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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厨师-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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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忘等待张彪、赵虎俩人回来的这几天里,顾子青终于放出风声要娶宋太师之女,府上负责采买的下人有心瞒着林忘,不叫他知道,但这种事哪里瞒得住,一时之间,虞城再次掀起了八卦风潮。

因外界都不知林忘的真实身份,只知他配顾子青有些不够格,那时俩人成亲,都以为双方是互通心意,你情我愿,有人不屑的,也有人赞顾子青为人真诚,如今俩人才成亲一年,顾子青就另娶高官之女,是以隐隐的,对他的评价自然不好了,多数说他趋炎附势。

但这个社会,到底还是对男人宽容,不知从何时起,又有人说是太师女看上了顾子青,利用身份逼迫顾子青娶她,否则顾子青若真是趋炎附势,那他早有机会娶高官之女,何必要等到如今?

说的人口若悬河,分析得头头是道,就跟知道内情似的,众人再结合顾子青与林忘是和离而不是休妻,且俩人分开后,顾子青仍好好安置对方,后一种风声,慢慢占了上风。

因另一个当事人在京城,所以这个传闻便跟着北风一路吹到了京城,越演越烈。

宋晓莲听闻后表情有一瞬间扭曲,长长指甲挂着桌面兹拉兹拉直响,虽事实确实不堪,可她也忍受不了让人指着脊梁骨地讽刺,宋晓莲不傻,她看出这风声是有人故意为之,甚至她都能知道这是谁做的,三人之中,必定得有一人背上不好的名声。

与沈夫人不同,宋晓莲是有些脑子的,比起沈夫人巴不得林忘有多远滚多远,宋晓莲其实是不希望顾子青休了林忘的,最好的局面是俩人是平妻,这样以宋晓莲的身份来说,能显得自己心胸宽广,而她也有信心进了顾家后,一点点掌握住顾子青的心,到时失了宠的男妻,又有什么威胁可言?

只是不知顾子青是太敏感还是如何,竟一早就与对方和离,根本连让宋晓莲表现大度的机会都没有,更可恨的是和离不是休妻,顾子青对对方还做出一副一往情深、念念不舍的样子,虽然嘴里没说,但也够让人推敲其中内涵的。

宋晓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睛发亮,轻启朱唇喃喃自语:“子青啊子青,这么聪明的你,一个没本事没身份的哥儿如何配得上?他能看出你为他做的吗?只怕他这会跟别人一样恨你无情无义了吧!”

宋晓莲笑够了,勾了勾手,她身边的心腹就凑了过去,殷红的薄唇上下开启,眼睛并不是看着心腹,而是遥望着远方,嘴角始终挂着笑。

说完后,她轻轻拍了拍心腹的手:“去吧,将这种说法传去虞城,我太师嫡女,还容得下有位平妻共同伺候夫君,到底是他妒,才招致顾子青不要他的,只不过顾子青情深意重,才会与他‘和离’。”

于是新的版本传闻,很快在虞城传开,大大地满足了小老百姓的八卦之心,这次内容是林忘善妒,容不下任何人,连太师之女都不介意和别人共事一夫,偏偏林忘就是不同意顾子青娶平妻,最后心胸宽广的顾子青才会与之“和离”。

妒,在男权社会是件可大可小的事,任你是皇帝之女,也不能说不让驸马纳个妾的,所以这个版本一出来,谴责的目标又指向了林忘。

彼时林忘正站在院子里,拿着鱼食喂着池子里的鱼,他深深觉得这几日无辜躺枪多次,但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恼。

然另一个消息让林忘放下手里鱼食,快步走回厅里。

张彪、赵虎回来了。

99签约

签约

张彪、赵虎押着一车礼物;幸得四月天春暖花开;不寒不热,两地路程近;大路通畅;果然用了一日半就进了京城,又赶了两三个时辰的车,方到信王府门口。

但这会天已有些黑;并不方便前去送礼,俩人打个商量;在附近寻了间客店住下;转日一早再去。

第二日;两人押着礼物来到信王门口,张彪整了整衣服,这就上前,躬身向门口门公问了礼。

那人上下打量张彪、赵虎二人,又扫了眼车,心中已知是来送礼,但还是要问:“你们是哪里来的?”

张彪、赵虎二人也曾随顾子青来过信王府,一些相应规矩也晓得,他心知不能报出林忘小哥的身份,便道:“我二人是虞城林老板家的人,来与王爷进献生辰礼物。”

虽是送礼,但林忘身份不够,张彪、赵虎别说见信王了,就连王府的管家都见不着。

门公让他俩卸下礼物,递上单子就可以走了。

张彪不敢将信交与门公,上前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塞在那人手里,又拿出几锭,分给其余人,然后道:“小的有信件要递给信王,不知能代为通传一下曲管家?”

几人得了钱,总算不再板着脸,只是嘴上仍旧嚷嚷着:“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指名见我们曲管家,送完礼物趁早哪来回哪去。”

张彪见他态度并不强硬,就知他是嫌弃钱不够,并不是真想赶人走,于是又每人送了一两银子。

门公将银子揣进怀里,点了点头:“你既然叫出了曲管家名号,我也不敢不与你传一声,你且稍等。”

过了好一会,才见门内走出一中年人,身形瘦弱,青丝绢袍,十分干练。

张彪、赵虎见了,忙行了个大礼,对方答礼相还,俩人之所以要见曲管家,正是因为曲管家之前和他们有过几面之缘。

果然那曲管家盯着他们瞧了一会,然后略带惊讶道:“我还说是谁,原来是你们二位,刚才门公传说是虞城来的林老板,我还在纳罕怎没听过,将他数落了几句,别什么人说要见一见,就拉进府,原来是他通传错了名号。”

张彪、赵虎脸上略有尴尬,前者忙从怀里摸出揭帖、礼贴,又拿出一个包钱的纸包,一并递过去:“这些薄礼是孝敬曲管家的,我兄弟二人如今换了东家,有封信想递给王爷,劳烦曲管家辛苦一趟。”

曲管家接过东西,手在包上一摸,就知里面至少有三十两,心中满意对方出手大方,又扫了眼礼单子,见上面东西精致,有些好奇道:“不知你们新东家是谁?”

“新东家姓林。”

曲管家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代你们送一趟信。”

二人又行个大礼,方将信递过去。

曲管家接过信,吩咐人将礼物抬进来,方准二人在二门里等候。

曲管家捏着信,径直往府里走,不一会来到书房,在门口禀告。

房内传来一声淡淡的声音:“这种琐事,也值得来跟我说?”

“那人说有封信要交予王爷,且那俩人是原来顾二爷身边的人。”

屋中男人握着茶杯的手一顿,转而看向下手椅子上的人,眼中带着打趣,又冲外面问了句:“那俩人说他们主家姓什么?”

“姓林!”

男人秀目龙眉,英姿勃勃,当即笑了起来,他冲屋中的另一人说:“这么巧,也是姓林,你说会不会是你那个林小哥?”

坐在椅子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子青。

曲管家自然知道王爷在和顾二爷说话,正因为是顾二爷,他才有借口来禀报,否则他早在一旁等着了,哪里敢来打扰。

顾子青脸上也有些惊讶,然后口气有点怪:“我将身边的人给了他几个,想来应是他。”

信王促狭道:“我倒要看看他送什么信给我。”

说完,就喊曲管家进来,曲管家冲俩人行礼,然后递上揭帖、礼帖和那封信,王爷依次看了遍,看完礼帖,又递给顾子青:“你看看他送的礼物,真不是你替他拟的礼单子?”

顾子青拿过来看了遍,上面的礼物没有过分出彩的,这些东西都是曾经顾子青挑来送与林忘的,皆非俗物,数量拿捏的也恰如其分,礼单上字自然不是林忘写的,但顾子青似乎通过这些字,看见了林忘愁眉苦脸拟决礼物时的样子,不由得眉头都舒展开了,嘴角微微上挑。

信王见他这样,叹了口气:“我要看信了,倒要看看你用情至深的人会给我写些什么。”

还没待顾子青反应,信王已挑开了蜡封,拿出里面两张纸,他见是两张,还以为写了很多话,待将信展开,定睛一瞧,才看见竟是两张一模一样的契约,而与此无关的话,一个字也没有。

信王匆匆将契约看了遍,见写的是由他投资在虞城开酒楼,每年得到两成分红,一边已签好的林忘的名字,另一边却是留白。

信王哈哈大笑,转头冲着顾子青指了指:“果然是聪明,又能拉我为他的酒楼做靠山,又能不着痕迹送了礼,说,是不是你教他的?”

顾子青这会吃惊不小,他虽提醒过林忘要尽量维持好和信王关系,但那意思也只是让他逢年过节不要忘了送礼,并没有更深层的意思,他也知道林忘要开酒楼,更是没想到他将注意打到了信王身上,以一个小哥身份来说,当真大胆。

顾子青摇了摇头:“哪里是我的主意,搁我的想法,就给他养起来,不让他操心任何俗事。”

信王察觉出他声音里混合了怀念、思念等,惊讶于顾子青的深情。

“你说我该怎么办?他开的酒楼,每年才能有多少盈利?这么算来,倒是我赔了,就是你们虞城的那个状元楼,我都看不上眼。”

顾子青沉默了一会,然后用一副感叹的声音说:“他不同于其他人。”

说实话,信王这会对林忘当真好奇,再加上看在顾子青的面子上,这就让人磨墨,在两张契约上签上名字,然后将其中一份装进信封里,封上蜡,让曲管家交给门外候着的那两人。

信王也是人精,虽没说什么,但那态度明明白白表示,他之所以签这份契约,是看在顾子青的面子,又卖给他一个人情。

张彪、赵虎拿着回信,心中欣喜,他二人是不知林忘给信王到底写了什么,只知自己完成了任务,可以回去复差了,于是即刻动身往回赶。

。。。。。。

再说林忘,虽让人将契约送过去,但他心中对此事的把握不足两成,又说信王身为皇亲国戚,应是看不上他小小酒店每年两成份额,但只要有机会,林忘也会试一试。

眼见张彪、赵虎二人回来,林忘迫不及待打开信,心中止不住地期待,又拼命安慰自己,怕期待越多失望越多,他还没意识到由原先的两张纸变成了一张,便已经将其展开,下意识地扫到信的尾部,待看见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后,心脏一瞬间扑通扑通跳的厉害,都有点不相信是真的,之后便是欣喜若狂,脸都有些红了。

小昭和吴语都没见过这样的林忘,心中好奇的不行,纷纷猜测信上内容。

二人留心林忘反应,见他这样,便知自己事办成了,也跟着松了口气。

稍微稳了稳心神,林忘仔细收好契约,抬头看向底下两人,眉眼弯弯,带着笑。

张彪、赵虎见状,这才说起了这几日的行程,又将花销细细报来,双手呈上剩余的钱。

林忘心中高兴,只觉得这两个粗汉子,越看越亲切,他开口称赞俩人机灵,便将剩下的十来两银子悉数赏给二人。

二人获得意外之财,顿时神采焕发,满面堆笑,深深揖了揖,嘴上连连称谢。

过了几日,酒楼终于完工,结了钱,然后就是细致入微的内部装饰。

这天,顾子青差李沐送来了贺礼,直接拉到了酒楼,林忘得到信后,动身前往,见是一株株树苗,叶子厚实宽大,碧绿叶中夹着朵朵白花,林忘对植物完全没有研究,并不知这是什么树。

不仅他不知道,周围围观的人皆不知这是什么,聚在一起指指点点。

李沐闲步走来,他如今也比以前稳重了些,露出有礼笑容:“这是深山含笑,又名光叶白兰,产地在闽一带,香气袭人,花朵饱满纯洁。”

林忘听着他的话,向着树苗望去,见其中的白花真是兰花的样子,被栽在盆子里,由遥远的闵运来,还在顽强地生长着。

在林忘打量树苗的时候,李沐也在暗自打量他,见他挺胸阔步,头上梳着最简单发髻,并无过多装饰,只别个簪子,穿着一身黛蓝色衣服,整个人比之从前更为精神干练,一点脂粉气都无,乍一看去竟像个俊俏公子。

李沐心中有些微妙,正巧这时林忘转回了头,俩人对上视线,李沐应变能力极强,被察觉正盯着对方看,也不觉得尴尬,顺势指了指摆成一排的树苗,问:“你看栽在哪里?”

因是在外面,周围还围观了不少四邻,林忘怕驳了顾子青面子,低头沉吟了片刻,就让将花栽在门口。

李沐不止带了树苗,还带了人手,那几人从车上拿了工具,这就在酒楼门口挖起了坑,看似无章法,其实位置都拿捏的很好,根据树苗数量,排列得不过分紧密,也不会让人觉得稀松,然后众人将深山含笑栽了进去,不一会,一排排树苗错落地围住了酒楼门面,微风吹来,白花摇曳,带来淡淡幽香。

不出几日,酒楼的内部装修也弄好了,门设红杈子绯绿帘幕,贴金红纱栀子灯,乍一看花团锦簇,繁花似锦,酒店内悬挂字画,角落里竖木雕长寿花造型落地灯,雕檐映日,珠帘绣额,中央的池边也栽上了花草,雅致清幽。

市井上对林忘与顾子青和离的事仍没退下热情,几种版本轮流交替,林忘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眼中亮晶晶的:“也该给酒楼,做下广告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已经没了,所以再也加更不了了

100一心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如今;不只小老百姓讨论着顾子青和离的事,连一些文人雅士偶尔都要说上几句;这其中说的最多的,便是林忘传出的那十个字。

一个是红口白牙凭空捏造,一个是轻描淡写的两句话,高低立现;因有了文学修饰在表面,惯性思维,人们对林忘的猜测;由原本的妒夫,变成了知书达理的小哥,否则真是粗鄙无知的话,哪能做出如此诗来?

当传闻愈演愈烈,林忘酒楼正式挂上招牌——一心楼。

林忘再次叫来了张彪、赵虎,他说:“一事不凡二人,你俩再次跑趟京城,将这份酒楼开张的请帖送给信王。”

二人如今也算是知道信王入了股,再面对林忘时,以前那种因他是小哥,不自觉有些低看的意味早没了,再加上上次俩人得了十两好处,得知这次又让他俩去给信王送信,自然满心欢喜。

等张彪、赵虎走后,林忘止不住地兴奋,酒楼也装修好了,人手也请好了,各种东西都置备齐全,就差开张了。

当然,这次林忘没指望信王肯定能来,毕竟对方是王爷,但无论对方来不来,礼数不能少,林忘不能通知都不通知一声,所以不管他来不来,十八那日,也是一心楼开张的日子。

五月初九这日,张彪、赵虎俩人回来了,看表情有些急切,冲林忘行完礼后,急吼吼地说:“林小哥,信王接了请帖,说十八那日会过来。”

林忘是真料想不到他会来,手上动作过猛,差点给茶杯带到地上,虽让他稳住了,但茶杯里的水还是溅在了手背上,烫出几个小红点。

小昭、吴语吓了一跳,一个将杯子往远处推了推,一个拉过林忘的手:“林哥儿!”

张彪、赵虎见状,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了头不言语。

那杯茶是刚沏的,水滚烫,但好在只溅出一点,林忘对于信王要来光临还处在震惊中,一点都不觉得疼,他抽回手,左手覆在手背上,慢慢摩挲了一会,摇头道:“不碍事。”

吴语看了一眼,说:“我去拿些烫伤的药膏来。”

林忘看了眼手背只红了些,连个燎泡都没有,不免觉得矫情了些,仍旧摇头:“待会再说吧。”

然后他又看向底下俩人,不确定地问:“你们说信王要来?”

张彪、赵虎点了点头。

林忘没接待过皇亲国戚,一想到对方是王爷,不免有些紧张,紧跟着,众多问题纷沓而至,诸如王爷住在哪,需不需要请什么人作陪,有什么具体规矩,林忘脑袋白茫茫一片,丝毫想不出来。

若说林忘真有个完整的家,倒也不是不能在府上招待信王,但林忘是一个人,万万不可能让信王住进府里。

赵虎闻言给他出着主意:“南波门外,有不少门户人家,独门独院,装修雅致,里面的小哥,出身也都算干净,也都惯会伺候人,不如林小哥你包下一间,到时让那些小哥在旁边伺候着,若信王有意,便也顺水推舟,若信王无意,那些人不过是在旁边斟茶倒水。”

林忘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门户人家,是只一般人家经营的类似妓馆的地方,区别去真正的妓院,这种门户人家,一家也就有三四个营生的小哥,装修的不如妓院豪华,却宛如家一般。

林忘想了想,仍觉不妥,那种地方到底上不得台面,可又不可能让堂堂王爷去住客栈。

“信王说哪日到达虞城?”

“说是十五日左右。”

“这样,你们去街上找找有没有干净的院落出租,不用太大,但一定要环境好,动作要快。”

俩人应是,这就出去了。

对于信王的来到,紧张过后,便是喜悦兴奋,若一心楼开张有王爷的大驾光临,那真是比什么广告都管用。

当晚,林忘不由得多吃了一碗粥,吃完饭后,在园子里逛了逛,乱糟糟地想了些杂七杂八的事,之后去净房洗漱,然后就回屋睡觉了。

林忘并不习惯让人在外屋守夜,即便是下人,也觉得十分拘谨,所以自打他搬来后,从没让人守过夜,晚上就是一个人睡,他本人更觉轻松,即便是夜里渴了,也不过就是下地自己倒杯水,他并不嫌麻烦,何况林忘这人睡眠质量总是出奇的好,多半是一觉到天亮。

夜里,迷迷糊糊之间,林忘听见门外传来悉悉索索动静,一开始以为是院中梧桐被风吹得摇摆的沙沙声,但再仔细琢磨,却发现那声音十分整齐有规律,因如今是林忘自己住,他比之从前在顾府时,还要谨慎戒备,当即就醒了过来,双眼圆睁,两目清明,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撑起身子,右手摸向了放在床内侧的木棍,抓在手中,横在胸前。

吱呀一声,里屋的小门被推开了,因外间的门此时被关上,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林忘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能清楚看见有人大步走了进来,那人脚步极轻,走在地上,丝毫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林忘只觉遍体生寒,心中翻江倒海,又惊又惧,双手紧紧握着胸前木棍,刚欲张嘴大叫,那人却抢先扑倒床边,林忘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扑倒,耳边生风,嗡嗡作响,手中木棍毫不手软地横向挥出,结结实实打在来者身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震得他虎口都有些发麻了。

“唔。”来者吃痛闷哼,后面的声音咬紧牙齿吞了回去,只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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