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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医生显得很为难，那将脸上的口罩摘下来，口罩下都是疲劳的状态，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有写在脸上的疲倦。
说来也是，自从下午两点十几分开始，一架空军飞机就空降了这家医院，他们送来了几十名伤员，都是枪击导致的创伤，其中需要抢救地就要十几人，他们从下午开始到现在晚上十点多，都没有顾上吃饭，而玻璃隔离窗内的那个人就是他什么抢救的其中一人。
“告诉我？医生，我可以承受的……”李笔显得要崩溃的边缘，他拉扯着那名医生的衣领。
“病人现在需要静养，暂时是保住的性命，但是……”他摇摇头，看着玻璃隔离窗内的人，现在正接着氧气瓶的病人。
李笔仔细的听着他说话，并没有打断。
“他虽然没有被伤及重要器官，不过被送过来的时候失血过得，而且左肋骨骨折，伤口就在心脏的下边，内出血较严重，现在虽然止住了血，但能不能醒过来，要看他的造化了！”林医生说出实情。
“林刚，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们还没有把罪犯抓完。”李笔双手握紧，看着玻璃隔离房里林刚自言自语。
“李笔，你已经在这里站了七八个小时了，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欧阳德出现在他的身后，他示意傍边的警察离开。
“欧阳厅长，他们怎么样？”李笔听见欧阳德的声音，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过头就着急的询问。
“嗨……”欧阳德叹了口气，无耐的摇摇头。
“说吧……我能承受……”李笔此刻如同斗败地公鸡，他蜷缩地靠在窗边。
“目前死亡人数七名，重伤的有十四名，还有三十几名中轻度创伤，有一名女孩右髌骨受伤，可能以后右腿就废了。”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我更该死。”李笔握紧了双手，他整个人都靠着玻璃墙，他感觉这样子才能支撑他站直了身体，自我责备道：“这次是我的失误，是我太过自以为是，带着林刚去冒险，非但没有完成任务，而且还让那群无辜的人都搭上了性命，欧阳厅长，你处分我吧！我不配当你的侦查顾问！”
“李笔，你做得很好了，这一次的惨痛损失，错不在你，是吴凡他……”欧阳德痛心的安慰李笔，他那双圆润地脸上也显得很憔悴，估计他也为这次的事故而伤透了脑筋。
“吴凡？难道那些警察是他带上山的？”李笔好奇的反问，突然想起来他们说在山上发现七名警察的事情。
“吴凡他从法医张子轩那得知死亡组织的事情，他在没有请示上级的情况下擅自行动！”欧阳德说道。
李笔没有回话，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已经对他进行了处罚，扣除半年的奖金，并降级为基层警察。”欧阳德看着李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警务厅不会放过任何不守纪律的人，也不会让任何无辜的人被冤枉。”
“此次剿灭死亡组织五大头目之一，秃头鹰，并将他们的老窝连根拔起，余党一并抓获，警务厅发话了，要给你记上一功！”欧阳德见李笔还是无精打采地样子，故意说些轻松愉悦的话题。
“哦！”李笔应了一声，又看着正静静躺在病房的男子。
“当然，林刚是因为执行任务而受伤昏迷不醒，我们也不会忘记他的功劳。静空也已经死了，林刚因为正当防卫而朝静空捅了一刀，致命地原因是他后来自己咬破了偷偷含在嘴里的毒汁。”欧阳德见他一直盯着林刚，便继续扯着话题，希望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恩，我知道了，谢谢你！欧阳厅长。”李笔没有回头，低声说道，他突然又回过头来，他想起来被关押在溶洞的女孩，急切地问道：“溶洞！溶洞中的那些被关押的人被救出来了吗？”
“救出来了，救出来了！”欧阳德连连点头，说道：“别小看我们训练有素地军人。”
“那就好。”李笔这才放心下来，有想起来什么似的，抬眼望着欧阳德，那个女孩，那个被用来做实验的女孩。
“我们在溶洞里还发现一个女孩，当时她是昏迷不醒的，看样子像是被关押了有一段时间，当时我们怎么叫都叫不醒，后来，我们把他送来医院，医生检查他是被某种物质催眠导致昏迷不醒。”
“是五叶花粉，神经抑制剂！”李笔一针见血，问道：“那她现在在哪？”
“她被转到普通病房，b211，应该没什么大碍，我们把她送过来的时候还在昏迷不醒，现在可能醒了。”欧阳的说道。
“醒了，姚光说两个小时就可以醒了！姚光？姚光呢？姚光现在在哪里？”李笔一下午就守着林刚，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你说那个来报信的小伙子啊，他当时就很卖力的配合抢救工作，之后就向警方自首，他自称曾经利用过四名的女孩肉身做人体实验，这会应该在警务厅吧。”欧阳德仔细的在脑海中搜索足够多的信息。
“欧阳厅长，我们应该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他现在知道错了，况且他也是被他的教授唆使，现在他及时的纠正了错误！”李笔急忙为姚光申辩。
“李笔，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法律是不讲人情的，这一切就交给法律去定夺吧，我会替他向法院申请他的功劳的！”欧阳德立刻严肃起来。
“报告厅长，b211出事了！”一名警察过来，低声报告。
“怎么了？”
“我们从溶洞救回来的那名女子，好像发了羊癫疯一样满地的打滚，她下午醒了以后一直还挺安静，十分钟前却突然大喊大叫，现在医生正在赶过去！”那么警察说道。
“走，我们过去看看！”欧阳德已经大步往前走。
李笔闻言也跟上了。
第六十一章 她是谁（一）（）
“从溶洞救回来的那名昏迷不醒的女子醒过来了，好像发了羊癫疯一样满地的打滚。护士说她下午醒过来一会，没多久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十分钟前却又醒来，突然就抱着头大喊大叫，现在已经通知医生赶过去了！”那么警察喘着气，一口气就说完全部的话。
“走，我们过去看看！”欧阳德已经大步往前走去。
李笔闻言也跟上了。
……
“啊！啊！”
二楼病房区整片区域都能听见叫喊声，声音来源于b211房，房门口已经聚集着很多护士，以及听见声音赶过来凑热闹的附近病房的养病的患者和他们的家属。
“这怎么回事啊？那女子咋地叫地这么痛苦？”
“谁知道啊？兴许是什么要人命的大病吧。我本来在房间里睡觉，硬是被吵醒了，你说我们这普通病房的人大多都是大病初愈需要静养的，怎么就安排个这样的人在这里！”一个穿着病服的中年女子抱怨道。
“不能够啊，这女子今天下午才住进来的，可年轻漂亮的，怎么就得了怪病了么……”另一名女子八卦道。
欧阳德和李笔快速地到达病房区。
“警察！让一让！”旁边的那名带路的警察吆喝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让开。
围堵在门口的人们见警察来了都散了，他们也急忙进入b211，见一名医生正站在床前，有两名护士正在控制者那名女子，还有一名护士正在调配药水。
“警官！”他们见欧阳德和李笔进来，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那名医生先开口说话，他三十几岁的样子，皮肤很白，头发剪成了寸头，皮肤白皙。
“什么情况？”欧阳德直截了当地询问。
“这名女子十分钟前开始狂躁起来，大声喊叫，还做出了一些伤害自己的行为，还好我们的护士及时发现制止了她。”那医生解释到。
“查出来什么原因导致她这么狂躁了吗？”李笔问道，他进门就观察到这名女子。
她换上了干净的病服，虽然病服偏大但也丝毫不掩盖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脸上的灰土被洗干净，脸上有几处瘀青，到也没有影响到他精致的脸，她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闪动着，皮肤白皙无瑕。她很美，若说她的美是病态的美，那就是来源于她那干燥脱皮而没有血色的嘴唇。
“恩，我们怀疑病因是她近期注射过干扰神经的药物，现在那药物已经开始对他起作用，也就是已经开始干扰了她的神经系统。”那医生点点头，扶了下镜框。
“那有办法医治吗？”李笔的视线从那名女子身上离开。
“目前我们对于那种物质还很陌生。”那么医生介绍道，同时望着那么正在调配药水的护士，朝他点点头，那么护士接到医生的指令就开始将药水吸入针筒。
“现在唯一的方法，只能使用镇定剂试试，看能否让她暂时稳定下来，若是要真正的治疗，还得靠她自己去控制自己！”那名护士将一次性针筒准备好，便熟练地扎进女子的手臂血管中。
那么女子刚开始还在挣扎，最后在药物的作用下很快就停止了挣扎并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她宛如睡美人一般躺在床上，安稳的呼吸着，可以看见她娇好的面容下是憔悴地样子。
“她到底被怎么样虐待过？”李笔蹙眉，低语道。
“她脸上有伤，还有……身上有好几处摩擦伤，手腕和脚腕上都有被捆绑的勒痕，这太残忍了，她是经历过什么样的折磨？！”一名小护士开口了，心直口快地她开始对那名女子打抱不平。
“呼～”那医生见他安静下来，松了一口气，说道：“镇定剂对她有效果！”
“小胡，她现在精神特别敏感，先让她好好睡一觉，她醒后尽量不要刺激她，若是病情再发作就及时通知我！”他回头吩咐站在床头的护士。
“医生，她不能一直靠镇静剂抑制情绪，还有更好的方案吗？”李笔急忙问道，他知道镇静剂是一个化学上的作用物，用作减少身体某一部份的机能或是活动，镇静剂有助于缓解人们的抑郁及焦虑；它们通常被用作治疗精神病患者，镇静剂有利于人的镇静，正常服用镇静剂有益于健康，也不会影响到正常的大脑活动。镇静剂不可盲目使用，其盲目使用后果包括损坏其认知的运动机能。
“镇定剂用多了。会损坏人的记忆力和认知机能！”欧阳德也意识到这一点，他连忙摇摇头，说道：“不行！她曾经接触过死亡组织内部，她也许知道一些内部详细情况，我们还需要她的配合，她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
“两位警官，她的案例我们医院从来没有遇到过，使用镇定剂只是暂时的方法，不会长期使用。对于这位患者的治疗方案，我还需要向医院做一个报告，在经过全体的医生一起讨论过才能下结论。况且这么女子的来历我们一无所知，进行任何的治疗，都需要签字的……”那医生显得很为难，看着欧阳德欲言又止的说道：“您也知道这最近几年医患关系严重，这家属没有到位……”
“好！我明白了，我会尽力调查清楚这名女子身份来历！将她的消息尽快传达给她的家人。”欧阳德会意的点点头。
“那我先失陪了，外面还有很多病人在等着我！”顾不得擦去额头上的汗珠他就急忙往外面赶，今日进来几十个病人，他知道还有很多的病人需要他巡视。
欧阳德向护士询问了几句那女子的情况，都说只是醒了一会又昏迷不醒，其他的一概不知，他叹了口气就出门去了。
李笔靠近了她，他见躺在床上的女孩正睡得安稳，连声音都这么匀称，她原本脏兮兮地脸也已经洗干净，现在可以清楚的看见轮廓，他拿出手机，点击拍摄功能……
李笔从b211出来，站在门口，看着屏幕，一个正睡着香甜的女孩，他想把这照片带回去让林刚搜寻一下，兴许能找到她的相关信息。
等等……
他突然心脏停了一下，想起来那个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人。
“林刚……”
第六十二章 她是谁（二）（）
接下来的几天，李笔除了吃饭睡觉，剩余的时间都陪在林刚的隔离房外，医生说他这个星期需要在隔离房中度过，来探病的人也只能隔着玻璃墙探望。
“你说我们把他送去学法律，他不好好学，却偏偏去瞎胡闹！”林父正在痛心的抱怨，林刚的父母来了，一直守在隔离房外。
“他那倔脾气，谁能拿他有办法！好好的给他在律师事务所安排了工作他不去。”林母哭得眼睛都已经红肿了，她就望着玻璃房内静静躺着的人，她现在是着急的很，却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凌乱的头发被随意绑在身后，有一缕发丝还脱落到前面，她却顾不上去整理，看样子是有几天没有好好梳洗了。
“林大伯、大婶，是我不对，是我没有照顾好林刚。”李笔捶头，不敢再看林父林母的眼睛，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声哽咽，这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林刚却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虽然他表面上没有表露太多的情感，但在他心里面比谁都着急。
“这……”两夫妻相视一眼，林母说道：“我们都知道这不该怪你，你帮助国家抓了大坏蛋，我们都替你高兴，并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只是……”
“我们看着小刚正躺在隔离房中生死未卜，所以着急上火啊，小刚不比你，他从小就冲动鲁莽，怎么会是那些凶恶歹徒的对手！”林父接过话。
“对啊！对啊！”林母看了丈夫一眼，连连点头。李笔和林刚从小一起长大，李笔从小到大成绩优异又乖巧懂事，他们一直很喜欢这个孩子的，他们心里清楚这一次的事故并不能责备他。
一名护士跑过来。
“b211的病人醒了，喊着要找李笔。请问你认识李先生吗？”她见李笔经常来探望房中的女孩，便来询问他。
“恩，我就是李笔！”李笔一听急忙就转身往走廊上走去，突然又回过头看着林父林母说到：“林大伯，林大婶，谢谢你们愿意原谅我，但是如果再给我一个选择我还是会选择继续追查到底！”
……
“你认识我？”李笔进入了b211房，见那名女子正坐在床边，这几日医院除了给她开了几颗安眠药也没有再做其他的治疗，这几日她一直醒醒睡睡，也没有像前几日那样大喊大叫。
“不……也许是……我不记得了……”那女子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声音有些沙哑，不过还是可以轻易的分辨出那是女性的柔美地声音。
李笔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女孩，她正蜷缩地半躺在床上，雪白的双手抱着双膝，可以明显的看见她手上的勒痕已经淡化了，脸上的瘀青也消散，那张毫无瑕疵白皙的脸蛋，带了一点点婴儿肥。
她真的像天使一般美丽，李笔在心里面默念。
“当我醒来后，李笔这个名字就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回荡，好像有人曾经无数次在我的耳边提过这个名字，而我除此之外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她含糊的解释着，她的双眸一直低垂着，颤动了几次。
“可我确认在去溶洞之前，我没有见过你。”李笔一字一句的说道，他盯着眼前的女孩。
“真的吗？你就是李笔？你不认识我？”那女子总算是抬起眼睛来，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清澈，就这么盯着李笔，说道：“这太糟糕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何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
“我以为你可以告诉我……我是谁？”那女子开始着急起来，她双眸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不要担心，虽然暂时我不能帮助你确认身份，但是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的……”李笔蹙眉，安慰着她，他往前靠了一步，他很想过去抱着她，给她温暖怀抱，但他克制了自己，没有行动。
“是吗？”她好像止住了眼泪，情绪开始好转。
“你还能想起来这三个月内发生的事情吗？”李笔问道。
那女子又陷入了沉思，她说：“我只能大概想起来，断断续续地……两个带着毒气面罩的男子。”
“对，很好，确实有这么两名男子，那么你还能想起来其他事情吗？你见过谁？他长什么样子？你从他们口中听到过他们谈论什么吗？”李笔焦急的询问，他有太多事情想要知道。
“我……我……想不起来了！”那女子显得有些混乱，她双手抓着头发，拼命的撕扯，显得很的焦虑。
“好好好，那就暂时不想，不着急，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就告诉我，是我太着急了，对不起……”李笔一着急，就过去抚摸着那名女孩的脑袋，近距离的接触李笔可以闻到她身上的茉莉香味，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恩……”那女孩抬起双眸，与李笔四目相望，她的情绪也开始稳定下来，甚至嘴角都挂着浅浅的微笑。
李笔见她平静下来，也放松了一口气，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急忙移开右手，说道“啊，对不起！”
他转过身，整理了下情绪，背对着她说道：“林刚曾经提过，你是那日在天桥地下给他送信的女孩？”
“环东路？”那女孩沉默了一会说道：“却有此事，那日我见有一男子出现在汽车的附近，于是冒险做了行动！恰巧他是你的朋友，这真是太幸运了！”
“那小纸片上的字体，是用五叶花的枝干书写的？你见过五叶花？或者你到过种植五叶花的场所？”李笔回过头来，顺势追问。
“小纸片，我……我脑子里面很混乱，对了……那小纸片从哪里来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她又开始纠结起来，脸蛋都开始扭曲，她尖叫了一声双手开始抱着脑袋。
“病人现在情绪比较激动，暂时不要刺激她。”一名护士闻声从外面闯进来，他看着李笔吩咐到。
“好，她就交给你们了！”李笔看着正在拼命拉扯头发的女子，他已经开始心疼她。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李笔站在门口，正在思索着，这个神秘的女子已经深深地吸引了他。
第六十三章 她是谁（三）（）
李笔坐在石凳上，他的内心很是彷徨。
第五天了……
他在心里默念。
现在是十二月，初冬季节，昆州的天气并不是很冷，李笔穿了一件褐色的毛衣和黑色的背心外套，坐在医院旁边的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