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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女配逆天系统-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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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离开你了。

    一个喇嘛,去那喧嚣熙攘的京城做什么呢……仓央嘉措的眼中浮现着一抹愁苦的笑容。

    ……

    美丽的参尼林卡,是哲蚌寺所属的佛教园林,恢宏的灵塔山参天矗立,崖壁千仞,齐如刀裁。这里山势险要,狭路崎岖,水域清澈见底,苍茫的冰陆洁白无暇,轻烟弥漫在林间山路的尽头,两侧林立着鹅黄色的芦苇和滴水的冰柱,连一根枯草都有灵性,经此一过,每一个生灵都用透彻宁静的眼睛瞅着你。

    哲蚌寺、甘丹寺和色拉寺的全体上师们齐聚于此,这是为被废黜的法王举行的最后送行仪式。三大寺的僧众加起来足有上万人,此外还有无数俗家信众和人民。达娃卓玛已经取得了罗桑益西上师的默许,联合三大寺的上师们,得到多方面的暗中协助,把僧众们用火/枪和长矛武装起来,在哲蚌寺外围林卡中设伏,准备在仪式举行到一半时,把法王莲座从蒙古兵和内地钦兵的手里抢到哲蚌寺中,然后同佛教的敌人一决死战!

    仓央嘉措一行抵达参尼林卡后,仓促的祭祀和叩别仪式便开始了,他走进哲蚌寺的大雄宝殿,像三世佛陀顶礼敬拜完毕,走出哲蚌寺,于参尼林卡前在众目睽睽下登上铁锁锒铛的马车。

    那一瞬,山坡下的信众们的恸哭声震荡山谷。

    仓央嘉措闭上了眼,眼睑下流出两条泪线。

    藏在角落里的达娃卓玛再不能忍受这样心痛的场面了,她从袖口里掏出了荷弹的枪,朝天上砰砰砰——连放三发,暗示僧众信徒一齐行动。这场有预谋的行动变成了半自发性的武装事变,许多信众事先没有得到任何联络,见此形势,一拥而上。

    蒙着黑面纱的达娃卓玛冲在最前面,一枪爆裂了囚笼的铁锁,连着几枪掩护身后的僧人,几个僧人不由分说地架着仓央嘉措的胳膊就把他从囚车里抢走了,连头都不回一直将他架到了哲蚌寺中,一路上掩护的僧侣全部用的是真枪实弹,蒙古兵节节败退,内地钦兵只顾着自保。

    高墙外传来枪声和刀剑互砍的声音,惨叫声震惊了佛祖的慈颜,幽静安然的参尼林卡在一夕之间变成了修罗地狱。仓央嘉措被几个彪悍的僧人摁在座椅上,连站都站起不来,僧人们惶恐而又坚定地恳求他不要出去!

    席柱大人不欲与僧众和藏民交火,消极指挥战斗。不久,哲蚌寺的僧众们抢回了伤兵,全部退回寺内,大门紧闭,坚守阵地。

    刚才,仓央嘉措在乱军中认出了达娃卓玛,他知道她没有回琼结也知道她来了哲蚌寺,却实在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

    这时,两个人扶着达娃卓玛从外面匆匆回来了,只见达娃卓玛的右肩上殷红的血水像冰窟里的泉水不断涌出,湿透了半条氆氇长袍,她的面色迅速由惨白变成了铁青。

    仓央嘉措对摁着他的僧人们破嗓大喊:“快放开我——”

    许多人拿来干净的棉花替她压伤口,可是松软洁白的棉花很快变成了一团团红色的血棉。仓央嘉措跑过去,赶紧托起她后仰的头颅,眼泪如雨点般打湿了她的冷汗涔涔的脸庞。

    “玛吉阿米——”

    达娃卓玛虚弱地睁开眼,看看他,颤抖着的唇瓣似乎要说什么。他将耳朵贴在她的唇边,听见她说:“不要哭,还不到时候……”

    仓央嘉措点点头,赶紧擦干眼泪,一层一层地剥开她被血凝住的衣服,痛心地看到在她的肩窝上有一个鸡卵大的血窟窿,周围的鲜肉被火/药爆破力炸烂,白骨在伤口最深处清晰可见,血一直在涌,如此看,火/药不仅仅是打碎了锁骨,一定还有弹片在胸腔里炸入了肺叶。他想,如果藏王还活着,也许还有一线希望,想到这里,他的心痛到没有了知觉,所有的希望几乎在刹那间化作灰烟。

    恭顺汗接到兵变的情报,勃然大怒中立即调遣兵马,以重兵包围了哲蚌寺,并推来了一架在当时杀伤力最大的火炮,扬言欲炸毁这座千年古寺的大门,如还不投降,就连大雄宝殿都照炸不误。寺中僧侣们坚决不肯示弱,誓与寺院共存亡。

    两个昼夜以来,仓央嘉措衣不解带地守在昏迷的达娃卓玛身边,也许是他的念力有了感应,也许是她的毅力超乎寻常,她的伤口已经止住血了,面色也恢复了一些,只是高烧不退,时而浑身惊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退烧,该用的药都已经用了,只盼她能醒来。

    他抓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曾撒开,他任性地想,只要他不撒开她的手,她就无法离开人间。据说被火/枪打中的人,就算不马上死也是迟早的事,上师们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劝他赶快诵经超度她要紧。

    可是仓央嘉措从来都不肯相信,这会是最后的结局。

第99章 '清穿剧'matche26() 
在这短暂的一生

    多蒙你如此待承

    不知来生少年时

    能否再次相逢

    ——罗桑仁钦·仓央嘉措

    当达娃卓玛醒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三大寺的上师们沉默悲痛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哲蚌寺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大门没有破碎,僧侣没有死亡,信众也散去了,一场即将上演的惨剧竟在旦夕之间化干戈为玉帛。

    她睁开虚弱的眼睑,转动眼珠,看见罗桑益西上师一人盘腿独坐在她的身边,手中的念珠缓慢地滚动着,凄清的木鱼声自远方传来。

    为什么会这么静?他呢?仓央嘉措呢?她的爱呢?她的心呢!她不惜为之付出生命代价的人呢!

    老上师无声的回答是最明智的回答。

    她蓦然地知道,他还是走了。

    当两方即将交火,僧众和官兵将要为他付出惨痛代价之时,他拔出了掘藏宝撅以自尽相逼,独自走出了寺院,走进了蒙古兵的包围中,登上了押解京师的马车。

    一个玛吉阿米已是他此生犯下的最大过错,他不能再看着这么多人为他刀兵相向,这些僧众里有多少有父有母的孝子贤孙,信众里有多少舍弃终身伴侣的热血志士,蒙古兵中又有多少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年……仓央嘉措终究不能扮演一个人的情郎,躲在血肉堆砌的城堡里与情人团聚,他终究是一个为正法而献身的祭品,事到如今,为了挽救玛吉阿米,为了救赎自己的罪过,他为能做这个祭品而内心已变得甘之如饴。

    他把最后一件心事交托给罗桑益西上师:达娃卓玛这一世的情执太深,出家的因缘尚不成熟,请上师劝其还俗,送她回琼结与亲人团聚,待日后因缘成熟,自会有菩萨去度她。

    这件事只有罗桑益西上师能办妥,所以仓央嘉措放心地交付,然后心无挂碍地走了。

    一次又一次,爱情与恩情交织在一起,已不能辨别孰多孰少,我对你的慈悲如同你对我眷恋,慈悲与眷恋若都能让人舍命相许,你便是专为度化我而来的菩萨,当我沉落到绝望的谷底,我反而飞升到了须弥山巅,看清了一切来龙去脉,五百世前,你在九品莲池的彼岸向我回眸一笑,我却误解成了一次留情,五百世后,我在山野牧庄中辗转来到圣山,却走进了你家的酒馆,这一场邂逅,殊不知早在远古的佛土种下了因,而我们却在这苦厄的人间收获了果,爱上了你以后,爱情究竟有几分像所期许的那样甜蜜,我曾把这一切归于你的薄幸,如今才懂,都是当初我太轻浮,错会了你圣洁无暇的微笑,原来我啊,终究是一个黑心短命的浮薄浪子……

    远去的行辕所路过的巧夺天工的雪域风景,仓央嘉措只能作最后一眼观看,到了青海湖附近时,他们已经走了七十几个昼夜,身后依然尾随着零零散散的朝拜的信徒。仓央嘉措走下马车,来到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面前,脚下,她那双紧扣着地面的小黑手已经生满了冻疮,她不敢抬头看这位被废黜的法王,或是在她的心里,他根本就是一个伟大的殉道者,她匍匐在他脚下一动不动,如果他从她身上踏过,想必也不会动弹一下,她用瘦小的身体丈量他走过的每一寸土地,虽然缓慢却锲而不舍,有时她的身影被山坡挡住好几天,直到行辕停下来休息,才有机会和她碰面。

    仓央嘉措蹲下去,把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上,温暖的慈悲传递到她的灵魂之中,使她感到无比快活。相传,只要见到活佛的尊面,就可以永不堕恶道。如果得到活佛的手掌加持,那更不用说,就会永世享受天福。

    仓央嘉措什么也没有说,回到马车上,行辕继续开拔。那个女孩儿如获至宝地调头返回了。

    当仓央嘉措快要走出青藏高原,达娃卓玛在罗桑益西上师的精心照料下渐渐康复,此时,押送的队伍正于青海湖滨绕水而行,插翅也难追上。

    罗桑益西上师交给她一纸诗笺,这是仓央嘉措最后留给她的东西。她含泪展开,读罢,泪珠滚落,她的右臂手筋已断,再也不能握枪,连一篇草纸都拿不住,倏地一下,一页潦潦的诗行飘落在地上……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两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

    ……

    人们说,青海湖是华夏大地上最大最美的湖泊。

    “青海”的得名大抵由于它的大和它的蓝。湖岸上常年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花田,百万亩的金黄色的油菜花连蓝天碧水,紫色郁金香成就一眼望不到边的壮阔奇观,洁白的仙鹤优雅地掠过辽阔的水面,美得让人掉泪。雨雪交加的天气像狂暴的君主派遣千军万马扫荡湖面掀起万丈巨浪,巨浪过后,霎时间雨过天晴,乖戾得就像三岁孩童,巨大的虹桥跨越东西两岸,一碧万顷,天高云淡。

    仓央嘉措行至此地,顿然升起留恋之意。这里正是他所向往的地方,更或许是,走到此处,他已经不想再走了。恭顺汗派人在饮食里下了毒,药效缓慢,却足以致命。内地官员都知道他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山路迢迢,无医无药,恐怕坚持不到京城了。

    他掏出炭笔,从黄色的氆氇长袍上撕下一条,赋诗一首,然后把诗稿交给随行的人,独自走向青海湖畔——幽咽的湖水轻轻荡漾着波纹,细软的微风吹拂着绛色的袈裟和长长的冠带,他坐在一片花田之间,合掌,闭目……一个哀怨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她问:你为何不能做一个可以让我爱的男人,而要做一个令我无法企及的活佛?

    他答:欲界众生,因爱而轮回,轮回之苦,在于六道。六道中的爱皆是感性之爱、小我之爱。贪恋,占有,排他,怨恨,抵死缠缚……所有一切爱的心理,我都曾尝试过,我也都放下过,放下之后就得自在。“我”只是芸芸众生的一个缩影,何必执着于“我”。

    她问:可是我的心已被你伤得千疮百孔,你对得起天下苍生却唯独对不起一个女人,像你这样薄情,难道也是慈悲?

    他答:心,不在你的胸膛里,也不在你的头脑里,更不在你的口述里。假若有心,过去心在哪?现在心在哪?未来心又在哪?可见,原本无心,既然无心,何来千疮百孔!

    她问:我不懂,我只问这世间为何会有那么多遗憾?

    他答:人间再多的幸福也不会让人感到满足,只因一个字,贪。一切遗憾莫不是由贪而生。

    她问:好。那我问你,如何让我的心不再感到孤独?

    他答:悉达多太子于菩提树下顿悟成佛,照见众生本具如来智慧德相,只因无明不能证得,每个人的自性皆是具足圆满,人生的终极目标并不是寻觅什么另一半,而是探究宇宙人生的真相,还自己本来面目。

    她道:我很想听奉你的劝告,可是我恐怕做不到。

    他答: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总有一天,你会做到。

    一阵撕心裂肺地疼痛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睁开眼,满山遍野的油菜花百里一色,烂漫妖娆。他拄着掘藏宝撅慢慢地站起来,走向花海深处,色不异空,眼前一片黯淡寂黑,四肢发软,他必须要快些走。

    恍惚间,他忘记了铺陈设色的技巧和诗词歌赋的格律,也忘记了辛酸催挫的恋情和蹉跎辗转的生涯,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山水的颜色,世界的形状,随着剧痛和眩晕带来的强烈窒息感,一切都化作幻影,一去不返,透脱自在。人生是一场极为短暂的梦,葱茏岁月转眼枯黄,一朝一暮促若蜉蝣。

    记得前年在色拉寺聚众设坛,举行盛大的辩经赛事,大小乘上师弟子们齐聚于一堂,好不热闹,仓央嘉措坐在宝座上默默谛听各位辩经师讨论佛法,只有一岁的小旺堆坐在他腿上跟着众人呀呀学语,他学会的第一句话竟是“阿弥陀佛”,当时真是喜欢坏了身为叔叔上师的他……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心口涌出,他瞬时跌倒在湖畔的石子浅滩上,最后一份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往湖水深处爬去,此刻,在那西面山峦顶上,朵朵白云在飘扬,是虔诚的信众为他燃起了祈福的神香。

    活佛圆寂的消息被快马加鞭地报送到了拉萨。

    就在那一夜,达娃卓玛做了一个永远也不会实现的梦:

    她跪在殿基宝座下面,伸手扯起他充满檀香味的衣角,舍弃作为女人的所有尊严,用楚楚可怜的语气祈求道:“求求你,答应我,做一个可以让我爱的男人,而不是无法企及的活佛,好吗?”

    他殷勤地扶起了她,把她的泪痕擦干,轻声回答道:“好。”

    “真的吗?”她不可置信地问。

    “真的。”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从今以后我只爱你一人,世上的一切我皆可以舍弃,包括我之前所有的坚持。”

    她哭着说:“你、你可不能骗我。”

    他微笑着捧起她泪湿的脸颊,温柔含蓄地吻了她,美丽的睫毛尖儿在微曦中轻颤,而后,他俯身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柔软的呼吸声在耳侧几不可闻……

    清晨醒来,冰凉的眼泪打湿了她的鬓角,从脸侧一直淌到枕上。

第100章 '清穿剧'matche27() 
洁白的仙鹤呵

    请把双翅借我

    不会远走高飞

    到理塘一转便回

    ——罗桑仁钦·仓央嘉措

    理藩院在上报康熙帝的奏折中称:“驻扎西宁喇嘛商南多尔济报告‘恭顺汗送来假活佛行至西宁口外病故,时年二十有四。’假活佛生前行事悖乱,已将其死骸在途中抛弃。”

    公元1707年,即藏历火猪年,恭顺汗迫切册立了新的六世达/赖,阿旺伊西嘉措。但是藏人普遍不承认他的地位,对仓央嘉措的思念和信奉有增无减。西藏各阶层僧俗群众,尤其是拉萨三大寺上层喇嘛们,坚决反对恭顺汗擅自废立的举动,他们要寻找仓央嘉措的转世灵童。喇嘛们细心整理了仓央嘉措的遗物,发现六百多首文稿断篇中有这样一首诗歌:

    跨鹤高飞意壮哉

    云霄一羽雪皑皑

    此行莫恨天涯远

    咫尺理塘归去来

    有人说,这是仓央嘉措写给一位嫁到理塘的情人的。但在当时,大喇嘛们认为这就是六世活佛的转世吉言,他驾鹤飞往理塘,他日还将归来。第二年,大喇嘛们便在东方喀木地区的“理塘”找到了一名呱呱坠地的婴儿——格桑嘉措,确认为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转世。仓央嘉措在理塘转世的消息迅速地传遍青藏高原,人们都愿意承认这个诞生在理塘的儿童就是七世达/赖。

    十年后,蒙古准噶尔部大兵攻入拉萨,恭顺汗坚守布达拉宫,两个月后,弹尽粮绝的恭顺汗带兵冲出布达拉宫,夺路突围,在白刃战中被乱刀砍死在宫门前,王妃德吉梅朵及其子女被俘。恭顺汗所立的阿旺伊西嘉措也被废黜,关押在布达拉宫对面的药王山上。

    两年后,康熙帝承认了格桑嘉措为仓央嘉措的转世灵童,十二岁的格桑嘉措在清廷所派遣的兵马的护送下于同年九月十五日到达拉萨,在布达拉宫正式举行坐床典礼,尊奉为格鲁派七世活佛。

    迎奉七世达/赖的亲兵队伍浩浩荡荡地从塔尔寺去往布达拉宫,身后追随者成千上万的信众。

    当他经过烟波微茫的青海湖畔时,看见一个女子迎风站在不远处——她穿着墨蓝色的粗布长裙,两条乌黑光泽的大辫子垂在胸前,清纯的脸颊上浮着少女羞涩的红晕。

    她的眼睛晶莹透亮,难以用世间七宝来比拟,长裙在风中寞然飘摆,柔软的发丝时时拂过一双稚拙而痴怨的眼,似有道不尽的深情。

    ——他会不会想起他的前世呢?

    她不算是一个谦恭的信众,她既不跪拜也不避讳,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少年的脸,仿佛要从他的眼眸里寻找到一丝熟识的倒影。

    可是,他淡漠孤深的瞳子恍如隔世,无论如何都不似当年。

    高轮马车一掠而过,那女子的身影落得越来越远。忽然间,他莫名地心底发酸,慌忙掀起车帘回头望去——只见她的身影隐没在花海丛中,慢慢地蹲下去,辫子垂到地上,抽泣的双肩微微地抖动起来……

    这么多年

    你在我心口幽居

    我曾放下过天地

    却从未放下过你

    渐悟也罢

    顿悟也好

    世间事除了生与死

    哪一件事不是闲事

    我独坐须弥山巅

    将万里浮云

    一眼看开

    先是在拉萨河两岸遥相误解

    然后用一生的时间奔向对方

    我在一滴花露中顿悟

    转身时又被自己撞倒

    孽缘随缘

    缘缘不断

    白云飘过

    一了百了

    我一走

    山就空了

    谁又能把谁放下

    走吧

    走吧

    走吧

    我用世间所有的路

    倒退

    只为今生能遇见你

    我其实在前世

    早已留有余地

    而我坐在菩提树下

    默默不语

    十几年风霜游山归来

    世道人心已变了千年

    远处寒山轻舟

    负心的我夜夜盗汗

    从哪来回哪去

    月亮照回湖心

    野鹤奔向闲云

    我步入你

    一场大雪却封住了世间万物

    世外的桃花皆是一瓣一瓣的旧恋

    是谁用残雪粉饰当年的怦然心动

    而今的桃花与你我无关

    眼底落满尘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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