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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朝历代,对于功臣最好的莫过于唐太宗皇帝了,春秋有勾践杀文种,汉有韩信、彭越、卢绾等,宋有杯酒释兵权,明有蓝玉、李善长、徐达等,等等杀功臣之事,不胜枚举,李世民尽管在杀兄逼父这等上被人诟病,但是他的文治武功,特别是对待功臣这件事上是只得称赞的。
八分是真情,剩下的两分便是出于帝王心术了,虽说李世民无比信任这些个开国国公们,但是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心思不可猜度的帝王,更是容易多疑,他必须得笼络住这些功臣,一个都没有见过面听过名字的中下级军官,与一众开国元勋相比,李世民都不需要多考虑。
甚至李世民心中还在追究,这个劳什子城门郎任弘元究竟是谁安排在这个岗位的?一想到京城正门之一的金光门城门校尉,自己竟是不知道不认识不熟悉,李世民就觉得背脊发凉。
李世民虽是表现得态度坚决,必斩任弘元,但是朝中毕竟还是有不怕死坚决维护法律公正的铮臣的,而且很多。
李世民话音落下,虽是众臣拜伏,但是继而起身便是有两人当庭直立。
“陛下,数月前陛下登基亲自颁布死刑五复奏,今日岂可一言便可废之,还望陛下慎重,勿置圣令如戏言”。谏议大夫魏征昂着脑袋,拱手朗声说道。
说罢朝中便是哗然,有人附和,有人呵斥,李世民直是脸色阴沉,心里正是暗骂这个田舍汉,还没有说话,站立的另一人又是开口了。
“陛下,任弘元乃朝廷认命六品将军,岂可因言获罪便是杀头之罪,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任弘元言语行为多有闹翻房相公,确有其罪,但是罪不至死,还望陛下三思”。殿中侍御史张行成也是行礼拜道。
见得这二人说话,李破军也是感慨万千,铮臣,这就是铮臣啊,处处维护公正,于皇帝作对,更于百官作对,留下的只有那一册丹青记下的铮铮铁骨。
这种事其实无论怎么反对,都会得罪人,一是触了皇帝的霉头,皇帝正是发怒生气的时候,你去反对,如果是昏庸一点的君主,怕是直接丢命了。二是恶了众多开国元勋,那任弘元就是对房玄龄不敬才被陛下处以死刑的,是为了维护开国元勋的利益共同体,结果你来反对,怎会对你有好感。
但是魏征二人却是义无反顾的去反驳,尽管他们与那任弘元根本不相识,也没有丝毫的利益来往,但是只为了维护法律公正,为了维护公平正义,他们还是出头的。
确实,任弘元当中欺辱房玄龄确实有罪,但是罪不至死,而李世民当堂直接宣布斩首,也是不附和法律规范,二人说的合理合法,所以现在李世民只能脸色阴沉,不再言语了,自有人会说话的。
果然,张行成说罢,便是有人跳出来了,“俺呸,狗屎的罪不至死,他若不是我大唐官民,老子要去一槊戳他几个窟窿眼,姓魏的,还有张行成,俺老程警告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对我房老哥不敬,就是在我们一众老兄第脸上啪啪的打脸,除了陛下,你们谁来打试试?俺老程与他不死不休”。
程咬金怒喝一声,直接起身,一把拽掉头上冠带往地上一甩,一双铜铃大眼怒视着魏征二人,双袖袍撸起,大有一言不合就是上前干架的阵仗。
魏征闻言也是一撇头,冷哼一声,都敢把唾沫星子喷到皇帝脸上的人,他岂会惧这憨货,张行成听了脸皮子抖了抖,继而强自一拱手,“宿国公休怒,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程咬金一旁坐着的秦琼见状,直把脸色一板,“此乃朝堂,岂可失态”。一扯程咬金衣袖,把程妖精拉着坐下了。
人虽是坐下了,但是却是怒目而视,殿中却是剑拔弩张的,魏征梗着脖子目不斜视,坚决维护法律的公平正义,而程咬金则是瞪大眼睛,目露凶光一心只想为兄弟出头,而上首的李世民也是脸色阴翳,并无言语。
第七百三十章:杜如晦的病()
730
杜如晦的病
场面一时有些僵持,李破军摸摸头,这特么弄的,咋没人说话呢,倒底是如何判决,你们争倒是争啊,争出个结果来啊,现在都不说话,大眼瞪小眼是啥意思,
正当李破军思略着要不要自己出班说句话缓解缓解尴尬的时候,只觉得有人看过来,李破军疑惑看去,只见得老狐狸舅舅微微的摇了摇头,李破军一愣,摇头是什么意思,结果又是看见长孙无忌隐晦的指了指嘴巴,又是摇了摇头。
李破军恍然,这是叫自己不要出面说话啊,正是疑惑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咳嗽,房玄龄这个事件主角终于出场了。
“陛下,臣有话说”。房玄龄直颤颤的拜下说道。
“噢,玄龄请坐下说话”。李世民终于脸色好转了,直深受温言说道。
这一幕让堂下有些臣子那是叫一个嫉妒,房相公真是圣宠无边啊。
房玄龄当然没有天真到真的去坐下说话,直站着说道:“陛下,臣非圣贤完人,自有多般不如人意之处,世上除了圣人,许是没有那人人爱戴之人了,臣亦然,有人对臣有些许微词,在所难免,臣亦恼怒,但实不足以获罪,任将军乃朝廷钦封,实不可因此置罪,还请陛下开恩”。
听得房玄龄的话,众臣又是附和,什么房相雅量啊,什么房相好气度啊,什么房相不愧我等楷模啊,一堆吹捧话扑面而来,看着方才还是耿直直言的张行成也是说出这等话,李破军也是咋舌,真是政治家嘴脸啊。
李世民听了脸色一阵犹豫,直说道:“可是,玄龄终究是受委屈了”。
房玄龄听罢淡然一笑,“这算何委屈,臣深受皇恩,富贵荣华,已是天大福分了”。
听得房玄龄这般会说话,李破军也是感慨,没一个简单人啊。
李世民听了踟蹰一下,直接拍案定道:“既有玄龄求情,任弘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罚不足以息朕之怒,着其贬为庶民,永不录用,此事就此作罢”。说罢李世民摆摆手,直接定夺了。
众臣见得李世民态度这般坚决,而且处决也不算太过分,一个没有交集的城门郎,除了魏征这种一板一眼的铮臣,也没人去为他出头,当然,还有他的背后之人。
秘书丞郑休听得这话,脸色也是阴沉,只是垂头不语,这任弘元确实是他郑家提拔上来的门生,还是沾亲带故的,任弘元走了狗屎运取了一个郑家的偏房女子,而任弘元本人又是善于钻营,便是傍上了郑家这支高支,郑家以治经书闻名,在军中并无影响力,见得任弘元这般积极投效,也是花了大力气去捧这任弘元,活活将一个不知名的未立寸公的普通军府别将给运作成了六品城门郎,也算是有些成效了,但是好死不死的,这家伙碰上了房遗爱一行人。
只能放弃这颗棋子了,想想为了捧起任弘元,家族中付出的代价,郑休就觉得肉痛,好不容易陛下登基的机会才将这家伙捧上来,刚刚有些成效的时候,就是倒了,成本都收不回来,郑休心里也是疼的很。
百官无事可奏了,李世民直接宣布退朝了。
百官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长孙房杜等一干大佬自是慢悠悠的,李破军忙是几步赶上,“房伯父,因我的事,让伯父受委屈了”。
李破军也是坦诚的直说道,房遗爱等人为何与任弘元起的冲突,李破军相信这些大佬们都是一清二楚的,李破军自己不便出头,便是利用房遗爱等人冲锋陷阵,也不能说是不厚道,但是因此连累得房玄龄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骂,李破军也是挠挠鼻头,很是尴尬。
房玄龄见状忙是让过这一礼,又是拱手道:“殿下说笑了,臣从未有委屈啊”。
这时,程妖精也是过来,刚好听得这话,也是直咧开大嘴笑道:“那是,有了那许些分红,老房家里的破门旧瓦也可以翻新翻新了,有何委屈啊”。
房玄龄听得这话脸色一滞,差点没一口老痰噎着,直指点着程咬金笑而不语。
一旁的杜如晦佝偻着身子,咳嗽了几下,平复了一下,深深一叹,才是直行礼拜道:“还要多谢殿下不忘提携之恩,老夫长子有陛下恩惠,袭老夫之爵,可不愁,只是次子顽劣不堪,日后还要有劳殿下担待一二了,老夫感激不尽”。说罢又是深深一礼。
李破军见状一惊,忙是侧身让过,扶起杜如晦,“杜伯父身体康健何出此言啊,阿荷于我亲如兄弟,无论何时亦不会忘记啊”。
杜如晦这话说的无疑就是托孤一般啊。
杜如晦闻言欣慰的笑了笑,直笑道:“臣之身子自己知晓,倒是让殿下担忧啊,殿下仁善,我儿福气啊”。
程咬金见状也是没有了嘻嘻哈哈,直是摆手说道:“克明勿要说这丧气话,你才年不过四十许,说这话作甚,改日俺老程请个高明医师回来,你这病除了之后就跟着俺老程练几手,保准你活蹦乱跳啊”。
杜如晦听着话又是捂嘴咳嗽一阵,直是指点笑道:“你这家伙,尽会胡说,就老夫这身子还跟你练几手,病骨头怕不得散架啊”。说罢笑着又是直咳嗽,脸色一阵涨红,房玄龄在一旁脸色凄然,老眼含泪搀着老友。
李破军在一旁也是看红了眼,杜如晦今年也不过四十一二岁,怎的就病成这样了,照这样下去,一如历史上,贞观四年便是病逝,才四十五岁,那得多可惜啊。
“伯父切勿如此,伯父年不过四十许,观伯父面相绝不止如此阳寿,还请伯父保持精气神,切勿消极悲观,积极乐观一点,我知道当世有一神医,人称药王,最是喜欢攻克杂难疑症,药到病除,待我寻得药王,必可使伯父痊愈,大唐离不开伯父,天下百姓也是少不了贤相。
还望伯父勿要自弃,只要伯父乐观自强,小侄有信心药王能够治愈伯父”。李破军诚挚的闻言说道,无论于公于私,他都是真心不希望这位贤相伯父这么早的离世,现在还有三年时间,去寻找药王孙思邈来及时治疗,说不得还真的有救。
第七百三十一章:寻找药王()
731。
寻找药王
李破军那是发自肺腑的真心想挽救杜如晦的,也是坚信药王孙思邈的医术,房玄龄几人何等智慧,自是能够听的出来李破军话里面的真挚和坚定。
“殿下,真……真的有如此神仙能够医治克明吗?”房玄龄听了失态的抓住李破军的臂膀,急说道。
程咬金闻言也是惊喜不已,“若真有如此奇人,上天入地也要找出来啊,不仅是杜老哥的病,还有秦二哥,还有弘慎,都是顽疾缠身,若是这神仙能够医治便是要了俺老程的命也可拿去啊”。
李破军也是被这二人的真挚情感感动,直是说道:“若是说当世谁的医术最为高明,当属药王孙思邈莫属了,只要找到了药王,定是有机会的”。
李破军也是斩钉截铁的笃定说道,孙思邈医术当然高明,但是是不是当世第一,是不是能够治杜如晦,秦琼的病,李破军也是不知道,但是必须得说的笃定一些的,杜如晦现在便是已经老态龙钟的打算准备后事了,显然是消极认命的态度了,自以为病是治不好了,李破军当然不能让他这样,人定胜天,只要人的意志力顽强,积极乐观的对待病魔,后世的多少癌症都能够挺过去呢。
听得李破军这般说,房玄龄那是大喜过望,程咬金直是跳起说道:“俺这就去找陛下下令,全国搜寻那药王,一定会找到他的”。
见得程咬金这样,李破军忙是拉住,“程伯伯且慢,药王乃是世外高人,一向逍遥悠然,前朝多次征辟他都是不理会的,若是贸然全国寻找,恐药王会躲避不出,此等高人,云游天下,若是有心躲避,那可是万难寻找的”。
程咬金一听傻眼了,直抓抓胡子,“那你说咋办?”
杜如晦这时也是眼睛明亮了些许,直说道:“此等高人,还是莫要这般打扰才好”。
房玄龄也是点点头,忽的抬头看向李破军的眼神略显兴奋,“殿下,可是有方法?”
杜如晦不慌不忙的捋捋胡子,呵呵笑着,“殿下既是说出来了,那定是知晓药王仙踪了”。眼中也是期待之色,活得好好的,谁愿意去死啊。特别是杜如晦跟随李世民南征北战十余载,好不容易天下定了,可以大展宏图施展治国理想了,却是久病缠身,杜如晦心中岂能不恨啊,这下李破军既是知道这么一位高人,或许有办法医治他的病,他怎能不高兴啊。
李破军闻言也是尴尬笑笑,直说道:“具体仙踪我也不知道啊,但是药王喜欢在终南山一带寻药行医,或许可以在终南山一带找找”。
说罢李破军又是说道:“若是大张旗鼓的寻找,唯恐药王不快,寻找药王之事便交给我吧,定会寻来药王为伯父诊治”。
房玄龄听了也是点点头,直说道:“那就全拜托殿下了”。
杜如晦倒是淡然,直捻须笑道:“若是找到了药王,我之幸也,找不到,亦我之命也,随缘吧”。
程咬金见了直跺脚,愤愤说道:“老房你看看杜老哥,跟个出家老道似的,求生都不积极,殿下方才说的对,人活着精气神最是重要,整日低沉消极,不去争取,哪能有希望”。
几人被程咬金说的笑了,杜如晦略有些尴尬,又想捋捋胡子装装风度却是被房玄龄的眼神看得老脸一红又是放下手来。
各自散去了,李破军回了东宫,吃过了早饭换过了衣裳,便是去了英雄楼。
将李然叫过来,直说道:“你去天下会下个命令,让帮众在京畿地区寻找一个人,此人是一个老道士,嗯,现在大概已经有七八十岁了,名叫孙思邈,鹤发童颜的,很是精神,常在山间采药,村落行医,常在终南山中附近走动,下个悬赏,若有人寻到孙思邈踪迹,赏百贯”。
李然听得一惊,“郎君,这孙思邈是谁啊?这么重要啊,找个人就赏百贯”?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李破军直一脚踢过去骂道。
李然挠挠头应着,正要去传令,李破军又是补充道:“不要大张旗鼓,暗地里偷偷打听就好,找到了也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惊动了孙道长”。
李然应着了,又是说道:“郎君,若是急寻此人,我谏议还是找找赶脚帮的人比较好”。
李破军闻言一挑眉,直说道:“为什么?”
“天下会的人都在长安附近混生活,那赶脚帮的人不一样,他们多是贩夫走卒,走南闯北的,见识多广,这孙道长既然也是行脚的医师,说不准赶脚帮会有人知道的”。李然直说道。
李破军听了也明白了,直说道:“那赶脚帮会帮忙吗?”
李然闻言一笑,“郎君不知道,最近不知那三英会得了什么助力,大肆打压赶脚帮的地盘,赶脚帮西市都有两个坊被夺去了,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就扶赶脚帮一把,现在正处于合作期间呢,料想让他们找个人,他们定是积极帮忙的”。
三英会竟是和赶脚帮开干了,这些个黑帮,京城之下,也是不安分啊。
唇亡齿寒,这件事李然倒是做的没错,一定是不能短视的眼睁睁的
看着赶脚帮被三英会给灭了的,扶持弱小,对抗强大,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黑帮,李破军倒是不用去花费心思。
“那行,你让他们帮忙寻找,悬赏一样有效,莫要透露我的来历”。李破军点点头直说道。
李然应着下去了,李然刚刚下去了,李破军看着楼下摩肩接踵的人们,一时有些失神。
西市,年年鱼铺,这个鱼铺的名字倒也是有趣,其意也就是年年有余嘛。
砰的一声,一个上好的五彩瓷器被摔得粉碎。
“废物任弘元,枉费主家对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往常便是自以为一步登天了,脖子都昂到天上了,还嘲讽我为市井奴,现在让他办个事都办不成,他还有脸来找我,去告诉他,一文钱都没有,滚的远远的,嘴巴严实一点,要是漏出一点风声,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一个身着青绿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怒道。
“是”。门口一个伙计模样的小厮听见掌柜的发怒,颤颤应着匆匆离去。
第七百三十二章:合作?()
732。
合作?
那大怒之人正是这年年鱼铺的掌柜的,郑发,姓郑,毫无疑问,是荥阳郑家的人了,虽然只是郑家偏支,但是由于能力出众,便被郑家派来经营长安鱼市的产业了,在长安商界,也是一号人物了。
因为知道鲜鱼店有活鱼秘技,便是去寻主家郑休帮忙,郑休便是指使任弘元去金光门刁难,结果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任弘元被罢免了官职,贬为庶人,永不录用了,那就失去了价值,一夜之间,任弘元便是从天堂落到了地狱,官职丢了,成了庶人,一直引以为傲的五姓女媳妇儿也跑了,卷了金银铺盖回了娘家,而后郑家任丢过来了一纸和离书,逼着他签了字,就是与郑氏女正式离婚了,和郑家一毛钱关系也没有,金银地契房契都被卷跑了,一夜之间,任弘元就是流落街头了,往日的故友旧僚听得朝堂上的事儿,也是视他如猛虎一般,纷纷闭门不见。
无奈之下,只能来寻找郑家在长安的最大产业,年年鱼铺,希望郑家人发发慈悲,好歹给些银钱做个盘缠,让他回任城老家也好啊,结果这掌柜的郑发早就看任弘元不顺眼了,岂会再给银钱给他,一顿羞辱,见都不见就让人撵走了。
座位一旁,一个身着褐色长袍的男子正是拿着算盘和账本在计算着,边算着便叹气。
“老四,今儿鱼铺情况怎么样?”郑发发怒之后,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下,喝了一口上好的回甘茗,吧唧嘴,方才问道。
“掌柜的,还是一如前几日,咸鱼酱鱼腌鱼这些死鱼销量没变多少,活鱼的销量还是一直下滑,今儿又有好几家酒楼来解除合同了,都去买鲜鱼店的鱼了”。那账房先生老四也是神情低落的回道。
郑发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脸色闻言又是狰狞起来,“这些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当初可是求着我签合同买活鱼的,现在转眼又是舔别人了”。
年年鱼铺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