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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 作者:兰晓龙-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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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挑许三多一眼,并见不出热情:“要不是公安说来了个兵,我还不知道来的是你。”
  “爸。”
  “跑这么远就为叫一声啊?撑的。”
  许三多看着,许百顺硬着,眼里发潮就擦掉,然后继续给儿子个半脸,硬着。
  “咱们怎么办,爸?”
  “天塌下来我和你哥顶着,要你想怎么办?再说天也没塌,咱家天花板都没塌。”
  许三多看着他那双放在桌上的手,那双手仍在抖动。
  “反正集资的也是我,我在这里边,外边就拿我没法,这里也清静,总也活了快六十了,来这也给了个单间,不跟刑事犯一块儿……”他有些说不下去,因为许三多用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这样的亲昵动作在两人间从未有过,许百顺只好装傻。
  “回头判,也判不了多会,判多久我都顺着,那叫伏法,要钱可是没有,确实也没有……划算,那是二十好几万……我赚,就算坐两年吧,那也是一月省一万,不,一月赚一万,这好事哪找去……你搅什么?!”
  因为许三多把他的手分开,头低了,把两只手掌合在自己脸颊上。
  许三多:“爸,再叫我声龟儿子,爸。”
  许百顺:“你哪里是龟儿子嘛,你爸又不是龟。傻的。”
  他撸着许三多放在他手上的那颗头颅:“人要没了想就像你爸这样,容易做些没出息的事,喝酒喝死、躲牢里赖邻里的账。你爸以前是很有想的,那时有了你们三个,美呀,我有三个,三个都是儿子,三个都是指望。后来……后来不知咋搞的,就没了想,就剩了不服,跟人比跟人抢,要做人上人……做不来就喝,大不了喝死。你知道我为啥没揪你回来吗?”
  “我该跟你回家的,爸。”
  “我到部队里一看,完了,我这儿子完了,发不了财,做不了人上人,这辈子平平常常了。可他喜欢,他有个想啊……他不比人强,可他也不比人差呀,他会好好活,不会酗酒,酗酒就是糊弄自己,他不糊弄自己,他有个想,他喜欢。好吧,那就待着,呆着就待着,我儿子不止吃喝拉撒睡,他比好多人强。”
  许三多呆呆地听着,他把父亲的手翻过来看,看见几块老人斑。
  许百顺:“回去吧,我不是说回家,回你部队去。我不管你在那边惊天动地还是小打小闹,别的事你爸你哥顶着,你在那舒服,你在那有精神。我就跟这的公安说,我儿子一个撂翻你们这样的十好几个。”
  许百顺把手从许三多手上抽了回来,往椅背上一靠,并深为自己为儿子安排的这个归宿满意:“回吧。儿子,好好活。”
  许三多匆匆地走过繁华的街道,如同一个人走在荒野。
  我想说,我现在是特种兵,那是步兵的巅峰,我想说队长等我回去,我们有军事行动……可是那又怎么样?爸爸挡在我的身前,我有什么可以跟他炫耀?
  他突然停住,跟着是一个急转身,吓得走在身后的人缩了一下,他的目标是一具公用电话。
  运指如飞,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是袁朗的声音。
  “队长,我要借钱!”
  袁朗稍顿了一下:“没有问题。”
  许三多:“我会还!”
  袁朗:“这个稍缓再说。”
  许三多一种恶狠狠的语气:“一定要还!”
  “你随意。”
  许三多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并且想起自己要借的是多少:“可是……我要借的是二十万。”
  袁朗比刚才更加干脆:“没有问题。”
  许三多家砍在桌上的菜刀被拔掉,二和抱了膀子看着许三多忙活,并且他穿着许三多的休闲装,那件休闲装最初的主人是吴哲。
  院子里已经清空了一片没有砖屑和玻璃碴的地面,许三多把桌子放在那里,放上了一把椅子,在上边放上一个本,那是本账簿,一支笔。
  二和一脸的不屑和不信:“你是说你们那给你把钱预备好了,你回去就能把钱寄来?”
  许三多深信不疑地道:“嗯!二十万。”
  “你那样子真他妈坚定。”
  许三多把院门大开了,这些天许家的门一直是紧闭的:“什么叫真他妈坚定?”
  “你知道吗?你越这个样子我越不信,人骗自己就是这个表情,人说天上会掉馅饼下来,掉馅饼下来,他最后就真以为掉了,他还说他吃着了。”
  “我信。”
  二和不禁打了个寒噤:“老三,说了这事跟你没相干,是我们自己造的孽,你可别急出了魔障。”
  “二哥,这些年我就学会两个字,我信。”
  二和瞪着他,摸他额头,摸他脸颊,许三多毫不动摇地瞪着他,二和终于有些将信将疑:“告诉你,这么些年我也就学会两字,不信。”
  “信不信都想想咱爸,他在扛。”
  二和咬了咬牙:“好吧,这一条我保证,刀山火海,赴汤蹈火,没哪个催命鬼能把债要到咱爸床前。”
  二和和许三多把还钱的事情告诉他爸的时候,探候室内的许百顺从桌子边一下站了起来,被警察扫了一眼,又强自压抑着坐下:“他是疯了吗?”
  许二和斜着身边的许三多,破罐子破摔,他有心情幸灾乐祸:“对呀,我也是说,有人借给他?那借他的人就是疯子,不过现在世界上疯子可不多。”
  “不借他好!不借他才好呢!借给他拿什么还?”
  二和这才想了起来:“对呀,你拿什么还?”
  许三多:“我有工资,还有补贴。所有的工资和补贴。”
  二和生噎了一下子:“你的……工资和补贴,大头兵,要还多少年?”
  这个问题许三多早已算过,所以他的回答精确得让父亲和哥哥发呆:“两百零八个月。十七年又四个月。”
  他的父亲和兄弟仍在发怔,所以许三多觉得有必要让他们放松一点:“我工资还会涨,所以其实不用这个时间,不过现在算不出来。”
  “你在抽风吧?我玩玩命,运气再好一点,这钱我一年半年就挣回来!”
  “可是你没有啊。二哥,我们说实在话,那天晚上你就说实在话。”
  二和哑然,叹了口气,他看父亲,许百顺不再跳了,而是沉郁。
  许百顺:“这叫什么事?我把我儿子搭进去了。”
  “没有啊,爸。那天我回来,看咱们家看哭了,后来我就觉得幸运了,炸成那样,可您没出事,二哥也好好的,大哥也好好的,你们三个,不管谁出了事,再给我两百零八个月也补不回来,怎么也补不回来。”
  许百顺摇摇头:“可我不想出去。我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子都不是拿来还债的。”
  许三多:“那我就没了想,爸。您说您酗酒是因为没了想,因为空虚。我也会空虚,连自己爸爸都照应不了还说什么别的?我就完了……我再也没法好好活。”
  许百顺发着怔,用屁股把椅子推开了,似乎要离座,然后,蜷成了一团痛哭。
  许三多在车上看着车下的二和,二和仍抱着膀子左顾右盼,威风丧尽而架子不倒,十足两字“穷横”。
  “二哥我等不及爸出来了,你照顾他。”
  “你就快去找钱吧。”二和苦笑,“我现在真有点信,大概是没别的指望了吧。”
  二和话还没说完就跳了起来,猛冲向人群中:“许一乐王八蛋给我站住!”
  许三多在驶动的列车上看着二和揪住一个佝偻的人影,就是一拳K了下去,两个人撕扯成了一团。许三多怔忡地看着两位互殴的哥哥远离。
  我根本不可能解决家里遇到的所有问题,就像我不可能解决自己遇到的所有问题。爸爸病着,哥哥们恨着,家像是刚被炮击,连长说你当你想通了就万事亨通?过日子就是问题叠了问题。
  袁朗坐在驾驶座上,看着齐桓和吴哲一左一右将许三多从车站里挟持出来,吴哲拉开了车门:“这家伙你认识吗?队长。”
  许三多苦笑。
  袁朗:“上来。再晚银行关门了。”
  正被那两个搡上车的许三多吓了一跳。一个包从前座扔到了许三多身上,其分量砸得许三多震了一下。
  “现金,二十万。”
  许三多哽住了,袁朗开着车,嘴角泛着笑意,短短时间凑出二十万,他对自己也很满意。
  许三多:“怎么来的,队长?”
  齐桓:“凑的呗。哈哈,队长这几天像个长腿的银行,就是光吃不吐。”
  吴哲:“我来给他算,哈哈。首先本中队全体人员本月别想领工资了,全预支了。队长又开口,跟大队借了五万。富人们又凑了凑存折,就凑够了。”
  许三多:“谁记的账?我要还。”
  齐桓:“用得着吗?我们这世界里有钱这一说吗?人均一摊也不是什么数目。大队那五万公款扣你工资就行了。”
  许三多:“这样我会在队里待不下去,我觉得欠着每一个人。”
  袁朗:“齐桓你记的账,回去把账本给他。欠的钱要还,这很现实,而且许三多,我想你介意的也不是钱,你不想为了钱卖掉你的尊严,尤其在我们面前,这很对,越是朋友越讲尊严。”
  他从后视镜里扫着那两位:“你两个这事上远不如他,你们不在乎就搅糨糊?你们光想哥们义气,战场生存,他比你们多想了一层。你们条件太好也是个问题啊。”
  打完款回到基地袁朗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屋里有些局促的许三多,一番巡游回来,许三多对这里已经显得陌生。
  “钱解决了。问题解决了吗?”
  许三多:“问题不会解决的,问题永远是问题。只是它本来是我家的灾难,现在……只是问题,每个家里都有自己的问题。”
  “你自己的问题呢?”
  许三多摇摇头:“不解决它了。忘掉,不当回事,或者把自己闷死……都不是办法。我的连队没了,每个人都正在经历着磨难,不舒服,真的,可是……连我快六十的老爸爸都在承担事情,我们这些当兵的又怎么会不能承担?……我会带着问题生活,因为……这就是生活。”
  袁朗揶揄地看着他:“你的连队?我们不是连建制呀,许三多。”
  许三多略为有些脸红:“我的老部队。”
  袁朗笑了,往椅子上一靠,真正的心满意足。他介意的根本不是那个:“我不会再跟你谈这种事情了,许三多。如果你决定担当了,你能担当起一座山。做人,这是起码的自信。”
  “是的。”许三多的眼里闪着光,他想起了某些人,“我的战友们都扛着两座山。”
  许三多看着袁朗,那个人的高兴是完全为他而发的,像是史今为他高兴,六一为他板脸。和袁朗的对视是短暂而又印象深刻的,但袁朗很快就跳了起来,搓了搓手,通常他这样兴奋的时候,又一个折腾此中队的方案诞生。
  袁朗:“现在,我的问题了。”
  一个厚重的文件夹扔了过来:“资料,熟读。对手和以前不一样,是陌生人。”
  许三多:“陌生人?”
  “高拟真的跨军区对抗,对手将完全按照外军作战方式和风格,不留余地。许三多,你见过真正的高烈度战争吗?你快见到了。我们是一个大规模军事行动的一小部分,小得像晶片,作用也差不多。成员,四人。代号:‘Silent’。”
  还是那样,什么都不说清楚。有一点很清楚,能让他这么兴奋的,对我们一定不是好事情。不过我们也早学会Silent——安静,沉默。
  寝室里,齐桓心猿意马地在看书,更多时候在看许三多收拾,许三多的地方很乱,和他走时一样乱。许三多的收拾不是细心,而是细腻,让它比来时更为整洁。
  齐桓说:“我特意没给你动。我想,你自己动一定更有意思。”
  许三多笑了。
  “什么感觉?像见着老婆一样稳当踏实还是见着情人一样兴奋?”
  许三多微笑:“那我就都不知道。”他整理,尤其擦拭着那辆步战车模型,像在机步团一样,只不过车小了几十个号。
  齐桓拿一个本,用手指弹着,看看他:“好了,你的账本,按你的要求。”说着他把账本飞了过来,许三多接住,翻看。
  齐桓:“太沉了就说一声,总不能一个人扛门八二迫击炮长途奔袭吧。”
  许三多:“也没那么沉啦。”
  “作为你的小队长,我有责任要求你把这次出行去过哪里,见过的人,做过的事书面报告,要巨细无遗。”
  “啊?”
  齐桓背了身跟自己嘀咕:“吓成这样,一定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许三多明白那是个玩笑时就笑容上脸,笑容刚上脸就听见楼下的哨声。
  袁朗的声音:“紧急集合!”
  老A们在山野中穿行,因为是武装急行军,并没人去顾及队形。许三多重温着这久别的一切,对他再次出现在队列里,队友们并没有多话,只是擦肩而过时拍他一拍,或者更干脆,给他一脚:“死回来了?”
  每一下都让许三多微笑,微笑时听着一个词轻声在队列里传递:“Silent。”
  “Silent。”
  吴哲赶上来,看着队首的袁朗轻声跟许三多抱怨:“在选拔。他又搞这套!”
  “那就选吧。”
  “不是选我们,四个Silent已经内定了三个,队长、你、我,你以为叫你回来做什么?是选他们!人一来先给下马威,心理压力!”许三多顺着吴哲所指才发现,他实在太专注自己的心情,以致没发现被他们远远抛在后边的另一队兵,服色和他们不一致,追他们追得疲于奔命。
  许三多:“还有一个Silent在他们中间定吗?为什么不是齐桓?”
  吴哲:“他说我们配合太默契了!”
  许三多:“那不是好事吗?”
  吴哲:“谁知道?他总有搞不完的鬼。任务,把新来的远远抛在后边,这是命令!”
  许三多开始加速。两队不同单位的士兵穿山越河,许三多远远望见,被他们落下的那队里已经有倒下的了。
  冲在前面的老A们已经遥遥领先地跨进了自己的射击位置,解下背上的枪械开始射击。许三多专注地打掉微光下那些难辨的移动靶标,他的眼角瞟见已经有人跃进靶场另一端开始射击。无论如何老A们也领先了太多,他们很快收拾掉了所有有效射程内的靶子,那边靶场上的人在这种光线下难以辨认,但枪声仍密集地响着,于是老A们终于可以休息,休息就是观察那边爆发的枪火,伴之以领先者的评头论足。
  那边的枪声也终于渐见稀疏,因为有效射程内剩余的靶子越来越少,但一个枪声仍持续着独有的节奏在响着,说它独特,因为这帮心理素质极好的老A都打的点射,那个全是单发。
  晨曦下飘浮着轻声的议论,朦朦胧胧的光线下,相当部分射手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射击位置,因为他们想看清那个一枝独秀的同行。
  终于射击场上只剩下那一个枪响,枪位里以极稳定的节奏爆发着枪火,以及一个纹丝不动的人形。瞠目结舌的包括了这批很见过世面的老A,望远镜忽然成了抢手货,因为他们得用望远镜才能看见那名射手击倒的靶子。
  吴哲喃喃地道:“听这枪声莫不是光耀千秋的八一杠?一把八一老杠打这么远?”
  “听说是当地的枪王。”
  “这不是枪王,是妖精。”
  许三多一直在他们身边沉默地看着,他第一个注意到从那边怒气冲冲过来的袁朗,袁朗从来没有这样怒形于色,一个基地的军官追在他身后解释:“可这个人是集团军力荐呀!他的成绩你也看见了!大家都看见了!”
  袁朗:“那当然!这是一个最在意成绩的人!”
  军官:“我知道你注重什么,可成绩也是一个标尺。”
  “他已经被淘汰过一次!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原因!我用不着他来这里表演扣动扳机和击中目标!因为他和我的士兵根本不是一个目标!”
  许三多转头看着那名一直趴伏的枪手,那边现在终于打掉了所有别人难以企及的靶子,一言不发地起身,在自己的位置上立正。
  许三多目不转睛地看着。
  齐桓从望远镜里看着,放下望远镜,面色变得很难看。
  那个人正是成才。
  两队兵站在食堂外,一夜辛苦后在等待自己的早餐。
  严苛归严苛,礼貌是礼貌,老A们原地不动,让兄弟单位的人先进食堂。
  许三多一直盯着队尾的成才,并且在等待一个他们最接近的时机。
  成才终于从他身边走过。
  许三多:“成才?”
  成才看看他,微笑:“家里还好?”
  许三多:“还好……成才。”他笑得简直是心满意足,也并不想表述什么,就是高兴。
  成才:“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让自己太舒服。”
  许三多:“所以你又来了。”
  吴哲在身边拉他,而成才随队进了食堂。许三多回头便看见吴哲的苦笑和齐桓绷着的脸,后者比较罕见。
  齐桓:“许三多,你违规了。我们禁止与选拔者接触。”
  许三多:“是。”
  他看着成才的背影。近在咫尺,两个世界。
  袁朗没有吃饭,他在电脑上点击即将用到的卫星地图,门外的报告声也没让他目光偏移。
  进来的是许三多。
  袁朗脸上也去尽了笑纹,他知道是为了成才。最后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地图,索性摁了休眠键:“有话就说吧。”
  许三多:“您会接受他吗?”
  袁朗:“不会。如果我先期看过名单,他就不用麻烦跑这趟了。”
  “但是……”
  袁朗生生给他截断:“你和他相交几年了?”
  “从小到大。”
  “你对他有过判断吗?”
  许三多:“什么是判断呢?”
  “在商场上,这个人是否可以合作?在战场上,这个队友是否比敌人更危险,如果团体的目标他从来没进过脑子。”
  “没有。但是……”
  袁朗再次打断了他:“想来也没有,而我判断过了,就是这样。”
  “但是成才现在不是这样的……”
  “选拔的时候我最费心考察的是你们的潜质,在潜质上没有现在、过去和将来。”
  “这不公平啊,他的成绩我们都看着,而且不光是射击上……”
  “不过是又一次顶着压力而已,这个你不用替我担心。”
  袁朗又摁了下电脑的启动键:“我们都很忙。”
  许三多看了他两眼,悻悻地出去。
  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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