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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闲聊,就听大厅门口有人喊,有力工没?抗点货上车!
来啦!小胡子高声响应,回头看了眼王路灯,兄弟来营生了,你要运气好,一会儿还能见面。
王路灯似乎没听见小胡子说什么,他被拐角的一处招聘席吸引住,最后一家,就这一家,他家没人来,挺冷清的。
王路灯朝最后的目标迈进,接待是一个胖子,领带结下面凸出来一块,正捧着茶杯漫不经心地浏览着一份晚报,旁边还有一个文员打扮的女孩。
王路灯简要看了看启事,知道这是家通讯产品研发公司,总部在京,欲聘个本部的副总裁。
过目了王路灯的简历,胖子一撇嘴,看了眼年轻女文员。
那女文员精明地冲王路灯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按公司招聘的惯例,我要问您几个问题,请如实回答。
王路灯本就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决绝,只点点头。
第一,王先生,您对自己有信心吗?
没有。
噢,那王先生,您有过研发或经营通讯产品的经验吗?
没有。
女文员可怜地看了眼应聘者,随即整顿下情绪,依旧微笑着问,那么第三个问题是,如果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王路指了指不远处正龇牙咧嘴扛着一个麻袋往外走,准备装车的小胡子,我是来干这个的!
王路灯蹑手蹑脚地进了家门,老人早已睡下了,他看了眼手表,午夜12点,真够晚的……他发现这个世界骤然肃静下来,回想起与薛布衣上学、应对高考,自己同追求她的同学叫嚣,充当着护花使者,而如今这一切都变得现实而残酷,她薛布衣要去澳大利亚了,那个盛产袋鼠的地方,很快她也会像袋鼠一样隆起肚子,孕育生命……王路灯的眼角略微湿了些。
周围的静,还有一个原因,他每天晚上都能收到天气预报的短信,而这晚就没收到,不仅没收到,手机安静了大半天,这就很奇怪了。王路灯把手机翻出来,原是没电了。插上电源,他开始思维混乱,跌跌撞撞,衣服也没脱,西里糊涂地睡着了。
王路灯拼命朝机场跑,一会在公车上,一会在汽艇上,总之,机场愈加近了,他看到飞机已经起飞,而薛布衣还在地面微笑着,等待着他。他边跑向薛布衣边后悔,自己怎么就没买束花,即便送别也该有一点表示,这叫风度。
而薛布衣正朝毫无风度的他挥着手,他乐了,我的布衣回来了,不去澳大利亚了,不当袋鼠了,现实不完全是残酷的,有时也给自己带来希望。
薛布衣围着一条粉红色的丝巾,在风中飘舞着,偶尔丝巾的一边盖住她的脸,像盖头把新娘遮住,她又不好意思地用手把丝巾抚下来,风又吹……
王路灯终于握住了薛布衣的手,那白皙的温暖的手,像小葱,温和地勾着他的一颗心,风又把丝巾吹到薛布衣的脸上,这回不劳她动手,王路灯怜惜地伸手把那丝巾取下来,他要郑重地宣布一件事,要告诉薛布衣自己会打拼,让她幸福……
丝巾取下了,薛布衣白皙的瓜子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苍老的干瘪的面庞,露出焦黄的牙,朝他笑着,王路灯大叫一声,怎么会这样?!
他醒了,感到很不安,原来回到现实之后也能给人一种安全的享受,前提是不要做噩梦。倘若薛布衣真要是变成那样呢?自己还爱她吗?还会不顾旁人的笑话,握着鲜花跪拜在她脚下吗?他开始了反思,肯定不会,但至少,自己恐怕在有生之年看不到薛布衣那张脸了,不管是年轻美丽的还是苍老干瘪的,统统与自己无关了。
你醒了?这孩子,睡觉都不脱衣服,也不洗脚!王母走过来,手里握着手机,看了眼儿子,怎么把手机放客厅里了?冲一晚上电了!
王路灯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他只觉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射进来,给周围的一切增添了一层虚浮,他又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头发都熬白了,他想说一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王母见儿子这光景,有些心疼,一时又找不到安慰的话,儿子大了,心事自然多,自己也跟不上他的思维,说多了他还烦,叹口气出去了。只把手机和脱落的电池留在床边。
王路灯把电池安上,开了手机,手机开始工作,喘息着,陆续发出一段段优美的音乐,他发现有几条未读短信,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示意他回电话。
王路灯周身无力,歪靠在床边,拨了那个号码,却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王先生么?
是我。
您被聘用了,如无异议,请下午1点来公司面谈。
我……被用了?王路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三章 进退
下午1时已过,王路灯还认为是对方搞错了,自己的名字或者电话号码与其他人混淆了,或真是巧合?他揉揉有些发肿的眼睛,不大可能,否则,真是白天撞上鬼了。
他心里明镜着,那家公司聘任的是个什么样的岗位,副总裁,该公司于该地区分部的执行官,一关公司大门,比土皇帝自由,比穷百姓富有,一开公司大门,要有丰富的经验,临危不乱的胆识,这些,他王路灯没有。更何况,王路灯倒有一定的自知之明,没这命,即便天上真的掉下来个馅饼,也只在梦里,醒来之后,才知道并非赠品。
然而事实胜于他所有看似充满逻辑的推理,轩远集团,江湖之上素有名号,如今,他不单轻易地进了这家公司,还成为地方部门的执行副总裁。尽管,他反复告诉那个一直没留意姓名的胖子和那位端庄聪颖的女文员,你们还需要仔细核对应聘人员的记录,并叮嘱女孩,仔细回忆下应被聘用者的长相等等。
胖子脸色一沉,王先生,您当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人力资源掌门是白吃饭的吗?这么大的决定,说弄错就弄错了?我看王先生是嫌我们这庙小,容不下您呢!
为了进一步证明是王路灯弄错了,女文员还特意提起王路灯回答的三个问题,‘没有,没有,我是来干这个的!’
事情得以证实。他还不能适应去欣然接受,而在想着知道自己已经是轩远的人之后,即刻去一个孤岛上,要么放声高歌,要么痛哭流涕,要么再进行一些深入的分析,以证明自己的确有吸引轩远集团的地方。王路灯希望对方能够给自己一个独自抒发机会。
胖子没给他这一机会,把女文员支走,留下王路灯在办公室里,大厦的这层楼是属于轩远的,很安静。王路灯知道这个胖子并非普通的胖子,自己能进这家公司应是该胖子的功劳,不禁对其刮目相看。胖子见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了,才松了一口气。
吓着了吧?胖子不动声色地问。
吓?王路灯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胖子,他有点渴,明明沏好茶的杯子就在手边,却不敢去碰一下。
凭你,别说被聘用,我就是随便去大街上划拉,也不会留意你的。
王路灯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我,不大明白,既然您对我有非议,为什么还同意聘用我?
实话和你说,当然,你如果不同意,大可走人……总部临时给我一个紧急任务,今晚赶飞机,估计十天后才回来,上边叫我把这里的事暂时结了,你也看到了,这几天一直没遇到合适的,只好临时把你录用了,不容易啊我。
您很辛苦。王路灯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
就是,其实这边已经有比较中意的人选了,但我十天之后才能回来,与他签合同,目前根本不能判断被聘用的人究竟行不行,如果不行,十天后可以让他走人,那时,对方一定不服气,十天你能看出来什么问题?远远没到让人家走的地步吧,可到时候不请他走吧,就半死不活地赖在这里了,很难办,是不?
王路灯很反感对方的这种比喻,这是什么逻辑啊,什么叫半死不活地赖在你这里呢?这简直是对人格的污蔑,根本不懂得尊重人。
很抱歉,我还没问您贵姓,真失礼。
免贵,姓柳,字三杰,柳三杰。
王路灯来了精神,我国宋朝时期有个叫柳永的词人,字三变,才艺颇高,好逛妓院。
胖子歪歪嘴,没回答。
王路灯长出一口气,站起来,不管怎样,我都要感谢您柳经理,您对公司是负责的,尽最大的努力为公司做事,至于您以上所分析的,我完全赞成,我也听明白了您的意思,即便现在被聘用了,也算是临时帮你抱抱佛脚,等你精神头足了,杀回来不等签约再把我除名,一点遗憾也不会留下,末了再挂上招聘的旗子就可以了,是不?
您,也别多心,胖子感到自己的话是有些苛刻,难怪对方不好受,忙换了一副笑模样,我吧,也就那么一说,主要的意思是想告诉您,要珍惜,真没别的意思。
您当我是孩子吧?不签约?在这白干十天?演电影呢?即便没意思我也当您有意思了。王路灯心头忽然感到沉重无比,自己原是个免费替用品,很快将被抛弃,真若这样有什么意思呢?去向亲朋说我王路灯曾经在轩远集团干了十天的副总裁?太荒唐了吧?
王路灯不是没有在脑袋中闪现出回击屈辱的行动,痛快淋漓地斥责这种看不起人的行径,然后甩手走人,再也不进这家公司的大门。但他转念又想,这样是否太委屈自己了,我王路灯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吗?
他的确是这种人。只不过现实中的很多事令王路灯看清楚了周遭的情势,父母对其略表失望,薛布衣的轻浮,李望天在酒桌上的训斥,小胡子的嘲讽,胖子柳三杰的傲慢,奇怪的是,这些人对于一个人的结论几尽雷同,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王路灯的脸上写着无能俩字么?凭什么自己面前的人,无论熟识自己还是初次见面,就轻易地把他给笼统定位了?不公平!
但王路灯却也不能忽视一个事实,自己的确毫无管理的经验,书没少念,正可谓: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工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哪怕再给自己半年都未必敢说可以驾御这家知名公司的一个分部。他左思右想,胖子柳三杰仿佛在等待自己说退出,但他不想这样做,不是这个岗位自己能否胜任的问题,而是要一点尊严,要亲人的一丝希望,朋友的一刻信任,自然还有眼前这个柳三杰的无礼,对于王路灯来说,已然构成一定的激励元素。
王路灯应柳三杰的要求,后天正式上班,他乘坐电梯下到一楼的大厅,人多了起来,自己仿佛才落到实地上,不禁长长吁了一口气。随即自己又笑了,这世上荒唐事倒也不少,今后还能如何?不管怎样,十天要证明一些事情比较难,但他必须应对。
他走出公司所在大厦的转门,见门口阶梯边上,几盆苏铁旁有两个老人在下象棋,一个把整张脸盖住棋盘,脸红着,显然在专著思考,另一个头上顶着老式前进帽,鼻子上架个大墨镜,活脱一只肥胖的企鹅,正搜寻着一份当地的地图,并没看棋盘,等对方说出走的位置,才随口喊出下一步,是在下盲棋。老人说完招式,又继续看地图,王路灯也是棋迷,索性蹲下来,也看着棋盘。
他身旁红着脸死盯棋盘的老人显然已处下风,刚好王路灯遇到,小心地用手指点了下一个空位,老人仔细琢磨一番,偷偷向王路灯树起大指。
你们二过一,这盘不能算!戴墨镜的老人也没多瞧他们,依旧站在那里说话。
谁说的,观棋不语,他可没支活儿!
没人告诉你,你老林走不出这步,我还不知道你吗?老人这下转过身来,目光平和地看着王路灯,还行,不算门外汉,不过,看你神色不稳,仿佛经历了大事。
王路灯遇见了知己,也没怎么隐瞒,一冲动把自己找工作的事说了。
老人眉毛一扬,啊,是轩远那家吗?你够走霉运的啊!
王路灯不明就里,见老人说的话不像是玩笑,就恭敬地站起来,老伯,给划个道?
这孩子,我又不是江湖术士,只是知道这里有个败家子,支撑不起来了,想找个垫背的而已,你也别多想,我只知道他们一直在找个副手,可惜,一年来没人肯在这里做满一个礼拜,奇怪是不?你做下去就知道了,一点不奇怪。
行了,你个包打听的老混混,管别人的事干吗?姓林的老人不耐烦了,他渴望一场久违的胜利。
你不找人帮忙,我就闭嘴。戴墨镜的老人反唇相讥,丝毫不给对方机会。
王路灯张了张嘴,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一个在路边下棋的老人,竟能知道这么深层的秘密?他是谁?正要进一步询问,可是,现在没有人再肯理他了。
王路灯回味着胖子柳三杰的话,隐隐产生一丝不安。走开十来步,回头望了眼那带墨镜的老人,那老人依旧在看着地图,前车进四!
不管怎样说,王路灯今天还是感到没有白过,他忽然有一种成就感,仿佛自己是个拯救者,没有他这个世界上将丢失一切美好的东西,他要做正经事了。他去发廊把自己的脑袋修整了一番,顺便在街边的超市买了盒鞋油,出来没一会儿又进去买了个电动剃须刀。
晚饭后,王路灯没和任何人提起自己聘入轩远的事,而独自逃进自己的屋子里,上网查找轩远集团本地分部的资料。很快,搜索出来好几页相关条目,其中有一半是聘用本部副总裁的启事,时间跨度能有一年多。他明白了,这个副总裁始终在流动之中,而自己正像一溪水之中的一滴,很快就在阳光下蒸发了。
他对本部总裁姓甚名谁有了兴趣,找了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叫蔡平一,正对着摄影机微笑着,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王路灯怔了一下,照片里的这个人似曾相识,可一时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很快,他又发现相关蔡平一的绯闻,不是和某某体育明星约会了,就是和某某太太出镜了,不亦乐乎,人们似乎更关心他的私生活。
王路灯明白了一个事实,蔡平一的身份是轩远这一家族企业最年轻的公子,他倒有些困倦了,决定不再看下去,反正自己不过充当一个临时的角色,用不了多久这个叫蔡平一的花花公子还能再找到个替死鬼。他匆忙将鼠标移向关机,却不小心又点开一条没关闭的条目:
蔡平一神秘失踪……
第四章 夜宴
程桐衿大三那年,开始琢磨着工作了,为此放寒假差点没回家,最终被他大表哥一顿严厉的训斥,说你妈养你那么容易啊,你不回家帮老人干点家务,尽尽孝心?
程桐衿一回家,程母就烦,回来干什么?就知道给我添乱。
于是,程桐衿终日无事可做,回来倒有些后悔了。
一大早,程桐衿就被大表哥的砸门声唤醒,并递给她一份请柬。她以为大表哥催自己回来的目的是参加他的婚礼,因此也不生他的气了,心想这个家伙谈女朋友了,还保密呢。
程桐衿还没从昏睡状态中清醒过来,阳光已透过薄薄的纱帷把周围染上洁白的颜色,她看着请柬的封面,是一幅水色山光的国画,上面还有古人的题字,翻开来,映入眼帘是一张粉红色底的夹页,上面用硬笔工整写成,原是一个舞会的邀请函,害得自己白白惊喜一场,落款的名字是蔡平一。
蔡平一?
有关蔡平一的事,桐衿听大表哥说过,貌似一有为青年,轩远家族最小的公子,掌本地一分舵,素有风流倜傥,一掷千金之名。这些桐衿倒不以为然,她看不上仰仗家族的财势混社会的家伙,更仰慕那些白手起家,倚靠自己打拼的有为青年。
看不上归看不上,毕竟是大表哥亲自送来,薄面还是应给的,只可惜她想睡个回笼觉,这时,大表哥直接把电话挂进她的被窝里。
今晚上你必须去,平一指定要你去!大表哥故作镇定,言语带有命令的口气,还是掩藏不住一种期待的焦虑。
我和那个蔡平一不谈生意,又不相识,为什么要去?大表哥找别人去好了,再说,他一个企业家,我一个学生,没共同语言。
桐衿,想哪儿去了,不过是去参加一个派队,又不是要你相亲,真若那样,表哥还舍不得呢,你看啊,都是年轻人,况且你现在马上进入大四了,不为自己的工作问题考虑下?
程桐衿扑哧一乐,大表哥你有啥舍不得,净说混话,我参加这派队,毕业了就能找到工作?大哥,你是不是想得过简单了?我还没到请求他蔡平一给我碗饭吃的地步,本是正考虑着,你这么一说,我倒决定不去了。
桐衿,我知道你不在乎参加这个派队,就当怜惜我,我真没找到几个女孩来,权当帮我支撑下门面,在下求你了,好不好?
程桐衿闻听这个声音非常陌生,是谁,明显不是大哥的声音,您是……
蔡平一。
程桐衿随大表哥从车里出来,顿觉一种荒山湖冷之感,恐怕大表哥这时候把自己卖了也由不得她了,忙加快脚步,死死踩住大表歌拉长脑袋的影子。
两人走进名为柳苑别墅区的一座较大的宅院,还没接近那栋三层别墅,就见一条苏格兰牧羊犬正趴在枯萎的草丛中,别墅里的音乐悠扬地传递过来。
程桐衿碍于情面,只简单收拾下就随大表哥来了,脸上依旧没脱去学生的矜持与稚嫩混合的色调。她本就生得白皙,冷一看就像个久病的小美人,因坐在车里,即使在冬天,也只简单披了件白色外套,下身依旧穿着平日喜穿的牛仔裤,一双青蓝色的旅游鞋裹着足底。
走进别墅的大厅,程桐衿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满厅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正所谓群魔乱舞,还有几个好事的,捧着摄影机摄象机没完没了地拍摄,程桐衿愣住了,这阵势和学校里的舞会差不多,但远比那里的情景热闹,气派。
橘红色的大吊灯,悬挂在筒式建筑格局的大厅正中,顶端是玻璃制的天花板,外面已经暗淡下来的天空依然得见,时尚的阶梯栏杆在类似吧台的角落后方螺旋上升,吧台里正有个青年,戴着太阳帽,帽檐向后,眼前一副大墨镜,看不清眉毛,嘴里叼着一支没点燃的烟,下巴生满浓密的胡子,点头哈腰,在随节奏摆弄着自己的身体。
他要是蔡平一,可惨了……程桐衿禁不住心里一颤,倒也说不好为何有这个想法。
那人可不是蔡平一,是音乐师。程桐衿忽然萌生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这里有很多漂亮时尚的女孩,为什么偏要自己来这里碍眼?这个蔡平一,还没见面,自己给他打的分数就不高。
有些生气的程桐衿想一走了之,事实上她的神色并没人留意,众人只是来寻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