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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厨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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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也没什么别的了,这就走了。

林忘刚要开门,这时从旁边屋,探出一个三十来岁的小哥,头上梳着已成家的发型,他冲林忘打着招呼:“小哥好,以后就是邻居了,我家那口子在铁铺做工,别的没有,就是有膀子力气,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说一声,小哥这是一个人?”

这人手里还拿着纳一半的鞋底,明明是个男人,至少在林忘眼中是,却做着这样的事,表情也很八卦,林忘到现在还很不习惯这个世界里的小哥,他都不知道该把小哥当成同性,还是异性。

林忘听他说了最后一句,心中也有所防备,嘴上说:“我家那口子在来虞城的路上,过过就到了。”

“哦,小哥快进屋收拾下吧,我看你身上没多少行李,一会怕是还要去置备。”

林忘从邸店出来时,便将唯一的行李——那身粗布衣裳带了出来,如今也不用再回去,直接收拾收拾就住进去了。

“好的。”林忘转回身,这就拉开了门,一刹那,差点被迎面扑来的臭味顶出去,屋中并不是那种长时间没人居住的霉腐味,而是一股屎尿的臭味,林忘真差点吐了。

他站在门口缓了好半天,都没能下定决心再进去。

这时,从对面又出来一个抱着盆脏衣服的小哥,他似乎在屋中看见了刚刚的情景,这会捂着嘴偷笑:“你这屋子,之前的住客是一对老两口,那家男人瘫在床上下不了地,床上拉床上尿,屋子味道自然不好,之前,我们都不敢进他们屋。”

说完,这小哥就抱着盆子走了。

“小哥儿,叫声好哥哥,咱们这就帮你去收拾!”对面的楼上,有人充满调笑地喊了一句,之后,便从四周传来阵阵笑声。

林忘低头没说话,用手里的粗布衣裳堵住鼻口,这就进了屋。林忘简单的看了一遍,布局十分简单,一间厨房,一间卧室,还有一个小小的隔间,走到隔间附近,就听见里面嗡嗡嗡嗡,推开门一看,黄豆大小的苍蝇飞来飞去,围绕着地上摆着的一张恭桶,那恭桶里面还存着些积水,如今都飘了一层白泡,这便是臭味的源头,林忘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有东西自胃里涌了上来,他强压下作呕感,憋着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停在门口,拿开捂着口鼻的衣服,用手扇风扇了好一会,才敢再次喘气。

“呼呼呼呼。。。”这口气憋得时间长,他整个脸都胀成猪肝色,这会觉得外面的空气新鲜无比,敏感的又感觉身上似乎沾上了臭味,林忘觉得心里难受,被太阳光一晃,眼眶直发酸。

“呦,俊小哥儿可别哭啊,咱们会心疼的。”楼上再次响起了调笑声。

林忘听着那些声音,感觉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声音欠的很,林忘心中生出一股邪火,心酸什么的反而淡了些。

林忘走到隔壁,就是一开始跟他说话的那家,他敲响了他家的门,不一会,刚才跟他搭话的那个小哥就探出了脑袋。

“小哥,麻烦你,能先借我几张草纸吗?”

对方一愣,然后哦了一声:“我这就给你去拿。”

那人回身,没一会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三张草纸,这就递给了林忘,林忘接过纸,心中先无语了一下,他知道不是这人抠,而是这里的人上大号差不多也就用两三张。

“还要问一句,这周围哪有垃圾场?屋里有个恭桶,总不好扔门口吧。”

那小哥猛地瞪了下眼睛,然后用同情地眼神看着林忘,他侧着身子指了指巷子口:“就在巷口的西边,那里有一处垃圾场,你来时没看见吗?”

林忘那会坐在驴车上,就快要睡着了,他当然没注意到,不过经对方一提,他记起在快下车之前,他隐约闻到一股酸臭味,当时还想了,便宜的房子,地点肯定不好,就不知这是挨着市场还是臭河,现在知道了,原来是挨着一处垃圾场。

林忘冲对方道了谢,然后拿着纸回到了自家门口,以一种赴死的心态,满脸悲怆地走了进去,可能是这次有了底,再走进去,反而觉得气味没有想象中这么让人无法忍受了。林忘径自走到隔间,然后隔着草纸抓起了恭桶,那一刻,有不少苍蝇叮着他的手背,林忘鸡皮疙瘩起到了头顶,同时,他感受着恭桶里积水的重量,心中膈应的不行,林忘将头撇向一边,不敢直视手里的东西,心中乱糟糟地想着其他事,分散注意力,然后他抬着手臂,直接给那东西拎了出去。

屋中没有值钱的东西,林忘根本没锁门,估计一般人闻着那味也不愿意进了,林忘步子走得飞快,一溜烟往巷口走,中途有路过的人,皆一脸嫌恶地躲躲闪闪。

这具身体没什么力气,高举着恭桶没一会,手臂就酸了,可再酸他也不敢放下,脚下走得更快,不到五分钟,就看见了那处垃圾场,古代的垃圾没什么花样,不过是些生活垃圾,林忘将恭桶仍在一旁,撒腿就跑。

跑出有百米,林忘总算再次将衣服从脸上拿开,冲着一侧试探地喘了几口气,见无异味,才大口地喘。

刚才虽隔着草纸,可林忘右手还觉得十分别扭,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恨不得立马洗手,只是这里水源不方便,林忘一时不知去哪打水,只能作罢。

回去的时候,隔壁那小哥正站在外面,林忘见正好,于是又问:“小哥,不知道打水去哪里?”

那小哥也给林忘当成了乡下土包子:“虞城的井咸苦居多,吃了容易生病,所以平时吃的水要花钱买,街上有拉车的水郎叫卖,是从城外运来的,你仔细留意就知道了,要是洗漱用的水,直接去房后的河里挑就行,人们多在河边洗衣服,有的人家穷,连吃的水都买不起,也有挑河水煮来吃的。”

问完水的问题,林忘进屋了,恭桶虽扔了,可臭味却没这么快散去,屋中乱糟糟的,地上落满了灰,厨房里有几个碎的碗,卧室里的木床上铺着一张破了许多窟窿的草席,林忘将没用的垃圾通通归置在一起,并将房中所有的窗户都敞开,顺着卧室的窗户,他看见了房后的一条河,果然像那小哥说的,河边多是洗衣服的人,还有一些沿河边叫卖的货郎,乍一看挺热闹。

林忘敞开窗户后,迫不及待再次出屋,这次他锁上了门,顺便将之前清理出来的大件垃圾用草席包着,出了巷子,扔进了垃圾场。

林忘手上挥之不去的恶心感,这会知道河在哪了,他直奔河边,河边有台阶,大多数被人占去,还有一些地势平缓的土坡,上面也有人,林忘就近找了一处,当下就将手伸进了水里,他刚才来回两趟又走得急,这会已经出了汗,双手如今泡在水里,顿时心中凉丝丝的。

双手搓了半天,恶心的感觉才渐渐消失,林忘见天色不早,又急急忙忙上街,准备采买些日用品。

8采买日用

林忘手里还剩下不到一百钱,他从没想过自己还有一天会被逼到这种地步,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林忘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反而麻木了。

林忘走在街上,来虞城也有几天了,之前心态不同,也没细逛,现下是做了日后长期生活的准备,林忘便什么摊位都要看一看,问一问,尽可能地吸收更多的信息,逛多了摊位,一时到不知道先买什么了。

正好,他来到一个卖熏香的摊位前,林忘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道:“那屋里的气味简直住不了人,得买点什么熏熏味。”

那小贩听见了林忘的话,赶忙招待:“小哥,要点什么香?咱们摊子虽小,种类可不少。”

“我屋子有点臭味,买什么香好?”

“瞧您说的,咱们是卖香的,哪一种不都是散发香味?主要还是还小哥您喜欢什么味。”

林忘不懂,但如花对香略知一二,只是不知如花在赵员外家天天闻的香是不是高级货,他这会也不敢报名,低头扫了一眼,然后指着一个用粗纸缠着的香,说:“这是熏蚊虫的吧?”

“正是。”那小贩见林忘穿的不错,还以为他大户人家不晓得穷苦人平时用的蚊香,于是解释道:“里面裹的浮萍末和雄黄末,驱虫蚊是最好不过的了,就是怕小哥闻不惯这味。”

林忘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在邸店的时候闻过,气味是稍微有些呛,但驱蚊效果真好,一晚上几乎不会挨咬,林忘想屋里燃这个也好,屋中的臭味单靠熏香也不行,否则臭和香一结合,反而更让人难受。

“这个多钱?”

“一钱一支。”

林忘心想还挺便宜,有心问问其他香的价,于是又随便指了几样:“这个。。。这个呢?”

“这是百部香,能驱虫,气味清冽,两钱一块。。。这是凝神香,晚间用最好了,凝神香气味淡,要用玉片隔火烧。。。”

他这里,除了卖熏香,还有各种造型的熏炉,或是一些燃香工具。

本就没打算买,也没好意思问太多,最后林忘买了几支浮萍雄黄蚊香。

林忘想着那木板床光秃秃的,如今也没法睡人,于是他买了张席子,又去布店扯了块麻布当被子,临了还要了几块破布头子,回家做卫生擦桌子都能用到,说到做卫生,林忘又买了把扫帚,然后又买了碗碟筷子和水罐,那房里连口锅都没有,林忘想买,可现在钱不够了,只能等明天把衣服当了,再买锅。

刚开始是不知道要买什么,这一买,到停不下来,光这么一会,手里的钱就快花光了。

等到买的差不多了,林忘早出了一脑袋汗,身上大包小包提着各种东西,走起路来很是吃力。

在街边停着一辆无顶的骡子车,一个身穿褂子的男人坐在车上,他见林忘这样,大嗓门喊道:“那位小哥,可要辆车?”

林忘停下喘了口气:“什么价码?”

那人笑了一声:“小哥是要去哪?”

林忘心说自己真是累糊涂了,就是出门打辆车,也得先报地址:“羊女后巷。”

“只需六个钱。”

原来林忘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来一大截,以他自己的预估,要走回去,至少需要二十来分钟,他拎着东西,可能还要慢点,只是六个钱也不便宜,他摇了摇头:“太贵了,离那也不远,怎么就要六个钱呢!”

林忘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带了点地方口音,那拉活的车夫一听便知,于是道:“咱们虞城是陪都,物价自然贵,六个钱已经是很低了。”

林忘还是摇头:“那算了,也没太远,我还是慢慢走回去吧,省下六个钱,买点果子吃也好。”

那车夫见林忘真的抬脚就走,他到底是想赚点钱,于是忙叫:“五个钱,五个钱好了。”

林忘停下步子,说:“两个钱。”

那人嗷了一嗓子,语气里带了点嘲笑:“小哥可真敢开口,一下子砍下去一半都多。”

林忘不痛不痒地耸耸肩,那人见林忘这样,一咬牙,一副肉疼的表情说:“再添一个钱,三个钱就去。”

林忘心中的价码就是三个钱,只是若他一开始就说三个钱,那车夫必定还要再涨一涨。

“行。”林忘扭身,将东西都搬上了车,然后一屁股也斜坐了上去。

“您坐好,走咧!”车夫坐在另一边,手里甩了下鞭子,那骡子动了起来,向着羊女后巷驶去。

走路大概需要二十多分钟,坐车却不过十来分钟路程,在快到的时候,林忘看见有个人从身旁的车上舀水装给另外的人,只见那辆骡子车上摆满了带盖木桶。

林忘冲坐在另一边的车夫喊了句等等,然后就抬头,试探喊道:“水郎?”

车夫勒停了骡子,装水那人循声果然望了过来。

“劳烦一会去下羊女后巷,我买水。”林忘原本想等一会,一会一起走,可转念又一想,新买的罐子还没唰,于是又道:“我先头了走,你若到了看不见我就先在巷子口等一会,我是回去放东西了。”

那水郎脖子上搭了块布巾,这时拿起来擦了下汗,然后脆生生应道:“好咧。”

车夫见林忘说完了话,再次赶起了车,不一会就到了巷子口,巷子窄,车夫自然不同意进去,林忘明白他苦衷,并没要求,恰巧这时又来了个人要坐车,车夫急火火的跟着帮林忘把东西都卸下来,收了钱,拉着客人就走了。

林忘重新拎起东西走回家,开了门,把东西放屋里,也来不及拾,抱着新买的罐子就跑出去了。

来到巷子口,还不见那水郎过来,林忘摸了摸新罐子上的尘土,拔腿又往房后跑。

这个时间,家家户户都忙着做饭,河边的人见少,还有个别的是坐在树荫下乘凉,林忘蹲在一阶台阶处,将罐子从里到外反复刷了几遍,然后怕那水郎等久了又走了,这就匆匆返回。

林忘回到巷子口的时候见那水郎正靠在车边歇息,一边擦汗,一边不时地往巷子里张望。

“水郎!”林忘喊了一声。

那人吓了一跳,肩膀一抖,然后扭过头来,见是林忘,憨憨地裂了下嘴:“小哥你总算来了,俺还要赶着出城回家咧。”

林忘点了点头,刚才只顾着要水,却没问价格,他指了指自己抱在怀里的罐子,问:“一罐水多钱?”

这水郎平日就在羊女巷周围卖水,买他水的人也都大体记了个脸熟,如今他见林忘陌生,便猜他是新搬来的,所以对他问这问题并不觉得奇怪,他看了眼林忘的罐子,然后说:“两个钱。”

林忘在心里衡量了一下,他买的这个罐子和大可乐瓶差不多大,如果说一个人光是平时喝水,不包括做饭用的话,这罐子水大约能喝一两天,不过夏天出汗多,容易渴,可能喝水要多一些,两个钱倒也不算贵。因林忘是现代人,交水钱在他心里早已经成了自然,所以觉得两个钱不贵,殊不知这里的人原本是不曾交过水钱的,尤其是外地来虞城做些小买卖或是找个工作的,对于他们来说,喝水还要钱可是极为肉疼的事。

买完水,捧着罐子回家,进家门第一件事就是抱着罐子喝一大口水,林忘是渴坏了,也懒得烧开,再加上新买的杯子碗都还没刷,索性就着罐子直接喝。

在林忘的观念里,古代是没有工厂污染的,随便打来的水还不得和山泉一样,但他喝的这个水却有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味,不是多难喝,但也不好喝,林忘叹了口气,自我安慰是喝不惯的问题。

喝完水,林忘简单的收拾了下屋子,扫了扫尘土,又去河边打了水将桌子和床板擦了一遍,再铺上席子,他来回来去的折腾,屋中早不知飞进来多少蚊虫,就这么一会,咬的他脖子上有四五个疙瘩,都痒到心缝里去了。

林忘将蚊香点上,这会天是要黑没黑,林忘早饿了,只是不想活干到一半,他今天没买粮米蔬菜,是肯定不能自己做的,于是溜溜达达走到街上,买了两张饼,买了一包腌萝卜条,回家后便吃这两样填肚子。

这会,林忘真的快将钱花干净了,身上只还剩下几个铜板,因他知道自己的衣服还能当些钱,所以他到不至于太担心。

林忘坐在凳子上吃着饼子就腌萝卜条,他是厨师,本就对食物敏感,这饼没什么特殊,倒是那腌萝卜条超出了林忘的预想,萝卜条清脆爽口,带着一点点不是很醒目的辣意,不是萝卜本身的辣意,而是某一种调料,可惜林忘尝不出来,但能肯定不是辣椒,并且吃到最后还有点回甜,很是开胃,并且这萝卜条还很便宜,两个钱一大包,林忘决定以后几天就靠这个过日子了。

吃完饭,天也黑了,林忘这才想起自己没买油灯,索性这会也不早了,他匆匆擦了遍身子,就上床睡觉了。

9夜市

林忘这一天也算是忙了不少事,又是找房子又是收拾采买的,所以虽然现在并不是特别晚,但林忘躺在床上没一会也昏昏沉沉要睡着,朦朦胧胧好像就过了一个来小时,就听见外面忽然变得热闹,脚步声、说话声,再加上一些叮叮当当的声音。

林忘第一天搬来,整个人比较戒备,所以外面的动静刚响起,他就醒了,坐在床上侧耳听了听,发现像是有人来来回回经过的声音,木头房子哪里隔音,外面的说话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动作快一点,要不好地方都叫人占走了。”

“诶,东西有没有拿齐?”

“前面的动作快一点啊,怎么堵在那不走了?”

林忘觉得莫名其妙,披上衣服穿上鞋,就来到了门边,他把窗户微微挑开一条缝,就看不时的有人从他家门口经过,有的推着车,有的挑着担儿,而且并不是由外面回来,反而是要出去。

“不是说古代人晚上没什么活动,一早就睡了吗?”

这时,隔壁家也传来了动静,夫妻俩在叮嘱着将门锁好,听着也是要出去。

林忘见状,赶紧把门打开,探出半拉身子,问:“王力家的,这么晚了,你们是要干什么去?”

王力便是隔壁那个在铁铺帮忙的当家人,今个林忘听邻居都管那小哥叫做“王力家的”,所以也记住了,不过他倒是第一次看见王力,见他个子虽不高,但生的健壮,一看就有膀子力气。

那王力见林忘散着头发披着衣裳,当时眼睛就眯了起来,虽然表情不至于到猥琐,但也一直盯着林忘看:“这就是玲哥儿说的隔壁新搬来的小哥吧。”

林忘乍一听没反应过来“玲哥儿”是谁,不过转瞬就明白了,玲哥儿应该就是他家小哥的名字。

玲哥儿伸手掐了下王力,阴阳怪气地说:“动作还不快点?早些卖完了,早些回来睡觉,你今天一天不累?”

王力闻言叹了口气,他将地上的担子挑在肩上,说:“你去锁门。”

玲哥儿闻言,扭身去锁门。

被晾在一旁的林忘有点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王力想起刚才林忘的问话,知道他是从外地来的,这就开口解释:“我家玲哥儿手艺好,自己腌了点果子,晚上东城热闹,这就挑过去卖。”

林忘闻言,有点恍惚。仅一句话的功夫,玲哥儿便锁好门,他回身不耐烦地又催了一遍,王力跟林忘打了个招呼,这就挑着担儿走了。

林忘进屋,却没立刻睡觉,而是站在窗边看了会,他见来往的人皆是挑着或推着一些东西,看意思这些都是要去东城做些小买卖的。

他见了这些哪还睡得着,先是在屋中转了两圈,想看看这里的夜生活,也好掂量下自己做些什么小买卖,这就穿好衣服,也锁门出去了。

仅一会的功夫,巷子里就没什么人走动了,一时间反而又安静下来,林忘出了巷子,走上街,街上空无一人,好像刚才的热闹都是林忘在做梦,这让他觉得有点渗得慌。

刚刚王力是说东城热闹,林忘便加快脚步向城东边走,紧赶慢赶,总算看见了人,还有从别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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