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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较之与我的‘依法严惩’,他那种令人发指的举动,只怕更加变态、疯狂、残暴、阴狠、毒辣吧!
所以,我这只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呀!
我有什么好愧疚的?
又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
更何况我也再给过他最后一次机会了,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
所以啊,这就叫做‘该死不得活’。
既然他都毫不含糊地表态了,那我又怎么可以不顺其自然给他个了断呢?
呵呵。
……
‘吡、吡、吡’
许慕远进入‘浮生殿通用资产储蓄银行’,找到工作人员开始替他办理转账手续之后,这才注意到佩戴在自己左胸前的‘账号笔’在响。
貌似从一开始他进入这座虚拟交易市场的时候,就一直在响。
只不过他那时候急匆匆地忙着过来办他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会,直到现在,他守在柜台前面等待转账结果,这才注意到。
取下来一看:原来是阎棕给他的留言。
这里是公众场合,他也不好意思大张旗鼓地接,于是将‘云石盘’微缩成‘掌中宝·迷你形态’,拿在手中,凑近耳边,点击‘接听’。
“我被‘浮生殿’永久封号了!”迷你形态下的云石盘中,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
“什么?!”许慕远大吃一惊。
“我的所有资产皆被查抄、封禁!”
“据说我之前在‘浮生殿’中所做的有些事情,败露了,被官方的某人揪住了把柄,然后利用手中特权封杀我!”
“我不记得有得罪‘浮生殿’里面的哪个大人物啊!怎么会这样呢……”
“到底是谁?”
“他这么做,简直就是要断我活路,至我于死地呀!”
“我自觉罪不至此,可是官方的那些人却说,这是他们顶头上司吩咐的,目的是‘杀鸡儆猴’!”
“许兄!许兄!我以后再也进不来了!我在‘浮生殿’经营的那么多样产业,也没有了!你要帮帮我呀!你不能袖手旁观!”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以前所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其中有两件罪孽深重的,都与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要是不顾道义,弃我于不顾的话……哼哼,许慕远,你莫怪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到时候被拖下水了,你可不要后悔啊!”
“你记住,咱们两个现在可都是在一条船上的,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许慕远!我不能被‘浮生殿’永久封号啊!你帮帮我呀!你帮帮我呀!若是你肯帮我的话,我以后再也不跟你抢了,我认你做老大,什么都听你的!咱们一起对付罗君皓啊!你帮帮我,我以后也会帮你的——”
‘咔’!
留言蓦然断掉了。
许慕远无语地望着手中迷你形态下的‘云石盘’,猜测在给自己留言过程中,那阎棕已经被‘浮生殿’踢出去了。
……这个集‘杯具’与‘餐具’为一体的不幸的家伙哦!
平日里我就跟他说了,毕竟这里各境域、种族、势力多如牛毛,你我在身在其中,之微不足道,就犹如沙砾一般,凡事不要那么猖獗,偏这家伙就是不听,什么事儿都爱逞强,这下可好了吧,无意中得罪了‘浮生殿’里面的哪个特权家族的大人物,被‘账号永久封禁’了吧!
你娃儿完都完蛋了,还想拖我下水?
哼哼,没门!
你自己闯下的祸事,被追查出来,封了号,关我什么事?
就你生得那副天生挨打像,要是我是‘浮生殿’官方的人,早就该封你号了,能苟活到今天,你那已经叫做‘运气’了,你还不知足啊!
许慕远一边冷嘲热讽地哼笑了一声,一边暗自告诫自己:阎棕已经完蛋了,我以后一定要与之彻底划清界限,千万不能受其连累才好。
正想着,忽然看见替他受理转账业务的工作人员领着几个身着黑色制服、面戴黑色面具的人回来了,一副疑神疑鬼的表情,望着自己,询问道:“许先生,您真的确定这张‘储蓄卡’,是您的吗?”
第043章 永别了()
“当然是我的了!”许慕远闻言,心里面情不自禁‘咯噔’一跳,表面上却死鸭子嘴硬地强硬道。
“是么?”那位头顶两只坚硬而扭曲的羊角,长着一张跟山羊似的脸庞的工作人员一声冷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那么,我只能很不幸地告诉您:这张‘储蓄卡’的‘前主人’,已经在‘浮生殿’内报案说自己在现实世界中遭遇抢劫,并已将其挂失,且,请求‘浮生殿’为其确认‘抢劫犯’的真实身份,并予以记大过处分。”
“啊?!”
许慕远听见对面那只山羊的一派说辞,霎时间惊得个目瞪口呆。
这其中有一个隐藏情况,那就是:因为‘浮生殿’是一座‘虚拟的大型交易市场’,所以,其中法令仅只提供各位以‘意识形态’进入其中的客户,在各类物品交易上的福利、税收等,相关规章制度,并不会对‘在其中遭遇抢劫’这种事情负责。
换句话说,在这地方,是默许抢劫的……
如果‘储蓄卡’的‘前主人’是在‘浮生殿’内丢失的‘储蓄卡’,那么就是他纯粹活该了,可这里说得很明白:人家是在‘现实世界’遭遇的抢劫,并且在‘浮生殿’内已经将此‘储蓄卡’挂失,还报了案,请求确认‘抢劫犯’的真实身份。
这些都没问题,关键是,自己竟然要因此受到‘记大过处分’,就实在让人难以接受了。
突然之间,在许慕远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那唐悦雯真的已经背叛了自己?她背着他,私底下已同那姓文的小子两人串通好,一个假扮‘蒙面抢劫犯’(不然为何要‘确认抢劫犯的身份’呢?),一个事先就跑去将这张‘储蓄卡’在‘浮生殿’内挂失(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呢?),并且报案……
这种事情,给人的感觉,怎么都像是这两个人在同流合污陷害自己啊!
结果害得自己无缘无故要被在‘浮生殿’中被记一次大过!
郁闷得死!
而且,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唐悦雯当时告诉他的是,‘自己以武力从那姓文的小子那里将这张‘储蓄卡’抢夺了回来’(虽然实际上这句话整就那女人瞎掰的,可许慕远不知道啊),那么,也就是说,实际上那姓文的小子明知道是唐悦雯抢夺了他的‘储蓄卡’(而不是什么所谓的‘蒙面抢劫犯’),可是,他在‘浮生殿’中挂失并报案的时候,并没有点明,反而说:请求‘浮生殿’为其确认‘抢劫犯’的真实身份……
这句话不是很古怪吗?
联合前后事实,给人的感觉,摆明了就是想要栽赃嫁祸给他的呀!
混账东西!
许慕远在心里面想着想着,那气就不打一处来!
“因此,很抱歉,这张‘储蓄卡’,需要暂时由我们来保管,您请回吧!”正这功夫,对方已经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
许慕心里面远那个恨啊!
可是这种情况,这种事情,在这种地方,就凭他一个人,根本就说不清楚!
结果就只好这么莫名其妙地做了‘冤大头’,垂头丧气地从‘浮生殿通用资产储蓄银行’中出来。
出来,站在‘浮生殿通用资产储蓄银行’门口,下意识郁郁寡欢地抬头望天,只觉得胸中於堵,跟一口气闷在里面,提不上来也沉不下去,快要爆炸了似的。
真真是气煞人也!
唐悦雯……
那姓文的小子,本来就是罗君皓的人,他会‘诈降’,原本就在我意料之中,这不奇怪,只是,为什么连你也要背叛我?
明明你已经是我许慕远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要背叛我?!
莫不是你已经移情别恋……
唐悦雯啊唐悦雯,你这个婊子!你这个不要脸小贱人!
你给我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吡、吡’
正这么想着,听见‘账号笔’又响了。
许慕远一肚子的鬼火冒,正烦着呢,听见声音,极不耐烦地接了。
接了之后,他正想看看是哪个自讨没趣的家伙,要不要将这家伙当做‘出气筒’痛骂一顿……结果,当他一双眼睛接触到‘云石盘’上面不断出现的文字,一下子跟傻了似的,震撼无比!
上书:
您已恶贯满盈,将被查抄在‘浮生殿’内所有资产,并予以‘永久封号’。
十秒后,您将永久被逐出‘浮生殿’。
九秒后,您将永久被逐出‘浮生殿’。
八秒后,您将永久被逐出‘浮生殿’。
……
两秒后,您将永久被逐出‘浮生殿’。
一秒后,您将永久被逐出‘浮生殿’。
永别了。
‘咔嚓’
就好像光影易换一样,都还没有等许慕远反应过来,整个世界便已经斗转星移,换了方圆。
“……”
许慕远傻了,真傻了。
前一刻,他还在嘲笑阎棕‘恣意妄为,自食恶果’,没想到下一刻,他自己就落得与其一般无二的下场。
简直就好像上天弄人似的!
哭都哭不出来……
许慕远呆滞地盘膝打坐在床上,整个人就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似的,忍不住浑身瑟瑟发抖!
‘永久封号’啊……
太恐怖了!
这世间众生,熙来攘往,万事莫过于以‘利’为先,而自己竟然在顷刻之间,被查抄所在‘浮生殿’内所有资产,并永久封号。
‘浮生殿’啊——那个存在于周边十万界域中唯一的一个‘虚拟大型交易市场’!
晕死我了!
不能涉足其中,就等于被断了一辈子的财路啊!
从此,人脉、势力、眼界、货源、销售,等等等等,一系列与之相关的社交面,都将要被限制在一个极为狭隘的范畴之内了……
比起那个,区区‘人界·千佛寺’又算得了什么!
那可是我一辈子的锦绣前程呀!
就要这么被断送了么?
啊啊啊啊——
真让人想要发疯!!
‘吱嘎~’
偏这时候,房门开了半边,唐悦雯从外面探头进来,一脸嘘寒问暖的表情:“许师兄,还没好么?”
唰!
许慕远蓦然抬起头来,望向唐悦雯的眼神,犹如两道霹雳电光似的,锋锐地扎在她的脸上!
唐悦雯吓了一大跳!
那算眼睛,就犹如背负着血海深仇的豺狼的双眼,那么的恶毒、憎恨、疯狂!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对面那个人,下一刻就即将要扑过来,将自己碎尸万段似的!
一双泛着血光的红色的眼睛……
好可怕!
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唐悦雯‘咕’地一声,往肚子里咽了口口水。
而下一刻,当她再惊魂未定地看过去的时候,却又见许师兄慈眉善目地眯起双眼,温和地笑了起来。
她听见他和她说:“唐师妹,挑个良辰吉日,我们成亲吧!”
“……”
这句话,她已经等了好多年,可是,放在这个时候,从他的口中吐出来,总让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怖感。
到底哪里不对呢?
唐悦雯始终想不通。
她所能看见的,只是在许慕远脸上,犹如春水般融化开来的无限温柔和蔼,以及那仿佛人畜无害的亲切的笑容……
情不自禁地,她‘嗯’了一声。
嘴角,缓缓绽放开幸福美满的笑容。
错觉。
什么‘血海深仇’,什么‘恨之入骨’,什么‘碎尸万段’,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一定都是自己的错觉吧!
她和他,那么多年来,感情深厚,他明明深爱着她,又怎么可能憎恶她呢?
你看,他这不是还亲口向她求亲了吗?
这么多年了,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真好!
想着想着,那傻姑娘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脑袋。
这个时候,沉浸在无尽幸福之中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许慕远究竟是出于怎样病态癫狂的缘故,而想要与她结为夫妇的。
否则,除了恐怖地夺路而逃,从此再不敢与其有任何交集之外,估计她不会再做出另外与之任何牛头不对马嘴的反应吧!
……
收拾完阎棕、许慕远两个人间败类之后,文斌又从‘浮生殿’中出来,回到现实世界,继续打坐冥想三小时,然后收拾收拾,通过‘传送法阵’去了‘暮光城’。
这时候已至傍晚时分,天空中夕阳似火,群雁高飞,青烟雾霭冉冉升起,许多人家已开始劈柴、生火、做饭,而附近多家酒肆、饭馆的生意也开始逐渐热闹兴旺起来。
文斌到达客栈的时候,两名老妪正商量着谁先回去吃饭,谁留守看护,结果正好他来了,便将两人一并打发了去。
然而床上那位‘小睡美人’还没有醒。
文斌就好脾气地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床前守着,顺便将之前从集市上买来的一串龙眼一颗一颗地剥来吃掉。
一边掌起灯来,又从‘吞天戒’中摸出一本书,津津有味地阅读。
大约顿饭的功夫,其中一名吃饱喝足老妪回来了,从门口探头进来,看见文斌坐在屋里看书,便也不进去,就在门口找隔壁卖水果的,称了两斤香蕉,她又溜达回去了。
“……”
文斌是感官敏锐的人,可这时候,他情愿自己更迟钝一点的好。
不一会,另一名老妪回来了。
文斌就跟她说:“我下去买东西,你先替我守着她一会。”
老妪满口答应。
文斌便在桌案上搁了龙眼,又将书收回‘吞天戒’中,然后站起来,刚转过背正想离开,忽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无声无息地拽住了自己的衣摆。
他诧异地回过头,看见那位‘小睡美人’已经睁开了双眼,正伸出只手,死死拽住自己的衣裳呢。
第044章 新的身份()
文斌顾念着璟萱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怕是饿了,就下楼去替她端了碗龙抄手,回来之后,又另给了两名老妪赏钱,将二人彻底打发走了,然后就坐在对桌看着那小姑娘细嚼慢咽。
时间静谧地在二人之间流淌,似乎变得很慢很慢。
“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吃着吃着,璟萱忽然宣布道。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皮子也未曾抬一下,仍然一如既往秀气地夹起抄手往小嘴里送。
“啊。”
这话嘛意思?文斌没听懂。
“你有没有兄弟姐妹什么的?”她听他那口气,就晓得这小子没听懂,便意味深长地瞭了他一眼。
“很早以前,家里养了个小我六岁的弟弟,后来没了。”文斌‘从实招来’。
“怎么就没了呢?”璟萱很好奇。
“……”
文斌不说话了,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蓦然间,璟萱恍然大悟,可偏偏那‘对不起’三个字,她碍于面子,又说不出口,只好装作视而不见地垂下眼,继续一边扒着碗中的龙抄手,一边‘含糊其辞’道:“想不想要个妹妹?”
“……不要跟我说是你。”某人皮笑肉不笑道。
璟萱愕然:“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文斌翻了翻白眼,扭头望向窗外,又不说话了。
“我需要一个名分!”小姑娘再一次强调:“从今往后,我与‘斑陀罗’家族再无任何瓜葛,改姓文名萱,对外就说,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听明白没有?”
“没。”
“……”
“对了,”文斌忽然跟想起什么来似的,整个身子往前探出半截,笑容可掬地望过去,伸手指着自己,‘坑蒙拐骗’道:“来,乖,叫声‘好哥哥’听听?”
璟萱一脸都快要吐出来了的表情,臭他:“你脑袋进水了么,恶心不?”
“……”文斌张口结舌,片刻,又一手‘石头’,一手‘帕子’,互相砸在了一起,‘恍然觉悟’道:“对了,我听古人说,‘尸骨寒兮,而使之复还者,谓之再生父母’,按照这个道理来讲,我便是你的再生……”话音未落,整碗龙抄手不由分说‘呼’地一声破空而至,吓得文斌连忙从座位上跳开,往旁边闪避开去!
‘唰’!
紧接着,一双筷子又飞了过来。
文斌刚刚才伸手出去接了碗,乍见筷子飞来,他又出手去接筷子。
待双手将这两样都安然无恙地接了下来,又看见璟萱扑过来,拽住他的衣裳,双脚一个劲儿地踹他!
五岁的小女孩,踹人真心不疼。
只不过她不光踹他,还连抓带掐的,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踹死你!我踹死你!”
“……”
什么叫做‘忘恩负义’,什么叫做‘恩将仇报’,什么叫做‘狼心狗肺’,我想不用解释,这其实已经是最好的‘现实版’。
最后,迫不得已,文斌只好采取‘反战策略’,要挟道:“再踢我可就走人了啊!”
璟萱闻言,连忙不踢了,又将碗筷从他手中接下来,搁桌子上,然后从衣裳里面,拉出一条挂坠,并从那里面摸出之前压她被褥下的素色手绢(就罗君皓送她的那张),交给文斌,嘱咐道:“你走吧,替我把这个带给他,叫他到‘暮光城东’的荒山坡脚下来接我。”
“……”
文斌哑然,木讷地接过那张‘定情信物’,隐忍半晌,终于禁不住好奇地问她:“这挂坠你哪来的?”
“你管得着么?”
那横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小姑娘又低头从挂坠里面取出一枚精美的黑玫瑰戒指,套在左手中指上面,然后又将挂坠贴身收了回去。
然后她就开始跟‘摆地摊’似的,不断从‘黑玫瑰花戒’中,一件一件摸出一整套做工精美的漂亮小衣裳,以及一应俱全的小孩首饰,全一股脑儿地在床上层铺开来。
……敢情不仅那‘挂坠’具备‘储蓄、收纳物件’的功能,连这枚‘黑玫瑰花戒’也一样啊!
而且,文斌还特别注意到:之前璟萱小姑娘从怀中摸出来的挂坠,看上去十分简陋:整就一条红绳系着一