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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翩跹-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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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西门吹雪也太不上心了,明明翩跹都满周岁了吧,哪有这么大的娃儿还身无长物的。”

清颜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殊不知凡内家功力深厚者,如若有心,周遭一丝风吹草动也瞒不得。清颜那轻快的脚步声早已惊动了隔壁的西门吹雪,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清颜和叶孤城的咬耳朵,眸色一深,西门吹雪径直走上前去。

既然已经被西门吹雪听见了,清颜也不矫情,明眸皓齿直视着西门吹雪,青葱似的手按在腰间,淡粉色的衣袖垂下,衬着贝壳般圆润的指甲盖,原本是忿怒的姿势,却让人只能看出女儿家的娇俏可爱。

“满月的时候就该给翩跹准备好的东西,你这人也忒地粗心,到现在还不给她戴上,现在我和成珏哥哥要去给翩跹置办行头,你去也是不去?”

西门吹雪也颇有几分理亏,总不能告诉面前这位一心想要为翩跹争个青红皂白的名门少女,翩跹根本就没有满月过吧。摸了摸鼻子,西门吹雪避开一脸不豫的崔家小姐,转身对叶孤城道。

“陆上风物,首在其山川湖泊,然余听闻南海风物却唯通衢之处,互易之所,方可观其真貌。今日一行,有劳城主领路。”

“庄主既是有心,叶某自当尽地主之谊。”

自有宋以来,城池的规划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矩,商业区不是在东,便是在西,故而有东市西市之说。因东西市互,往来成俗,便有“东西”一词,指代凡物。白云城虽非官家筑成,却也受了一定影响,城主府在内城,商业区却在外城东面,城内坊户便以东市称之。

换了一身便服,因为是微服出行,并无从人跟随,一行人出了城主府也不急着出内城,便沿着路边树荫处慢慢行来,还没走过一条街,就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刚一落地,就往旁边的一家名唤“君悦来”的酒楼上蹿去,又硬生生刹住了脚步。

那人一袭白衣,气质却又出众得很,一脸冰冷倨傲之色,看见西门吹雪却又转成了满眼狂热,清颜下意识扫了一眼轻袍缓带的西门吹雪,乍一看,这两人竟有九分相似,无论是站姿、表情、服饰还是负剑的方式,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只要注意到叶孤鸿看到西门吹雪的那副神态,纵使其他方面再像,也不会有人错认了。

叶孤城微微皱眉:“你又翻墙出来了?”

叶孤鸿看到西门吹雪,自是十分高兴;刚想上前搭话,冷不丁听到熟悉的威严的堂哥的声音,不由一窒。

“额,哥你也知道,总是被七姑六姨她们拉去问长问短,还有那些个补汤,我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实在是……“

叶孤城也知道他这个堂弟的性子,最是受不得脂粉气,翻墙偷跑也非第一次,只是微微训斥:“下次注意些,若是惊扰到街坊,自有你受得。”

知道这是默认自己的偷跑行为,叶孤鸿自然连连应是,俄而挠了挠头,腆着脸凑上来问道。

“堂哥啊,你带着嫂子,这是要和庄主去哪儿?”倒是清颜听闻“嫂子”一词,暗地啐了一口,面红耳赤的转过头去。

叶孤城淡淡道:“东市。你要一起来?”又看了看西门吹雪,显是征求西门吹雪的意见。

客随主便,西门吹雪自是不会拒绝,况且若是多了一个人帮忙提着东西,自然可以多帮翩跹购置一些零碎物件,听闻武当弟子也曾亲自挑水以练习臂力,这叶孤鸿想必能拿的东西也不少,于是微微颔首,以示同意。

叶孤鸿得了应允,兴高采烈,让堂哥和偶像先行,清颜抱着翩跹居中,他缀在最后,三个人隐隐把两女保护在中间。一会儿看看堂哥的背影,一会儿又看看偶像的背影,眼神便热切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白云城采购大军出发~孤鸿小同学光荣担任购物车一职,因为没有给翩跹置备各色挂件配件的庄主再次躺枪,可惜

☆、扫荡市集

柳三变词云,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又有民谚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扬子江东,自古以来便是繁华所在,销金去处。白云城虽非江东地域,但其地势东南绝对不假,又为海上贸易通衢之所,其繁华程度不亚于维扬丹徒,苏杭江宁。

东市自然也是格外繁华,南北往来,货物贸易,甚至远在西方的大秦,南方的琉球,东方的夷州的货物,便也有的贩卖。热闹而又不混乱,偶有一队铁甲士卒沿街而过,弹压地面,巡逻了望。酒楼客栈,店铺地摊,自是一片片一排排鳞次栉比,有吆喝卖糖葫芦的,有吹糖人儿的,有画糖画儿的,捏泥人儿的,卖葫芦丝儿的,煮茶叶蛋的,金银首饰裁缝古玩,酒肆茶楼典当冶金,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个胡同烟雾缭绕,远远的食物的香气传来,竟是一条小吃街。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平素极少出入市集,自然清颜和翩跹也是,虽然后世也有城隍庙一类,和白云城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被这热闹非凡的景象晃花了眼,一名清丽脱俗的少女抱着玉雪般瓷娃娃似的小人儿东走走西看看,原本小贩儿见了当先两个丰神毓秀的男子就已经啧啧赞叹,这下子更是失了神。

捏泥人儿的手一抖把猴子捏成了狒狒,卖糖葫芦的傻呆呆的给了好几串糖葫芦忘了要钱,吹葫芦丝的一下吹走了调,画糖画的画虎不成画了个猫。逗得两个女孩咯咯娇笑,香洒满路。

这一路上零零种种的吃食被扫荡了遍,清颜一手抱着翩跹,一手拿着串糖葫芦,翩跹满手都是小吃,自然也没人会把东西往西门吹雪手中塞,叶孤城背着手眼观鼻,鼻观心,只苦了跟着溜出来的叶孤鸿,不仅吃的没他的份,还被塞了满手满怀。

好不容易姑奶奶们终于朱唇轻启干掉了大多数吃食,叶孤鸿的双手才得以解放,前面便又是一家玉器店,苦恼地望了一眼怀中的翩跹,清颜便一马当先杀了进去,叶家的两个男丁紧随其后,缀在门口没有跟上的反而是西门吹雪。

店家极有眼色,虽然几人是便服,但是一看便是非富即贵,亲自迎上前介绍了几款上好的玉料,清颜眨了眨眼睛,拿出了她大小姐的气派,对只顾着对自己介绍的店家说。

“看仔细了,今个儿你的贵客可不是我,而是我抱着的这位姑娘,有什么上好的东西尽管呈上来,还怕短了你银两不成?”

店家口风转得也极快,连连应承道,“有,自然是有的,前些日子刚到了些新鲜货色,寻常人可是见不着的,也只有这位小姐的天姿国色,才配得上那般珍品。”说罢快步走向隔间,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盒子,数把钥匙有序地打开重重枷锁,里面却是一只惟妙惟肖的雪鸟坠子,正是雪白嫩滑的羊脂白玉所雕成,与翩跹的雪白肌肤相映生辉。

清颜自是欢喜万分,要了这坠子,又零零散散买了些其他玉件,将翩跹长大之后的耳环手镯,腰坠发簪,都买了个齐全。店家满面带笑,接过叶孤城递过的一锭大银,包了个大包裹塞给一看气势就低了几分的叶孤鸿,眯起眼睛盘算这一单生意赚了多少。可怜叶孤鸿只身拎着大包小裹,无语凝噎的望着前面四个甩手掌柜,欲哭无泪。

路过金银首饰店,几人又进去,西门吹雪终于有了几分家长的责任心,给翩跹置办了个小巧的金长命锁,叶孤城却是一眼相中了一支雕成九尾凤凰的金步摇,纯金打造,眼嵌夜珠,九尾薄如蝉翼,镶九色宝石,拿到手里轻轻摇动,轻盈若云,凤凰展翅摆尾,直欲冲天而去,心下大喜,也不问价钱便替清颜拍下,一边俯身亲手插上给清颜,一边轻声调笑道,“凤游四海求其凰,何缘交颈为鸳鸯。”

清颜揽镜自照,确实美不胜收,却忽然听见檀郎的笑语,只羞得把翩跹推入西门吹雪怀中,一对粉拳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如雨点般打在叶孤城身上,佳人投怀送抱,叶孤城岂有拒绝之理,倒是跟着的叶孤鸿看不下去堂哥和堂嫂当众秀恩爱,轻咳一声,清颜方才惊醒,抹平衣角,整理好钗鬓,轻声慢语,又是一副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模样。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远处已有星星点点的华灯,眼看着叶孤鸿的身上再也挂不下更多的包袱,清颜和翩跹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示意今天就逛到这里,一行人转战回小吃云集的胡同,冷不丁叶问大爷拎着两串烤肉晃悠出来,那香气只惹得当了一天苦力的叶孤鸿垂涎三尺,却又腾不出手来,别人也就罢了,连路都不用走,一身逍遥自在饭来张口的翩跹看在他眼中,委实有些碍眼。

看了看锦衣玉食,不事劳作的一干人,叶问大爷很是有些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你们这群家伙没来过这种地方,连好吃的地儿也找不着,来来来,跟我来,包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吃得满意!”

不由分说拽着叶孤城就走。叶孤城苦笑一下,也不挣扎,一行人乖乖得被叶问老爷子拽的到处跑。跑过几家店铺,点了十几份的小吃,肉串卤煮馄饨豆腐脑豆腐花炸糕林林总总,让店铺的伙计摆了一桌,小吃满满摆上,众人坐下开始正餐。

清颜食量不大,吃了些肉类便觉得有些油腻,又喂了翩跹些豆腐脑,看翩跹也不着急要吃的,便停了下来,叶孤城跟着老爷子吃了点肉串,也放下不食;西门吹雪则是跟着翩跹吃了些清淡的豆腐脑,叶问之前吃过一些,这轮吃的也不算很多;唯有叶孤鸿把剩下的小吃一扫而光,犹自意犹未尽,望着身边的数个包袱,恨不得就呆在这里不走了。

看着一群晚辈吃得尽兴,叶问老爷子很是开心,戳了戳翩跹幼滑的小脸蛋儿,打趣道,“小姑娘,上次送你的礼物满意不?”翩跹正吃饱了犯困,缩在清颜怀里,不耐烦地小手一挥,扭过头去,也不理睬。

“还闹上别扭了这小丫头,”老爷子也不生气,眼睛望着叶孤城兄弟俩滴溜溜地转,“我老人家都大出血了,把那玉剑胎都送了这小丫头,你们是不是也该有些表示?”闻言清颜随声附和,“好啊好啊!”顺手捋下了缠丝金线的臂环,给翩跹戴上,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几个大男人,小手刮了刮鼻子,弯弯的嘴角无声道,“连我都知道要给见面礼,你们这群大男人,羞也不羞。”

西门吹雪一脸淡定地抱着翩跹坐在一边,一副翩跹年幼,两位尽可先交给我保管的架势,翩跹也一改困倦之色,肉乎乎的小手向上平摊,纯洁无辜的大眼睛仿佛能滴出水来,令人难以拒绝,这四人八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只看得叶孤城和叶孤鸿浑身不自在,二人不约而同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然后相对苦笑。

叶孤鸿是从脂粉堆里逃出来的,叶孤城作为城主,为了不扰民这次出门也是换的便服,叶问和清颜珠玉在前,两人一时又哪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足以匹配,若是礼轻了,少不得要被念叨,只好在一老一小的眼刀之下,颇有几分狼狈地应下各种不平等条约,方才檫了擦额角的冷汗,暗道逃过一劫。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发上来了OJZ

☆、归程

在叶孤城和清颜的安排下,天天有惊喜,日日有新奇,西门吹雪和翩跹在白云城的日子过得飞快,欢乐的时间恍若白驹过隙,一转眼,明日就是离别。

最后一天,自然要玩点儿不同寻常的东西。

此时,四人正在海上泛舟,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艘不大的木船随波逐流。木船看似朴素,里面却自有乾坤,三支折叠起来的钓竿横躺在角落中,并着随意放置的四支木浆,会划船的只有两个人,正如可能会钓鱼的也只有三个人一样。舱内清水美酒并着干粮肉片一应俱全,以防几人运气不好,不能自给自足。又有瓶瓶罐罐,精致碗碟等厨具调料若干,若是钓上了鱼,现场便可炮制。

也不知是谁先提议的,“多劳者多食。”总之,最后达成的共识是一个时辰为限,比谁钓到的鱼最多,质量最好,若是有人钓到的鱼最少,就要负责将所有人的鱼切片,若是有人竟然一无所获,那么他只能可怜巴巴地去啃清水和干粮了。匕首和餐盘悠然地躺在小几上,随着水波慢慢晃动,静候着即将成为失败者的那个人。

为了公平起见,内力之类的加持或者干脆跳下水捉鱼都被列为犯规行为,连钓竿,钓线和鱼饵,也是军中取来的一应制式,全凭个人手气和手法,否则身边坐着当世两大剑术名家,清颜必然是不依的。

摆上一枚沙漏,脱去碍事的长衫,几人换上木屐,各自在船沿上的软垫坐定,叶孤城一手拴上鱼饵,轻轻一抖,银色的钓线在阳光中滑出一个漂亮的弧线,便径直往水底沉去,船头的清颜还没放线,眼尖看见这边钓线的趋势,立刻叫了起来。

“你们要是都用内力控制钓线,靠听声辨位的话,那还有什么好玩的呀,再让我看见作弊,可是要罚的。”

看见清颜弯成诡异弧度的嘴角,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睁开明亮而有神的眼睛扫过来的翩跹,两个名震江湖的男人在经历了这一对心有灵犀的伪母女多日的各种小手段之后,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心底都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们,哪怕是看似纯真无邪的翩跹,还有看似温文有礼的清颜,只要她们一起露出那副无辜的笑容的时候,一定会有人倒霉!

即使现在另一大魔头叶问大爷不在也是,因为……最容易中枪的叶孤鸿小朋友也不在了。虽然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不介意看见别人被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比如陆小凤的胡子什么的。但是现在,还是不要同时惹上这两位姑娘的好。

毕竟无论是叶孤城对清颜,还是西门吹雪对翩跹,都完全下不了重手,不是么?

老老实实地手腕扬起,叶孤城重新放下钓竿,示意清颜自己并没有仗着武学欺人。看到西门吹雪有样学样也没有开任何外挂,清颜这才拿起自己的钓竿,聚精会神地开始注意水中的浮漂。

如果一定要说有人比较吃亏,其实是西门吹雪,清颜幼时来过白云城,叶孤城更是在海边长大,纵然也没有亲自钓过几次鱼,至少也不是毫无经验,而塞外,那可不是一个适合钓鱼的地方。

所以,小半个时辰过去,叶孤城身边的桶中已经有四五条鱼在跳动,银色的鱼鳞和溅起的水花闪闪发光,折射出美丽的彩虹,清颜的桶中,也有几条小鱼在兀自摇曳,唯有西门吹雪依旧毫无斩获。清颜眼角得意地瞥过来,本想看小翩跹和大冰山焦急的样子,然而却只看到翩跹老神在在地肚皮朝上晒着日光浴,还有西门吹雪依旧冰冷倨傲的神态,全无半分焦躁不安,看上去不仅一丝要落败的架势也没有,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胜券在握,不由得让人一点儿幸灾乐祸的心情都没有了。

一个时辰过得并不慢,尤其是当你专心致志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很快,就要接近尾声了,看着西门吹雪脚边依旧只有水波荡漾的木桶,清颜已经迫不及待地等着看西门吹雪目无表情地片生鱼片了。

然而天不遂人意,在所有人都以为西门吹雪即将客场失手时,钓线忽然一沉,弯折出一个明显的弧度,他手中一使力,一物不近不远地跃入船舱,却是一尾银色的尺长鱼儿,犹自活蹦乱跳。

或许是终于掌握了诀窍,俄而接二连三,几乎刚甩了竿不久,便有鱼儿上钩,被西门吹雪一一甩上船舱,瞬间已经隐隐赶上了清颜钓得的数目。

清颜微微焦急,妙目扫去,自己已经只领先西门吹雪一条的数量了,而且看这架势,马上便要被追平。叶孤城则是领先清颜两条,一时之间倒没有落败之虞。

眼看便只剩一炷香的时间,而西门吹雪又手腕一抖,又一条白色鱼儿被甩上了船;此时已经与清颜追平了。叶孤城那厢,也有一条同时入账。清颜不由真的着急起来,光洁的额头已经见了细细香汗。

等到最后一刻,西门吹雪倒是没有继续钓上鱼儿了,清颜暗暗松了一口气,也许便得个平局也好,到时西门吹雪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让她一个弱女子去拾掇鱼肉吧?想到此处不禁嘴角微微一挑,得了平局便也是自己赢,看来收拾食材的事情就要交给万梅山庄的庄主大人了呢。

叶孤城看了看沙漏,只剩最后浅浅的一线沙,便要告罄;刚想宣布时间到,冷不丁的西门吹雪手腕一翻,又是一条鱼儿被甩上了船;而清颜那边鱼线一紧,似乎也钓上了什么。

沙粒落尽,时间自然是到了。清颜收起鱼线,心想还好到了最后也是个平局,将竿上的那物甩到甲板,看都不看:“西门庄主,似乎是平局哟。于是……”

西门吹雪瞥了一眼过去,哂道,“崔小姐,莫不是眼花了?”

清颜定睛看去,玉面腾地红了,原来最后自己钓上的那物不是鱼儿,却是一团海藻。愿赌服输,本以为是平局的局面,没想到自己到底棋差一招,输给了这讨厌的西门吹雪。清颜想到此处,便有些忿忿不平:明明西门大庄主客场作战,之前还毫无钓鱼经验,怎的就赢了自己一筹?

清颜不是没想过西门吹雪用内力作弊,只是旁边还有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叶孤城在,西门吹雪又是不屑于作伪的性子,怎可能用如此下作的方法来欺瞒她一个弱女子?于是一脸没精打采地挑起薄如蝉翼的刀刃,去拾掇钓上来的鱼肉。

鱼生虽然古已有之,但若要做得精致入味,却需要一番功夫,清颜平日里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耳熏目染,自然也不是寻常手艺。

鲷鱼肉白,鲆鱼肉甜,鲥鱼肉暗但鱼籽肥美,各有各做法,各有各的风味。

这是清颜可以招待的最后一餐,所以比平日里更是多用了几分心思。

刀尖把在海水中洗净的鲷鱼挑入空中,清颜手腕翻转间刀影闪动,薄如蝉翼的一片片白肉便整齐地堆砌在清釉梅云六出冷玉盘,用指尖沾上几撮食盐撒匀,雪白的鱼肉被巧妙地点缀在花枝中,寒梅傲雪的风骨呼之欲出,鱼刺则在切片时便已经自然地落在小几的另一侧堆好。鲆鱼刺少而鳞软,便剔去大骨,竖直切薄,浸在陈年好酒中酿醉,方撒上盐巴和七味粉装碟,鲥鱼肉、籽两吃,肉分大块,籽分小盏,腌制调味,撒上青芥。

纵然是翩跹前世并非没有出入过高档宴会,也再次折服于清颜的厨艺,感慨道,古人学武,是多么的万能啊!

次日,天刚蒙蒙亮,白云城外的码头上便已经有人影闪动,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这是一个离别的日子,更是一个悲伤的日子,清颜为了免于失态,甚至没有来码头送别,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互道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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