了上来,迫使頡利逃窜”。
张公谨听了琢磨了一下,也是点点头,李靖又是说道“但不论那种情况,頡利既然逃窜,那就追下去”。说罢冷脸大喝一声,“传令全军,追击突厥,遇人杀人,遇畜杀畜,兵锋所指,不留活口”。
传令兵一怔,但还是去传令去了,张公谨也是有些愣,直说道“大总管,这样……是不是有伤天和?”
“哼,此乃国战,岂有仁慈之理。此战定要彻底覆灭东突厥,一除北疆祸患,保百年安定”。李靖闻言丝毫不给张公谨好脸色直喝道,张公谨闻言也是皱眉若有所思,但也是应命。
命令传下,马蹄声动,一如推山翻海之气势直向西北追去。
再看頡利,头戴毡帽,衣着大裘,腰挎金刀,趴在马背上策马奔驰,身后上十万突厥军民,声势浩大,一路向西北逃去,頡利现在心中直想道等本汗去了大青山,依托大漠,聚集草原勇士,一定要唐军有去无回。
正这样想着,忽的,前方山口处如同潮水般涌出数不清的唐军,喊杀声直冲霄汉,直迎面向突厥杀来,頡利大惊,忙是喝道“迎战,迎战,边战边退”。
而对面山口处的一群唐军将领此时亦是一脸骇然,一名短须青面的将军手搭凉棚看真切了之后,嘶了一口冷气,直拍了拍身边一名阔面重颐,资质风流的大将的肩膀,口中直惊叹道“嗣昌,这…突厥兵马也太多了吧,这如何打得……”。言语中虽是没有胆怯,倒也有着一丝怯战心思。
那被称作嗣昌的帅气大将正是当朝驸马,金河道行行军总管,霍国公柴绍。
柴绍手扶剑柄,正是昂着头观望战况,听闻这将领这话,眉头一皱,面色一沉,“此乃战场,只有上下,没有朋友,高将军请以职位相称。另外,再有动摇军心之言,本总管定不轻饶”。
话音落下,那高将军脸色变换,很是不爽,这人正是利州刺史高甑生,此人作战勇猛,也是李世民的嫡系,武德年间,是秦王府禆将,因公累升至利州刺史,只是为人有些桀骜,不尊礼法纪律。
柴绍是何等地位,爵封国公,又是李世民最敬爱的姐姐的丈夫,更是这支金河道大军的主帅,岂能容他随意拍肩称呼表字,何况还是战时,历史上,高甑生就是目无主将,屡犯军纪,在征讨吐谷浑的时候违反军纪被李靖处罚,因此怀恨李靖,回朝后竟是没脑子的诬告李靖谋反,李靖是什么人,那是大唐军神,李世民又是何等英明,岂会相信,当即将高甑生往日违法乱纪的事情旧事重提,结合诬告罪一起,本是当斩的,可是李世民念他秦王府旧将,颇有功勋,直将他流放了永不录用。
被柴绍呵斥后,高甑生也是阴沉着脸不做声,柴绍这时又是遥指满山遍野的突厥人马面不改色,轻笑道“突厥看似势众,然则多半老弱妇孺。打仗本是男儿事,頡利却是连老弱妇孺都派出来了,哈哈,突厥败亡,便是此时了”。
笑罢柴绍翻身上马,举剑喝道“传令各军,游走杀敌,勿与敌纠缠”。
高甑生闻言嘴角一扯,还特么游走杀敌,明明就是看见敌军势众不可力敌,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了,继而也是捉起长枪,就上马,紧随柴绍,他可是不放心柴绍那三脚猫剑法,若是柴驸马死在这儿,他作为副总管这辈子也就完犊子了。
頡利被数万突厥精锐紧紧护住,却是见得战况并不激烈,那些个唐军冲过来却是并不正面杀敌,只是游走周围抽冷子就给你杀一个,见到这个情况,頡利非但不怒,反而大喜,看来唐军人数并不多,定是拦不住我,当即就是喝道“传本汗令,勿要恋战,冲破敌阵,直奔大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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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六章:讨要说法()
996。讨要说法
頡利可汗命令传下,各部落听闻这命令纷纷大骂不已,突厥的部落首领还是有着血性的,本来就对可汗在占襄城不战而退深深不满,现在敌军看模样不过万余人,而已方突厥人马上十万,能战之士亦有五六万,其中还有突厥王庭,可汗麾下的三万精锐,这么优势的兵力可汗竟是还在选择撤退,那些部落首领心里简直是憋屈极了。
但是奈何頡利率着手底下的精锐已经向前冲出了,他们各部落大的不过万把人,小的只有上千人,哪能留下来恋战,只能仓惶跟着頡利后面跑。
而柴绍所部见得这个情况更是惊异,突厥竟是跑了!
满山遍野,密密麻麻的上十万人竟是被他们区区万余人撵着跑,柴绍的嘴角都咧到腮帮去了。
“嗣……柴总管,突厥人跑了,咱们…追不追?”高甑生摸了摸溅在脸上的血迹,提着大枪问道,脸色也是有些懵,搞不懂突厥人意欲何为。
虽然看起来突厥人确实老弱妇孺居多,但是少说也有数万精壮啊,本以为是一场惨烈的遭遇战,结果人家直接跑了,不跟你玩儿,这如何不让人懵圈。
柴绍也是一脸狐疑,登高而望,思略一下,想起了临行前李世民的嘱托:要一战打得突厥百年内恢复不了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