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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孟天祥主动发难,周冰心里一紧。她知道郭阳没有带礼物来,不过她毫不介意,这个玩意有当然好,没有也不说明什么。
但孟天祥这么当众问下来,还是让周冰微微觉得有些难堪。郭阳笑了笑,在众人的注视下回望着孟天祥道:“我只是一个小记者,不像孟总这样财大气粗,准备的礼物也上不了台面,还是不献丑了吧?”
今天来参加薛春兰的生日派对,郭阳自然有所准备。薛春兰未必会在乎郭阳送什么生日礼物,但郭阳却不能没有表示。否则就是不懂礼节,让薛春兰心里对他的厌恶感更深。
孟天祥虚情假意且心怀叵测地笑,一双小眼睛因为虚伪的笑容眯成了一条线:“郭老弟客气了,只要真心诚意,礼物不在贵贱,都是我们做晚辈的一番心意是不是?如果明知长辈过寿,也不准备礼物,也太失礼了吧?”
别看孟天祥笑吟吟地,其实是绵里藏针,咄咄逼人半点余地都不给郭阳留下。周冰怒极,刚要开口驳斥孟天祥几句,却被郭阳紧紧握住了手。
郭阳心里滋生起一丝怒火来,但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平静,反问道:“那当然,只要是真心诚意,什么礼物都是心意。不过,各人有各人的心意,没有必要当众拿出来显摆什么,孟总说是不是?”
孟天祥居高临下逼迫过紧,郭阳不动声色语含机锋,这两个年轻人当众在谈笑生风间你来我挡过起了招,其他贵客也乐得看起了热闹。
如果孟天祥不是欺人太甚不留余地,郭阳也懒得跟他计较什么面子上的短长,没有任何意义。但孟天祥却端着屎盆子非要往自己头上死磕,郭阳又岂能是吃憋气的主儿?
薛春兰皱了皱眉,周定南扯了扯她的胳膊,示意她最好不要出面干预,只要事态不失控,不妨静观其变的好。
第二十一章 周母的生日(4)()
孟天祥心里羞怒,面上却继续笑道:“郭老弟说笑了,这有什么好显摆的?几万港币的古董收藏品而已,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只是薛老师过寿,我专程从省城赶来,总不能像某些人一样空手套白狼,混进来吃白食吧?”
孟天祥这话就有些难听了。
郭阳闻言不怒反笑,他顺手指了指犹自摆在桌上静静躺在精美包装盒里的赝品莲瓣碗,轻轻故作惊讶道:“孟总,这种假货你竟然真的花了几万港币?你倒是有钱,不过钱也不是这么花的,被骗了不值啊!”
郭阳这话一出口,可谓是语惊四座,众人都用震惊的目光望向了他。
孟天祥大怒,终于无法保持温文尔雅的笑容和谦谦君子之风了,霍然起身指着郭阳气急败坏斥责道:“郭阳,你胡言乱语什么?你懂什么?我这可是从拍卖会上拍下来的真品,怎么可能是假的?”
这厮终于露出大尾巴狼的丑陋面孔了。
郭阳心里冷笑,心道拍卖会上的未必就是真品,况且这种玩意儿在省城的古董市场上并不稀罕,还不至于要跑到港九的拍卖会上。买到赝品不是你的错,但为了抬高身价睁着眼睛说瞎话,那就只能说你这人太没品。
郭阳也懒得再跟孟天祥装斯文,索性起身,俯身过去一把抓过那莲瓣碗来,举在手中,淡淡道:“这碗胎体疏松,胎质过硬,一看就是现代的高仿品。明清多青花,釉色深厚下沉,但这仿品釉色浅浅上浮,这倒也罢了——”
郭阳将碗扣过来,指着碗底的款大声又道:“看看这款识,大明宣德年制——内行人都知道,明代款识有永乐款少、宣德款多、成化款肥、弘治款秀、正德款恭、嘉靖款杂的说法,明代款识均为楷体,但此款识却是行书,完全不符合宣德款的特征。”
“更重要的是,宣德的‘德’字心上不写一横,现代仿品却往往忽视这一点……大家仔细看看这款识!”
众人凑过来,果然见这莲瓣碗底的“大明宣德年制”中的“德”字多了一横。大家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懂文物,难辨真假,但郭阳说的头头是道,想来应该有一定道理吧。
薛春兰正要发火,却听郭阳娓娓道来似乎不是乱讲话,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了火头。
孟天祥冷笑连声:“郭阳,不懂装懂太无耻了。你一个学新闻的小记者,满口胡柴鉴别古玩,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郭阳淡然一笑,缓缓坐下:“孟总,我从来不说假话。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拿出去找文物局的专家鉴定!”
孟天祥恼羞成怒,向薛春兰激动道:“薛老师,我的为人您应该清楚,我怎么可能去买假货来欺瞒您呢?请您相信我!”
薛春兰缓缓起身,向孟天祥投过安抚的一瞥,她扭头望向郭阳的时候,目光渐渐变得锋锐和冰冷起来,如果不是顾忌女儿的情绪和尊严,如果不是贵宾满座,她早就发火将郭阳赶出周家了。
她根本不相信郭阳的话。郭阳一个刚毕业的小记者,懂什么文物?如果说之前她对郭阳还存有一线好感,今日郭阳这当众一番鉴宝,虽然说得有鼻子有眼,但在她心里也变成了夸夸其谈虚张声势和巧言令色。
但就在这个时候,年轻妩媚的冯琦却突然在一旁轻轻道:“薛老师,我也认为郭阳说得没错,这……这应该是一个赝品,不过,高仿得惟妙惟肖,如果不是釉色上过于仿真,款识上有明显欠缺,是很难辨别出来的。”
薛春兰呆了呆。在座众人也呆了一下,都面色复杂沉默了下去。
郭阳的话不值得相信,但冯琦作为冯元良大师的女儿,家学渊源目光独到,她的话在业内具有相当的分量。她说是假的,那必然就是假的了。
孟天祥被冯琦突兀而出的一锤定音给噎住,噎得面红耳赤。他嘴角哆嗦着,眼前一阵发黑,慢慢坐下,大脑中一片空白。
假的?怎么可能?!
实际上,这莲瓣碗他是从省城的古玩市场上淘来的,不过,也确实是经业内熟人介绍,花了几万块的真金白银,没想到会买到赝品。
薛春兰也缓缓坐下,勉强一笑道:“其实真假不重要,但小孟的心意我是领了。”
难堪之极的孟天祥听了薛春兰这句话那叫一个感动啊,几乎要热泪盈眶了。郭阳撇了撇嘴,心里暗暗冷笑。
冯琦用惊疑的目光凝望着郭阳,轻轻道:“小郭你是北方晨报的记者?没想到你在明清瓷器鉴别上造诣这么深,连我都只注意到了这个莲瓣碗的釉色和色差,没看到款识上的缺项……你真的很内行,很不错,哪天我们一起聚聚!”
只有冯琦这种内行才知道文物鉴别和收藏领域是掺不得半点水分的,没有十年以上的研究浸染,没有深厚的文化底蕴,没有经过各种锤炼和实战,不可能练就一副火眼金睛。
郭阳的话别人认为是信口胡言糊弄人,可听在冯琦耳中却是字字珠玑,很内行。如果不是郭阳的话引起了她的共鸣和好感,她也不可能当众说话来为郭阳解围。
周冰也是一脸的好奇和惊讶,大学期间,她知道郭阳对文物鉴别和传统文化有些兴趣,但兴趣归兴趣,他学的也不是这个专业,怎么突然间变成了文物鉴别专家了呀?但她紧握着郭阳的手,并没有问出口来。
郭阳笑了笑:“冯总,我只是业余爱好,误打误撞,碰巧说准了罢了,让您见笑了。”
冯琦温和地笑笑,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她只当是郭阳谦虚,不过,她心里也是打定了主意,过后她一定要找郭阳聚聚,交流交流,如果真是在文物鉴别上的奇才或者学有所长,她一定会把郭阳推荐给自己的父亲冯元良。
这两年,自觉年纪大了,冯元良一直在物色传承弟子。冯家有一子一女,但长子冯庆热衷于官场,对文物古玩和传统文化丝毫不感兴趣,冯琦虽然幼承庭训但毕竟是女子,在恪守学术正统的冯老心里,一直以没有关门弟子继承所学而感到遗憾。
或许,这郭阳就是父亲多年苦寻而不得的传承弟子人选呢?冯琦深深凝望了郭阳一眼,又扭头去笑着打起了圆场:“孟总也不必介怀,这种高仿虽然是赝品,但无论是做工还是烧制,都是精工细作,出自高人之手,也具备一定的收藏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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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周母的生日(5)()
具备一定的收藏价值,这完全就是冯琦为了缓和气氛说的客气话了。
不过,孟天祥也渐渐回过神来了。
他了解冯琦是什么人,知道冯琦不可能信口雌黄。八成自己是被熟人忽悠了,买了赝品,当着周家这么多贵客的面出了丑。
但他城府深沉,又是在商场上混的人,见风使舵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他眼珠子一转,马上就抓起那莲瓣碗来,装入包装盒中,然后陪笑道:“薛老师,我一会带走去省里找专家鉴定一下,如果真是假的,我一定亲手砸了它!”
孟天祥故作愤然状:“现在的古玩商真是道德败坏,丧尽天良,市场上赝品横行,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
孟天祥又起身向薛春兰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老师大学四年的教导之恩,天祥一日不敢忘!今天本来是想给老师过寿,结果却闹了这么一出,实在是惭愧!”
薛春兰摆摆手不以为意地微笑着:“小孟啊,你别太在意了啊,老师不计较这些,只要你有心就好了。”
孟天祥因为赝品莲瓣碗被点破导致的颓势瞬间被他轻描淡写的挽回,他在薛春兰心里非但没有失分,反而更增添了不少好感。
宋副市长在一旁看得暗暗点头,心说这姓孟的年轻人不简单,这样的人要是放在官场上,一定会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可惜却去经商,真是可惜了。
周冰看孟天祥一路表演差点没笑出声来。她有些厌恶地瞥了惺惺作态的孟天祥一眼,凑在郭阳耳边轻轻道:“阳阳,咱别理他,这人实在是太虚伪,可不知道我妈到底怎么想的,她这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被他哄得团团转!”
郭阳沉默不语。
孟天祥此人如何如何,他不想理会。如果不是孟天祥主动挑衅,他也懒得跟孟天祥过招。
孟天祥扭头来望着郭阳,脸上堆着浓烈的笑意:“没想到郭老弟还懂文玩鉴定,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这次算是我从郭老弟这里学了一招,改天我再给薛老师挑选一件类似的礼物,你帮我把把关!”
郭阳的笑容平静淡然:“孟总不必客气,有需要我的地方,吱一声就成!”
孟天祥话音却突然一转:“不过,一码归一码,在场的就只有你我是晚辈,既然我的礼物是赝品,自然不好意思再献丑了,还是郭老弟把你的礼物献上给薛老师的寿辰助助兴吧!”
众人神色玩味地望着郭阳。
谁都看得出,孟天祥到底还是不死心,还是想要看郭阳的笑话。周定南微微皱眉,心道孟天祥这小子其实不太厚道,明知道郭阳没有带礼物来,还口口声声硬往这上头扯,不是故意让郭阳难堪是什么?做得过了。
奈何这种刻薄的年轻人,偏偏还是被妻子看重欣赏,周定南也有些无可奈何。
真是岂有此理!周冰霍然起身,俏脸生霜。
她正要反驳孟天祥两句,却被郭阳探手抓住了手捏了捏。郭阳笑笑,“小冰,麻烦把你的吉他取来我用一下。”
周冰犹豫了一下,低头望着郭阳,见爱人眼中满是真诚清澈,神色平静如常,就没有再说什么,周冰虽然同样也不知道郭阳想要干什么,但本着对爱人无条件的信任,她还是急匆匆离席上楼去,很快取了自己的那把吉他下来。
郭阳起身,从周冰手里接过吉他,随手拨弄了一下琴弦,试了试音。众人都用狐疑的目光投在郭阳身上,不知道郭阳要做什么,孟天祥坐在那里鄙夷地撇了撇嘴,故作愕然轻笑着讥讽道:“郭老弟,你难道要给薛老师唱一首生日快乐歌吗?啧啧,真是孩子气,亏你想得出来!”
郭阳没有理会孟天祥,甚至也无视了薛春兰那紧皱柳眉面露不快投过来的审视目光,径自抬头望着薛春兰淡然道:“薛阿姨,我这两天写了一首歌,作为我和小冰的礼物,送给您以及普天下所有为子女操劳一生的为人父母者——这首歌的名字叫《当你老了》——”
郭阳眸光中闪烁着某种复杂的光彩,这是他前世最喜欢也是最触动灵魂深处的一首歌,百听不厌,甚至还对旋律加以改动,形成了更符合个人心境的郭氏版本,每一次自弹自唱,他都会泪流满面,想起苦难早逝的慈母。
选择在薛春兰的生日派对上献唱这首歌,郭阳其实没有半点想要出风头的念想,更多的是考虑打一打亲情牌。如果能因此多少消减一些薛春兰对他的排斥,郭阳觉得就足够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拨动起吉他琴弦,开始熟练地自弹自唱,略带嘶哑的男中音旋即回荡在周家别墅的宽大客厅之中——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
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这首歌的旋律婉转如同潺潺的流水,没有太煽情的高低音切换,但诗歌般的语言娓娓道来,讲述着一个关于年轻人和母亲的动人故事。
这首歌的画面感极强,平铺直叙的音律仿佛在众人面前打开了一幅生动的卷轴,一个面含孺慕的年轻人,为一个依偎在火炉旁打盹的白发苍苍的老人轻轻按摩着肩背,眼前是蓝天白云绿地和一只温柔的狗。伴随着深情的倾诉,那隐藏在每一个人心底对于亲情和幸福的渴望,被一点点导引出来。
郭阳的嗓音低沉中带有几分磁性,第一句歌词出口就抓住了所有人的心弦,而当郭阳饱含深情地唱到“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时,感性的冯琦第一个哽咽出声,掩住了口,肩头都在轻颤。
周冰俏脸上浮动着某种激动的神光,水汪汪的眼睛噙着两颗晶莹剔透的泪花,她痴痴地站在一旁望着弹唱的郭阳,心中弥荡着的何止是浓烈的爱意,还有对父母的感恩情怀和对于生命的某种深深感悟。
当你老了眼眉低垂灯火昏黄不定
风吹过来你的消息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郭阳继续唱到此处,所有人都感动得泪盈满眶,即便是心肠坚硬如薛春兰,都忍不住背过身去偷偷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
郭阳的吉他弹唱声戛然而止,但却让人久久回味。良久,宋副市长率先鼓掌喝彩道:“这首歌写得好,歌词虽然朴实却感人至深,写进了我们的心坎里,看得出来,小郭同志是用了心的。”
冯琦幽幽道:“这是我听到过最真诚最动人的歌。小郭,没想到你不但会唱歌,还能写歌,了不起!”
冯琦向郭阳翘起了大拇指!
唐根水突然起身来紧握住郭阳的手热切道:“小郭啊,这是你的原创吗?如果是原创的话……这是我的名片,待会你不要着急走,我请你去喝杯咖啡,我们哥俩好好谈一下!”
郭阳迟疑了瞬间,他骨子里终归还是一个正直的老实人,把赵姓歌手还未出炉的改编歌曲据为己有,心里多少有点汗颜。但这首歌的问世在十多年后,如果不说原创,他也很难解释过去。反正自己重生在这个时代,本来就是最大的开挂,他满脑子的前瞻信息每一次利用使用,都相当于是作弊啊,大概也不能这么迂腐。
一念及此,郭阳就笑了笑反问道:“唐总就是做这个的,是不是原创您不清楚?”
唐根水哈哈大笑:“说的也是,好,一会我们聊聊!”
唐根水的鼎文公司涉足娱乐和文化传播行业,以出版和影视歌制作为两大主营业务,郭阳这首弹唱的歌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也让他嗅到了无尽的商机。凭商人的直觉,他认为这首歌如果包装推广出去,一定会大红大紫,这种最能切中世人心田的都市民谣,一定会将当下市场上那些哥哥妹妹的无聊浮躁情歌取而代之。
郭阳心里轻叹一声,其实他刚才在弹唱的时候,眼前浮现出的更多是母亲那张秀美中略见苍老的面孔,懊悔、伤感兼而有之,几乎情难自已把歌唱跑调。
他定了定神,笑了笑将唐根水的名片装入口袋,然后向薛春兰轻轻真诚道:“薛阿姨,您过生日,我也没买什么礼物,就将这首歌献给您——这是我和小冰共同的心声。”
薛春兰深深凝望着郭阳,嘴角不经意间挑动了一下,风韵犹存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尽管她此刻对郭阳远远谈不上什么欣赏或者喜欢,但不能否认的是,郭阳的这首歌真真切切打动了她,以某种摧枯拉朽的力量彻底击垮了她封锁的心门,让她感动到流泪。
更不能否认的是,郭阳的献歌是她收到的最具有纪念意义和终生都难以忘却的生日礼物。
第一次,薛春兰觉得郭阳这小子还不错,至少是才华横溢而且也很用心。
薛春兰笑了笑,向郭阳点点头:“谢谢,你有心了,我很喜欢这首歌!”
虽然薛春兰的态度还是有些冷淡,但对于郭阳来说这已经足够了。他今日来参加周冰母亲的生日餐会别走蹊径献歌一首,也基本上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周冰在一旁紧紧拉着郭阳的手,欢喜地掉下泪来。在她心里,再也没有比自己父母认可郭阳更幸福的事了。
孟天祥坐在那里面目阴沉,神色变幻。尤其是当他从薛春兰眼中看到了一丝对郭阳的赞赏之色,他心里更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滋味来。
郭阳静静地坐着,耳边时不时传进在场贵宾对他那首歌的深入探讨和啧啧的称赞之声,面上的谦虚真挚之色愈浓。
孟天祥扭头望过来,恰好郭阳也望过去,孟天祥面色一僵,刚要转头避开郭阳平静的眸光,却听郭阳声音平淡的像一杯白开水,不过其间却似乎隐藏着一枚即将融化的泡腾片,让这杯水处在沸腾飞扬的前兆:“孟总现在满意了吗?”
郭阳的话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