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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要改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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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也怔住了,这样深远的问题她从未考虑过,少年迟迟不肯与她在一起,莫非就是因为这个?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竟一个人默默承担了这么多,几乎不愿告诉她,令她有分毫的伤神。

“栗子。”羲和唤了他一声,音色温软“以后有什么都告诉我,我们一同面对不好么?那夜你喂我元宵时,不是问我愿不愿意跟你相濡以沫,同甘共苦么?你都不主动告诉我你的难处,我怎么分担呢?”

“羲,对不起。”少年偏头,脸色依然凝重。

“不然咱们移居深山里,这样总不会有人嘲笑孩子了吧?”羲和努力想办法,一面捉住少年的胳膊,往回拉扯“反正,我就是不要你离开,孩子没了爹,岂不是更可怜?”

少年走了两步,低声说“羲,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为难。”

“你走了,我才为难呢,尤其啊,不能把我送给别人!”羲和固执地拉着他,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静谧的道上,少年心情放松,悄悄握紧了羲和的手。

两人走回小镇上,快要到客栈时,四面突然响起人的怪叫和马儿的嘶鸣,惊得少年迅速将羲和护在身后,戒备地看向四周。

“帮主,人总算找到了,这都几月了,可累死我们了。”骑在马上的正是二当家,他甩着鞭子,笑眯眯瞅着羲和的肚子“卫姑娘,你什么时候怀的孕,怎么也不告诉弟兄们一声,我们好设宴庆贺。”

羲和低低笑出声,回答“哪里敢兴师动众,何况我家栗子也不爱进贼窝,我不忍心勉强他。”

“哦,呵呵。”二当家与其他人一同大笑。

“瘸子变少年了,怎么还那么死心眼?”一匹骏马绕过人群,来到少年跟前,还是一袭妖艳的红衣,张扬魅惑。

少年放下双臂,手不自禁地与羲和交握,越攒越紧。

羲和偷笑,他在担心呢。她扬眉看向苻轻少,问他“听说,你放着好好的太子不做,回去做土匪了?”

“当太子哪里比得上强盗逍遥自在,北漠的事我交给别人了。你现在要是回头跟我进山,我不介意你带着孩子当我的土匪婆。”苻轻少瞥着少年紧张发抖的手,故意冲羲和暗传秋波。

羲和反手握住少年,对苻轻少说“抱歉,我名花有主了,不能跟你走。”

苻轻少凤眸暗了暗,轻喃“你还是选了他。”他见少年神情瞬间松懈,凤眼一眯,假意嘲笑“他现在这副身子,怎么比得上寻常男子呢?不如,我给你一剂药,帮他滋补滋补?”

少年听到这句话,面色异常平静,他抬眸望着苻轻少,笑道“帮主的好意我心领了,那副药还是帮主自己留着吧。我和羲相处得很融洽。”

羲和正想发笑,忽觉面前无数火花碰撞,两人竟以眼神厮杀,较上劲了。

“他不领,你拿着吧,很好用的。”苻轻少扬手抛给羲和一个小瓷瓶,调转马头,惋惜道“可怜我跟死瞎子闭关多月,研制出这么一副壮阳药来,某人却不领情,唉。”

羲和的笑脸慢慢收敛,她思忖着苻轻少的话,盯着瓷瓶,脑中灵光一现,欣喜地对少年说“栗子,你喝了吧。”

少年脸色一沉,嘀咕“羲,你也认为……我不行么?”

“哪有,这药其实是……”她还没说完,少年已丢下她,独自进了客栈。羲和傻了眼,赶紧追上去,思考怎样开口他才不误会。

进了两人的房间,少年早在榻上躺好,背着身子不理人。

羲和撅起嘴,头一伸,想看看少年的表情,却见他蒙起被子,爱理不理的。羲和没了法子,只好捂住小腹,哀叫一声“好痛啊,疼……”

“怎么了?我去请大夫。”少年翻身坐起,抚着羲和的肚皮,担忧地问,抬头却见她不哼了,满脸笑容。“羲。”他摇摇头,拿她没辙。

“还生气不?我跟你说啊,这药呢,其实……”羲和的嘴张开后再也何不拢,因为少年已夺过她手中的瓷瓶,一口喝光了。

“你那么想让我喝,我就喝。”少年拭去嘴角的药渍,轻柔地将她拥进怀里“只是……别再拿孩子吓我,好么?”

“其实……”羲和牵了牵嘴角,试图解释。

少年却拉着她躺下,掩好被子盖住两人“睡吧,以后我再也不乱想了,说好陪着你,就永远陪下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离开。”

“嗯。”羲和躺在他肩窝处,闭上眼,无意识地将他抱得更紧。

睡梦中,耳边不知什么声音,咯咯作响。羲和被怪声惊醒,抬头朝少年望去。他依然闭着眼睛,脸部棱角分明,褪去了少年的柔和,揽着自己的胳膊也变得结实健硕,肩膀愈加宽厚温暖。羲和惊喜不已,伸指抚摸他的腰,果然恢复了男子的身形。

“羲?”他被她弄醒了,睁着眸子,莫名瞧着她“身子又不舒服了么?”他音色里的那丝稚嫩消失了,完全回到当初的清冽,那般熟悉,早已梦回千百次。

他见羲和盯着他失了神,探指触摸她的脸“怎么不答我?”

羲和喜极而泣,猛地扑进他怀中,磨蹭着娇嗔“你回去了,变回去了。”

男子一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唇角轻勾,指尖滑过羲和的额头,低叹“原来是长生药的解药,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嗯,你都不听我说完。”羲和仰起头,嘟嘟嘴。

男子轻笑,拍拍羲和的后背“好了,快睡吧,待会该天亮了。”

“栗子……”羲和圈住他的腰,嗓音软下去。

“嗯?”男子顺势搂着她,不放开。

“我想知道少年跟男子的区别。”羲和低吭,脑袋又开始磨蹭他。

男子好笑地睇着她,凑到她耳边说“不是昨天才……”

“那是少年,我要男人!再说过了这个月,就进了危险期,你别想碰我了。”羲和的手在男子腰上掐了一把,惩罚他不随她的意。

男子呼痛,沉下眸色,暗笑着解开羲和的衣衫,将她扶到自己身上,待她坐好,嗓音转为沙哑“不是才嫌我不行么?”

“我可没,你自己瞎想的。”羲和辩解着,粗鲁地扯去男子的内裳,吻住他的脖颈。

男子闷哼一声,托起她的下巴,抬头浅吻她。他的指顺着女子的背脊下滑,来到腰际扶住羲和,负荷着她的重量,配合她的动作,又在女子皱眉低吟时,放缓速度,体贴她的不适。

待羲和满足地睡着,栗之狂才起身,悄悄开门出去。天微亮,街上还没有几个路人。男子顺着大道走出小镇,再次来到黄河岸边。红衣飞扬,苻轻少背对他,眺望着对岸的山峦处那一抹深红。

“谢谢。”栗之狂轻声道。

“谢我什么?我又不是为了你。”苻轻少依然望着黄河,并不回头。

栗之狂来到他身侧,陪他一起欣赏朝阳初升“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吧。”

“朋友?”苻轻少偏头瞥了他一眼,又转过脸“我苻轻少一生不为情所困,洒脱自在,除了银狼帮的兄弟,朋友倒还真没几个,至于情敌,更不会结交。”

栗之狂浅笑着,并不放在心里。

“不过……对方是你,我就交定了。”苻轻少突然转过头,笑望男子的侧脸。

栗之狂嘴角微勾,抬手与苻轻少掌心相击。

阳光灿烂,山涧传出两种不同的笑声,一个风雅,一个爽朗。

天亮后,羲和与栗之狂一起下楼,男子颀长挺拔的身躯出现在老板娘眼中,看得她惊艳不已。

“这……这就是你的相公?”老板娘眼珠不转了,只瞅着男子,咽了咽口水。

“对啊,昨天就跟你说了嘛,还不信。他只是吃错了药,现在恢复正常了。”羲和靠在男子肩头,依傍他出了客栈。门外,阿钦正在给他们套车。

“羲,我们现在回建康好么?”

“为啥?”

“你不是一直希望成为栗家的媳妇么?我回去请族长证婚,把你写入族谱。”

“那我岂不是又要嫁一次?”

“嗯,再嫁我一次,你在北漠和西裕都和我成了亲,这次去建康再成一次可好?”

“好啊,不过等孩子出世吧,我带着他一起嫁给你行不?”

“行。”

“对了,我们把当初那对渔翁渔婆请来参加婚礼吧。”

“好。”

几年后,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进建康城,停在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外,马车上走下一名少年。正值夏末秋初,天飘着小雨,他撑了一把伞,敲响了院门。

“谁啊?”一个娇软的嗓音传来,伴着一蹦一跳的脚步声。

“吱——”门开处一条小缝,探出一个男童的头来“哥哥,你找谁?”

少年蹲下身,抚了抚男童的头,问他“你可姓栗?”

男童点头,刚想说什么,身后响起女子的高喊“情儿,外面来客人了么?”

少年悄然起立,解下腰间环佩递给男童“看样子,你们过得很好。”他迈步离去,马车嗒嗒行驶在青石路上,溅起细碎的雨花。

男童抚摸着环佩,小脑袋动了动,瞥见一根明黄色的丝线,小嘴一咧,狠狠扯下来攒在手里。

“情儿!”

男童转过身,甜甜喊道“娘。”

“刚才是不是有人找我,或者你爹?”羲和叉着腰问他。

“没,嘻嘻。”男童脚下一滑,跑开了。

羲和眼尖地瞅见他手中环佩,上前要夺过来,却被男童躲开。男童后退着,扬起小手,朝羲和挥舞,就是不给她。退着退着,他撞上一堵暖暖的人墙,回头一看,嘴角笑开了花“爹。”

男子将他抱起来,伸手微笑道“把东西给爹。”

“给。”男童乖乖地交出环佩,朝羲和做了个鬼脸。

“一块普通的环佩?”男子怀疑地看着,装作研究的模样,余光敏锐地扫视到男童手中的丝线,顺势一拉,抢过来。男童哇哇大叫,小嘴一扁,委屈道“爹又抢情儿的东西,呜呜。”

“还说你爹,你看看你,明明是女孩子嘛,非要做男孩打扮,偏偏顽皮得很,管都管不住。瞧瞧,下雨还往屋外跑,一身湿,快去换衣服!”羲和训斥着,从男子手中抱过孩童放在地上,任她在屋檐下撒腿乱跑。

“他?”男子低声说,利眸饶有兴味地瞧着羲和“是来看你的吧。”

羲和接过环佩和丝线,想到来人的身份,唏嘘道:“有他在,天下总算太平了。”

男子嗯了一声,似乎不满意羲和的回答。

羲和瞅见男子探究的模样,赶紧挽住他的胳膊,嗲声说“相公,我好久没吃栗子了,嘴馋。”

男子不语,手隔着衣服抚摸羲和的腹部,轻问“这里才一个月吧?”

“对啊,怎么?”羲和看着他,不明地问。

“既然娘子想吃,我这就上街买新鲜的糖炒栗子给娘子,这会儿也该出来了。”说完,男子就往外走,怎么瞧,怎么像脚底抹了油,大有开溜之势。

“栗之狂!”羲和鼻子哼哼,一脸的风雨欲来。男子轻笑出声,走得愈发快了。

“爹,我也要吃栗子。”女童跑上前,摇摆男子雪白的衣衫。

男子摸摸她的头,笑语“好,爹也买给你,在家乖乖照顾娘亲,爹很快就回来。”

“嗯。”女童听话地甜甜一笑,跑回羲和身边,问她“娘,你为什么那么爱吃栗子,总朝爹嚷嚷着要吃,比情儿还贪吃呢。”

羲和一愣,这孩子,不管教不成了!她轻咳了两声“因为娘现在有孕在身,孕妇要多吃栗子,对身体有好处。”

“可是娘之前没怀宝宝的时候也这么喊的。”女童小声咕隆。

羲和只觉头顶无数乌鸦飞过,额上满是黑线。

“娘,告诉我啦……娘……”

某女彻底无语中……

(全文完)

……

关于结局姌不想解释太多,前面埋下很多伏笔暗示了这个结局。喜欢小苻的亲们也许对这个结局不满意,姌无话可说,也不愿意做所谓强词夺理的人。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只能说,小苻不是羲和喜欢的菜,再好,也不能硬凑在一起。

此文完全沿袭姌的真实构思,字数也在我估算之内,没有超过很多。结局也不像上一篇那么仓促,就是一个中篇文。

感谢亲们的陪伴,虽然很遗憾整个连载过程中都没有栗粉出来留言,但我想可能我本人塑造的男主气场不够吧,下篇努力改善问题。

还有几篇番外会陆续上传,亲们想看谁的,留言说一声,我写栗子的番外不是偏心,是为了解释一些羲和的视角看不到的东西,方便亲们了解事实真相。

好了,想拍砖的尽管砸吧,偶不怕,仰天大笑三声,溜之大吉。

番外

栗子篇:禁宫深(一

我出生于建康最庞大的名门望族,自东裕建立,家族便有人在朝中居于高位,历代延续至今,栗家子孙仍是庙堂上最具实力的党派。我的娘亲是东裕皇后的嫡亲妹妹,被封为越国夫人,因种种盘根错节的皇室牵连,我和哥哥一出生便注定了显赫的身份。

四岁那年,身为太史令的爹于占星时,观测到异象,预言,东裕有妖孽作祟,将因一个女人而覆灭。圣上听闻此讯,极为震惊,即刻降旨命爹算出妖孽的生辰八字。由于关系重大,皇上为保爹能安心算卦,栗家不遭遇人祸,遣人送我们一家入宫。那天,娘将我和哥哥放在御花园内玩耍,自己前去找寻姨母。

此刻御花园中有许多皇子正在争相追逐,比赛踢蹴鞠。我安安静静跟着哥哥行走其中,突然迎面飞来一个球,险些便要砸中我。这时,眼前闪过一个影子,牢牢接住了球体。那人转过身,发髻上的龙凤对簪在刺眼的阳光下金晃晃的。

“参见娘娘。”哥哥单膝而跪,向女子问安。

我跟着唤了一声,便见女子低下头,抚摸着我的额头问“你是哪家的孩子,方才可有伤着?若有损伤,本宫一会怕是要向你的父母赔罪了。”

“回娘娘的话,我和弟弟是太史令栗敬朝之子。”哥哥替我回了话,谦卑有礼。

“原来是我的外甥,呵呵。”不知怎么,女子的笑听起来很是苦涩。

哥哥听完即变了脸色,慌忙改口“见过皇姨母。”

女子笑得更大声了,她仔细地打量着我,目光悠远“这模样与他小时候竟那般像……呵,呵呵……”

那时我还年幼,不知她眼中的幽怨代表着什么。直到半月后的一天傍晚,爹去参加宫廷盛宴,听说是招待西裕帝君的。娘亲也突然被姨母叫去,迟迟未归。哥哥等了许久也不见娘亲返回,便拉着我去姨母的寝宫找她。

我们不停地走着,在徽音殿的五间殿阁中依次寻找娘亲的身影,这里没有太监,没有宫婢,似乎所有的人都被赶了出去,连姨母也不见了。

“娘亲,娘亲。”哥哥不间断的呼喊在空荡荡的寝殿内回响,四壁纱帘重掩,远处有细微的喘息和光亮。哥哥让我待在原处不要走,自己掀起纱帘一探究竟。

我看着他被灯火投射的影子离那光源越来越近,掀开最后一层帘子,哥哥猛然传出惊叫“娘亲!你……你在对娘亲做什么?为什么她……啊……”纱帘微微浮动,似乎有一件玉器砸落在地,一滩污迹洒在了帘上,“嘭——”哥哥并不高大的身体瞬间倒下,半个身子露出帘外,额头处淌下汩汩的鲜血,蔓延至他整个头颅,颈间与我一模一样的护身符掉出颈项,孤零零地躺在血泊中。

“哥……”我想喊他,却发现自己意外失声。帘内的人影动了动,粗噶的喘息重新扬起。我躲在角落中,望着帘子,耳边满满充斥的都是那个凶手的低吼。半个时辰后,殿内终于安静了,纱帘被人掀开,里面的人走了出来,衣衫不整,腰带松垮,他慢慢系着,整张脸涨红,那样子就像喝多了酒的醉鬼。他整理好衣衫,恢复了道貌岸然的姿态,悠悠然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站直身子,靠近飘动的轻纱,另一端有风吹来,替我扬起了帘子。内殿的地面上铺满了破碎的丝绸,中央是娘亲半裸的身子,云鬓散乱,从脸颊到双腿,到处都是淤青,前额和颧骨凸肿,腮边泪痕斑斑,早已辨不出越国夫人的绝代风华。我走近她,缓缓蹲下身,张嘴却说不出话,艰难地咿呀着,希望她能听懂。

“狂儿……”娘亲昔日柔润的嗓音彻底破碎,嘶哑得厉害。“娘不能陪你长大了,你一个人要乖,听爹的话……”娘亲开始抽泣,我的咿呀消失在她的哭腔里。

我伸手替娘亲擦眼泪,却怎么也抹不干。最后,娘亲突然凄厉地尖叫一声,拔下鬓角的金银发饰,张口吞了下去。我慌忙摇着娘的身子,企图让她把异物吐出来,却因承受不起她的重量而挫败。身后一暖,有人替我挡住了穿堂风。

“狂儿,怎么不在家待着?”爹在我背后轻问,他的语气很平静,可我却能听出他隐忍的悲恸。

不待我回复,爹已褪下外裳裹住娘亲,径自抱起她,一个人孤寂地往回走,风中飘来他的低语“奂儿,你睡吧,我带你回家。家里比皇宫暖和,你也不会觉得冷。”

我快跑着追上碎碎念的爹,拉扯他的裤腿呀呀几声,指指内殿冰冷的哥哥。

爹的眸子蒙着暗灰色,透出人读不懂的忧伤和艰涩。他望了望哥哥的身躯,嘴角牵扯,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爹真是无用,不能一口气带走两个人。先让爹带你娘回家好吗?很快,爹就来接你哥哥,很快……”

爹回身时,殿门外匆匆奔进一个人。姨母立在那里,看着爹痛苦的表情和僵硬的动作,伸出手想帮他,却被他冷冷回绝“你想得到的,都会得到,你成功了,成功地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

“敬朝,我……妹妹遭西裕厉帝欺凌之事,我也才刚刚得到消息,听说厉帝醉酒后闯进了我的徽音殿,我马上就赶来了……”

“哈哈哈……乱世生妖,祸害东裕天下……你能用这种方法堵住我的嘴,却阻碍不了命运。即便我不上奏皇上,终有一日,你也会使东裕遭受无妄之灾。我不会帮你,我也帮不了!”爹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抱紧娘亲的手气得发颤。

姨母惊呆了,她眸光里隐隐含泪“纵然当初我为了皇后之位违背了我们的鸳盟,可你我终究还是青梅竹马,你就这样狠心,看着皇上杀了我?”

“自我娶奂儿进门之日,我们的情意就断了。我只认她是我的妻子,你是东裕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我一个小小的太史令,高攀不起!”爹冷冷地说着,想越过姨母离开殿内,却被她喝住“你气节如此,我很佩服,可是狂儿呢?他还这么小,没了母亲,我这个姨母也能拂照他数十年,保他与皇子接受同样的教育,可若我死了,还有谁会帮你们,他是个聪明孩子,妹妹也不想他被埋没吧。”

爹的身子颤了颤,扭过头低声道“你还想如何?我不许你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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