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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郭琳琳已经不是当初初出道打理艾丙购物一家小超市的年轻女孩了,她已经成长为艾丙集团的财务总监和主管投资的高级副总裁,在沈晓曼的身边历练了这么久,已经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了。
郭琳琳决定暂时自己主导处理这事,不能时时、事事都将矛盾和问题推给沈晓曼,否则,要自己这个分管副总裁干什么?
第二百五十二章 阴谋()
郭阳翌日一早去南方晨报的时候,在新闻业务大厅门口竟然遇上了一脸笑容的安娜。从安娜那眼神表情来看,这显然不是偶遇。
“郭主任,这么早啊?”安娜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善意,这让郭阳听得有些“毛骨悚然”——这个女人突然变得如此前倨后恭,不能不让人怀疑她到底什么居心。
郭阳还不至于幼稚到那种程度——他直觉安娜态度的变化绝不是因为那晚林夕请客的事儿,而是另有所图。
“安主任早!”郭阳随意跟安娜打着招呼,就往大厅里走,却见安娜笑吟吟地跟了上来。
“郭主任,最近在报社还适应吗?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跟我说。”安娜又道,这个时候,安娜的心腹记者张洁从走廊的另外一头走了过来:“安主任,今天有什么安排?”
安娜向张洁使了一个眼色:“这两天也没什么特别的采访活动,张洁啊,我看你不如陪着郭主任到处转转,我看郭主任来我们深城好几天了,应该还没看看这座城市的风景吧?”
张洁心领神会:“那倒也是,郭主任,走,我陪你出去转转。”
郭阳皱了皱眉,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安娜表现得如此明显和迫切,摆明了有事相求。但郭阳不知道自己一个外来的人员,能给安娜帮上什么忙。
郭阳笑了笑,向安娜点点头,也没再客气,就索性跟在张洁的后面走向电梯。
不远处,林美美与另外一名南方晨报的记者望着郭阳和张洁走去的背影,柳眉一挑,嘴角划过一丝狐疑。
离开南方晨报大厦,在等出租车的当口,张洁突然扭头望着郭阳笑道:“郭主任,安主任有个事想求你帮忙,不知道成不成?”
郭阳心道果然来了。他笑了笑,耸耸肩:“啥事啊?我在深城人生地不熟的,能帮安主任什么忙?”
张洁眨了眨眼:“听说安主任跟鼎文传媒的大老板唐根水挺熟的?”
郭阳眉头一挑:“谈不上熟,一般朋友吧。”
郭阳马上就猜出是林美美这个大嘴巴子透露出来的信息。但他认识不认识唐根水,与安娜何干呢?
张洁笑了:“是这样,鼎文传媒南方分公司刚刚结束跟商报的合同,安主任和盛主任琢磨着呢,想把这个大客户拉到我们晨报来——如果郭主任能帮着说几句话,从中牵牵线,我想安主任和盛主任会很感激的。”
郭阳恍然大悟。原来还是利益驱动。
说实话,作为鼎文传媒的执行董事和股东,拉鼎文传媒南方分公司这个客户到南方晨报对于郭阳来说,不过是张张嘴打一个电话的事情,轻而易举。
但郭阳却从来不干涉和干扰鼎文传媒的运营,除了年底分红和必要的董事会议之外,他基本上不在鼎文传媒露面。
张洁目光热切,紧盯着郭阳。
这事儿虽然与她无关,但她是安娜的心腹,本身就属于一个利益小团体的成员,安娜和盛涛在报社更进一步,后续也会给她带来进步的空间。
郭阳心念一闪,笑着摇了摇头:“这事我帮不上忙,真的,不是我不帮,而实在是无能为力,我跟唐根水也就是几面之缘,至于鼎文传媒南方分公司的负责人,我更是不认识说不上话的,抱歉了!”
张洁柳眉皱着:“郭主任,安主任轻易不求人的,再说这也算是为了维护报社的整体利益,不看僧面看佛面,帮忙牵牵线吧?”
郭阳的话张洁不信,她认为郭阳肯定是借故推脱。因为林美美言之凿凿,说郭阳跟唐根水关系很铁,远不像郭阳自己解释的那样是“一般关系”。
郭阳摇摇头,“张洁,不是我矫情,是我真的帮不了这个忙,能帮的话我肯定会帮,就是不为了安主任,也会为了南方晨报对不对?”
郭**本不想牵扯鼎文传媒的事。
见郭阳不留半点活口,坚决推辞,张洁有些不高兴,却是无法当面发作。
两人并不知道的是,几乎是与此同时,盛涛竟然通过第三方关系联系上了鼎文传媒南方分公司的总经理李大斌。
鼎文传媒南方分公司的业务量占据了整个公司的半壁以上江山,所以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作为南方分公司负责人的李大斌,在鼎文传媒管理体系中的地位也可想而知。
李大斌挂着鼎文传媒集团的总裁助理,再进一步就是副总裁,按照现在的业务成绩,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所以李大斌很忙。盛涛一大早就来公司拜见,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排上号。但李大斌只给了他几分钟的时间,还没有等盛涛说清楚来意,不耐烦的李大斌就摁响了召唤秘书的铃声,然后面无表情地向盛涛淡淡道:“具体业务上的事情,请跟我的助理谈,我还约了几个朋友见面,盛主任,就这样吧!”
盛涛心里怒不可遏,但面上却满脸堆笑,连连应是。
盛涛没想到李大斌架子这么大,他好歹也是深城最大媒体南方晨报的广告部负责人,没想到李大斌半点面子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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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郭琳琳来到办公室就打开电脑准备看盘。昨日尾盘突然放量跌停,这种股价异动让她一宿都没睡好。
刚进办公室坐定一杯茶还没泡好,助理就匆匆送进来一份当天的经济时报,二版上一篇关于艾丙集团和艾丙商城股份有限公司的深度报道映入眼帘,郭琳琳柳眉一簇,心里咯噔一声。
报道援引了一位所谓艾丙集团内部高管的话说,大概意思就是讲艾丙集团组建成立时间短,急速对外扩张,根基不稳,而企业本身也没有太强的资本实力。尤其是最近拿几个亿的资金并购蓝星钢铁公司之后,艾丙的资金链已经出现严重的问题。
阴谋!!绝对是阴谋!!!
这是郭琳琳的第一感觉。
昨天尾盘的放量跌停与今天的负面报道,肯定是有联系的!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和煽风点火?
郭琳琳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已经不是她能应对和掌控的事情了。
一念及此,郭琳琳立即拨通了沈晓曼的电话。
其实沈晓曼已经从别的渠道得到了这个消息,郭琳琳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翻阅着这份全国发行的证券财经类报纸,从头至尾仔仔细细读着那篇报道。
报道本身没有直接抹黑艾丙集团,但字里行间却是“杀人不用刀”。单纯是一篇报道,其实也无法兴风作浪,问题的关键是,假如背后有人主导,这就是一个阴谋的肇始和开端,最直接的体现就会影响艾丙商城在二级市场的股价表现。
更重要的是,艾丙商城更名成功,但如今还是st,股价大幅走低,这会影响到股票年底的摘st。
沈晓曼俏脸阴沉,心底凝重。
她本来是准备去跟光明商场的人谈一谈并购的事情,但突兀出了这事,什么心情都没了。
沈晓曼看了看表,见马上开盘,就打开了下榻酒店房间内的电视机,果然,不出她之所料,开盘不到一分钟,汹涌的抛盘就直接将st艾丙封跌停,大盘在飘红,自家股票却逆势而下,显得非常诡异。
沈晓曼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拨通了郭阳的电话。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和直觉,这将是艾丙集团自组建成立以来的最大危机,一个处置不当,必将是灾难性的结果。
郭阳紧盯着电视屏幕上的股价信息脸色凝重。
有恶庄!
郭阳心头愤怒,抬头来望着沈晓曼沉声道:“晓曼,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恶意操纵股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有应对措施!”
沈晓曼点了点头:“我已经让琳琳那边调度资金准备救市了,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明知有人恶意操纵,也无能为力。而且,这篇负面报道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感觉与这次的事件有关。”
郭阳扫了一眼小茶几上的报纸,冷笑起来:“所谓艾丙集团的高管是谁啊?这如果不是记者造假就是我们中间有了内鬼了。”
“以我的经验来看,八成是我们内部有人捣鬼了。晓曼,告诉琳琳,家里一切不要自乱阵脚,上市公司的事情就是上市公司的事情,与集团本身无关——另外,让人跟经济时报方面联系一下,最好是跟这位记者交流一下,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意图。”
“这家报纸的总部在深城?不行的话,我出面跟他见一面,看看这厮是何方神圣,怎么就瞄上了我们这样一家不起眼的新兴企业?”
“如果是普通的报道,哪怕是他对我们企业心存不满,都属于正常。毕竟我们的企业也存在一定的问题。可我担心的是,这篇报道的炮制出来,并不是那么简单啊。”沈晓曼恼火地起身,“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救市,我们手头上还能调动的资金大概有两三千万的样子,我正准备全部杀进去托一托底!”
郭阳叹了口气:“先等一等再说吧。几千万的资金进去,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托不住的!不管是谁,他能连续两天把我们的股价封跌停板,资金量不会小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小人()
恶意炒做型庄家(恶庄,黑庄)为了牟取暴利,坑蒙拐骗、巧取豪夺、手段之巧妙、手法之凶悍,无所不用其极。从埋头吸筹,凶猛洗盘,到一路拉高,最终拼命出货,市场景象惨烈无比。
郭阳和沈晓曼面面相对,都从对方眼眸中读到了凝重和警觉。
现在的问题是暂时无法断定艾丙商城是偶然遭遇了恶庄操控,还是有意的阴谋注入。如果是后者的话,针对的就不仅仅是上市公司和股价了。
如果是偶然性遭遇恶庄,那么,单纯是股价的波动,郭阳觉得问题不是太大——可怕就怕股价的**控只是表象,真正深层次的阴谋正在悄然间布局完成。
郭阳抬头望着沈晓曼:“晓曼,你跟家里沟通一下,一定要沉住气,不能自乱阵脚。至于调度资金入市托底,可以做相应的准备,但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把资金无限制投入股市,因为这样很容易就把我们集团本身拖垮。看看明天的情况,如果还是封跌停,我看可以以上市公司的名义提请证监会或者证交所交涉一下,股价异常波动,看看到底是什么庄家在里面兴风作浪。”
沈晓曼点点头:“你呢?”
郭阳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我去找经济时报的这位姓宋的记者谈谈——或许是我们无意中得罪了媒体的朋友,也说不定。”
沈晓曼撇撇嘴:“他写这种不良报道,我们可以告他!”
郭阳摇摇头:“舆论监督,正常正常。我只是想要跟他接触一下,看看他提到的这位艾丙集团高管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是记者的杜撰倒也罢了,我还是担心我们内部有鬼……”
郭阳的眸光变得冷漠起来。
艾丙集团高管中除了沈晓曼和郭琳琳两口子之外,还有四个副总裁。其中两个是跟随创业起家的班底,忠诚度应该不会有问题,剩余的两个,都是新晋从其他大企业跳槽过来的,如果有问题,就是两人其中之一了。
当然,报道中提及的所谓艾丙集团高管,也极有可能是艾丙集团下属某企业中的高管,或者是中层人员。
沈晓曼深吸了一口气:“必须要查清清楚,我估摸着应该是有内鬼。因为报道中涉及的一些情况和基本数据,记者编是编不出来的。”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以公司的名义跟经济是报社官方交涉一下吧?”
郭阳摇头:“没有必要。这篇报道虽然带有一定的误导倾向性,但也谈不上说是虚假不实报道,我们不能因为别人对我们写批评报道,就去干扰舆论监督……”
沈晓曼忍不住轻笑一声:“得,别给我灌输这种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了,可不能因为你是干媒体的,所以就偏袒记者……反正这一次就算了,如果下一次还出这种报道,我一定要跟他们官方交涉交涉!”
……
郭阳离开沈晓曼下榻的酒店,返回南方晨报社,还没进新闻业务大厅,就听到安娜尖锐凌厉的声音回荡着,话语攻击的对象仿佛是黄萍。
郭阳皱了皱眉,大步走了过去。
黄萍脸色涨红,站在安娜的办公室隔断门口,嘴角抽搐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来。
安娜声色俱厉站在那里,扬手指着黄萍指指点点声音越来越大:“你到底懂不懂业务啊?懂不懂啊?!!这就是你们北方晨报的水平?四五百字的小稿子,竟然有三四个错别字,你到底是吃什么的?见报以后才发现,扣了新闻部整体的分值,影响到我们大家的收入,你高兴了?!”
“不负责任,缺乏基本的素养!”
二十七八岁的安娜居高临下怒不可遏,三十多岁的黄萍像是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一样,被训斥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不少南方晨报的记者都凑过来看热闹,围在一旁议论纷纷。
郭阳站在人群后面听着旁人的议论声,大概也了解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原来是黄萍昨天的稿子见报后被发现了三个错别字,按照南方晨报的规定,这是要扣新闻部整体分值的,影响到了新闻部所有人的考评。
自然是黄萍没有仔细校对的责任。说起来,这也算是黄萍不适应南方晨报体制的缘故。因为在北方晨报,记者的新闻稿写完报审,校对有专门的校对员,出现错别字也与记者无关。黄萍习惯了这种体制,到了南方晨报这边,从写稿、审稿和校对上版都由记者一人完成,忙中出错并不奇怪。
但这事也没有那么严重,安娜终归还是借题发挥,将一腔愤怒和不满都发泄到了黄萍身上。
张洁回来跟安娜说明了郭阳不肯帮忙的态度,丈夫盛涛又从李大斌那里吃了闭门羹,这让安娜越想越不爽。正好黄萍出了错,安娜就借势发作起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位年轻的新闻部主任训斥,作为黄萍来说,颜面荡然无存,心中的憋屈和惭愧一起翻卷起来,情绪几近崩溃。
郭阳心里怒起,黄萍纵然有错,但再有错,也不能当众训斥——况且,他们并不是南方晨报的人,临时在这里学习挂职,安娜这样做,无异于践踏和羞辱他们整个团队!
“安主任,黄大姐犯了错,按照你们的规章制度应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没有必要得理不饶人。”郭阳是北方晨报团队的领队,这种时候不能熟视无睹。郭阳分开人群,走进去,站在了黄萍的身上。
受了莫大羞辱和委屈的黄萍见郭阳进来,仿佛见到了亲人一眼,眼圈一红,差点哭出声来。
安娜看到郭阳,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我看你们这些人就是缺乏基本的素质,在我们这里挂职,直接影响我们整体工作绩效,我会马上跟社里反映,从今天开始,我们新闻部不接受你们,哪个部门愿意要你们就去哪个部门!”
郭阳勃然大怒。他这才意识到安娜居然是借题发挥,黄萍不过是她发泄怨愤的牺牲品。早上的时候态度还很热情谦卑,如今又变得如此冷漠尖刻,这种女人一日三变,并不是性格上的缺陷,而是骨子里的小人。
至于安娜为什么会这样,郭阳心知肚明。大概是因为他不肯帮她老公牵线搭桥引进鼎文传媒南方分公司业务的缘故吧。
真是无耻的小人啊!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种无耻的女人。
表现得这么明显和毫无涵养,还口口声声指责别人缺乏素质——因为安娜的存在,直接拉低了郭阳对南方晨报人员的整体印象。
“我们来你们报社学习,是两家报社交流的结果。我们在新闻部挂职,是你们报社领导安排。黄大姐出了错,按照规章制度处理就是了,你这样借题发挥无理取闹恶言伤人,真是让我见识了南方晨报人的素质!”郭阳冷冷道:“黄大姐,你先回去休息!这种不尊重人的地方,我们不呆也罢!”
欧洋从人群后走进来,拉着哽咽出声的黄萍走去。
安娜脸色铁青,冷视着郭阳:“既然不愿意呆,那你们最好滚!”
郭阳大声冷笑:“我们走不走,不是你能说了算的。我这就去找你们报社领导问一问,你——就能代表南方晨报社的胸怀和素质吗?”
说话间,东方静分开人群走了进来,东方静脸色有点不好看,其实前因后果她刚才基本上也了解清楚了:“吵吵什么?怎么回事?”
安娜将手里捏着的报纸递给东方静:“东方总,您看这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基本素质,一个小稿子,里面都有这么多的错别字,可见责任心是多么淡漠!就这样,还不服从部门管理!”
东方静嘴角一抽,她心里很烦,不知道安娜为什么这么点事就开始上纲上线借题发挥,但无论如何,当众训斥北方晨报的人,太不妥当了。
但在表面上,东方静还真不能不给安娜几分面子,因为她日后还要掌控新闻部,若是跟安娜这个部门负责人撕破脸皮,不利于长远。
“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小郭主任,回去跟你们的同志说一声,以后加强一下责任心,避免出现类似问题就是了。安主任,你也没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毕竟是外来的同志,他们不熟悉我们的业务流程,出现错误也可以理解。”东方静准备和稀泥了。
安娜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东方静出面了,她的火气也发得差不多了,准备借坡下驴,也顺便给分管领导一个面子。
但郭阳的心情本来就很糟糕,加上安娜的无理取闹,心底的怒气滋生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就熄灭的。
他淡淡道:“东方总,我承认,我们的人出了错。但出了错,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就是了,凭什么恶言相加这么不尊重人?”
“口口声声说我们不负责任,我们没有基本素质——那么,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