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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儿不靠谱,我把你带进这行的时候你也是个愣头青,现在还不是一样会了,那小子还是有点脑子的,只要引导的好,说不定能成事儿呢。”
在三川吃着早饭的父亲打了一个喷嚏,本以为是自己的母亲在老家想念自己了,谁曾想是有人把他的名字划进了一个不可告人的名单里,即将带他走上一条不归路。
……
父亲夹了块辣咸菜在自己的碗里,三下两下喝完了一碗粥,走进厨房想再盛一碗的时候,看见了正在少活熏肉的外婆,才发觉,自己起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岳父和岳母,只看见已经在桌子上摆好的早饭,原来这夫妻两天还没亮就起床给自己准备带回去的东西。
“爸,妈。你们还在这啊,赶紧去吃早饭啊,快别忙活了。”
外婆笑着对父亲说:
“民丰啊,我们两个吃过了,这我们算着日子你们两也该回去了,我们这穷山恶水的也没啥好让你带回去的,这几天你老说喜欢吃我们这的熏肉和熏肠就起早给你们多弄点带回去,正好也让亲家母尝尝,回去跟亲家母好好说说,我们家啊没什么钱,能让你带回去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你们家是富贵人家可千万别嫌弃啊。”
也不知道是烟熏的还是怎么了,外婆说完后父亲的眼眶竟有些红润了。
“爸,妈。其实你们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们家现在也不算是什么富贵人家了,我这给您二老带来的东西都没有您给我准备的好,我这来一趟还牢您二老操心那么多,你们还这样我真的过意不去啊。”
外公把烟杆子在灶上抖了抖,抖掉了里面的烟丝:
“民丰,你们两啊这来一趟不容易,我们送得准备点东西给你们两口子和亲家母吧,不然到时候你们那的人会说我们的不是,你啊就去把早饭吃完跟张桦收拾收拾,等我们这弄好了啊就给你们带上。”
父亲感激地点了点头,填满了碗走出了厨房。
“我妈是不是在给咱两准备带回去的东西呢。”
父亲擦了擦眼角:
“是啊,一大早就起来给咱两弄着呢,要是我爹妈跟你爹妈一样就好了。”
母亲疑惑地看着父亲:
“为什么。”
“我爹虽然有脑子也赚了不少钱,但是也一个脑热把家底都给输光了,而且还老欺负我妈,这一家子从我小时候就没消停过,我的耳边一直都是我父母的争吵声,到后来我妈都不反抗了直接任由我爹欺负。你父母一直都那么和谐,怪不得生出来的你脾气也这么温顺,要是我从小也有你这样的爹妈就好了。”
其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虽然母亲的父母确实一直很恩爱,但是也总会为了生活烦恼,丈夫从小虽然父母争吵,但家境一直很殷实,从来不会为明天吃什么去烦恼,母亲没有告诉父亲这些,就让他慢慢羡慕去吧。
早饭吃完之后,父亲就带着母亲一起去收拾东西了,收拾完的时候外公和外婆也准备好了给小两口带回去的东西。
为了方便拿走,外公把熏肉和熏肠放在了一个大的行李箱里和一个行李袋里,让父亲拿在手里,母亲则托着较轻的装着衣物的箱子。
临行前,外婆擦着眼泪抓着母亲的手:
“包里有些肉和能吃的东西,在车上饿了就拿出来吃点。回了那啊,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孩子生下来以后打个电话给家里,好好对亲家母和你老公。闺女啊,妈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这一眨眼我的闺女这都当妈了,妈这心里头可乐坏了,你爹表面上不开心实际上你们来了晚上天天乐乐呵呵的,背着你们跟我说他有多开心。这一走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再来看看我了,等你肚子里的小孩出来了以后再找个机会来看看我们吧。”
说完,外婆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母亲的脸颊。
母亲的眼角也泛起了泪花,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那行,爹,娘,你们先回去吧,有阿哥和嫂子带我们去就行了,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就别跟着走山路了,回头我和民丰到了跟你们打个电话。”
一边的外公拿烟杆子对着父亲:
“小子,可得对我闺女好点,要是我闺女告诉我你欺负她啊,我就用这个烟杆子给你来两下子。”
父亲笑着承诺外公:
“我不会的爸,张桦对我一直都很好,我也不会辜负她的。”
分离总是那么的痛哭,非主流说的好,离人怎挽,那么就让这一切伴着旅途的劳累慢慢地消失在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化在风里,流进水里。
大舅舅和大舅妈把父亲和母亲送到街上就回去了,父亲也很快找到了三轮车到镇子上,也成功地找到大巴车到火车站。
母亲在上火车前看了一眼身后的牌子:三川站。这里是生养自己的地方,虽然已经远离家乡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但自己的根永远在那美丽的大山中。
父亲扶着母亲拉着行李上了火车找到了位置。
两个人强忍着心里的不舍上了回家的路,这个的时候窗外的风景也不像之前那样惹人注目,就算高山峻岭此时在他们的心里相信也比不上那不算高耸也不算壮观但是却让人流连忘返的大山。
下车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却有一个陌生的人来接,父亲找到了这个人在自己脑海里的记忆,这是个在兰州有过一面之缘的阿牛!
“哎,民丰,是你妈让我来这接你的,这刚从三川回来挺累的吧,来我帮你拿行李。”
阿牛说着就接过了父亲手中的东西,虽然父亲心里感觉莫名其妙的,但是这个人也好歹算是自己小姨的亲戚,应该靠谱,就把行李给他了,搂着母亲上了回镇子上的客车,一路上父亲和母亲都很累,但旁边总有个喋喋不休的人问这问那,母亲实在太累就捂着耳朵睡着了,父亲就托着疲劳一路上给阿牛讲述自己在三川发生的事情。
“诶,民丰,你有没有兴趣做个生意啊?”
“什么生意?”
阿牛没有直接回答,却露出了一副让人心里觉得怪异的笑容。
第五十九章 毒药 上()
你渴望成功吗,你渴望虚无缥缈的爱情么,你渴望欲仙欲死的感受吗,吃下去吧,吃下去吧,那里的世界什么都有,你会得到一切你想要的东西,获得永生感觉不到的快乐。
吃下去吧,欢迎来到天堂。
阿牛跟着父亲和母亲回了大院,奶奶在这之前就获得了他们两个要回来的消息,早早地收拾了东西回了家,在儿子和儿媳妇儿回家之前就准备好了休息的床铺和晚饭,想到他们一路过来一定很疲惫了,加上那个之前来找自己一说话就没完没了的阿牛,他们肯定很累了,所以就随便准备了点东西坐在门口的等候他们归来的身影。
说来也奇怪,阿牛来奶奶娘家找她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倒也不是因为他能找到自己,毕竟这娘家徐家人很多人都知道在哪,关键是阿牛是个远到几乎没有关系的亲戚,这一到这儿来不第一个拜访徐家那些有威望的亲戚却这么急着来找自己询问儿子的消息,反正从第一眼看见阿牛奶奶就觉得不舒服,总觉得这个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等了好一会儿,天色都有些暗了,才看见一辆电三轮往大院开来,下来的正是父亲母亲还有一个阿牛,奶奶没管一边的阿牛,扶着母亲就到院子里坐下。
阿牛把行李搬到了楼上后,也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可算是回来了,饿了吧,我给你们拿菜去。”
奶奶看见离开了一个星期的儿子和儿媳整个人都乐乐呵呵的,父亲母亲因为太累了就在餐桌边上坐着,阿牛装模作样的想去帮奶奶的忙,但是被奶奶推开了,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儿也得自己来照顾,尤其是这个对于奶奶来说十分碍眼的阿牛,此刻她巴不得阿牛赶紧走,留个空间让这一家子聊会儿。
事与愿违,这个阿牛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被奶奶拒绝之后反而还坐在凳子上准备吃晚饭,这要是把他赶出去就丢了徐家的面儿了,想想还是留着吃顿饭大不了一会儿再想辙让他离开。
因为有阿牛在场,我的父母和奶奶基本上没有说几句话,整个晚饭都是阿牛一直在搭讪父亲,问各种问题,正好父亲也是个容易打开话匣子的人,正好回到家也心安了,就跟阿牛聊了起来,两个人从天谈到地,从开天辟地到科技发展全聊了个遍,结果最后晚饭吃完了,父亲还主动邀请阿牛继续在院子里边聊边喝,还拿出了爷爷在家里留下的藏酒。
奶奶虽然看阿牛不爽,但是父亲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是在是太多了,前段时间甚至除了自己和张桦基本上没有和人说过话,一直都是自己在自言自语,这个时候有个人能陪他聊的那么开心,那就不管自己心里的膈应,让他两好好聊聊吧。
母亲是有身孕的人,奶奶让她赶紧上楼休息,说是父亲这有她看着不会出事儿的,母亲就托着腰上楼休息了。奶奶也没一直看着,在厨房收拾着,不去管那两个人小伙子聊什么,因为就算听了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你说股票这个东西还真有意思啊,能一夜让人暴富也能一夜让人跳楼。”
阿牛喝了点酒,脸开始红了,但是父亲盛情难却就继续喝了起来。
父亲听见“股票”这两个人,脸都绿了。
“别跟我提股票这个事儿,前阵子我去找我一好哥们弄这事儿,结果他一分钱都不借我,还好哥们呢,我看就是个狗屁。”
阿牛笑了笑:
“你还真别这么说啊哥们,股票这个东西风险确实大,说不定你那好哥们是为了你好才不让你干这事儿的。”
父亲拍了一下桌子,把阿牛吓了一跳: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行啊,你去打听打听,我徐民丰这个脑子怎么样,有谁说我不行?”
阿牛赶紧赔着笑给父亲:
“没有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也听我大姨说你很聪明,能干很多事儿。那咱们就不论这事儿了,你就当没有他那个朋友,从今天开始,你多了我这么个兄弟,我特别欣赏你,你要是觉得没问题,咱两就干了这杯酒,往后就是兄弟了咋样。”
父亲看了看阿牛,这个人看起来国字脸大鼻子也不像是歹人,口齿也很伶俐,觉着也是个有脑子的人,而且跟自己很对口味,就果断答应了。
“行!”
两个人举起酒杯,干下了这酒杯中的白酒。
阿牛喝完酒以后申请瞬间变的很严肃:
“民丰,既然咱们是兄弟了,有件事儿呢我作为兄弟跟你说一下,一般人我真不会说。”
“啥事儿。”
阿牛凑到父亲耳边小声地说:
“我这有些好东西,这些东西很多人都想要,而且基本上没有风险,来钱也很快,我当你是兄弟我才告诉你。”
父亲皱了皱眉:
“到底啥事儿,当我是兄弟就别卖关子了。”
阿牛小声地在父亲耳边说道:
“白粉。”
这两个人进入父亲耳朵里的那一刻瞬间就像一道雷劈开了父亲的脑袋,这两个字虽然听起来平淡无常但是我的父亲很清楚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父亲在书上看到过,有一种东西比香烟还要厉害,只要吃一点点就能让人欲仙欲死,而且戒不掉,叫毒品,其中一种很厉害的叫海洛因,也就是所谓的“白粉”。很多人靠这些东西赚了很多钱。
但是毒品是很严重的东西,吸毒犯法,贩毒也犯法,跟买卖军火基本上没什么区别。父亲听到从阿牛口中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间大脑空白不知道该想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牛在父亲的眼前打了个响指唤醒了受到惊吓的父亲。然后搂着父亲的肩膀说:
“兄弟,这个事儿你要干你就点头就行,你不要不干呢我也不逼你只要你不给我说出去就行了,但是我当你是亲兄弟我才告诉你的啊,这你们家变成这样我是真的想帮你一把我的好兄弟。”
说完摇了摇父亲的肩膀。
此时的父亲脑海里什么都有,有自己手里拿着两包白粉但是身后摆满了钱的样子,也有自己剃成了光头锁在小笼子的样子。
那个时候很多人对毒品没有概念,很多毒贩有很多办法培养吸食者,从而赚取暴利,而且也很难被抓到,要赚这个钱是真的要把身家性命搭进去,搞不好父亲和爷爷就要在狱中相见了。
“我……”
父亲刚要开口就被阿牛拦住了:
“好好想想啊兄弟,我不用你出去卖这玩意儿,客户还有东西都是我来想办法,你只要给我提供点地方让我做事情就行。这个事儿你要干了我保证你能赚一大笔钱,你要不干就当兄弟没说。”
父亲点了点头,阿牛干掉了杯子里的酒就走出了大院。
留下在凳子上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的父亲,他抬手干掉了瓶子里剩下的白酒,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壁就到了楼上躺在了母亲的身边。
喝醉以后的大脑里很乱,但大部分都是关于阿牛所说的那些东西,“赚一大笔钱”这五个字一直在父亲的脑海里盘旋,一直到父亲禁不住酒精的侵袭进入了梦想。
父亲醒来的时候母亲就醒了,躺在自己的身边翻看了从火车站带回来的杂志。
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昨天喝的太多了,宿醉让父亲的脑袋很难受,他起身穿上了拖鞋下楼去厕所尿尿,刚下楼就看见了正坐在院子里等待自己的阿牛。
“醒了,民丰。”
看见他的时候,父亲一下子想起来昨天自己断片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些话即使自己喝醉了也能确认是从阿牛口中所处。
父亲随便招了招手就去厕所解决了一下,刚拉上裤子转身就看见站在厕所门口等着的阿牛。
“昨天我问你的事情,想的怎么样了。”
昨天听完阿牛说的那些,父亲基本上就失去了意识,但其实在梦里面父亲早就做下了决定,反正现在很多人连毒品是什么都不知道,倒不如试试,反正自己也没去跟这些东西有接触,只是提供了一个场所,就算出事儿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父亲把阿牛拉到了一边:
“答应可以答应,但是说好了我只提供地方,其他的事儿我一概不管,而且这赚的钱我要四成。”
阿牛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父亲:
“兄弟,这生意东西和人都是我来,你就给个地方,四成有点多了吧,这样吧,我当你是我的亲兄弟,我给你三成怎么样。”
父亲露出了犹豫的神情,阿牛又立马说道:
“三成赚的不少了兄弟,相信我,昂。”
说完拍了拍父亲的胸口,父亲想了想点了点头。
阿牛心想:这愣头青终于上钩了。
第六十章 毒药 中()
阿牛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就走出了掏出了口袋里的电话拨打了一个没有存入名字的电话:
“喂,秃子,这边解决了,你带着货一起过来吧,这次我们要在这狠狠地赚他一笔。”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听到了阿牛的指令就直接挂了电话。
阿牛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在我的家乡,至少在我的印象中,直到现在我也没听说有什么关于毒品的消息,我也没有在家乡见过吸毒的人,在母亲告诉这个故事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这么恐怖的东西曾经也降临到了这么和谐的镇子里,而且经手人居然是我的父亲,虽然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走的太远,但是这也是我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
父亲心里也清楚,毒品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他知道口中的“白粉”会摧残多少人的心智和身体,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过,他没有亲口告诉我他做过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或许是为了不让他儿子心里留下对他不好的印象吧。
答应了阿牛以后,父亲找了个地方坐下点了阿牛刚刚递过来的香烟,他也多少知道些毒品这一行的规矩,吃这口饭的人是不允许吸毒的,所以他放心地把香烟叼在嘴里也不用担心烟里面有没有别的东西。
既然要做这个事情,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选,还好当年盖大院的时候家里也算是有钱人,房子还蛮大的,有的是地方给阿牛用,但是这件事要在大院里做肯定瞒不住奶奶和母亲,父亲在想到底是直接跟母亲和奶奶坦白还是找别的方法避开他们。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清楚毒品是什么东西,所以跟妻子坦白这事儿很定是黄了,但是自己的母亲从小生长在家乡,以前也就跟着爷爷在船上跑船,就算听说过毒品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
父亲把烟头放在脚下踩灭,走到厨房想办法搞定自己的母亲。
“妈,有件事情我想跟您聊聊。”
奶奶听到自己儿子有事儿想跟自己谈可高兴了,放下了手上的活就坐在凳子上:
“啥事儿,你说吧。”
父亲坐在了奶奶的身边:
“那个大姑的亲戚,阿牛。你也看见了吧,我昨天跟他聊了聊,发现了这个人还挺不错的,他跟我说了件事儿。”
奶奶一听是阿牛的事儿瞬间颜色的都不一样了:
“阿牛?啥事儿啊?”
“他啊以前是学医的,后来呢跟人家研究出了一种药,可以让虚弱的人很快有精神。他呢刚来这没地方开店,就寻思用咱家一个小屋把病人叫进来给人家医,我给他打打下手啥的,收点钱,你看咋样。”
奶奶没有念过几年书,有没有这种药她也不清楚,但是她一向是个迷信的人,她也不否定这个世界上有这种药,毕竟她觉得那些神婆给她揉揉眼睛都能瞬间精神抖擞。
她想了想,一脸犹豫的问父亲:
“这事儿靠谱吗,我总觉得这个人心怀鬼胎啊。”
父亲扯了扯奶奶的袖管:
“哎,妈,我昨天跟他聊过了,这个人挺靠谱的,以前我在大姑那也听说过他,这个人挺不错的,你说咱家那么多空房间随便给他整一个,还能拿钱,干什么不做啊,您说对不对啊。”
奶奶还是觉得这事儿不靠谱:
“那你问我这个老婆子有什么用,跟你媳妇儿那征求一下意见啊。”
父亲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