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鼠头去打听了一番,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他所打听到的东西都是考古队能或者想让我们知道的,真正有实质意义的东西他们是一定会瞒着我们的。
在不安中度过了整个早上,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考古队有些骚动,紧接着我就远远的看到郝教授从那个放着神秘箱子的帐篷中匆匆走了出来,又过了一会儿冷神刘从另外一个发出异响的帐篷中也走了出来。他们两个走到一起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冷神刘便走进了那个放神秘箱子的帐篷中。离得太远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看起来两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到中午吃完饭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忽然接到了一个通知,说是等会儿郝教授会来见我们,于是我们就在帐篷内等待着。
等了不大一会儿郝教授就来了,他看起来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一样的好脾气模样。
“挖掘工作已经接近最后了,这几天也没什么事,我放你们几天假,你们可以回去一下。另外可以和家人商量商量,是否留在考古队。”郝教授如是说。
“先说好,跟着我们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另外,就算留在队里也可能过些日子转到别处,你们回去想清楚,不想来的我也不勉强。”郝教授又加了这么一句。
这些话虽然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我知道了他们的一些事之后再来想这番话,这明显是想将我们支开,然后做他们想做的事啊!
第十八章 退出()
郝教授说完这一番话就急匆匆走了出去,剩下我们三人全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各自沉默着。
我不知道昨晚我为什么会醒,是他们下的药量少还是其它的原因。但是因为我醒了,洞察了他们的一些行动,所以我此刻心中还是比较清醒的。
身在这样的考古队中,可去不可留,这便是我的想法。
“我想我应该不会来了,我劝你们也仔细想想。这个考古队虽说不说,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稳定,也有些神秘。”我看的他们两人都不开口,于是我将自己的想法如实说了出来。
“不来了?我看你平时对这一行挺喜欢的,怎么会决定不干了呢?”听到我的话鼠头眼中露出不解的目光。
“你们不觉得我们来这考古队有问题?这巨眼古墓,那冷神刘,还有那通过打孔,观察土壤,这些简单方法就能判断古墓结构的队员,哪一点儿是我们可能了解的?”在一起好歹也待了很长时间,我也不想看着他俩堕入一个未知的事件里,所以我暗暗的提醒了他们几句。
“你想多了吧!考古队哎,遇到这些不是很正常吗?不过我想我也不会来了,干这一行,挣铁工资,做打地鼠,这不是我鼠头的追求。”对于我的话鼠头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既然想干这一行,吃点儿苦算的了什么。考古队招人的时候已经证明自己确实是国家部门,既然这不会是假的,那其它的像你说的这些问题有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是会留下的,你们随意。”王超转过头瞟了我一眼淡淡的开口,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微微的不忿,大概是对我俩有些不屑吧!
王超虽说有些看不起人,但接触这么久他这人还是不错的,所以即使他说了这些让我听了很不舒服的话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踏入这个诡异的组织,所以我还是试图阻止他。
“你想想,一般考古队有咱们这考古队的能耐?再说了,在这样的考古队中咱们什么都不清楚,谁知道他们干的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什么目的?”事实上我很想将自己昨晚看到的事告诉他们,但是考虑到这些事一旦声张让考古队的人知晓,那么极有可能会为我们带来大的麻烦,所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既然他们不让我们知晓,那么事情的真相便是那块“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了林灵,你不要再说了,有一天可以成为一名考古队员,用自己所学的知识与专业去解开那些历史之谜与被时光的尘埃掩埋的真相,现在这个考古队正是我所需要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王超看着我很肯定的和我开口,我看着他的眼神知道他已下定决心,我再说什么也是徒劳。
“既然如此,那你一切小心,这一别之后或许将很难再见,如果以后可以遇到什么事可以互相帮忙,那么希望可以尽到力。”我叹了口气,有些怅然的开口。
“说的是,我鼠头能在这儿和两位一起共事是我的福分,以后如果有什么事联系,必定尽力。”听到我的话鼠头豪气的开口,虽然我知道他这人可能私下里对谁都可能这样说去打听消息或者有阳奉阴违的嫌疑,但是此刻说起来让我也有些微微的不舍。
“祝你们好运,鼠头以后正经一点儿,林灵还是少看那些古怪的笔记什么的,对专业没好处。”王超虽说平时有些古板和傲气,但是此刻我能看出他也有些不舍,虽说嘴上还是教育我们的话。
一番道别之后,中午吃完饭郝教授就让我们离开了营地,似乎急着让我们赶快走开一般。走之前我和鼠头都已经和郝教授说清楚不再为考古队工作,他听完之后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看着我眼中露出了一丝异样的情绪,最后也没有说什么,让人将我们送离了营区。
因为我和鼠头都是山西人,加之半年都没回过家了,所以我们俩商量着一起回家看看。而王超就是江苏人,加之他想留在考古队,以至于在营区内我们就分道扬镳,我和鼠头带着自己的东西和考古队发给我们的几百块钱一起被送到了火车站。
因为是淡季,所以车票并不紧张,当天我们就买了两张到山西的卧铺,胡乱吃了点儿东西,到晚上的时候就已经躺在了火车上。
躺在铺上想想这俩月的经历,一时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其实我虽然试图阻止王超他们留在考古队,但是实话说,从心底里我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的。有时想想,考古队的人并未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如果留在那里的话说不准也没什么。但是此时想什么都为时已晚,只是徒留怅然罢了。
本来想拿着外公的笔记再看看,但是此刻心里烦乱不堪,索性将它付之一旁,自己发起呆来。
“喂,在想什么呢?”就在我发呆之时,鼠头探出头来看了看我,看到我也是一副无聊的样子,他干脆翻身爬上上铺来和我聊天。
“鼠头,这样子离开,你有没有后悔?”我看着鼠头有些复杂的开口。据我了解,其实鼠头对于这一行还是比较喜欢的,平时吹牛老说自己是什么古董世家,当年自己的祖父还是什么摸金校尉等等。
“后悔?有什么后悔的,我本来就没打算长时间留在那什么考古队。现在全国都改革开放多少年了,吃公家饭能有什么出息?”听到我的话鼠头岔笑了一声。
“那你打算回去做什么?学这鬼专业,又能干些什么?”听到鼠头的话我疑惑道。
“干什么?可干的事真是太多了。这一门要想发财可有的是门道呢!”鼠头一副说教道。
“这一趟回去我就去好好专专古董这一方面,到时候眼力好了,去下乡倒腾几次,再加上哥们学的这个专业,要是肯冒个险下个斗,哪能不发财?”看到我疑惑的目光鼠头解释道。
“你是想做个盗墓贼?那可是犯罪啊!”听到鼠头的话我大惊。
通过看外公的笔记,我知道鼠头所说的下斗就是盗墓。其实外公的笔记中只是大概的提了一些关于盗墓者的事,但是因为我从小就比较喜欢猎奇,所以关于这种神秘的行当零零碎碎也有些了解。
事实上中国盗墓这一行可谓是自古流传而来,追溯源头甚至可以到最初的封建王朝建立之初。中国人重墓葬,但凡达官贵人墓葬必丰,这也就导致了某些人对古墓中陪葬物的觊觎,到最后这些人从事的活动也就成为了一个隐性行当。
最初盗墓最猖狂的并非普通百姓而是掌权者,上到帝皇下的官吏,历史上这些人盗墓的不在少数。这些人通过组建组织甚至军队,为了军费或者个人喜好,有组织大规模的盗掘古墓称为“官盗。”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掌权者都干这些事,更何况是那些穷困潦倒的百姓。对于极度穷苦的老百姓来说,古墓中的奢侈陪葬品简直就是一条致富之路,所以中国历史上的盗墓事件可谓是屡见不鲜。
除了“官盗”之外,普通老百姓的“民盗”也源远流长,发展到最后甚至分门别派,其中最突出,最知名的无非就是盗墓行业中的四大派了。
第十九章 浑噩()
所谓的盗墓四大派分别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将军,这四大派各有各的规矩,其盗墓手段也有不同。
民间流传,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发丘有印,从这几句碣语中就可以看出他们的不同。
据说摸金校尉由三国时期曹操所立,配有穿山甲爪子所做摸金符,专为其盗墓筹集军费。摸金校尉技术性较强,他们通晓寻龙诀和分金点穴,讲究天明不摸金,鸡鸣收官。
搬山道人多做道士打扮,其盗墓多用暴力手法强行盗掘,对于破坏古墓内的邪术和机关阵法很有研究,号称有“搬山之术,”在四大派中属于极为神秘的存在。
卸岭力士在四大派中其实属于最业余的盗墓者,他们有墓时盗墓,没墓是就卸甲干些绿林匪盗所干的打劫之事。这一派的人大都会点儿功夫,大都团体行动。
至于最后的发丘将军,他们和摸金校尉极为相似,但是也会些功夫,技术较校尉略低。另外发丘将军特有发丘印,上书“升官发财,百无禁忌,”八个大字。
当然,随着历史的发展以及一些其它的因素,这四大派到最后也大都分崩离析,流传下来的东西也是残缺不全。如今的盗墓者已经没有什么四大派,最多也就是根据地域不同,活动范围不同,盗墓手段不同划分为北派南派而已。其各有各的规矩,此中玄奥大都口口相传,不足为外人道也。
鼠头所说的下斗其实就是盗墓这一行最基础的行话,意思也就是下古墓的意思。
“什么盗墓,说的这么难听,其实我们所做的也是发掘文物,只不过没有官方认可罢了。”听到我的话鼠头不满道。
“哎!我说林灵,我看你天天看的那本笔记上的记载颇有些倒斗前辈的经验,难不成你家祖上也是这行的手艺人?”看到我惊愕的表情鼠头瞟了瞟我手头的笔记意味深长的开口。
“怎么可能?我外公可是地地道道的好人,他老人家只不过懂得一些风水选穴罢了,和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盗墓八杆子都打不着。”听到鼠头的话我直摇头。
“只是懂风水的先生?没那么简单吧!我看你那笔记上对一些墓地选穴的记载和见解可谓是极为巧妙的,颇有一些老一辈北派手艺人的影子在里面。像一些寻龙点穴,分辨砂水,甚至还有古墓的机关构造以及奇异邪事,这些是普通风水先生可以懂得的?”听到我的话极度怀疑的看着我道。
“滚蛋,我外公他老人家都去世那么多年了,而且自我出去就从来没见他接触过这类行当,你少在这儿扯淡了。但是你小子,平时我还真没看出来,专业上的事你没学好,这类旁门左道你可是知道的头头是道啊!”对于鼠头对我外公的猜测我气骂道。
我是不知道外公早年干过些什么,但是自我记事起外公总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对邻里乡亲也是和和气气,这样的人要是个盗墓贼,这多少让难以置信。
“不要生气嘛!兄弟我只是随便说说。不过林灵,说真的我看你挺有这方面天赋的,要不考虑考虑,等我鼠头回去混两年,到时候你也学的差不多了,我们两人合作一下,纵横古董盗墓界。”因为是瞎扯,所以也没在意车厢中的其它人,鼠头豪气拍着我的肩膀开口。
“滚蛋,挖人家祖坟这种勾当是损阴德的事,我坚决表示鄙视。我说你小声点儿,别让人听了戳你脊梁骨,遇到性子烈的,把你这败坏社会风气的小子扔到火车外去。”我压低嗓子笑骂道。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管这个,有钱便是爷。我说你也别不开窍,其实想通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什么损阴德,坏风气?让那些文物埋在土里陪伴死人土就是正经事?”鼠头摆了摆手,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埋在土里毕竟还是国家的文物,让你挖出来买到海外去这就是对的?”对于鼠头的话我嗤之以鼻。
“哎!你还别小看了哥们儿,我鼠头虽说没什么大的志向,但也绝不能做卖国贼。告诉你,我今后就是手上有明器要出手,也绝对是卖给港澳台商或者华乔。”说到兴头上鼠头可谓的得意忘形,这狗日的,竟然毫不客气的将我上车时买的一些给家里带的特产取出来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砸吧嘴。
“好了,八辈子以后的事现在说它做甚,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吧!”我不想再和鼠头瞎扯淡,在我看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干这些鸡鸣狗盗的勾当,和他瞎扯也是解闷而已。
本来我是不想继续和鼠头讨论这些不着边际的事了。可是鼠头好像说到兴头没法停止,接下来又和我说了许多倒斗以及看古董一类的勾当。平时也没看出来,这小子也确实有两下,什么稀有的成化斗彩瓷,汉代的扬州漆器,元代的金器,这小子都能说出个道道来,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不过惊讶归惊讶,但是我还是从心底里抵触这些损阴德的发财方式,所以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鼠头聊着。
聊了大概有两三个小时,鼠头也有些累了,于是各自躺下休息。这么一睡就睡到了郑州,在郑州下车之后我和鼠头所曾的车不同,于是我们就分道扬镳。走之前互相留了个地址,说好有事联系之后便各奔东西。
从郑州到我们家乡的市里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到车站时父亲已经等在了车站。许久不见自然不免眼框泛红,感慨颇多,父亲的感情自然比较深沉,也只是问了几句近况之后帮忙拿行李,最后张罗打车回家。
回到家之后就已经是晚上了,对于我这样子近似于灰溜溜的回来母亲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但是母亲的性格又是特别强势的那种,不会过分溺爱我,于是她淡淡的和我说,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走,不后悔便好,一如当年我不听家里人的意见报考古这个专业时的情景一样。
就这样子我离开了考古队回到家,之后这一待便在家待了两年之久。
因为已经毕业,但是这样的专业想找个专业对口的工作又不可能,所以我也只好待在家里干一些杂活。
本身我的家中并不富裕,所以这两年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在这两年之中,我当过建筑工,和父母下过地,帮人看铺子,甚至还给村里人挖过坟地,总之农村中乱七八糟的活都干了个遍。
要说挣钱也没挣多少,要说学东西学的也是杂七杂八,如同混日子的垮汉一般。虽然我的父母没有因此而指责我什么,但是从村民们看我的眼神以及父母的叹气中我知道,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个无所事事的混混罢了。
其实就算没有这些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这两年一直过得浑浑噩噩,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活的真是无聊,根本没有生活的目的,无论干什么都是短暂性的停留。
这两年可谓是极其浑噩。虽然表面看我整天过得挺乐呵,但是其实心里其实是死水一片,只有在看外公的笔记和听有人来找我母亲请仙之时我的心中才会泛起涟漪。我知道我对那些诡异奇幻的东西还未放下。
最近越来越频繁的想起当初在考古队的那两个月,也越来越有些后悔离开。有时候想想,就算遇到什么危险死在那里又怎么样,最差也差不过如今的浑噩。但是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我甚至怀疑我这一辈子是不是就这些浑噩中过了。重复上班下班,最后结婚生子,埋在黄土之下。但是因为一件事最终我摆脱了这样的生活,但我不知道这样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
第二十章 故事()
事情还得说到一个月前,那个时候我正好辞了一份零工赋闲在家,本来我还在考虑再到哪儿找份工作,但是这个时候我要好的一个朋友退伍归来,找工作的事也就搁置了下来。
我的这个朋友叫孔志超,平日里大家都叫他超子。说起我们俩的交情那就不能用简单的友谊来概括了。我和超子是一个村的,我家和他家是邻居,所以从小我俩就玩在一起,和亲兄弟一般。
自小我的学习就比超子好,而超子因为家里条件困难,父母在他三四岁就离异,他索性也就不怎么学习,整天打架瞎混,学习的事也是靠抄我的和其它人的才混到高中。
从小学到高中,我和超子两人就一直在一所学校。他一直是学校的混混头子,打架心狠手黑,不过为人倒是特够意思。也正因为如此,我上学期间也从来没有被人欺负过。后来上高中之时,他老娘看实在管不了他,于是在一次招兵中将他送入了部队,那个时候我刚好上高二。
后来陆陆续续超子也给我写过几封信,说是混进了野战部队。后来因为我上大学以及部队对新兵要求严,我们的联系也就慢慢淡了。我记得最后一次他给我写信说是准备进侦察连,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他在部队经历了什么。
超子回来之前村里就已经有了风声,说是他好像犯了什么事被遣回来的,具体是什么众说纷纭。有的说他是当了逃兵被抓住了,有的说他是在部队得罪了领导被报复,更有甚者说他杀了人。对于这些传言我都是嗤之以鼻,农村的老百姓最大的乐趣就是讨论这些没影的东西,听到什么就信什么。
我去车站接超子的时候是一星期之后,他没怎么变化,就是皮肤黝黑了许多,身子看起来也有些消瘦。因为父母离婚的原因,所以超子他家的亲戚关系也不咋地,唯一养活他的母亲身体也不好不能来接他,想来也觉得有些凄凉。
因为许久没见,我自然要为超子接风洗尘,于是叫他一起去吃个饭喝几杯。
“麻烦你了,”超子淡淡的说了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